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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自己的手指甲。
太宰治的眼中满满的不信任,充斥着怀疑。他转过身,走了过来,用手搭住了少年的肩膀。
因为陌生人的亲昵举动,白发的少年瑟缩了一下身子。
太宰治松开手向外走去。
他又碰壁了。
来回几次之后,他白皙的脸上便显出阴郁的神色。他的异能[人间失格]可以使他人的异能完全无效化,可现在这个局面的形成无非是两个原因:一是阻挡她的墙并非异能,而是那堵墙代表的异能是无时无刻不往外散发着的。
就算是进行了消除,当他松开手后,屏障又会重新形成。这个时候,太宰治就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
这太糟糕了。就算自己去自杀对方一定会赶过来制止他,而两人现在是无法分开的状态。这个多次自杀未遂的男孩陷入了抑郁,他蹲在那个已经不能够称之为家的房子的门口,用手捏了一朵花玩。
少年正在厨房里煮今天的午饭,虽然所有的记忆都失去了,但一回到料理台前,熟悉的器具就换回了他的那份心灵手巧。可男孩却在心里抱怨着,他只想去死,根本不想再在这个世界上浪费时间了,世界上值得延长这苦闷生命去维持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但是对方的手艺是真的不错,就算是他的母亲也没做出过这般会叫人落泪的饭菜来。
这一天晚上少年喝了酒,至今为止也不知晓对方姓名是什么的,太宰治也不想去寻找什么ABC到去代替对方的名字。
他便在心里叫他少年。
白发的少年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一瓶酒,像是假酒。劣质的酒精让人变得醉醺醺的,他还在讲胡话。
太宰治嫌弃的往边上坐去了,对方的脸蛋酡红一片。他的发丝凌乱的像是铺开的白色丝线。
男孩隐隐听见对方嘟囔了一声“老师”。但那一瞬间太窄,感觉有什么东西消失不见了。比如说……屏障。他光着脚向外跑去,像只撒欢了的野犬跑到了百米外的石桥边。
冷空气在他肺里打转。
“老师”是谁?这个人物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被锁上的迷雾?这个男孩坐在石桥的边上,鸢色的眼里产生了一丝丝的好奇。
前半夜时的巡警打着手电奔来,想要看看是哪个小孩离家出走了。
太宰治一溜烟儿的跑回了房子里,他出门的时候未将门完全合上,一半的灯光从缝隙里泄露出来。这个男孩回到了沙发上,坐着他的对面白发的少年正在喃喃低语。
他的每一个字眼里都带着酒气。
太宰治侧过了脑袋,他想知道对方现在正在做什么梦,是悲伤的,还是欢乐的?好奇通常是引领人们走向深渊的一个重要因素,而他从来对此深信不疑。
他注意到那张嘴里吐出了叫人人心碎的话语。
“老师……不能……我不想走;不要死。”他在醉晕晕的梦里哭泣,为了某个早已忘记了容貌与性命的人的幻影。“不要……不要——”他宛如被抛至地面上的鱼一般无力。
太宰治靠在了少年的嘴唇边,他想听那些破碎的无法叫人听见的话语。他侧着耳朵,对方身上的酒气进入了他的鼻腔。
少年说:“不要杀她!”那是一声被压抑在喉咙里的无助到极点的尖叫。
男孩跌回了自己的位子。
他若无其事地坐正了。
后来他才知晓,那是围绕对方不曾消失过的噩梦。
太宰治在那条纯黑的斗篷里摸到一张身份证,他从来没有去掏过那件斗篷的角角落落,所以也自然不会从缝隙里找到这个。
身份证属于少年,上面安置人像的地方便是他的脸。比现在更加瘦削一些,眼里带着深厚的无法消失的忧郁。
姓名是……[津岛望月]。
哦,他知道少年的名字了。比少年更先知道这回事的太宰治心情变好了些。掌握别人还会掌握的信息对于他来说比男人酷爱的烟酒更加美妙些。
但当他用这个名字去呼唤少年的时候,对方的反应过于迟缓了。而且经过小心的测试,他发现对方对于姓氏[津岛]的敏感度要高于名字[望月]。但是太宰治也不想把对方叫做喂或者仍然称其为少年,前者没有意义,后者显得他像个变态。
于是男孩便用那种时常亲昵又时常冷淡的声音叫他——望月君。
笨拙的望月君还会发现那个不可分开的魔咒已经被破解掉了,但他也是看来对方简直是那种绝顶的蠢人。他总不为自己的下一步而着想。
这样的思维方式总是使得它自己切断了自己的退路。但他还是有些优点的,比如说会做一手美味的饭菜,比如说他读过很多书。
“即使我被关在果壳之中,我仍自诩为世界宇宙之王。”但是最近对莎士比亚着迷了,他开始一遍又一遍吟诵对方所写的文字,即使那些文字出自他最不屑的爱情悲喜剧。他带着无形的王冠,掂着脚尖在沙发桥上行走,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