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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鸿煊第4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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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太子鸿煊 作者:未知

    得迟钝。

    走进了更深处的屋内。

    屋内燃着一根小小细细的蜡烛。

    连火光都非常微弱。

    鸿煊蹙眉,他没有见到除了圣零鹭泽,任何陌生的身影。

    “他在哪?”鸿煊下意识地问道。

    圣零鹭泽指了指他旁边一张宽阔无比的镜子,“这里。”

    鸿煊走到镜子面前。

    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身影。

    高挑却单薄的身体,一如既往冷冰冰懒洋洋的神情。眼睛却是格外的漂亮,啧啧,的确如圣零鹭泽所说,勾魂摄魄,黑暗中发出幽幽冥冥的光芒。

    鸿煊突然笑了起来。

    镜子里的自己,也笑了起来。

    勾起薄薄的唇角,带着一丝轻蔑。

    黑暗中的鸿煊,看不到他白皙的皮肤,就连笑容也带着三分灰色。

    鸿煊阖上眼睛,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圣零鹭泽意思。

    禁脔与掌上明珠的区别。

    在这里的自己,是禁脔。

    在养心殿里被众人百般服侍的自己,是掌上明珠。

    一切都因环境而改变。

    圣零鹭泽可以让自己呆在天堂,也可以让自己呆在地狱。而自己,一点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身体是他的,灵魂是他的。

    不可以挣扎,更不可能抗拒。不要把他的宽容,当作对自己的爱情。

    他是皇上,而自己,是个被天下人不屑的太子。

    “我是否,刚刚从天堂坠落,来到地狱?”鸿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圣零鹭泽。

    圣零鹭泽觉得鸿煊的比喻非常新鲜,“也许是,鸿煊。”

    “你是否打算将我留在这地狱?”鸿煊最关心这个问题。

    “也许会,鸿煊。”

    “那样的话,我会饿死,也说不定会冻死。”

    “不,你不会,鸿煊。”圣零鹭泽微笑,“冷落你十年,你的生命力依旧蓬勃茁壮。”

    鸿煊不再说话。

    他知道圣零鹭泽在等他为刚刚的话语道歉。

    可是鸿煊还不想道歉。

    嘴硬如他。骄傲如他。

    “将你留在这里,也许你会明白禁脔与掌上明珠的区别。”圣零鹭泽见鸿煊迟迟不开口,便笑着扬声道。

    鸿煊摇头,“不,我不想明白。一点儿也不想。”

    地上说不定会钻出一条恶心的毒虫子,半夜爬到床上咬自己一口。或者看书的时候,弱不禁风的蜡烛烛火会随时被狂风吹灭。即便没有风,也有数不清的飞蛾前来扑火。到时候,桌面上到处都是飞蛾小虫子的尸体。

    恶心至极。

    这种生活,他已经过了十年。

    不想再过下去。

    圣零鹭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成了最明目张胆的x客,而自己,便是躺在床上张开双腿等君宠幸的禁脔……

    第一百七十九章 路泽的初步妥协

    “冷了?”圣零鹭泽一把拉住鸿煊的胳膊,将他搂在怀中。

    他真是个男人。

    鸿煊靠在圣零鹭泽结实的胸膛上,暗自心想。无论如何自己做出了什么事情,他总会留有余地,给自己台阶下。

    跑了这么久,身上出了些汗。突然停下来,确实让人感到夜风嗖嗖的,蜇人蚀骨。

    鸿煊环视着整个房间,简陋不堪,处处漏风。鸿煊想,如果圣零鹭泽真把自己留在这种地方,十年前的自己恐怕会忍气吞声地奋力生存,十年后的自己,就不能忍受得了这种折磨了。

    到底还是变了……

    连灵魂都被圣零鹭泽用糖衣收买。

    鸿煊感受到了圣零鹭泽胸膛传来的温度。看着男人摘下龙袍,披在了自己身上。他的声音依旧浑厚磁性,连给自己搭台阶下的时候都有着无懈可击的风度,“回去吧。”

    当然要回去。

    二十岁的他,已经脱离了无理取闹的年龄。

    小耳朵率领众仆人这才气喘吁吁地赶来。跪了一地,各个脸上都万分诧异,不清楚为何圣零鹭泽和鸿煊会来这种地方。映入他们眼帘的,只有鸿煊乖乖地依偎在圣零鹭泽怀中,刚刚大闹养心殿的野性全无。

    “回宫。”圣零鹭泽淡淡地说,松开了搂着鸿煊的怀抱,大步走了出去。

    鸿煊穿着圣零鹭泽的龙袍,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边趁圣零鹭泽不注意,偷偷问小耳朵,“公公可知道,这是哪里?”

