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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鸿煊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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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太子鸿煊 作者:未知

    鹭泽已经来到了鸿煊的面前。 众臣的目光注视之下,鸿煊必须讲究礼数。鸿煊跪在地上,给圣零鹭泽请安。

    而圣零鹭泽用眼睛一扫,即便不用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他眼神轻轻往后一扫,跟在他身后的黑衣女子就顺势走了上来。女子一身素颜,黑色的便衣将她的身段勾勒得极好。

    她朝鸿煊握拳行礼,手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褐珍珠戒指。

    鸿煊这才发现她是匪我绍玉,微微吃惊。

    “娘娘。”

    “太子殿下,有急事?”匪我绍玉的声音格外淡定。

    鸿煊迟疑了片刻,将小二失踪的事情告诉了匪我绍玉。

    “交给我,殿下。”匪我绍玉说,“我帮忙找回小二。”

    “这……”鸿煊皱了皱眉头,看了看站在一旁沉默不出声的圣零鹭泽。

    只消鸿煊用眼神询问圣零鹭泽的功夫,匪我绍玉已经轻手轻脚地揽起了在一旁默不作声、却哭的不成样子的小五,再一个瞬间,就带着小五,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圣零鹭泽放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鸿煊说,“交给昭仪,如果找不回小二,她就不会是那位不费吹灰之力杀了语瞳还能逃之夭夭的匪我绍玉了。”

    圣零鹭泽说的固然没错,但是鸿煊还是不放心。他咬了咬牙,他把小猫人一直看作是家人,自从阿大死后,鸿煊就格外在子这些小猫人的成长。

    “等到今天晚上,如果小二和昭仪娘娘还没有消息,我就再回来,亲自找小二。”鸿煊脸色格外凝重。

    //

    行军路上,千夜希骑马,跟在了圣零鹭泽身后。整个马车里,只有白徵和鸿煊二人。

    “太子殿下,吃点东西吧。”

    “嗯。”

    “太子殿下,喝杯茶吧。”

    “嗯。”

    “太子殿下,白徵给您讲个笑话吧。”

    “好。”

    鸿煊并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很少在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喜与悲。当他不高兴的时候,他会沉默。白徵识时务地闭上了嘴,整个车厢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种情况并没有保持多久,就有一个侍卫跑过来,向鸿煊传达了圣零鹭泽的意思。

    “太子殿下,皇上命您下车。”

    鸿煊面无表情地走下车,看见了骑在马上,手握疆绳,朝自己走来的高大英俊的圣零鹭泽。

    “父皇。”

    “鸿煊,上马。”

    圣零鹭泽驾马走到了鸿煊面前,躬身朝站在地上的鸿煊伸出了左手。鸿煊机械地将手递了过去,脑海里还在想迟迟未来的小六与失踪的小二。圣零鹭泽单手一捞,便将鸿煊从地上拉到了马背上。

    鸿煊的后背紧紧贴在了圣零鹭泽的胸膛上。

    圣零鹭泽没有说话,确定了坐在自己怀里的鸿煊是否坐稳后,便一手拉起了疆绳,脚跟踢了几下马臀,娴熟地驾着骏马走回了队的最前方。圣零鹭泽有个优点,就是在鸿煊不想说话的时候,绝对不会强逼鸿煊开口敷衍或者强制问鸿煊一些问题,强迫他回答。他不会像一些恋人一样,当对方难过或者忧心忡忡的时候,总会想方设法逗对方开心,若对方不露出强颜微笑的话,誓不罢休。

    当鸿煊不说话的时候,圣零鹭泽也不会说话。他会将鸿煊抱紧,陪在他身边。哪怕有再紧要的事情,他也会将其推到一边,他会选择留下来,陪着鸿煊,可以整整几个时辰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鸿煊的眼睛,那双沉默却会说话的眼睛。

    他总是会说,不会心无旁骛地陪着鸿煊。但是,他总是很清楚鸿煊的需要。

    他尊重鸿煊。很少有恋人能做到这一点。鸿煊可以有朋友,可以背着他与别人谈恋爱,亦尊重他和焱昭之间的感情。他所做的,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去爱他。两人毕竟不是同一个年龄段的人。

    他很想独占鸿煊。

    却知道,这一切如此遥不可及。当鸿煊十年、二十年后正处于盛年;而他,却渐渐衰老。

    他能为鸿煊做的,只有在有生之年好好爱他,然后将帝王之位交给他,这样,谁也不会再敢对他不敬。

    队伍走进了一片阔叶林。

    树叶刷刷作响。阔叶林里的道路上堆满了被风吹落的腐朽的树枝,马蹄每每踩在上面,树枝就会发出喀嚓喀嚓的响声。

    鸿煊这才回过了神,意识到自己刚刚对圣零鹭泽的态度有多么地冷淡漠然。他转过脸去,正巧迎上了圣零鹭泽投下来的目光。整个威切尔帝国的人,无不害怕这双比雄鹰还敏锐的深紫色的双眸,鸿煊也曾经害怕过,但是他现在已经开始逐渐习惯了被这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的感觉。

    “父皇。对不起。”

    圣零鹭泽微微低头,将唇埋在了鸿煊白皙的脖颈处。低声说,“感觉好点了?”

