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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鸿煊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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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太子鸿煊 作者:未知

    子状变出了五根触角。宛若软体的海星似的,摆动着左右两只小手,好像在示意鸿煊不要开门。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这下轮到鸿煊吃惊了。他赫然醒悟,千夜皇口中刚刚的小动作是怎么一回事了。”你是鹭泽给我的……礼物?“

    青烟摇了摇身体,又动了动最上方的一只软软的触角。他是在点头。

    鸿煊扯起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那你别碰我的耳朵,我知道你是想吸附在上面,但是你的吸盘的力度太痒痒了,会让我觉得你对我居心不轨。”

    变成海星形状的‘青烟’瞬间变成了‘红烟’,仿佛涨红了脸时的模样。而且最上方的一只触角也微微弯了下来,仿佛一个做错事情的小男孩低着头在认错。

    “呵。”鸿煊轻笑。

    但是很快,他便收敛起了笑容。不知怎么的,他竟然开始莫名奇妙地想念起圣零鹭泽来——不知道后宫里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让他难以脱身。说实话,他突然想念起之前,圣零鹭泽跟在自己身后,跟踪狂的身份。奇怪,明明之前还对这种恶劣的行为嗤之以鼻……

    鸿煊叹气的功夫,‘红烟’又变回了‘青烟’。像只海星似的重新趴在了鸿煊耳朵旁。它只是停止了刚刚来来回回的蠕动,而是越变越小,越变越微,直到钻入了鸿煊的耳朵里。

    鸿煊看着镜子里消失不见的青烟,更纳闷了。就在这时,听见了耳畔里传来的圣零鹭泽的声音。

    非常非常温柔的语气……

    “鸿煊,可否原谅朕之前对你的欺瞒?那日走的匆忙,并没有闲暇做妥善的安排,改日朕定当向你赔罪。这几日里,六宫出事,静宸宫内哀鸿遍野,堆积在乱葬岗的尸体已经数不胜数,这几日血腥戾气已经绵延至景怡宫等嫔妃的宫殿,三皇儿君皓也未躲过此劫,并且时时刻刻有扩散到太后那里的可能。太后虽然并非朕的生身之母,但毕竟要以孝道为先,待朕处理好此事后,定会前去见你。

    “从战隼坠落之地猜想你此刻应在比特莫尔斯部落。那里并非繁华锦绣之地,但是朕猜想你会喜欢这座天然水城。因为你的品位并不庸俗。朕过几天会派画师前去,若喜欢哪处景色,就命画师用笔墨绘画在宣纸上,继而裱起来。这样,你以后便可以天天观赏。比特莫尔斯有山有水,但是其中以水出名。朕已经命靖显望全权负责此事,也已经派人前往照顾你——毕竟那里人丁稀少,朕无法放心你的安危。

    “比特莫尔斯里,有一位高人,名叫龙沉寻禹。虽然平日里不务正业,浪荡纨绔,但是向他说明你的身份,他便不会亏待你。他原先是位神医,但是因为无法救治朕的母后,才被先皇一贬再贬,逃来了比特莫尔斯隐居。

    “龙沉家族与千夜家族的斗争,朕并不想让你掺入其中。两家族的恩怨是几代积攒起来的,并非口舌之争便能就此罢休。如果做不到袖手旁观,独善其身,也要做到保持沉默。千夜枭之前试图拉拢你,难免如今的龙沉寻禹也会拉拢你,你是皇子,朕的皇儿,毋需自降身份参与到两家族争斗之中,只需静观其变做最后的裁决者便可。

    “朕不会惩罚千夜希。虽然他曾经说漏了朕的身份,按照教规是处死的刑罚。但是是朕欺骗在先,一切都毋需计较。

    “过几日便是七夕,朕定会去找你……”

    声音停了下来。

    鸿煊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扑腾扑腾的心跳难以平静。原来,他早已预料到自己会烧信,才会格外用心,让刚刚的‘青烟’,将信的内容‘说’了出来。鸿煊摸了摸脸,揉了揉眼睛,接着低下头,看见了沾满泪水的双手。

    不知是谁说过的话,“他不会时时刻刻陪着你,但是只有他懂你的需要。”

    “无论他有多忙,都不会忘你。”

    另一间屋子里,胡髭拉碴的龙沉寻禹坐在椅子上,磕着瓜子。

    千夜皇站在门边。

    “我弟弟呢?”千夜皇扬声问道。

    龙沉寻禹双眼一闪,“你竟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别开玩笑。”千夜皇咬牙切齿,大步走到男人面前。下一秒,宝剑出鞘,手握剑柄,另一头逼在了龙沉寻禹尖锐的喉结处。“寻禹。”

    龙沉寻禹装作大惊失色,惊恐万分,夸张的动作更让千夜皇的脸色铁青。他嘴角抽搐了片刻,才收回了剑锋,‘锵’地一声扔在了地上。

    龙沉寻禹这才收敛起夸张的表情,脸色如常:“呐,皇,你最近过的可好?”

