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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资生活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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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小资生活 作者:rourouwu

    啊

    制饼的整个过程都是有说有笑的,时间也过得非常快,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满满一箩筐的米饼都烤好了,材料已经用完了。刘沁终于松了口气,总算干完了。微微动了动一直挺着的腰,甩了甩动了一天的手臂,真是累人。于是几位大人看了看昏暗的天色,都纷纷告辞了。走的时候,石伯母还一人包了五六个米饼让她们带回家偿偿。大家也没客气,一一接过后就各自往家里走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本来在看着电视的刘言和刘煦一窝蜂从房间里串了出来,面有菜色地说:“妈,你们总算回来了,快煮饭去吧。”

    说着还一把抢过刘妈手上的饼,拿了一个就啃了起来。

    刘妈看着两个没吃相的儿子,皱着眉头道:“怎么像饿死鬼投胎似的?你们慢点儿吃啊,别噎着了,还有哇,记得给你爸留两个啊。”

    刘言嘴巴快速地 嚼着米饼,口齿不清地“数落”刘爸那恐怖地厨艺:“今天我们可饿了一天啦,中午老爸煮的菜可难吃了,青菜炒得干巴巴的,还咸死个人,肉没炒熟,想到这我就想吐!”

    “是啊,妈。那菜大家都不敢去碰。最后没办法了,只好去瓮里掏了半碗酸辣椒出来,连喝了几碗粥,厕所都上了五六次,肚子早饿扁了。”刘煦补充着,但他的嘴巴也没停下,转眼就已经啃完了一个米饼。

    刘言干掉了两个米饼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说:“妈,这米饼不错哎,又香又甜,而且还是两种馅的,一种甜的一种咸的,真好吃!”

    他双眼冒光地盯着那两个黄|色的冒着香气的米饼:“妈,我肚子还饿呢,是不是,那个,,,嘿嘿”

    “想得美哪你,这两个是留给你老爸的,别打它们的主意!”说着,刘妈就把那两饼收了起来,放到了柜子里锁上。

    刘言撇了撇嘴,暗道,钥匙我还知道放在呢,我真要吃,你也藏不住!

    刘沁看着刘煦也是一副嘴馋的样子,好笑又好气地拍了拍他的头说:“真那么爱吃?后天轮到咱们家制饼了,到时你们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过你们要努力干活哟!”

    两人一听,眼睛一亮:“真的呀?”看到刘沁肯定地点了点头后,两人拍拍挺拔的小胸脯:“没问题,保证努力!”

    刘沁家制好了米饼,留了七八斤放在孩子可以拿得到的地方,其余的全部都用箱子密封好了放在衣柜上面,让几个孩子没法够得上。其实这只是刘爸刘妈一厢情愿的想法,可惜是难不倒刘言滴,想当初,那个用布袋装着的花生种子也是放在衣柜上面,刘言还不是照样有办法拿到?那段时间他的口袋都是鼓鼓的,嘴巴也从没停过,不到一个星期,那些花生米种子被他不知不觉地干掉了四分之一!好在没多久刘爸刘妈就把它们全种到地里去了,要不然的话,再过段时间恐怕连渣渣都没剩下。

    转眼就到了小年夜,也就是腊月23这天,家里现在不缺钱了,刘妈也大方了一回,宰了只肥公鸡。因为这公鸡是用来祭祀灶神的,所以得整只用清水蒸煮方可,但通常这样蒸煮过的鸡肉都是又老又塞牙的。而且蒸煮过的鸡再炒的话也不怎么入味,刘沁很不喜欢吃这样的鸡肉,于是就和刘妈商量着给它加点料,让它保持鲜嫩爽滑。

    刘妈素来知道自家女儿在吃的方面有些研究,而且不得不承认她有青出于蓝的趋势。想到每次祭祀时蒸煮过的鸡肉确实又老又没味,也就答应了。只一条,要保持公鸡的完整性,不准在整只公鸡上面动刀子。

    刘沁一听这条件,当然答应下来啦,然后就开心地开始忙活起来了。把那只已经处理干净的公鸡,用盐,料酒,姜片腌渍半小时,再放到热水中氽烫一下。之后从公鸡的屁股后面往它的肚子里塞入几片已经泡开的香菇,薏米和木耳,然后再把它摆成雄纠纠气昂昂的姿势,把它放到锅里,再倒入盐,八角、桂皮、香叶,肉桂各适量,倒入水后就可以开始炖煮了,约大半个小时就熟了。那些材料都可以根据情况适当地增减。