    “不。”鸿煊老实的回答,“心头乱如麻。”

    “鸿煊,如果晚上昭仪还未有消息,朕陪你一起去找。”

    听到这句话后,鸿煊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如果有鹭泽的帮忙,应该会有些把握吧。心,不由自主地舒了一口气。鸿煊说,“谢谢。”

    “不用谢。”

    “鹭泽,你对我这么好,以后,我只会把这些当作理所当然。”

    “那么,告诉我,鸿煊,你会理所当然执接受多少男人给你的东西?”圣零鹭泽问。

    鸿煊想了想,笑了起来。他不再说话,伸出双手,勾住了圣零鹭泽的脖颈。

    “只有朕一个?”圣零鹭泽顺势地问道。

    鸿煊点了点头。

    圣零鹭泽松开了疆绳,脱掉了手套,轻挑地勾起了鸿煊的下巴,声音格外温柔,宛若梦呓一般。圣零鹭漆说,“那就够了……鸿煊……那就够了。”

    //

    当天下午,匪我绍玉便出现在了圣零鹭泽与鸿煊面前,她的身后跟着小五,她的怀里抱着小二。女子显然是经历了一番争斗,头发已经凌乱无比,她将小二放在了地上,单膝跪在了地上。

    “属下珍珠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

    鸿煊看见了小二和小五,一直悬在喉咙里的心终于放下了。他眼尖,又看见了匪我绍玉手臂上流着血。

    “昭仪娘娘,您受伤了。”

    “不碍事。”

    匪我绍玉一边说,一边伸出戴着戒指的手放在了伤口上,只见戒指瞬间发出了光芒。内光是红色、外光是黑色,中间交织在一起的是隐隐闪烁跳动着的褐色。正如几天前,鸿煊在监审室中看到的光芒。

    片刻之后,匪我绍玉手臂上的伤口便完好如初。

    “原来珍珠的异能是治愈。”

    鸿煊恍然大悟。

    “不。”匪我绍玉抬头,看着坐在马上的鸿煊,回答说,“不是这么简单。”

    “还有什么?”

    “属下还未参透。”匪我绍玉气馁。

    鸿煊转头,问圣零鹭泽。

    “鸿煊,不是朕说让她成为‘七杀’的‘珍珠’,她就能做的。她还需要经历一场试炼,只有完成了任务,才能成为合格的‘珍珠’。”圣零鹭泽顿了顿,又说,“而这场试炼,所要完成的任务便是——参透珍珠戒指的异能。”

    “父皇不清楚珍珠的异能?”

    圣零鹭泽摇头,“这枚戒指的神力是先皇所赐。”

    鸿煊作罢,从马上跳了下来,扶起了匪我绍玉,低声询问,“昭仪娘娘,小二是为何事失踪?”

    匪我绍玉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迟疑,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没有离开皇宫,是被大殿下……”

    鸿煊见匪我绍玉不肯说下去后,便明白了大概,“我明明不准哥去碰他们……没关系,你对我一个人说,到底哥做了什么?”

    “大殿下现在还在床醉酒未醒。据他的侍女彩霞说,昨晚昭阳殿闹得厉害。大殿下喝多了酒,趁着酒劲就出门了,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抓着一只小猫人。太子殿下请息恕!整个皇宫里都知道小猫人是住在淑媛的舒蟾宫的,都知道大殿下醉酒的时候去了您那里,之所以知而不报是因为彩霞她们一直以为您和大殿下的关系好极了,大殿下用一只小猫人并非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就将这件事情耽搁了。”

    鸿煊冷笑,“什么叫‘用一只小猫人’?昭仪娘娘,我向来都把小猫人当作我的家人,请您注意……用词。”

    匪我绍玉微微一惊,“是、是。”

    “哥喝酒,却从来没有醉过酒。”

    “彩霞她们确实也这样说。但是,大殿下昨晚确确实实是喝醉了。彩霞她们说,是第一次像他师父子蝉穆青那样,一口气喝了十坛梨花酿。”

    “哥昨晚也没有来过我的倾澜殿。”

