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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鸿煊第4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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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太子鸿煊 作者:未知

    蝉穆青说。

    鸿煊低下头,静默了很久很久。因为他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只是未到伤心处。

    //

    子蝉穆青拍了拍鸿煊的肩膀,“忍住眼泪,他会成为你的动力与勇气。”

    鸿煊点了点头,一边抹掉了眼泪。

    子蝉穆青又说,“鸿煊,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们父子兄弟之间,会兵刃相见。”

    “是不是很可笑?”鸿煊自嘲地问道,“父子兄弟,为了皇位,而自相残杀。身为皇子的,不能对皇位表示一点点觊觎之心,否则便会遭到帝王的迫害;而身为皇上的,却要做一个明君,这样才能永载史册……规矩,都是规矩,想些到我以后要和天下人分享同一个男人,我就特别讨厌这规矩……想到焱昭能走到这一步,他什么都付出了,得到了什么?”

    “付出总有回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子蝉穆青柔声笑道,“鸿煊,只是苦了你,夹在了他们两人中间。”

    “全天下的人都在看帝王家的笑话,为了区区一个王位,争的你死我活。等到做了帝王,需要争的东西更多。难道他们这样作茧自缚,要到什么时候。”鸿煊说。

    子蝉穆说,“作茧自缚的人固然可悲,但是也许他们乐在其中。人各有志,作茧自缚的人很多。”子蝉穆青眨了眨亮亮的宝石般的眼睛,“但是破茧重生的人,也很多。”

    “重生……”鸿煊仿佛突然想到了叙,不由得口中默默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哗哗的雨声盖住了鸿煊窃窃私语的声音。

    子蝉穆青没听清楚,不由得皱眉问道,“鸿煊,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鸿煊瞬间变得欢快起来。

    子蝉穆青更是摸不着头脑了,这个小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上一秒,鸿煊还呆在子蝉穆青撑起的雨伞里,下一秒,鸿煊便撑开了自己的雨伞,冲子蝉穆青露出明朗的微笑,“走吧,师父,今晚还要加强练习呢。”

    看着鸿煊能够豁然开朗,子蝉穆青心里也轻松起来。虽然不知道这个古怪灵精的脑子里到底想到了些什么,但是鸿煊能笑出来,子蝉穆青还是很欣慰的。

    “你明明可以不需要学习这些了。”子蝉穆青说,“皇上已经变回了人身。”

    鸿煊脸上又露出半分的忧郁,“万一,他哪天又突然变成了紫龙了呢?”

    看来,圣零鹭泽变成紫龙这件事,已经在鸿煊心里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了。

    //

    翌日清里。因为晚上过度练功的原因,鸿煊起床有点晚了,他换了朝服,匆忙走向金銮殿。

    虽然圣零鹭泽并不要求他每天都出席早朝,但是鸿煊还是不想放过每天商议国事最重要的时候。圣零鹭泽深知鸿煊经常迟到。便专门在大殿里命人给他安排了一个旁听席,安放在了暗处,很少有人能够留意到的地方。如果鸿煊迟到了,便坐在那里,即不丢人,也能听得清楚。

    鸿煊以为坐在旁听席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所以自从有了旁听席后,鸿煊很少迟到了。

    鸿煊一面气喘吁吁地跑向金銮殿,一面心想:看来今天要硬着头皮坐在暗处的旁听席上了。不知道下朝后,要经过多少天,才能在鹭泽面前抬得起头来。

    伯武耀正走出轿子,脸上也很焦急。

    “伯武大人。”鸿煊很吃惊——伯武耀竟然也有迟到的时候!

    伯武耀这才看到了鸿煊,不由得微笑着调侃道,“太子殿下,今日又迟到了。”

    “彼此彼此。”鸿煊毫不退让地揶揄起来。

    既然有了以致的伙伴,两人都放慢了脚步,一边走上玉墀台阶,一边竟然闲聊了起来。

    “不知为何原因伯武大人竟然会迟到?”鸿煊好奇。

    伯武耀笑意颇深,迟到的人一般都会神情疲惫,没有睡好的模样,但是伯武耀竟然格外得神清气爽,仿佛事着刚刚度过了一夜春宵后的精神劲儿,“不小心,忘记了时辰。”

    聪明如鸿煊,瞬间明白了伯武耀的意思,“原来伯武大人早已有了心上人。”

    伯武耀含笑不语,片刻后问鸿煊,“太子殿下昨夜没有睡好?”

