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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幸福 完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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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幸福 完 作者:rourouwu

    娘也帮了她的忙,嫣然福身道:“齐小姐。”

    齐三小姐回礼,对嫣然是好奇的,但没对贞娘的感激大,贞娘轻声说道:“刚换了水土,小日子掐不准是正常的,虽说如此,你回府后还是找个大夫摸脉才好。”

    小日子……嫣然仿佛被雷劈了一样,记起昨晚随便翻看的生涩医书,有几本是平一指让人送来的,嫣然看向贞娘的眸光溢满了苦涩,贞娘给汝阳王府妾室安排的侍寝日子……她知道了,询问过过贞娘为什么这么安排。

    当着太妃的面,贞娘羞涩低头,告诉太妃,根据在她在孟府看过医书推测,又计算了各位姨娘的小日子才如此安排的,这种排期方法有助于开枝散叶,王府子嗣繁茂,太妃感慨她的贤惠,给了贞娘许多的赞赏,许多的赏赐,说她比娴娘更更为贤惠,不捻酸吃醋。

    在汝阳王面前也说贞娘算是娶着了,汝阳王对她越发的怜惜。他们怎么没有想过,娴娘是善妒,但汝阳王还是有庶女出生,贤惠的贞娘最后不仅得了专宠,汝阳王府的姨娘在她嫁进来后,再无所出。

    算计妾室嫣然很理解,当面不能说破,她也能明白,为什么背后不告诉她一声,而蠢得是她,竟然傻傻的相信了,一直按照贞娘所说的日子同表哥行房,她们当初是那么的要好……现在嫣然想起他前生的安慰,她心比针扎还疼,她在看她的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两更,姑娘们多支持桃子,桃子需要顺毛抚摸

    ☆、第五十九章折辱

    贞娘同齐三小姐说个话的时候,一直悄悄打量嫣然,对她能来安宁公主府很意外,嫣然躲安宁公主不似作假,是什么人促使她想通了呢,

    嫣然面无表情,慢慢向楼梯走去,每一步都很沉重,到底她应不应该恨贞娘,从重生那一刻起,嫣然除了庆幸可以重生,让亲人幸福之外,没有任何报复的念头。

    前生是前生,今生即便将贞娘踩在脚下,前生的痛苦能消除吗?她想着自己过得好,表哥站稳世子的位置,有警惕贞娘的大姨母留下的人手,表哥身边没她添乱,贞娘再多的计谋也威胁不到健康出色的表哥,大姨母放弃不要的汝阳王,贞娘不恶心不膈应的话,大可笼在怀里当成宝贝。

    她对贞娘是躲避的,除了提醒表哥,大姨母看透外表腼腆敦厚的贞娘之外,嫣然并不觉得前生都是贞娘的错,她更愿意反思自己,是她作做得不够好,然今日···嫣然难过极了,前生她多期盼着子嗣,贞娘不是不知道,她怎么就不能说一句?既然她不肯帮忙,为什么要带着她去求神拜佛,嫣然吃了多少的偏方,有时整日整日的闹肚子,因吃了偏方,她甚至得了痢疾,不是表哥在她床前一直叫着她的名字,她不一定能撑过过。

    她那一阵瘦得风一吹就能吹跑,是表哥搂着满怀愧疚她,轻声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勿强求,佛曰,随缘,我不怪表妹,命中无子,我认了,等将来没子嗣承爵时,过继小弟的儿子也是一样。’

    在表哥是世子的时候,贞娘不说是因为他们敌对,表哥都辞了世子了,她为什么不说,为什么?嫣然觉得胸口闷得生疼,她从未如此怨恨过一个人,贞娘做到了。

    “嫣然,嫣然。”

    贞娘向齐三小姐歉意的笑了笑,提起裙摆几步赶上嫣然,提醒:“安宁公主在二楼,让公主府长使发过话。任何人不得打扰,烟雨阁的规矩是无安宁公主的命令,任何人不许上二楼。”

    “你去过吗?你上过二楼吗?”嫣然漆黑的瞳孔无神般的看向贞娘,再问道:“你去过?”

    贞娘仰头沿着楼梯向上看,站在下面是看不见上面的,贞娘摇头道:”一直无缘在二楼见到安宁公主。”

    “是吗?原来你还没去过二层?”

