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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样了。遗憾的心思一闪而过,木芷笑道:“晏姑娘若是喜欢,我往后得空做了便给姑娘送来。”
谢妘矜持地弯唇笑了笑,嘴上说着“木芷姑娘太客气了,我这怎么好意思”,眼底却在无声地补充完下一句“若是你非要送来,我也是可以笑纳的”。
木芷看破不说破,心里却打定了主意,若这位晏姑娘真的是自家公子的心上人,她自然要费点心思的。她问:“晏姑娘最近可住的习惯?”
晏姑娘的身份来历,容珩没有说,也曾交代过她不必细查,晏姑娘有什么要求,尽力满足便是。
木芷不是什么不知分寸的人,自家公子都这般说了,她自然也不会私下里去查探些什么,徒惹大家不快。她将“晏姑娘为何不住家里偏要住容府里”之类的问题咽下,只问谢妘住得安稳否。
谢妘心念一转,状若无意道:“尚好。说起来容府上似乎没什么人?”
木芷道:“公子喜静,府上下人很少。晏姑娘常见的,大概便是公子身边的侍卫,赶车的于伯……还有府上的木管事,乃木芷义父。他因事外出许久未归,故而府上的事都暂由木芷代管。晏姑娘若是有什么要求,一并告知木芷便是。若木芷行事有何不妥之处,晏姑娘也可直说。”
“木芷很好。”谢妘笑了笑。她这话不是虚捧,也不是客气,木芷瞧着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处事却很圆润周到,谢妘自恃她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都不能达到她这样的地步。
木芷瞧着她的脸色,似乎没什么不妥,可这几日,就算是她不常来,也隐约感觉公子和晏姑娘之间好像有了点什么隔阂……想起今早公子上朝前特意过来让她无事多陪陪晏姑娘的吩咐,几番斟酌后道:“其实公子……”
她话刚起了个头,就见对面的晏姑娘脸色倏地一变,手扶着额头想起身,但似乎是力不从心,刚站起来就一个趔趄,身子一软,就往后倒。
木芷惊叫了声,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却见她唇色瞬间苍白,似忍着极大的痛苦,半阖着眼虚声道:“扶我……回去……”
谢妘头痛欲裂中勉强走了一小段路,最终还是撑不住地失去了意识,昏过去前不免叹息一声,连着两回都是在木芷眼前晕倒,一次是奶猫儿,一次是人身,怕是要吓坏这个小姑娘了。
她这一昏,就昏迷了大半日,直到容珩回来了都还未醒。
容珩刚下朝便得知了这个消息,只思忖了片刻,他便去亲自去太医院将老太医请回了府,替谢妘把脉。
老太医正是之前宫里曾替谢妘把过脉的那一位,此时再把了一回,便叹息着摇了摇头:“老夫上回就说过了,这位姑娘的体虚之症……或许平日里看着不觉,实则虚得很了,五脏六腑不堪重负,后果堪忧啊……”
容珩细细问了些问题后,请老太医开了调理的药,恭敬地将人送走了。
老太医说谢妘这体虚之症,委实有些奇怪,和常见的体虚之症不太一样。
平时常见的症状不过是气血不足而引起的虚弱,这样的人除了身子弱一些,生育一事上艰难些,于生命是没什么大妨碍的,甚至好好调理,还有可能痊愈。
可谢妘这体虚之症……却是体现在五脏六腑飞快衰败的症状上。
她表面不显,可实际上内脏却似承受着极大的压力,悄无声息地、以不合理的速度衰败着。这样的症状,就算是日费千金、精心调理,也难以痊愈。
老太医也没法子,他开的方子只能尽可能地延缓谢妘内脏的衰败速度,于根治并无用处。非他才疏学浅,而是许多书籍中都记载过,有这种病症的人,就没有长命的。
就连几百年前那位大名鼎鼎的医圣,也对此束手无策。
送走了老太医,容珩将方子看了又看,最终还是将它递给木芷,让她帮忙熬制。
屋中恢复寂静,只有两人浅浅淡淡交错着的呼吸声。
容珩仔细凝视着谢妘。
老太医让容珩不要强行唤醒她,他便命人将透光的窗用布帘遮住了。尽管外头还是大白天,此时屋里却是光线昏暗,只堪堪能看清人影。
大概是昏睡中都不舒服,谢妘低低地嘤咛一声,呼吸忽急忽缓,音调中隐约有些痛苦。
容珩将手轻轻地搭在她的眉心,果不其然摸到了一点儿皱痕。他动作轻柔地将谢妘蹙起的眉心抚平,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哄道:“晏晏别怕。我在。”
大概是他的声音太温柔,谢妘从中得到了一丝安定人心的力量,昏迷中也安稳了不少,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容珩握着她的手,轻声哄了她一会,见她无甚大反应了,便轻轻松开了她的手,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门,到旁边小书房去了。
小书房里,容珩摸出特制的密信纸张,沉吟片刻,还是提笔匆匆写了行字。写完后将之密封小木筒中,推开窗,唤出来一个暗卫。
暗卫接过小木筒,无声地行了个礼,悄悄地又从半开的窗翻身出去了。
容珩出小书房时,恰好瞧见木芷端了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