    千夜皇的表情像是有钢筋撑住似的,保持着面瘫的冷酷面孔,一额角都是筋,像蚯蚓似的凸起。

    “你就不能像二殿下那样,对我温和一些?”龙沉寻禹放低了语调,起身抖了抖散落在身上的瓜子壳,走到了千夜皇的身边。

    千夜皇说,“二殿下,你追不起。”

    “你贵为七杀,我追不起二殿下,我当然也追不起你。”龙沉寻禹笑。

    ‘七杀’仅次于皇上,凌驾于尚会、皇子之上。千夜皇内心有着深固保守的阶级观念,龙沉寻禹心里清楚这点。

    千夜皇抬起头,看着龙沉寻禹,冷冷道,“我命令你爱我。”

    “你这是在吃醋。”

    千夜皇丝毫不为此动容,挑了挑英俊的眉,又加了一句,“你只能爱我。”年轻的声音坚韧,带着特有的强劲与傲慢。

    龙沉寻禹俯身,伸手托起了千夜皇的下巴。低头刚想吻过去,却被活生生地掴了一巴掌。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千夜皇的声音响起,“我弟弟在哪?”

    龙沉寻禹愉快地伸手摸被扇了一巴掌的侧脸。

    “我知道他是你的弟弟,又岂敢怠慢了?”龙沉寻禹说,“不过将他安置在族长那里,接受最好的看护罢了。”

    “那你又岂会扣着他的戒指?”千夜皇挑衅地扬眉质问。

    “你才加入‘七杀’几年?这种危险的东西不要天天戴在身上。”龙沉寻禹伸手,毫不费力地从千夜皇手里取下了千夜希的红珊瑚戒指。“它们能给你力量,让你变得强大的时候,你难道没想到它会给你带来的坏处,会影响你的身体发育吗?”

    “皇上说,要时时刻刻戴在手上。”千夜皇说,“我又岂能抗命?”

    “给我看看你的戒指。”

    千夜皇有了些微的迟疑。

    龙沉寻禹放缓了语调,诱哄道,“乖,就给我看一眼。我带你去见千夜希。”

    千夜皇想了想,伸出了左手。

    冰凉白皙的手上,骨节分明。食指上的一颗硕大的黑色琉璃戒指格外耀眼。

    接着,他淡漠地说,“我是‘七杀’里的‘琉璃’。”

    重生太子鸿煊 卷一:镜花缘 第057章 浓浓烈烈的柠檬的酸涩

    章节字数:3047 更新时间:110805 08:49

    第057章浓浓烈烈的柠檬的酸涩

    龙沉寻禹抓着千夜皇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就要去取下他手指上戴着的黑琉璃戒指。

    “哎!你干什么!!”千夜皇猛地推开他,却发现他的手上的力度宛若钢筋般坚固极了,不由得大喝,“寻禹!你放开我!”

    龙沉寻禹终归将戒指从千夜皇手指上摘了下来,才善罢甘休,“戒指不要随身带着。”

    “轮到你来管我?你太放肆了!”

    千夜皇扬手又掴了龙沉寻禹一巴掌。

    “我带你去见你弟弟,你去不去?”

    “在哪儿?”

    龙沉寻禹叹了口气,“血龙寨。”

    “为何叹气?”生气归生气,千夜皇并没有因为生气而慌乱了阵脚。他明察秋毫,不放过龙沉寻禹的任何一个动作。

    龙沉寻禹并没有将黑琉璃戒指还给千夜皇,反而连同那枚红珊瑚戒指一起,揣进了自己的口袋。“血龙寨是族长的处所,我带你去的时候,你千万不可以跟族长闹脾气。”见千夜皇冷傲地扬眉表示不屑,龙沉寻禹又附加说,“千夜希在他那里疗伤,惹恼了族长,说不定会影响到你弟弟的康复。”

    千夜皇这才妥协,“好。”

    “血龙寨离这里比较远,路途曲折,紧跟着我。”

    “好。”

    “换身衣服再去吧。”

    千夜皇匕首横在了龙沉寻禹脖间,一点都不客气,“你再磨磨唧唧地……就杀了你。”

    龙沉寻禹低头看着亮在自己脖颈处的尖刃,后背直冒冷汗,“好,现在就去。”

    就在两人打算启程前往血龙寨拜见族长的时候,鸿煊地站在了门外,神情安静而斯文,他的身后跟着小六与阿大。三人均一言不发,鸿煊抱着双手眯起眼睛,看着推门而出的龙沉寻禹与千夜皇。

    龙沉寻禹见到站在黑色夜幕下的鸿煊,瘦弱清长的身体,温和雅致的表情,忙迎了上去。

    “二殿下。”

    鸿煊拱了拱手,开门见山地直言道,“这么晚了还要出门?需要帮忙么?”