    晚上的时候,刘沁做的鸡得到了全家一致的肯定,虽然外表只略为酥黄,但其芳香浓郁,嫩滑无比。于是刘爸就拍板决定以后都沿用这个做法来处理这些祭祀要用到的鸡。

    今年的春节风和日丽的,太阳懒懒地照着,让人的心里暖洋洋的。过了小年夜,几乎已经算是进入新年了,家家都抓紧时间搞卫生,除旧迎新啊。

    刘妈把三床蚊帐,被套,床单都拆了下来,放进了四个桶里挑到河边去。刘沁负责洗衣服,刘妈就洗这些大件的,忙活了两个小时,终于洗好了。往回走的时候,挑了块绿油油的淮山地把蚊帐和被套床单等晾在这些浓密的淮山叶上,好多人都是这么做的,只要等傍晚的时候来收回去就行了。和风暖阳下,一眼望去,墨绿色的淮山地上都是红一片白一片的,而且孩子们还喜欢在淮山行里玩捉迷藏,欢乐的笑声洒满了一地,煞是喜人。

    刘妈回到家看着明亮了许多的房间,光秃秃的床架子,突然觉得有点不能适应。如今真的感觉到要过年了,想不到这一年就这么过去了,幸好今年的收获挺大的。想着紧挨着旧房子的楼房,存折里的钱,还有不断长大懂事的孩子,这日子真有奔头啊,刘妈觉得欣慰极了。她愉快地拿着用竹秆做成的大扫把扫着屋顶上的蜘蛛网和泥尘。而刘沁就跟负责把床和桌子柜子都擦一遍。刘妈清理好屋顶后,就开始清扫地上的垃圾。

    忙完了自家的活后,刘沁就奔到刘奶奶房间里去了。刘奶奶正在戴着眼镜看着手上的信呢。

    “奶奶,在看舅公给的信哪?”刘沁知道准是舅公给刘奶奶来信了,他们两兄妹是经常写信联系的。

    “是啊,你舅公说年初会回来看看呢。”刘奶奶想到不久后就能见到弟弟,满是皱纹的脸上开出了一朵菊花。

    “真的啊?舅公都好久没回来过了呢。”舅公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而且回来的原因多数还是祭祖。而刘奶奶老了,也没法去看看

    他,虽然偶尔通通信,也能个念想,但总比不得见到真人来得好的。

    刘奶奶摸摸刘沁的头,慈祥地问:“是呀,小沁想不想舅公?”

    其实刘沁对舅公没有多大的想念,毕竟见过的面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但她不忍拂了刘奶奶的意思,“想呀,我最喜欢舅公带回来的饼干了。”

    “呵呵,你就光想着吃了!”刘奶奶笑道,然后枯瘦的双手把拆开的信纸一一叠放好,放到信封里面。

    刘奶奶把信放好后说:“既然小沁来了,那么一会帮奶奶包红包好不好?”

    刘沁知道刘奶奶眼神不怎么好,而且估计也是想她多陪陪她说话吧,于是就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奶奶,明天我帮你把这床麻布蚊帐拿去洗一洗吧,都一年多没洗了吧,都快过年了,还是洗洗比较好。”

    刘奶奶拿着毛票的手顿了顿,把那叠约三四十张一毛钱的毛票放在床上。然后又拿出两张一平方米的红纸还有一把剪刀和小刀,把它们一一放在床上,两人就各坐在床的一边。

    刘奶奶先把一张红纸切割成36张正方形的小红纸,然后刘沁拿了一毛钱,开始包了起来。

    “对了,明天顺便把整个房间也清扫一下吧,让咱们过个舒服的大年!”刘沁补充到,倒不是她不想现在洗,这麻布蚊帐沉着呢,现在洗的话估计晚上也干不了,只好等明天了。

    刘奶奶听着孙女的话,眼睛就湿润了,这都多少年了,一直都是自己打理自己的东西的。年轻时倒也无所谓,但最近几年,这床厚厚的蚊帐越来越让她有心无力了。它干爽的时候都有近十斤,湿了后几十斤是有的,自己一个老婆子,哪有这个力气洗它啊。所以这两年都没清洗过它了。儿子媳妇都没注意到这问题,前几年她也曾提过,但大儿媳妇洗过一次,嫌它沉重就再也不肯帮忙洗了。二儿媳妇自己的都懒得洗,怎么可能帮她洗呢?

    如今听到孙女的话,让她很是感动,但她又担心她一个小女孩,小胳膊小腿的,洗得动吗?“这蚊帐很沉的,你可能洗不动吧?”

