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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南宋射雕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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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南宋射雕 作者:haitangshuwu

    用法……”

    ……

    第九章 内宫事端(三)

    两人携着手走回御花园。原本赵拓对赵竑这个总喜欢将他当个娃娃似的牵着手的举动甚为不满,好歹他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怎么还能被个大不了自己几岁的少年当个孩童似的照顾,反过来还差不多。但奈何一直以来赵拓几次暗示明示,甚至抽回被握着的手,都以失败告终。无奈下,便也就放弃挣扎,任由着他领着他的手。

    此时园内无数花灯点亮,灯火阑珊,与满天繁星交相映辉。丝竹声不绝于耳,更有数十名身着多彩锦衣轻纱,姿容秀丽的舞姬,长袖锤地,款款起舞。那妙曼的腰肢柔软纤细,几近一手盈握。锤地的宽广长袖开开合合,将一张张芙蓉面时遮时掩,更是引人遐思。

    恍然间,无数娇柔的花瓣被抛向夜空,一名名美女甩开长袖,以一脚足尖为支点,旋舞不休。后众女齐齐翩然聚集,又散开,众星捧月般,一身着绯红滚金石榴边,裙上缀着五彩金玲的艳丽少女,自正中央缓缓而出。那少女衣襟随风而飘,漫天的花瓣更是映的一张俏脸别样娇嫩。猛然间,纤足一点,柳腰轻转,忽的轻盈而起,脚踏横杆,轻盈落于搭建在众女之后的高台上。

    “好!”园内赞叹掌声一片,喧哗不绝。而更有不少斯文败类,眼中甚至透露出欲望。要不是此地不是自家府邸,怕早就扑了上去。

    赵拓与赵竑本想趁着席上众人花天酒地,觥筹交错间,身不知鬼不觉的溜回席位,岂料却被吴子沁那个小丫头片子眼尖逮住了。

    那吴子沁年仅十岁,模样却娇悄可人。她身着翠绿碎花的对襟夹袄,银底锦花的长裙,梳着三髻丫,一张雪白娇嫩的小脸在灯火映照下,更加明艳动人,早早便显露出美人的雏形。见赵拓两人鬼鬼祟祟的在园子角落里探头探脑,起先她还不知他俩是在做什么,歪着头想了下,立即恍然大悟。不由小嘴一偏,生起闷气。

    吴子沁乃是太皇太后的侄孙女,身份高贵,自幼便身受礼教大防。但她这岁数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奈何身份所限,下人又都对其唯唯诺诺,一直以来不得所愿。如今在杨皇后及太皇太后有意无意的招和下,认识了赵竑,连带着又结识了赵拓,一下子增添了两个“陪玩”的,不由甚为欣喜。

    她年纪不大,但自幼长在官宦府第,出入宫中,对身份高低却认识得较为清楚。每次见了赵拓并不当回事儿,更往往是将他看作个身份较高的下人使唤,但对赵竑却不然。她对这个俊逸儒雅的太子哥哥可是大有好感,总喜欢缠着他。只是赵竑却一向只喜与赵拓一同玩乐,时常一见赵拓便忘了她,经常冷落她不说,甚至还对她不予理睬。让她及其不满,更有些迁怒于赵拓。现下又见赵竑单找了赵拓不知结伴去哪玩耍,到现在才回来,却不是叫着她,心下不禁气恼。

    照理来说今日这样的宴会吴子沁本无法参加,但在杨皇后及太皇太后的默许下,寻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照例出席,足可见受宠程度。俨然便是那两位内定下的未来太子妃人选。但吴子沁毕竟还是小孩心性,见两人终于偷摸着归了位,原本是想不理会他们,等着他们注意到后,赵竑亲自登门道错讨好自己。

    岂料她左等右等,等了半天,也没人来。扭头看去,却见赵竑屈尊纡贵的和赵拓坐到了一起,不知笑着与赵拓附头说了什么,逗得他闷头憋笑的险些差了气儿,两人竟全然没注意到她。如此一来吴子沁内心更感窝得慌,委屈极了。想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冷遇,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眨啊眨的,看两人越笑越开心,心中更加愤愤难平。她咬着下唇,突然嘿嘿一笑,眼中露出狡洁之色。

