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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照谢妘所说的,藏着一并带来了并州。
然而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容珩并不好将珠钗拿出来对比,也不好和谢妘讲话,便继续问:“可有查清那缺失的皮影在何处?”
“查清楚了,是一位郑老爷找人偷的。上次风月楼起火,也是这个郑老爷派人去故意捣乱的,大概就是为了趁乱偷这张皮影。”
若说并州那户人家最富有,那毫无疑问便是郑家了。郑家家主,也就是这位偷皮影戏的郑老爷,年轻时经营生意很有一把手,积累了无数财富,如今年过半百,才渐渐收手,开始安乐享福。
据说这位郑老爷心底非常善良,乐施好善,谁遇着困难去求他帮忙,只要理由真实且不过分,他都乐意帮一手,故而他在并州名声还算不错。
只是有一点……
来禀告消息的手下一脸古怪,道:“只是这位郑老爷有个鲜为人知的癖好——他非常喜欢玩弄娈童,不仅喜欢玩弄,也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男孩儿。他在府上以收养之名,养了许多无父无母但年轻漂亮的男孩子。”
越年轻越漂亮的男孩子,他越喜欢,早些年甚至还有几个小倌死在了他手上,被他花一笔银子悄无声息地掩盖过去了。
谢妘:“……”
难道这位郑老爷偷那个十三岁小少年的皮影,就是为了满足他这个爱好吗!也未免太重口了些。
下人忽地来禀告,说知府大人来了。
容珩本想拒而不见,他和谢妘都对这个尸位素餐的知府有些厌恶,但转念一想,容珩忽然又改了主意,吩咐将人带进来。
“你说……这位知府大人,知不知道这些事情呢?”容珩轻声问。
谢妘摇了摇尾巴,喵呜一声。
来并州后,他们并没有使唤府衙里的衙役,所有派去查探消息的人都是他们从京城带来的亲信。容珩也没有事事向知府坦白的习惯,因而这些日子,这位知府应是两眼一蒙黑,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知府特意推荐的皮影先生藏着如此大的龌龊——他自己知道么?
身材微胖的知府一脸喜意地小跑着进来,进来后抹了把额头的汗,行了个礼。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拜见容珩没有被拒之门外,心里正激动着,喘着气儿,话都说不利索:“大,大人万安!”
容珩颔首:“大人来此是有何事?”
容珩是不会和他说案子的进展的。有过上次前车之鉴的知府很懂眼色地没有提案子的事,只笑容满面的说明了来意:“是这样的大人!这儿有一个郑老爷,平时为并州百姓做了许多善事,是位大善人呢。今儿是他的寿宴,他听闻来了位京城里的贵人,便让我来问一问,大人可否愿意赏脸?”
一般被派去去地方办事的京官,无甚原则性问题的话,大多是不会拒绝当地大头的讨好的——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未来的事谁说的清呢,多结交一些人也是好的。
容珩不动声色地和谢妘对视了一眼。
这还真是刚想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了。
只是这位知府……对这位郑大善人的事又知道多少呢?
容珩注视着满脸讨好的知府,微微眯了眯眼。他虽觉得这知府非常废物,但也从未轻视过他。他平静道:“既然如此,还请稍等片刻。”
他侧头吩咐小四速速去备礼,知府连连摇头摆手:“不必,不必!大人不必客气备礼,您愿意去就足以蓬荜生辉!”
容珩问:“你与这位郑老爷很熟悉?”
知府紧张地扯了扯衣角:“郑大善人早些年曾为并州出钱建过路……这些年也一直非常关注并州的发展,所以……”
容珩了然地点了点头,没再问。
小四办事极快,很快就备好了礼,一行人在知府的带领下,很快到了郑府。
郑府今日极为热闹,有钱的郑老爷在外院摆了十张流水宴,路过的百姓们有谁愿意进来吃的,都可以进来吃。
在内堂,他又命人早早地备好盛宴,只盼着知府能带着京城来的贵人一起来。
早就在门口候着的小厮满脸笑容地飞奔进来禀告郑老爷:“老爷!老爷!贵人们来啦!”
郑老爷大喜过望,赶紧整理了一下衣着打扮,就出门迎接去了。
郑府原本是有位女主人的,可惜这位张太太身子不好,十年前就去世了,郑老爷思念亡妻,一直未娶,只收养了许多孤儿。
这一举动又为他赚得满身赞誉,只有少数人知道内里的龌龊事情。
宴上,郑老爷和知府频频给容珩敬酒,容珩淡淡的一句“不善饮酒”就拒绝了,菜肴也未动,只饮了半杯清茶。
郑老爷有点忐忑。今日是他五十九岁的生辰,年近花甲之年的他仍旧是精神矍铄,头发半灰半黑,瞧着竟像个五十岁的人。
他瞧了瞧桌上的菜色。这桌宴是他找并州的大厨专门做的。正是因为要招待的是贵人,不知贵人的口味和忌口,他特意让大厨做些常见菜色,只是花了点心思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