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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擅始善终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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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擅始善终 作者:xyushu5

    刷卡付款。

    “一起去喝杯咖啡,怎么样?”吕泽尧提议,附近刚好有一家很出名的咖啡馆,这个时候人也不多。

    张雾善本来不想去,可看到他希冀的眼神,她转念一想,就同意了。

    “你之前说你有男朋友了,”吕泽尧试探道,“什么时候方便介绍一下?我之前问韫楷,他好像不知道。”事实上,他拐着弯向很多人打探,谁都没见过,他不由得怀疑她在骗他。

    “张韫楷不知道的多着呢,我又不用跟他汇报。”张雾善翘着腿,靠着椅背,双手端着咖啡杯,小口小口地咖啡,“他有工作,很忙,没介绍的必要。”她和江宿已经分手了,把前男友介绍给前前男友认识,她没那么闲。

    “你是怕他误会吗?”吕泽尧又问,“他应该比你大不少,不会那么小气吧。”他想起刚才张雾善刷卡时用的黑金卡,签的是两个字的签名,应该是那个男人的吧。

    张雾善看了他一眼,慢慢地把杯子放下,笑:“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吕泽尧脸一红,没有说话。

    张雾善不管他的扭捏,“我直说吧,我实在没有办法跟你复合。以前的事,我一直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我和你都有错。现在呢,我很满意这样的状态,不想改变,也不想再谈什么爱情。本来你的想法你做主,我不能要求什么,但是你也知道,我爷爷和你爷爷他们的想法,我不希望你单方面给他们希望,我不想因为这种事让我和家里的关系变得更差。”

    吕泽尧沉默了半天,问,“你说不想再谈爱情,你和他之间不是爱情吗?”

    张雾善慢慢地摩挲着咖啡杯的杯口,“谁知道呢。”

    “如果以后,我是说很久很久以后,”吕泽尧急切地说着,好看的剑眉微微拧着,“你不和他在一起了,我刚好也是单身,你可不可以再来听我的解释?”

    16 暗度陈仓

    这样的天之骄子,对她说这样的话,幸或不幸?

    张雾善沉吟许久,刚要开口,旁边走过几个人,其中一个人看过来,对上她的眼神,双方都怔了怔。

    “张小姐,许久不见。”纪筱筱尴尬地朝她点头。

    张雾善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这真是“半夜不说鬼,白天不说人”,她这才念叨没几天就遇到了……

    张雾善的冷淡并没有送走纪筱筱,她跟几个同行说了几句,然后走过来,跟张雾善说:“张小姐,方便说几句话吗?”

    张雾善看着她说:“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纪筱筱瞄了一眼吕泽尧,犹豫道:“是关于上次……的事。”

    张雾善当然知道纪筱筱说的是撞车的事,她觉得没什么吕泽尧不可以听的,而且她实在拿不出该怎么面对纪筱筱。江宿只是说欣赏纪筱筱,可纪筱筱本人似乎不知情,她上门为难过很多次,纪筱筱虽然气愤,还是以很职业的态度接待她,说起来,她无缘无故去撞人家,还不道歉,确实过分。可是在前世,她和江宿分开很久后,他和纪筱筱公开交往了……

    以后能有好果子吃,现在先受点气也不算太过分。张雾善抬起手,抚了抚刚好盖住眼睛的刘海,问:“关于上次的事,你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是因为我还是因为……”纪筱筱又看了吕泽尧一下。

    张雾善没看她,说:“是因为我,我那天喝多了,脑袋不正常,你当我发疯好了。”

    纪筱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半晌才说:“以后张小姐还是不要喝酒的好,就算不为别人着想,也该为自己想想。”

    看着纪筱筱离开的身影,张雾善有一点嫉妒,这么好的女人,月老竟然配给江宿这种人,真是暴殄天物,不过别看江宿这种出身,他母亲可是高级知识分子,喜欢的正好是纪筱筱这种脾气好又独立的媳妇。

    “她是那天和江宿在同一辆车的女生吧?”吕泽尧突然问。

    张雾善眼神一沉,“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吕泽尧含糊地解释了一番,不敢把他请人调查的事说出来。

    张雾善似乎不介意,微微一笑,“的确是她,怎么样,人还可以吧?需要我介绍你认识吗?”