    “学习,忘记了时辰。”鸿煊腼腆道。

    圣零鹭泽坐在龙椅上,一直沉默着,时间悄然流逝,眼神时不时地朝暗处的旁听席上瞟去,有种刻意在等待鸿煊的意思。可是,当他看到远无地鸿煊与伯武耀两人有说有笑地走来的时候,脸上露出的悦的神情。

    仅仅是一秒钟的不悦而已。

    很快,就转为了温柔所专注。

    因为见到了鸿煊。

    想他这种已经度过了年少气盛时光的男人,已经很难为一件事情,情绪产生波澜。但是,每次见到鸿煊,圣零鹭泽总能感到一种不由自主的感觉。

    “今日有一帮名戏子来我府中唱戏,早就听闻太子殿下喜欢听戏,不知太子殿下可否赏脸到我府上一聚?”伯武耀最终,发出了邀请。

    鸿煊点了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话音刚落,两人一同踏入了殿中。

    圣零鹭泽拉长了俊脸。

    第203章 空白奏折

    金銮殿上,圣零鹭泽身穿明黄|色龙袍。他本来气势就强,木着脸,殿下的每们臣子都不得不捏着一把冷汗。

    鸿煊也意识到这一点,低声轻咳。转头猫着腰,硬着头皮走向暗处,朝他的旁听席走去。

    是自己迟到在先,没什么好狡辩的。

    “ 鸿煊,难道不需要给朕解释一下?”圣零鹭泽低沉的嗓音从高处传下来。

    鸿煊陡然变色,转身远远地迎上了圣零鹭泽射来的目光,喉咙一紧,张了张嘴,愣是没有发出声音。脸色却慢慢因为羞愧而涨红。

    这一切,圣零鹭泽都看在眼底,不露声色地勾起唇角,“伯武耀为难你了?”

    鸿煊咽了咽口水,眼睛瞟了瞟身边的伯武耀,又以最快的速度开口道,“不,没有。儿臣只是在路上碰巧遇见了伯武大人。”

    “伯武耀,你说呢?”圣零鹭泽问道。

    “回皇上的话,是臣之责。半路与太子殿下撞见,闲聊了一时半刻,并且邀请太子殿下去鄙府听戏。投机入迷了,就忘记了时辰。”伯武耀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说道。

    伯武耀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鸿煊知道,这并不是在讨好自己,而是在讨好皇上。鹭泽之所以会问伯武耀,就是暗地里想让伯武耀帮自己开脱罪责。而伯武耀揣摩圣意恰到好处,一点便通,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揽下。

    想到这里,鸿煊心里有点甜有点酸有点不是滋味……低着头,不再搭理圣零鹭泽的视线,径自走向了旁听席。

    //

    下朝后,鹭泽挥退了周围的侍卫,让鸿煊跟在自己身后。

    鸿煊一直低着头,耷拉着脑袋,有些丧气。圣零鹭泽将这些看在眼底,却不说话,只是一路向御花园走去。

    即将入冬的天气,天空睛朗,空气清新。御花园虽然没有养心殿设计得别致,但是也宽敞许多。光是小路,便足以容纳三人并行。即便这样,鸿煊还是选择走在了圣零鹭泽身后。

    空荡荡的御花园里,没有几个人。刚下早朝,时间还很早,宫女妃子这个时候大都在梳妆打扮,然后去各个娘娘的宫中请安。

    小路上,圣零鹭泽走在前,鹭泽走在后。

    突然,圣零鹭泽停住了脚步,转了个身。鸿煊还没来得及反应,便一头跌进了圣零鹭泽怀里。圣零鹭泽笑了起来,顺势将鸿煊搂入怀中,手臂温柔而有力。

    “还在为早朝上的事情而生气?”圣零鹭泽问道。

    鸿煊推开了圣零鹭泽的怀抱,却被圣零鹭泽脸上温柔的表情吸引,“没有生气,只是……”

    “只是什么 ?为什么不高兴?”

    鸿煊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如果真说出来了,恐怕生气的人会变成圣零鹭泽。“鹭泽,你这是第一次陪我逛御花园。”非常非常蹩脚地转移了话题。

    圣零鹭泽柔声道,“是吗?朕很少来这里,这里都是妃嫔们放松心情的地方。你喜欢来这里?你若喜欢,朕天天陪你来。”

    鸿煊连忙摇头,“不用了,你政事这么多……”

    话语戛然而止。圣零鹭泽低头,用吻堵住了鸿煊的双唇。鸿煊起先瞪圆了眼睛,后来便也阖上了眼帘,顺理成章地享受着这么美妙的热吻。一个吻结束了,圣零鹭泽并没有急着将头移开,一边用手指摩挲着鸿煊水润的被吻得粉嘟嘟的唇,一边凑到他的面前,低声问道,“现在该告诉朕,你今天早晨在想些什么了?”

