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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刀先开的口 作者:芒果眼镜娘
破鞋,看肮脏的女人,没多久,她忍受不了,退学了。
林梦回到老家,老家没人知道她的过去,她不用再面对那些眼神,遇到最多的不过是父母和弟弟的嫌弃与怨骂。
然而,噩梦没有结束,她的例假没有来。
林梦慌乱不已,又不敢跟任何人说。
这时,她再度遭遇了对她称得上是噩梦的事。
林梦在女孩众多的大学能够评得上系花的位置,在年轻人较少的老家更是如一朵盛放的娇花。
她被偶然回老家的贺大刀看见,强/奸了。
林梦的心彻底碎了。
她像个任人摆布的破碎娃娃,被父母用五万块卖掉,那点钱给了弟弟结婚用,而她,跟着贺大刀重新回到这个噩梦的城市。
林梦改了名字,变成林映秋,她剪掉长发,不再出门,安分守己地待在家里。
所有需要的东西不是贺大刀买回家,就是她趁着天暗没人出去买了迅速回家,而后网购发达起来,她就再不用离开家,不用面对其他人。
不幸的是,贺泉的出生。
贺泉出生后一点不像粗犷的贺大刀,白白嫩嫩的像他妈。
贺大刀从不陪林映秋产检,不知道林映秋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早产,而是足月生产下来的。
贺泉五岁了,一点不像贺大刀。
贺大刀听说楼下有人带着孩子去做了亲子鉴定,发现孩子不是自己的事,他起了疑心,揪了贺泉的头发去做了鉴定。
这下,事情曝光了。
林映秋在贺大刀的毒打下说出了那段不堪的往事,贺大刀这才知道他以为自己捡了个便宜,还真的是大便宜,一只破鞋,一个便宜儿子,喜当爹!
贺泉五岁之前,家里不算和美,倒也平静。
五岁之后,贺大刀天天不着家,在外包小姐,和狐朋狗友喝酒泡脚夜不归宿,林映秋不敢说,不敢抱怨。
直到贺大刀沾染上了赌,越赌越大,越赌越输,越输越赌,越赌越不满足,终于他把主意动到了林映秋的身上。
一个漂亮的大学生,有多少男人想上啊?
林映秋的噩梦再度开始,没有尽头。
说完前因,贺泉停了停,喝水润喉。
安楠同情林映秋的遭遇,但又不解,“你为什么要沾染上这一切?这些是上一辈的事,与你无关。”
贺泉笑了,“安楠,你果然是不一样的。”
安楠:“?”
贺泉低低地道:“她嫌弃我是强/奸犯的儿子,他骂我是小兔崽子,我从六岁开始洗衣做饭干家里和养猪场所有的事,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是罪恶的,不该出生,早在肚子里就应该被打掉。”
安楠倏地起身,拉开贺泉的长袖,果然下面是一道道青青紫紫的伤疤,有些时间久了,有些还很新。
这就是贺泉大夏天不敢穿短袖短裤的缘故。
她捏紧了拳头,嗓音压得很低很闷,闷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没人规定强/奸犯的儿子一定是强/奸犯,贺泉你很好,你和他不一样。”
很好吗?
他这个连杀九个男人且分尸的凶手,他这个害死母亲的凶手?
安楠学妹,真的是像太阳一样的人呢。
贺泉拉着安楠坐下,继续讲故事。
有一天,他收拾厨房,在贺大刀绝不会进去的厨房里翻找了一个小本子,里面记录了林映秋陪/睡的日子和次数。
后面,还有她的怨恨。
她怨恨那个不知名的强/奸犯,怨恨给她带来更多噩梦的贺大刀,怨恨时时刻刻提醒她不堪过去的贺泉,怨恨那些把她当成妓/女的男人。
她产生了杀人的想法,并且在后面附注了实施过程,她要让那些男人活生生地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和对生的渴望,受尽折磨,一点点地死去。而后把所有罪名转嫁给贺大刀,让折磨她多年的贺大刀成为替罪羔羊。
贺泉等了很久,林映秋没有执行这项计划,她依然像个破碎娃娃一般机械又死气沉沉地生存着。
二十年的不甘,二十年的怨恨,让她产生了报复的想法,可是没有报复的勇气。
贺泉二十岁生日的这一天,林映秋送了他一套新衣服。
贺泉很满足,这是他记忆中第一次收到母亲的礼物,哪怕并不合身,哪怕母亲并不曾说过一声生日快乐。
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甚至在很多孩子看来理所当然的温暖,到了贺泉眼里,成了他想抓住的最后的阳光。
他决定代替没有勇气的母亲执行杀人计划,把那些该死的禽兽送进地狱。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那些男人受尽折磨与痛苦死去,没人知道是他动的手。
直到他跟踪段飞,见到了安楠。
贺泉的眼睛在发光,“见到你,我突然发现其实我母亲可以有另一种生活方式,她要是能像你一样勇敢反抗,拿起武器,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安楠并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