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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赵工互使眼色,赵工即刻会意,交了租车钥匙给小钱:“老大的部分我同孟晖替讲,你送老大和林工去机场。”
小钱开了门出去等,郭书仞将二人扫了眼:“拜托。”倒也没多别扭,转身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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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老大次夜双双赶回,林母手术也很顺利。
不料此后二人关系却急转直下,林千帆倒是一切如常,郭书仞却比初初重逢时对她还不假辞色。
冷战导致讨论节奏很快,讨论强度极大,第一阶段的方案汇报虽顺利,一行人却发现一时间太多调研任务,连回程票都定不下时间。
赵工有些担心:“老大怕又是要凉,林工母亲生病,她瞒得密不透风,宁可告诉前未婚夫的弟弟。”
孟晖摇头:“老大就是想多了,林工本就不是示弱的人,又不是刻意瞒他,她就没打算麻烦任何人。”
据林千帆团队的人说,那未婚夫弟弟本来就在追求林千帆,她已经拒绝了,对方锲而不舍,是自己休假期间跑来的。
赵工问:“你说,这一冷战要到几时?”
孟晖说:“应该快吧,不上心他生的哪门子气?”
左律师来电时,孟晖还在开会总结近日的现场调研结论,然而对方说事件重大,她不得不搁下讨论。
他的确带来个重磅消息:那个叫吕四海的人,近期亲自发回了几份扫描件,是他亲笔签署的声明。
孟晖心中暗惊,却绝不敢置信。
若吕四海关于他当年无效撤资的声明生效,至少意味着孟晖现有债务立时可减一半。
孟晖的债务本来的确存在争议。
对赌协议签署在前,她给予母亲的那笔出资在后,就那份协议本身,孟晖既不了解细节,也未曾参与签署。
参与签署的孟晖母亲与吕四海,一个已离世多年,一个早早撤资出了国。
去年初孟晖遭债权人起诉,她在事实上的确是该家公司封存前,唯一在册且在世的股东。为保护债权人利益,法院判定该项债务成立。
现如今,在另一股东供认其当年系违规撤资的前提下,上述判决便存在了推翻的条件。
然而,这位有意出逃、她遍寻不着的人,现在竟然主动提供资料,束手就擒?
而债权人,也就是这位左律师的委托人,平日的嘴脸可不是什么受害人。这种手段卑劣的投资机构,居然主动送上个对孟晖有利的重磅消息,又是意在何为?
“真是难为你们,竟肯告知我这样的消息。”
左律师还是一贯的嘴脸,只是比往日更客气些:“孟小姐,我委托人自始至终都只尊重法律事实。”
孟晖冷笑。
左律师:“您放心,相关诉讼文件已经提交,到时少不得还要您到场的。”
孟晖愈发的不信:“不过一年工夫,你说你要帮我反诉……那吕四海近况究竟如何?”
左律师在电话那头笑:“委托人没有透露给我的部分,我就不方便追问了。其实你我都希望他如今具备相当的偿债能力,不是么?哎,其实以孟小姐的职业,最能同左某人将心比心,你我都是看委托方的眼色行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诸多身不由己,还望有所体谅。”
孟晖:“不废话,我当然希望没有猫腻。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左律师:“静候通知。孟小姐是怎么了,这么好的消息,您似乎未见任何惊喜?”
孟晖没理会:“那我就等通知。”挂了。
邮箱已经同步收到了左律师发来的扫描件,孟晖看了几页。
见着曙光,该有暗喜吧?
然而此刻,她只是特别想家。
郭书仞去酒店楼层的吸烟室抽烟,见她在外头握着电话发呆,递去一支:“最近有事?”
孟晖犹豫了一瞬,接过点上:“没有。”
郭书仞:“什么人电话?”
孟晖想想,还是有必要说一下:“债务的事,可能有转机,我妈妈那个跑路的合伙人,提供了一些对我有利的证据,可能有机会主张我的债务无效。”
郭书仞:“听起来是好事?”
孟晖点头:“是。”
郭书仞:“那你焦虑什么?”
孟晖:“不是焦虑,就是觉得恍惚,是噩梦吧?干脆没有这场梦,岂不更好?”
郭书仞问:“为什么不告诉他?”
孟晖笑了:“不说了吧,都快结束了,不想让他担心。他在家替我做方案呢。”
郭书仞:“得瑟。”
孟晖吐一口烟:“我就得瑟。我特别想他,出差被迫分开,不开心。”
郭书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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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东短信中不无哀怨:“连续单身第五天。”
孟晖夜里和他视频:“昨晚睡得好么?”
他声音幽怨:“能好到哪儿去?”
孟晖:“每晚不都聊天的?”
顾沉东:“太短。”
孟晖:“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