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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反复地说着不能……
不能什么?
阮青令敛眸,忽沉了沉:不能……娶三公主吗?
而朔雪院中,也有人忧思重重,难以入眠。
轩窗下,若若伏在案前,心事重重地望着夜穹中的一轮孤月,心中还想着阮青令与临薇一事。
于她而言,不论是为了阮青令,还是为了临薇,这赐婚一事,都是万万不好的。
可她人微言轻,如何才能令宣铧帝收回成命呢?
“……”
若若伏在案前,将脑袋埋在云袖中,深深叹了一口气。
忧虑时,冷风拂面,月色之下,谢淮忽然无声降临,出现在她的小轩窗前,容色淡淡,垂眸望来。
若若眼中顿时浮起星辉:“……表哥。”
“……”
近日瑾王已去了南边温养身子,许神医随行而去,只留下许知温一人。而宣铧帝似乎也不再提起将若若嫁到皇子府一事,谢淮闲暇之余,便常常避开安国侯的耳目,来看若若。
不想今日,若若却一把扑了上来,雾眼蒙蒙道:“……怎么办啊。”
谢淮挑了挑眉,淡淡道:“……又闯祸了?”
若若点点头,又摇摇头。
谢淮敛眸,冷哼道:“说人话。”
若若:“青令哥哥为了我要同意圣上赐婚去娶临薇二婶婶听闻此事晕了过去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而临薇你也知道的她喜欢的是那个小贼祝渚……怎么办?”
“……”
谢淮默默听得这长长的苦叹,良久,却幽幽地哦了一声,斜视若若,冷声道:“阮青令为何要为你去迁就?”
若若:“……”
这是关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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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下共余温
若若将阮青令与临薇一事告诉了谢淮后, 谢淮虽然面上淡淡, 并未多言,心中却没忘记此事。
一来, 若若有求于他,二来, 他也确实欠阮青令与临薇几分人情。
心中已有定夺,谢淮思量几许, 回想若若的一番话, 沉了沉眸,却先提步去了阮连绪与二夫人的院中。
且不说阮青令为何应诺娶临薇,尚公主本是好事, 二夫人却又为何晕了过去?最蹊跷的, 非此事莫属。
而这些年来,阮连绪与二夫人待阮青令亦十分古怪,仿佛……阮青令非他们所出似的。
夜色已深,府中人俱已入睡。檐上寂静,唯有清冷月色渡下。
谢淮无声无息地飞到二夫人的屋檐上,袖手轻抬,熟练地拾起一片青瓦,垂眸扫下。
屋舍中,二夫人苏氏已经醒来, 阮连绪正拥着她低低说话。
谢淮听力敏锐,隐约听得二夫人苏氏哀声哭泣——“他们二人是兄妹,怎么能成亲呢?这是要遭天谴的啊……早知道那时, 就打掉这个孩子,一了百了……”
“……”
又听得阮连绪语气沧桑而苦涩道:“说什么傻话呢,那时你身子孱弱,若是打掉这个孩子,你也会死……”
“可他终究是那位……”
二人的声音渐渐小去,只余下深深的叹息与啜泣声,在这寂静的夜色里蔓延开来。
“……”
谢淮神色难辨地收回了手,俯身离开檐上。
回到瑾王府中,他沉思许久,提笔写下阮青令的生辰,敛眸吩咐暗卫道:“拿着皇令,去查一查,二十三年前……晋安皇子之间有何纷争。”
彼时宣铧帝尚未登位,也是被容易被算计的时候。
待几日后,暗卫将查来的经卷递到谢淮案前。
谢淮一一翻开,扫到几行字时,眉峰凝顿——二十三年前,栖鹿苑中,曾设过一场春祭祀。彼时尚且在世的齐王,曾调度了一队人马去了安国侯府的屋舍,说要擒拿入侵太子院的盗贼,最终却并未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