    “太子殿下,彩霞她们应该不会对属下撒谎。属下亦不敢对您撒谎。大殿下他确实离开了昭阳殿,回来的时候就抓着小二。当时小二还是睡眼惺忪……”

    鸿煊叹道,“我自然相信你们。不知道哥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去找小猫人的麻烦。”

    “大殿下向来好色……”

    鸿煊打断了匪我绍玉的声音,“不不不。哥确实好色,但是他从来都不会在没经过我的允许,就会去舒蟾宫找小猫人的麻烦。”

    “也许他喝醉了,神志不清。”

    “哥他无论喝了多少酒,也不会醉。他不会像师父那样,没有度。我从来都没见过他喝醉过酒。”鸿煊低声喃喃地重复着。

    “人总是要有第一次。”

    匪我绍玉后面的话,鸿煊已经没有再听下去了。他有些明白了焱昭为什么会喝醉酒。如果换做是他,处在焱昭这个尴尬的位置,恐怕比他还要痛苦。岂是买醉便会善罢甘休,说忘就忘,说算了就算了。

    //

    一路上走走停停,竟然足足走了四天,才到达了西部的斐济都会。

    虽然时间看上去很长,但是在鸿煊看来,却过得非常短暂。也许是因为终于获得了短暂的自由的缘故,也许是因为有千夜希这个一停下来便求着鸿煊陪他打麻将的小活宝,也许是因为有圣零鹭泽在旁边。

    圣零鹭泽总会在恰当的时候,对鸿煊说一些甜的腻人的情话,哄的鸿煊开心,时间便会不由自主的过去了。

    当军队到达斐济的时候,走进了城门后,发现有一个彪形大汉在撞着城墙上的巨钟。钟声苍然悠远,有着震撼苍穹的强大的威慑力。鸿煊从马车里撩起了帘子,看向了距离十米之外,城墙之上的早已锈的黑里透红的古钟。

    钟声沉稳,而城里,斐济的子民却在四处逃窜。纷纷躲了起来。

    当鸿煊再度掀开帘子,往外瞧的时候,整个斐济城的大街上,已经变得空荡荡的了。连人影猫影都看不到。

    而城墙那位撞钟的大汉,依旧还在疯狂的撞着巨钟,连敲不歇……

    鸿煊纳罕至极。

    明明是圣零鹭泽率军前来为斐济城驱赶海贼,为什么斐济城的人民非但没有出来迎接,朝拜天子;反而躲了起来,警钟响个不停。若是旁人看了,根据周围紧张的气氛,都会以为圣零鹭泽率领的军队不是援军,反而变成了贼寇。

    出来迎驾的人是斐济都会的总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姓宇文,单名一个字:明。

    当他带领着身后数百名零零散散的小官吏前来跪安迎驾的时候,斐济的子民们才意识到圣零鹭泽并不是贼寇,而是来帮助他们的援军。这才各个从窗户外探出了头,再慢慢地探出了身。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字文明接驾来迟,罪该万死。”

    圣零鹭泽并没有在意这件乌龙的事情,下马后扫视了周围一眼,半晌赞许道,“不错,至少朕来的时候,还知道躲起来。”

    宇文明吓得头冒冷汗。以为圣零鹭泽说的是反话,深深将头埋在双肩,大气不敢喘。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官吏,连圣颜也只是在一次庆典上得以见过一面。也是几天前才接到的消息,说皇上会御驾亲征,吓得一晚上没睡着觉。

    “起来吧。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圣零鹭泽的语气颇为随意。

    圣零鹭泽随和的态度瞬间感染了周围的斐济子民。整个气氛开始高涨了起来,人们从窃窃私语转变成了高声欢呼。连刚刚撞钟警警的彪形大汉也不好意思地走到了圣零鹭泽面前,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地磕头道歉。

    噤噤自责,只怪自己半断太过武断。以为是海贼的军队又进城掠夺了。

    鸿煊刚刚走下马车,就差点被拥挤的人潮给推倒了。幸好被匪我绍玉及时扶住了。

    “谢谢你。”

    “不用谢,太子殿下。字久

    匪我绍玉之前不小心向鸿煊表达了自己对鸿煊的爱慕之心,所以如今两人的相处,又多了一些别扭与尴尬。

    “人真多。没想到父皇竟然如此深得民心。”

    “他本就是一位英明的君主。”

    “难怪他手下有这么多人愿意为他卖命。”

    “太子殿下吃醋了?”