    吕泽尧打消了继续追问的念头,随意找了其他的话题扯了过去,“出国几年,云城变化真大,以前这一带都没什么好逛的。我听说这里后面有不少高级餐厅和会所,很多商团都选择在这一带进行会晤。”

    “是吗?”张雾善漫不经心道。

    “你怎么比我还不清楚,刚才我还看到张叔叔呢,”吕泽尧肯定地说,“他和一个女助理一起进去,我本来想跟他打招呼的,可惜他们都进去了。”

    女助理。

    张雾善的大脑里立刻浮出张佑棠几个助理的模样,她记得有三个女的两个男的,为了避免麻烦,外出会晤一般带男助理,难道是带叶蓉卉出来见客户?可她稍微问过张韫楷,叶蓉卉主要的精力是在策划活动这方面,应该不会出来见客户……她突然有点好奇。

    “你说的,是哪家会所?”

    吕泽尧稍微想了一下:“好像叫什么斯沃高级会所。”

    “博斯沃。”张雾善纠正,云城最顶级的会所,是云城最吸金的地方之一,什么客户竟然要安排到这么奢靡的地方?

    吕泽尧又试图聊别的事,张雾善心不在焉,他有点沮丧,但也知趣,便提出送张雾善回去。张雾善自己开了车,在门口跟他告别,等他走远后,她立刻去了博斯沃。

    这种顶级会所的管理很严格,前台问不出什么,又不能随便混进去,张雾善便到斜对角的西餐厅挑了个刚好能看到博斯沃门口的位置,等着看究竟是不是张佑棠。坐张佑棠这个位置,出来应酬难以避免,可正因为对象是张佑棠,她更是怀疑。

    等了一个多小时,张雾善怀疑吕泽尧可能看错了,便给林月桐打电话,“妈,你问一下你丈夫在不在公司,我有点事要去找以前带我的同事,可我不想遇到他。”

    林月桐先是批评她一顿,然后挂了电话,没一会儿打电话过来说张佑棠不在公司,外出接待客户了。

    那吕泽尧看到的可能就是张佑棠,张雾善考虑着要不要打电话到他的助理那边去打探一下,可她没有号码,只能从林月桐或张韫楷那里问,要找什么理由才不会让人起疑?

    正想着,张雾善就看到一个身影很像张佑棠的人走出来,她赶紧缩到一边,微微侧着脸盯着那边看。张佑棠和一个身材匀称高挑,穿着黑色大衣,披着暗红色大披肩的女人走出来,两个人站得有点远,张佑棠不时侧头跟女人说了什么,女人一直微低着头。张雾善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脸,肯定不是三个女助理的任何一个,她觉得那两个人站着的位置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张佑棠似乎不打算靠近,又会时不时调整位置,而女人则一直在后退。

    那个女人透着一种熟悉的感觉,张雾善紧紧地盯着,终于张佑棠打开出租车门,女人上车前往这边虚看了一下,她终于看到那张脸,化成灰也认识的脸。

    真是好久不见,赵茜芸。

    竟然,早在三年前的现在他们就已暗度陈仓。

    张佑棠在张雾善心中仅剩的一点情分哗然破灭,她当下就有冲过去抓/j的冲动,刚跑到门口,餐厅的服务生拿着账单追出来。耽搁了一下,她忽然就冷静下来了,看样子他们刚有点苗头,她这么贸贸然就杀上去,打草惊蛇不说,没准还被反咬一口,以后说话就没人相信了。

    张雾善问了博斯沃门口泊车的小弟之前有没有见过张佑棠,那个小弟没有说话,张雾善从皮夹里随意抽了几张背着大堂方向塞到他口袋里,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低声说:“圣诞节的晚上来过一次。”

    “你记性不错。”他太肯定了,张雾善半信半疑。

    小弟不满地哼了一声,“那天做他们生意的出租车司机记性也不错。”来得起博斯沃的非富即贵,打车来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印象自然深刻。

    张佑棠没开车自然是怕被人发现,他没想到这样做反而让别人特别注意他。张雾善想起圣诞节那边林月桐抱怨说他只想着工作,跟她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但又说她很理解,因为他要工作来养这个家,让她可以天天刷卡买衣服……张雾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悲愤。

    有时候无知也是种幸福,林月桐一心觉得丈夫为了家庭忙于工作,尽管她偶尔会觉得孤单,可大部分时间她都觉得自己很幸福,如果告诉她真相,她会不会崩溃?张雾善的思维一下乱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告诉林月桐无疑于将她毕生的幸福都夺走了,瞒着她又怕事情曝光那天她同样接受不了。

