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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一个个都会变成只会摇头晃脑背书的书呆子。你二人简直其心可诛!”
“马周,你不要太过分!”元鸿心火一拱,直接往前跨了一大步,表情狰狞地看着他大吼道。
房间内顿时安静,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到了他身上。
元鸿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却只能双手握拳,睁圆了眼睛怒瞪着他。
云笙抬眼看着他,淡淡问道:“怎么,你觉得他说得不对吗?”
“我……”
“贵主!”元鸿还待说话,于乐忙拦住了他,急急解释道:“贵主,此事……”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忠仆的声音:“贵主。”
云笙抬了抬眉,转头看向门口,略扬了扬声,道:“进来吧。”
忠仆供着身,手里捧着托盘走了进来。
众人仔细一看,发现那托盘上放的是一叠白纸。从白纸外面看,里面有黑色的字迹,也不知道写的是甚。那忠仆走到云笙面前,将托盘抬到头顶之上,恭敬道:“贵主,你要的东西已经送来了。”
云笙从托盘中拿走那一叠白纸,对那忠仆点了点头道:“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忠仆应了声,这才收回托盘,后退着离开了房间。
云笙又看了眼那两人,打开了手里的白纸。白纸的张数不少,里面的内容似乎也挺多,但她看得很快。
除了马周以外,其他人都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能面面相觑得静立在那里。一时间,房间里只能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
好一会儿,云笙才放下手里的白纸,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这声冷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她却丝毫不在意,只是起身一步步走向元鸿和于乐,向来清澈如水的眼眸,变得如雪山上的千年寒冰般冰冷和锋利,仿佛多看一眼就能割伤皮肤。
元鸿和于乐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云笙在两人面前站定。她微挑的眉毛和眼中的冷,都明明白白的表示了她的愤怒。
但房间中没有人敢说话。
元鸿咽了咽口水,被动地承受着这种风雨欲来前的宁静,心扑通扑通直跳。
直到云笙忽然出手将手中的白纸甩在了他们两人脸上,带着燃烧一切的怒意大声道:“停妻再娶,以妾为妻,吃喝嫖赌,弃养父母……这等货色你们居然也敢送到我云家家学的门里!你们是欺我云家无人吗!”
“贵主息怒!”元鸿和于乐立刻跪地行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们脸上被白纸的边缘割了几道伤口,有些刺刺地疼,但面对她的怒火,自己心虚无理,只能妥协求和。
那五个所谓的“有才之士”见自己的老底被挖出,腿一软便瘫软在地上,只能跟着瑟瑟发抖。
马周走到云笙身边,按住她的肩膀,小声安慰道:“莫要气到自己,这等小事,交予我来办理便是。”
说着又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拦在怀里,走到美人榻边,蹲下仰头看着她道:“别生气,好不好?”
云笙仍旧在气头上,转过头不想说话。
马周也不以为意,捏了捏她的手,起身喊道:“来人。”
门外的忠仆立刻进门,行了一礼道:“马御史。”
马周又恢复了那一身清辉,冷肃威严的模样:“你找人将这五人送回家,叮嘱一下泾阳府,此五人意图欺瞒公主,不许轻易放他们出城。”
“是。”
☆、第二百五十七章、风雨泾阳(十一)
监察御史马周一封奏折通过驿站传入了太极殿。他状告泾阳官员私德有亏,官官相护,任人唯亲,更有元鸿、于乐二人借永昌公主聘请先生之际,故意举荐私德不堪之人,妄图误人子弟,其心可诛!
奏折一出,圣人大怒,皇城震怒,朝堂里的官员都有耳闻。
唐太宗在太极殿偏殿议事时,曾因此事砸了两次茶盏,云翼更是脸色黑沉如山,只不过在圣人面前,强忍着不说罢了。
此事一出,整个泾阳城都轰动了。
赵、元、于以及其他几个世家,都急的不行,只好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跪下!”元家家主元经怒吼一声,他面前的元鸿和于乐便只能如小孩一般,乖乖跪在地上,垂首等待暴风雨的到来。
元经气得手抖:“你们这两个废物,枉称自己为泾阳六才子之一,毁了自己不说,还拖了整个泾阳世家下水,你们这是要气死我吗?啊!”
赵谦被这事搅得心浮气躁。马周这一状,不仅仅告了元鸿和于乐两人,还将泾阳官员都给告了。圣人一向都不满关陇世家,如今被他抓到这样的把柄,还不知要如何利用。
到时候,泾阳官员当中,还不知能剩下几个自己人。关陇一系,怕是要被拆的七零八落了。
旁边还有人在劝元经:“你也别生气了,我们都认为云笙不过一个女人,再能干也只是圣人放在泾阳的棋子。谁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