    小耳朵紧了紧喉咙,回答, “这里是死去了十年的淑妃娘娘的宫殿……”

    如五雷轰顶,鸿煊呆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只见走在前面的圣零鹭泽回过头来,皱眉询问,“怎么了?”

    鸿煊这才抽了抽鼻子,一阵小跑,跟了上去。

    养心殿内,圣零鹭泽伏在沉香茶几上批阅着从御书房里拿来的奏折。

    鸿煊心平气和地为圣零鹭泽捧了一杯香茗。

    圣零鹭泽放下奏折,诧异地看向鸿煊,“真是难得。你好像第一次为朕端茶倒水。其实这些不需要你来做。”

    “鹭泽,你打算软禁我到什么时候?”鸿轩坐在了圣零鹭泽身边,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圣零鹭泽。

    圣零鹭泽挑眉,喝了一口鸿煊端上来的茶。没有作答。

    鸿煊也没有再问。

    因为他已经从圣零鹭泽眼里读出了答案。

    转头离开。

    当天晚上,两人缠绵。

    这次的时间非常长非常久,直到亵衣湿透,浑身大汗,圣零鹭泽还不肯罢休。鸿煊一边紧抓着身下的床单,一边咬牙接受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圣零鹭泽,一次又一次剧烈地顶撞着体内最深处。

    额头的汗珠蜿蜒流下。

    湿润了自己的视线。

    鸿煊一直咬牙坚持着不要发出任何呻吟。直到最后,圣零鹭泽将灼热滚烫的jg液射在自己体内的时候,心被烧的悸动不已,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的一干二净,鸿煊松开了抓紧着床单的手,发出了一声隐忍了很久很久的喘息呻吟。

    第二天。

    鸿煊学聪明了。

    让白徵偷偷从外面弄了些泻药,打算晚上给圣零鹭泽端茶的时候,将泻药放在里面。至少不让他再像昨晚一样把自己折腾的半死。

    “真、真的要这样做吗?这样做好吗?”白徵浑身颤抖。

    鸿煊仔细地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想了一番,“嗯,很好。到时候我也会喝泻药,这样,鹭泽不会怀疑是我下的药。我宁可拉肚子……”

    可是,当天晚上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圣零鹭泽有了妥协的意思,他开始同意鸿煊与外界联系。

    晚上用完膳,还传了千夜希进宫,说在自己批阅奏折的时候,让他陪陪鸿煊聊天。

    于是,白徵端上来的茶,被千夜希抢先喝了。

    鸿煊脸色煞白。

    非常同情的看着千夜希捂着肚子,出去‘办事’,一趟又一趟。

    一个月后。

    鸿煊已经得到了与子蝉穆青见面的机会。

    “师父,”鸿煊见到子蝉穆青的那一天,非常激动。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迎向了子蝉穆青。

    子蝉穆青也忍不住,朝鸿煊笑了起来,激动地将他搂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子殿下。”

    圣零鹭泽站在旁边,看着鸿煊与子蝉穆青拥抱。

    “叫我鸿煊。”鸿煊说,“就像之前一样。”

    子蝉穆青瞥了圣零鹭泽一眼,意思很明确:皇上在这里,他怎么敢乱了辈分。一边又重新看向了鸿煊,“你眼里的光芒已经消失。”

    “是么?”鸿煊笑了起来,“每天晚上,鹭泽都会说我的眼睛很勾人魂魄。”

    “是的,看来太子殿下的生活非常……滋润。”子蝉穆青声音温柔。

    鸿煊不放弃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刚刚会说,我眼里的光芒已经消失?”

    “之前,你的眼镜就像野猫一样。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慵懒冰冷起来,谁都招架不住那迷人的劲儿。”子蝉穆青说,“现在的眼睛,已经没有了那种旺盛的生命力。”

    鸿煊转身离开。

    子蝉穆青追了上去,“太子殿下,我去了趟塞浦路斯。”

    鸿煊闻言,钉住了脚步,转过了头。

    “难道你没听说天下最近发生的事情?”子蝉穆青见鸿煊一脸茫然,不由得紧紧皱起眉头。

    鸿煊看向站在一边儿,一言不发保持沉默的圣零鹭泽,用眼神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圣零鹭泽一直在瞒着鸿煊……子蝉穆青恍然大悟。

    “是焱昭……”圣零鹭泽终于开口说话,他顿了顿才慢悠悠地回答,“最近把他的军队训练得不错,掌控巫术,到处烧杀掳掠,抢占城池。”若不是这件事情是关于焱昭,鸿煊只当圣零鹭泽在说笑话。

    他的语气轻佻随意,根本不像在讨论正事。

    鸿煊冷笑,话语里带着淡淡的威胁,“鹭泽,不要太小看他。”

    圣零鹭泽笑而不语,重新将目光移到了子蝉穆青的脸上,询问道,“那个占卜师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胎儿正常。”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圣零鹭泽竟然关心起阿纳肚子里怀着的胎儿……

    鸿煊趁机插嘴,“焱昭怎么样?他学巫术,有没有出事?”

