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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南宋射雕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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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南宋射雕 作者:haitangshu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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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灰衫男子武功不弱,但丫鬟师傅也不是吃素的。她自幼便在林朝英跟前侍候,武艺也从林朝英处学了个七七八八,而后又在墓中一呆几十年,除了日常吃喝其余便都是在潜心修炼,别说是那个灰衫恶贼,恐怕就是西毒欧阳锋,东邪黄药师前来也未必能在她手下讨到太多的好处。

    只是那丫鬟师傅一来因之前和李莫愁之间的争执,气涌攻心受了内伤,二来她长年在古墓中居住,武功虽高,却心思单直,缺少临敌接战的经历,交手时中了灰衫恶贼的歹计,连中数掌,身受重伤,口吐鲜血。幸得李莫愁以冰魄银针及玉蜂将那歹人勉强逼退,诱出古墓。

    古墓派的大门乃是当年王重阳为抵挡外敌而设计,果然不是一般的气派,尽三米高,气势磅礴,墓门口且安下了两块重逾万斤的巨石——『断龙石』。赵拓等人来到墓门前,却看一脸上生满鸡皮疙瘩,奇丑无比的老妇抱着个粉雕玉琢,仅一、两岁大的娃娃站在门前墓碑左侧,对这眼前的一块巨石,几次欲伸手推开,却都又放下了手,眼露悲切。

    李莫愁见那老妇在石前,骇然惊呼,“孙婆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师傅,师傅怎么样了?!那恶人呢?!”

    孙婆婆看李莫愁归来,凄然道:“那恶人去而复返,姑娘受了重伤,且中了毒针,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了。叫我老婆子带了女娃出来放下断龙石,说是墓中之物,断不能让那恶贼盗了去。”断龙石乃是当年王崇阳合百余人之力方始安装完成,存了宁死不屈、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意思,放下后便再也开启不得。

    “啊!”李莫愁捂着小嘴惊呼,陆冠英立即上前,“李姑娘,有我等在此,绝不会让尊师出事!”

    李莫愁已慌不则乱,听了陆冠英的话,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紧拉住他的手,心急道:“当真?!那你们快与我同入古墓,救我师傅。我……我谢谢你们了!孙婆婆,你先等等,我们这就会将那恶贼击退。”

    陆冠英被李莫愁的柔荑握的心神荡漾,只一个劲儿的安慰她,放下豪言壮志,要为李姑娘替天行道。赵拓等人虽没说什么,却不由好笑,众人均已看出他心仪李莫愁。看来爱情的突然降临,果然会让人失了理智,端看陆冠英如此沉稳的一个人眼下这番表现便可知。只是对象若是李莫愁却大大的有些麻烦,如今她虽是娇悄可人,性情率真,却不知她是否已遇到了那个始乱终弃,害了她一辈子的陆展元。

    第十章 古墓(四)[]

    古墓内甚是漆黑,全无丝毫星火之光,且房舍众多,通道繁复,众人跟着李莫愁弯弯绕绕,曲曲回回,不知走过多少机关密室。李莫愁在前方打着火摺,快速走了半晌,经过一道石门,点燃石壁上的两盏油灯,“啪”的几下,一排油灯先后亮起,虽或明或暗,但四周总算见了亮光。

    赵拓等人打探着左右,他们所处乃是一间小厅,在往内,似还有一座大厅。李莫愁将火褶熄灭,突然侧身倾听,向前窜出丈余,就听里面传来“乒乓”的打斗声及一阵刺耳的大笑。

    “哈哈哈,老太婆,你体脉属阴,我那三掌“玄冥神掌”虽然对你作用不大。但你中了我的‘烈炎炙花’毒针后又运功行脉,毒质侵入周身大|岤,眼下怕是深入心脉,要不了多久便会全身欲爆而亡。倘若你识相,乖乖将王重阳留下的秘籍、阵法之类交出来,我便考虑给你个痛快。不然……呵呵,我看你那徒儿美艳的紧,倒是便宜了我。”

    “咳……你……”

    “师傅!”

    “大胆贼子,胆敢口出狂言,辱没了李姑娘!”

    李莫愁、陆冠英几乎同时叫了起来。随即陆冠英从腰间抽出长剑,一跃而入,赵拓等人紧跟其后。

    “又是你们几个臭小子!”那灰衫人转头看是赵拓等人,见他们个个年少,彼为不屑一顾,“眼下我尚且没工夫搭理你们,还不快滚出去。逃得远了你爷爷我找不到兴许就留你们一条性命。”

    陆冠英在佳人面前被小瞧,不禁怒火中烧,挺了剑便第一个冲上去。只是他武功本就不及,在这古墓之中又昏暗的紧,外堂虽被点亮,内厅却只能见个人影。不过数个回合,已被逼得靠于墓壁之上。灰衫恶贼嘲弄大笑,挥掌向他头顶劈去。