    “没事没事,明天我慢慢洗,然后让大哥给我扛去晒不就行了?”刘沁罢罢手,大哥这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刘奶奶看到孙女是真的坚持,也不推辞了,但她心里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刘沁还不知道刘奶奶的这个决定将影响她的一生。

    第一卷 蓄势 第23章 年三十

    第23章 年三十

    刘沁看着手上包得不甚美观的红包。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小家子气,而且在包了几十个后,手指头无一不是红艳艳的,这些无一不让她怀念起后世的那种既美观又方便的红包袋啊,寓意好又大方!可惜现在还没有出现红包袋呢。

    红包袋,红包袋!对了,就是红包袋,哈哈,既然目前市场上还没有,那咱们自己就动手把它整出来吧。正巧明天她也不想她爸妈种田了,家里其实就两亩田,不多,现在杂交水稻还没出来,每亩水田的稻谷产量并不高,除了肥料钱和人工钱,几乎没赚什么的,有时甚至还倒贴了人工钱进去。倒不如不种了,不过这只是刘沁心里的想法,种不种还得看两老的意思。

    至于前头租种的那十来亩沙泥地,那片地的人家看着刘沁家只种了一季的淮山就把两层楼房给建了起来,一大群人眼红着呢。个个都磨刀霍霍地准备大干一场,期待来年的淮山也有个好收成!

    假如不种田了,总得找些事来给刘爸刘妈做吧。皮包专卖店是一个,但也只是需要做一些前期的工作,像找店面,装修,进货,还有看看帐目罢了。店里的店长员工肯定是要请人的,不可能让刘爸刘妈亲自坐镇。而且啊,人都是视觉动物,如果一个卖高档皮包的地方,里面的售货员居然三四十岁的大叔大妈,估计这是很挑战视觉的!会让他们有一种走进大卖场或菜市场的错觉。这包包能卖得出去才有鬼呢。

    确实,只要皮包专卖店上了轨道后就没刘爸刘妈什么事了,得找点事让他们做,正好,这个红包袋市面上还没出现过,刚好可以让他们试试手。不过刘沁可以保证这是一本万利的生意,虽然这小小的红包袋毛利润很低,但它的成本更低!这红包袋受众面广,想想,逢年过节,喜事白事,哪家不需要它的?

    别小看了这件小东西,申请专利后,大量生产,薄利多销。保证数钱都能数到手抽筋!这东西要是能垄断,赚得不比卖包包少。而且有一点挺重要的,这东西安全,因为利润小,所以不惹人注目,自然也不会轻易就引起那些势力庞大的家族的竞争,人家看不上这只有几厘钱毛利润的生意,要做就做大的。

    刘沁想做这生意的另一个原因是,她不想把全家的经济命脉全部压在王家身上,虽然专卖店的前景不错,但她也不知道王家哪天会把她给踢出去。她可不会自大地认为人家会和她合作一辈子,毕竟大家也是因为利益才合作的,哪天这利益关系不存在或自己妨碍到他们的利益了,他们自然会斩断这合作关系,真到了那个时候,人家不落井下石就好了,你还奢望人家给你安排好后路?所以多做两个小生意比较保险,万一皮包的专卖店不能做了,至少自己家也不至于陷于困境。

    其实这红包袋也不需要一年来做准备,只需要在过年前三四个月弄就成了,不过具体该怎么办。她还没想好。但可以肯定的是,今年是做不成了,只好等明年了。所以说,时间还充足,可以让她慢慢思考,顺便设计多点图样出来。

    如果真能说服她爸妈不种地了,那么除了红包袋,刘沁觉得再做个小生意地好,不止能让刘爸刘妈过得充实点,当然,赚钱是必须的。如果做好了,还可以拉拔一下家族里的兄弟,让大伙一起入个伙,有钱一起赚,毕竟都是亲戚,能帮就帮吧。总不能自己吃肉了,亲戚朋友连点汤都喝不上吧?

    只有大家的利益绑在一起了,别人才不会在后面给你捅刀子,扯你后腿。光顾着自己一个人发财的人,一般都不得人心的,到时要是出个什么事,也甭指望自己的兄弟站出来帮帮自己。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你风光的时候没想起自己的兄弟,凭什么你落魄了遇上麻烦了,兄弟就得给你收拾烂摊子去?人家可没欠你什么。

    后来刘沁把这想法和刘爸说了,刘爸非常赞成,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自己家天天大鱼大肉的,而其他兄弟都是稀饭酱菜,他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啊。不过这都等他们家的专卖店搞起来再说吧。现在八字还没撇呢。

    “奶奶。红包弄好了,一毛钱的有三十个,两毛钱的有二十个,五毛钱的有十个,你拿好哦。”刘沁说着就把三踏用橡皮筋扎好的红包递给刘奶奶。

    刘奶奶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老花镜:“弄清楚了?没错吧?”