    嫣然不想看再避开贞娘,躲在角落里看着她,以为各自走各自的路就不会再有牵扯,上辈子的失败是她的不够精明,可是只要是贞娘的敌人都该死吗?她们这些陪贞娘的人何其无辜?上苍既然给了重生的机会,如果贞娘没有安宁公主,她一样会步履维艰,嫣然说:“你上不去,我也上去二层?贞姨母,你太小瞧我了。“

    嫣然从锦瑟手中去过装表好的画轴,撇下贞娘,迈向了漆着朱漆的楼梯,贞娘忙道:“我是为你好。”

    踏,踏,踏,嫣然上了三层楼梯,扶着后背面对着贞娘,“你做了太多的为我的好事儿,我长大了,分得出真情假意,对了···”

    嫣然回眸浅笑,她上楼梯的动作,吸引了在场所有的小姐注意,“恭喜贞姨母成为记在外祖母名下的嫡女,你终于达成心愿,为了成为嫡女付出的不少呢。母亲和大姨母的嫡亲妹妹只认惠姨母,不过,你应该不会在意吧,如今谁不知道贞姨母孝感动天,感动了外祖母认为嫡女。”

    “嫣然···”

    贞娘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因嫣然这句话,原本很感激她的齐三小姐都露出了一丝不知如何面对她的神色,嫣然的态度代表了孟家地位最高最出色的两位出阁小姐的态度,虽说出嫁女一般不会理会娘家的事情,但娴娘是王妃,柔娘是侯夫人,即便影响不了孟老爷的决定,孟老爷同样也影响不了她们。

    出嫁女就不再是孟家的人了,在她们前面会缀上夫姓。贞娘感到周围人的嘲讽,嘲弄的目光刺痛贞娘的掩藏起来的真心,贞娘脸颊火辣的疼,臊得厉害··成为嫡女并没像贞娘想象中的无可争议,庶女就是庶女,即便上了族谱,记在嫡母名下都无法改变卑贱的出身,大明帝国的嫡庶分明,如无强势人物支持看重,所有人都会轻视像她这样嫡不是嫡,庶不是庶的人。

    嫣然看见贞娘受了委屈,照样还挂着腼腆的笑容,看着嫣然的目光带着包容,仿佛在看个不懂事惹祸得孩童,嫣然笑了,转身向二楼走攀登,她是孟贞娘,无论再多的压力,再大的屈辱,她全会忍下,得势后也不会亲手报复曾经侮辱过她的人,但她身边的人会将她的敌人弄得不不堪言,让她们跪在贞娘脚边哀求···

    贞娘笑得云淡风轻,高高在上的怜悯于她们,或者告诉她们放心,她本就没记恨,亦不不会报复。

    嫣然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一直挡在那里的公主府长使让开了道路,以楼下都能听清楚的声音说:“公主殿下等您好久了,您怎么这会儿才到?”

    “公主殿下可曾怪罪我?”

    “瞧您说的,主人说了,即便您将烟雨阁拆了,您依然是主子的贵客。”

    嫣然笑着说:“我哪敢拆了公主殿下最爱的烟雨阁。”

    安宁公主就是这样的脾性,她看上的人,无论多少人说他的坏话,她都会置之不理,除非让她亲眼所见,有切实的证据,一旦知道有人欺骗她,安宁公主原先对她有多好,报复得越重。

    嫣然握紧了画轴,走了两步,在她面前挡着屏风,泛着淡淡松香,在屏风旁站着从不离开公主左右的俊逸少年,嫣然道:“公主殿下,我来了。”

    “进来。”

    少年听见安宁公主的声音,从中间拉屏风,馨香扑鼻,嫣然看见在安宁公主躺靠在一软榻上,一张锦被盖住她胸口以下的地方,在软榻边上放着热茶,安宁公主向嫣然着手:“让你进来,还傻愣着作甚?是想再躲开我?你是看我没力气去捉你?”

    嫣然走到安宁公主旁边,屏风在嫣然进去后悄无声息的合上,安宁公主见眼前穿着珍珠红轻纱罗裙的少女,她怀里抱一个画轴,明艳的小姑娘···安宁公主想到了曾经的她,同嫣然一样,她被父皇保护得很好,不知道人心险恶,因人设计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以她以前天真的性子,兴许会崩溃,然她却让设计她的人前程尽毁,苦不堪言···大皇子被囚禁幽州···她去年还看过他。

    “你是打算坐我身边呢,还是坐那边早给你预备好的软席上?”

    在软榻不远处,放着一张装点华丽的软席,柔软的垫子坐上去会很舒服,嫣然道:“我还是站着好,不想坐下。”

    安宁公主摇了摇头,“娴娘说你像她,我看不像,你心思太细腻,被你折辱的人不曾难过得哭泣,你···你的眸子蓄得是什么?别同我说外面风大,迷了眼睛··”

    嫣然手中的画落地,她蹲下了,胳膊挡着眼睛,泪水迅速的侵蚀衣袖,她说过不哭的,可每一次都做不到,她以为前生把眼泪都流尽了,今生她照样能哭得出。

    等到她哭得差不多了,红着眼睛抬头时,安宁公主手中拿得是她画的荷花,嫣然呜咽道:“画得不好。”

    “你错了,你画得很好,世人皆知我喜欢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每年寿日收到的荷花画作不计其数,你猜我如何处置了?”