    正这时,一道劲风呼的袭来,灰衫恶贼急忙退后,变掌为搁,只觉手臂一阵痛麻,当即凝神屏气回望。郭靖却紧跟其上,一掌挥出尚未变老,第二掌已然跟至,这招“潜龙勿用”威力极大,且打得那个灰衫恶贼措手不及。灰衫恶贼忙沉下身,右拳跟出,卸去掌力来势,却不想两拳相击抵在一起,一股极大的劲力量将他的身体蓬的向后推去,撞在石棺之上。同时,郭靖亦被撞向了石壁。

    “阳儿,童兄,大家齐上,将这恶贼拿下。务必要留下他性命!”赵拓自在外听到那灰衫恶贼说及“玄冥神掌”及“烈炎炙花”便心中大震,对他来历大为起疑,是必要活捉了他,逼问清楚。

    向阳听了赵拓吩咐,二话不说,踏步而上,提气推掌。童潇亦潇洒一跃,加入战局。灰衫恶贼一下受了郭靖、向阳、童潇及陆冠英的四人围攻,立感吃不消。他原本以为不过几个黄毛小子,武功能高到哪里,就是几人联合他也不看在眼里,何况便是那功力比他高深甚多的老太婆还不是照样载在他手下。而实事上他与陆冠英交手亦证实了他的想法。

    只是等郭靖、向阳、童潇三人一加入,他立刻感觉不妙。这三人与之前陆冠英的窝囊不济截然不同,均是出自名家指点,且各有功底,透着怪异。郭靖一手降龙十八掌,一手空明拳,以一当二,看的众人挢舌不下,将他逼的无法前进半步。而向阳的乾坤大挪移筋力易换,隔物牵引,变化神奇,匪夷所思。童潇的天山折梅手更是飞舞盘旋,蹁跹不定,内含逍遥派武学精义,将天下任何武功招数都自行化在这六路折梅手中,看的人心旷神怡。

    百来个回合后灰衫恶贼已满头大汗,呈现败绩。他几次欲故技重施,以毒针暗器逼退三人,均被识破。童潇手下买了个破绽,虚招一晃,灰衫恶贼急于脱身并未察觉,心下暗喜,大喝一声,左掌一招擒拿,直取中宫。

    童潇见他终于上当,当下陡然回转,将他左臂陷入重围。等灰衫恶贼警觉撤拳,再变招式,童潇一掌已打在他胸口“膻中|岤”之上。灰衫恶贼只感五脏六腑翻滚,气血上涌,心砍突突狂跳,剧痛难当。四周本就昏暗,他眼前又是一花,瞬息的功夫,已被几人合力制住,将其牢牢按倒在地,并解下他腰间革带缚住。

    “师傅!”擒拿下灰衫恶贼,李莫愁一把扑向前,跪倒在一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前。

    那妇女面如金箔,口唇紫青,衣襟浸血,气若游丝,“咳……莫愁,咳……你触犯了门规,带外人入内……”

    “师傅,您不要说话,都是莫愁错了,我……我这就找人来救您……”

    尚未说完,李莫愁的师傅便“哇”的声,又吐口鲜血。童潇见势上前,手搭上她腕脉,半响儿,放下手,冲着众人摇摇头,“她脉象属阴,且长年以极地冰寒之物相助练功,身上那几掌尚且不用在意,但受的“烈炎炙花”之毒却炙炎无比,却正与她属性相克。中毒之后,她又强行运转心脉,乃至毒已入心脾,怕……”

    众人“啊”了一声,童潇的医术这几日他们都有了了解,他都如此说,恐怕真的是……

    “师傅!”李莫愁顿时泣不成声。

    “莫愁,生死由命,你也不必太难过。过了这么多年,我终于可以去见小姐了。”

    “师傅,你不要听那人胡言乱语,您,您等着,我……我这就去找医术高明的郎中来……”

    李莫愁泪水斑斑,慌忙起身欲往外跑,被她师傅紧紧拽着衣袖,“莫愁,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看莫愁还不死心的想要说什么,她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有些力不从心的道:“眼下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你……我们古墓的武学讲究清心寡欲,断绝七情六欲,而你生性外向,活泼好动喜玩闹,是以那套《玉女心经》我一直不曾传你……”

    “师傅……您……您不要再说了,都是莫愁的不好……若不是因为莫愁,您不会气急攻心,受了内伤,这才中了那恶贼的偷袭。”

    李莫愁的师傅摇了摇头,费力的说道:“莫愁,你性子与小姐甚似,聪慧貌美,爱憎分明,却恐怕终究是与小姐一样的命运……那王重阳虽可恶,小姐倾心于他,他心里清楚却只惦记苍生百姓,避情愫而不谈,踟蹰了小姐一生,就是临死前还对他念念不忘……但他毕竟从未对小姐承诺过什么,他把小姐当作知己挚友,却已屡次暗示,此生不会成家……”