    一连好几天,张雾善心中的烦躁还是没有消散,ike胆战心惊地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将所有的假发剪了一次又一次,完全不敢出声,他不得不向李瑞求助。

    “张雾善,你有什么烦心的事说出来就是了,这样虐待假发,ike心疼得很。”李瑞开门见山道。

    张雾善把剪刀一甩,坐到他面前,说:“我有一个熟人,他最近很奇怪,上班时间经常离岗,跑到一个很高级的地方去不知道干嘛,他家里人很着急,但是那个地方很注重隐私,不会随便透露客人的隐私,我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知道他去那里干嘛。”

    李瑞沉默了一下,说:“花钱就可以了。”

    “太明显了,我不想留下什么把柄。”这个手段张雾善早就想过了,这样做太招人注意了,很容易被张佑棠发觉。

    “那你只能自己进去打探了。”李瑞下结论。

    张雾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客人又不会安排在同一个房间。”

    李瑞有点好笑:“我没说让你以客人的身份去……”

    不是客人那是什么?张雾善不解地看着李瑞,半晌她终于恍然大悟……

    李瑞指导了一番后,张雾善带着身份证、云大学生证及三张一寸证件照前去博斯沃人力资源部面试服务生。

    负责招聘的小姐上下打量了张雾善,目光在她的男生头和食指上刺青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这位……张小姐,请问你之前是否了解过我们会所招聘女应侍的标准?”

    “没有。”张雾善直接回答,“我自认为条件还不错,可以胜任。”

    对方顿了一下,问:“你认为哪些地方可以胜任?”

    “都可以。”张雾善肯定地说,“现在还不行的,改了就可以了。”

    对方再次沉默了一下,又问:“你为什么想来应聘我们这个职位呢?云大的学生随便可以找到更好的兼职。”

    “因为我家庭很好,没怎么体会过人间疾苦,特别想来体验一下。”张雾善一本正经道。

    对方顿时觉得头疼,想了想又问:“应聘我们的人一大堆,我凭什么要聘用你?”

    张雾善扬起下巴,毫不脸红道,“一般人知道正确的西餐就餐礼仪吗?一般人知道该怎么向客人推荐红酒吗?一般人知道怎么从客人的首饰中看他是不是有钱可以付账吗?”

    张雾善很轻松就拿到了这份兼职,虽然面试的人事后想起来怎么也不明白当时录用这个毫无经验看起来也不愿意服务他人的千金大小姐。

    张雾善分到了卿人班,班长叫罗可利,他带着她到开会的小房间,把她介绍给其他人。张雾善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两句,站到队列里听罗可利总结今天的工作情况,其他人偷偷地打量她,特别是有一个男的,一直盯着她看。

    17 女应侍

    “我先带你熟悉环境,明天再给你培训。”罗可利边走边说。

    张雾善观察着云城最奢靡的消费区,问,“要培训几天才能上班?”

    “至少要两个星期。”罗可利解释,“不合格的人会被辞退的,你别以为你就十拿九稳了。”

    张雾善嘴一撇,又问:“表现好的,是不是可以提前?”

    “当然。”罗可利有点吃惊,一般人就算没被吓住,也该表示会好好学习什么的吧?这个小女生不知道是不谙世事还是自信过头了。他想起一个问题,问道,“对了,你想叫什么名字?”

    张雾善看着他,说:“张雾善。”

    “我当然知道你叫张雾善,”罗可利说,“这儿的规矩,不能用真名。”

    搞得跟古代青楼似的,张雾善嘀咕,“那我叫顾横波好了。”秦淮八艳之一,应该符合吧。

    罗可利翻了个白眼,说:“谁会用这么out的名字?现在都取洋名。”想了想,说,“你就叫ea,以后听到ea就是叫你。”

    真是没文化,张雾善再次嘀咕。

    罗可利带张雾善走了一圈,便让她自己琢磨一下,张雾善在厨房晃了老半天,瞄到那个通往消费区的门,慢慢地走过去。

    “张雾善。”就当她正要打开那扇门的时候,有人拍拍她的肩膀,拉着她走到旁边的架子堆里。

    “那里不能随便进去。”男人跟她说,“你连名牌都还没有,不能进去。”

    张雾善不认识他,可觉得他很眼熟。

    男人被张雾善毫不掩饰的打量眼神看着很尴尬,低下头,说:“我叫谷良景,住在你隔壁。”

