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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严臻正低着头,神色温柔地同长安说话。
他放缓步子,故意咳了两声提醒他们。
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尤其是长安,脸颊比平常要红一些,看了他一眼,就迅速低下头。
他笑着说:“说完了吗?没说完,我再回去转一圈。”
严臻笑着摆手,“说完了,说完了。”
张杰就绕到驾驶室那边去开车,严臻抢在她前面,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我已经打了休假报告,等上面批准了,我去找你。”
长安点点头,“我的电话……”
“139********,我早记住了。”他说完钻进车里,管张杰要了纸笔,低下头,写下一串数字递给长安。
“这是连长的电话,有急事你就打这个找我,不限时间。”他说。
长安接过电话号码,匆匆看了一眼,塞进兜里。
“我走了。”
严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目光不舍地望着她,“好好休息,等我的电话。”
“好。”长安握了握他的手,转身,坐进车里。
严臻帮她关上车门。
长安隔着玻璃看着严臻,轻轻挥了挥手。
张杰发动车子,按了两声喇叭,将车缓缓驶离。
长安克制着自己想要转头去看严臻的欲望,可是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后视镜里越来越细小的人影。
她看到他追了几步,又渐渐停下来,望着他们的车子,挥舞着手臂。
她的心顿时变得乱乱的,鼻间酸软,竟像是有泪要落下来。
张杰瞅瞅她,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哎呦,这样就掉金豆,那以后结了婚可怎么办。”
长安推开他的手,皱着眉头说:“谁哭了。”
张杰看看她,用纸巾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说:“你既然答应了严臻,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这军婚,可不是闹着玩的。”
长安看着营区大楼上火红鲜明的12个大字,目光渐渐变得澄澈而又通透。
怕吗?
好像从父母罹难之后,她就没有再怕过什么了。
最怕的,就是长宁的不平安。
想起长宁,她不禁愣了愣。
竣工典礼他没来吗?
可是电话里他欢呼雀跃,表示一定会来见证她的历史性时刻。可典礼那天,她并未见到长宁。后来又因为严臻,激动到忘了长宁。
莫非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儿,她掏出手机,拨了长宁的号码。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愤怒的长宁
长安在上海没有房子,只有公司分的一间单身公寓。
公寓位于张江,三十多平米,一厨一卫两居室,空间狭小。因为产权不属于自己,所以长安只是简单的做了些基础装修便搬了进去。
平常工作忙,又经常外派,这个家基本上没什么人气。地板、书桌上积了厚厚一层土,单人床上堆着一摞几周前被她扒的一团狼藉的资料书。
推开散落的书籍,她仰面倒在床上。
不想动,不想思考,只想睡他个昏天黑地,把这些天来缺的觉全都补回来。
可是闭上眼睛,心里却静不下来。
与严臻离别前的一幕,不停的在脑海中闪现,她忘不了他追着车子,挥舞着手臂的样子。
一旁的张杰调侃她要掉金豆子。
虽然没他说的那么夸张,可她的心里的确很不好受,除长宁之外,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了牵挂,有了惦念,有了不舍。
回想与严臻相识的一幕一幕,用戏剧化、出人意料、一波三折、等等这些词汇,已不足以形容它的曲折程度。
她觉得,她和严臻,像极了一对儿不打不相识的欢喜冤家。可正是相遇后那一系列的反差和误会,后来的共鸣和心动才会产生那么强烈的反射波。
爱情在数不尽的误会打闹中萌芽,并最终开出绚丽的花朵。
想到爱情,她不免就会想到那些耳热心跳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