    嫣然摇头说:“我不知道。”

    安宁公主拽起嫣然,让她坐在身边,调皮的说:“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为什么?”

    “其一,身为父皇最宠爱信任的安农公主,不能让人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在意什么,有些人会投我所好,有些人会毁了我在意的东西,其二,出淤泥而不染···哈哈哈,即便父皇都有许多迫不得已,我告诉你,世上就没有至纯至真的人,我以为又我找到了一个,但最终证明,我又差一点被骗了。”

    安宁公主点着画纸上的残荷,“甚合我意,甚合我意。”

    嫣然轻声说:“您是不是最喜欢莲花?花瓣风姿不同的红莲,时而清纯,时而妖异,看得方向不同,红莲千变万化。”

    安宁公主道:“莲花——佛祖用其打坐,寓意至纯,佛经记载魔陀的顶上三花为黑莲,黑莲寓意至恶,同是莲花为何有至纯至恶?嫣然,你可知道?”

    “迦南心经上说,魔陀为佛山地位仅次于佛祖的长老所化,莲花无辜,在佛祖手中,是至善,在魔陀手中为至恶。”

    安宁公主卷起画轴,轻敲了嫣然的额头,欣慰的笑道:“小丫头的悟性很高。我不知道你发生过什么,你且记得凡事不可太执着,别同你大姨母学,她是好不容易从一个死胡同里出来,转而又进了另一个胡同,我拽都拽不回她。”

    “您同大姨母不同,不说身份,大姨母有世子表哥,为了他,大姨母呕心沥血无怨无悔,大姨母不是钻进了另个胡同,她是明白了什么人对她来说,最为重要。”

    嫣然没当过母亲,但她却理解娴娘,为了让表哥平安,娴娘愿意算计天下人。

    母子深情,安宁公主理解不了,嫣然能明白,是因为她前生对儿女的渴求,曾经幻想过有了儿子后把最好的都给他,做母亲的心是一样的,贞娘也有着至纯的慈母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有姑娘说桃子虐主,这从哪说起啊,现在看来同前身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本质的区别很大,贞娘除了得到渣男的喜欢之外,还有什么?桃子怎么会虐主呢,根本不可能发生的虐主事件。

    ☆、第六十章仗势

    安宁公主问道:“你不喜欢贞娘?”

    嫣然沉思了一会,说:“喜欢不起来,我有些怕她,想要离她远远的,再不同她见面,她偏是我姨母,一旦大姨母病逝,她有八成的可能嫁进汝阳王府,就算大姨母再阻止都没用,一是汝阳王殿下心里看上了她,二是外祖父不能失去汝阳王府这门姻亲。贞姨母如今是是嫡女,姐亡妹继古来有之,她···会是汝阳王妃,我知道她的能耐,本来不应该得罪她,应该同她交好,或者···”

    “骗取她的信任,暗自害她?”安宁公主笑吟吟的问道,“嫣然是不是如是想得?”

    嫣然顿了顿,说道:“不是,我学不来骗她的信任然后设计陷害她,哪怕我再不喜欢她,再恨她都做不到。”

    她不是贞娘,嫣然做不到贞娘那样无情,安宁公主笑容更重了一些,问道:”你是怕她一旦成为正妃会报复你,是怕你自己不够聪明牵连了父母,或者说牵连到你表哥,是不是?”

    嫣然身体轻颤,抿着嘴唇不肯说话,安宁公主手掌打在她的肩头,轻轻将她揽到怀里,“傻丫头,真真是傻丫头,你心思太重了,也太高看她孟贞娘了,即便她成为继室妃,还能有娴娘的尊荣?”

    嫣然还是没出声,眉头缩紧,贞娘有多厉害,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贞娘从未做过错事,在嫣然的记忆里她的每一项决定都是正确无比,每一个人都会被她感动,被她降服,曾经轻蔑过她的人,会向她赔礼,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会凄惨无比,曾经背叛过她的人,生不如死。贞娘是得上苍厚爱的女人。

    安宁公主见嫣然这副模样,心更柔软了,手指轻点嫣然蹙起的眉间,无奈的说道:“不晓得你母亲如何教导的你,侯府小姐连仗势欺人都没学会,实在是···”

    “外面不是说我骄纵任性,不就是仗势欺人?”

    嫣然以前着实做过不少骄纵的事情,为了贞娘甚至撕毁了丞相孙女的画像,搅闹过赏花宴会,得罪了很多的人,安平侯府大小姐,在京城名声并不好听。有些人会巴结她,奉承她,但她瞧不上,瞧上的人却无视她。

    ”嫣然说说我是不是任性妄为?是不是骄纵任性?”

