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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咱们都是夫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呢?”说完这句,鲍琥乖乖转身。
安逸以为他还要和她磨,将被子裹得更紧。等了会没动静,便拨开一条缝往外瞄。鲍琥大喇喇躺靠在大抱枕上,光溜溜的二郎腿翘得老高。
他做了坏事都能赤条条安躺,那她似乎也没必要纠结,不然倒显得她小题大做。
安逸给自己做好心理干预,麻溜从被子钻出。
鲍琥偷觑她背影几眼,暗自打起坏主意。
媳妇在床上太守旧。他们至少还要共度四十八年,夫妻生活哪能不创新。
一夜好眠。隔天两人都醒得早,绝口不提昨晚。
按照计划,今日该去滑雪场复刻回忆。正值四月中旬,不少滑雪场已经关闭。安逸上回去的是富良野,他们运气不错,正好赶上滑雪场最后半月。而复刻回忆,只需要一天。
鲍琥头回进滑雪场,一下缆车,兴奋得近乎雀跃。
北海道的天空蓝得纯粹,一整块的蓝,毫无杂质。天雪相接处连出一条逶迤细浪,浮动着银闪闪的光晕。太阳仿佛也是白色,近到触手可及。
两人领了一样的滑雪服,红衣灰裤。装备完毕,安逸直接指出他的滑雪鞋没穿对:“雪裤里外两层都要放下,不能扎在鞋里,免得进雪。”
“我没玩过嘛!要你给我弄。”鲍琥移动右腿,毫不客气指挥媳妇。
“第一次玩了不起啊?”安逸瞪一眼,还是蹲下身,帮他将雪裤抽出,顺便重新扣上雪鞋搭扣。
扣完起身,后脚跟将将站稳便被亲上。
男人的唇一如既往温热。
鲍琥只轻吮两口,手指便从安逸下巴离开。他眯眼看着她,目光炙热。“宝贝真好!以后衣食住行,什么都要你给我弄。”
幸好他还晓得顾忌,没在这人来人往的地乱来。
安逸佯作不屑地耸耸鼻子:“坏蛋,才不帮你弄这弄那!”
新手得先在试验区练习。鲍琥天生有运动细胞,摔了几跤后滑得比安逸还好。热完身,两人并肩冲下雪道,伴随着一阵哇哇乱叫。
人流分散后,滑雪场完全可以滑到飞起。在银装素裹的天地间,女人抛去教养的束缚,和男人恣意欢笑。
虽已初夏,山顶上的树林依旧挂着冰晶,抬眼望去琼瑶粒粒。他们速度很快,不知不觉已滑出长坡道,进入背光区域。
大片阴影覆满雪丘,凉意袭人。气温仿似猝降。
安逸忍不住仰头。因为有暗影打底,天空被映衬得更蓝。浓郁纯粹的蓝,可找只毛笔蘸墨。
“宝贝开心不?”鲍琥冲着天空大喊。
“开心,狠狠狠开心。”安逸吼过一声冲他莞尔。要不是有他,她哪好意思喊出口?记得上回来这,她是静悄悄来又静悄悄走。
那时是冬天,她站在半山腰俯瞰。明明进场的滑雪客很多,但人流涌入雪场就像水滴进海洋,芸芸众生分外渺小。
天地壮阔令人生畏。有人跪在树下祈祷,有人躺在雪上望天,还有人……比如她,一发呆就是一整日。
她就这么站着,看天色从深蓝变幽蓝,看日轮被月亮替换。直到工作人员提醒她离开。
一晃神,鲍琥已滑出老远。等发现媳妇落在后边,他扶着滑雪杆原地等待,喊山似地冲她大吼:“宝贝,你上次在哪看见我的脸?我要去瞧瞧。”
安逸冲到他身边,喘息未定开口:“好像找不到了。”
“啊?”鲍琥取下眼罩瞄了一圈,“是在山腰还是在哪?有什么标志没有?”
安逸努力想了半天,音调不自觉扬起:“有棵树,就一棵!”
这漫山遍野都是松树啊,算什么标志?
鲍琥重新戴上眼罩,慢慢往前滑:“到处找找吧!确定是在山腰位置?”
安逸试着按记忆索骥,戴了眼罩的脸四下打量,“嗯,那天我没下山,就在山腰发呆。”
“哈哈,是发呆想老公了,老公知道。”某人脸皮一如既往得厚。
女人被取笑得恼了,悄悄揪起一团雪砸上去。男人懵逼扭过头,见媳妇脸颊鼓鼓,干脆冲过去扑倒。四支滑雪棍两两组对,一左一右倒下。
想吻,却没吻成。被两只碍事东西挡住。
鲍琥拇指一提,扔掉自己的眼罩。等侧头吻下去才慢慢卸下她的。摩挲在她后脑勺的手,缓慢温柔,和此时的吻一样。
他像吃棉花糖似地轻吮,吮一口抿一下,然后舌头稍微探入齿间。这样磨人,不知是想吸她嘴里的甜蜜,还是要将甜蜜喂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