    张雾善这才想起来,偶尔在电梯里见过这个人,“原来你在这里上班。”

    张雾善没什么意思,可听到谷良景耳朵里就带着某种含义,他涨红着脸辩解:“服务也是正经的工作。”

    “我知道。”张雾善觉得他的自尊心真是多余,“我现在也在这里上班。”

    谷良景这才好受了点,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你怎么会来这里上班?”他问,不明白一个能买得起这么贵的钢琴的人为什么要来这里当服务生。

    张雾善打量着谷良景,心里有了一个计较,便说:“事实上,我是为了一个人来的。”

    张雾善把自己想偷听张佑棠和赵茜芸的事跟谷良景说了,谷良景既惊愕又担心,“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万一被公司发现的话,就算你爸愿意放手,公司也不会放过你的。”能做到云城第一的位置,博斯沃不是仅靠着管理高,消费吸引人而已,肯定有一定的背景。

    “我不被发现就好了。”张雾善不以为意。

    谷良景还是有点担心,但张雾善下定了决心,“我不会麻烦你很多,回头我把那两个人的照片拿给你,你如果看到他们过来了,通知我一声就好了,其他的事我来想办法。”

    谷良景只能同意。

    博斯沃的培训有一个完整地系列,张雾善目测,同一批培训的大概有三十个人,她记得招聘人数才10个人,可见博斯沃的淘汰率之高。她浏览过培训的目录,心里有底,并不担心。

    第一课是个人礼仪,首先是站姿。培训老师示范一次,女性要求身体立直,抬头、挺胸、收腹,下颌微收,双目平视,两脚成“v”字型,膝和脚后跟尽量靠拢,两脚尖张开距离为两拳,双手自然放下或交叉。张雾善第一个就被喊上去示范,谁让她的短发在女生堆里那么扎眼呢?

    她上去就挺身收腹,很自然地端出跟随林月桐参加酒宴的姿态,培训老师看了又看,竟然没能挑出什么毛病,只能点评一句:“腰板不用太直。”张雾善轻松过关,可其他人就没这么好了,不是两肩不够平,就是双腿不够并拢,或是太僵硬。

    第二个培训项目是走姿,这个对张雾善也不是问题,培训老师看不惯她得意站一旁的样子,特意把她留到最后一个。轮到她的时候,她穿着坡跟鞋徐徐走了一圈,然后换上高跟鞋又走了一圈,最后汲着拖鞋走了一圈,三圈同样的姿态,头顶上的空罐子一直稳稳当当,脚下更是一点磕绊一点异响都没有,特别是穿拖鞋的时候。

    培训老师虽然没说什么,其他学员看向张雾善的目光都饱含了嫉妒。

    可张雾善也不是全部都轻松过关了,她在笑容和给客人弯腰上东西这两关上被批评得体无完肤,老师批评她笑得很僵硬,不真诚,看不到她对客人的爱心。

    “先生,您要的咖啡。”张雾善将托盘用左手轻托于前胸,常步走了几步,最后一个垫步,立于“客人”面前恭敬地说,找了角度卸盘,将托盘上的东西分两边整齐摆放到桌面上,“祝您用餐愉快。”然后慢慢退场。

    “停,”老师叹了一口气,“ea,好不容易前面做得都可以了,退后退场时你的腰是怎么回事?你不能保持一下,非要直起来吗?”

    张雾善切了一声,只能从头再来一次。

    “ea,你不能对客人热情点感情强烈点吗?”老师还是不满意。

    反复很多次之后,张雾善才勉强过关。谷良景安慰她说:“淘汰了十几个人了,你过关了就证明你不错了。”

    张雾善瘪嘴,她本来以为怎么样也能拿个优秀吧?结果老师给她的评语很差强人意,说她工作不热忱——也对,她又不是挣钱来的,对客人当然没什么热忱。

    李瑞没少笑话她,说什么有其师必有其徒,ike也是一个德行……

    张雾善一边想着要怎么给李瑞一顿好看,一边默默地忍受着博斯沃的职前培训。而张韫楷最近刚得到黄舜申的认可,从总监助理这个职位中毕业,要下到分部锻炼。其他人不明真相,都替他惋惜,这是张建平对张家子孙的考验,经过了这个考验,他就可以代表张家出任公司要职,张韫楷当然很兴奋,可当他看到内部网论坛上的讨论时,那份兴奋劲就没了。