    鸿煊冲口便说,“不,我真的没有生气。”即使生气,也不是生圣零鹭泽的气,只是在懊恼自己不争气而已。

    “不说,朕就继续吻你。”圣零鹭泽话音刚落,便侧脸再次堵住了鸿煊的唇。这次的吻有些暴力,鸿煊感受到了圣零鹭泽的牙齿在咬着自己的唇瓣。不痛不痒的,酥酥麻麻的感觉。

    一个吻在鸿煊的享受中结束了。

    圣零鹭泽戏谑道,“看来你还挺享受……那下次朕就用力点。”

    “不要。”回过神来,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能用力,万一我的嘴上被你咬出来一个牙印,怎么办?”

    圣零鹭泽眯起眼睛,“那就告诉朕你因为什么而懊恼。”

    “我……我都说了与你无关。”鸿煊惆怅,轻轻地说道,“鹭泽你对我这么好,处处维护我的颜面,你这样做,会让我……”

    圣零鹭泽挑起了鸿煊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一脸认真说,“鸿煊,你是太子,将来你会是帝王。帝王就是要做到不失颜面,朕只是在教你,该如何不失颜面。”

    “说好听了是不失颜面,说难听了是损人利己。”鸿煊一针见血。

    圣零鹭泽松开了鸿煊的怀抱,冷冷道,“鸿煊,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你小时候都这么听话懂事,长大人,却变得越来越不懂长幼尊卑。”

    鸿煊打断了圣零鹭泽的话,“那你还越来越喜欢我。”

    圣零跑步被这句话给逗乐了,“因为你在朕面前,越来越活泼了。看着一天一天无拘无束的你,朕怎能不喜欢?”

    “是么?”鸿煊皱眉,低声自言自语,“原来你喜欢活泼的类型啊……我还以为你喜欢温顺贤惠的那种呢……其实我平日里还是很温婉含蓄的。”

    圣零鹭泽笑而不语。

    两人并排走在了御花园的小路上。

    “鸿煊,可有偏爱的花?”

    鸿煊想了想,并没有在自己心里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花种,便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又问道“没有,你呢?”

    “不知是怎么回事,朕从小便对紫薇花情有独钟。所以才将紫薇花封为国花。”圣零鹭泽说,“知不知道威切尔有一个紫薇花乡的地方?”

    “好像听师父说过,但是忘记了是哪里。”

    两人刚好路过一片紫薇花园,鸿煊便走了去,摘下了一簇。紫薇如繁星,开得正旺。

    鸿煊将这簇繁茂的紫薇递到了鹭泽手中,鹭泽没有接过花,而是一掌擒住了鹭泽拿着紫薇花的手,再用臂力一扯,将鸿煊揽入怀中。鸿煊失声低呼,吓了一跳。

    “鹭泽。”

    “鸿煊,”圣零鹭泽的声音从鸿煊耳后传来,“自从你来的这段时间,养心殿的紫薇花就开得格外茂盛。今日一来御花园,没想到竟然是紫油油的一片。你知不知道,在你不在的八年里,皇宫里的紫薇花全部凋零。”

    鸿煊还被圣零鹭泽唬的惊魂未定,“是、是么?”他压根没有注意圣零鹭泽的这番话的意思,只当他在说情话。

    “朕看到你,就像看到了紫薇。真不知道是先爱上了紫薇花,还是先爱上了你。”

    “鹭泽,你在说什么胡话。”鸿煊感受到了圣零鹭泽的胸膛其烫无比,吓得脸色苍白,“咱、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看来鸿煊并没有把自己刚刚的话放在心上,圣零鹭泽决定还是日后慢慢告诉鸿煊。

    //

    几天后,鸿煊被传召进了龙铖宫。

    在御书房里,鸿煊将精心纂写的奏折递了上去。上面讲述着该如何对付焱昭。

    “这么快?”圣零鹭泽接过奏折,却将其扔在了一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站在殿下的鸿煊。他根本没有看奏折的打算。

    鸿煊说,“快刀斩乱麻。”

    “好一个快刀斩乱麻!”圣零鹭泽笑了起来,“朕不相信你现在已经把焱昭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朕也不会看这封奏折。”

    鸿煊随即微笑。

    圣零鹭泽拿着奏折,起身走到鸿煊身边,将脸凑近鸿煊,两人的唇与唇已经近乎于接吻的距离。

    “鸿煊,今晚来侍寝。”圣零鹭泽将奏折重新塞回了鸿煊手里。

    鸿煊不动声色地拿起奏折,点了点头,“儿臣告退。”

    //

    倾澜殿里,子蝉穆青还在焦急地等待着鸿煊的归来。

    鸿煊推开了门,子蝉穆青忙焦急地迎了上去,“怎么样?”

    “他没看。”鸿煊苦笑,将手里的奏折摊开。里面一个字也没有,鸿煊递给圣零鹭泽的,是一个空白的奏折。

    子蝉穆青知道鸿煊递上去的是一个空白奏折,但是他竟然没有想到圣零鹭泽竟然没有选择打开翻看。一个多么有占有欲的男人……竟然没有选择看这份奏折。

    鸿煊说,“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是根本不信任我,还是太信任我?”

