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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南宋射雕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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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南宋射雕 作者:haitangshuwu

    等人安置的方向而去。

    待到四更天,郭靖酣睡与帐内,迷迷糊糊间只听门外一阵叫嚷,火光四起,跟着一名亲兵突然匆匆进帐,焦急报道:“驸马爷,不好啦,大王子、二王子喝醉酒,各自带了兵厮杀去啦!”

    郭靖大吃一惊,一个打挺跃下地,忙叫道:“快禀报大汗,同时召集人马,击鼓鸣号!”

    “是,属下这就……唔……”那亲兵尚未回完话,突然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谁!”郭靖大叫,却见赵拓从帐外走了进来。

    “是我,大哥。”

    “拓弟?”郭靖一怔,“你怎么……”

    “对不住了,大哥,我虽知道大哥与这帮蒙古人自幼长在一起,情深义重,大汗亦对大哥母子有大恩,只是今时今刻我却不能让大哥出门阻止那两人自相残杀。”

    郭靖惊诧道:“你……这是为何?”

    “大哥,今日之事,从大汗要立子,便都是我谋划的,眼看即将大功告成,决不能让大哥破坏掉。”

    郭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拓弟,大汗突然要立太子是……”

    “嗯,是我让丘道长建议的。以习修延年益寿之法需耗时长久为名,使成吉思汗听从了丘道长的建议,设立继任者以防不时之需,过后再利用他两个儿子的不和,顺利挑起他二人间的争执,为的就是让蒙古内部出现分裂,使其所统领的蒙古精兵自相残杀,叫蒙古军力元气大伤。如今计划就要成功了,又怎么能让大哥前去阻止?况且大哥不是与那二人素有恩怨?”

    郭靖惊的张大嘴,想起初遇术赤时,被他鞭子抽得死去活来,又想起当初察合台指示猛犬咬他,此时这二人互拼性命又是自己义弟的谋划,一时间到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再想到大汗对他恩深义重,这些年若不是大汗的照顾,恐怕他们母子早就死于草原之上,一咬牙,道:“大汗对我恩重如山,他二人麾下的又都是精兵猛将,相互厮杀起来,若我知情不报,要如何面对大汗?!我虽与这二人自幼不合,却不能就这么见他们互相残杀。拓弟,我知道你这么做必定大有深意,但大汗对我信任有加,我不能负了他。”

    “大哥,难不成你为了报恩,就要让我中原百姓在未来陷入水深火热之境?!”

    郭靖脸色一白,变换了几次,方道:“大汗不是说要与大宋联盟,并互不侵犯么?”

    赵拓冷笑道:“大哥,这种谎言你信?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从西征至今,你已看到了有多少无辜百姓惨死于蒙古军的铁骑之下,莫不是你还想再亲眼看看我中原百姓未来的悲惨命运才肯相信?!”

    “……拓弟,我一向蠢笨,不如你们这些人聪明,想不通这些繁杂的事。但若大汗今后真会起兵攻打大宋,我决不会做卖国j贼,定与大汗战场上相见,至死方休!只是此刻我却不能不顾大汗的长者之恩,拖雷的兄弟之义!”

    赵拓默默地看了他半响儿,“既然大哥心意已决,我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罢,身体向一旁侧了侧,让开条路。

    郭靖喜呼一声,“多谢”,接着便从赵拓身边掠过。突然,一声闷哼,郭靖只觉后颈一痛,眼前的影色晃动了下,便没了知觉。赵拓一把抱住他倒下的身体,叹了一声,将他置于塌上,静坐于一旁。

    待了许久,才听得帐外嘈杂声不断,马蹄声,叫喊声四起,想是别的将领收到消息,整军发令前去阻止,不过自亲军两阵交战已有一小段时间,显然已来不及。接着,尹志平不知何时窜入营帐,冲赵拓点点头,以示计划成功,眼角扫到被击昏于塌上的郭靖,呆了下,却没说什么,转身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郭靖慢慢醒来,突的坐起便要往外冲去。

    赵拓一把拉住他,“大哥此时再去已经晚了。”

    “你……”郭靖怒喝一声,狠狠摔开赵拓的手,转眼已冲出帐外。

    驰出数里,远远便见火光一片,兵戎相交的猛烈撞击声震天回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弥漫在空气中。突听号角大鸣,马蹄作响,尘雪四扬,乃是大汗的九旄大纛飞奔驰来。一声喝令之下,擂鼓咚咚,令旗挥扬,将两队人马团团包围。只是此刻拼斗的两军已杀红了眼,又怎能轻易停下。