    一个匿名id发了一个名叫“不愧为千金大小姐”的帖子,引起了整个论坛的注意。

    “有些人就是好命,走走后门就可以进裕美,每天只用做做报表,接接电话,连部门经理都不敢给她重任务,真是千金大小姐,让人嫉妒。”

    张韫楷虽然对张雾善颇有微词,可张雾善毕竟还是他亲妹,看到这样轻描淡写就把张雾善推到风口浪尖的言语,他无比愤慨,恨不得马上揪出对方来。

    裕美绝大部分员工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淘汰了无数对手才获得这份工作,加上时下仇富心理普遍,帖子一发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引起疯狂跟帖,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把张雾善诋毁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而认识张雾善的人没有多少,基本上对张雾善也没什么好感,自然不会回帖替张雾善辩解。

    张韫楷一页一页地看着回帖,当看到某id的“这种脑残出生的时候就该拍死,省得浪费农民伯伯辛苦种出的粮食!”的回复时,他的太阳|岤登时突突鼓起来,气得额角发疼!

    拍你妹!他立刻登上账户,飞快地敲下一连串国骂,还没发出去,电话就想了,他本不想接,看到董事长办公室的号码立刻接起,张建平让他马上到顶楼。

    张韫楷有些忐忑,爷爷今天怎么会来公司呢?

    上了顶楼,张建平一脸阴沉,坐在对面的张佑棠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张韫楷的忐忑多了几分。

    “你看看这是什么,荒唐至极!”张建平把几张资料扔到张韫楷身上,张韫楷接过一看,全是刚才在论坛上看到的关于张雾善的讨论,没想到不常来公司的爷爷也知道这件事。

    “善善该不是得罪了谁吧?”张韫楷猜测,这很有可能,张雾善不是随和的人,更加不喜欢吃亏,很多人受不了她的言谈举止。

    “哼!”张建平盯着张佑棠,不快道,“要真是这样就好了,问题是发这个贴的电脑是开发部的电脑上。”开发部和市场部不在同一层,张雾善一个小文员,跟开发部的设计师根本没什么接触。

    张雾善都不在公司了还能惹这么大的麻烦,张佑棠有点恼怒,虽说跟帖的人说得很过分,可“苍蝇不叮没缝的蛋”,张雾善的性子若好一点,别人还能拿她开涮?“爸,你都查到是哪台电脑了,直接找人过来问一下不就好了。”

    “你当我没问,一口咬定不认识雾善,连见都没见过。”张建平狠狠瞪了他一眼。

    张韫楷沉吟了一下,“设计师最怕就是自设计泄露,一般很少会联网,怕中病毒,会不会是别人在他电脑上发的?”

    张建平哼了一声,直接将当晚加班的名单甩给张佑棠,“当时你也在加班,你没想到吧,竟然有人在你支付他加班费的时候诋毁你的女儿。”

    张佑棠狠狠地看着名单上的名字,恨不得从纸上看出他们的真面目。

    张韫楷也凑上去,“小卉也在啊……”他说了一句,心里闪过一种奇怪的感觉。

    “当天晚上小卉是在加班,还是我让她下班她才下班的。”张佑棠顺口说道,却看到张建平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他心里一突。

    “这么巧的事,你都没一点怀疑?”张建平一脸恨铁不成钢,不明白为什么张佑棠平常时时稳重周到却每每在张雾善的事情上有失偏颇,“你是认为你亲生女儿真的很坏,还是你养女真的很好?”

    18 城府与天真

    “爸,你什么意思?”张佑棠急促地说道。

    “哼……”张建平别过脸,冷然道,“棕南店那件事我让人查过了,当时给雾善资料的是一个叫朱绍盈的,她跟雾善有点过节。”张佑棠脸上立刻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张建平压下心里的失落,继续道,“事发前,有人看到她和小卉在外面的咖啡厅一起,还不止一次。而这一次,小卉在上到你办公室前,先去了一趟开发部。”

    张佑棠先是不解,继而难以置信,“爸,这也太牵强了吧?你不能因为这些巧合就怪罪于小卉吧?”