    子蝉穆青还是冷静多过惊讶,“皇上他说什么了?”

    鸿煊身体微颤,“他让我今晚去找他。”

    子蝉穆青也不明白圣零鹭泽的意思,但是圣意不能违背,况且鸿煊呆在倾澜殿也有好几个时日。想了想,子蝉穆青便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准备准备今晚……明天再讨论这件事。”

    第204章惊险碧蓉楼

    当天晚上,鸿煊提前用完了晚膳,命令白徵准备了热水,他需要好好浸泡一下|身体。虽然零鹭泽曾经在七杀教总堂里放了自己鸽子,独自跑出去行动。但是都已经是过去了好几天的事情了,再不原谅他,鸿煊觉得自己也要忍不住了。

    如果鹭泽有变成紫龙的潜质,那么也就很容易解释他的分身很大很粗的原因了。鸿煊一边泡澡,一边心想,不由得脸红了起来。

    就在鸿煊泡澡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扰攘之声。

    “白徵姑娘,太子在里面吗?”是狼牙的声音,鸿煊不由得蹙眉祥听。

    白徵急忙推脱道,“太子在沐浴,今天一晚上都没有闲暇接见大人。”

    白徵已经将事情都讲得很明白,但是狼牙只觉得嗓子里冒火,朝屋里诚恳扬声道,“我有急事,太子殿下。”

    / /

    鸿煊蹙眉,平日里狼牙很懂规矩,这么一嚷嚷恐怕真有急事。

    “白徵,让狼牙进来。”接着,鸿煊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接着又被重重地关上。“有什么事?隔着屏风说吧。”

    隔着屏风,狼牙看到了里面冒出来的蒸汽……没想到鸿煊真的在沐浴,那个小姑娘没有骗自己。于是,狼牙变得有点结巴,手足无措,“太、太子殿下,伯武、伯武惊云想见您一面。”

    鸿煊微微一怔,心想:伯武惊云不是在几天前就已经被鹭泽赦免无罪了么?不禁起声问道:“他还有什么事?”

    “他想亲自谢太子救命之恩。”狼牙毕恭毕敬道。“今晚在碧蓉楼大摆宴席,宴请太子殿下。”

    鸿煊蹙眉,其实毋需自己求情,圣零鹭泽也并没有真斩伯武惊云的打算,不过是吓唬吓唬伯武耀他们而已。但是这句话还是不要说出来招惹是非,便推脱道,“你不觉得现在通知,已经太晚了么?我今晚没有空。而且,我跟他之前就素来没有多少交情,这种宴请还是免了吧。”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狼牙坚持。

    “狼牙,我今晚真的抽不开身。”鸿煊靠在木桶边,享受着被温水环抱着的温软的感觉。

    忽而听到了狼牙在隔着屏风,压低嗓音对自己说话,不由得大吃一惊,差点叫出来!虽然屏风不透,但是鸿煊还是无法习惯除了圣零鹭泽之外的男人接近自己的裸|体这么近!尽管那个人是狼牙,就连子蝉穆青,也不行!

    只听狼牙说,“太子殿下,伯武惊云知道你已经从皇上那里领命除掉炎昭,而他知道你与炎昭情同手足,他有一计,既可以保住炎昭,也可以平息两人之间的干戈。”

    正是这句话,瞬间止住了鸿煊嘴里冲口既出的怨言,决定起身前往碧蓉楼赴宴。上一秒,还安享地躺在木桶里慵懒散漫;下一秒便从水里站起了身子,“白徵,浴巾。”

    / /

    碧蓉楼。

    花红酒绿,人群熙攘。现在的鸿煊,已经有了绝对意义上的自由,他一身便装,天蓝色的绸布小夹袄,上面绣着含蓄优雅的梅花做点缀。腰间左边系着圣零鹭泽御赐的凤血石,右边系着金镶玉。一派京城贵公子的打扮风格,好不惹眼。

    这次的宴席对自己非常重要,鸿煊非常重视,精心打扮一番也是必要的。

    在小厮的指引下,鸿煊与狼牙一同走向了碧蓉楼的四楼的雅间。

    “最近贝弗利挺热闹?”鸿煊随口说了句。

    小厮赶忙附和,“那是,爷难道您不知道,最近要出大事了。”小厮没见过当朝的太子的模样,自然也不知道鸿煊就是太子爷,一脸神秘兮兮地对鸿煊说。

    “哦?什么大事?”鸿煊好奇。

    就在小厮刚开口说起炎昭之事的时候,被狼牙及时拦了下来,“快要到明年的春闱了,自然人多。二爷,我们到了。”话音刚落,便狠狠地瞪了小厮一眼。

    小厮慌忙噤声。

    门被推开了,一个很大很宽敞的雅间。桌子上早已琳琅满目,摆满了好酒好菜,而坐在桌子边静静等候的二人正是伯武耀与伯武惊云两兄弟。整个房间就四个人,未免冷清,伯武耀吩咐小厮去找些姑娘来陪着喝酒。