    前往血龙寨,去见族长,带回千夜希——这种事情,并不是一件令人骄傲的事情,况且夜色已深,鸿煊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少年。

    龙沉寻禹刚想拒绝,没想到一直沉默不语的千夜皇开了口,“需要,一起去吧。”就在众人都在纳闷,为何开口邀请的人竟会是千夜皇的时候,冷冰冰的少年又附加了一句,“皇上有旨,二殿下恋玩,无论黑夜白昼,谁若违背二殿下意愿,杀无赦。”

    这句话谁都没有当回事。一个父皇宠爱皇子,理所当然。

    然而,鸿煊却闻到了一股超过了父爱的溺爱之情。他并非希望得到这种感情。对于圣零鹭泽来说,只要给予他普普通通的父爱,便足以羡煞旁人。如果把现在这种心情用鼻子去闻,再用舌尖去舐,得到的该是浓浓烈烈的柠檬的酸涩——是的,他们两人的关系,会是普通的父子吗?

    当鸿煊众人到达血龙寨的时候,血龙寨里灯火通明,一点都不像一个部落族长的寨子。在鸿煊脑海里,深夜应该寂静煞人,而此刻,熊熊燃烧的篝火周围竟然坐满了人。他们用刀尖挑着腊肠来烤着吃。

    “快到七月初七了。”龙沉寻禹说,“族里在商量着该如何庆祝。”

    就在这时,一个老者拄着拐杖朝鸿煊走来,步履蹒跚,他已经年事已高,胡须斑白,头发所剩无几,笨拙的步伐让鸿煊不忍看下去。他立刻迎了上去,扶住了老人。

    离近的时候,才发现这个老人竟然是个盲人。

    他在鸿煊扶住的一刹那,虔诚地双手合十,深深地低下了头。“太子驾临……老朽有失远迎……”

    鸿煊怔住了,不明所以。

    龙沉寻禹忙纠正老人,说,“族长大人,不是太子殿下,是二殿下。”

    比特莫尔斯部落的族长竟然是一位盲人……而且,更让鸿煊惊讶的是,他竟然能猜到自己出身皇家?

    “难道还未立储?”龙沉寻禹的话,让老人露出了迟疑的神色,“面前的少年,体内流淌着龙脉,且有七杀之神的气魄,将来必为太子。“

    鸿煊呵呵轻笑,“族长大人,我只愿做一位懒散的游荡王爷,无心王位。”

    “胡说,但凡皇子,有几个不觊觎那把椅子?”老人笑得和蔼,“只是你更看重父子兄弟的感情罢了。”

    鸿煊不置可否。

    “贵人啊……贵人啊……”老人继续轻轻拍打着鸿煊的小手,仿佛诚心祈祷的愿望终于实现时的欣喜表情。鸿煊乖乖地没有挣开老人紧紧握住的他的手。

    老人是位盲人,鸿煊又怎么好意思突兀地推开他?

    “你叫什么名字?”老人问道。

    鸿煊说,“圣零鸿煊。”

    “鸿,大也;煊,光明。”老人连连点头,“想必皇上对你厚爱有加。”

    “不,我只是一位不受宠的皇子。”

    “不不不……”老人摇头道,“不受宠只是一时。不争是争,争是不争;不宠是宠,宠是不宠。”

    老人说的不无道理。鸿煊笑而不语。只是很少人能听懂罢了。

    “族长双目失明,却十步之外,就已经猜到我的身份,真是令鸿煊佩服。”

    “哎,这双眼睛啊~”老人长长地叹了口气,“早就没用了。并不是猜到二殿下,只是贵气之人身边必定带着祥云福召,老朽只是感觉到了。眼睛瞎了没关系,并不妨碍我管理我的部落~我曾经有个孙女儿,生下来双眼便是瞎的。我将我的眼睛给了她,她还活了一岁零三个月。她花了一年零三个月的时间享受了这个美丽的世界。”

    “一年零三个月?”鸿煊问道。

    老人说,“恩,后来,她死了。她还患有其她的疾病,不仅仅是双目失明,而且心脏也有问题。”

    “真是可惜。”

    “可是,她的生命很美丽,较弱的就像一朵小花似的。”老人说,“这个世界上,一个小生命的生和死,微乎其微。就像一个盛大的帝国里,一个皇子的受宠与否,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能有什么意义呢?人生的意义,往往就在人们无心顾及的瞬间。鸿煊,你明白么?”