    刘沁拍拍胸脯,保证道:“奶奶,你就放心吧,我都数清楚了,没错的。”

    刘奶奶把那些红包接了过来,然后走到床铺对面的桌子旁边,拉开柜子,把它们放了进去,也没用锁头。

    刘沁在一边看着,想起以前小时候的一些事,觉得特别汗颜。刘奶奶放红包这事要是搁在以前,肯定是不会当着刘沁的面做的,定然是等刘沁不在场了,再找个地方把它们藏好。要是让她知道了,她会时不时地来拿走一两个。

    想当年,刘奶奶让她到小卖铺打米酒,她都会在路上偷喝几口,其实她个人并不爱喝的,这米酒苦苦的。辣辣的,没啥好滋味。而她每次要偷喝几口的原因无非是在那缺衣少食的年代,啥能入口的都馋得想吞进肚子罢了。而且每次打酒回来的时候,刘奶奶瞅着透明的米瓶子里的容量,都会抱怨下,“这一块钱的酒又被那店家的克扣了!”她完全没想到其实是自己的孙女偷喝了,这事不光刘沁干过,刘言那小子干的次数也不比刘沁少就是了。

    其实现在刘沁想起来,都会觉得特别羞愧,嘿嘿,小时候品性不算好。不过不管再怎么调皮也不会丢脸到别人家去就是了,这些小偷小摸的事都是在自己家发生的。

    刘沁拿出事先藏在口袋里的两百块钱,把这两张四人帮递过去给刘奶奶:“奶奶,快过年了,孙女也没什么可孝敬你的,这两百块钱,你就收下,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吧。”其实前两个月刘沁就托王博找关系,在北方那边带回一套羽绒服,因为耗费的人力物力稍微多了点,所以也贵了点,但众所周知,羽绒服既轻便又暖和,最适合老年人了。上次去市里刘沁就把这羽绒服拿到手了,她准备在年三十的晚上送给刘奶奶的。让她在新年里也有新衣服可穿。

    刘奶奶罢罢手,笑着说:“小沁乖,你还读书呢,这钱你就留着自己用吧,不用给奶奶了,奶奶还有钱用呢。”上次老大家卖了淮山后他私底下就给了她一千元,当时还吓了她一跳,后来听他说是卖淮山赚了的,让她尽管放心收下,她才安了心,也不去打探那淮山卖了多少钱。毕竟这些都是儿子媳妇管了,自己也不是那种八卦的人。她只知道,儿子仍然是孝顺的就好。

    刘沁笑着劝道:“没事,奶奶,我还有呢,你就放心收下吧。”奶奶和叔叔搭伙,就她所知,恐怕那边的日子也不好过吧,多给奶奶点钱,也让她安心,况且过年的人情来往,花销虽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了。手里头有点钱,总比捉襟见肘要好。

    其实刘沁几乎可以说是她奶大的。她出生的时候太爱哭了,几乎是哭足百日的,吵得刘爸刘妈睡都睡不安稳。于是在喂足四个月的奶后,刘妈就迫不急待地把她扔给了刘奶奶,在她一岁前,每晚她都要含着刘奶奶的奶头才睡得着。

    而上一辈子,她因为容貌而自卑了太久,而自卑的同时又怨怼父母把她生得太丑。她常想,哥哥弟弟都长得好,为什么就她一个人遗传了刘爸刘妈所以的缺点?如果她是一个男孩,那么她就不用在意这些了,为什么她又偏偏是个女孩呢?她一直沉浸在这种情绪之中,怨怼的同时,一旦想起了家人的好,又让她觉得愧疚难安,于是她就非常讨厌想起家里的亲人,非常不想面对他们,久而久之,就渐渐地淡忘了亲人对她的好。

    很多事情都是在重生后才想起来的,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现在的她虽然长得不算是一等一的漂亮,但也算清秀可人。没有了满脸的豆豆和豆印,没有了五大三粗又肥短无比的身材,她才发现,原来她也不是一出生就是那么丑的。如今的她很满意目前的生活,她想好好对待家人,弥补前世的遗憾,不再害怕,也不再辜负。

    刘奶奶见刘沁是真心孝顺她这个奶奶的,并不是说客气话,也就收下了那两百块。

    刘沁见她收下了,也就开心地告辞了,毕竟外面还有好多事要忙呢,院子还要清理一下。

    刘奶奶看着她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去了,还顺手帮她掩上房门。暗自感叹道:这老大一家真让人窝心,大儿子对她好,连孙女也懂事,她算是知足了。这老2她是指望不上了,其实这钱多钱少只是小事,重要的是心意。之前还说每个月每家给15块钱,但老2家的都拖了好几个月了,她也不催,看看,这都过年了,老2和他媳妇吭都不吭一声,她对他们真是失望透了。如今看着大儿子一家大半年的行事,她也算是老来有个依靠了。

    这冬天的日子就是短,眨眼间就到了除夕夜,才六点多呢,刘爸刘妈就起床了,连几个孩子也一起喊了起来。然后就开始分头行动,刘爸提着篮子和袋子去了县里。之前已经买了两只公鸡和其他的一些如香菇木耳等的耐留的干货,还有瓜子糖果和水果也早买齐了。年三十一在早赶去县里,无非是想准备采买一些新鲜的鱼和肉,番茄豆腐之类的罢了。

