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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掉光的模样,登时抿紧了嘴巴。
太后笑道:“掉了旧牙齿,同时就会长新牙齿啊。”
不过左夺熙属于换牙比较迟的了,竟是八岁多了才换牙,她不曾多注意他,都忘了他还会换牙这件事。
“哦……”傅亭蕉挪过脑袋去瞧左夺熙,“九哥哥,原来你是因为这样才不想跟蕉蕉说话呀。”
左夺熙轻哼一声,依旧不说话。
傅亭蕉一蹦一蹦地蹦到他面前:“你就跟蕉蕉说话嘛,蕉蕉又不会笑话你!”
左夺熙虽然还是不太乐意说话,但是听了她的话,倒是稍觉宽慰了。
傅亭蕉继续念叨:“其实也不是很丑,就是有点丑而已。”
左夺熙:“……”
能不能像他一样闭嘴?!
总之,因为换牙这件事,左夺熙便比平日更沉默了,不过在傅亭蕉面前,这样的沉默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她有时候说出口的话常令他不得不开口反驳……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在她面前牙齿漏风的模样。
一年下来,到了冬天的时候,他的门牙和门牙两边的牙齿都换过了一遍,总算不影响美观了,其他更里面一些的牙齿仍在继续更换中,不过张口说话也看不到,左夺熙总算安心了很多。
这年,他的九岁生辰,傅亭蕉也给她送了生辰礼物——一个香囊。
这香囊是她让阿固缝制的,而香囊里的干花,都是她在百花盛开的时候摘下晒干的,一直保留到了冬天,才制出这个香囊。
而且是偷偷瞒着他的。
为的是给他一个惊喜。
左夺熙心里感动极了,原来她从大半年前就开始给他准备生辰礼物了,而且以她这个藏不住话的性子,居然能一直忍到他生辰才跟他说,实在太难得了。
一时太过感动,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反而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声:“谢谢。”
傅亭蕉笑眯眯的:“九哥哥喜欢就好!”
“喜……喜欢。”左夺熙攥着香囊,郑重地放进了内袋里。
第二天,就把香囊挂在了佩玉边上。
过了些天,便是小年夜。
这一天,太后说,依照习俗,要给傅亭蕉穿耳了。
所谓穿耳,便是给女子打耳洞,方便以后佩戴耳环。在北漠,一般在出生后几天或几个月内便给女孩穿耳,但是由于傅亭蕉出生时,恰逢秦念凝难产而亡,所以太后便将这事儿给忘了,等想起来时,傅亭蕉已经一岁多了。太后心疼她,便一直拖着这件事,拖着拖着就忘了。
还是前几日跟前来请安的皇后楚卿闲谈,才经她提醒记起了此事。
如今傅亭蕉过完年便要过五岁的生辰了,这时候穿耳,已经算是很迟了。
耳垂越娇嫩,穿起来越容易,穿了之后也能更快愈合,再拖到年纪大些,耳洞恐怕更难穿。
而且,为了防止耳洞化脓,穿耳一般都在冬天进行,若是再拖过了时间,就得等到明年冬天再穿了。
横竖是要穿耳的,早点穿还免得日后受罪。
经皇后这么一说,太后顿时便定下了小年夜,给傅亭蕉穿耳。
傅亭蕉开始还不明白穿耳是什么意思,问太后,太后只说是每个女孩都要经历的事,叫她别怕。
这么一说,傅亭蕉就更怕了,便偷偷问阿固穿耳是干什么。
阿固穿耳的时候很小,没觉得疼,所以这在她看来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便摸着自己的耳朵给傅亭蕉解释了一番,说是拿一根针穿过耳垂,以后就可以戴很多好看的耳环了。
可是傅亭蕉对耳环没有任何兴趣,她只是一听到用针穿过耳垂,就吓得差点尿裤子,马上瑟瑟发抖地跑去了钟秀宫。
临近年关,不必上学,左夺熙正在书房全神贯注地练字,傅亭蕉含着一泡眼泪推门闯进来时,他一个不妨手下一抖,将最后一笔写歪了,前功尽弃。
他抬起头,正想骂一骂她,却见她实在哭得可怜,好像被吓坏了,责备的话立刻变成了疑问:“怎么了?”
“呜呜呜……九哥哥,蕉蕉不要穿耳!”傅亭蕉跑到他书桌旁边来,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左夺熙也是头一次听说“穿耳”,一时不明白是什么。
傅亭蕉便抽抽搭搭地给他解释:“就是、就是用一根好粗的针,穿过蕉蕉的耳朵,穿出一个大洞来!”她一边说,一边摸着耳垂比划。
左夺熙这才明白了,还来不及说什么,阿固已经寻了过来,在外面道:“九皇子殿下,奴婢来接郡主回去。”
傅亭蕉顿时“哇”了一声,钻进了书桌底下,抱着膝盖好害怕地缩成一团。
左夺熙看了一眼书桌下的那一团,提步走到门口:“她不在。”
阿固:“……”
她跟着郡主追过来的好么!
而且书房门也没关,刚刚郡主吓得“哇”地一声她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她一个奴婢,不能随意闯进皇子的书房,才在门口问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