    鸿煊摇了摇头。

    有时候,有些事,若不是亲身经历,都无法懂得其中的道理。

    直到几十年后,鸿煊想起老者的这句话后,才豁然顿悟。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龙沉寻禹抽了抽鼻子,“族长,我前几日交给你的娃娃,现在伤势如何了?今晚,他哥哥来了,要见他。”

    千夜皇行的是将士之礼,单膝跪下,毕恭毕敬地说,“您好。”

    “在暖玉溶洞里。”老人说,“跟我来。”

    溶洞?为何要将千夜希的身体安置在溶洞里?那里潮湿阴暗,空气也并不清新……着实不是一个适合病人康复身体的好地方……鸿煊想到这里,不由得看了看龙沉寻禹。

    “这个小少爷水性极好。”老人即使双眼失明,也能看透鸿煊的心思,真是诡异,“他的前生,恐怕与‘珊瑚’有着不浅的缘分。在钟灵毓秀,神灵气息浓烈的暖玉溶洞潮湿熏染下,他的身体会得到很快的康复……二殿下。”

    重生太子鸿煊 卷一:镜花缘 第058章 金戒指

    章节字数:3034 更新时间:110806 11:41

    一股潮湿的腥气迎面扑来。面前的这个溶洞并不大,更像是人工铸造出来的一个小小的养病的房间。嶙峋的山石,昏黄的孤灯,一打眼就能看见的一张玉石铺成的石床。

    ‘啪嗒’

    一滴清冷的水滴从上方落下,打在了鸿煊的鼻尖上。鸿煊摸了摸鼻子,抬起头望着头顶上尖锐突兀的小石锥型的垂下的脊。

    “他在哪儿?”龙沉寻禹更关心千夜希的去处,焦急地问道。

    千夜皇却格外冷静,站在队伍的最后,保持沉默,一言不发。阿大和小六则掩饰不住内心的好奇,对身边漂亮形状的石头摸了又摸——水能变成石头?说出来令人难以置信,可偏偏就存在着。

    老人指了指路的尽头处一个拐角,“这个昏迷的娃娃恐怕并不是普通人,防止出意外,我将他藏在了秘洞里。”

    就在这时,老人手指的方向阴影处走出来了一个男人。更准确地说是一个青年男子,并不光明的溶洞里,晦暗阴霾的灯光下,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精神却极好。

    “师父?”鸿煊愕然。

    “老大?”与此同时,队伍最后的千夜皇也双眼一亮。

    两只小猫人也被唬了一跳。

    子蝉穆青摸了摸头:“早就听见门外有动静,没想到是你们。”话音刚落,打了个响指,周围的焰火应声全部点燃,照亮了整个空间。继而,子蝉穆青又说,“这里环境太潮湿了,我先出去走走。千夜希在里面,刚醒不久。”

    “喂,你怎么在这里?”龙沉寻禹脸色阴沉了下来。

    子蝉穆青看了龙沉寻禹一眼,轻描淡写,“照顾千夜希。”

    这句话并非是谎话。

    子蝉穆青之前被尊为七杀之首‘金’,而千夜希因为操纵雷闪而气血大伤。子蝉穆青前来为自己的属下疗伤也并不奇怪。这件事如果放在十几年前,无人质疑。可是,现在子蝉穆青已经隐退,不再是‘金’,疗伤之事做借口,连千夜皇也难以相信。

    千夜皇与千夜希同岁,又同时加入七杀。千夜希被敕封为‘珊瑚’,千夜皇被敕封为‘琉璃’。但是,两人的经历却完全不同。子蝉穆青有一个关门弟子,那便是从小被子蝉穆青看中的——千夜皇。千夜皇被子蝉穆青领走,接受严寒酷暑的历练的时候,千夜希还在锦衣玉食中享受贵公子的生活。

    千夜皇很久以前,在没有加入七杀的时候,就已经开口闭口叫子蝉穆青为‘老大’了。因为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会加入七杀,成为圣零鹭泽麾下的左膀右臂。

    其实,说来奇怪,在子蝉穆青心里。年纪轻轻的千夜皇成为七杀似乎是理所当然,而千夜希成为七杀,却让子蝉穆青格外心痛。两人明明年龄相近,公平的说,千夜皇似乎更该令子蝉穆青倾心一些,毕竟是自己的得意门生。但是,子蝉穆青似乎更纠结千夜希的事情,一个傻里傻气的笨笨的千夜希。

    “老大,”千夜皇上前一步,欲语还休。

    子蝉穆青明白千夜皇心里想说的话,无非是不相信自己是来照顾千夜希,便向千夜皇抬起的手掌,一枚金光闪闪的戒指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比钻石还要炫目耀眼,如同太阳般的金色光芒,散发出浓烈的温暖气息。