    “您不一样。”嫣然开口否定,“您这么会同我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见过哪家小姐并不是因为代发修行而终身不嫁?你见过哪位女子可以明目张胆养着众多的俊美少年?你见过谁敢在京城纵马扬鞭,鞭抽宰相?你又见过谁敢闯进皇宫,对陛下不敬?有见过谁,敢斩杀即将同她拜堂的丈夫?这些事哪一件不是违背世俗?但哪一件不是我做的?”

    嫣然眼里闪过一丝的困惑,“你是安宁公主,陛下最疼惜的安宁公主。”

    安宁公主咳嗽了起来,嫣然端起茶盏送上,安宁公主抿了一口茶水,说道:“你去把东边的窗户打开,告诉我看到了什么。”

    嫣然听命的走到东边,推开窗户,向外看去,“是皇宫,我看见了皇宫···不对···是···”

    “是皇宫的后面,那里四最荒凉的冷宫,我就生在冷宫中。”

    “安宁公主,您不是皇后娘娘···”

    嫣然不敢相信的回头,安宁公主是皇后娘娘生的呀,安宁公主自嘲的说:“我并非母后亲生,我的生母为了给我留个好出身,以命相抵,借着皇后娘娘的势谋害陷害了曾经父皇的宠妃——淑妃,她死了,淑妃倒了,淑妃所生的皇子身重剧毒,卧病十余年,去年他终于得到了解脱,我——唯一受恩惠的我,成了母后的女儿,成了整个大明最尊贵最受宠的公主。”

    嫣然扶着窗棂,喃喃自语:“仗势欺人···仗势···”

    “嫣然你很有灵性,悟性也好,少得是有人点醒你,你母亲她们太疼你了,这不好,很不好。”

    “皇后娘娘疼您吗?”

    安宁公主笑了,“我从小就知道这一切,一直埋藏在心里,对母后孝顺恭谨,讨好父皇,我是皇宫最受宠的公主,即便母后亲生的女儿都赶不上我得宠,父皇很喜欢我,你说我母后疼不疼我呢?”

    “她···她不会害你?”

    “因为她没有机会,我依仗的便是父皇的势,八岁上我帮着母后除去梅昭仪肚子里的孩子,顺便栽赃给齐妃,梅昭仪··是个宛如傲梅的女子,清冷清高···我能除去她依仗是母后的势,你道我为何甘心听母后摆布?因为我实力不足,必须得学会借势,顺便这也是个把柄在手,前前后后我为母后做了很多的事情,越来越的父皇宠爱,母后离不开我,是不是亲生的重要吗?”

    嫣然陷入了沉思,安宁公主抬手顺着窗户指着远处的皇宫,说道:“我敢于斩杀欺骗我的人,一是因他该死,二是父皇要借着此事打击东林党的气焰,三是大皇兄已经让父皇产生了危机感,所以我杀人之后,安然无恙的离开,所以曾经距离储位一步之遥的大皇子幽禁,曾经贤妃手持的废后诏书毁于火里,差一点成为继后的大皇子生母贤妃自尽身亡,我在京城消失三年,为父皇做了很多他不能做的事儿,鞭抽首辅,因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其余的还用我再说?”

    嫣然盯着地面,只要安宁公主一直能借到陛下的势力,她可以活都比谁都嚣张任性,活得比谁都张扬,前生她先是帮了贞娘,后来贞娘也会帮她的吧,贞娘是最有名的知恩图报之人。

    “陛下总有一日会龙归大海,您就不为往后的事情做安排?”

    ”你能问我这句话,我很高兴,嫣然,你觉得我应该保那位皇子?”

    嫣然想到最后的胜利者是九皇子,突然灵光一现,当今陛下从嫣然记事起就龙体不好,前生崩逝于二十年后,嫣然回到安宁公主身边,迎向她的目光,说道:“如果我是您,一个都不选,此时还太早。”

    安宁公主大笑后,道:“你表哥破了玲珑棋局,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安宁公主坦然的面对嫣然,嫣然也不想欺瞒于她,“是灵隐寺?万法观?”

    “果然是个聪明的丫头,这世上有逆天修行的神仙,我出京还有个任务就是寻找灵隐寺同万法观,然我几经辗转,入宝山空手而回,我没有找到,但现在不一样了,赵睿琪破解开玲珑棋局,灵隐寺应该已经知道了,修行讲究斩断尘缘,棋痴大师会现身给他好处,到时求得一篇真经或者一枚丹药,父皇必会龙颜大悦。”

    嫣然亦有些欣喜,”这么说表哥···“

    “他有大机缘,往后的事还看他如何走下去,在赵睿琪没遇见棋痴大师之前,父皇绝不会准许任何人伤害他,父皇想要长生的心极重,你表哥仗得也是父皇的势。”

    嫣然绽放开心的笑容,晃得安宁公主哭笑不得,戳了戳她的额头,“傻丫头,得好处的是你表哥,你也不一定就嫁去汝阳王府,这么高兴做什么?当你表哥有了世子妃后,还会像现在这般疼你?”

