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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容珩身边的侍卫,小四仍在追查皮影先生的踪迹,小五是个粗神经的糙汉,今日是侍卫小六跟在身边,此时便被容珩派去闻府亲自询问这礼物一事。
小六恭敬地行礼告退。
容珩继续问负责登记这些礼品的小管事,小管事一脸茫然:“奴才也不知,这玉佛似乎是同闻太傅的礼物放在一块的,并无特别署名。奴才便将它计入了闻太傅的礼单里。”
谢妘淡淡道:“但凡送礼的,必会奉上礼单,闻太傅的礼单里有无此物,你们竟是不核对的吗?”
谢妘上位者当久了,即是帕子蒙着脸面,也自有不怒自威的气势。
小管事不知道她的身份,但见她是同容珩一起来的,两人行为举止间都有些亲密的意味,自然将她当成是容珩的人,便不敢怠慢,诺诺道:“闻太傅的礼单,不……不见了。”
谢妘眉头一蹙:“说清楚。”
小管事眼见的瞒不过了,容珩又在一边望着他,眼一闭心一横,干脆就一股脑倒豆子般全说出来了:“那日人来人往,都怪奴才忙昏了头脑失了职,没关好窗,闻太傅的礼单,许是被风吹得不知哪儿去了,奴才找了许久都未曾找着,就……”
剩下的话他没说话,但意思不言而喻。
闻太傅的礼单没了,他无法核对闻府所奉送的礼物,而那暗藏玄机的玉佛又恰巧和闻太傅的礼物放在一块,小管事见别的礼单上都没有这玉佛,便理所当然地将之记在了闻太傅头上。
谢妘脸色一沉,隐约有怒意。
那小管事察觉到了,跪在地上,将头埋得更低,心里头打鼓似的——容大人看上的是哪家贵女啊,怎得气势这般吓人!
容珩不动声色地往谢妘的方向跨了半步,借着宽大袖子的遮掩,轻轻地握了握谢妘的手腕。
谢妘被他温凉的手握了一握,不知怎的怒气就泄了一半,抿了抿唇,将头别一边,不再开口。
容珩又问了几个问题,小管事虽然惶惶恐恐,但搭话时并无什么不妥,容珩便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谢妘等人都走光了才皱着眉道:“这不可能是闻太傅送的。”
若是闻太傅的礼单上只有这一尊玉佛,她还不敢如此笃定下结论,然而闻太傅除了玉佛,还送了几件虽算不得昂贵、但也绝不失礼的寿礼。
这品质一般、还内藏玄机的玉佛便显得有些多余了。闻太傅一生清名,绝不会老来失策,做出这样冒犯皇威的事。
容珩显然也有此念头,轻声道:“送玉佛的人必定心怀不轨,想借闻太傅的手将这东西送进宫里。”
鉴于闻府礼单失踪的缘故,他们更倾向于是有人浑水摸鱼见玉佛送了进来,又偷偷拿走了闻府的礼单,企图让人误会这玉佛是闻太傅送的。
至于原因么……
容珩道:“一旦玉佛事发,众人最不会怀疑的,一定是闻太傅。”
谢妘颔首:“礼单是收入库时发现不见的,假若有人浑水摸鱼,那一定是在入库之前动的手。入库之前的东西都放在西边的那厢房里,按道理来说,寿宴当日必定是守卫森严一只虫子都飞不进去的那种,暗地里的那人要不是监守自盗,便是——”
她想到了什么,忽然卡了壳。
容珩问:“如何?”
谢妘回忆了片刻,迟疑道:“或许还真有个地方能让人混进去。”
一刻钟后,两人看着西厢房紧挨着的高墙墙角下,那被碎石杂草伪装得不露丝毫破绽的小狗洞,陷入了沉默。
谢妘慨叹:“这洞还在啊。”
容珩沉默:“……”
他并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一个堂堂公主会知道这么个隐秘的小狗洞。
谢妘蹲下身,刚伸手,容珩就先她一步将杂草碎石拨开,低声道:“有被动过的痕迹。”
这个洞很小,普通成年男子是绝对没法子钻过去的,身子娇小柔软一些的女子,如谢妘这般,挤一挤或许能勉强过去。
谢妘观察了一下:“以前没有这么大的。”她不太确定地比划了一下,“大约这样,恰好能容六七岁的孩子。”
果然如此。
容珩瞧见旁边断痕还很崭新的碎石,沉吟着道:“近期被人砸开过——晏晏怎么会知道这么一个地方?”
这堵墙位置虽偏僻,但它紧靠着库房,要是被宫人们知道,肯定是会好好修补的。然而看谢妘的表情、再联系她说的话,这个洞存在的时间怕是不短了,且从未被发现。
谢妘望天:“以前总想到库房里找好玩的,母后不让,我就在这偷偷凿了这个洞——”
她声调顿住,皱着眉,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洞口,觉得自己挤一挤,还是能勉强过的:“说起来,凝雪和我身形差不多……”最重要的是,“这个洞,是凝雪帮着我一块凿的,按道理只有我俩知道这里。”
容珩低声道:“凝雪……回京后便失了踪迹。”
从并州回来时,他们曾在路上瞧见凝雪,容珩还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