    而刘妈这边呢,正准备去庙里和太公那拜拜,祈求来年一切顺利。她把鸡杀了后,然后蒸煮熟,把它放到盘里,在它的嘴巴上横着插上带着叶子的小柑橘,柏枝,桂叶。 在这只公鸡前面还摆了一块约两斤重的煮熟了的猪肉。再备上三碗饭一碗米,在这碗米的四周都插上红包,中间也放了一把红包,寓意着来年财源广进。还有带上一壶小酒,两卷炮,几对红蜡烛和一大把擅香,把这些东西放在一个箩筐里。约上婶婶程梅娟,她也是拿了个箩筐过来,里面的东西大同小异。

    然后再约上三伯母和四伯母,四个箩筐,两条担子,由刘妈和四伯母挑着。兼顾着程梅娟怀着孩子,几人走得并不快,一路上都是有说有笑的。这大过年的,有啥子问题都搁年后再说吧,谁要在这时候添堵就真的太不识相了。所以尽管大家心里都有这么点意见,脸上却是言笑宴宴的,并没有说出些什么让人下不来台的话。整个气氛都是乐融融的,连路过的人都不禁感慨,这几袖里的感情真是好得像亲姐妹一样啊。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也花了半个多小时,庙里的桌子上都摆满了嫩黄的公鸡母鸡猪肉,甚至有人大手笔地在上面摆了个猪头。刘妈几人看到桌子上还有空的地方,赶紧把自家的物品放了上去。然后点上红蜡烛和擅香,在各个神位上都插了红蜡烛和擅香后,就让孩子们跟着自己对着佛祖三跪九叩,然后就让孩子自由去玩了,自己在那看管着物品顺便求求签啥的。

    刘沁好奇地在庙的四周转悠着,这座庙的历史也挺悠久了,青砖红瓦一派古朴的气蕴。它就矗立在水坝旁边的高地上,同时也是建在山脚下。这个庙在市里也是有名的,每到农历的节日总会有无数的人慕名而来,香火鼎盛。所以它的周围被建设得很好,庙的正门约有四五亩地的龙眼,这产业是属于它的。

    正殿两侧是供香客的休息的场所,还有一些客房吧,供远道而来的客人过夜的。这的斋菜还算可以,但因为刘沁家离庙也不算远,所以也没吃过几次,毕竟吃斋菜也要花钱的,穷人家都不太舍得,通常都是一来一回,上了香尽了佛心就走了。约半小时后,刘妈几人把孩子招了回来,让几个胆大的男孩到庙门外烧了炮,就收拾东西准备往太公(祠堂的俗称)走去。

    等刘妈领着孩子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刘爸正在家里炸鱼片呢。这道菜不光耗时多,而且还非常耗油!这是往年都没敢弄的,还不是今年杀猪的人多了,刘爸低价从村里杀猪的人那买了几次猪板油回来自己熬,熬出的油把家里的两个大瓮都装满了呢。

    这道菜虽然好吃,但真的好麻烦,把鱼身里的鱼骨都剃掉,然后切成薄片,把鱼片用清水洗净,放料酒、盐、花椒粉、姜丝将其拌匀,腌制一个小时。然后是搅蛋糊,用适量面粉、水打成糊状,加入一只鸡蛋。最后往锅里倒入半锅油,烧热后,把挂上了蛋糊的鱼片放入油里,炸成金黄|色就起锅。这鱼可以趁热吃,也可以再弄些辣椒番茄酱淋在上面,可好吃了。

    锅里的糯米灌大肠已经熟了,一节节白白胖胖的,被刘妈捞了上来,放在篮子里凉干呢。

    刘妈回来后,就和刘爸一起忙和了起来,也不让几个孩子帮忙,把他们都打发去洗澡了。年年如此,从年三十到年初二的饭菜,刘爸刘妈都是亲力亲为的,尽管今年知道女儿的手艺比他们好,但就是不让她动手,让她到外面玩去。刘沁几个也乐得轻松,刘爸刘妈是怕换上新衣的孩子被油烟味熏脏了,宁愿他们都穿着新衣服到外面和别的孩子炫耀去。

    吃年夜饭的时候,刘爸亲自去把刘奶奶接到了家里来,大家脸上都堆满了笑容。两兄弟规矩地会在椅子上,看着香喷喷的菜流口水。刘爸还开了两瓶可乐,刘言和刘煦争先恐后地碗移到刘爸面前让他满上。刘妈虽然担心孩子可乐喝多了,

    就吃不下饭了,但在这喜庆的日子里,她也不想说出否定的话来扫兴。大不了饿了再让他们吃一顿宵夜算了。这日子真是一年过得比一年好啊,从桌子上的菜就可以看得出来。往年的年夜饭,桌上大多数都是一盘鸡肉,一盘猪肉,再加个鸡下水煮的汤吧,再加两青菜,都算丰盛了。而今年,除此之外,还添加了一盘糯米灌大肠,炸得又香又酥,闻着就让人觉得胃口大开。还炒了个酸笋猪大肠,还有一道番茄鱼片。这些菜把整个桌子摆得满满的!