    突然,只听一声惨呼,察合台双眼圆瞪,无法相信的按住胸膛,口中狂冒鲜血。而他背后正插了一支翎箭,竟是直穿胸膛而过。

    “察合台!”成吉思汗破空纵吼,竟震得雪地欶欶抖落,回声不断。转眼间,他已挥手发令,布下四方阵,又自中间疾驰冲入两军之间,生生将其隔断,随后周围各队从两侧包抄,将其团团围困。

    欧阳克身穿蒙古兵服饰,混至其间,见成吉思汗感赶到,冷笑一声,丢弃手中铁弦长弓,脚下一转,消失于夜幕间。

    而成吉思汗头发散乱匆匆赶来,想不到最后还是这般情景。他怀中抱了察合台尸体,眼泪扑簌而下,双眼凹陷,一夕间竟像是老了十岁,对着二儿子的尸首道:“想不到你没死于征战之中,却是死于我蒙古自己人之手!”说完,竟是哇的一口鲜血喷于地上。众人顿时乱作一团,只郭靖愣愣的盯着察合台身上的那只翎箭,不知想些什么。

    这一内乱,直至天明才渐渐平息,由此蒙古却元气大伤,精兵将士死伤过万,成吉思汗的二子察合台更被流箭射杀而亡,也从此产生了他对长子术赤的怀疑猜忌,为蒙古今后的分裂内乱埋下了祸端。

    赵拓此刻与众人安排善后工作,准备趁着现下蒙古军心不稳,俟机离去。一出营帐,却见郭靖候立于帐外。赵拓迟疑了下,笑道:“大哥,你找我?”

    郭靖寒着脸,“拓弟,我有事问你。”说罢,便率先走去。赵拓无奈之下只能跟着他前往人少之地。

    “察合台……察合台可是你派人杀死的?”

    “……大哥为何这么说?”

    “我自幼与哲别师傅学射箭,旁人或许看不出来,我却知道那箭不是一般人能射出的。”

    赵拓嘻嘻一笑,“想不到大哥倒是突然聪明了起来。”

    郭靖脸色煞白,“真,真的是你……?”他声音低沉,眼中满是愁苦。

    赵拓看着他,半响儿,黯然的点了点头,虽不是他亲自所杀,却是他让欧阳克暗中俟机动的手。

    “我,我都这样和你说,就算你想要蒙古兵大伤元气,你也不用杀了察合台……而且,而且你是我亲自带入军中的啊!如今大汗……”

    “大哥!”赵拓打断他,“其间缘由我认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

    郭靖两眼发直,木然的站在那里。赵拓见他这个样子,不由担心,声音微颤道:“大哥,我知道这番我是利用了你,可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郭靖喃喃道:“我……我愧对了大汗的恩情……”突然一掌推开赵拓,浑然没发觉他手上用了几分的力道,猛的向东跑出。

    “大哥……”赵拓措不及防,被打了一掌,好在如今他内力丰裕,反射般身体就作出了防御,郭静又是无意识间的举动,并为用上十分力,以至他虽吐了口血,并为伤及内脏。而他忧心郭靖,提起一口气,捂着胸口慌忙追了上去,却见华筝公主自远方跑来,梨花带雨的扑入他怀里,而郭靖安慰的搂住她,不停哄劝。

    赵拓心头顿时堵塞,喉头浮动了下,牙齿紧咬住下唇,怔怔看了半响儿,突的转身离去。

    ……

    无聊的恶搞小番外:有关李庭芝将军的小习惯

    话说,李庭芝将军乃我大宋武德朝的一代名将,历经抗蒙、灭夏、收复失地等无数大战,为大宋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他却有个古怪的习惯,那就是,在军营中无论操练的多苦多热,他从来衣不解衫,就是三伏天跑完万米都是一样。

    要知道,军营中一群粗狂大老爷们,一向无所顾忌,甚至夜晚光着膀子溜鸟的都有,只李将军却从来衣冠楚楚,这就不得不让人好奇了。有人说咱李将军身上曾被生死离别的情人捅过一剑,以致不愿让人看见。也有人说李将军和蒙古鞑子对抗杀敌,被火炮炸死,身上体无完肤而不愿被人看见。总之众说纷纭。于是乎为了弄清真相,众人便委派军师同志出马。军师便本着实事求是的心态向他建议说,将军,你从来都衣冠楚楚的保持形象,虽然不错,但总这样在军营里却不太好。与将领士兵们的区别太大,像是在时时提醒对方身份上的差异,容易产生隔阂,不易与群众打成一片。

    李将军听后点点头,却苦笑着没说话。直到半夜,他开始郁闷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唉,大热天的,他也不想裹的像个粽子啊。但……一想到当年在花剌子模看见的那几位公子及金国皇爷间的秘密情事,他就一阵恶寒。再想到自己相貌彼不错,军营里又一项缺少女人,算了,他还是继续裹粽子吧……

    第三十六章 天变(一)[]

    “怎么,你竟然不和那姓郭的傻小子说一声就走了?”

