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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婆子扯她一把,用低低的声音对她肃道“慌什么!跑了就跑了!跑了也是那孩子的运道!你看这是什么。”
那肥胖的婆子止了哭声,奇道“这,这不是那孩子贴身的玉佩!怎么会在你这?”
那高瘦的婆子冷哼道“看那小子就不是个安分等死的,看着乖顺痴傻,实则眼睛亮堂得很,老婆子我阅人无数早防着他。咱们拿这玉佩去复命,想必那曹婆子察觉不出来。”
那肥胖婆子松了一口气软了身子“那就好,那就好,这样咱们身上也不用背条人命。老姐姐,还是你有法子!”
温婉天还没黑就下了山,煮好了饭扯了围裙等到酉时也不见父子俩回,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平常林渊最晚这个时辰也回了。
她刚准备出去寻,院门开了,抱着孩子的男人可不正是她男人,她皱着眉头一脸担心。
“怎么现在才回?可是有事耽搁了?元......”话还没说完就愣在那,丈夫怀里抱着的,不是她的小儿啊!
林渊骂骂咧咧“哼,他倒是搁车上睡得香呢,净折腾我了!给我捡回这么个人,活没干成不说还让我骨头都散了架!”
温婉站在院里看看抱着人往屋子走的丈夫,又看看载儿子的驴车,只觉得头都大了!流年不利啊这是!
第十七章 去留
? 将儿子抱进屋弄醒,又将饭菜重新热过端上桌让父子俩吃饭。温婉叹口气,走进房去照看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人儿。
这孩子生得比元宝还要白净好看,小小年纪已经能想见以后的清俊模样。此时正闭着眼满脸通红,又像是噩梦缠身汗如雨下,嘴里不断痛苦地呓语,实在楚楚可怜。
温婉拿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如沸水。许是她冰凉的手激住了他,他小身子一抖,猛地睁开眼警惕地四处打量。
见着生人,立时从床上车轱辘似地滚下床歪歪扭扭站着,双拳紧握,牙齿咯咯作响,漆黑如的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恐惧。
“可是醒了?你莫怕,我不是拐子,这是我家”温婉轻声安抚,又迅速拧了布巾小心翼翼地想伸手去牵他。
“啊!”未料堪堪触碰到那小儿之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跳起,一口咬上温婉洁白的腕子,一下子血珠直冒。
林渊闻声冲进来,就见白日里捡回来的人正张着嘴狠狠吊在温婉手腕上,他头皮一麻,大力将人推扯开。
许是力道太急,那虚弱小儿被掀翻在地,头磕着床沿发出“咚”的声响,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不过站起来晃了两晃又倒地上晕了过去。
温婉直捂着手腕“嘶嘶”抽着气,红着眼泪花直冒。林渊则揉揉突突的太阳穴,将那人抱上床,急急拉了温婉去敷药包扎。
“明日我就将他送走。”林渊对着那整齐血红的牙印子轻轻吹气,皱着眉头止不住地心疼。
“也是可怜的,等他好了或是他家人里找上门吧。”温婉有些不忍心。
林渊叹口气“街市衙门都跑遍了也未听闻有人丢孩子的,这脏兮兮的样子倒像是被丢的。”
说完让温婉坐着,自己拿出李大夫给的伤寒药去煎。等喂人喝完药看着症状略减轻了些又哄睡了元宝,夫妻俩才总算舒出一口气。
正准备洗漱安歇,温婉随意一瞥心又提了起来,床上小儿已经开始高烧抽搐,浑身烧得像个煮熟的虾米红彤彤地弓在床上,意识全无。
没办法,温婉只得让林渊拿了湿毛巾,又拿烈酒准备给他擦身退烧。这是温婉唯一会的土方法。
可一脱下衣服,两口子就愣在那里久久都没动弹。这孩子身上到处是青青紫紫的伤痕,指甲印掐的血痂和新新旧旧的鞭伤看着触目惊心。
肚皮上还有几处明显匕首捅过的伤疤,两腿膝盖处肿得像两个馒头,一双脚更是指甲尽断血肉模糊。若不是有那华贵的外衣遮挡,哪里能看出来内里竟是这样一番惨不忍睹的场面!
温婉一个现代人看得遍体生寒,这孩子不过跟她的元宝一般大。正如林渊所说,这孩子要么是被丢的,要么,就是自己逃的。这显然是个大麻烦!
“明日你打听个好去处将人送走吧,看他的衣着应是牵扯着大户人家的阴私,咱们家留他不得!”不是她狠心,她再良善也不会为个生人将自己一家子放在风口浪尖上。
她们不过一介草民,若有贵人真想要他们的命,不会比踩死只蚂蚁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