    “来来来,大家先干一杯,预祝咱们日子越过越红火,而且祝老妈您健康长寿!”刘爸站了起来,满面笑容地说!

    全家都站了起来,齐声说:“来干杯!”

    这形式一走过后,大家都开始有说有笑地吃着饭,容易咬的肉都放到了刘奶奶面前,甚至连刘煦也给刘奶奶挟了几次菜,乐得她直喊乖孙子!

    酒足饭饱后,刘言两兄弟拿了些零用钱去买了一些炮来烧,那些炮是那种随便往地上一砸就炸的炮,破坏性不大,但声音挺大。贼受孩子的欢迎!

    而刘沁就在家帮着刘爸贴对联,现在的对联还是红纸黑字的,红纸金字的都少见,更别提字里还金光闪闪的了。

    后面的就是流水帐啊,郁闷,唉,没灵感!

    第一卷 蓄势 第24章 拜访

    第24章 拜访

    年三十的晚上,刘言两兄弟着实是太兴奋了。两人一起嘀嘀咕咕制定好了拜年的路线后才收了声渐渐入睡,但一想着刘爸即将兑现的奖励,精神就很亢奋都没有睡沉过,还时不时地被烧炮的声音吵醒,一醒就看看时间,暗自焦急,怎么时间过得那么慢啊。

    好容易闹钟响了,他俩心跳加速地起床穿衣,去去和刘爸刘妈拜了年领了红包后偷偷打开,看到里面是一张崭新的一百块,乐得两眼都笑眯了,特别是刘言,本来他的奖励只是八十块而已,现在生生多了二十块,让他心里乐开了花!

    直到吃饭时才看到刘言刘煦两家伙满脸兴奋地冲进屋里,把兜里的红包全都掏了出来,大约都有三四十个,只见两人各守着一堆红包,开始拆封大计,一毛两毛五毛的分类排列好。

    刘沁进来的时候,有点无语地看着两人的财迷样。拜年的时候该不是把全村的人家都拜了个遍吧?“一堆红包,看来收获不少嘛?怎么样,得了几毛钱?”

    刘言不高兴了,虽然知道妹妹有钱,但也不能看不起他的劳动成果嘛,这十来块钱是他一早上拜年的成果呢。“什么几毛钱,有十块呢!”不过刘言一想到他如今的财产已经达到一百一十块了,他马上又笑了。

    今天他兄弟俩可是在伙伴们面前风光了一把,两人高额的压岁钱毫无疑问是整个村子里最高的,硬是把原来手里拿着五十块压岁钱的刘笕(三伯父的小儿子)给挤到了第二位。看着他气呼呼的脸蛋,让刘言暗爽不已,让你年年都在我面前炫耀你的压岁钱,让你挤兑我,让你讽刺我,现在咱就让你也尝尝那滋味!

    刘煦笑眯了眼,在一边点头附和着,证明哥哥说的话不假。

    “行了,收起你们的红包吧,跑了一早上不饿啊?快点吃饭去!”刘沁知道这些揣在口袋里的钱过两天肯定会被刘妈以各种借口收回去的,特别是那张一百块,铁定是保不住了。唉,这钱只能过过手,放在口袋里还没热呢,不过她也不缺这钱就是了,所以也没啥想法,收就收呗。

    不过刘言是个机灵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交公前,他就像个暴发户一样,把小卖部里他看得上的玩具和零食都买了回来!这般豪爽的撒钱行为,让他很是享受了一回伙伴们的星星眼。但两天后,刘妈让上交压岁钱时,看着他把各个口袋都翻遍了才凑了不到五十块的压岁钱,脸都黑了,硬是赏了他几棵暴粟!

    虽然脑袋被敲了,但看到弟弟妹妹那一百多的压岁钱被刘妈拽在手上,刘言还是得意不已,自己真聪明啊,不像弟弟妹妹只能过一下手瘾,嘿嘿。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刘妈发话了,鉴于几兄妹这几天的表现,让她知道刘言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而刘沁刘煦都是节俭的好孩子。所以今年除了刘言的压岁钱交公之外,刘沁刘煦的都让他们自己拿着。

    这个决定让刘言很傻眼,他反应过来后大呼不公平,为毛弟弟妹妹的压岁钱一分都不用交公。而他却要把剩下的都交公?他也要保管自己的那份啦。但刘妈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刘言见刘妈鸟也不鸟他,顿时焉了,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刘沁刘煦。但两人很有默契,快速地把手上的钱收进兜里去,乖乖,大哥盯着他们的眼神也太热切了点,让人心里发毛啊。

    “你们两个”

    刘言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沁打断了:“小弟啊,听说学校有节目看哦,咱们去看看吧?”