    提到郭靖,欧阳克一双桃花眼露出不屑,语中带着一贯的阴阳怪气,赵拓却只是垂下眼,平静道:“大哥自幼生长在大漠,,对蒙古感情深厚,为人又忠厚不阿,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此次我们所做之事事关重大,若被大哥知道,我怕他为难。”

    “哼,所以你才一直没告诉他你将我等隐藏于他的帐下?我看不只是怕他为难,还怕他傻头傻脑的露陷吧?”

    赵拓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尹志平策马靠近,“延之,李将军说,到了前方渡口便有人来接应。”

    欧阳克不屑的瞥了眼尹志平,“哼,你到不错,刚走了个向阳,又来了全真教的牛鼻子小道,只是这王重阳的徒子徒孙,不过是些无能之辈。”

    “你!”尹志平怒目而视,却被赵拓拉住。向阳因明教的一纸飞书而先一步返回中原,他虽没告诉他发生了何事,但赵拓却直觉认定必是临安有变,以致此刻他只想着能快些返回大宋。

    “公子,”李庭芝亦策马过来,“前方就是约定的地点。啊……他们已经到了!”

    顺着李庭芝所指方向,只见迎面驶来一艘船,不是很大,船速却极快,机动性极强,而让赵拓诧异的却是船两侧暗门内,分明藏着十数门火炮!

    待船驶近靠岸,就看一金毛高鼻之人率先跳了下来,眼珠四下溜了一圈,刚咋嘛了下嘴,立即被冻得直哆嗦,双手环抱于裘皮大衣内,瑟缩着庞大的身躯,原地跺脚。见到赵拓一行人,立即激动的上前给了他一个标准的熊抱,让欧阳克险些一掌将其直接击毙。

    詹姆士?琼斯心有戚戚的躲过欧阳克,看着赵拓小心翼翼道:“哦,上帝啊,亲爱的赵,好久不见,你怎么会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詹姆士,很高兴再见到你,想不到前来接应的竟是你。”

    詹姆士?琼斯撇了撇嘴,“你们的王子有命,事关重大,要我亲自跑一趟。天知道,有这趟的时间,够我再从爪哇运一回香料的了。不过也算没白跑,赵,你知道吗?我与你们国家最大的海商达成了协议,共同开拓海外贸易。”

    “最大的海商?”赵拓疑惑不解,虽然他自己一直对赵竑强调制海权的重要,但他本人却对宋代的海商、海运、海防、海军,一系列但凡与“海”字沾边的事完全没有概念。只知道指南针在航海技术上的应用是这个时期成熟的,嗯,倒是貌似以前有听赵竑说起过福建海商似乎挺厉害。

    “对!那个少东家十分神奇,见多识广,就是我都自愧不如。最不可思议的是,除了你之外,我还没见过有那个汉人对我的国家如此熟悉。而且这回到这个鬼地方来就是他们提供的船只。”

    “他们的船?”赵拓眉头一皱,詹姆士?琼斯急忙解释道:“你要知道,我们的船多数都不适宜来这种地方,且如今又被你们国家的一些贵族大官密切注意着,调动很不方便。而他们却刚好有合适的船只,我便借来了。不过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没有透露过你们的事,是那个少东家自己猜出来的,而且还说和你认识,否则他们也不会轻易答应。”

    “和我认识?”赵拓微疑,正这时,就见从船上又漫不经心的下来两个人,竟是黄蓉和程潞!

    “赵大哥!”黄蓉唤了一声,笑靥如花的拉着程潞的手走来。

    “蓉儿妹子,程兄,想不到竟是你们!”

    “呵,我们听那个长毛番鬼一说便想到是你们啦,这就紧着赶来相助,顺带着来看看,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呢。果然天寒地冻,冷的要死。”黄蓉皱了皱俏鼻,四下看了看,“咦,郭大哥竟不和你在一起?”