    像是沉浸在回忆,短短几句话她说的莫名的惆怅,晕暗的墓|岤中,只听她沉重的喘息及李莫愁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过了会儿,她按着心口不住喘气,又说道:“咳……咳,莫愁,你说你与那姓陆的倾心相许,他身受重伤之时,你更是不顾男女之嫌为他疗伤,从此情愫暗生。但我观此人,却终不是那个会与你白手到老的人,更不是那个会为你生,为你死的人……”

    李莫愁急于分辨什么,被她制止,“听你所说,那姓陆的乃是江南的什么少庄主,他这样的人,见多了世面。你虽生的好,但恐怕他也只是看你天真稚嫩,貌美出众,再加上你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才一时兴起,对你起了兴趣……只怕回去之后,他便会因家族之职,父母之命,将你忘在了脑后……”

    李莫愁激动的道:“不!师傅,不会的!展元哥哥不是这样的,他……他说过,他喜欢我,他回去后禀明父母,便会来娶我为妻……”

    “你……咳,咳……”李莫愁这一哭闹,引得她师傅又是好一阵咳,衣衫的前襟再被血染湿。

    “李姑娘,你师傅中毒已深,体力不支,让她老人家歇息一二再谈……”

    赵拓看出李莫愁的师傅是在对她交代遗言,亦是放心不下她,怕她被人所欺。这是古墓派家务事,他本不便插嘴,但思及李莫愁今后的转变,他却有些不忍。

    李莫愁的师傅也知道自己大限降至,挥挥手,拒绝了赵拓提议,紧攥着李莫愁的手,一字一句的道:“你说他会回来娶你为妻,但这一走已过了起码一年半的时间,就是三个来回都走到,为何至今他还不曾回来?”

    李莫愁娇躯颤抖,拼命的摆着头,“不,不会的……一定,一定是展元哥哥家中有事耽搁了……他,他不会……”

    “你……咳,咳咳……你竟然如此执迷不悟!”李莫愁的师傅被她激的浑身颤抖,手抓心口,挣扎的要起身,“咳咳……我……我要你答应,你,你与那姓陆的从此一刀两段,不……不然,从此你休要在叫我师傅,你也不再是我古墓中人!”

    “不!不要,师傅……”李莫愁没想到她师傅竟会如此说,一时间不知所措。

    “莫……莫愁,答应我!”

    “师……师傅,不行,我……”

    “你……”李莫愁的师傅看她执迷不悟,怒急交加,竟是一口气没缓过来,奋力的紧攥着她的手,双眼圆睁,却再也没有合拢上。

    “师,师傅……您,您不要吓莫愁……”李莫愁惊呆了,伸过另一只手,拽住她师傅的衣袖,却发现无论她如何晃动,她师傅都是一动不动。

    “师傅!”李莫愁恸哭,卧倒在她师傅身边。

    “李姑娘,令师已仙去,还请节哀……”

    “不,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师傅会死,我不相信展元哥哥会骗我……”李莫愁一时间承受不住打击,忽的一下站起来,飞奔着跑了出去。

    “李姑娘……”陆冠英双眼自见了李莫愁便不曾离开,如今更是痛心她的所遭所遇,眼见她受不住刺激跑了出去,不自觉地便要追上去,但腿才迈出两步,便惊觉不妥。

    “陆兄,我看李姑娘今日饱受惊变,恐怕一时间会想不开,出什么差错。她是古墓中人,之前全真教的几位真人也拜托我们对其后人多加关照,不知可否麻烦陆兄,前去照料?”

    赵拓这个理由说的极是牵强,但却深得陆冠英心意,他感激一笑,冲着其余之人抱拳告罪,便一溜烟儿的奔了出去。

    想不到那个丫鬟师傅竟然会提早逝世,且可见她对李莫愁是发自内心的关爱。而陆冠英的加入亦不知是好是坏。

    赵拓看这二人一前一后离去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把握虽不大,却期盼能从此再开新缘,今后的江湖上便少个“赤练仙子”。

    赵拓将孙婆婆请来,把事情的经过说给她。孙婆婆面恶心善,心肠极软,听后抱着怀中的幼儿悲痛大哭了阵,在赵拓、郭靖劝说下,好不容易才止住哀伤,将李莫愁师傅的遗体安置入古墓石棺之中。

    “想不到古墓之中又出了这种事,好在那恶贼已被我们逮住。此人来历诡异,需带回去好好审讯……啊!”

    安顿好孙婆婆,赵拓跟着众人再回之前打斗的那间墓室,一进厅,竟不见灰衫恶贼的踪影。赵拓惊讶呼了一声,突然,从左角的石棺之后窜出一道黑影,直冲赵拓而来。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紧跟着一个身影扑上前……

    “阳儿!”赵拓惊恐大叫!