    “为了救希少爷,我从皇上那里,要来了金戒指。”子蝉穆青的声音带着些微的疲惫。

    千夜皇听到这句话后,瞬间跪在了地上。当然,被摄住并且感动的不仅仅是千夜皇,还有鸿煊。子蝉穆青已经归隐很久,连圣零鹭泽都没能说服他重新归队……

    鸿煊想起了子蝉穆青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危险与荣耀并存。而我,这一辈子,只想要安宁,想要保护我爱的人。”

    “皇啊,你起来。”子蝉穆青漫不经心地说。“别动不动就下跪,看得我心烦。”

    这种话,恐怕只有子蝉穆青能说出来。也只有子蝉穆青敢在千夜皇面前说。

    千夜皇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别扭极了,“是……谢谢老大……”

    “二殿下,别怕。”子蝉穆青笑呵呵的揉了揉鸿煊的头发,“我不会戴着金戒指对付你们兄弟俩。不过,要提前警告一句,你们兄弟俩可不能密谋抢我这枚金戒指……哎呦,现在什么宝贝东西都被你们俩搜刮走了,这枚戒指,你们俩可不能动啊!”

    鸿煊点了点头。

    他能感受到子蝉穆青身体的颤抖。

    “师父,什么时候来的比特莫尔斯?”鸿煊轻声问道。

    “几天前,听说你们的战隼出了事,不放心,就来了。”

    “为什么不去找我?”

    “千夜希伤势太重,他的损耗在体内气血。”子蝉穆青说。“我来帮他,输送给他一些气血。”

    “你很关心他?”

    子蝉穆青欲言又止,怪异地盯着鸿煊,半晌才说,“二殿下,你今晚好像不太正常。一直在问一些怪异的问题……希少爷受伤,只有身为‘金’的人能救他,输送给他一些元气。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是么?”鸿煊笑了笑。

    往往解释越多,就越不靠谱。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失措。

    但是鸿煊没有再说什么,“那我就恭喜师父,重回七杀了。”一句话结束了这场交谈。

    子蝉穆青耸了耸肩。

    “龙沉,跟我出来,我有事找你。”子蝉穆青说。

    龙沉寻禹神色淡漠,没有做声。与子蝉穆青一同并肩,往溶洞外走去。

    原来,他们俩早已认识。

    鸿煊盯着两个高大身材的男人背影,有些失神。看来,这个龙沉寻禹的来路,并非只是鹭泽信中提到的‘神医’这么简单。

    “哥。”当千夜希看到千夜皇的时候,苍白的小脸瞬间绽开了笑颜。

    千夜皇笑了起来,大步走到软床,与千夜希拥抱。

    兄弟相见,本就与外人无关。鸿煊有些后悔,刚刚没有跟上龙沉寻禹和子蝉穆青,听他们俩在议论何事。而是呆呆地杵在这里,看着兄弟见面时,感人涕下的一幕。

    与鸿煊同时杵在这里的,还有族长。他听到鸿煊长长叹了一口气,很快明白了小鸿煊心里的想法,便笑着说,“二殿下,龙沉寻禹、子蝉穆青、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曾经是拜把的兄弟。别看他们相貌仿佛相差了很多岁,那是因为子蝉穆青成为了‘七杀’,身体停止在了少年时期的缘故。其实他们的年龄也并不差很远……”

    “原来如此。”鸿煊点了点头。“那另外一个男人是谁?靖显?”鸿煊开始了胡乱的猜测。

    老人摇了摇头。

    “不能告诉我么?”

    “二殿下,那个人便是……当今皇上……”

    鸿煊身体如同触电般狠狠颤抖了一下。

    龙沉寻禹、子蝉穆青……与这两人参与拜把的……竟然还会有他!!圣零鹭泽……

    “我不信,依据他们三人的感情来看,怎么可能是拜把的兄弟?”鸿煊迭迭摇头。龙沉寻禹被一贬再贬,子蝉穆青对圣零鹭泽也只是服从,根本看不出一丁点兄弟手足之间的情谊!!

    老人说,“听龙沉说起过,很久之前,三人就已经决裂了。”

    决裂?

    这种只有小孩子才会玩的把戏……鸿煊嗤之以鼻。

    “听说是因为皇上好像要忤天逆神,摧毁星辰……”老人的话语模糊不清。

    嘻嘻,大家七夕快乐喔!!