    “焱昭向来天资聪颖。”子蝉穆青故意微笑着看向圣零鹭泽,“若不是某人的偏见,平白无故地吃了这么多苦头。”

    圣零鹭泽冷哼一声。

    子蝉穆青走后的当天晚上。

    床上,鸿煊跪在圣零鹭泽的身边,“我可以见一见四皇子么?”

    “怎么?”圣零鹭泽的脸拉得老长。

    鸿煊轻轻推了推圣零鹭泽的身体,找了许多借口,“……他是我的皇弟……我还未曾见他……听说他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我想与他聊聊……”

    圣零鹭泽淡淡地说,“少打他的主意。”

    “你这样护着他,我会嫉妒。”鸿煊撅起了嘴。

    圣零鹭泽笑了起来,翻身将鸿煊压在身下,将脸凑了上去,“是么?”

    第二天。

    鸿煊没有见到四皇子。

    而是太后驾临了养心殿。

    谁都没有想到太后会突然出现在龙钺宫,指明要见太子鸿煊。不知谁走漏了消息,将太子被软禁在养心殿的消息传到了太后她老人家的耳朵里。

    当时是清晨。

    天还没有全亮。

    圣零鹭泽在金銮殿上早朝。鸿煊则赖在床上,浑身酸痛不已,睡懒觉进行休养生息。

    除了圣零鹭泽的召见,谁都没有资格走进龙钺宫。

    但是太后毕竟在后宫是个例外。

    平日里,太后也没有跟圣零鹭泽有过冲突,谁都不敢得罪她,更不敢拦她的架。如今她的出现,让守卫难堪。一边飞奔到金銮殿向圣零鹭泽报信,一边将太后迎进了养心殿。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白徵小心地叫着碧纱帐里赖床的鸿煊。

    鸿煊蒙蒙地睁开眼睛,轻声呢喃,“嗯?什么事?”

    “太后来了。”

    “唔……”鸿煊应了声,又重新钻进了被窝。过了片刻,才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张红润的脸,陡然变色,“什么?!”

    说罢,就掀开了碧纱帐下床,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

    被太后抓住自己躺在龙床上睡觉,可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情。

    “孙儿为何如此着急?”

    太后雍容华贵的声音从高而下传进了鸿煊的耳朵里。

    鸿煊还在穿鞋,听到声音后,脑海一片空白。他抬起了头,脸上挤出了笑容,“太、太后。”

    一直呆在养心殿里,连宫里最基本的礼仪都忘记了。

    因为圣零鹭泽从来都不计较这些,他舍不得鸿煊一天到晚向自己弯下柳腰。

    太后的脸色变得非常迥异,难以置信地看着鸿煊。

    第一百八十章 杀了焱昭给你自由

    白徵跪在床脚,一边伸手悄悄地扯了扯鸿煊的裤腿,又冲鸿煊挤了挤眼睛。

    鸿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地不合宫规。心里一乱,没有扶稳,外加腰酸背痛得要命,差点一头栽了下去。只听‘噗通’一声,鸿煊双膝重重地磕在了床边木槛上。

    “皇孙鸿煊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千岁千岁千千岁。”

    鸿煊毕恭毕敬地给太后请安,而浑身上下到处都疼的要命,呲牙咧嘴,却不敢伸手揉。

    太后紧皱眉头,在丫鬟们的簇拥搀扶下走到了鸿煊面前,弯腰端详着鸿煊半晌,“孙儿这是怎么了?受伤了?你们还不快扶太子起来?”

    的确是受伤了。

    但是受伤的是难以启齿的地方,鸿煊怎么可能当着太后的面喊痛?一边捂着腰,一边被白徵搀扶着站了起来。暗地里早已把圣零鹭泽骂的体无完肤。

    昨天晚上明明自己要求见的是四皇子。

    他不肯就不肯。

    竟然把太后她老人家叫来养心殿……分明是跟自己过不去……哼哼……看来今晚注定要下泻药,让他痛苦的生不如死!

    天不亮就让她太后老人家来。不考虑自己的睡眠,还要考虑太后的休息吧……

    鸿煊一边翻着白眼,一边蹒跚着脚步坐在了丫鬟们精心布置的软椅上。

    “哀家听说太子在养心殿里住了有一段时日了。”太后开口说明了来意。

    鸿煊忙道,“劳烦皇祖母费心。”

    “发生了什么事?”太后继续问道。

    鸿煊浑身僵住了,狠狠打了个哆嗦。即使整个养心殿熏满了暖香,鸿煊也感到了脊背的发寒。他偷偷地咽了口唾沫,用眼睛瞟着身后的白徵。

    该怎么回答?