    第十一章 少林(一)[]

    以如今赵拓的情形,他绝对躲闪不开这一击。其余人又离他甚远,且事发突然,措不及防,竟都无法举掌回击过去。眼看赵拓危在旦夕,众人大叫,无不失色。

    正这时,突然一个身影飞扑过来,挡在了赵拓身前。“噗”的一声,一股泛着微微腥甜液体如雨水般喷在赵拓脸上,赵拓只觉心中怦然巨跳,手臂忽的一沉,跟前的身子软了下来,倒在他身上失去生气。

    “阳儿!”赵拓一阵颤抖,有如什么哽在了喉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看向阳身子滑落,他却像是被人定在了那里丝毫动弹不得。突然,犹如冲破束缚,他一声大叫,跪下身紧紧抱住向阳下滑的身子。

    那人影一见偷袭成功,众人注意力被拉开,一个“飞燕投身”从众人头顶掠过,发足狂奔而去。惊变之下,郭靖、童潇反应迟了些,被他晃过。看他身形在忽明忽暗的火光照射下已奔出几丈远,童潇立即双足点地,飞身跃起,向左斜挎了半步,瞬间便踏出甚远。第二步跟着迈出,身形潇洒,犹如瑶庭闲步,却离那人仅几步之遥。再到第三步,便已跃到那人之前。如此轻功,令人叹为观止。

    偷袭的人正是之前被赵拓等人制服的灰衫恶贼。先前陆冠英用其腰间革带将他缚住,不想,在众人全神关注李莫愁及她师傅之事时,这灰衫人却一直在俟机逃脱。等到众人离开内厅,交待李莫愁师傅后事时候,终于被他逮到了机会,利用之前打斗时散落在地上的暗器,割破束缚。只是不巧的是,正这时,赵拓等人却回了来,他脑筋紧转,立即躲藏起来。而他一早就瞧出赵拓没有武功,便瞧准时机偷袭,以引开众人好得以逃脱。

    郭靖唯恐有人再对赵拓不利,紧守在一旁。而童潇手掌瞬息翻转了几下,轻抚虚晃,交叉而过,几次与灰衫人擦肩而过。那恶贼身形极为灵活,趋避躲过,倏地后翻,横腿一扫,与他小腿胫骨相撞。童潇只觉腿骨一阵剧痛,似乎听到腿股“喀喇”一声,下盘随即不稳。

    灰衫恶贼怪笑一声,一招“擒龙探爪”,五指抓向他“神道|岤”。童潇躲闪不掉,手臂一挥,以右手四指与其相对。灰衫恶贼见手拿住他腕脉,得意大笑,突然,却发现触手之处一阵酸软,咒骂一声,手上再加力,转瞬间竟整条臂膀都酥软了!

    灰衫人大惊失色,忙要甩开手臂,却不想童潇另一手搭上,以大拇指对上他的大拇指,顿时只觉体内内力源源不断被吸了去。他吓的大叫一声,再次催力,岂料内力流失的竟更快。只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吸走了小半儿。

    这灰衫人的内力彼为浑厚,童潇原想尽数吸光,却深知贪多嚼不烂。吸了一会儿,觉膻中|岤有些鼓胀,便放开了手。

    灰衫人正仓惶失措,惊骇之下没发觉童潇已松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童潇立即上前点住他|岤道,扯下他外衫将其狠狠困住。

    此时向阳全身却宛若寒冰般的冷,鼻孔中气息逐渐微弱。赵拓呆呆抱着他,头脑一片空白。郭靖在旁干着急却帮不上什么忙。

    童潇蹲下身掏出一枚橙黄|色药丸碾碎,运功给向阳服下,随后一手按在他身后“灵台|岤”,取出银针,扎入周身几个大|岤。谁知,向阳却浑身颤抖,脸色紫青几次转变,最后渐渐发绿,身体四肢更加冰冷。

    童潇脑中一闪,忽的一把扯开他后背的衣衫,只见那白滑细腻的肌肤上,赫然印着一个碧绿的五指掌印。而掌印处炙热异常,周围却是犹如寒冰刺骨。

    “果然是玄冥神掌!”童潇眉头紧拧,手下立即撤下之前扎在向阳身上的银针,指如蝶舞,飞速点了他身上十八处大|岤,再将银针无间断的落下再起,反复几次,总算止住他脸上愈加浓烈的绿气,手指亦微微抖动了下。

    “童兄……”赵拓总算恢复了神志,嘴唇抖动了半天,却只能无声道出:“谢谢!”