    鸿煊一本正经地老实地说,“这么多百姓,只朝他一个人欢呼,拼命想涌到他身边……我岂能不吃醋?我若不吃醋,我便不会从马车上下来了。”

    匪我绍玉笑了起来。

    半晌,鸿煊也为自己无厘头的吃醋的行为感到幼稚好笑,啼笑皆非地喋喋摇头。

    就在众人欢呼,全民庆祝雀跃的时候,谁都没有预料到的意外发生了。

    天空中竟然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三枚大炮。一炮袭向了远处早已干涸的喷泉,一炮袭向了城墙处的古钟,另一炮朝人堆袭来。鸿煊还没反应过来,只懵懂中听见有人喊“海贼又来啦!”的声音,再接着便只感觉被人狠狠地扑到在了地上,眼睛被地上的尘土迷住了眼,睁不开……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卷四 女王 第097章 这钟感情,与父爱截然不同

    黑暗中,鸿煊神志清醒。他听见了圣零鹭泽从上方传来的声音。不禁暗自感叹:明明刚刚炮弹坠落的时候,情况如此危急,而他鸿煊和圣零鹭泽两人又相距甚远,中间还隔着这么多拥挤的人流……圣零鹭泽竟然会赶在炮弹坠落之前,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自己身边,将自己搂入怀里。他是如何做到的?

    但是很快,鸿煊便无暇胡思乱想了。

    警钟又重新接连不断地响彻天际,鸿煊微微睁开眼晴,只能看见数不清的四处逃窜的脚,带起的飞扬的尘土。恐怕刚刚撞钟的那位彪形大汉现在的火气很大,钟响得急促如火。鸿煊被烟土熏得迷住了眼睛,朦胧中只能看见地表上还四散着飘零的落叶。

    这次应该是海贼来了吧。连大地都开始震撼了……到处都是母亲呼喊自己孩子的声音,一个、几个、几十个、喋喋不休的女人地叫喊,她们在寻找她们的儿女,呼声迫切、慈爱。

    鸿煊的心沉了下来。

    他的母亲可不在这里。

    想到这里,鸿煊颓然。

    圣零鹭泽却将鸿煊从人堆里打横抱了起来。鸿煊依旧闭着眼睛,双手却死死地缠上了圣零鹭泽的脖颈,仿佛抓紧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对,他还有父亲。尽管他是天下人的君主,但依旧是自己的父亲。

    鸿煊睁开了眼睛,觉得眼角有些湿润,迎上了圣零鹭泽的目光。

    “你怎么哭了?”

    圣零鹭泽惊愣。刚刚还在指挥军队里的弓箭手准备战斗的圣零鹭泽,立即停下了手头上所有的工作,只低头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自己怀里的鸿煊。周围的将士们都在恭敬地等候圣零鹭泽发出‘射箭’的命令,以便于迎战即将走进城门的海贼。而圣零鹭泽却依旧看着鸿煊。

    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鸿煊流泪。

    鸿煊摇头,“不,是一粒沙子流入了眼睛。”

    “难道一粒沙子可以使你的双眼都流出泪水?”

    鸿煊语塞。有些愤愤地看着圣零鹭泽。

    圣零鹭泽不再发问,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只是低头吻了吻鸿煊的额头,“别怕,朕在这儿,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我没有怕。”

    鸿煊说的是实话。但是圣零鹭泽只当是这个小家伙在嘴硬要面子,并没有在意。

    “朕先命千夜希护送你回府,这里太危险。”

    //

    圣零鹭泽并不放心让千夜希一个人护送鸿煊前往总督府,便又派了三千精骑护送,外加斐济总督宇文明的指路,来到了总督府邸内。

    总督府邸很是宽阔,但是里面的摆设却极其一般。

    斐济一直处于干旱与饥荒中,总督府邸能装置成这样,也算不错了。鸿煊扫观了周围一眼,感觉劳累,便顺了宇文明的恭维之意,坐在了主座上。丫鬟即刻为鸿煊奉上了茶。宇文明坐在了次位的座椅上。

    鸿煊诧异,问旁边的侍女,“怎么不为总督宇文大人奉上茶水?想必大人已经忙碌多时,这儿的天气干燥无比,一定也很口渴。”

    宇文明受宠若惊,站了起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敢当不敢当……”

    “怎么?”

    “斐济自从山脉塌陷断裂的时候起,就开始出现了严重的旱情。斐济严重缺水。臣身为斐济总督,效力朝廷,效力百姓,先天下之忧而忧。目前限制自己一天只能喝三杯水,万万不可多喝。”

    “三杯水?”鸿煊指着手里还没有巴掌大小的茶杯,问道,“这么大的杯子?”

    “正是。”

    “难道缺水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为什么还要为我奉上茶水?”

    “太子殿下,您贵为太子,怎么能受口渴之苦?”