    “你不也是一点证据都没有就认定是雾善干的吗?”张建平毫不客气道。

    “那是因为、因为……”张佑棠哑口无言……他何尝愿意这样诋毁自己的女儿?可张雾善近些年做的事哪一件是让人满意的?哪一件不是他在后面拉着老脸替她擦屁股的?他根本不敢多问,生怕一问还问出什么更让人头痛的事来。

    “韫楷,你想办法把网上的事处理一下。”张建平吩咐道,“就算雾善不在这里上班,可她是我张建平名正言顺的孙女,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张韫楷往张佑棠那边看了一眼,答应着出去了他的心情很是复杂,一直以来,张佑棠对他和张雾善的态度比一般的父亲要冷淡一些,他本来觉得是性格问题。然而小卉来到这个家之后,张佑棠的眼神里多了一种欣慰,是他不熟悉的亲昵。小卉很乖巧懂事,他也很喜欢这个妹妹,他没有多想,可现在认真想想,心里的天秤不由得微微摆动。

    张韫楷走了之后,张建平看着张佑棠很久,才叹气道:“我知道,你还惦记着小赵,当年是我和你妈做得不对,可这跟月桐没关系,你既然娶了她,还有了两个孩子,你也该惜福了。况且你当初要收养小卉,我也同意了,可你答应我的事你做到了吗?”

    “我没有对不起月桐……”张佑棠辩解道。

    “对不对得起,你自己心里清楚。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你在管事,我这把老骨头也快动不了了,管不住你们,但是你要清楚,月桐这孩子是怎么对你的。”

    张佑棠看着老父的满头白发,一时之间愧疚起来。

    有些东西破坏了就是破坏了,不管张韫楷发动多少枪手在论坛上极力赞扬张雾善,批斗的声音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还落下张雾善的后台出面和谐的证据。

    “这个张雾善也姓张,该不会跟总经理是什么亲戚吧?”蓝心看着论坛好奇道。

    罗秋也凑过来,“有可能哦,不然怎么会请得动那么多人出面维护呢?”

    “小叶,你跟总经理那么熟,应该知道什么内幕吧?”

    叶蓉卉茫然地从电脑中抬起头,“啊?什么?”

    蓝心把论坛的事给她看了,追问她认不认识张雾善。

    叶蓉卉一脸惊讶,随即带着愤怒道:“胡说八道!善善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你认识她?她是什么人啊?”

    “她是我妹妹啊。”叶蓉卉一脸痛惜道。

    总经理办公室打电话下来让叶蓉卉上去,叶蓉卉收拾了一下赶紧上去,看到张佑棠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敲了敲门,轻轻地说:“总经理,您找我?”

    张佑棠睁开眼睛,看着她,神色复杂,叶蓉卉开始揣摩自己最近做了什么。

    “小卉,找你上来是想问一下……你愿不愿意到黄总那边锻炼一段时间?”张佑棠心情沉重地说道。他思索了几天,还是不敢相信小卉会做那样的事,父亲的话他也听到心里了,他不断地反思是否对女儿太偏颇了,可他明白,这不是反思就能彻底解决的了。张雾善的个性已经定型了,要想扭转根本不可能,更何况现在他和她的关系这么僵,他说什么她也不会听,想要改善可不是一两天一两句话能搞定。他决定先处理和小卉的关系,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把她放在身边了。

    “我去那边能做什么?”叶蓉卉一脸担忧。

    “先从策划做起,做好了你再挑喜欢的。”张佑棠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跟老黄打好招呼了。”

    “谢谢总经理。”叶蓉卉有点不舍,脸上没升职的喜气。

    张佑棠看着,心里软了点,不由得安慰道:“你不用急,有些事……我都帮你打算好了。”

    叶蓉卉先是一愣,不好意思地低头微笑。

    突然调走她,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但张佑棠似乎不想告诉她,她迟早会弄清楚的。去市场部正合她意,公司的高层基本上都是从大区总经理提上来的,而大区总经理一般都是从业务做起,虽然现在还没涉及业务,以后总会想到办法的。

    张雾善上岗几天,每天端着盘子走来走去,一次又一次用力地扯出完美的笑容,真诚无比地欢迎客人的光临。一天下来,比军训还累,更让她烦躁的是,自从上次之后,张佑棠就再也没有来过博斯沃,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经过张建平的敲打,张佑棠反省后,决定要冷处理他和赵茜芸的关系,自然不会来博斯沃。

    张雾善开始怀疑张佑棠和赵茜芸的见面只是偶然,更担心他们换了见面的地点,可博斯沃是偷情再好不过的掩护场所,虽然这个好地方有时候对一个女应侍来说不是那么好,特别是遇到品性不佳的客人的时候。

    被咸猪手摸了好几把,张雾善绷着脸快步走向厨房,罗可利跟在一旁不断安慰:“ea,你可是一名优秀的服务生,对待无理取闹的客人还是能笑脸相迎的,对不对?下一趟进去的时候一定要忍住,忍住,微笑,微笑!”