    童潇却道:“向兄中的乃是玄冥神掌,事出突然,不及抵挡,让寒毒入体五脏六腑。我给他服下了九转熊蛇丸,同时下针入|岤,并以天山六阳掌的掌力激入他体内,但也只能短时间内勉强止住寒毒的发作。此掌法阴毒无比,据我所知,只有以至刚至阳的武功内力方可化其至阴,不然……”

    “玄冥神掌……至刚至阳的武功内力……”赵拓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突然脑中如醍醐灌顶,激动大叫,“我知道!阳儿一定有救!九阳真经,九阳真经正是这玄冥神掌的克星!”

    “九阳真经?”郭靖、童潇皆是一愣,世间众人只知《九阴真经》之名,而对《九阳真经》,即便是博学强闻如童潇,也都是第一次听说。

    “对,九阳真经!此书乃是达摩祖师亲手所著,易筋洗髓,至刚至阳,可出氤氲紫气扩散到身体内外,以致毒气不生,物化不之。对上玄冥神掌的寒气,绝对可以化解!”

    郭靖、童潇矍然而动,达摩祖师传下来的武学,想来十分了不起。

    童潇道:“我只听说过《九阴真经》,想不到竟然还有一部《九阳真经》。既然是达摩祖师所著,想来应是在少林了。”

    赵拓点点头,暗叹童潇思维迅敏。先前他因向阳为他受伤,眼看其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再触及到他了无生气的身躯,不禁一时间脑中一片混乱,惊若寒蝉的呆立当场。而等他想到办法救治向阳,便逐渐恢复了神智清明。

    “不错,正是在少林。我们即刻回全真教,待处理了这混蛋后,我便带阳儿一同前往少林寺。只是……还要劳烦童兄,代为照料欧阳克及我二哥……啊!”赵拓此刻才注意到童潇一腿瘸拐,忙问:“童兄,你的腿……”

    “不妨,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呵,”童潇突然一笑,无意的瞥了被捆成粽子的灰衫恶贼一眼,“这贼人来的也是时候,起码那双眼睛如今正顶了用场。”

    这么一说,赵拓也反映过来,上挑嘴角,眼中透着说不出的冷冽和默然,他要让这混蛋生不如死!

    ……

    终南山

    次日清晨,欧阳克悠转醒来,挣扎着坐起,只觉头脑昏沉。一抬手却摸到眼上被缠绕了数层的药布,霎时间便想起之前赵拓与他说的换眼,脸色顿时大变,“叮咣”一阵响声跌下床,顾不得膝头磕在凳脚的蹭破流血,一手欲扯开缠绕在眼上的药布,一手撑着站起身。

    “你醒了?啊,别动!”赵拓端着水盆进来,正巧看到欧阳克醒来。还没等高兴,就见他一下跌倒在地,再看他伸手就要扯下药布,大叫一声,连忙放下水盆跑上前握住他手,制止其动作,“这药布要再缠些时候,目前你双眼还不能见光,不然会留下遗症。”

    “你……”欧阳克呆卧不动,半响儿,猛的起身,怒问:“你的眼……”

    赵拓看他醒来第一个惦记的竟然是自己的情况,不禁心头暖热。小心扶他坐到床上,皱眉看他膝头的微微血丝,拉起裤腿,边用温水擦拭上药边道:“眼膜的事儿已经解决,你不用担心。昨天有个混蛋闯入终南山下古墓,我和大哥等人受全真教那几个老道所托,前往墓中查看情况,顺手逮了那个混蛋,正好用他来换眼。”说着,赵拓却想到那恶贼在墓|岤中伤了向阳,心中一痛,原本因欧阳克复明而生欣喜也随之没落。

    欧阳克听到赵拓双眼无碍这才放下心,随后却又敏锐察觉到他有些怪异,问道:“可是在里发生了什么?”

    赵拓苦涩道:“……向阳为了救我,身受重伤,眼下性命堪忧。”

    “向阳……”欧阳克低念了声,不知在想什么。

    “我……”赵拓犹豫了下,道:“我要带他上少林求医,即日便将启程……你……你眼睛虽然治好了,但目前仍不能见物,需再有段时日才能痊愈,是以无法同行。而且你仇人较多,我怕会有什么意外,便想你与我二哥杨康一同进入古墓之中疗伤,我已经托了尹志平照顾你们。”

    “进入古墓?”

    “嗯。古墓向来隐蔽,而且如今只有孙婆婆及一女婴在里。孙婆婆此人最是面恶心善,你大可放心。最妙的是,古墓内昏暗不见天地,对你双眼的痊愈再好不过!”

    欧阳克起初看赵拓将他留此,十分恼怒,但听他这么一说却又觉得有几分道理。只是看他对那个什么向阳的如此关心,心头起火,讥讽道:“对我好?我看你对你那几个兄弟友人都很有‘情谊’啊!”