    重生太子鸿煊 卷一:镜花缘 第059章 一只鞋子

    章节字数:1159 更新时间:110807 11:13

    时间过的很快。

    在子蝉穆青与千夜皇的精心呵护下,千夜希身体恢复得很快,变回了往日里活蹦乱跳,叽里呱啦的可爱少年。一有闲暇,便会戳戳在草地上割着苜蓿草喂羊的龙沉寻禹,或者朝凝神静心练功的千夜皇屋里放入一只聒噪大闹的乌鸦,或者偷走还在床上打瞌睡的子蝉穆青放在床下的一只鞋子。

    经过血龙寨之行,鸿煊逐渐跟族长他们熟络了起来。再加上鸿煊天资聪颖,又极有眼光,便被族长喊去帮忙装修七夕时部落准备的歌舞笙箫。花花绿绿的舞台,衬上格外雅致的青山绿水,别样的异族风情。自从千夜希去‘帮过一次忙’,将费了三天才支撑起来的竹架子弄倒,以至于还未成型的舞台上一片狼藉之后,就再也没让千夜希去那里了。

    一大早,鸿煊刚想出门,被千夜希的声音唤住了。

    “二殿下!”

    鸿煊转回头,看见千夜希拎着子蝉穆青的一只软靴,不由得笑道,“别再做恶作剧了,等到师父醒来找不到他的另一只鞋子,准会又爬到床上去继续睡觉,到时候,就真的没人陪你玩了。”

    千夜希对子蝉穆青的恶作剧,无非是一个小孩害怕寂寞。偷走他一只鞋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鸿煊早已见怪不怪。

    “我刚刚从子蝉穆青的鞋子里发现了一封信。”千夜希脸色反常,另一只手举起了一封信,挥了挥,“是皇上的亲笔。”

    “鹭泽?”鸿煊很少喊‘圣零鹭泽’叫父皇,直接叫他的名讳倒显得亲近不少。

    千夜希一脸凝重,点了点头。

    “信中说了什么?”

    千夜希垂下了眼睛,将信交到了鸿煊手里:“后宫……三皇子薨……”

    三皇子?

    圣零君皓?淑妃嫦曦的儿子?!鸿煊瞪圆了眼睛,从千夜希手里拿过信。还没开始读,忽而听到身后一声大喝,“千夜希!你又偷我的鞋子!”

    千夜希撇了撇嘴,将鞋子扔还给了子蝉穆青,哼道,“你偷藏皇上交给二殿下的密信!”

    一阵轻风,从鸿煊耳际滑过。子蝉穆青瞬间的功夫就走到了鸿煊面前,不由分说地抢过鸿煊手里的信。

    “失礼了,二殿下。”子蝉穆青说,“这信不是给你的,皇上还专门交代了,不能给你看。”

    “怎么了?”鸿煊只刚刚读了个开头,能看出这是鹭泽的笔迹。“后宫又出事了?”

    “没、没什么。”子蝉穆青支支吾吾。

    鸿煊微微眯起眼睛,“为什么不告诉我?”

    “恕臣无能为力。”

    “好吧。”

    鸿煊表面上不再好奇信里的内容,实际上早已有了自己的盘算——读过这封信的不止子蝉穆青一个人,还有偷他鞋子的千夜希。于是,就在子蝉穆青拎着他的鞋子离开之后,鸿煊才低声问在旁边做着鬼脸的千夜希。

    “希少爷,还记得信上说了什么?”

    “放心,”千夜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爷我现在已经不笨了,当然记得。”

    第60章 舞伴

    当千夜希附耳,将信里的内容告诉鸿煊后,鸿煊就笑不出来了。相反,脸色变得相当阴沉。

    “原先只是皇后娘娘的静宸宫宫女太监大批的死亡,现在,淑妃娘娘的景怡宫也出现了,死亡时……均是胸膛心脏被剖开,里面放着一簇紫薇花……”千夜希说。

    鸿煊皱眉,沉声问,“君皓呢?”

    “无一例外,二殿下。”

    鸿煊用手捂住了脸,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带着些微的疲惫,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

    “还有什么事情?”鸿煊问。

    千夜希说,“这封信一是向子蝉穆青询问二殿下心情精神可好,而是告诉子蝉穆青关于他母亲的事情。”

    “我记得师父的母亲……被师父安置在了内务府,一个小小的闲职……”鸿煊说,“内务府应该不属于后宫,不会受到牵连吧?”

    就在鸿煊与千夜希低声交谈的时候,只见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的子蝉穆青又折了回来,插嘴说,“后宫的宫女仆人死了不少,人手不够,要从内务府调过去一些。”

    “师父。”鸿煊见到子蝉穆青来了,忙站起了身子,“你打算怎么办?”

    子蝉穆青没有回答鸿煊,他仿佛根本不想提起此事。一边阴沉着带着睡意的脸,一边走到千夜希身边,二话不说,野蛮地拉起千夜希的手腕,将他往屋里拖。见千夜希死活不肯挪步子,便厉声凶道:“糯米若再跟二殿下提一句信里的内容,别怪我不客气。”

    千夜希一瞪眼,气势绝不亚于子蝉穆青,鼓起了小腮帮子,“哼!我偏要告诉二殿下!”