    赵拓神色一暗,“他……他尚且有些事,这次没和我们一起来。”

    黄蓉眼珠一转,不知想了些什么,随即笑嘻嘻的道:“赵大哥,既然有我们,王爷和杨大哥的安全你就不必再操心了。倒是你们,反正都是要向东去,不如和我们同行。”

    赵拓一想,不知如今临安内究竟如何,他的确是赶着回去,点点头便招呼童潇、欧阳克等人一同上船。黄蓉见欧阳克竟也与他在一起,不禁愣了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赵拓,却没说话,跟在后面上了船。

    待到船上,赵拓更觉此船不凡,光那十几门阴森森的火炮就让他惊诧。黄蓉眼中则满是为心上人的骄傲,兴致冲冲的给他介绍。船开动之后,赵拓又是一番赞叹,黄蓉却叹道:“赵大哥,这船灵活性虽强,却不是最好的。若你见了潞哥哥家那两艘铁甲打的大船,那才叫让人惊奇。我第一次见到铁打的家伙竟能在水面上行驶,跟个怪物似的,这本事只怕爹爹也想不到。”

    程潞一直在一旁听着,眼中虽显出自傲,却道:“赵兄见笑了,海上变幻莫测,不过是为多一份保障才打出来的船。”

    赵拓此刻极是好奇,却也知道不便细问,转过话题笑道:“程兄,不是说你乃海贼吗?怎么摇身一变又成了海商?”

    程潞一笑,看向黄蓉。黄蓉会意的娇笑道:“赵大哥,潞哥哥说他这叫漂白,以后他是正正经经的海商,海贼嘛,偶尔当当副业。”

    赵拓越听越怪,总觉得这个程潞里里外外透着诡异,“你们就不担心朝廷?”

    “别说现下朝廷追缉不及,就是有这个能力了,有赵大哥在,还有什么问题。”

    “好哇,何着拿我当挡箭牌,这算不算徇私枉法?”

    “呵,真要说,还是赵大哥占便宜了呢。潞哥哥的‘镇远号’及‘定远号’两艘船可是还帮着朝廷打了不少倭贼呢。”

    “什么?!”赵拓顿住了,猛的大叫,“蓉儿妹子,你刚说什么?“

    黄蓉一愣,“我是说,潞哥哥帮着打了不少海上的倭贼。怎么,有何不妥?”

    “不,不是,你刚刚说‘镇远号’及‘定远号’!”

    黄蓉疑惑的点点头,而赵拓却一阵激动,回想之前他的种种言行,还有那船队,忽然间一直以来迷惑的事变的豁然开朗,难,难道说……赵拓双唇微微抖动,胸口一阵鼓动,有点不敢相信,“你……难不成……”

    程潞挑眉,看他样子古怪,心中犯疑,“赵兄,可有何不妥?”

    赵拓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字的道:“为何程兄的船只中,并无郑和号?!”

    程潞大震,眼睛恨不得吐出来,身躯顿时也如石化般僵硬,“你……你……”

    赵拓突然大叫:“地震高岗,一脉山溪千古秀!”

    “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

    “红军不怕远征难!”

    “万水千山只等闲!”

    赵拓夸张的上前,双手握住他的手上下摇晃,“同志,辛苦了!”

    程潞亦是兴奋万分,笑骂的在他肩膀上轻轻来了一拳,“这是什么时候,你当红军胜利会师呢。”

    黄蓉等人诧异的看着这两人,“赵大哥,你和潞哥哥是……”

    两人这时才想到此地尚有他人,不宜深谈,互相看了眼,嘿嘿傻笑,“嗯,那个,其实我们曾经是老乡……”

    “老乡?潞哥哥,你不是说……”

    “行了行了,蓉儿,总之一言难尽,有机会我再和你说。那啥,这外头一般人冷的连鼻子都能冻掉,咱虽有内力护体不怕,但你看你的脸,红彤彤的,若是冻得了个好歹我不得心疼死。”

    “潞哥哥!”黄蓉娇颜通红,一跺脚窜回了船舱。赵拓护噜了下胳膊,打了个寒战,也不知是被冻的还是被恶的。

    ……

    深夜,星空满布,绸缎般深邃无垠的天穹中闪着璀璨的光,清冷而明耀。此处虽是寒风凛冽,而船舱外站着的两人却浑然不觉。

    “喂,在这种地方还能碰到老乡也算是奇迹了。”

    “确实,”程潞煞有其事的点头,“世界无奇不有,穿越这种小概率事件都能碰上,而且一穿还是两个,还是射雕的世界。”

    “嗯,当年我知道自己是在射雕的世界可是足足吃惊了好一会儿,下巴要都掉下来了。最初我可只以为自己是倒霉的转世到南宋末年,一心只想着敛钱跑路呢。”

    “同志,理解。”程潞也是两眼泪汪汪,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你还好,怎么也是在中原内陆,哪儿像我,掉到个海岛上,我可是直到见了蓉儿才知道自己是在那儿的。”说到这,他古怪的看了眼赵拓,“说起来我还想问你呢,虽然我对蓉儿一见钟情,但为何她当初和郭靖的关系却并不是……”

    “呵,呵呵……”赵拓摸了摸鼻子,眼神不自知的四下飘荡,显然极是尴尬,“嗯……总之,说来话长……”

    待听完赵拓的叙述,程潞张大嘴呆傻了好一会儿,抖动了下,反射般的后退了一步,见了鬼般的惊悚道:“你……你竟然是个背背山……?”

