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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回府自然不安全,公主派人将东偏殿收拾出来了一间,公子今天晚上就去那里住着。”宫女突然凑近了无疆,“再者,公主说林公子的生日虽然已过,但是她给你挑的贺礼却没有来的及送,就放在了东偏殿内,公子今晚可以去看看。”
无疆听了这话,一颗半信半疑的心才放了下来。
无疆的生辰在初春,是一个新年刚刚过去不久的日子,本来这日子鲜为人知,但敬武皇后幼时曾经为他过过生辰,赵重光自然也是知晓,这每年送贺礼的也只有赵重光一人,而她前不久才说过要送他一份独一无二的贺礼,无疆听到这话才相信了宫女所说。
“既然如此,便劳烦你带路了...”
皇宫的东面并不像其他地方一般灯火融融,相反它还有些阴冷潮湿,特别是在初春的一场雨后,连苔藓在这个皇宫已经绝种的东西也悄然出现。
无疆随着宫女一道来到一处不显眼的宫殿前,看着这看似好久无人居住的地方有些打怵,他心中涌过一丝阴寒。
这周围连片的建筑大多已是荒废已久,只有寥寥几座还有人人打扫,平时也无人居住,只有一些较为亲近的大臣皇亲被皇上留下一宿,才会在这简单歇息,不过有人却是宁愿连夜回家也不愿在此多留,因为这不是普通的地方,这是质子所居之地。
质子,就是一些手握重兵的藩王皇亲的儿子,通常在年幼时就会被送往东陵城,一齐受宫中教养。而大人的勾心斗角也被这些质子耳濡目染,栽赃陷害,排挤欺人是家常便饭的事,有些手段甚至连后宫嫔妃也自愧不如。
但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自从天景帝上朝之后,这事早已被废除,再也没有质子来朝的场景,现在这只不过只是皇宫中简单的宫殿。
“就是这里了,林公子。”宫女屈膝行了一礼,随后朝着十步开外的护卫道,“请你们未必保护林公子的安全,不容许有任何闪失,若是他有任何三长两短,公主唯你们是问...!”
侍卫沉声答应。
无疆还有满腹疑惑未消,但想着明天赵重光定会一一解释清楚,便也不多追问,便感激地一拱手。
“多谢。”
宫女一愣,随即浅笑点头,眼皮倒是垂了下来, 低声道:“分内之事,你多保重。”
无疆咧齿一笑,举动倒是带了几分呆愣,目送宫女离去之后,才提步走入了殿中。
身后侍卫悄然隐入夜中,无疆不甚在意,这皇宫的侍卫越是高超,就越不喜在明处待着,而是在暗中保护。
无疆掀起了厚重的帘幕到了内殿。
殿内打扫地比较整齐,一桌一椅都规规矩矩的摆在那里,像是几十年来也分毫不差,无疆环视一周也没有发现一个侍从,心中打起鼓来,正想高呼侍卫,但旋即却被一个雕刻精美的盒子给吸引住了。
他走了过去拿起了梨木盒子,盒子上有一张宣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生辰贺礼。
无疆心中了然,刚刚宫女所说的生辰贺礼大概就是这个吧。
无疆一向表情过多的面庞此刻却是摆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他伸出胡萝卜一般粗壮的手,相当郑重地打开了盒子上的锁,随后盒子缓缓掀开。
一张寒光凌冽的短剑赫然出现在眼前。
无疆有些失落地将短剑握在手里,这短剑虽然锋利精致,看起来价值不菲,但年纪确实颇久,刀刃上甚至有些缺口,像是磨损过多而致,但这并不是重点。
无疆将短剑左看右看,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声。
重点是这杀敌破阵的刀却是送给武术一窍不通的人就好比杀鸡用宰牛刀,岂不是大材小用?
而且这实在不符合赵重光以往的风格,她以往都是直接从御膳房端来一道精致的糕点或者从朱雀街上买来一箩筐的糖葫芦,今日怎么会送短剑这样一个对于无疆来说华而不实的东西?
无疆闷着头思索,而他的身后却悄然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直接趁人不备捂住了无疆的嘴。
天景帝与魏贵妃从紫云阁出来之后,一旁察言观色的魏贵妃赶紧称病离开,而气势浩大的依仗也被天景帝撇在了一边,此刻一国之主天景帝的身边只有一个苍老的钱源。
钱源弓着腰迈着碎步跟在天景帝的身后。
前面的天景帝正在漫无目的地行走,而身后的钱源脑门渗出来丝丝冷汗,他一咬牙朝着天景帝说道。
“皇上这宫中不安全,不如多带些侍卫..”
“不安全?”天景帝停下了脚步,如狼王般锋利的目光直射着钱源,他冷哼了一声,“朕在自己的皇宫中有何危险可言?你是觉得有为非作歹的贼人敢对我动手?”
钱源啪的一下跪了下来,他被刚才天景帝的目光所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老奴该死,皇上真龙天子怎么会将那些小小啰啰放在眼里,只不过是刚刚听永安公主所说罢了。”
天景帝沉默了一瞬,钱源在地上不敢坑声,良久之后才听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