    刘煦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好哇,咱们快走吧,去迟了就没好位子了。”

    “说得对,走吧。”两人一致无视刘言的存在,向外面走去。

    “你们”刘言那个气呀,但他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他祖母还没回太姥爷家拜年呢,如果他跟着去,到时红包铁定能拿不少,嘿嘿。

    过年其实就是胡吃海喝,不过对一群外出打工回来的人来说就是天堂了,天天吃了饭就窝在一起开赌局,赌大赌小的都有,男女老少不缺。刘沁曾好奇去看过,那地方真是,空气不流通,烟味熏得人都快窒息,才进去一分钟,刘没就受不了,赶紧逃了出来。从此就再也没去看过了。

    而村里的妇女参与纸牌类赌博的比较少,但她们却爱打麻将。五毛一块一张牌,一把牌胡下来也能赢个一两块钱,而且又能消磨时间,在麻将桌上还能说说是非,所以麻将这玩意儿是她们的最爱!就是刘妈学了两下也把它给学会了,从此成为“砌墙角”队伍中的坚实份子, 甚至刘言这家伙也快速地学会麻将,在刘妈上厕所那会还能顶着打上一两把。

    而刘沁本身就会打麻将,不过她却不想打,自己并不缺那几块钱用,她宁愿再把本草纲目多看两遍都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没意义的麻将上面。所以没参与这种大众节目的刘沁自然觉得过年挺无聊的。

    电视里年年都播放着《陈真》这部电视剧,看得都腻了。裕山小学春节会开放,并且会有一些节目,像篮球比较,唱歌比赛啥的,不过年年如此,刘沁都懒得看了,而且外面有时还下着毛毛细雨,她实在不想动,只想窝在家里看书。

    本来看书是件好事,刘妈一向是不反对的,但女儿大过年的也闷在家里看书写字就太过了,她生怕女儿养着养着就变成了一个小书呆。所以等天好不容易放晴。她就拖了刘沁一起出门,到处走走也好哇。

    天一放晴,村子里的人倾巢而出一般,都趁着好天气到处逛逛,或上街或访友。年轻的,小的都到外面玩去了,只剩下一些体力不太行的老人留守家中,正如刘奶奶。此刻她正和昔日的好姐妹坐在厅里闲聊,门虽关得很严实,但寒气还是无处不钻啊,自己脚边放了个火笼。把她周围都烘得暖暖的。

    “看来,咱们几个姐妹里,就你最有福气啊!”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奶奶嫉妒地说,啧啧,这羽绒服摸起来真柔软暖和,莫说整个村子里没有一件,就是整个县里也难找出几件吧?南方的冬天是不太冷,但对他们这些老骨头来说,也冷得够呛的。但就是再孝顺的孩子也只是买上一身好棉袄就了事,也就她家的孩子舍得大费周折地从迢迢千里之外花大价钱买来这套羽绒服了。

    刘奶奶瞥了她一眼,慢斯条理地说:“要说福气,谁也比不上你吧?”刘奶奶和她当姑娘那会同在谢家村,小时候虽然是姐妹,但也爱互相攀比。虽说刘奶奶的家境好,但是命不好,挑了个短命的,年纪轻轻就去了,留下刘奶奶一个三十来岁的寡妇,起早贪黑地把三个儿女拉扯大,五十出头才 卸下了肩上的担子。

    而这家伙呢,嫁得好,挑到了个能干的男人,家里兄弟又多又团结,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而且十几年前儿子还当上了村长,这运气和福气,让一干姐妹都眼红啊。这人啊,真是争不过命啊。

    刘志林的老娘谢英清嘿嘿笑了,都说嫁人相当于女人第二次投胎,明显的,自己命好嫁得好。而昔日的老姐妹呢,出自书香门第又怎么样,还不是嫁得不好?不过她嘴上却道:“如今你大儿子不错啊,有本事又孝顺,咱们人哪,就得知足,是不?”

