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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写得好或不好另说,指不定哪个词那句话就能惹恼了他。
殷楚敲了敲江茗面前的桌子:“最后一名,你第一个。”
江茗心里冷笑,从发中拔出一枚珠钗,恭敬递于殷楚:“世子声色俱丽,江茗无华丽辞章可表,只得奉上珠钗一枚,权谢了世子生的如此赏心悦目,使得京中有此妙景。”
殷楚原想看她笑话,竟听她胡说了一气。他倒也有对策,接过珠钗,转头对宸觞会众人说道:“看见没?这新来的尚知道,做不出是要给东西的,你们呢?诗做好了吗?”说着,便看向了参翁君。
参翁君向来眼高于顶,怎会写诗词夸赞京中第一荒唐?她沉默片刻,着下人递了一支发簪上去,同殷楚说道:“我也同江茗一般,无辞可表,自当认罚,奉上珠钗一枚。”
众人这才醒悟,这殷楚原就算准了他们不会写,这是变着法子来要东西的。罢了罢了,一个个只好再次摘钗卸佩,交于殷楚。
殷楚得了东西,舌头微微舔了下嘴唇,冲江茗扬了下眉毛:“多谢。”
众人只恨江茗刚才胡说些什么玩意儿,让自己又白白送出去了些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殷楚:怎么办!媳妇好像看上陆湛之了。
江茗:你内心戏怎么这么足?
江宛吟的诗,出自李弥逊的《春日奉陪子安诸公游石门》。
关于殷楚的自称,文里自称是本王。我去查过资料,说已经册封了的世子,各朝各代都有不同的自称方法,本王也是一种。反正咱们是架空,我就挑了个好听又狂霸哭拽吊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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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被殷楚这么一折腾,诸人趣味全无,又及夜深月沉,很快便就散了。
江茗同江宛走到如意居门前,江宛上车时,对春湫说道:“你同怜莺一起坐后面的车罢,我与妹妹有些体己话要说。”
春湫虽纳闷儿,觉得这两位小姐哪儿来的体己话?但江宛既然这般交代,她便扶了江宛上车后,去了后车。
江茗也没说什么,只自顾自的上了马车,坐定之后瞥了一眼江宛,便靠在车厢里,闭眼养神。
江宛早已经想好,便靠过来,唤了一声“妹妹”。
江茗略睁开眼,声音却显得有些冷漠:“姐姐有事?”
她话音一落,江宛霎时就红了眼圈,泪珠一颗颗的往下落。她紧握着江茗的手,“妹妹,刚才是我不好。我只听那昭南王世子诟病于我,一时着急,误会妹妹了。因着思琦说你同世子相识,我便信了,后来怎么想怎么不对,妹妹来府中未曾出门,哪儿能见过世子呢?当时便想向妹妹说明,但奈何人多,怕他们嘴杂了去。咱们府中之事,还是不应同外人相知,这才等到车上方说。”
“我心里惦念亲生爹娘,得知他们早已不在人世,心里苦闷,却又不能同他人说起,否则好似我身在江府,却想着别处似的。我并非要与妹妹争宠,而是我受父母恩泽多年,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我早已将父亲母亲当做我亲生爹娘一般。生恩是恩,养恩也是恩呐。”
江宛说的这番话也并无道理,她十来年一直当自己是嫡女,如今突然生变,心里毕竟不是滋味。但仅仅这般也就罢了,原主并不是一个争抢的性子,江宛却为了自己的地位,屡次拿她当垫脚石,甚至陷害于她,这就是人心性的问题了。
她说着说着,哽咽了两声,楚楚落泪。江茗就静静的看着她,也不管她哭的多么伤心,都未曾有一言半语的安慰。
江宛等了许久,也未曾等到江茗的话语,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妹妹,你向来通情达理,又温柔解意,应当明白我心中所想。”
江茗嘴角弯起一个略带嘲讽的弧度:“我并不通情达理,也不温柔解意,姐姐是否认错人了?”
江宛被她的话堵住,一时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眼泪硬生生的卡在眼眶里,怎么也掉不下来。
江茗瞥了江宛一眼:“你还有什么话?”
江宛:“我……”江宛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又说:“方才思琦提到婚事,我是从未从未想过要占妹妹婚约的。她那般说,只是因自小与我相识,原以为我是嫡女,一时改不了口,妹妹切莫放在心里。”
江茗看着江宛这出众的演技,淡淡地说道:“你若想嫁,那便嫁就是。”
她觉得江宛说这些话,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若是真的未曾想过要占,那便无需说这么多话,做这么多事。但凡做了,就不要怕人指指点点,那是你自己的决定。
只是她这番好演技,猛地一听又字字在理,若不是江茗之前看过书,也许真的会被她哄骗过去,更别提他人了。
江宛听她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以手覆面:“妹妹,爹娘这么多年,并不容易。若是因我们两个后宅不宁,他们做父母的,心里该有多痛。”
因我们两个后宅不宁?怕是只有你一个人想要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