    “不要他疼着护着,我是李嫣然,我就是高兴,他有好处,我就会很高兴。”

    嫣然脸颊绯红,不一样了不是吗?表哥有了皇帝的看护,有了隐形的靠山灵隐寺,即便贞娘再多的算计有怎么样?她借不到最天下间最好用的势,‘欺负’不了表哥。

    前生赵睿珏一战成名,在他背后有多少人付出了最为宝贵的东西,哥哥的手断了,西路军几乎全军覆没,一将功成万骨枯,倾全国之力的胜仗,赵睿珏何尝背后没有势,天分再高,没有人支持,不懂得借势,一样会泯灭与众人之中。

    安宁公主有一些感动,嫣然太纯粹,好似水晶一般剔透晶莹,被她放在心上的人是幸运的,难怪娴娘她们保护着她,只是这种保护,在她们都故去后,嫣然会被有心人利用。

    安宁公主突然起身,抓住嫣然的手腕,走到屏风前,”打开。”

    “喏。”

    屏风再次拉开,安宁公主同嫣然站在了二层的楼梯口,安宁公主对嫣然说:”你看下面。”

    嫣然嗯了一声,闺阁小姐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闲聊,贞娘身边空无一人,就算是她帮过的齐三小姐都没在她身边,再平静的贞娘也有些怅然失落,独自一人也越发的显得空灵。

    “即便记在嫡母名下,庶女就是庶女,她除了你外公的看重之外,在你表明娴娘柔娘的态度后,她背后没有任何的势力,即便汝阳王···现在怕是会被你大姨母打发出京城,无暇顾及此时的贞娘,就算有办法,汝阳王也不会当众给贞娘帮助,他是在意名声的人,正妃还活着,就惦记起姨妹,尤其是娴娘对他有恩,负心薄幸——汝阳王承担不起,”

    “现在她越可怜,将来一旦飞上枝头做继妃,汝阳王给她的宠爱尊荣会让她感激的,因为她是个知道感恩的人。”

    这些都是前生被人称道的地方,感恩,知恩图报等等

    安宁公主嘲讽的说:“她如今没爬上高位之前,就是上位者手中的一颗棋子,你是侯府大小姐,得汝阳王王妃喜爱,本公主也很喜欢你,为难她,你根本不用像刚才一样亲自动手,让两个人去,她有苦都说不出,你不是说她最懂得感恩?到时你去帮她一把,看看她将来怎么报答你。”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会努力更新,最近忙着私事,更新不给力,继续支持桃子啊。。

    ☆、第六十一章针锋

    嫣然听安宁公主话后,轻轻摇头,“她不会。”

    “哦?”安宁公主很感兴趣看着在一层坐着的贞娘,如同记忆中的贞静悠然,对周围的切切私语视若无睹,好像说得不是她一样,“你对她很了解?”

    嫣然扶着楼梯,目光同样落在她的身上,道:“我从记事起同她很亲近,在我离她很近时,从未看透过她,当我远着些,反而看得更透彻,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会尽她最大的能力帮助曾经对她有恩惠的人,超出她所划定的范围,她会漠视你的求助,她会告诉你,她无能为力,当你同她站在对面的时候,恩惠···不用指望了。”

    “我也不需要她施恩。”

    从前生她同表哥离开王府后,即便是再被受欺辱,日子过得再难。他们都没回王府求助,虽然嫣然知道贞娘很愿意帮他们,给予他们各种财务上的补偿,或者打跑侮辱她,欺负她的妇人,当时嫣然受了很多的委屈,要不然也不会冲表哥发泄,但她宁愿被欺辱,也不愿跪着乞求贞娘的帮助。

    今日她理解了借势,难怪前生那么多的人找上门来,激怒她,欺辱她,这些人绝对不是贞娘安排的,也不会是她授意的,但上位者的喜好,自然会有巴结她的人帮忙达成,贞娘怎么会做出落人口实的事,她一直是最善良,最慈爱,对庶女最好的汝阳王妃。

    嫣然唇边勾出一抹嘲讽,她能善待汝阳王的庶女,给几个庶女都选择了好人家,在刚刚嫁进王府的时候,为庶女请老师,陪她们做女红,给她们慈母般的关爱,这一切都让她顺利的得到王府上下,以及贵妇们的好感,汝阳王太妃更是说她是贤惠的人儿,她同视庶女于无物的娴娘没有丝毫的相同。

    前生嫣然不明白,曾经为她不值过,贞娘笑着告诉她,她也是庶女,理解庶女的艰难。

    ‘你怎么同她们一样?’