    鸿煊蹙眉,他向来反感这种风月之事,但是并没有推却。因为有比自己还受不了女人的,那就是坐在自己身边的狼牙。

    狼牙的椅子上仿佛插了几根钉子,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又不敢当面说出来,更不敢拿眼睛去瞪伯武耀。

    鸿煊偷笑,决定帮狼牙解围,“伯武大人,您不是已经有心上人?陪酒的姑娘,说免就免了吧。你也知道若果被皇上听说我在花楼喝花酒,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鸿煊在用皇上压伯武耀,无论如何,伯武耀都得给鸿煊这个面子。

    几番周折寒暄后,众人开始谈起了正事。

    “不知伯武家的二少爷有何对付炎昭的计策?”鸿煊直接开门见山。

    伯武惊云微微眯起他漂亮的丹凤眼,“杀炎昭很难,但是若果太子殿下亲自出马,定然马到成功。”

    鸿煊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看向伯武惊云,“也许你不是很明白我的打算……请你明白一点……炎昭是我的兄弟……让我杀他,我做不到。”

    “我明白,太子殿下不必着急。圣上要的,不过是想让炎昭一死。尽管圣上不说,我想太子殿下您一定能够揣摩的很清楚。”伯武惊云的嗓音不紧不慢。

    鸿煊点了点头。

    伯武惊云拿起筷子,夹了一条烤小鱼,顾左右而言他,“不知太子殿下是否知道碧蓉楼的水产,是从何处运来的?”

    “与这件事情有关?”鸿煊问。

    伯武惊云转头看向了鸿煊,笑了起来,自问自答,“比特摩尔斯。”

    鸿煊对比特摩尔斯有着非同一般的亲切感,不由得也用筷子从盘子里叨起一条烤小鱼。轻轻咬上一口,香味四溢,果然又鲜又焦。多久没吃过比特摩尔斯的烤小鱼了……

    上一次吃的时候,还是母亲亲自下厨为自己和炎昭做的。母亲知道自己喝炎昭喜欢吃辣,所以做出来烤小鱼,鲜嫩之余,有一种属于辣椒强烈而浓厚的劲儿。

    原来,贝弗利也有这种小吃。

    改日,让御膳房也做出来这种小吃,一定要让鹭泽也常常。鸿煊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鹭泽,狠狠地连同鱼尾一起塞进了嘴里,呸呸呸,他什么美食没吃过,把烤小鱼放在他面前,还不够班门弄斧,自取其辱罢了。

    “太子?”

    “嗯?”鸿煊急忙回过神来,“的确美味。”

    伯武惊云微笑,说起了正事,“原来太子殿下还记得比特摩尔斯是什么地方。”

    “当然。”鸿煊重重地点头。那里,是他与母亲呆在一起的地方,与世无争的地方,那个时候的自己,还不相信星辰之说。那个时候,皇上还没有立自己为太子。

    所有的美好,都在比特摩尔斯。

    连与圣零鹭泽最美好的相遇,也在那里……

    水乡,比特摩尔斯……

    只听伯武惊云说,“比特摩尔斯,是巫术之乡。”

    鸿煊点了点头。

    “那里山灵水秀,是一个特别适合布水阵的地方。”伯武惊云说,“巫术有三大禁忌术;第一为灵魂互换术;第二为诈尸术;第三为格斗术。如果想救炎昭,我们需要用到巫术中的第二种,诈尸术。”

    越是到紧急关头,鸿煊越是冷静。“你是说,对炎昭用诈尸术?”不得不说,鸿煊也曾经考虑过这个办法,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只是徘徊在理论的范畴上,而实际上能不能行得通,就不得而知了。

    伯武惊云摇头,刚要开口,大门被‘砰’地一声踢开。

    四人均皱眉,看向门外的来者。

    圣零鹭泽站在门外,一脸阴霾,格外可怕。四人中,除了鸿煊,其余三人纷纷脸色大变,噗通跪倒在地,大气不敢喘。

    “鸿煊,怎么回事?”

    鸿煊也是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他连跪在地上请罪一事都忘记了,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瞪圆了漂亮的浅紫色大眼睛看着怒火中烧的圣零鹭泽。圣零鹭泽被鸿煊这副表情气得无语,难道他知道自己对他这副傻乎乎的卖萌表情几乎毫无抵抗力?!