    园中歌舞已退下,皇帝老儿正美滋滋的进行封赏。宁宗虽也是个无能的主儿,喜好受人摆布,却有一大美德,自奉节俭。要不是日子特殊,为彰显皇家风范,才办了今日这种大宴,是以赏赐下来的东西虽还算过去的,但以一个皇帝的角度来看,就难免有些寒碜。

    而吴子沁此时瞅准时机跑上前,乖巧的拜倒在地道:“参见皇上,沁儿最近新学了个曲儿,想助兴献给皇上听。”

    宁宗对这个时不时便被老妈及老婆提到耳边念叨的女娃有潜意识的好感,之后几次见她长相甜美,且聪明伶俐,不免又多了几分喜欢。如今听她这么说,捋须笑道:“沁儿有什么本事,尽快使出来。若是弹得好,朕重重有赏。”

    吴子沁见目的达到一半,不由偷笑。待下人整理出地方,将琴架好,便似模似样的坐在椅子上开始调音。接着,琴曲悠悠扬起。

    一曲《春水》弹奏的可圈可点,虽不能算的上是绝妙,但以吴子沁的年龄而论,却是极其了得了。底下百官亦早就看出吴子沁未来的身价,曲终,或溜须,或拍马,一时间掌声,赞赏声竟比先前都要洪亮。

    就见她放下琴,扬起红彤彤,兴奋得意的小脸儿,再次走上前福身拜礼,“皇上,沁儿弹奏的是否还过的去?”

    宁宗哈哈大笑,“不错,当真不错!朕重重有赏!”

    “皇上,”吴子沁笑脸灿若桃花,“沁儿弹琴为皇上助兴是应该的,不要什么赏赐。只求皇上吩咐太子哥哥,让他能多来给我讲讲学就好。”此话一出,周围皆是一片暧昧之色。

    宁宗亦是打趣道:“怎么?你太子哥哥经常冷落你?和朕讲,朕替你做主,罚他。”

    吴子沁生怕宁宗真会罚赵竑一般,连忙摆头,“没有,没有。太子哥哥以学业为重,自然没有那么多时间给我讲学。只是……”

    宁宗看得有趣,“只是什么?”

    “只是自打太子哥哥与赵拓办了那个什么报纸后,便更加忙了,一连好久都找不到他人。”

    “赵拓?是何人?”

    听宁宗如此问道,赵拓急忙出队,跪于席下恭请圣安。而一旁侍候的太监则立即上前,将赵拓的身份说与宁宗知道。

    宁宗听到不过是个王爷遮子,便未加在意,又问道:“报纸?又是何物?”

    其实报纸一物宋代一早便有,却与赵拓所办有很大不同,且发行量甚小。此刻宁宗虽不解,但园内官员却都知晓。非但如此,大多官员还隔三差五的会买上一份,看看哪家又出什么新鲜事儿。只是这些难登大雅之堂,自然不能被皇帝知道。

    “具体沁儿也不知晓,只是我偷听得下人说,都是写些‘奇闻异志’。像上回,上面就有写理学大家朱熹曾勾引两尼姑为妾等这样的消息,让不少人津津乐道。不过……皇上,什么是勾引?尼姑不能当妾吗?”

    宁宗顿时哑口无言,非但他,就是周围的官员也很是尴尬。如今朱熹的地位已被抬高到一定程度。这条消息他们自然也都看到过,也很受非议。但一来他们中大多数人更高兴将其当个花边新闻来听听,凑热闹,二来这件事也是事实,不好反驳。反倒是现在吴子沁提出的那两个“天真”问题,让他们有些抹不开面子。

    宁宗不知是忘记还是怎的,一直并未让赵拓平身。赵拓下头跪着,心底不停问候宁宗所有女系亲属,却在吴子沁提及朱熹之时,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

    tnnd,那死丫头,想让赵竑陪她尽管说就是,非整出这么个事,非但在此抖出了报纸,连里面报道的内容都在皇帝老儿的面前爆料了出来。

    赵拓自然知道朱程理学是现在最受追捧的学术,也是相国史弥远推崇的。但当时只顾好玩,出口气,后来又被别的绊住手脚,是以写这条报道时候也没顾得上多想。直到都出来了,才意识到不妥。真要说光他自己,赵拓并不多担心。毕竟宋代的士大夫是最牛的,其他朝代一律不可比。就算他称不上士大夫,但也不用如此紧张。唯一让他担心的是会不会借这个事端,给赵竑带来……

    赵拓有些拿不准,偷偷向坐在皇帝下手一旁,身居高位的一代权臣史弥远看去。就见他原本还眯着的眼,精光一闪,陡然睁大,同时启奏道:“皇上,臣有事禀奏!”