    鸿煊神色黯淡了下去。

    也许是因为圣零鹭泽之前赐予了自己太多的东西,才会使自己在平白无故地得到别人的恩惠时,显得麻木起来……如果不是刚刚自己随意的一句询问,才明白手里小小杯子中的茶水会是如此珍贵。恐怕也会囫囵喝下。

    他低头沉思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眼睛一亮,便朝站在身边的千夜希伸了伸手。千夜希立刻聪明地附耳上来。

    “希少爷,七杀成员最基本的能力是不是会呼风唤而?”

    “是啊,太子殿下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

    “可否现在为斐济降下一场大雨?”

    千夜希身体一抖,被鸿煊的提议吓了一跳。他睁圆了眼睛,对鸿煊说,“太子殿下,若我能在这里轻而易举地呼风唤雨,皇上也就不会御驾亲征了。斐济更不可能干旱这么久了。太子殿下,这件事情不是皇上随便派我们七个人中的一个人前来,召唤几场雨就能解决问题的。”

    “不能?”

    “除非让山脉的裂缝愈合,停止山脉的沦陷。”千夜希说,“这些都是我哥在信里面告诉我的。可是,这些都是根本不可能凭惜人力做到的事情。”

    “皇少爷也知道了?”

    “嗯。哥前天从战场上给我写了封信。他知道我将要随着皇上御驾亲征,特别叮嘱我要注意的地方。”

    “你把斐济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千夜希说,“没有对他说。我甚至没有告诉他我将要随着皇上的御驾亲征。”

    “那么,皇少爷知道怎样解决斐济的干旱问题?”

    千夜希想了想,脸色露出了纠结的神情,他说,“其实我也不懂哥在信里的意思。哥只说,让我千万要照顾太子殿下您,其余的事情一律不要过问。”

    “我怎么觉得这句话……话里有话。”鸿煊自言自语。

    千夜希挠了挠脑袋,“原来太子殿下您也这么觉得。我当时也觉得哥一定是知道一些什么,否则没有道理说这种话。”

    //

    在确定下来千夜希无法呼风唤而之后,才重新站起了身,手里捧着还未喝的茶水,走到了宇文明面前,将茶杯放在了宇文明身旁的梨花木桌上。

    “太子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杯水,我喝不下。还是您喝吧。我累了,想去休息。”鸿煊说。

    宇文明一听鸿煊这句话后,急了,“太子殿下,臣担待不起!!若不把您照顾好,臣头上的这颗脑袋,可保不住啊。”

    鸿煊微微一惊,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宇文明继续说,“临走前,皇上交代。太子殿下您必须喝点水,吃些东西,才能睡的安稳。若没喝水没吃东西就睡觉,皇上可是要摘了臣这项上人头啊!”

    鸿煊皱了皱眉头。

    “对不起,我并没有一定要为难您的意思。我不知道父皇会有这种交代。”

    鸿煊道了一声抱歉,便仰头将杯里的水给喝掉了。

    若是换做之前,鸿煊知道,依照自己的性格,他是说什么也不会肯乖乖喝掉杯子中的水的。但是现在,鸿煊觉得,他愈发无法摆脱圣零鹭泽这钟几乎于无微不至、三分温柔七分霸道强迫的关怀了。

    临走之前,鹭泽特意对宇文明的交代,又算什么?

    鸿煊在回房间休息的路上,低头沉思。

    外人听了,不过只会觉得这是父亲对儿子的深沉之关怀,只是喝些水吃点东西……唯独鸿煊能感觉出来,圣零鹭泽对宇文明的交代里……已经沾附了一些属于帝王的强迫占有欲,这种感情,与父爱截然不同。

    父亲教育儿子。若儿子不听话,受一些教训的只有儿子一人。

    圣零鹭泽对鸿煊的嘱咐里,鸿煊若不乖乖听话,受牵连的不是鸿煊,而是奴才与下人。

    鹭泽啊鹭泽,你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不知怎的,鸿煊心里逐渐萌生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仿佛将他束缚住了,觉得格外沉重,却并不是一种苦涩。

    //

    与此同时。

    皇宫。

    静宸宫,昭阳殿。

    几天前,在鸿煊确定小二已经找回来之后,又重新命令侍卫将小二与小五重新送回了皇宫。鸿煊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给圣零鹭泽,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平息一下,等鸿煊回宫后再找焱昭谈谈。

    但是焱昭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他多次前往舒蟾宫,都被淑媛娘娘依娜拦在了门外。虽然这位女子不清楚他们两兄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还是非常信任他儿子鸿煊的交代——不许大皇子焱昭踏入舒蟾宫一步。

