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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产。希望平安到达富春后,这个孩子再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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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甫闻讯后,孙权已经带领着诸将,攻入了他的山寨。
待他回寨后,多数寨民不想死于江东兵士的刀下,为求保命,早已归顺了江东,心甘情愿的成为了江东的子民。
孙权准备将这些寨民移至吴郡边界,让专人授以他们农业知识,让这些以前是匪盗的寨民,种田为生,这般既将他们安置了下来,江东又可开垦好几亩的良田。
赛甫自是不肯将自己多年的基业就这般拱手相让给孙权,他携着仅剩的不到百名,愿意继续跟随他的匪兵,欲要与江东军拼死一战。
看着自己的山寨,被江东军大肆焚毁,赛甫却毫无办法。
因为他跟本就没料到,孙权会这么快就寻了过来,还带着这么多的悍将精兵,突袭他。
他更没想到的是,在他未至寨中时,孙权并未费多少兵卒,就让他绝大部分的部下,归降于他。
赛甫拼死杀戮着江东的兵士,血不断地溅在了他的身上,面容狰狞,可眼中的情绪却愈发苦涩。
能做寻常百姓,自是要比做土匪好上数倍。
能做江东的兵士,也自是要比在这寨中做匪兵好上数倍。
他的几百匪兵,自然是打不过孙权的数千精兵。
赛甫的一应计划还未得以实施,他那颗披散着头发的脑袋,就被吕蒙割了下来。
他死后,眼睛还是怒睁着的。
孙权此番,将愿意归降的匪兵收于麾下,命绝大多数的兵士置于后方,安顿着寨民和匪兵。
而他则携着劲旅,不顾战后身上的疲乏,快马加鞭地又去寻步遥的马车。
孙权心中不知怎的,一直惴惴不安。
他生怕步遥会在路上出事,他懊悔着,如若是来之前,他的心思能再细些,再派上一名产婆或是医师跟着她便好了。
步遥所在的马车离富春愈来愈近,眼见着一行人即将到抵将军府,步遥的意识却愈发昏沉。
肚子是在是太疼了。
有什么东西,像是要从身下流走似的。
她怀疑是羊水破了,可嗅到的,确实血腥味。
因着步遥有命,所以车夫驭马的速度比平日慢了许多,众人快到抵将军府外时,孙权一行人也将要而至。
刚到将军府时,天边恰时飘了细密的小雪。
天色渐暗,上元的华灯还悬在将军府的屋檐上,未被卸下,正四泛着暖黄的光芒。
府中主母被掳的消息还是被传遍了,因着步遥做主母这不到一年的时日中,待下宽和但又赏罚分明,有很多下人都很敬重步遥。
得知其被掳后,心中都祈盼着主母能被平安救出。
兵士下马后,小声地对马车中的步遥道:“主母,我们到将军府了,属下唤了侍卫,去寻您的贴身侍女了,一会儿她到后,就可以扶着您下马车了。”
回应那兵士的,却是无言。
兵士心中微慌,忙又提高了音量,道:“主母?我们到将军府了…您醒一醒。”
可是还是没有人回他。
步遥在马车中,听到了兵士的声音,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一点气力都没有。
远方马蹄声声,兵士们看见了主公的身影,一老远便纷纷下马对其行礼。
孙权看着马车停在府门前,紫荆和紫冉也从府门中走了出来,围在了马车旁。
他心中一紧,至府门下马后,沉着声音命所有人都让开。
孙权一言未发,径直掀开了马车的帷幔,看到眼前之景时,心脏都似是要窒住了。
与他梦中一样,她的身下全是血。
惊惧和悲痛混着鼻间嗅到的血腥味,不断地渗入了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他不顾一身坚硬的铠甲,忙将那奄奄一息地女人抱在了怀中。
孙权眼眶微红地将步遥抱出来时,府外的众人皆是大惊,却不敢发一言。
生怕这时言语稍一不慎,孙权就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唤医师和产婆…快去!”
孙权这句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
孙权身上的铠甲既冰冷,又坚硬。
步遥觉得,似是有泪,掉在了她的面上。
狗男人哭了?
步遥却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强自忍着痛,半晌才扯出了一句:“羊水破了…孩子要早产了而已,不会有事的。”
孙权道:“自是不会出事,孤绝不会让你们母子出事……”
将军府内早就请好了数名经验老道的产婆,婢子们按其指示,迅速备好了热水和干净的白绢,准备为步遥接生。
步遥不知被孙权放置在了何处的榻上,只知狗男人硬是要看着她生,产婆自是拦了又拦,可是又怕孙权一怒会杀了她们。
口中被灌入了温热的苦药,步遥渐渐有了气力,小声对她身侧拭汗的紫荆道:“去…去告诉你们主公,如若他硬要看着我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