    刘奶奶听了不置可否,尽管心里赞同。但嘴上还是没多说什么夸赞的话来。这人哪,只要是女的,甭管她年老年少,总爱说些八卦是非的,她不敢想象如果她夸了大儿子几句后,传到老2耳朵里会变成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对了,我家儿子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你家大儿。他说呀,要不是他曾知会过一声说淮山会涨价,我家那小子也就不会多种了两亩的淮山。自然也不会狠狠赚了一笔了,这都多亏了你家大儿呢。”谢英清乐呵呵的说,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

    自己是有福气,但那也是一辈子全家奋斗来的,但这老足家,就靠种了一季的淮山就翻身了,她心里不服气啊。看人家楼房都有了,自己家虽然也有一幢小平房,但和楼房一比就不够看了。就算是亲姐妹心里还不一定舒服呢,何况只是仅以姐妹相称的两人?

    “哪里是亏了我家大儿,他不仅对志林那孩子说过,也对几个兄弟说过。要不是你家小子敢放手去做,也没法赚是不?”刘奶奶哪里会听不出她挑拨离间的话,要是自己没察觉,胡乱说话,这老大和老2铁定会生嫌隙的。唉,这人,老了还想斗个不停。

    “对了,今年你家的几亩地,种什么物种,可有打算?”谢英清双眼看着刘奶奶,试探地问,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去找找我儿子嘛,虽然他只是个村长,但多少能帮得上点忙的。”

    刘奶奶笑了笑,把火笼拎得更近了,“这我倒不知道了,他也没和我说。”

    刘奶奶也知道,年前村子里不管是养猪的还是种淮山的多多少少都赚了一笔。如今过了年了,春耕又到了,大家都在擦亮眼睛盯着自己家和五妹婆家呢,准备跟着两家走了。

    谢英清听了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眼看着是问不到什么了,就转了个话题。

    “今天初五又能见到大堂姐了。”谢英清叹了口气道,三个同村的姐妹,就她和谢芬嫁到了同一个村子,平时还能见上一面。但大堂姐一个人嫁到了另外一个县里,这路不好走哇,自己又是老胳膊老腿的,家人也不让出远门。

    “嗯,是啊。”刘奶奶低声答道,然后想着这次回老家就把那事办了吧,也不知道胜算有多大,唉。

    “初五咱们几点出发?”谢英清看到刘奶奶情绪有点低落,估计是想到大堂姐身体不怎么好了吧。自己的情绪也有点低落,唉,都老咯,还争个什么劲呢,指不定哪天眼一闭就去了。

    “那天你先去吧,我初五那天有客人,初六我再去,你帮我和大堂姐说一声。”初五那天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不过想避开她罢了,那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谢英清皱了皱眉头,试探地问:“那要不要我等等你?”

    “不用了,你先去吧,省得大堂姐看到咱俩都没到,焦急。”刘奶奶罢罢手,委婉地否决了她的提议。

    谢英清也没多想,无所谓了,反正她俩人在同一村子,抬头见低头见,确实也没必要连探亲的时间也强拧在一起,于是两人又聊了会,她就告辞了。

    初二开年了,一大早家里的三个男丁就携带祭拜的物品去了祠堂,往年刘沁也会跟着去的,但如今她已经十一岁的,算是大姑娘了吧,就不能跟着去祠堂开年了。早上八点的时候,鞭炮的声音响了起来,刘沁可以想象几十串长鞭炮悬挂在一进二进的大厅周围的情景,一到时候就点炮,会连续响足整整一个小时呢。开年后村子里的人就可以出门探亲走亲戚了。而嫁出去的姑奶奶们也可以回来探亲了。

    到了初三早上就能把灯熄灭了,这灯是年三十那晚点的,可以是煤油灯也可以是电灯,一直点到年初三才能熄。这几天烧的炮纸,瓜子壳,糖果纸,饼干袋等垃圾,在初三前是不许扫的,如今熄了灯后就可以把家里的垃圾扫掉了。好在刘沁他们是住在木楼上,如果和刘爸刘妈一样住在楼下的话,天天和这些垃圾为伍,搞不好她会抓狂。

    年初四的时候,刘爸刘妈分别去吃了两家喜酒,一家娶媳妇,一家乔迁之喜。怎么这些人老爱挑年初四摆喜酒?莫不是瞄准了大家过年已经大鱼大肉吃腻了,想节省开支就挑在这一天摆酒?标准的既能收红包又能节省材料的做派!刘沁腹扉。

    初五晚上,刘奶奶招了刘沁进房间,让刘沁坐下后,就严肃地问:“小沁,我看你把本草纲目的草药都记下了,你能认出所有的草药么?”

    刘沁看着昏黄的灯光下,刘奶奶满是丘壑的脸上严肃的表情,她挺了挺小背脊:“奶奶,我是能背出本草纲目了,但好多草药我都认不出来。”

    “那你对中医有兴趣么?”刘奶奶继续问。

    刘沁尽管很纳闷儿,奶奶问这些做什么?但她还是老实地回答:“有啊,中医很有趣。”奶奶有什么老底,自己早就知道啦,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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