    该怎么面对对此毫不知情的太后?尽管太后不是圣零鹭泽生母,但是一直把圣零鹭泽当作她亲生儿子照顾。

    圣零鹭泽也是特别孝顺。

    母子二人之间的感情,应该是很坚固的吧。如果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得罪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怎么了?”太后的目光急切,看着鸿煊。

    鸿煊忙直起了腰,刚想开口的时候,只见白徵走了上来。跪在太后面前,毕恭毕敬道,“太子殿下身体有恙。遭受丧母之痛,身体日益衰弱。皇上看不下去,便命令太子殿下前来养心殿休养一段日子,待身体康复后再离开。”

    “怪不得太医院的太医经常出入养心殿,哀家有段时日还以为是皇上的身体出了问题。”太后轻笑起来。

    不仅仅是太后,连在场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鸿煊目瞪口呆地看着白徵,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巧舌如簧,随机应变。想来想去,圣零鹭泽的确是每天差遣太医来为自己看病……因为缠绵的时候,一不小心便会容易出血。

    需要经常用药。

    这件事情也让圣零鹭泽头大。

    每次zuo爱的时候,总不敢尽兴。每次顶到了中途,鸿煊便喊疼,低头便能看到交合处,会流出嫣红的血。

    鸿煊曾经嘲笑过,连两人的爱情,都是遭受诅咒、不被祝福的。

    父子乱囵,难道还会被人祈祷?不被人唾弃就算万幸。

    太后富态雍容,上下打量了一眼还在开小差的鸿煊,连神情动作都格外缓慢,“你们都退下吧。”

    鸿煊看着整个养心殿的宫女太监都退下后,不由得紧张起来。

    不知道太后要对自己说些什么私话。

    等到整个养心殿的正厅只剩下鸿煊与太后两个人的时候,鸿煊突然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

    “太子,今日哀家找你来,只是谈一些家室。”太后起声说道。

    鸿煊绷紧了神经。

    如今家室已经变成了国事,焱昭造反,便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冰雪聪明如鸿煊,“皇祖母可是来谈……焱昭的事情。”

    “你果然聪明,也不枉皇上对你一见倾心。”

    鸿煊突然觉得这是不是在梦里?

    为什么太后竟然可以这么心平气和地说出这种话?难道她已经接受了自己与圣零鹭泽的恋情?

    不不不……

    为什么自己都无法释怀的感情,太后可以接受得这么快。

    鸿煊已经完全忘记了两人谈论的话题,一个劲地偷偷在私底下掐着大腿,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太后看出了鸿煊的眼神与心中所想,雍容一笑,“哀家十年前已经知晓你们的关系,只是当着外人的面不便公开,在私底下,祖孙二人之间,有什么好隐瞒?”

    “我……”鸿煊语无论次,“难道、道你就不诧异?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的诧异?”

    太后微笑,非常非常慈祥,很明理地说,“今日哀家来的目的,不是好奇你的私事。”

    鸿煊这才作罢,不好意思地止住了嗓音。

    “今日哀家来找太子,是想请太子帮哀家一个忙。”太后说。

    鸿煊忙站起了身子,“无论什么忙,只要皇祖母开口,鸿煊定当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是关于焱昭的事情。”太后的眼神凌厉起来,“你知道哀家对皇上的感情,哀家是看着皇上长大,他小时候无论是生病、还是惹祸,都是哀家在照顾打理。”

    鸿煊惊愕,静静地听太后述说。

    “哀家非常珍惜他,也很珍惜他的几个儿子。后宫秀女怀上龙种的多,可是中途半路夭折出意外的也不占少数。所以皇上也就几个皇儿,哀家也就你们几个皇孙。哪个都是哀家的心头肉,哪个出事,都会让哀家寝食难安。”

    鸿煊垂下了头,阖上了眼帘,他已经了然。

    鸿煊问,“皇祖母的意思,可是让我在皇上面前,为焱昭求情?”

    “正有此意。”

    “我理解的。”鸿煊站起了身子,眼神带着忧郁,“可关键是,如果皇上听我的劝,焱昭早就不用吃这么多苦。”

    太后同样也站起了身子,走到了鸿煊面前,拉起了鸿煊的双手,布满鱼尾纹的眼睛紧紧地凝视着鸿煊,“可是,焱昭是你的兄弟。小时候,你和你兄弟的感情,这么好,为什么这次不可以帮帮他?鸿煊,你向来善良。”

    鸿煊,你向来善良。

    这句话,不仅是太后说过。

    连焱昭和鹭泽都对自己说过。

    只有鸿煊自己才知道,这句话的份量。

    “好,我可以再试试。”鸿煊答应了下来。

    鸿煊不是善良,而是心软。他不想看到别人忧伤,只要看到面前有人忧伤,总会想尽办法地去帮他。尽管这件事情,自己也不知该从何下手。

    太后后脚走,皇上前脚赶来。

    鸿煊还呆呆坐在椅子上发愣,见到圣零鹭泽一路风风火火赶来,忙迎了上去。

    “鹭泽。”

    圣零鹭泽将鸿煊搂在怀里,眉头皱的很深,“一大早,太后来这里干什么?”