    ‘怎么不一样?都在嫡母手下过活,我比她们幸运嫁给了王爷,做了继妃···’

    这话应该有人学给汝阳王听,可能就是后来一直过得幸福,得了富贵夫君的庶女,嫣然记得从那日起,原本对贞娘有些冷淡的汝阳王,仿佛突然发现了贞娘的善良美好,对她充满了怜惜。

    贞娘给王府的庶女都安排好的姻缘,对表哥···亲热和善中透着一股别样的东西,前生嫣然没多想,醒悟后,才发觉是无视。

    虽然她也劝解过表哥,教导过他,关心过他的衣食住行,一位母亲应该给的关爱,她都给了,但表哥同赵睿珏永远是不一样,赵睿珏是贞娘的命根子。

    嫣然还得有人感叹过的一句话,你能指望继室对原配嫡子有多好?当时嫣然听不进去,为了她贬低贞娘,还报复了她,结果证明她说得是真的。

    安宁公主向下一指,“嫣然,她来了。”

    嫣然回神向下看去,一抹熟悉有陌生的影子,来人温婉端庄,体态轻盈,一举一动带着书卷的气息,自成一派风流气韵,“文小姐,文家最出色的小姐,文淑华。”

    “想看她同贞娘交锋吗?”

    嫣然咬了咬嘴唇,“公主,我先告退`···”

    安宁公主拽住欲下楼的嫣然,笑着摇头:“傻丫头,你下去了,她们两人哪会有精彩的表现?文淑华会将精力都集中在你身上,汝阳王府的消息是瞒不住的,娴娘的意图许多人都猜得到,文家夫人可猜出一二,贞娘成为嫡女是孟家为娴娘病逝准备的,文淑华和贞娘会互相试探,但你出现,文淑华会同你相争,让所有人明白··“

    “她才是最适合的世子妃。”

    嫣然一直知道文淑华很厉害,她能斗过贞娘吗?“我想看,公主。”

    “我请她来,又请了贞娘,便是为了让你看见她们,随我来。”

    安宁公主并没下楼梯,向东边的走去,在摆放着花瓶的桌子上停下,安宁公主努嘴,清秀少年上前移开花瓶,墙壁裂开了,安宁公主回头向嫣然笑道:“可敢同我一起下去?”

    “敢。”

    安宁公主握住嫣然的手腕,“你的性子我真真是喜欢,直接,纯粹,就不怕我害你?”

    “您说了这么多,会害我吗?谁对我是好是坏,经历了贞姨母,我还会不明白?”

    安宁公主喃咛了一句,傻丫头,长在后宫的安宁公主很难像嫣然,她牵着嫣然的手,沿着楼梯向下,两边的墙壁上镶嵌着照亮夜明珠,嫣然并不觉得气息不顺,当下了楼梯后,嫣然瞪大了眼睛,指着前面道:“怎么会?怎么会?”

    安宁公主松开了嫣然,笑着说:“吃惊了?”

    嫣然跑到玻璃前面,手盖在玻璃上,贞娘就在眼前,她看得一清二楚,贞娘还是恬静的坐着,对嫣然出现在她面前,像是看不见一样··不仅是她,一层所有的闺秀都对嫣然视若无睹,嫣然又敲了敲镜子,“不是玻璃?这是怎么回事”

    安宁公主坐在软榻上,笑吟吟的说:“十年前有一位匠人,研究出这种镜子,我辗转得到了配方,耗费万金,耗时五年才制造出这种镜子,一块给了父皇,一块放置在烟雨阁。”

    “您为什么不放在红袖招?”

    “你也知道红袖招?”

    京城最大的妓院背后老板是安宁公主,红袖招是天下第一妓院,里面的□不会被逼迫卖身,以弹唱,跳舞为生,无论是富商还是官员到红袖招不许强迫红袖招里的女子,如果能得女子的垂青,红袖招也不会禁止皮肉交易,每个月红袖招都有一场舞蹈表演,有时会邀请江南的花魁入京城,红袖招生意一直很好,是官员常去放松的地方。

    大明并不忌讳官员夜宿花街,粗俗的妓院官员也不会去,红袖招是必去的之地,有时会邀请几个好友同去,在红袖招是最容易打听消息的地方,有文臣,有武将,有御史,有皇商,有风流墨客等等。

    “我是听大姨母说起过。”嫣然有些羞涩,安宁公主说:“我创立红袖招想给坠入风尘中的女子一条生路,教坊就是红袖招,如果红袖招用于打听消息,嫣然···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官员们知道了,红袖招的牌子就砸了,况且久经官场的人都很警惕,他们怎么会对露水姻缘的女子说出秘密?得到的消息不足以影响大局,我手里不需要官员的秘密。”

    ”我懂了。“

    安宁公主一旦手里有密探话,再也无法有超然的地位,就算当今陛下都会猜忌她,大明天子手中锦衣卫,有东厂,什么消息不知道?