    “跪下!”圣零鹭泽一狠心,冲鸿煊吼道。

    鸿煊这才意识到自己该下跪,膝头一软,跪在了地上。圣零鹭泽身后带了好多禁卫军,难道他为了找自己,亲自领兵寻遍了整个贝弗利京城?

    “来啊,把这两个带坏太子的贱奴才给朕推出去砍了!”圣零鹭泽指的是伯武惊云与狼牙。

    鸿煊连忙直起了身子,刚想开口,只听圣零鹭泽继续怒吼道,“鸿煊,不许求情!回宫朕会好好治你。”

    “皇、皇上……”鸿煊嘴唇发紫,难道让他眼睁睁地看着狼牙和伯武惊云被推出去斩首示众?情势紧急,如果不想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鹭泽接下来惩罚的就会是伯武耀了!

    鸿煊以最快的速度思考着该如何抉择。

    伯武耀再怎么说也尊为尚会大臣,鹭泽不会轻易杀了他,但是也定然会至少将他押入大牢……

    鸿煊心想,如今人赃并获,不如早点承认,说不定还能拖延一些时间。

    想到这里,鸿煊心一横,“皇上,一切都是儿臣之罪。儿臣一时起了色心,让他们陪着儿臣上花楼吃花酒。”

    “吃花酒?”圣零鹭泽冷笑,“朕进来的时候,在你们的房间里可没有看见一位姑娘。”

    鸿煊这才意识到在吃饭之前,伯武耀有意找姑娘来陪着喝酒的意图何在。不由得开始后悔,自己真是蠢到家了,早知道叫些姑娘来,多少能够掩盖住来碧蓉楼的真实目的。

    “鸿煊,你说实话。朕可以饶他们不死。”圣零鹭泽语气缓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鸿煊。

    话语落定后,整个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太安静了,安静的似不祥之兆。

    鸿煊想了很久,终于抬起了头,直视着圣零鹭泽的目光,“我们在商议如何讨伐炎昭。父皇,他们都是我的得力属下,还请父皇开恩,饶恕他们。”

    他看了鸿煊良久,眼神深邃而专注。“有没有商议出来决定?”

    鸿煊垂下了头。

    圣零鹭泽走了过来,弯腰将鸿煊扶了起来,“是不是还没有主意?”嗓音非常非常温柔。

    “嗯。”鸿煊说。

    “那让朕也参与进来,你说如何?”圣零鹭泽询问道。

    第205章 信任

    鸿煊心想:这个男人在打着什么鬼主意?“那你得听我的差遣,不许多问。”

    圣零鹭泽蹙眉。愤怒的余韵还未消散,粗壮结实的手臂环在鸿煊腰际,随时都有重新翻脸不认人的可能。

    鸿煊已经意识到了鹭泽下一句想说什么,长长的睫毛低垂——他并不想让皇上加进来,因为他会影响自己最基本的判断力。所以,刚刚的那句话并不友善,带着几分不情愿。

    即便鸿煊提出了很过分的要求,但是,传入鸿煊耳畔的圣零鹭泽的声音格外温柔,却也悠闲。“好,朕答应你。”

    鸿煊惊愕!

    他抬起了头,看到了圣零鹭泽的脸,温润的眉宇间,深紫色的鹰眸目光炯炯如炬。他吐出来的语气,字字沉稳有力,如酝酿多年的美酒,让人沉醉而回味。

    这么好听的声音与语句,却染上了浓烈的邪魅。鸿煊很清楚鹭泽心里所想,“你真的可以不用这么麻烦加入进来。”

    “你不欢迎朕?”圣零鹭泽唇角上翘。

    鸿煊心里腹诽:当然不欢迎你。

    圣零鹭泽又道,“鸿煊,朕答应听你调遣,且绝对不会多问一句。”

    “鹭泽,你又何必这样委曲求全。你越对我客气,我越觉得讽刺。”鸿煊说,“我的权利都是你给的,你反过来问我要这些……不是讽刺是什么?”

    圣零鹭泽毫不客气地一把扣住了鸿煊的下巴,“鸿煊,你到底想怎样?”声音蓦地变得低沉,目光森寒。这个小家伙,又在哪里产生了心结?他的心思怎么这么阴晴不定?果然还是年轻人。

    “告诉我,你是太信任我?还是根本不信任我?”鸿煊直勾勾地迎上了圣零鹭泽射下来的目光。

    圣零鹭泽唇角淡过一线浅笑,“当然信任你。”

    “真的?”鸿煊没想到圣零鹭泽会不假思索地说出这句话。

    他曾经想了很久很久该如何问起这个问题。他曾经考虑了该如何顺理成章地问起这个问题,才会显得不突兀。他曾经独自想了很久很久……而圣零鹭泽给自己的回答,竟然是这么自然、这么轻松,一种毋庸置疑的肯定!