    赵拓听出他不满,但眼下也没心思解释,只能安慰道:“你好好养伤,等我从少林回来,立即便来找你。”

    “哼,不敢劳烦。”

    赵拓也不以为意,“啊”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凑过去低声说:“对了,那古墓是当年王重阳为抵御金兵所筑,后来林朝英女侠又从他手里抢来,是以里面留有二人钻研的高深武学要旨。嗯……应该是在石棺内壁,……还有室顶石板,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你都注意些……还有,墓中有一块上古寒玉制成的石床,奇寒入骨,是在极北苦寒之地的数百丈坚冰下挖出来的寒玉制造。据说睡在那寒玉床上练内功,一年抵得上平常十年的修练,更不易走火入魔,你也多加利用。”

    欧阳克起先还因向阳一事而对赵拓愤恨不已,此时却见他喋喋不休的叮嘱,为他想东想西生怕有所遗漏,心中不由一暖,以致忽略了为何他会知晓如此众多的古墓机密。只是这也不过是对赵拓,转念之间,他便狠念丛生,开始盘算着要等双眼复明后,找机会将那个向阳同郭靖一起作掉。

    第十二章 少林(二)[]

    重阳正殿之上,马钰、丘处机、王处一等几位全真道士高坐上堂,赵拓、郭靖站在一旁,下押解着双眼被挖,已不成|人形的灰衫恶贼。

    赵拓此时恨极了那恶贼,本想挖了他双眼后,将他千刀万剐,不过又想到他来历蹊跷,可能涉及蒙古阴谋动向,这才饶他一死。只是死罪虽不得不暂免,活罪却难逃。随即他便被童潇中上了九枚生死符,顿时体内犹如万蚁啮骨,麻痒疼痛难当,让他几欲昏倒却不能。身上皮肉已经被抓的迸血见骨,却丝毫不减骨髓深处的痛痒,整个人形如鬼魅,嘶如野兽,恐怖之极,让他真正体验到何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时灰衫人身上的生死符刚刚被镇痒丸暂时压制住,他眼眶空洞,满脸血斑,趴在地上荷荷急喘。那模样就是马钰、丘处机这样的有道之士看了也不禁皱起眉头。

    马钰等终究是出家人,本着为善之心,出言相劝:“赵少侠,此人虽有恶,却也不致将他折磨成这副样子吧……”

    赵拓不以为然,对这混蛋他只嫌出手太轻,哪儿还会考虑他受的苦是否严重。若不是还要留他一条命,早就将他活剐了。

    “哼,此人害死了古墓如今的主人,更打伤了阳……我至交好友,如今正躺在床上生死一线,我决不能轻饶了他!”还有一项他没有说,这人也正是那日与西藏番僧一同偷袭欧阳克,并毒瞎他双眼的人!

    马钰、丘处机听赵拓说的咬牙切齿,毫无回转,心中虽觉不忍,但想到毕竟是他自作自受,也只有叹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半响儿后,马钰又道:“赵少侠,这贼人已被证实正是日前夜闯重阳宫藏经阁的人。多谢赵少侠等人相助,只是出于为全真教安危考虑,还要劳烦赵少侠将此人交于我等。”

    赵拓有些诧异,想不到这人竟然是先闯重阳宫,再闯古墓,可见事情果然不一般。却不知他又怎么知道古墓的消息?只是马钰所说他却不能答应。

    “恐怕要让几位真人失望了,此人事关重大,我必须将他带走交由他人审问。”

    马钰等人没想到赵拓竟然拒绝,甚至要将人带走,皱眉道:“赵少侠,这涉及我全真教内之事,理应由我等盘查。”

    “这……”赵拓很是为难,“马道长,非赵拓不愿,实在是事出有因。”

    丘处机看掌教真人几次好言相说,赵拓都左右推托,不由心头微愠,开口道:“姓赵的小子,这本就是我全真教家务事,不过因你等出力相助,我师兄才好言与你商谈。你将这人折磨成这个样子,本就有违武林中正派人士作为,有背了江湖规矩,你可不要太过分。”他生性豪爽但也急暴,话语中不免就带了冲劲,

    “师弟!不得无礼!”

    赵拓面上一沉,有些恼怒,但看了看焦立一侧的尹志平及恭敬的郭靖,压下心气儿,考量了一番,终于抬起头道:“丘真人,请恕赵拓恕难从命。其间因由不便多说,还请马真人单看此牌。”说罢,赵拓从怀中取出一块澄亮的玄铁腰牌,亲自递了上去。

    马钰接过腰牌只扫了一眼,便面色略变,“啊”了一声,“你……”

    赵拓强调:“……晚辈姓赵。”

    “原来……”马钰拿着腰牌,脸上变了几次,若有所思的直看赵拓。

    赵拓自然也清楚所谓“江湖庙堂素不相干的默律”,他身份在此显露,只怕日后再也回不到最初与人结交时的毫无芥蒂,只是眼下却容不得他再细思考虑,“对不住了,马道长,一直以来在下有所隐瞒。赵拓入了江湖,本也是打算全心做个江湖人,但实在是……”再多辩解也没什么意义了,赵拓叹道:“此人与蒙古大有关系,如今形势紧迫,还望马道长见谅。”

    马钰将腰牌还给赵拓,淡然道:“既然如此,赵居士便将此人带走。”

    “师兄!”丘处机等人不知马钰为何突然会转变了主意,不解大叫。马钰摆手,示意他不要多问。

    赵拓长吁口气,虽然自他尚未入江湖时便知道,武林人士向来都视朝廷如附赘悬疣,但到了紧要时刻,却还都是以大局为重。

    “大哥,”赵拓转头对郭靖道:“当年我给你的那块玉佩你可带在身上?”

