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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的资本论?
可这位大忙人用优雅的腔调嫌弃完之后,锁上自己的房门便不再见客了。
中岛在他的房间里急促的喘息。他用一把椅子抵住门,以为这样就能阻止他人的进入。
他抱着自己的双脚,把自己埋在了松软的被子里。
酒吧的部分在这层楼的前端,而后面是休息用的房间或是杂物室。通过后方的私人电梯,某些人就能够穿过三层楼房到达地下的研究室。
中岛的喘息声弥漫在房间里,不甚好的采光让整个房间显得黑洞洞的。
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
“中岛,我可以进来吗?”是黑雾。
男孩应了一声。
出现在他面前的不仅仅是黑雾,还有死柄木弔。对方白垩色的脸庞上的那股怨毒连藏一藏都不愿意。
“你们要……好好相处。”黑雾咽了咽口水。他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但那位先生说了要极力满足死柄木的一切要求。
啊……总归是不会死的。黑雾心想经过了之前的事件之后,死柄木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不过得盼望着愈合的速度比得上被破坏的速度啊。
中岛嗫嚅着,脸色惨白。
死柄木弔关上了门。在幽暗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中岛看着死柄木弔那双带着鲜红血色的眼睛迟疑着,迟疑着要不要逃开。
面孔瘦削的少年盘踞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他托着下巴,昂首问:“你的父母是怎样的人?”他的眼神是那种邪恶的带着探究的眼神,他只想把这个从孤儿院里带出来的孩子的伤口挖得更加的深。
中岛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一旁的床单,他只有双眼以上的部分露在外面。
死柄木有一种想要把对方的眼珠挖出来的欲望。孩子的天性已经被扭曲成了恶人的天性。
他幻想着对方求饶,就好像刚才他把中岛压在地方,把他的脖子变得破碎。
他的美梦是阿谀的,带着鲜血的美妙梦境。
梦境会化作现实的。
男孩恐惧着。
他颤巍巍地开口:“妈妈是老师……国文老师;读过很多书。”
啊……这一点倒和预想的不错。死柄木沉着脸,脸色病殃殃,指甲却不停地摩擦着椅子的一角,发出刺啦刺啦的尖锐响声。
难受。
好像让他停下来。
白发男孩的眼神涣散了一下。恐惧让他一瞬间凝聚回了自己的精神。
好想要快点离开这里。
黑雾……先生?
他不敢相信那么温柔的黑雾先生会把饿狼放到他的房间里。
此时的男孩隐隐约约感受到了死柄木弔在这个地方的地位。
脖颈上的疼痛仍然铭刻在心中;暴君的暴行历历在目。
他逃离了孤儿院的国王,迎来了敌联盟的独裁暴君。
见他不答,死柄木弔猛地向前倾了一下身子,他那些干枯的头发上传来了让人难以忍受的臭味。
臭虫的味道。
男孩心想,他一定是某种臭虫的转世。不,不不……说不定他前世是某个杀人犯。
他差点杀死了自己!
“爸——爸爸是,是……” 他说不出来,那些字眼像是鱼刺般卡在他的喉咙里。
“嗯?说呀。” 死柄木弔报以微笑,那种微笑是带着死尸腥臭的微笑。
“……是福利院院长。” 他痛苦地说道。
死柄木弔的眼睛睁大了些,随即他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传至了隔壁,导致那名女性打开了音响放了一首《Lost Rivers》。
“什么呀,你爸爸是干这个的,但是你住在别的孤儿院里。” 死柄木觉得这是他今天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嗳,我听说了,你父母对你做过很糟糕的事情,对吧?比孤儿院的院长教唆你用钉子钉自己的脚更甚。” 这个年幼的魔鬼坐在云端上,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这个可怜巴巴的孤儿。
白发的男孩握紧了拳头。
“不是……” 你这个混球,“不是那样的——” 他发出了细弱的,宛如哭泣般的尖叫。
都是我的错。
本来的话,我有一个哥哥的。
是。我。杀。了。他。
白发的男孩坐在台阶上,他身旁滚过一本世界名著。他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书上破损的痕迹,和一条如同蛇滑行轨迹一样的血迹。
他左耳里是黑雾的叹息,右耳当中是死柄木气急败坏的叫喊声。他总是容易生气,大发脾气;他是个认为世界只围绕他一个人转动的自大狂。
男孩往边上缩了缩,躲过了一个硬邦邦的沙包。
也不知道这东西对方到底是哪里来的。
他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书,仿佛它是什么无限的珍宝。
因为他知道,再过不久他就会迎来一阵毒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