    第三十七章 天变(二)[]

    “我上辈子可是正经八百的好男人,死前都要谈婚论嫁了。”

    程潞却又退了两步,“那……那你怎么玩起了背背山……?”

    “不都和你说了吗,最开始是出于意外和无奈,至于后来……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慢慢就变成这样了,现在……我不想断,也断不开!咱俩是同乡,我才不想瞒你,你若要因此看不起我,我也没办法。”

    歪着头,程潞想了好半天,看赵拓那坚毅的神色,不觉楞了下,突然走上去狠狠拍了拍他肩膀,“其实这也没啥,喜欢上了就喜欢呗,用不着别人看不看得起。李银河不是说过,歧视背背山如同歧视左撇子。但丁也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嗯,我之前不过是一时吃惊,常人都难免的吗,你不要介意。”

    赵拓感激一笑,“但丁这句话我听过,不过李银河是谁?”

    “……算了。不过……”程潞原本就是不拘一格的人,眼珠一转,过了先前的那股劲,顽劣好奇之心立即浮了上来,“你很了不起啊,和那么多牛x的人都牵涉上了关系。根本就是虎躯一震,王八之气顿散,引得无数,不,是引得无数英雄竟折腰啊。话说回来,其实我还要感激你呢,若不是你,我又哪儿来的机会能追上我蓉儿妹妹。”

    赵拓嘴角抽了下,“你不用谢我,我不会高兴的。“

    “唉,你不知道,我这辈子一直想要尝试下三妻四妾的滋味,不过自从有了蓉儿,便彻底断了这个念头。看来你倒是成功了,径享齐人之福,好本事,好手段,佩服佩服。嗯,虽然我一点也不羡慕你。”

    赵拓忍着给他一拳的冲动,没好气的道:“什么叫‘有了蓉儿,便彻底断了这个念头’?你之前都没收过房?别告诉我你长到这么大,情人一直是你的右手。”

    “唉,你不知道,”程潞扮作苦瓜样,“我自幼待的那座破岛,但凡稍微脱离恐龙标准的女人就被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抢去了,我那时势力不够,不能轻易和他翻脸,也就忍下了。后来有了力量,却又因为太忙,没这个时间,也就偶尔只找找倭女泻火。至于那帮倭女,”说起这个,他嫌弃的一呲牙,“长的又丑又矮又粗壮,还大多是萝卜腿,看多了让人受不了。枉费我当初还兴致勃勃,以为就算达不到武藤兰的标准,起码也能有两三个不错的。”

    “……你那是a片看多了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倭国及棒子国的整容水平能化腐朽为神奇……”

    程潞却激动的一手按在胸口,一手高抬,双眼仰望天空,化身成为罗密欧,“幸好也因此我身边才没有女人,不然就要错过我今生的最爱。”

    赵拓翻了个白眼,“行行好,我有点反胃。不过你也不简单啊,竟打劫到倭人头上。”

    “嘿嘿,没辙,在我之前家里虽世代是海寇,却只能打劫些中原沿海的小商小贩,成不了气候。但在我之后却不同,我又怎么能甘心做个不入流的小贼。只是打劫国人未免不厚道了些,以致我当初排除万难,理力据挣,终于拿小鬼子开了刀。”突然,程潞滛贱的凑上来,神秘兮兮的道:“你知道不,倭女虽不怎么样,但那个浴衣真是好东西。传说倭女浴衣底下乃真空一说果然是真的,就腰上一根带子,刷的一拽,转个两圈顺势倒下,眼前便只有白花花的一片,再加上欲据还迎,那感觉,啧啧……”

    我不认识这人……赵拓已经没有语言了。

    程潞见他竟然丝毫不感兴趣,想了想,突然右手成拳敲在左手手心上,恍然道:“嗯……据说倭国的男人也是一样,底下似乎也没啥东西。啊,貌似有个兜裆布,不过放心,应该挺好拽的,你可以研究下,顺便能用来捆绑……”

    赵拓彻底暴走了,扯开喉咙大叫,“蓉儿妹子,我有事要告诉你,关于倭女……唔唔……”

    程潞一把捂住赵拓的嘴,“我错了,玩笑,开个玩笑,大侠饶命!”

    “对了,”赵拓突然正色道:“我之前在古墓中逮到一个人,大概三十来岁,一张脸蜡黄蜡黄的,骨瘦如柴。眼睛却深深凹陷。他用的也是玄冥神掌,你可认识?”

