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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天便是回门,年清芷毕竟不是原主很多事情都不知晓,便找来红酥随便扯了几个理由了解了一下原身和家里的情况。
年夫人和年羹尧她都见过就还好,年遐龄和年希尧她却是没见过,明日相处起来可是要小心一些。
原身原名年盼窈,是年家的独女又是最小的一个孩子,从小是捧在父母兄长的手心中长大。长相秀美娇柔,年希尧是擅长画技的大家又是中医著作《集验良方》的作者,想必年盼窈也是受长兄影响,精于画技略通中医,可见与兄长的情谊之深。
这也就算了,画技与医术年清芷也精通,只是原身最有名的是那优异的女工闻名于长安,她可是苦苦学了女工三载完全没有任何成效的苦手,其他还能用失忆糊弄过去,若是有人要她绣女工就完蛋了。
待年清芷将从红酥那儿获得的消息消化掉又到了夜晚,因着德妃的缘故,胤禛又留宿在她的房中,一面给她上着药一面问她那日康熙去咸安宫的反应。
说实话那日年清芷也只是粗粗地瞥了眼康熙,便瞧见他们进了内殿,交谈的内容她便什么都不知晓了,她照实将所有告诉了胤禛。
胤禛手头的动作停了下来,“皇阿玛那日是否怒气冲冲地进去?”
昨日年清芷在咸安宫中见到康熙前去,胤禛今日便收到安插在宫里头的暗桩消息,是大阿哥在皇阿玛面前禀报废太子非但未知错悔过,整日喝酒度日颓废不堪。
年清芷点了下头,“但是瞧见太子的时候有些惊讶。”
她迅速反应过来,扭过头去问:“四阿哥认为皇上那日并非是一时兴起,而是有人暗中告密说太子醺酒颓废不堪,所以皇上才前去的吗?”
胤禛“恩”了一声,“看来太子被废,那人还是不放心,非要置之死地才肯放心。”
都是同胞兄弟能够让大阿哥一直追着不放,也就只有那金光灿灿象征着权力的位置了。
不过大清向来是立贤不立长,大阿哥若是以为二哥下去了,他就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就太可笑了。
皇位之争向来是蹦跶得最欢的,死得也是最早的。
“听四阿哥的口气,您是知晓那人是谁了。”年清芷也是十分好奇,忙是问道。
“你那般关心太子做什么?莫不是那日你前去的原因并非你口中可怜而是仰慕。”胤禛的态度冷淡下来,心里不知道哪里揪着一块,愁绪便萦绕在那里,无法疏散也无法消除。
年清芷已经并非是当初那个未嫁人的奴婢,而是他的侧福晋,说到底宅子里和宫内没什么区别,都是靠着宠爱过活,昨日胤禛歇在她院中,就连那个爱跳脚的李氏都不敢找茬。
若是让他误会了,她在这院子中日子实在是不太好过。
年清芷谎话张口就来:“我关心太子是因为四阿哥关心太子,听说四阿哥与太子关系亲近,我是为了四阿哥才帮太子的。”
胤禛习惯性地嗤笑正准备冷声说她骗三岁小孩呢,却是从心底又涌起一股毛骨悚然的熟悉感,他不禁有些愣神深深地看了眼年清芷。
年清芷见他不答话便又扭过头去瞧他,只见他淡褐色的瞳孔中尽是复杂神情,她眨了眨眼估摸着胤禛是看出自己撒谎了,她顿时有些心虚,但是这个时候转过头装不知情又太奇怪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道:“四阿哥若是想要帮太子,其实方法很简单,我倒是有一计能让那背后之人吃一次瘪。”
胤禛从失神中回过神来,“什么法子?”
“皇上与太子毕竟是父子,血浓于水,就算太子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皇上心里头到底还是记挂着太子的。那人先是告密太子醺酒颓废不堪,已经让皇上对太子之事起了疑心。若是那人又坐不住阵脚,加重对太子的陷害诬告,四阿哥觉得后果会如何呢?”
年清芷所讲的与胤禛先前思量的不谋而合,胤禛看向她微勾起嘴角,极有默契地回答道:“皇阿玛多疑,如此这般皇阿玛的疑心会瞬间转移到构害者身上,怀疑太子是被构害的。”
在下一秒他却是意识到不对劲,面前的年盼窈所说的话所做的事皆都不符合年龄,这一贯不符合年龄的做法又与记忆中的那人像极了。
不过若是德妃的手笔,胤禛还是相信的,德妃对他子嗣之事有多看重他是最清楚的那个,十几个阿哥中只有他子嗣单薄,若不是还有个宋格格所生的小格格,外头的风声只怕传得更难听。
可男女之事全凭心意,他对其他女人提不起兴趣,也是德妃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