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0
吓唬那些恃强凌弱的刁奴,很是英姿飒爽,娇俏动人。”
温婉看他已经陷入了回忆,随手从兜里掏出来一把花生,分给儿子一半,俩人偷偷摸摸磕着,靠着树边静静地听故事。
“就是那一眼,我不顾家人反对,硬生生求了祖父早早与她家求了亲。因两家邻里交好,她父母倒也应了下来。因知我祖母偏爱书香门第,她十岁起便弃了马鞭研读起了她最痛恨的诗书。”
樊忠斜了一眼温婉剥花生的手,温婉尴尬地干咳。
他收回眼神,继续说道“后来更是饱读诗书,那通身的规矩气派比之王孙贵族也不差些什么,我曾为此很是欢喜。”
他眼眶红红:“好景不长,她嫁入我家后,因祖母心中另有孙媳人选,因此无论她如何孝顺持家,都是如履薄冰,处境艰难。”
温婉点头,大宅门嘛,总讲究门当户对的。
“我只知上阵杀敌,母亲和祖母以应娘是武将之后不通礼数为由,硬是给我另安排数个通房妾室随行,留她守着祖母晨昏定省。我不知内情,便也应了。”
“三年里我与她聚少离多,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儿也因后宅争斗被人做了手脚生生流了,大夫说是个五个月的男胎。”樊忠说着说着终于还是忍不住滚下泪来。
温婉了然,难怪当初见到元宝,他妻子又喜又痛的:“后来她心灰意冷忤逆祖母跟着我去了边疆。我见她身子不济,替她请了大夫诊脉才知应娘中毒已深,坏了身子再不能生养。她伤心欲绝,整日以泪洗面。”
“我本想日日陪着她开解劝慰,却不想瓦剌领兵起事,我担心的她的安危,便亲手将她送了回去。可是,她临走时决绝望着我的眼神,令我现在想起来也是遍体生寒。果然,自此之后,她再也没有给过我只字片语。”
他突然激动起来,高声道:“你可知,她最后一句话与我说的什么?她说死生不复相见!她竟和我说死生不复相见,我错了吗?你说我错了吗?我到底错在哪里!”
温婉见他状似疯癫,忙拉着元宝急急退后:“樊将军,天色不早,我们先回去了。”
樊忠恍若未闻,只顾抽剑起舞,剑走龙蛇。应娘,应娘,我错了,你可安好?可还怨我?剑影闪过,树木应声而断,徒留雪花漫天飞舞。
元宝回头看着樊忠,终是不忍道:“阿娘,他好可怜!”
温婉摇摇头,拉着儿子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咱们呀,帮不了他。”
元宝闷闷地点头:“明日我送他些桔子糖吃吧。”
温婉见儿子懵懂烂漫,叹口气想着:是时候离开军营了,这些贵人们的事儿不是他们平头百姓能管得了的。
那块玉佩也该尽早还了他才是。
到了自家帐前,见林渊披着外衣牵着阿羡正等着她们娘儿俩,昏黄微暖的烛火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温婉微微一笑,快步牵着儿子走过去:“哟!哪儿来的两位俏郎君!”
第四十六章 王政
? 十日后,北京紫禁城朱红宫墙内。
“师父您瞧,这是我族叔托人从关外弄来的鸽血宝玉。里面根根血丝宛若游龙,还有一股子奇香,传闻佩戴者可永葆青春......”一小太监躬身谄媚笑道,双手将一锦盒托举至头顶,语气之恭敬,神色之谦卑,前所未有。
他面前是一穿着镂金锦衣,慵懒斜躺在虎皮软塌上的太监,面前拢着一盆价值万金的金丝炭。
屋外大雪连绵,滴水成冰,来来往往的小太监正扫雪的扫雪,弯腰擦地的擦地,虽着冬衣却俱都冻得鼻尖通红。
屋内却温暖如春,花团锦簇。几十个小太监跪在那大太监四周,有伺候茶水的,也有捏肩捶背的;有喂食水果的,也有伺候出恭的。
奇的是,如此多众人,整个屋子却寂静无声,落针可闻。而这大太监前呼后拥的气势,比之金鸾圣驾有过之而无不及。
“行啦,别为你那族叔费尽心思了!重庆公主你们也想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脸面!”那大太监轻轻挥手,微皱眉头稍显不耐。那小心奉宝,弯腰讨好的小太监便被架了出去,徒留鬼哭狼嚎的余声。
见那小太监夸成至宝的宝玉被搁置在一边,那太监两指轻轻一捏,随意环顾众人道:“谁要尝尝我恭桶里的黄金,这鸽血宝玉便是他的!”
一时间无数小太监挤身朝屋后跑去,不时有被撞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