    “恩……你说的应该就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想不到当年在岛上,我无意间提起终南古墓倒是被他听见了。怎么,他被你逮去了?”

    “你和这个哥哥的关系不好?”

    “呵,”程潞苦笑一声,“岂止是不好,他是我老爹正妻所生,本事倒也有一些,且足够心狠手辣。因我老爹想改立我当家,对我生出了杀念,虽被我先下手为强,可惜最后却让他跑了,还偷走了岛上奇毒‘烈炎炙花’。我随蓉儿入中原,也有一部分是要找到他,斩除掉。”

    程潞虽说的轻描淡写,赵拓却能想出其间的凶险,想必那个什么大哥当真让他恨到了极点,否则他不会说出要将其斩草除根的话,尤其这个人还是他亲哥哥。赵拓放心的吐了口气,“那就好,我还担心若你要保他怎么办呢。”

    “怎么?他入中原没多久,就结下你这个大仇?”

    赵拓冷笑一声,将他大哥当年先与蒙古国师的大弟子巴特尔联手打伤欧阳克,又闯入古墓,险些害死向阳一事说了一遍,咬牙道:“当初若不是此人还另有用处,我一定将他千刀万剐!”

    “哼,想不到大哥竟然找了蒙古这一靠山,难怪我当初无论如何也打探不到他的消息。也罢,受了生死符之苦,只怕他离死不远了。”

    “算了,不说这些晦气的话。”赵拓转过身,好奇道:“上辈子我是被车撞死的,你又是怎么来的?”

    “别提了,也是家族内争惹得祸。”程潞郁闷的直揪头发,“上辈子我活的那才叫有滋有味,真正的富贵人家的嫡长子,要继承大业的那种,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吃香的喝辣的,标准的钻石王老五,美女如云环绕四方。嗯,当然,都没有我家蓉儿漂亮、可爱。你不知道,自我见了蓉儿的那一霎那,简直石破天惊,惊为天人。她随着海浪而来,犹如传说中的人鱼公主,慢慢游进了我的心房,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赵拓上下两排牙全部酸倒,终于受不了,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你丫演文艺片呢?!就你小子这副肉麻兮兮的丢脸德行,还钻石王老五?撑死也就一个纨绔子弟败家子,快别恶心我了,继续!”

    程潞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算了,我说的这些不是你们这种凡夫俗子能理会的,咱继续。说白了也就是争家族财产。我家那个死老头风流成性,仗着有倆臭钱喜欢沾花惹草也就算了,防御措施都不知道做好,被个情妇留了种。那个二奶的孩子长大了不甘心没地位,趁着一次聚会在我跑车上动了手脚,加上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从xx地的一大学旁路过,看见一人歪歪扭扭的突然冲了出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撞了人不说,自己也连带着报销掉。唉,你说我是不是命苦,两辈子都赶上家族内斗。”

    “是挺可怜的。不过……为啥这个情景有点耳熟?”赵拓目露凶光,同时阴森森的磨着后槽牙,“我问你,你说的大学可是xxx大学?那晚你开的可是一款马蚤包之极的银色奔驰跑车?”

    “对,没错。”程潞一愣,心中忽然闪过不详的预兆,颤悠悠的问:“你……你怎么知道……?不,不会是……”

    只见赵拓青面獠牙的扑上去,卡着他的脖子,“你猜的没错,你这死人,还我命来来来来……”

    ……

    第二日,赵拓神清气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后面跟着作苦大仇深状的程潞,“詹姆士,关于船队海外贸易等事,你和程兄再重新敲定下章程,程兄昨晚给我说,他一片拳拳赤子心,只苦于报国无门,眼下终于有这个机会,咱们一定要满足他。”

    詹姆士·琼斯狐疑的看向程潞,他与他交过手,知道眼前这人的能耐,真要说甚至比他见过的所有商人还要厉害几分,说他想要舍弃眼前的利益,怎么看怎么惹人怀疑。

    显然黄蓉也一般想法,犹如天方夜谭般看着程潞,而后者回给她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蓉儿,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人生三大喜,三大悲吗?”

    “记得……啊!”黄蓉立即反应过来,娇笑连连的道:“莫不是他便是故知债主?”