    “你……”

    子蝉穆青火上心头,加之母亲的事情已经令他烦躁无比,看着千夜希不听话也不配合,便扬手,掴了千夜希一耳光。其实巴掌并不多重,但是也着实给了千夜希哭闹的理由。

    “哼!”千夜希捂着脸颊,“你打死我啊!反正你讨厌我!你喜欢二殿下,你去追啊!你像只乌龟一样,母亲出了事也不敢回宫!你,子蝉穆青,你什么都不敢!懦夫!!”说罢,蹬了蹬脚,就呜咽着跑开了。

    也许是向千夜皇告状去了……鸿煊看着千夜希瘦小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子蝉穆青的叹气比鸿煊还要绵长,“希少爷是小孩子,他说的话,二殿下不要放在心上。”是想澄清刚刚千夜希说的话。

    “令堂出事了?”鸿煊在意的是子蝉穆青的母亲,便淡淡问道,“得知令堂出事的时候,你在溶洞里陪着千夜希,是么?”

    “恩。”

    “为什么不回宫?”

    子蝉穆青没有回答。双眼还向千夜希离开的方向。

    鸿煊又问,“现在千夜希康复了,你不打算回宫么?”

    子蝉穆青冷笑,摇了摇手上格外刺眼的金戒指,“我现在是‘金’了,岂能说走就走?”

    片刻的尴尬……

    鸿煊切换了话题:“不将信里的内容告诉我也罢……那么,师父可否回答我三个问题?”

    “你问。”

    “第一,大皇兄现在的状况如何?”

    子蝉穆青撇了撇嘴,“他之前被皇后送到了[如月]靖显望尚会的府邸,那还是在静宸宫出事的时候,可是不知怎的,又回到了他的昭阳殿。皇上信上并没有提起大殿下的事情,所以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些。”

    “第二,[文月]关戚栾一家死亡的资料,现在还未公开,是么?”

    鸿煊问的愈发透彻,不禁引起了子蝉穆青的疑心,“怎么突然问起文月的案子?文月的案子,并没有公开。”

    “那么,现在留在皇城里,知道文月一案的人,只有千夜枭,皇上,大皇兄……”鸿煊低声自言自语,“我、师父和千夜希都远在比特莫尔斯……”

    子蝉穆青觉得不对劲,冷了冷脸,“鸿煊,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在想,是谁挑起的这次血案。”

    子蝉穆青倒抽了一口冷气,迎上了鸿煊镇静却格外锐利的眼神,顺势问道,“你想到了谁?”

    鸿煊摇了摇头,“实在想不通。”

    良久,就在他紧皱眉头纠结的时候,突然蓦地,双眼精光一现,仿佛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转身就要离开。

    子蝉穆青喝住了他,“喂,二殿下,不问第三个问题?”

    鸿煊钉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花了片刻是时间组织好言语,问道:“第三,只有静宸宫和景怡宫里受到了邪恶力量的侵害么?有没有扩散?比如——扩散到母后的冷宫、太后的寝殿……或者他的龙钺宫?”

    子蝉穆青恍然大悟,瞬间明白了鸿煊的意思,“没有~~没有扩散到龙钺宫。”

    “恩。”

    鸿煊脸一红,心却安了,转身打算去找小六与阿大。

    “你打算插手这件案子?”

    “怎么?”鸿煊听出了子蝉穆青口气中的不满。“这件案子本就是该我负责调查,不是么?”

    “你现在还没明白?皇上让你呆在比特莫尔斯,我不让你看信,就是不想让你再接手这件案子。”子蝉穆青说。

    鸿煊突然抬高了语调,“师父,我现在必须插手。”

    子蝉穆青微微一震——鸿煊心意已决,又岂是别人一言半句就能制止的?况且,鸿煊已决想到了之前在隧道里,小六曾经提起的‘银镜’。那些曾经折磨他的弃魂居住在的银镜!!

    他似乎瞬间想通了整件事情。

    银镜被焱昭带入了后宫……接着,是自己离开皇宫,前往阿拜僵,奉旨查案……再接着便是后宫遭受的血案……

    一切,看似脱节的事务仿佛被一个隐秘的人物‘串’在了一起。那就是身为银镜接触最密切的人——焱昭。

    安然无恙的焱昭……

    小六的眼睛到现在还被一些赶不走的弃魂折磨地痛苦不已,而将银镜贴身藏入衣服内的焱昭竟然可以奇迹般地安然无恙?当初小六提到焱昭的时候,鸿煊还曾经深深地替他捏了一把汗,最担心他会遭受不测。看来,自己最担心的人,却蹊跷地平安的活着……

    那么……排除不可能……

    是焱昭在操纵着由弃魂组成的银镜……么?