    “不是你让她来的?”

    圣零鹭泽嘴角抽搐,伸手指弹了弹鸿煊眉心,淡淡地宠溺道,“亏你想得出来。”

    “我以为太后是你找来陪我聊天的。”鸿煊缩了缩脖子,揉着被圣零鹭泽弹红的眉心,撅嘴低声说。

    圣零鹭泽直接被鸿煊气的无语。

    “鹭泽,现在怎么样,你才可以给我自由?”鸿煊开门见山,径自问道。

    圣零鹭泽眉毛一横,“你是不肯告诉朕太后的来意?那好,朕亲自去永寿宫问她,一大早趁着朕早朝,来养心殿找你的目的。”

    说完,圣零鹭泽转身便走。鸿煊急忙拉住他的袖子。

    “她知道你将我软禁在养心殿,她也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可是她什么都不追究,她只想要回她的宝贝皇孙,她只想要回焱昭。”鸿煊说,“我已经答应她。”

    圣零鹭泽转过头去,眯起眼睛,半晌才沉声道,“鸿煊,你不是想要自由?”

    鸿煊点头如捣蒜。

    “杀了焱昭,朕给你自由。”圣零鹭泽一边说,一边用指尖勾起了鸿煊的下巴。嗓音温柔如水。

    第一百八十一章 坐观龙虎斗

    鸿煊莞尔,格开了圣零鹭泽的手指。“你是说真的?”

    “君无戏言。”圣零鹭泽说。

    鸿煊转身离开。

    圣零鹭泽眼神深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鸿煊走回内殿。

    鸿煊掀开了青纱帐,脱掉鞋子,重新躺回了被窝。

    他需要睡一次回笼觉。

    太后和皇上让他心烦意乱。

    圣零鹭泽双手抱在胸前,没有跟上去。

    因为圣零鹭泽知道,鸿煊刚刚虽然在笑,但是眼底里,充斥着冰冷与漠然。是的,鸿煊对自己刚刚提出的条件嗤之以鼻。

    是什么时候,鸿煊的身体对自己的身体开始排斥?现在抱他,就像抱着一个冰冷冷的木偶。他浑身肌肉紧绷,通身上下黏湿湿的,流的不是热汗而是冷汗。

    就连下身也变得越发不契合。每逢进入一半的时候,鸿煊的小|岤就开始剧烈地收缩,全身肌肉僵硬无比,仿佛被冷冻了一般。无论润滑了多久,也无济于事。只要圣零鹭泽再往前刺深一点,就开始流血。

    本以为这是鸿煊故意施展的伎俩,所以圣零鹭泽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将他抱在怀里,看他被欲望覆盖着的眼神,仅仅侧脸一点秀丽的线条,就仿佛过尽了整个春夜的绮丽。

    虽然鸿煊比之前要对自己亲近地多,但是每当两人谈到焱昭的时候,总会不能避免地大吵一架。

    焱昭这人不能留。至少圣零鹭泽是这么认为。但是也不能说杀就杀。毕竟焱昭背后有着紫龙衔花的图腾,他的身上才流着帝王之血。譬如一条猛虎额头长着一颗毒瘤。不能说剜就剜去,一不小心便会碰到脑膜,移除后,或许还会留下疤痕,严重损坏了猛虎额头的‘王’字。

    杀了焱昭,易如反掌。但是如何向天下交代?如何向太后先祖交代?……如何向鸿煊交代?

    这才是圣零鹭泽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

    深邃的鹰眸,明亮而锐利。圣零鹭泽直勾勾地盯着内殿里,青纱帐中鸿煊隐隐的身影:现在鸿煊对焱昭的话题,极其地敏感。他定然不会同意自己刚刚提出的‘杀了焱昭给你自由’这个荒谬的条件,否则也不会一言不发走回屋中。

    也罢,给这个小家伙一点适应的时间,总有一天,他会放弃焱昭。

    圣零鹭泽兀自笑了起来。

    希望,这个时间,不要很久。否则,连他圣零鹭泽也会失去这个耐心。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身配金刀的侍卫,毕恭毕敬地向圣零鹭泽行礼后,禀告道,“启禀皇上,塞浦路斯传来急电—塞浦路斯三角洲地带水域中的水,全部变成了血。鱼类死亡、河水腥臭。”

    侍卫汇报的声音浑厚有力,缩在被窝里的鸿煊还没睡着,好奇地侧耳偷听了到了。

    鱼类死亡。河水腥臭……鸿煊倒抽一口冷气。三角洲的水源一直在供应着塞浦路斯的子民们用水,这下河水的质变,该让他们如何喝水?