    程潞哭丧着脸,点点头,黄蓉已笑的前仰后合,“想不到还有人能再制住你,倒也有趣。我现在才真信了你们是有不同一般的交情,只是那个同乡一说还有待考虑。早晚要你给我从实招来。”

    程潞却一脸愤恨的看着赵拓,口中喃喃自语,“你个周扒皮,上辈子的事,竟然纠结到这辈子要我赔,连蓉儿的嫁妆都给无耻的搜刮了去。说是借用,但谁知道有借是不是还有还。你,你要敢不还,我决定,这辈子拉家带口的吃定了你。”

    ……

    第三十八章 天变(三)[]

    赵拓骑着郭靖一直留于黄蓉处的小红马,快马加鞭的赶往临安。他近日来一直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总觉似有什么事要发生。而这种感觉越是接近宋境越是强烈,以致他一下船,甚至等不及欧阳克等人,跃上小红马便先一步狂奔而去。

    而小红马果然很是不凡,一路之上马不停蹄,肩胛旁渗出殷红的汗渍,虽是长途疾驰却精神健旺。待马行至到临安境内,眼看前方不远处便是高耸的城门,他这才略舒了口气,催马到城门前,然而,下一秒心头却又忽的紧绷了起来。

    此时早已过了五更,天空理应豁亮,然而临安城上方却是灰蒙蒙的一片,两扇巨大坚厚的城门紧紧关闭,四周死一般的沉寂。而最让赵拓心悸的,却是从城内竟不时弥漫出一股浓浓的硝烟味道。

    他的心咚咚狂跳,勒马停于城门前,心中飘忽不定,忽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犹如天边狂雷,划破的这诡异的寂静,只震的四方地动山摇。

    赵拓瞬时白了脸,身为后世之人,他又怎么会不认得火炮之声。来不及多想,双腿一登,踩在马鞍之上腾空而起,同时右手一扬,一只五爪铁钩稳稳的扣在了城头。借着钩上连绕的绳索,赵拓一口真气提起,脚下连续施展梯云纵的功夫,转眼间便已越过城头,只留下五爪铁钩下连着的绳索在城墙上随风摇晃。

    城内,只见家家户户房门紧锁,且贴有“匝民”二字的布条于门首,街道之上见不到一个寻常百姓。跟着阵阵马蹄声急促的自远及近响起,随即便听为首之人高喝道:“现今朝堂之上j佞当道,权相史弥远,内招权纳贿,专擅朝政,蒙蔽圣听,欺君罔上,残害忠良无数;外勾结蒙、金异族,暗地中投敌卖国,有截获往来书信为证。我大宋内忧外患,汉室江山危在旦夕,当朝太子有令,我等奉天命,讨伐朝中j佞,清君侧,重振朝纲!城内百姓无需惊慌,安守于家中,若无号令私自出外者,视同叛军斩立决!”

    一番叫喝之后,这队人马快速向西而行。那为首之人赵拓见过,乃是“三衙”中,侍卫马军都指挥使,与他平日却素无关系。依照大宋律令,三衙虽有统兵之重,却无发兵之权,兵籍、虎符皆掌握在枢密院之手。而今马军都指挥使却领兵前来,想来是事先枢密院中早有安排。

    游走于屋顶之上向下看去,此刻朱雀大街上一派萧条之色,碎石沙砾漫天飞舞,周遭铺子火光四起,铁杆翎箭错乱繁多的射于各处,血水染红了街道上铺的石板,尸首满地,却显然已是冲斗过一场。想到之前号令,赵拓总算稍稍放下了心,看样子赵竑已掌控了绝大半形势。

    抬脚刚要走,突然,身后一片覆倾的废墟下传出一声极轻的响动。赵拓不由停下脚步,侧耳仔细聆听。虽然极微,但里头确确实实有屏气呼吸的声音。不加思索的,赵拓抽出腰间软剑慢慢靠了过去。

    “啊——”周遭瓦砾被挑开的瞬间,夹缝中的人惊吓的大呼出来。

    “是你?!”赵拓看着那躲藏与石柱下的人,眉头顿时紧拧。

    “你……啊,你是肖兄!”却是之前曾在翠微亭有过一面之缘的赵贵诚!

    这个赵贵诚就是史弥远找来准备顶替赵竑的人……

    瞬间想起之前陆师傅曾说过的话,赵拓眼中神色忽的一暗,随即换上一副惊讶的表情问道:“赵兄怎么会藏在这里?!还有,这京城里究竟发生什么事?我本是要入京寻友,却见城门全都紧闭。好不容易进来了,而天子脚下偌大的临安却成了这副样子?!”

    见是赵拓,又听他所问,赵贵成不禁松了一口气,狼狈的自瓦砾中爬出来,“肖兄乃江湖人士有所不知,当朝太子联合一帮乱臣贼子发动宫变,见人便杀,如今临安城内已是血流成河。我本想同家人在护院的保护下逃出京城,不了却半路遇袭,除我逃出生天外,其余人均死于叛军手下……”

    说着,赵贵成声音呜咽,红了眼。而赵拓知道他的身份,看他一眼,却装作震惊、愤恨而又同情的样子道:“这群乱党,可恨之极!……那……眼下赵兄有什么打算?可否需要在下送赵兄出城?”