    焱昭屡次登门去找小二都被拒绝,便重新换了策略。

    清晨。

    淑媛依娜刚刚装扮好头饰,打算前往太后的寝宫给太后请安,只听门外嘹亮的仪仗队的声音响彻整个皇宫禁城的苍穹。

    “皇后驾到————”

    淑媛依娜慌忙赶去迎接请安。当她走到门外的时候,猛地一惊。焱昭跟在了皇后明黄|色的凤驾之后,噙着笑。

    卷四 女王 第098章 昭阳殿里的小二

    淑媛依娜瞬间明白了焱昭眼神中的意思:他是想借皇后的力量从她的舒蟾宫里‘领’走小二。

    想到这里,淑媛不禁皱起了眉头——为什么焱昭会对小二如此执着?鸿煊和焱昭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焱昭非要前来舒蟾宫要走小二?他要走小二,难道仅仅是因为对这只非常漂亮俊俏的小猫人起了色心歹意?不不不,大皇子尽管好色,但是绝对不是一个被色欲蔽了心智的人。他能非常清醒得想到利用皇后的权威,以便于从舒蟾宫领走小二,就绝对另有所图。

    淑媛双膝跪贴在地上,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与淑媛之间的关系已经并不陌生了,自从焱昭在皇后靖显君瑶的面前提起过鸿煊的时候,皇后就开始格外注意鸿煊与他的母后依娜两人。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都是姐妹,又何必多礼?”

    皇后靖显君瑶扶起了跪在地上行大礼的淑媛依娜。两人的关系早已以姐妹论称。

    “谢皇后娘娘。”

    “听昭儿说,他看上了妹妹宫里的一个人。”

    “臣妾不知道皇后娘娘说的是哪位姑娘?”

    淑媛依娜冰雪聪明地故意用了‘姑娘’一词。焱昭听到后,不由得脸色有些尴尬。

    皇后转身问焱昭,“是哪位?”

    “他叫小二。”焱昭依旧不肯死心。

    淑媛问,“大殿下说的是那个小猫人?”

    焱昭说,“正是。”

    “大殿下多有得罪,皇儿留在宫里的五个猫人向来命人严加看管,不许他们出宫。皇儿特命我这个做母后的负责,若他日丢了一个小猫人,我这个做母后的也不好向皇儿交代。”淑媛婉言。

    焱昭依旧不依不饶,“鸿煊那边,我对他说。一个小猫人,本殿看上了他,算他的福气。淑媛娘娘您又何必因为一个小猫人而降低了身份?猫人一直是最下等的种族,本殿难道连一只小猫人也要不起吗?!”

    淑媛被焱昭的气势吓了一跳。

    焱昭本就气势大,再加上正处于恕火之上,带着吼声,颇有一股圣零鹭泽的气场。

    淑媛依娜是怕圣零鹭泽的。

    焱昭的吼声,让她的心仿佛被狠狠揪在了一起,让她产生了错觉一一是圣零鹭泽在责备自己。

    “不不不。”淑媛迭迭摇头,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被侍女书雅搀扶着,才重新站稳了身体。

    皇后靖显君瑶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幕。她一言不发,带着纵容焱昭的意味。母亲纵容儿子,本就是人之常情。况且,靖显君瑶一直对鸿煊做了太子这件事耿耿于怀,若不是焱昭一直在她面前说鸿煊的好话,保证鸿煊对皇位绝没有一点点心思,帝王之位迟早还是他圣零焱昭的……恐怕早就已经将矛头指向了鸿煊母子二人了。

    就在这时,小二出现了。

    皇后的驾到,已经惊动了舒蟾宫的所有人,当然也包指住在小屋子里的小二他们四人。小二深知焱昭来的目的,并且这次竟然叫来了皇后!皇后为一国之母,恐怕淑媛这次即便是铜墙铁壁,也挡不住的。

    所以,为了不再为难淑媛依娜,小二走了出来。阿大在世的时候,虽然没有将出色的武功传授于他们,但是多少传授给了他们该如何做人、该如何不拖累他人。即便苟且偷生,也要挺起腰杆。即便再恐惧敌人,也要勇敢地站起来保护同伴。

    小二的眼晴是金色的,宛若海滩边细腻的金沙一般软绵绵地流徜着。

    换做别人,淑媛都会相信。小二有足够大的魅力去吸引任何一个人,他的腿纤细而修长,臀部格外挺翘,再加上迷人的会发光的眼睛,足够颠倒众生。唯独淑媛不相信焱昭会被他迷住。

    同鸿煊的谈话里,淑媛知道,焱昭是一个谁都不会去爱的人。

    他太过残忍、太过冰冷、太过无情。

    他连自己都不懂得去爱护,更不可能爱上别人。

    但是这个想法,淑媛依娜并没有告诉鸿煊。她一直以为两兄弟的感情很好,并不需要她一个外人涉足,所以只有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做法。