    只听圣零鹭泽的声音响起,“命令塞浦路斯驻军总督即刻撤退。撤退到距离塞浦路斯最近的都会里。”

    “可是……”侍卫的声音带着三分迟疑,“塞浦路斯里有叛军在为非作歹,如果将驻军全部撤离,那么塞浦路斯将会被叛军一夜之间全部拿下。”

    侍卫口中的‘叛军’应该指的就是焱昭他们。鸿煊一边偷偷下床,蹲在墙角想听得更仔细一点,一边心想:水变成了血?怎么可能,听上去如此荒谬的言论,圣零鹭泽竟然一点都不怀疑消息的准确性?

    就在鸿煊纳罕的时候,突然发现面前出现了圣零鹭泽的一双龙靴。绣金枉龙张牙舞爪地出现在了自己视线中。

    鸿煊抬起头,迎上了圣零鹭泽的目光。

    圣零鹭泽质问的声音如期而至,“你在这里做什么?”

    鸿煊缓缓起身,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只是关心一下塞浦路斯。难道这也有错?”

    “不困了?”圣零鹭泽温柔而殷勤。

    鸿煊脸色微变,“如果想让我答应杀了焱昭,你需要等几百年的时间。”话语毫不客气,一点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需要很久,你便会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因为仅仅几千万尺的养心殿,总有一天,你会过腻。到时候,杀一个人算什么?自由对你来说,才是永恒的需要。”圣零鹭泽说。

    鸿煊苦笑,“小时候觉得在宫里不自由,向往着宫外的生活。直到出宫后才发现,原来宫外的生活,更不自由。”

    “鸿煊,你的这句话可以当作至理名言。”圣零鹭泽恭维。

    “一些感悟而已,你又何必笑话我?”鸿煊侧过脸去,走到床边坐下,又问道,“刚才那个汇报消息的侍卫呢?”

    圣零鹭泽坐在鸿煊身边,“朕已经命他退下。”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鸿煊敢向圣零鹭泽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问题,也只有鸿煊的问题,能让圣零鹭泽心平气和的回答。

    “水变成血,这件事情难道不奇怪吗?”鸿煊问。

    圣零鹭泽说,“血水灾。十大灾难之首,这是先祖要降罪于世人的征兆。”

    鸿煊瞪圆了眼睛,“何时才能结束?”

    “该结束的时候便会结束。”圣零鹭泽蹙眉。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是先祖所为?”鸿煊的眼神闪动,晶莹剔透,“为什么不可以是焱昭的巫术所为?”

    圣零鹭泽无动于衷,“无论是谁所为,都是百姓遭殃。”

    神杀人、魔杀人,都是杀人。

    鸿煊的眼神柔软起来,“鹭泽,你既然知道是百姓遭殃,为何不制止这项行为?为何下旨只让驻守塞浦路斯的督军离开?为什么不令那些百姓也转移?”

    “鸿煊,你这个问题很露骨,让朕难以回答。”圣零鹭泽目光仅仅盯着鸿煊。仿佛鸿煊的脸是一块吸铁石,或者勾魂锁。“在你小的时候,威切尔也曾经出现过一次血水灾。发生血水灾的地方,正是比特摩尔斯。那个时候,水变成了血。整个天空都被倒映得通红。”

    鸿煊惶然,“你这样一提,我倒真是想起来了。”

    圣零鹭泽微笑。

    片刻后,鸿煊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诧异万分,“鹭泽,你的力量能对付血水灾,是么?比特摩尔斯的血水灾得以平息,正是因为你动用了你的神力。”

    圣零鹭泽收起微笑,“鸿煊,你把任何事情都想的太过简单。”

    鸿煊心脏一冷,“你不会打算这次袖手旁观吧?”

