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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可记下了?”
“谨记在心。”
二人抱着小虎,一路晃回房间:“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一点。”
“你凑过来,我同你细说。”
汪凉秋很听话,低下头凑近臧缨,臧缨心里暗自高兴,这小子挺单纯的,不错,陪我花儿正好。
汪凉秋不知道臧缨内心的算盘,只当是前辈要指教,低头凑近了。
“要长得好看。长得好看,办事也就方便。”
汪凉秋以为自己被戏弄了,脸上飞上两朵不易察觉的红霞:“大人,您可真爱说笑。”
“其实凉秋长相英俊,就是不够亲和,多笑笑,以后打听些事情,也就事半功倍了。”
臧缨往前走了几步,发觉汪凉秋没跟上,转身问道:“凉秋,何事?”
映入眼帘的是汪凉秋笑得僵硬的脸,笑得很开心,一口白牙露出来,眼睛被挤得只剩下原来半个大。
“凉秋,你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你平时那副样子已经能把姑娘迷得五迷三道的,笑容这些都是我这种容貌不够的人走的旁门左道。”
汪凉秋一听,就明白臧缨话里的意思,讪讪敛了笑容。
臧缨见汪凉秋如斗败的公鸡,“不是不好看,怎么会不好看?就是你平日里笑得太少,乍一笑,有些勉强。”
“大人说的极是。”
“最重要的是,要学会尊重。”
汪凉秋是武状元,当初校场夺魁,他希望自己能上战场上建功立业保家卫国,他想像先人一样燕然刻石,想象着在边疆,保一方百姓太平。他的血管里流着奔腾的鲜血,这鲜血在沸腾,要冲破他的皮肤,这种躁动必须要用敌人的血来冷却。
可是陛下却让他去看着臧缨。
是那个风评极差的臧缨。
勤政殿内,只有皇帝和他。他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可是武状元,他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苦练二十余年,不论严寒酷暑,他都没有松懈,这才练得这一身武艺,这一切就是为了保护一个佞臣?
他搓着手中的厚厚的茧子,一言不发。
他不愿意。
秦啸站在他面前,就算低着头,也能看到他靴子上的五爪金龙,再往上去,是明黄的衣摆。
光是这明黄色,就有着说不出的威严。
“臣汪凉秋遵旨。”每个字都像他的手指一样僵硬。
他给臧缨抬轿赶车,有事还会去屋顶上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回去汇报给秦啸。
秦啸只是听,听完让他继续看着臧缨。
这种看着,既不是保护,也不是监视,或者说,既是保护也是监视。
同期的榜眼写信告诉他军旅生活,他不敢多看,每次匆匆一瞥便将信笺重新放回信封中。
他以为这些日子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当臧缨告诉他,要尊重别人的时候,他好像找到了这么多日子的意义。
一位将军,不仅要高深的武艺更要一颗坚强伟大的心。
臧缨停下脚步,汪凉秋还在身后,只得转头寻他,“凉秋,出了何事?”
汪凉秋如梦初醒,对着臧缨喊了一句:“臧大人。”
“这个笑容不错。”
汪凉秋不可思议地摸了自己的脸,自己竟然笑了。他几个箭步冲上去,跟在臧缨后面。
或许,这就是陛下让自己跟着臧缨的原因。
方制不知从哪冒出来,站在走廊的尽头,她身上穿的是官幅,外面有一层墨绿色的缎面大袖衫,风穿过他的袖子,似是要将方制整个人都带走,网址倒是淡然,双手拢着,静静地站在那里。
臧缨眉头一蹙,马上就舒展开来,将怀里的小虎递给汪凉秋,拱手施礼:“方大人。”
方制和他们打招呼,压低声音说:“臧大人,陛下来了您也不和下官说说,实在是让下官有点措手不及。草草布置了院子,又安排了小厮婢女,盘算着要呈给陛下的饭食,可让下官伤透脑筋。”
臧缨笑笑,他看见方制那张完全没有苦恼相的脸,道:“方大人完成得非常出色,相信陛下会很满意,这他日,或许会时常在朝堂上与方大人共论要事。”
“那就借臧大人吉言了。”
方制很快发现小虎的不对劲,“这孩子怎么了?怎么看上去有点痴傻?”
“昨夜发了高热,小孩子嫩,经不住,烧坏了脑子。”
“真可惜,这么聪明伶俐的孩子。说起来,我和他父亲也算是认识,他父亲长得高大,性格豪爽,是船上的好劳动。”
方制伸手想摸摸小虎,但是小虎向后缩了一下,没有理他。
既然方制自己提起小虎的爹,臧缨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小虎爹娘,都没了吗?小虎现下脑子不清楚,这样这个孩子以后怎么办?”
方制叹了口气,道:“他爹娘都没了,发现的时候小虎坐在一个木盆里,他爹娘的遗体就在旁边。他俩夫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