    郭靖脸红了红,想起他们的初次相遇,“哦……啊,在。”

    赵拓看他这幅表情,亦想起当初,也是略显尴尬。咳嗽了声,又拿出两封信,“恐怕这回要劳烦大哥了。还请大哥带着这人前往临安,交与一人。具体我已写在了信中,大哥到了临安拆开看就知道了。至于另外那封信则请大哥一并交与那人。啊,还有,”眼角瞥见地上苟延残喘的贼人,赵拓补充道:“这是童兄给的压制生死符的镇痒丸,大哥在他生死符发作,实不能忍的时候再给他服下。”

    “可……”郭靖有些忧虑,“我若去了临安,只拓弟你带向兄弟前往少林,路上岂不是……”

    赵拓晒然一笑,“大哥尽管放心,童兄会一路随我们前往。”

    “啊……”郭靖呆了下,半响儿点点头。

    ……

    河南嵩山郁树葱葱,层峦叠嶂,山岳延绵,碧水飞瀑,奇峰峻异。山脉东西绵延约六十余千米,以少林河为界,西有少室,南有箕山,前环颖水,北望黄河,且紧傍九朝古都洛阳,得以雄峙中原,并与泰山、华山、恒山、衡山共称五岳,而河南嵩山正为五岳之中岳,古称外方山。

    天下武功出少林,都说少林为天下武学之源,而少林寺正是位于嵩山中心。因隋末唐初曾有十三棍僧救秦王,紧那罗变形退红巾,以致少林寺不仅在武林中地位超然,与朝廷的关系亦更比其余各门各派融洽的多。

    赵拓带着向阳,与童潇共驾一辆马车,一路向北夜不停息,行至数日到了嵩山少室山脚下。此时夕阳西下,彩霞红日,碧林烟波,风烟渺渺,云岚万千,极目远眺美不可言。

    眼望山上黄墙碧瓦,再见脚下一片碑林,其中且含有唐太宗赐少林寺寺僧的御札,嘉许少林寺僧立功平乱。而后高宗及武则天亦常驾临该寺,封赏优厚。

    赵拓心思转动,少林武功名驰天下,其间高手卧虎藏龙,若无万全说辞,轻易上山实在不妥。只是……看了看怀中憔悴瘦削,全然不见神采的向阳,赵拓咬牙,连日苦思对策以求入少林藏经阁,但想想也知,藏经阁又岂是外人轻易进得的?若是遣人进去偷盗,不说能否躲过少林高手入内,就是真进了去,藏经阁内经书数以千万,只找那一本经书,无异于大海捞针。

    “赵拓……”向阳一路之上昏昏沉沉,时醒时睡,就是吃喝都是赵拓嘴对嘴的才喂了下去。若不是童潇医术超群,绝支撑不到现在。此刻他只觉头顶、心口、小腹三处地方越来越冷,心知不妙,却咬牙硬挺着没有说出来。抬头看赵拓,却见他非但面容劳瘁,僵白薄虚,嘴唇亦是发紫,不禁担忧的唤出来。

    “醒了?咱们这就到少林,只要求得《九阳真经》,很快你便会无恙。”赵拓长袍解开,将他裹在怀里,听他细微的声音,又将他紧搂了搂,低头哄道。

    “……嗯。”向阳不曾听过九阳真经,亦不知其是否真如赵拓所说般如此神奇,但既然他这么说,就是出于安慰他也愿相信。

    “你可还记得当初咱们第一次在临安见面?当时我还以为你是个女娃娃,长的又那么粉雕玉琢,两只大眼忽闪忽闪的,活似个玉人,看了就想让人咬上一口。虽说脾气坏了点,往后发展十有八九会是个母老虎,不过我也就凑合了,当我未来的媳妇也说的过去。”

    “你!”向阳一阵气结,“果然,我就知道你那时不安好心!眼瞎了才会看不出我是个男的!”