    鸿煊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抖。

    他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

    这样下来,自己倒像一个寓言里那个杞人忧天的人。他在害怕一件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信任我?”连鸿煊自己,都感觉到了喉咙的颤抖。“为什么?你不怕我最后跟炎昭走到了一起?”

    这句话让圣零鹭泽皱起了眉头。

    “你应该很清楚炎昭在我心中的分量吧?你冷落我的十年,他一直陪在我的身边,难道你忘了,就连那次对你的表白,目的也是为了炎昭推脱责任。将来你老了,我还正在盛年,难道你让我就这样念你一辈子?鹭泽,他炎昭可以陪我一辈子的。你这么狠心,毁了我和他的将来。我可以非常认真地告诉你:你信任了一个最不该信任的人。”

    圣零鹭泽面无表情地静默着。

    周围的人都悄无声息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连伯武耀也意识到了鹭泽与鸿煊之间的爱情,跟外人想象的不一样。原来他们俩并不是单纯的肉|体关系。与平日里豪富家族里沉迷于情|欲的乱囵关系不太一样,从鸿煊的话语听出来了几分无奈与酸楚。

    鸿煊,应该是爱着鹭泽吧。

    否则不会说出这种话。这种话,只有心被人抢走之后,才会说出的狠话。鸿煊是一个多么温柔的孩子啊……

    而鹭泽,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睿吧。他清楚任何事物的发展规律,自然也很清楚人会衰老。

    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和鸿煊之间,是没有将来的。

    只听圣零鹭泽说,“鸿煊,朕相信你,不可能跟炎昭在一起。”

    “是么?怎么肯定?”鸿煊微笑,压低嗓音说,“可是说实话,如果炎昭向我表白,我是不会拒绝。”

    “朕知道。”圣零鹭泽笑意比鸿煊还深,“鸿煊,你忘了朕早就说过,你是只妖精,炎昭满足不了你。”

    鸿煊沉默不语。

    “朕就是怕以后,炎昭会欺负你。”圣零鹭泽叹了口气,与刚刚的语气不太一样,“他离不开你。你跟他在一起,他会限制你的自由。一个根本满足不了你的人限制你,鸿煊,你会过的生不如死。”

    “我跟他在一起了这么久,他待我极好。”鸿煊反驳。

    “那是还没到时候。”圣零鹭泽轻轻抚|摸着鸿煊的脸颊,“他还没有领略过你的妩媚。”

    鸿煊冷笑,一掌格开了圣零鹭泽的手臂,“搞得跟你多懂他似的。”

    “朕当然懂他。”圣零鹭泽唇角噙着一抹隐笑。

    一个王者的微笑。

    “如果我让你死呢?”鸿煊抬起头,用双手拖住了圣零鹭泽俊美的脸,“你会不会去死?”

    这是一句情|人间的玩笑话。

    是最老套的一句试探的矫情话。

    圣零鹭泽轻轻勾起了唇角,“可以。”

    “我是说真的。”鸿煊眼神蓦地认真起来。

    圣零鹭泽怔了怔。鸿煊的上一秒还俊脸微抬,带着邪邪的笑,下一秒表情忽变,严肃认真,一本正经,他根本没有在开玩笑!

    “是么?”圣零鹭泽不露声色。

    “我要你死,这样炎昭才能死。”

    原来,鸿煊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圣零鹭泽看向鸿煊,半晌无语。

    “让我杀死你,”鸿煊轻轻地说,“鹭泽,这场戏,需要杀死你。”

    “可以。”圣零鹭泽的眼皮眨也没眨,重复着刚刚的回答。他也没有开玩笑,他也是认真的!

    窗外,烟花四起,点燃了黑色的夜空。嘹亮的嘶鸣声音打破了整个房间的寂静,两人一同转向窗外,看着升起的烟火。五光十色,绚烂无比。

    谁都没有看到圣零鹭泽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鸿煊看到烟火后,便低下了头。

    怎么办……

    当然不会杀了鹭泽……

    怎么办……

    越陷越深。

    圣零鹭泽就像一潭沼泽。

    不如叫他圣零沼泽好了。

    鸿煊腹诽。

    烟火声音越来越大,圣零鹭泽看的全神贯注。鸿煊突然觉得很失落,转身想要离开。圣零鹭泽的手臂仿佛铁钳,无论怎么挣也挣不开!就在这时,耳边又传来了圣零鹭泽压低喉咙的声音,“鸿煊,想要博得炎昭的信任,只有杀了朕。”

    鸿煊错愕,慌忙转回头去看圣零鹭泽,不明所以。

    难道他在告诉自己该怎么做?