    小二走到了焱昭面前,跪在了地上。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被焱昭身后的两名侍卫给挟持走了。错过焱昭的身子的时候,焱昭还带着笑,伸出手,弯腰故意揉了揉小猫人的裆部的柔软。引得小二一阵痉挛。

    淑媛脸色瞬间变了,她气得浑身发抖。

    焱昭挥手,“带回昭阳殿,给我锁起来,别再让他跑了。”接着,故意搓了搓手,眼神别有意味地盯着脸色如死灰般苍白的淑媛依娜。

    依娜知道焱昭在故意做给她看,不,是故意做给鸿煊看的。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

    送走了皇后和焱昭,淑媛依娜就立刻匆忙地赶往了南花园。南花园是子蝉穆青住的地方。鸿煊在离开的时候曾经说,万一出了事情,找焱昭或者子蝉穆青。但是现在是焱昭故意在跟自己对着干,依娜就不得不去找子蝉穆青了。

    淑媛依娜只带着侍女书雅一人,亲自赶往了南花园。

    气喘吁吁地推开门后,见到了子蝉穆青,忙道,“子蝉大人。”

    “淑媛娘娘!”子蝉穆青吓了一跳。忙起身迎接,单膝跪下就想请安。

    “别、来不、不及了。”

    “娘娘何事?”

    “大、大殿下将小小二带回了、了昭阳殿。”

    “小二?那只猫人?”

    “嗯。”

    “再去要回来不就得了?”

    “不行……这次大殿下连皇后都叫上了,再不赶去昭阳殿,恐怕小二就……就要……”

    子蝉穆青瞬间明白了依娜的意思,“明白了,娘娘,您先回宫,我这就去昭阳殿。”

    //

    昭阳殿。

    小二的双手被绑在了一起。衣服已经被脱得一干二净了,瑟瑟发抖地坐在床上。只听‘嗤啦’一声,厚重的床帷被焱昭掀开了。小二的身体暴露在了灯光之下。

    “坐直。”焱昭没好气地命令道,眼睛根本没有去看小二的身体。

    小二猛地一抖,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劲地往床里的深处躲。他又岂能不怕焱昭?刚刚在舒蟾宫里,是不得已站出来。当单独与焱昭相处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

    焱昭弯腰,将小二给拽回了身边。伸手打在了他挣扎时,胡乱扭动的屁股上。

    “嗯呜……”小二发出了一声格外压抑的呻吟。

    这声音,并不是痛苦的叫声。

    焱昭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声音,脸色瞬间大变,朝屋外吼道,“来人。”

    碧纱帐外,立刻出现了焱昭的贴身太监,“大殿下。”

    “你们给他喂药了?”焱昭口中的药,指的是专门用来玩弄小猫人的蝽药。之前,焱昭从龙沉寻禹手里专门弄来想对付小六。

    “是。奴才怕他再抵抗,命人给他灌了一些。而且还方便大殿下之后的……使用。”

    “混帐东西!”

    焱昭大恕,伸脚踢翻了身旁的沉香木桌。上面放置的青花瓷器纷纷摔碎在地面上,成了一地晶莹的碎片。

    小太监根本不明白焱昭为何会发恕,只顾着将头往地板上撞,磕头认罪。最近焱昭的火气大得很,自从皇上撤回了命令他车军驻守边疆的圣旨以后,就开始心情格外糟糕。有时候,连皇后靖显君瑶也会冲撞。

    “谁给他喂的迷|药?”

    “是奴才。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来啊,拉下去,脱了他的衣服,抱到马棚,把母马全部放出去,留下公马,好好伺候伺候你。”

    小太监听到后,脸色大变。现在正是给马配种的时候,正是公马发情的时候……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绕了奴才吧!”

    小太监绝望地哀求着。

    //

    等到人被拖下去后,整个寝殿又回复了往日的安静。

    焱昭的脸色依旧没有变,他冷着眼睛,低头看着躺在床上费力地喘息着的小二。药效还没有上来,小二的身体就已经有了反应。

    “你很介意我碰你?”

    焱昭的声音竟然出奇地温柔。

    一见焱昭说话,小二便吓得失魂落魄。拼命地看着焱昭,药效让他张大了嘴,嘴里流出了滛靡的津液。后庭也有了反应。拼命扭动之余,流出来的肠液已经浸湿了身下的床单。焱昭的昭阳殿比舒蟾宫要奢华许多,连床都出奇的软。但是小二宁可回舒蟾宫,也不要再来一次昭阳殿。

    即便焱昭无心再次侵犯面前的小猫人,但是他做出的行为已经超出了焱昭的忍耐程度。

    他坐在了床沿,伸手去摸小二毛茸茸的耳朵,他的脖下已经疼痛难忍。

    焱昭说,“我真的没有想再侵犯你的意思。”

    他又说,“我只是想把你带来这儿,至少能让鸿煊知道,我生气了。”

    小二费力地看着焱昭,半晌才怯生生地问,“真的?”

