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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打一个!”已经少了石料钱,再讲价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赵仁虎道:“好呀。五角定钱。”
“还要定钱啊。”
“是的。”
果然摸出钱来,“要几天?”
“最迟五天。”赵仁虎收了钱,正色地说,“你要是急,我们现在就去山上选料!”
“急,当然急。”钱都给了,怎么不急。
当赵仁虎拿出成套的石匠工具,交定钱家的男女主人心更踏实了。行家有没有,一出手就知道了。这一看就是专业石匠,靠谱啊,
赵仁虎心中高兴,手艺过了明路,以后就可以靠它挣钱养家了。
现在还不显,以后修房造屋的会多起来,石头哪里都能用上,要是以自己名义凿石,就要被人讲究了。他靠手艺吃饭,眼红的大有人在,必须得把纠纷提前掐灭了。
赵仁虎动作很快,不到三天,崭崭新的石磨就出炉了。
买卖双方都十分满意。
有人起了头,陆续又有四五家来定磨子。石磨的便利之处不言而喻,关键是不贵,要知道,现在做个村里那种大石磨现钱都得二十五,而且还管饭。人杨老大什么都不管,五块钱就得个磨子,多合算啊。
赵仁虎却说要箍桶装自产的农家肥,菜栽好了好下肥。
大家都乐起来,“你又没喂猪,哪里的农家肥。就是你拉的屎尿嘛,说的那么文雅,果然在外头跑见识广,说话都文雅起来。”村里人隐隐约约知道赵仁虎搞到好棉花的事儿了。这样的能人大家更要卖面子。
赵仁虎嘿嘿笑,“我一直没空箍桶,浪费了老多肥。你们不知道,我夜里常去的地方,草长得那是异常茂盛!”
全部的人都大笑不止。
工匠手艺人在哪里都吃香,赵仁虎是正当理由,没人有不同意的。
赵仁虎先将自留地满满地都种上了菜。
他砍了自己土地上唯一的一棵大柏树,把枝叶树皮去了,锯成段儿,一节一节搬回柴屋。拿出刨刀凿子,有模有样地干起来。
围观的人络绎不绝,现场看赵仁虎箍桶。
除了过年,赵家可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
女人眼睁睁看别人在眼皮子下挣钱,皆不爽。就是男人心里也不大痛快,恨人穷怨人富,弟兄之间的通病。
“天天敲敲敲,烦死了。要不要让人睡觉了。”隔壁传来摔打声。
“哇啊啊……呜呜呜……妈妈!!!”赵大勇似睡非睡,一下被亲妈吓得大哭。
钱碧芬扯着嗓门喊,“哭哭哭,叫你哭。没人疼没人爱的东西。天天敲敲敲,怪你妈我呀。别哭了,真是讨债的。”
敲击声停下。
赵仁虎厌烦地收拾家伙带上,重重地地拉上门,啪地一声锁起来,离开。
还是山上清净,住这里,天天鸡毛蒜皮,扰人无比。
钱碧芬还不知道赵仁虎上山了,骂骂咧咧,直嚷了半宿。第二日,才看见柴屋锁了门,赵仁虎并不在。吵了一晚上,原来是对着空气。她这口气真是发都发不出去,憋得实在难受。
第二十章 干戈
清晨雾气下,赵仁虎终于出现了。
钱碧芬直觉得一股火冲上了脑顶心,开口大骂,“是野人吧!到哪里偷鸡摸狗了,半夜不着家。天天半夜三更打得叮当响,哦,你赚钱,别人凭白跟着耳朵受累啊。就你这种人,还大言不惭门门手艺都精通,真是笑死你祖先人。坑蒙拐骗,你都快占齐了!像你这种人,不是当嫂嫂的咒你,活该打一辈子光棍儿!”
话难听得旁边的人都听不下去。
赵仁虎心想忍忍就算了的,最后一句却戳了肺管子,“钱碧芬!”
钱碧芬一时有点茫然,自从嫁进来,已经很久没人叫她的名字了。
“你是我爹呀,还是我妈呀?要你管!全村人都有资格说吵,就你没资格说吵。你儿子长了三岁,邻居就被魔音灌脑骚扰了三年!白天不上工躲家里,晚上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哥哥起早贪黑带孩子。你白天偷懒晚上躲懒,你最没资格说吵!”
邻居们听这话,直觉得是说到他们心坎上去了。自赵大勇出生以来,大部分时间是白日睡觉夜里尖叫,邻居过得那就是水深火热的日子。
“要有你这种好吃懒做的媳妇,白送我都不要。我讨不到媳妇?就冲你这种刁难的胡说八道的妯娌,有好姑娘也不敢嫁进来。我赵仁虎倒八辈子霉,摊上你这种嫂嫂!”
邻居听了,又觉得出气,又觉得笑。
钱碧芬气得发抖,眼泪都飚了出来。
“赵仁龙,你死哪里去了!”
“切!你也就仗着脸盘子,同我哥哥告告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