    赵拓低头亲了亲他的鬓角,“呵,可惜,本来是想着拐来当童养媳养,谁知计划制定好尚未开始实施,你就不见了。”

    向阳低下头,“我被师傅带回了教内。那日本想和你说一声,但没有等到你,便将教中的令牌留给你,做个纪念,亦为今后相逢的信物。”

    “嗯……”便是那日他被赵竑逮个正着,从此两人结下不解之缘,却错过了与向阳话别。

    赵拓抚着向阳的发,陪着说了没一会儿的话,他便又昏沉的合上眼,倒在他怀里。赵拓搂着他,下巴摩着他的头,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嘿然不语。

    童潇掀开帘子进来,愣了愣,随即替向阳下针把脉。过后又看赵拓寸步不离的守着向阳,小心谨慎的样子,突然道:“你对向阳、欧阳克还有你那郭姓的义兄倒的确是情深意至。”

    而今向阳身中玄冥神掌,浑身如寒冰坚铁,即便是内力厚泽之人隔了衣衫碰他也要不禁打个冷战,而赵拓此时与寻常百姓无异,却解了衣带与他肌肤相贴,即便冻得脸色紫青,血脉阻淤,也紧咬牙关替他暖身。为避免牙齿打颤而惊着他,更是将舌头垫于齿间咬破出血。

    赵拓苦笑一声,相比起大哥郭靖及欧阳克,他一直知道自己对向阳的感情更多是延续小时候的情分。而这次见他为了自己竟然身受重伤,不顾性命,内心的震荡不言而喻。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他知道,他不能再放开他。

    “嗯……”出乎意料的,赵拓点了点头,身上发颤,眼中却露着柔和的神光。童潇没再说什么,盘腿而坐凝神定志。

    赵拓望着山上夜幕间连绵的屋宇出神儿,心潮却是在不住的翻涌。

    第十三章 少林(三)[]

    自少室山通往少林寺的山路陡峭,山道却是一长列宽大的石级,宏伟之极,乃是唐朝高宗为临幸少林寺而开凿。而对面山上五道瀑布飞珠溅玉,奔泻而下,再俯视群山,已如蚁蛭。

    赵拓在苍茫暮霭中沿了山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上去,寺门处立了两名小僧人守侯,见了赵拓,同向前走了一步,双掌合什,道了声:“阿弥陀佛。”

    赵拓合掌回礼,“晚辈赵拓求见方丈大师,劳烦二位代为通报。”同时取出腰牌,递与二人。

    两名小僧凝目打量他,看他身形修长挺立,芝兰玉树,虽面容显的憔悴不堪,衣衫亦是多有褶皱,但举手投足间彬彬有礼,贵气天成,气度不凡,浑然一幅富贵官家公子的模样。只是不知这样的人前来少林寺求见方丈是干什么?二人对看一眼,虽然不解,却还是接过腰牌一躬身,入寺通报。

    赵拓跟着进入少林,抬眼看那高悬“少林寺”三个大字的牌匾,但见正门那巍峨耸立的单檐歇山顶建筑,心中顿时闪过“禅宗祖廷,天下第一名刹”的名号。

    在厢房之内品茗良久,终于一名僧人进了来,“赵施主,方丈有请。”

    赵拓合掌而谢,随着这小僧人穿过法堂,来到方丈室。

    这方丈室内通阔明朗,铜鼎香炉,烟火缭绕,东侧置放的是弥勒佛铜像,墙上挂有“佛门八大僧图”、“达摩一苇渡江图”。赵拓原本在递上腰牌心中还彼为犹豫不决,直至看被带入的是此室才终于略为松了口气。

    上首三位身披黄袍袈裟,白眉白须的高僧正襟危坐,其间居中的一位乃少林方丈,左右手各是罗汉堂座师及达摩堂座师。

    赵拓上前施礼,“晚辈赵拓见过方丈及各位大师。”

    “赵施主不必多礼。”少林方丈手念佛珠,语平声和,从拢袖中取出一块腰牌,“我少林寺乃佛门清静地,众僧历来一心向佛,不问世事。”

    赵拓接过腰牌,恭敬答道:“方丈误会了,晚辈此次前来乃是因个人事由,与其他无干。而这腰牌,乃是完备知道自己人言甚微,怕有所不及才拿来一用,只为证明身份,以免大师过虑。”

    “阿弥陀佛,”方丈低念佛号,沉吟了下,“却不知赵施主前来少林所谓何事?”

    “乃是求方丈,准许晚辈入藏经阁抄录经书一部。”赵拓千思万想也寻不着个好理由,调动官府之力强压少林这种事他亦无论如何也做不出。与其这样,倒不如索性直说出来,消除少林寺方面的疑虑,反倒一派轻松,更显心诚。

    “入藏经阁?”少林方丈长眉微动,“这藏经阁乃本寺重地,外人一律不得入内。即便是本寺僧人,也只有立功者及武功到了境界后的僧人方进入。”他虽看出赵拓下盘空虚,并无武功,但少林禁地不是随意能进去的,何况他身份特殊。

    “晚辈知晓,只因事关我至交知己的性命安危,才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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