    “谁知道那帮狗奴才,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小二用胳膊撑起了身体,难以置信地看着焱昭,“大、大殿下。为什么要告诉太子殿下,您生气了?”

    “鸿煊故意阻挡我车军驻守边疆立功,我生气。”

    小二刚想开口,只听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太子殿下不过担心你的安全,他阻挡你,是绝对的正确。”话音落定后,子蝉穆青撩起了碧纱帐,看着焱昭。

    见子蝉穆青突然地闯进来,小二下意识地往后面躲去。焱昭也顺手扯下了床帷,站了起来。

    “师父来这里,有何贵干?”

    子蝉穆青没有回答,继续接着自己的话,“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能力,能率领军队?你才十五岁。整个威切尔,最年轻的将军也是三十岁。你以为你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

    焱昭语塞。

    子蝉穆青指着床帷,“整天就知道做这些堕落之事,你以为你还能快活几天?”

    “我可以立功,只要给我机会。”焱昭满脸通红。

    “有些事情不可强求。”

    “但是我不会选择罢休。”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执着什么?”

    “人这一辈子,总得有点执着。不能像师父你一样,即便做了‘金’也从来都不接手任务,整天在后宫游手好闲。”

    “你……”

    焱昭继续说,“这床帷子里还有人在,师父还是回避。”

    “你又用这种蝽药对付猫人?”

    “师父知道我曾经对付过小六?”焱昭揪住了话语中的重点,紧紧逼问。

    子蝉穆青微微眯起眼睛,知道焱昭一旦认真起来,什么事情都隐瞒不了的。毕竟是自己没注意说漏嘴在先,“那天鸿煊对我说的。”

    “小六中了蝽药,为什么鸿煊会对你说?”

    “他……他找我去帮小六……”

    焱昭吃惊,“原来不是鸿煊,而是你。”

    子蝉穆青自认吃亏,他向来不善于保守秘密。连最重要的秘密,都会在醉酒的时候毫不忌讳地说出去。他的什么秘密都被他的两个徒弟给用尽手段整到手里了。这个秘密恐怕自己也隐藏不了多久。不如索性承认了。

    “是我。”

    “为什么当初不说?我还以为是鸿煊。”

    焱昭的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仿佛在为碰了小六的人不是鸿煊而高兴。对,他重新看见了光明!他遇到了天大的好事!他的鸿煊还纯洁如一张白纸。谁都没有碰过他的身体。怪不得当时,让他看自己背后出现的紫龙衔花的纹身的时候,鸿煊会羞得一脸通红。原来,他还没有如此光明正大地见过男人的身体。

    他的鸿煊……

    他的鸿煊……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他的。

    //

    总督府。

    鸿煊无缘无故地打了一个喷嚏,从床上坐了起来。而白徵已经在敲门了。鸿煊揉了揉鼻子,寻思着是谁在想自己,一边走下了床,开了门。

    “皇上回来了。”

    白徵朝鸿煊欠了欠身子,毕恭毕敬地说。

    鸿煊大喜,忙走出了房间,转弯走下了接,去迎圣零鹭泽。

    此时的圣零鹭泽,正坐在高堂之上点卯。鹰眸锐利,风尘仆仆,也不顾换下铠甲,颇为随意地坐在椅子上,钦点着斐济都会前来朝拜的公吏衙将,督军监军,马步管带,虞候人等。他们纷纷呈上花名册,圣零鹭泽一一点过。

    这次仅仅击退了海贼。

    圣零鹭泽并没有打算趁胜追击。兵不厌诈,万一中了他们的计,可就得不偿失了。况且,圣零鹭泽急着回来见鸿煊,便下了停战的命令。

    “鸿煊。”

    圣零鹭泽看见了一直安静地站在墙边,并没有上前打扰点卯的鸿煊,不由得弯了弯眼角,笑了起来。

    鸿煊这才走了过去,朝圣零鹭泽鞠了一躬,“父皇。”

    “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将士见到了鸿煊出现在了庭堂之上,纷纷跪在了地上,行大礼给鸿煊请安。齐声吼的声音格外嘹亮,仿佛能将整个屋顶震开似的,鸿煊的心也随着震颤着。

    “诸位将军阁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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