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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瞥见菜地里有奇怪的影子,走过去一看乐了,居然就是白天那位公子。
虽然师傅极力告诉他,他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但是他不死心,在没有试过的情况下,怎么能放弃呢?
放弃等于对不起自己日日夜夜练剑练的那么辛苦。
方姝被他吓了一跳,半响比了个虚的手势,做贼似的小声告诉他,“我在偷草莓,你不要告诉别人。”
璞玉走过来,蹲在她对面,问,“你喝醉了?”
方姝摇摇头,“没有。”
不是她喝的,这事她还记得。
“不过你有醒酒汤吗?我好难受啊。”方姝说着说着不顾形象躺了下来。
平时她很在乎皇上的颜面,尽量不做出跟皇上不一样的举动,但是今天身体实在不舒服,动作和行为跟不上脑子。
方姝有些发愁。
“有,你等会儿。”他师傅也喝醉了,所以他熬了一些,还剩下不少,本来准备待会送去,瞧那边没点蜡烛,还以为人睡了,原来在这里发酒疯呢。
璞玉站起来,去灶房盛醒酒汤,前脚刚走,后脚长庆回来,“皇上,咱们被发现了。”
方姝愣了愣,“我藏的很好的,为什么被发现了?”
长庆哭笑不得,“院子就这么大,皇上这么高,一下子就看到了,咱们回去吧。”
院里种的都是矮菜和水果,所以即便皇上坐着,也依旧很显高。
方姝‘哦’了一声被他带回房间,长庆去脱她的衣物,伺候她去睡。
方姝方才坐在地上,又躺了下来,还是菜地里,她穿过的衣裳屁股上,背上,连头发上都是土渣。
长庆边给她打理,边用草莓诱惑她,让她乖一些,脱了外衣和中衣,只留了一身亵衣,然后扶上床,脱了鞋袜,盖上被子松了一口气。
还没来得及擦擦汗,门外突然有人说话,是那个璞玉,拿来了醒酒汤。
长庆想了想,打开门,璞玉刚想进来,被他拦住,“汤给我就好,我们家公子歇息了。”
话里话外透漏出现在不方便,虽然已经确定他是个男的,但是他把陛下当对手,谁知道会不会使些手段对付皇上,这醒酒汤都不一定能不能喝。
璞玉眼神中露出遗憾,“那我明天再来吧,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在你们隔壁屋。”
长庆敷衍的‘嗯嗯’了两声,把他打发走,赶紧过来看陛下。
刚刚他俩说话,方姝听到了动静,从被子里探出头问,“谁啊?”
“是那个璞玉。”长庆边说边抱怨,“可把这小子牛坏了,想做陛下的对手。”
方姝蹙眉,第一反应是,“他要打我吗?”
‘对手’在她眼里就是打架的意思。
长庆撇嘴,“给他十个担子他也不敢。”
“哦。”方姝放心了,“那就好。”
她抱着被子,终于可以放心睡了,刚要睡,长庆又把她拉了起来,“陛下,喝了醒酒汤再睡。”
这醒酒汤他用银针试了试,没问题才给陛下喝。
方姝迷迷糊糊坐起来,半梦半醒之间被长庆灌了汤睡去。
*
第二天在自己的身体里醒来,想起昨天的所作所为,头疼的摁了摁太阳穴,皇上如果知道她昨天用他的身体耍酒疯,还跑去菜园子里偷人家的草莓,怕是会杀了她吧?
方姝躺在床上,脸上一片臊红,并不能接受自己居然会发酒疯这件事上。
其实她头脑还是挺清楚的,但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就好像身体自己会动,嘴巴自己会说一样。
感觉自己也不是完全清醒,如果完全清醒,她的逻辑应该还是在的,但是昨天那种情况下,显然并不在。
说话做事都比平时幼稚了不止一个程度,该怎么向皇上交代啊?
发愁。
*
殷绯是被疼醒的,头疼欲裂,难受的紧。
他坐起身,用手挡住从窗户细缝里照进来的阳光,扶着床,艰难站起来,又跌了回去,醉酒的后遗症发作,身上酸软无力,“长庆!”
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长庆端着木盆进来,肩上还搭了方巾,“皇上,您醒了?”
“几时了?”殷绯揉了揉太阳穴问。
长庆刚从外面进来,知道皇上会问,特意留意了一下,“辰时三刻了。”
殷绯蹙眉,这个点平时早朝都过去了。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缺过早朝,也没有睡过懒觉,更没有喝的这么烂醉过,今儿一口气三项都占了。
“皇上。”长庆边看他的脸色,边问,“今天要回去吗?”
这山上什么都没有,蚊虫倒是不少,还要和四五个侍卫挤在一起,他已经受不了了,只想尽快回去。
殷绯摇头,“来都来了,没把老先生请下山,怎么能回去呢?”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身上恢复了些力气,站起来稍稍活动了一下,道:“让人把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