    笑你妹!张雾善恨不得抽一把菜刀剁了那只猪手!对张佑棠的怨恨更是多了几分。“我要请假,我不去。”她把托盘一丢,气冲冲道。

    罗可利顿时苦着脸说:“姑奶奶,客人可是认准了你的,要是我能顶上我还能推你去?”

    “我不是来卖肉的!”张雾善双目一瞪。

    “没说让你卖肉,你送过去,马上就回来,绝对不让你多呆一秒钟。”罗可利承诺。

    张雾善斜睨他,摇头。

    “班长的话你也不相信吗?”罗可利板着脸教训她。

    “相信。”张雾善点头,“一部分。”

    “哪部分?”罗可利追问。

    “标点符号。”张雾善直直地看着他。

    罗可利气得话都说不出,谷良景见状不好,赶紧低声劝了张雾善几句,让她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忘了来这儿地目的,张雾善这才不情不愿地端起托盘走出厨房。罗可利的脸色这才好转了点,他生怕再生事端,把谷良景也带上,免得到时候一个人镇不住。

    “我真想吐口唾沫在这上面。”张雾善看着手上的托盘幽怨地说道。

    罗可利踉跄了一下,紧紧地盯着张雾善手上的托盘,生怕她真的往那里面吐口水,那紧张的神态让谷良景暗暗发笑。

    张雾善做好了思想准备,如果那个猪头敢再动手动脚,她就……再忍他一次,然后狠狠地记住他,出了这个地方就找人胖揍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长这么肥的色胆。

    拐个弯,走到尽头就到了,张雾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力扯了扯脸皮,挤出一个甜甜地微笑,然后拐弯,不料差点撞上一个人,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是谁,托盘上的瓶瓶罐罐飞出去,她手忙脚乱地要去扶好,但面前的人手脚更快,用力一拨,将所有东西都拨到地上。

    张雾善努力,抬起头狠狠地瞪着对方,“你……”

    “我什么?”熟悉的凤眼正带着微愠凌厉地审视着她,高瘦的男子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力踢开旁边套间的门口,将她大力地拉进去。

    刺耳的关门声让罗可利和谷良景从茫然不解中清醒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罗可利喃喃道,“这里可是博斯沃,谁那么大胆敢在这儿闹事?”可是那个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个人,好像姓江。”谷良景说道,“大概是ea的……男朋友。”以前经常看到他到隔壁来,最近半年几乎没看到了,还以为他和张雾善分手了。

    “姓江?”罗可利重复了一遍,突然脸色发白,惊恐道,“老天,出大乱子了。”他慌忙往最近的电话跑去,给总务处打电话。

    张雾善被推倒在沙发上,她爬起来,瞪着江宿,有点愤怒:“你发什么神经啊?”

    “我才要问你发什么神经。”江宿走过来,抓起她的下巴,逼问她:“我是短你吃的还是短你用了的?你好好的不上学,跑来这里当服务生?”

    “当服务生怎么了?”张雾善被他的语气刺激到了,她最讨厌他这样的态度,觉得给她钱,她就该乖乖地收下,然后花掉,买衣服、买首饰、买车、买香水……“服务生也是一份职业,能够自己挣钱自己花,你不是很希望我这样做吗?”

    江宿不由得嗤笑,“大小姐,你在这里上多少天班,才能存够买你一枚耳钉的钱?”

    张雾善憋红着脸,瞪着他,没有说话。

    “还是说,你想挣另外的钱?”江宿低沉地说着,将张雾善拦腰抱起,用力地将她按到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则贴着她的膝盖往上钻,“像这样,讨好其他男人?”

    极大的屈辱向张雾善扑面袭来,她使劲地挣扎,用力地想要推开江宿,可江宿是什么人,他两手一架随意一扭,她就趴在沙发上动弹不得,随后她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丝袜竟然被他撕烂。她动了动双腿,想踢他一脚,却感觉到他的手正扯着她的小裤子,想要把它扯出来。

    “我错了还不行吗?”她终于哭着喊了出来,丝毫不敢挣扎了。

    江宿这才停手,冷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来这种地方当服务生,你让我把脸往哪儿搁?”