    鸿煊咬了咬唇。

    他该如何选择?是选择装聋作哑,呆在比特莫尔斯过着他逍遥自由的普通日子,任由焱昭在后宫玩弄人命,私下里偷偷帮忙,看着他用卑劣的手段在父皇面前‘展现’他出众的能力?还是选择站出来,制止这一切……告诉鹭泽……

    //

    七夕情人节如期而至。

    可惜,鸿煊还没来得及做出选择。每每到族里去帮忙装修布置情人节的装扮时,总想走到年迈的盲人族长旁边坐下,希望从他那里可以得到正确的答案。老人的话语里充满了睿智与讲究,鸿煊不想放过与他交流的机会。

    当日午后。血龙案。众人精心装扮,用红花绿叶点缀的活动场。

    鸿煊看着坐在篱笆前,红光满面、精神格外矍铄的老人,又抿了抿唇,像往日一样,打消心理的念头。心想:算了吧~即使问了,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因为但凡旁观者,一定都会指责他鸿煊为何竟会在这种小事上犹豫不决?明明是焱昭残忍,玩弄人命,惹出是非,用不正当的手段上位!但是鸿煊心里是清楚的……他是明白焱昭的……

    鸿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现在几乎不敢承认一个现实:几千条人命,也没有焱昭在他鸿煊心里的地位重。

    他是懂焱昭的。焱昭出身远比任何一个皇子都要高贵,身上负担的家族的使命也就格外沉重。呆在让身边十年,从仅仅恋上了他的名字,到成为他形影不离的好兄弟……焱昭付出了,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多得多。鸿煊记得,每次,焱昭给皇后娘娘请过安后,脸色都会变得格外阴霾吓人。日复一日,他的性格也变得桀骜不驯,‘狠’成了他处事的方式……亦成了他维护自己尊严与声势的方式。

    环境塑造人。在六宫之中,皇权之下,舅舅为当朝尚会。焱昭从出生起就被人期待着,他什么都有,众望所归,为了不负众望……不狠,怎么能让人敬?不狠,怎么能让人畏?焱昭之所以成为这样,也是有自己的苦衷。鸿煊可怜他,同情他。

    就在这时,一朵小花映入了鸿煊的眼帘。

    他回神。惊讶地看见一个小女孩正仰着脖子,从篱笆的缝隙里,非常辛苦地试图将一朵红色的小花递过来,想交给站在篱笆院里的自己。

    血龙寨的活动场是为晚上的篝火晚宴准备的,白天并未对部落里的居民开放,只有正式的布置的人才能入内。而这个小女孩显然是被据之篱笆外的。

    “给……给你……”小女孩很费劲地说着。见鸿煊接过了小花后,才微微耸了耸脸颊,她是想在试图微笑……鸿煊心里一惊,顺着小女孩的身体往下望去,才发现,她坐在带着轮子的木椅上。

    她没有双脚。

    鸿煊蹲下了身体。透过柳条编织成的篱笆缝隙,与小女孩保持平视。

    “谢谢。”鸿煊手里捏着小小的花,柔声说,“你要让我把花给篱笆里的谁?”

    小女孩指了指鸿煊本人。

    “那我收下了。”

    小女孩点了点头,眼角微弯,看的出来,她在笑。

    并不浪漫,因为不是带刺的玫瑰。亦不枯燥,因为她很漂亮。鸿煊怔忪,小女孩的表情在一瞬间点醒了他,告诉了他该如何选择。他突然想起了老人曾经说过的话,提到过他双目失明的孙女,一生下来就被病魔缠身,她可以在痛苦里微笑,可以在欢笑里惋惜……

    他还记得老人曾说,“人生的意义,往往就在人们无心顾及的瞬间。”

    鸿煊站起了身。

    他已经全然有了自己的决定。

    他脸上扬起了微笑。

    是的,他的这个选择没有任何意义。即便这次选择制止焱昭这种饕餮人命,暴戾的行为,以后,焱昭还会继续如此。即便这次选择不制止焱昭,私下里帮他坐上太子之位,不,这也不是自己内心的想法。

    既不选择焱昭,也不选择鹭泽。

    鸿煊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终于放下了心里的一个担子。他重新蹲下了身子,这次的姿势改成了单膝跪地,翩翩君子的笑容绽放在鸿煊脸上。他用唇轻轻碰了碰手里的小花,眼里盈满了笑意,“今晚,我可否请你跳一支舞么?”

    是的,鸿煊选择了自己。

    他要保持中立。

    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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