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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饼就说是炊饼,说什么糕点啊!”
林和宜凑过去瞧了一眼,果然是几个方形炊饼包了两包,只得一晒对春草道:“好歹是白面做的,赶明儿笼屉上一热,宋嬷嬷还能少做几个馍馍。”
说到馍馍,春草忍不住吞了声口水,笑兮兮道:“小姐,明早吃肉夹馍吧!”
弯弯也跟着她笑:“行,再榨两碗果子汁。”
主仆俩叽叽喳喳,满院子荡着轻松自在,没得一会儿就将那梅姑娘忘了个干净。
接下来几日,那梅姑娘见天儿地往主院凑,一坐便是个把时辰,逢弯弯出门更是如牛皮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如此一二回,弯弯便也清楚了她的打算。
因此,她冷冷瞧得这盛装打扮候在马车旁的姑娘一眼,面无表情开口道:“你若说你好高骛远,巴高向上,这也算正大光明的无耻,我便也懒得和你计较了。
偏你一面作深情攀住我大哥不放,一面又想着借我林家的东风去勾搭旁人,自己还整日一副冰清玉洁的嘴脸,真叫我恶心。”
??梅姑娘唇瓣抖若筛糠,好半天,才双手紧紧绞着帕子,垂眼那双沾染了湿意的眼睛问:“我对方哥哥痴情一片,妹妹如此污蔑我,不怕寒了你哥哥的心么?”
林和宜信步踏上马车,无所谓淡道:“那是我的事,还有,别姐姐妹妹的叫我,我娘只生了我一个。”
梅姑娘青了脸,嘤嘤哭道:“我不想和你争辩,我要亲自与方哥哥说个明白!”
弯弯坐进马车,随手拿起碟子里的牛乳酥放进嘴里:“随你。”
梅姑娘望着那奢华远去的马车,眼泪刷地就下来了,可惜呜咽了半天也没一个观众,她只得自发将眼泪收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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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落水
梅姑娘倒没有在阿羡的面前道弯弯的不是,她只是梨花带雨委屈巴巴地吐出句“妹妹不喜欢我”后,坚定不移地跟阿羡要求搬出去。
梅安乔会住到林家还是她爹梅秀才的主意,说是乡下打她主意的流氓恶棍太多,没了阿羡的庇护梅秀才怕一个不留神闺女就叫人糟蹋了。
阿羡也知道因着自己手里的差事他确实得罪了不少地头蛇,遂点了头答应带梅姑娘一道上京,而梅秀才清售家业到京城落脚则需要些时间,因此并不随行。
可梅秀才又说了,闺女一个人在京里住着赁屋子住他不放心,想让闺女在林家借宿两日,等他一到京城就将闺女接走,阿羡便也没有反对。
如今过得这许多日子梅秀才还未迁至京城,看在阿羡眼里已是失信,梅姑娘此时要走,他自不会留。
当下便吩咐下人套了马车好生将这梅姑娘送到一户新租的小院里住着,自己则照旧早出晚归地上班去。
至于他爹问他对这姑娘是个什么意思的那封信,他也只提笔写了三个字:不反感。
他要重拟刑罚赋税诸事为百姓谋求福祉,又要在各地兴办资政书院来培养寒门出身的读书人,还要疏通高邮、邵伯等湖的河道以防患水灾。
在这皇帝病重朝中形势瞬息万变的当口,他更要保证他的家人兄弟不受波及。他太忙了,忙到不在意与他执手终生的妇人是方是扁,只肯安生些便很好。
“这是还没开窍啊!”凑在林渊身旁看信的温婉一手端着个瓷碗,一手挎着林渊的臂膀闲适站在院里,满院花树生姹紫嫣红,抖擞着无尽的芬芳。
潺潺的溪水顺着墙角下的水渠缓缓流过小院,汇聚成一汪清泉。泉水里养着一些睡莲,偶尔有一两尾鲜红的鲤鱼从池底浮上来,咕咚咕咚吐着泡泡。
林渊轻颔了下首,将信收进怀里,又拿过她手里的瓷碗将里头水灵的山葡萄往嘴里扔了两个,才拿出另一封信递给她道:“他成不了,今日再待一宿,明日便启程回京。”
温婉拆开看了当即有些忐忑,又有些解脱:“当初我就说青丫会给咱们家做儿媳妇儿,你总不信,如今你看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林渊瞧着她黑亮的眼,嘴角好笑地牵了牵,伸过手揽住了她的腰:“知根知底总比一无所知的好,那闺女是个能干的,冯家这几年的日子因她之故过得不差,这也是元宝的缘法。”
温婉也笑:“要不说是天作之合呢,老天爷的意思谁也不知晓,可惜赶不上怀松成亲的好日子了。”
第二封信是元宝写的,说年底会携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