    赵贵成犹豫了下,最终一咬牙,抱拳道:“如此就麻烦肖兄了,送我前往临安城外的月湖别院即可,那里会有人接应。过后必有重谢!

    月湖别院?赵拓心中一凛,依稀记得此处乃史弥远姻亲势力所在。表面却不动声色,“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那我便立即带肖兄出城。”

    听他这么说,赵贵成像是心中有了底,整顿了下满是泥土的衣衫,迈步上前。然而,刚走出没几步,胸口忽的钻心一疼,低头看去,一柄长剑穿胸而出。

    “你……”甚至来不及回头,来不及说话,他便直直倒下。

    “……对不住了,我也是出于谨慎,迫不得已……”

    收回剑,草草掩埋掉赵贵成的尸体,跟着就听向南的方向传来咚咚的笨重声响,又是一股硝烟随着风飘散于空气间,随后传来兵刃交接的嘶吼。

    赵拓心头顿时一缩,那个方向正是丽正门之位。丽正门乃是上朝进宫必经之路,若安排得当,此处设伏最合适不过。想着,飞速向南而去。

    此刻赵竑一身戎装的站于丽正门前,面上表情平淡无波,双眼直直的盯着跟前不远处的老人,对四周的战火连天充耳不闻。

    “老夫纵横朝野近二十年,想不到今日竟要栽在你这小娃娃手里,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这老头正是一代j相史弥远,只是与常人对j臣的印象不同,眼前之人非但没有丝毫的阴险狡诈之色,反而满是浩然之气。

    赵竑微一扬眉,“史相国严重了,若不是相国等不及要将那赵与莒改作赵贵诚,我兴许还不会提早发动兵谏。”

    “老夫一早便看出,你不是肯甘于听命之人,以致这些年来才不断防范着你。你做的很不错,韬光养晦,平日只混作纨绔,好弄些奇滛巧技行商赚钱,与朝堂之事甚少参与,老夫派在你身边的探子更是被你防的滴水不漏,硬让人抓不到什么把柄。”

    “哦?”赵竑好奇道:“我亦自认隐藏的很好,却不知史相国又是因何对我防备,以致想要立那赵与莒?”

    史弥远不紧不慢道:“你虽极少显露山水,但早年因官报一事,已让老夫对你有了注意。”

    “愿闻其详。”

    “邸报虽是始于西汉,但至今一些不过是不定期的刊印些无边际的市井之言,又或是纯粹官府发布的诏旨等。而你整合过后却又明显不同,竟渐渐引控住了那些愚民的思想及言语指向。试问,一个无能之辈又如何有这般本事?更何况,那时你年纪尚幼。”

    “原来……还有呢?”

    “还有?还有便是你喜行商,虽一直表现的只对赚钱有兴趣,却反常的不贪财。为此更大建海外商队,偏偏那商船并不简单,无论是规模还是其他,都远超了普通行海应有的样子。可惜当初老夫一时大意,让你建立了起来,而后又被你联合杨后蛊惑了皇上,以致无法再轻易撤下。安插进去的人却至今没带过什么有用的消息。”

    说起这个,赵竑一笑,“我倒真应感谢相国呢,若不是这海上商队,只怕我没有资本发动这兵谏。”

    “嗯,老夫还是小看了你。”史弥远点头,“如今看来,你财富大半便是这商船带来,当初你向皇上恳请,自建神机营,也是以商队之名做的掩护。我只当你是喜好摆弄匠造之术,今日一战,竟是这些奇滛巧技起了大作用。”

    “这火药一物乃早时便有,只是因使用不便这才一直无人重视。我不过是受人启发,加以研究了下,如今也是勉强才能一用。”

    “好啊,了不起。”史弥远称赞道,“只是我尚有一事不明,老夫身为右丞相兼枢密使,枢密院下皆是我所下属,却不知你如何调动的虎符?”

    赵竑呵呵一笑,“史相国,却是令公子帮的忙。你虽一直告诫他青楼之地,乱坟之岗,可惜令公子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史弥远脸色顿时一变,“这个孽子!如此说这丽正门的守卫将军也是被你收买了?”

    “李将军原本的确是相国的亲信,只是相国的所作所为很是让人不满,他这才被我策反。好了史相国,时候不早了,你我便谈到这里,再久了,我怕招架不住你相国府暗藏的曲部。不过你放心,我会留你个全尸。”说罢,赵竑往后退了一步,手臂抬起,又刷的放下,身后层层士兵立即向史弥远围困上来。

    “哼,你一||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想要老夫的性命,还早的很!”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自立正门后方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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