    张雾善捂着眼睛直摇头:“我又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

    “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江宿打断她,扯开她的双手,逼她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不会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进到这里就不是你想说不就不那么天真,如果你连这种事都没想过,现在就给我滚回去给我安心地呆着。还是说,为了你爸和他的情人,你连自己都可以赔上?”

    张雾善怔怔地看着一脸怒火的江宿,忽然觉得被人浇了一盆冷水。

    19 ea

    当初她真的没有多想,只想着进到博斯沃,然后想办法偷听张佑棠和赵茜芸的谈话,仅此而已,直觉上她认为自己已经失去了太多,没什么可在乎的。可真正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任何东西都可以失去,她仅有的可以引以为豪的自尊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的,正是这份自尊,让她坚持到了现在,她怎么能把它遗忘在脑后呢?

    她太在乎张佑棠和赵茜芸的事了,看到他们在一起,脑袋里所有的神经都只想着要抓住他们两个,将他们的事公之于众,让大家都看清楚赵茜芸和叶蓉卉的面目,然后……然后呢?她又能改变什么呢?她可以获得她想要的亲情和认可吗?林月桐会获得真正的爱情吗?叶蓉卉会被大家讨厌吗?赵茜芸会彻底消失吗?

    不会,不会!根本不会。不是她的,照样还是她的奢望。她被心中的急切盖住了眼睛,失去了理智……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用管了。”江宿说着,逼近她,询问道,“清楚没?”

    张雾善一想到被人吃豆腐的事,心里就不舒服,赶紧点头,随即又有点担心,“我说不干就不干,会不会惹麻烦?”

    “你终于知道要担心这个了?”江宿哼了一声,张雾善不自然地避开他的眼睛。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了门,“咚咚咚”三下,有力而不失礼。

    说曹操,曹操就到,张雾善紧张地看着江宿,江宿拉她站起来,胡乱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让她背过身,然后开了门。

    “阿宿,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过来了也不招呼一声。”张雾善只听到一个男人轻佻的声音,她放下心来,江宿认识就好办了。

    “忙死了,要不是摊上这点破事,谁有时间过来。”江宿跟对方一点儿也不客气,“改天有时间再找你们出来喝几杯。”

    对方笑了几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到时候赖兄弟我头上。”

    江宿又跟他聊了几句,回头对张雾善说:“走了。”

    装得人五人六似的,张雾善翻了个白眼,垂着脑袋,一副小媳妇模样走到江宿面前,偷偷地打量对方,结果被江宿拉走了。

    “总经理,您看这……”罗可利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汗,紧张地询问。

    宋淼眉一挑,说:“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让江宿那么在意,他还以为是正宫娘娘呢,可江宿又没介绍的意思;不是正宫娘娘,干嘛藏着掖着不让他看?江宿真是把他弄糊涂了。

    上了车,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江宿闭着眼睛仰靠着座位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张雾善坐立不安,她忍不住打破沉默,“那个人是博斯沃的老板?你认识他?”

    “他叫宋淼,是博斯沃的大老板。”江宿仍旧闭着眼睛。

    “大老板?”张雾善怀疑道,“你该不会是小老板吧?”

    “之一。”江宿补充,“宋淼出大头,我和甘顺南出小头。”

    江宿是什么人,这样的事张雾善不觉得出奇,只觉得懊恼,如果早知道她干嘛要这么费事,最后只落得一个笑话?

    “江宿,”张雾善咬着嘴唇,慢慢说道,“谢谢你。”

    江宿睁开眼睛,坐起来,一脸惊讶地看过来,“谢我?大小姐今天还真反常,早前开车撞我的气势哪儿去了?”

    “呸!”张雾善瞪了他一眼,扭过头不理他,刚想对他好点,他就这样。

    江宿靠过来倚在她身上,将她压到门边,懒懒道:“人小鬼大的东西,再敢胡来,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你干脆拿一根狗链拴住我得了。”张雾善哼哼道。

    “你以为我不敢?”江宿板着脸威胁道,张雾善毫不在乎。

    车子开到楼下,张雾善开了门,看了车内一眼,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关了车门上楼。

    江宿看了好一会儿,说:“走吧。”

    司机犹豫道,“小江先生,您上去坐一坐吧。”

    “忙都忙死了,谁还有这种闲心。”江宿不耐烦道,“开车开车!”

    司机往楼上看了一眼,无奈地把车子调头开出去。

    张雾善这才放下窗帘,一头扎在沙发上,脑袋里一片混乱,再一次麻烦到江宿,她觉得很丢脸——江宿不管她,她是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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