    圣零鹭泽眼神变得锋利起来。起身,凝视着墙壁上一副精致的画轴。画面上正式比特摩尔斯的湖面与上面的酒亭。

    三日后,鸿煊从千夜希口中得到消息:圣零鹭泽驻扎在塞浦路斯的军队全部撤退逃难。

    七日后,鸿煊从千夜希口中得到消息:塞浦路斯边区的居民全部丧命,无一生存。焱昭的巫术军队驻扎进了边区,抢占边区珠宝首饰,金玉翡翠。三角洲地区的水域,在焱昭驻扎后,水源立刻变清。

    听到消息的时候,圣零鹭泽与子蝉穆青也在场。

    子蝉穆青面无表情,神情凝重,水源变清是好事,但是放在这个时候变清,真相立刻大白,谁都高兴不起来。

    在焱昭驻扎进边区的时候变清,只有一个可以解释的理由:这场血水灾,是焱昭用巫术降下的。焱昭的巫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仅能够熟练地操纵血水灾发源的地域,还能准确地控制血水灾影响的时间。

    焱昭的巫术技能,令人堪忧。

    只有一人暗自庆幸。

    那就是鸿煊。

    他惊叹于焱昭突飞猛进地变化之余,非常好奇地用眼神瞄向圣零鹭泽。

    这下,他还打算袖手旁观?不不不……

    他不是普通的帝王,他是圣零鹭泽。

    焱昭这一步棋就像在老虎头上拔毛。已经升起了了向圣零鹭泽挑战的旗帜。

    鸿煊想着想着,不由得笑了起来。

    圣零鹭泽将视线移到了鸿煊脸上,“笑什么?”

    “你还打算静观其变?”

    鸿煊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一副坐观龙虎斗的架势。又怕无法激起圣零鹭泽的挑战欲,故意添油加醋道,“这场灾难,是焱昭在向你示威,不是吗?”

    第182章 做梦

    圣零鹭泽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他只是淡淡地回了鸿煊一句,“损耗的都是朕子民的性命,朕从来都没有静观其变、袖手旁观。”

    “可是你什么都不做,只是在一味的逃避忍让。”鸿煊说。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圣零鹭泽镇定地说,“托你劝言,朕不会小看炎昭。”

    好一个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一股寒气无端袭上心头,鸿煊打了个寒战,不由自主地呆住了——圣零鹭泽的眼神本不属于正常人的眼神,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是因为他早已胸有成竹。

    鸿煊轻咳两声。

    人多的好处便是能够缓解压力轻松一些。

    与圣零鹭泽说话,言胜千斤重,伴君如伴虎,一句话说错便可能让自己瞬间从天堂坠落至地狱。

    有子蝉穆青与千夜希在旁边,鸿煊便可以将视线移到他们两人身上,而不需要在圣零鹭泽身上放置太久。

    不过,鸿煊心里确实是很佩服圣零鹭泽能做到这一点的。

    但是只是在佩服这一层次上。

    圣零鹭泽这次太沉得住气,要不是他当着自己面说他并没有就此向炎昭妥协、从来都没有小觑炎昭。鸿煊至今还会以为圣零鹭泽一直没把炎昭当回事。

    “鸿煊,跟朕说话,为何不看着朕?”圣零鹭泽不满。伸手就毫不客气地将鸿煊的脸重新掰回来,迫使鸿煊看着自己。

    鸿煊白了圣零鹭泽一眼,“成天到晚都看着你,我会看腻。”

    圣零鹭泽邪笑,轻轻拍了拍鸿煊的脸蛋,“朕看不腻。”

    鸿煊脸一红,低下了头。

    子蝉穆青与千夜希见面前的两位调|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子蝉穆青私下里偷偷在桌子底下拉起了千夜希的小手。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笑了笑。他们就是奉旨来陪鸿煊解闷的,有他们二人在,鸿煊会碍于脸面,很少在圣零鹭泽面前发脾气。

    最基本的面子,还是要给圣零鹭泽的。

    如果外人不在,当着圣零鹭泽的面,掀翻桌子、砸碎瓷器或者撕毁画轴的事情是家常便饭。

    圣零鹭泽当然不是舍不得养心殿里的那些名贵的瓷器画卷,而是舍不得让鸿煊生气。

    就在四人‘其乐融融’地吃饭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侍卫。朝圣零鹭泽与鸿煊行礼后,恭谨地走到圣零鹭泽身边,附耳对他说了几句悄悄话。

    圣零鹭泽听到后,脸色不太好看。

    鸿煊将身子凑到子蝉穆青身边,低声道,“我敢打赌,定然说的是炎昭的事情。”窃声细语说的正起劲,却被圣零鹭泽抬高的嗓音打断了。

    “鸿煊,你在跟穆青说些什么?”圣零鹭泽木着脸。

    鸿煊缩了缩脖子,乖乖地重新坐回圣零鹭泽身边,不再开口。

    子蝉穆青说,“太子刚刚没说什么,就是猜测皇上您听到了什么不尽如人意的消息。”子蝉穆青坦白的速度,比鸿煊想象地要快得多。鸿煊瞪圆了漂亮的大眼睛,充满敌意地看着子蝉穆青——圣零鹭泽何时也将他收买了过去?

    圣零鹭泽揽着鸿煊的纤|腰,问道“你猜测了这消息是什么?”

