子。”显然墨夜合的解释有些苍白无力。

    “原来你们一直在骗我。”

    墨益明身形一晃，打了个趔趄，双眼一黑，直接晕倒了。屋子里面的情况不明，屋子外面也乱做一团了。墨老太太赶紧让下人背着墨益明回了锦墨苑，大夫还在兰香苑未出来，只好又出府去请一个。墨商陆来的时候，原本守在胡姨娘院子里的人都去了锦墨苑，他听下人说了后，也转身去了锦墨苑。

    “母亲。”墨商陆见墨老太太坐在锦墨苑，于是上前行礼。

    “胡姨娘是怎么回事？”墨商陆见纸包不住火，墨老太太迟早会知道此事，于是就说了出来。

    “你怎么如此糊涂。”墨老太太一阵头疼，“终身大事，非同儿戏，虽然是父母之言，但也不可草率。”

    “儿子只是喝多了，所以才…”

    “父亲，我才不要嫁给那个叫什么君迁子的穷书生。”墨夜合听到自己被墨商陆随意许配人家了，立马出言反对。

    “此事已经定下了，由不得你。”

    “这是父亲的酒后之言，怎么能作数。”墨夜合顾不得墨素馨的提醒，大声说道，墨商陆面子有些挂不住了，脸色微愠怒。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么不可作数。”

    “父亲这时才记得君子一言了，当初说让她做主母的事，怎么就不记得了。”

    墨夜合的话，让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墨轻染眼底带着嘲笑，墨商陆还真是大言不惭，他也不怕被御史参他宠妾灭妻。墨老太太则是盯着墨商陆看，脸上的威严之意，让墨商陆低下了头。

    “父亲倒是承认呀？自己当时有没有说过此话？”墨夜合仍旧不肯退让，墨轻染在心底暗笑，胡姨娘只怕也没想到，墨夜合是个猪队友吧。

    “啪。”墨夜合脸上挨了一下耳光，墨商陆打完后，有些后悔了，却又想找回面子，“你不过是个庶女，挑三拣四什么，君迁子哪点配不上你。”

    墨商陆大概是气糊涂了，墨夜合吓得哭不出声来了，毕竟墨商陆是第一次打她，她反应过来后，捂

    着脸跑了。墨商陆似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看着自己刚才打了墨夜合的右手，有些不敢相信。

    “父亲，女儿去看看四妹妹。”毕竟是一母同胞，墨素馨见墨夜合挨打了，赶紧跟着出去了。

    “你这又是何苦呢？”墨老太太叹了口气，毫不掩饰对墨商陆的失望，“这里有我，你去看看胡姨娘吧。”

    墨老太太深知，府里这一切都是因墨商陆不分嫡庶而起，墨夜合这个性子，何尝不是他宠出来的，她看了一眼一直乖乖站在一旁的墨轻染和墨余容，这些不得宠的孩子反而一心为墨府打算，那些宠上天了的反而恃宠而骄。

    墨夜合从锦墨苑冲出来后，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兰香苑。她一头冲了进去，刚好与送大夫出门的袁妈妈撞了个满怀。

    “哎哟！”袁妈妈往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倒，看清楚来人后，急忙拉住墨夜合。“四小姐，还不能进去，太太刚睡下。”

    墨夜合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袁妈妈，冲到了胡姨娘的床跟前，摇着胡姨娘的胳膊哭喊道。“母亲，母亲，你醒醒。”

    “四小姐不可。”

    袁妈妈想上前制止，胡姨娘已经从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半睁着眼睛，看清楚了来人是墨夜合，有气无力地说道。“夜合，你来了。”

    “母亲，父亲打女儿了，还要将女儿许配给一个穷书生。”墨夜合哭喊着说道，袁妈妈摇摇头，这

    个四小姐也太任性了，明知太太刚刚小产，需要休息，还一味闯进来大哭大闹。

    “这事母亲已经是知道了，回头再与你父亲商量。”听到墨夜合又提起此事，胡姨娘感觉头又晕了。

    “四小姐，这事太太已经知晓了，等太太身子好起来了，定为你作主。”

    “四妹妹，这事过几日再说吧，母亲如今这样，也无法替你说句公道话呀。”

    墨素馨也来了，墨商陆跟在后面也来了。屋子虽然已经开过窗通风了，由于胡姨娘才小产，不能吹风，窗户又被关了起来，屋子里连冰块也撤了，人一多，又闷又热，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夹在其中。墨商陆皱了皱眉头，实在不愿在里面多呆。

    “榕儿，你好些了没？”

    “多谢老爷关心，妾身很好。”

    胡姨娘脸色惨白，整个人早没了平日的娇艳，就像一朵枯萎了的花。虽然下人们已经帮她全身收拾了一下，但仍旧狼狈，连双唇都是苍白。墨商陆一见，吓了一跳，这哪是从前那个千娇百媚的胡姨娘，整个人人不人鬼不鬼的。以前女人生孩子时，他都是过了好几天才去看，如今真见着了，还不如不见。

    “那你好好休息，我回前院了。”墨商陆恨不得马上离开，总对这地方十分的不喜。

    “老爷慢走，妾身不送了。”胡姨娘如何瞧不出墨商陆的落荒而逃，她嘴角露出一抹讽刺，内心却愈发悲凉，自己算计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