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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
王嬷嬷眼睛转了两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今日这事……”
刘氏捋了下头发,一时倒有些不似她那年岁的风姿:“今日这事儿,你说是一个说法,换个人来说,兴许就是另一种说法。宛丫头转了年,指不准就成了宫里的主子。我只是个奴才,不能越俎代庖。不过,我却可以帮宛丫头给娘娘捎句话儿,端看娘娘如何处置了。”
王嬷嬷听她话语当中还是向着江宛的,这才放下心来:“那便劳烦姨母了。”
刘氏笑道:“行了,你倒是快些回去吧,宛丫头还等着你呢。我也要去拾掇拾掇,进宫去见娘娘了。”
与刘氏告辞,王嬷嬷一路走回来,心里稍稍舒缓了些。听刘氏的口气,皇后娘娘还是更青睐于江宛的。这也是自然,江宛是她看着长大的,还自小便派了教习嬷嬷来教规矩。宛小姐行举温顺,必然是儿媳的第一人选。而那江茗,光看昨夜她迫着大将军道歉的事儿,就已经太刚烈了些。
更何况,当时刘氏一早便让她来江府当奶娘,那时候还没有皇上赐婚一事儿呢,可见当时皇后便动了心思。之后江衡替皇上挡剑,不过就是寻了个理由赐婚罢了。此时,便更不会抛下宛小姐于不顾。
王嬷嬷又从角门进了江府,这时候天色才堪堪放亮,院子里下人你来我往,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讨论昨夜之事。王嬷嬷俱当没听到,只快去寻江宛。
因着昨日江宛被救回来时,先被送去了卫氏的房里,后来一直昏睡未醒,卫氏便另寻了个地方睡下。
换了床,加上又惦记着江宛、江茗二人,卫氏睡的并不好,起来之时更是腰酸背痛,让身旁的大丫鬟同舟帮她捏了捏,连忙去看江宛是否醒了。
卫氏进房里的时候,王嬷嬷也恰好赶来,她看着卫氏在,便只好规矩站在一旁,眼睛频频扫向躺在床上的江宛。
卫氏低头看了江宛稍许,叹了口气:“这已经过了一夜半日,怎得宛儿还不醒?”
丫鬟同舟给卫氏递上一杯热茶,宽慰道:“大夫既然已经看过,说小姐只是受了寒,又受了惊吓,并无大碍。夫人但放宽心,说不定一会儿,宛小姐就醒了呢。”
卫氏这才抬头看见王嬷嬷,问了句:“昨晚是谁在这儿伺候的?”
王嬷嬷回道:“是流扇,我原也想来,但老爷说了那样的话,我只好在院子里呆着。中途来看过一眼就走了,也实在是因为担心宛小姐。”
卫氏点了点头:“宛儿自幼受你照顾,你担心她是必然的。”
同一时候,乔靳那头也派了人给江茗传话,江茗知道王嬷嬷一早便去了太和楼,并未退出银票,两手空空的回了江府。自己便也拾掇了一番,准备去卫氏房里看热闹。
江茗刚站起身,怜莺便端着食盘进来了,她刚刚煮好昨夜那大夫开的药,凉了稍许,直接就送到江茗房里:“小姐,喝药了。”
江茗猛地一听,倒愣了一下:“喝什么药?”
怜莺将食盘搁在桌子上:“当然是喝补气血的药了。昨夜那大夫都说了,小姐您是气血大亏,又忧思过度。昨晚那么一折腾,还止不住怎么难受呢,总得喝点药补补。”
江茗眨了眨眼睛:“不喝行吗?我觉得今天早上起来,我神清气爽,癸水都走了。”
“自然不行。小姐,气血重要,如今算是小事儿,您不觉得身子异样。可要是耽搁了,日后万一影响生养怎么办?我老家那头有个从小就亏气血的……”
“好好好”,怜莺的话被江茗硬生生地打断了,江茗冲她苦笑:“好,我喝。当然是身子重要。”
怜莺回道:“小姐听劝就好。”
江茗抿着嘴,点着头,指了下外面:“怜莺,你去帮我找两颗蜜饯吧,我怕苦。”
怜莺从餐盘上拿过一个小碟,里面放了各色蜜饯、饴糖一两颗:“早就想到了,怕小姐觉得苦,我都备好了。”
江茗尴尬地“哈哈”了两声:“哦,对了,怜莺,你帮我看看床上有没有弄脏。”
怜莺岿然不动:“好。那小姐你先喝药。”
江茗沉默的看着怜莺,脸色拉了下来,过了半晌,她问道:“怜莺,你家中不是有不爱喝药的人?”
怜莺回道:“我弟弟小时候生病了,便不爱喝药,总想着各种法子逃,要么就是倒在花盆里。小姐您定然不是那样的,因为这房间里的花盆,我早都挪走了。”
江茗:“……”怪不得这么难忽悠。
江茗叹了口气,接过药碗,一口饮尽。自己抹了把嘴,也没吃什么蜜饯饴糖的。怜莺连忙送上一杯水,江茗漱了口,心里骂了殷楚两句,这才稍觉得舒坦了些,边待着飞浮同怜莺一起去卫氏房里“看戏”。
江茗一进屋门,卫氏见着,又嘘寒问暖起来,仔细问了吃没吃药、药苦不苦、今日身子舒服些了没、昨夜睡的好吗一类的话。江茗一一妥帖答过。
这边江宛躺在床上许久,身子骨都快飘起来了,总想动两下,奈何边上一直有人,只好装晕。挺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