    但是转回头的时候,圣零鹭泽已经重新看向远处的花火。仿佛刚刚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告诉他该如何去做的人,并不是鹭泽。

    鸿煊问,“刚刚你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

    圣零鹭泽闻声,低下了头,“你要办炎昭,第一步就要取得他的信任。到时候朕会诈死,让炎昭信任你。”

    鸿煊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张了张嘴,有一秒钟的时间忘记了呼吸。

    “你不是想去塞浦路斯?现在可以去了……”圣零鹭泽深情满铸,话音平和,带着属于父亲的指导与暗示。

    塞浦路斯……

    鸿煊倒抽一口冷气,试图再次平静自己的呼吸与心绪。

    他幻想了很久的塞浦路斯,每次都在想着该以如何的方式偷偷溜去塞浦路斯看看炎昭,没想到,真正到了这一天的时候,竟然是以圣零鹭泽暗示自己的方式。

    他什么意思?

    诈死?

    帝王诈死?会让整个天下动荡的吧……

    鹭泽,看来,傲慢不羁的你,这次真的把炎昭当回事了。

    换做往日,鸿煊会高兴至极。但是现在,鸿煊连挤出笑容也变得格外困难。

    “谢谢皇上教诲。”鸿煊说。

    圣零鹭泽挑起鸿煊下巴,话语轻松不乏调侃之意,“别这样,鸿煊。你现在哭丧着脸的表情会让所有人都以为,朕真的快驾崩了。”

    第206章 意外!

    烟花仿佛停不下来,陆续升上天空,绽放出最绚烂的色彩与形状。点缀着黑色的夜空,让鸿煊有一秒的失神。闻着声音,匆忙走到了窗户旁边,趴在窗前探出头去,看着远远的花火。

    圣零鹭泽也跟着走了上去,站在了鸿煊身边。

    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鸿煊侧过脸去看圣零鹭泽,看他英俊雕刻出来的侧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脑海中闪过了一丝似曾经历过的感觉。

    可是,明明这是第一次出宫与圣零鹭泽一起看烟火,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难道是梦见过?

    应该不是梦吧……梦里鹭泽的面庞,应该不会这么清晰。

    好熟悉,好熟悉……

    熟悉到鸿煊本能的闭上眼睛,探过头去,敢肆无忌惮地亲吻他的薄唇。

    “嘭!”的一声巨响,一只烟花突然在夜空中炸开,发生震耳欲聋的声音。鸿煊还未来得及回神,便感到了双耳突然被一双温柔而有力的手掌捂住。不由得向身后看去,圣零鹭泽不知何时替自己捂住了耳朵。

    鸿煊本想开口揶揄他几句,如此担惊受怕。但是耳畔处,圣零鹭泽掌心的温热,让鸿煊噤声。他低垂下了眼睛,站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有些害羞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温暖。一定经历过这些,他甚至可以预知到圣零鹭泽下一步动作:他会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消除噪音的耳塞,为自己戴上。

    果然,圣零鹭泽从衣袖中掏出了两团雪|白的软软的小球。

    鸿煊诧异,半晌才哂笑:原来这个世界里,根本没有耳塞,只有棉球堵在耳朵里消除噪音。

    鸿煊笑着接过了圣零鹭泽递来的两个棉球,一边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内心的想法,“鹭泽,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圣零鹭泽笑而不语。

    鸿煊继续说,“我们是不是曾经在一个屋檐下,一同看过烟花?难道是在梦中?”

    “不是梦,鸿煊,绝对不是梦。”圣零鹭泽说,笑容温和。

    怎么会是梦?!那是他们两人曾经在前世共同的经历!那是他们两人第一次牵手定情的夜晚!圣零鹭泽的心里在吼叫。

    鸿煊一阵恍惚,不由得倒退一步,却被圣零鹭泽拦腰抱在怀里。男人眼睛深深地凝视着鸿煊,毫不掩饰眼里的占有欲。一边对在场的所有人吩咐道,“你们都退下,苍蒙少城,你将他们三人押到龙钺宫候着。”

    名叫‘苍蒙少城’的少年闻声大步走进屋内,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握拳。手指上一枚硕大的玛瑙戒指熠熠夺目!

    只听少年凌厉的嗓音响彻房间,“谨遵圣谕!”

    众人退的很快。

    一眨眼的功夫,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了鸿煊和鹭泽两人。鸿煊甚至听见小耳朵在门外轰人的声音。

    “在想什么呢?”圣零鹭泽拉住鸿煊的手,将他带到了桌边,撩起衣襟坐在了椅子上。

    鸿煊问,“鹭泽,为什么还要将他们押到龙钺宫。难道……”

    “你先坐下。”圣零鹭泽头也没抬,又问道,“哪双是你的筷子?”

    鸿煊乖乖地坐在了圣零鹭泽身边,指了指自己的筷子。

    圣零鹭泽取了过来,又指着筷子旁边的碗碟酒杯,“这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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