    安宁公主向嫣然招手,“来,坐下看戏,她们也该见面了。”

    嫣然走到软席边上,跪坐下来,先给安宁公主倒了一杯的茶,嫣然端起圆圆的白瓷茶杯,失神看着外面,听不到声音···安宁公主说:“一会不许出声,听见什么都不许弄出动静,知道吗?”

    嫣然连连点头,安宁公主拍了三下手掌,嫣然突然听见,贞娘平和的声音,镜子外···贞娘带着一抹羞涩敦厚的微笑,“文小姐。”

    文淑华一袭曼罗蜀锦衣裙,斜襟的褙子边缘同下穿的裙摆上绣着梅花瓣,彰显她清傲的气质,一支金凤吐出的挽着她墨色柔亮的青丝,文淑华是一位美人,同嫣然的明媚不同,也同着贞娘的温婉柔顺不一样,她仿佛一位画中走出的才女,溢满了书香气息。

    腹有诗书气自华,嫣然抓紧进了茶杯,想象中她同文雅的表哥站在一处,他们像是绝配,表哥说什么,她都能听得懂,回答得出,不像她,不擅长诗词歌赋,不擅长音律,对经史子集更是一窍不通,重生后的嫣然不是没想过练习做诗词,但天资不行,让她做一两首打油诗成,但绝做不出好的诗词,四书五经,嫣然看一会就头晕,这些文淑华比她强很多。

    “孟小姐。”文淑华微笑着点头,在她眼里觉看不出对贞娘的轻视嘲讽,得体的笑容无懈可击。

    贞娘如同空谷幽兰,文淑华如同傲雪寒梅。各有风情,在第一面上文淑华不落下风,安宁公主搂住嫣然,在她耳边声音放得很轻很柔,亦很低,“假,她们两个一样的装模作样,没嫣然可爱。”

    可爱莽撞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嫣然唇边溢出苦涩,安宁公主将嫣然的神色变化记在心上,等一会出去了,再同嫣然细说。

    “久闻京城第一才女之名,今日得见文小姐,是我三生有幸,文小姐高雅脱俗,不愧才女之名。”

    “哪里,孟小姐孝感动天,我亦如雷贯耳。”

    贞娘羞涩的低头,“您过奖了,是母亲厚爱。”

    文淑华向贞娘介绍起身边的两位少女,指着褐色衣裙圆脸少女说:“她是张御史家的五小姐,学了张御史,最是得理不让人,另一位是礼部侍王大人府上的七小姐,别看她不愿出声,却写的一手连我都自愧不如的好字。”

    两人同贞娘见礼,嫣然看出她们脸上带着的些许的傲慢轻视,远不如文淑华通达,张小姐,王小姐都是文淑华找来为难贞娘的人,文淑华不会亲自同贞娘针锋相对,用别人可达到目的,她们都是高手。

    ☆、第六十二章利用

    王七小姐面带娇憨的笑容,眼里满是敬佩,“文姐姐笑我,谁不知您的字得过书圣的首肯?我的字再练练十年也赶不上文姐姐,满京城没有一位小姐,能得到书圣,画圣的称赞。”

    文淑华笑容平淡,有一种这些都算不得什么的意思。在密室里的嫣然握紧拳头,再练十年也赶不上她?不对,俊卿哥哥说过,意随心动,写字画画本就是自己的事情,何必同她人相比?

    嫣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即便赶不上文淑华有怎样?写自己的字,画自己的感悟,意境到了,自然会有知音,琴棋书画不是攀比炫耀的工具,是每一位小姐的涵养。

    安宁公主见嫣然的情绪从低落转为平和,这丫头是想通了,位居高位琴棋书画不过是充场面的鸡肋。

    张小姐不愧是御史的女儿,语速很快,“文姐姐最厉害是什么?”