    鸿煊赌气不理睬圣零鹭泽的问题,使劲用眼神凌迟着子蝉穆青。教了自己二十年的师傅,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出卖了自己。呸呸呸,还亏自己当初这么信任他!

    鸿煊不说,自然子蝉穆青替他说。

    子蝉穆青回答道,“太子猜测是关于炎昭的事情。”

    “哈哈!”圣零鹭泽竟然笑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不可置信地看着鸿煊,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子,“鸿煊,朕一定要任命你为国师,真是料事如神。”

    鸿煊看着两人的一唱一和,可笑不出来,“我与炎昭相处了这么久,知道他不可能会善罢甘休。血水灾,只是他的计划的第一步。”

    圣零鹭泽好不狡猾,顺势问道,“那你觉得,他第二步动作该是什么?”

    鸿煊刚想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才意识到不由自主地便被圣零鹭泽套住了话题,及时收住了嘴,“不、不知道。”

    他不可能帮助鹭泽对付炎昭。更不可能帮助炎昭对付鹭泽。

    他从十年前就已经决定在两人中间保持中立。

    “原来真的是与炎昭有关。”子蝉穆青感慨万分,“太子殿下果然料事如神。”

    鸿煊的脸上带着窘色。

    圣零鹭泽又问子蝉穆青,“穆青,可知道十灾中的第二灾,青蛙灾?”

    子蝉穆青一脸严肃,点了点头,“略知一二。”

    “如今在塞浦路斯相邻的都会,出现了青蛙灾。”圣零鹭泽面色如常,“刚刚爱沙都会传来急电求援,说的就是这个。”圣零鹭泽将眼神移到了鸿煊身上,“如你所愿,这次恐怕还是炎昭所为。”

    鸿煊问道,“什么是青蛙灾?”

    圣零鹭泽回答,“青蛙从水中上来,遮满了整个爱沙都会的地面,进入了总督府,爬在总督的床|上、衣服上、饭桌上。青蛙本来是吃害虫的益类,律法不许捕杀,没有公文的情况下,不许杀害青蛙。”

    鸿煊嘴角抽搐。

    他在幻想着整条大街上盖满了青蛙的场景,一定会恶心至极,遍地都是湿漉漉水草的味道,腐烂后变成了腥臭味。

    “看来炎昭已经将巫术使用在了爱沙都会。”鸿煊暗自猜测。

    圣零鹭泽说,“天下一共十大灾难,均为神迹。神明降下灾难惩罚他的子民。而炎昭,他在效仿神的做法,代替神来惩罚朕的子民。真是胆子不小。”

    鸿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圣零鹭泽,“可是我没有看到你脸上流露出任何不高兴的样子,这是为什么?”

    “朕为什么要不高兴?”圣零鹭泽反问。

    鸿煊能听出圣零鹭泽的这句话是由衷的。

    不消细说,鸿煊已经明白了圣零鹭泽的意思。他打算放纵炎昭不管,让他的做法惹恼先祖神祗。总有一天,他的所作所为会引起先祖神祗的注意,总有一天,他会受到先祖的惩罚。

    鸿煊冲口而出,“鹭泽,你不可以这样。再怎么说,炎昭是你的儿子。”眼神万分焦急。

    “他还是朕的儿子?不,他的灵魂已经投靠给了黑暗。”圣零鹭泽冷笑。

    “你可以救他。只要你愿意救他,他就有重回光明的可能。”鸿煊心乱如麻,“鹭泽,请你不要让先祖也讨厌他。被先祖讨厌的结局,是不是会被剥夺继承七杀之神的权利?会不会将他背后仅存的骄傲也要剥夺?”

    “住口!”圣零鹭泽扬手就要抽在鸿煊的脸上,在半路中硬生生地止住。他挑起鸿煊的下巴,将话语霸道地喷在了鸿煊脸上,“朕从来都不是一个宽容之人,鸿煊,从来都不会没有任何理由去饶恕他。炎昭害死了多少人,他还会继续下去。鸿煊,没有一条路能让所有人都幸福。”

    “不,会有的。”鸿煊坚定无比。

    圣零鹭泽扬眉,通身上下一股森寒之气。

    子蝉穆青与千夜希两人早已噤声,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他们两人说话的份。炎昭的事情可大可小,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出在鸿煊身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说到底,还是圣零鹭泽与鸿煊的家事,外人不便掺和。

    周围的气氛还没冷却到零度。

    子蝉穆青给千夜希叨了鸡腿,放在他的小碗里。

    千夜希忧心忡忡地看着圣零鹭泽,有非常同情地看着鸿煊。为什么两个人到现在这么久了,一提到炎昭,便会吵得面红耳赤呢?

    鸿煊问,“你是不是打算看着炎昭将十灾全部用在威切尔子民的头上?看着他们死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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