    王小姐配合道:“知道你同文姐姐亲近,哼,不告诉我。”

    文淑华悠然的品茶,仿佛她们夸得是别人,而贞娘眼里露出些许的兴趣,有好奇,唯独没有文小姐以为会出现的挫败,臣服···文淑华宽了宽茶叶,“两位妹妹到借着我争起来了,不知道还以为我想出风头呢。”

    嫣然动了动嘴唇,同传进来的贞娘声音几乎同步,“文小姐原本就是京城第一才女,风头正劲。”

    嫣然虽然声音轻,但安宁公主还是听见了,忍着大笑的冲动,明明是性情不同的两人,但是说出一模一样的话来,如此看来嫣然知晓贞娘,她不一定知道嫣然,娴娘也可以放心一些,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张小姐说说看,我想听文小姐还有何绝学?”贞娘不羡不妒,文淑华手指捏紧茶杯盖儿。

    安宁公主摇头,趴在嫣然耳边低言:“不知道她如何历练出的,全然不像是未及笄的女子,我像她如此大的时候,尚且做不到不悲不喜,孟家再擅长养女儿,也养不出她,是有人调!教,还是另有机缘?”

    嫣然压低声音:“不知道,从我见到她后,一直是这样的,从没见过她犯错,外祖母治家很严,小姐不许轻易外出,她身边的妈妈婢女都不是识字的,如何能教导她?”

    安宁公主眸子寒芒一闪,嫣然专心的看向外面,未发觉安宁公主的不同。

    “知道嵩山学院山长吧,他曾经说过文姐姐如果是男儿,他必然收她为徒弟。”

    张小姐绘声绘色的描绘着嵩山学院山长同文淑华见面时的情景,不仅是她们,旁边的小姐听见后也对文淑华露出更多的赞叹,羡慕。

    她也得了嵩山学院山长的称赞,同表哥一样,嫣然想着他们果然是天生一对,可嵩山学院山长说得是她若为男子,明面上惋惜她不是男子,女子···饱读圣贤书的他是轻视的,反过来的意思是文淑华为女子不配做他徒弟?

    嫣然不知道她想得对不对,悄声将她所想告诉给安宁公主,见安宁公主起身,几步走上台阶,嫣然错愕,以为安宁公主有什么事情,虽然舍不得这种针锋相对的场面,但她担心安宁公主,起身走上了楼梯,听见安宁公主大笑的声音,俊逸少年走到嫣然面前,将纸条交给嫣然,并且在放着茶水的桌上,摆放了笔墨纸砚。

    嫣然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小丫头,我笑够了就下去,你说得很对,她是不够格做李老头的徒弟,可笑得是世人都没明白李老头的意思,赶明我带你去见李老头,揪他胡子玩儿。’

    嫣然慢慢的坐回去,原来她逗笑了安宁公主,贞娘的声音再次飘入嫣然的耳朵,

    “嵩山学院山长为大明帝国泰山北斗,文小姐能得他的赞同,四书五经所学必然出众。”

    嫣然已经习惯了,贞娘说一句话,她都要想明白是不是有用意,贞娘在四书五经上加重了声音,她是反讽文淑华,嫣然见到旁边的小姐懵懵懂懂,文淑华脸色却很难看,在贞娘话音落后,不远处一人说:“圣人明训,女子无才便是德,不知道才高八斗的文小姐如何认为?”

    此时众人才明白,贞娘脸上带了一分的惶恐难安,眸子闪过一丝戏谑,“我···我是真心称赞文小姐,许是我学识字不多,说差了。”

    贞娘起身真诚的赔礼道歉,嫣然感觉身边有人,安宁公主已经回到了软席上,她脸上的笑意尚未完全消退,手点了点宣纸,上写:‘你怎么看?’

    嫣然提笔很利落的写道‘文小姐才华横溢,注重名声,定会原谅贞姨母的无心之失,过多的计较,岂是文小姐所为?’

    安宁公主点了点头,写了两个字‘聪明、’这说得是嫣然,也可能是外面的贞娘。

    ‘您看着吧,最精彩的到了,贞姨母不会得罪任何人。’嫣然写了这句话,反击而不伤人面子,贞娘一贯如此,即便没她帮着贞娘出头,贞娘也不会吃亏。

    文淑华原谅的了贞娘,大度的笑笑,对那位小姐挑衅不置可否,颇有一种身正不怕人说的气势,贞娘垂下了眼睫,嫣然点了点额头,文淑华选择了最恰当的反击,如果辩驳大怒,先不说会破坏闺阁小姐的涵养,会让旁人以为她就是违背了圣人教训。

    嫣然看见文淑华脸上平静中有些高深莫测的笑意,文淑华在才学上高所有人一筹,不屑同人争辩,清者自清···气氛骤然紧张,张小姐同王小姐面带焦急,却不知怎么帮文淑华。

    贞娘突然笑吟吟的说:“若我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也不是很妥当,德泛指得很广,有才才有德,圣人教导德是女子必备,若想有德焉能无才?我以为圣人的话的意思是女子可有高尚的大德行,亦可有才,才——主持中馈之才,养育儿女之才,兴家旺族之才。而治国安邦的大才,对女子而言太重。”

    即使在密室中,嫣然也能感觉出众多小姐对贞娘的欣赏,文淑华说:“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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