    “爱卿有事尽管禀奏。”

    “启禀皇上,沁儿姑娘所说的那个报纸,微臣倒是略有耳闻。只是那却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更有辱斯文。”

    “哦?爱卿尽管说来。”

    史弥远低头一揖,看不到脸上神情,道:“里面非但竟是写些偷鸡摸狗,逐利趋炎之事,更是曾多次胡解经书,辱没圣人。”再次抬起头,却是一幅道貌岸然的表情,继续道:“先是对圣人所言的‘父母在,不远游’嗤之以鼻,不断吹嘘中原,乃至海外世界是如何花哨,更多次鼓吹叫我大宋男儿背井离乡。后又指责孔孟圣人的话也有不尽其实之处,且以‘乞丐何曾有二妻?邻家焉得许多鸡?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为例。更甚着,其对圣人的出身来历也是枉加腹诽。”

    宁宗听了那两句“经典”,先是一愣,细细想了想。虽这两句话对孔孟学说有所质疑,却越想越是那么回事。此事若是别人所奏,他兴许还当作完笑,一笑莞尔。但他素来宠信史弥远,对他说的话极为相信。此番史弥远都提出来了,想必就是不容他忽视的事了。随即面上一凛,喝道:“何人胆敢如此放肆?!那主办报纸之人是谁?”

    赵拓在底下跪着,暗暗后悔,那些东西的确是他事先并为多加思量,太过大意了。同时他也知道,史弥远几次试探赵竑不果,正愁找不到机会,他却将自个送到了跟前儿。眼见赵竑对着他焦急万分,就要起来说话,赵拓急忙几步蹭上前,努力抖动着抢先一步道:“回……回皇上,是,是我……”

    “大胆!圣上面前,敢如此放肆!”一旁的太监一甩佛尘,狐假虎威。

    赵拓硬是将脸色憋到发青,浑身有如霜打的茄子般哆哆嗦嗦,颤着音儿边磕头边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当,当初不过是我见,见着有趣,想……想以此能赚,赚点钱。没想到底下的人却不开眼,胡诌乱造。这,这个事先我并不知情,还,还往皇上赎罪。我,我回去后一定严惩那些不开眼的家伙!”

    “这……”宁宗并未想到赵拓在这里的关系程度,先前听人说了他的来历,一个不受宠的庶子,想来用度不会够,看来他想赚钱的想法不假。再见他年岁也不是多大,又一幅惊慌失措的样子,倒是相信了他所说并不知情。至于究竟如何处理,宁宗却没了谱儿,看向了史弥远。

    史弥远似乎对赵拓的表现甚为满意,道:“皇上,此事倒也不多大,赵拓尚且年幼,兴许是一时间受人蒙蔽。况且今儿这日子也不适宜大动干戈。”见赵拓感恩戴德的不住点头,却突然话锋一转:“依微臣之见,不若打十板,以示惩戒便好。”

    赵拓一听,脸刷的就白了,更是抖得跟秋天的叶子般,不住叫皇上恕罪。说多没骨气,就多没骨气。

    宁宗不愿再此事上再费心思,挥挥手,算是同意。赵拓接着就被两名侍卫架着出去,没多久,就听见他哭爹喊娘的叫声。行刑完毕,赵拓又被拖了回来,叩谢圣恩。

    赵竑的心早就纠在了一起,见赵拓裤子上躺着血,更是心痛不已。要不是赵拓在最初跪倒上前时,曾暗示过他不要轻举妄动,此时他早就不顾一切上前了。眼看赵拓又被拖了下去,回家养伤,赵竑内心乱作一团,连宴席上官员的阿谀奉承也再没心思敷衍。只盼着能尽快结束了酒席,好去看看他。但天不从人愿,他非但必须留在此地,甚至还要臣服于史弥远之下,和其虚与蛇委。

    随即宴上又开始了欢歌笑语,吴子沁也是暗暗高兴。原本她只是希望借着宁宗的意旨,好与赵竑光明正大的更加亲近。不想竟能连带着教训了一直霸占了她心上人的赵拓,出了一口气。只是偷偷看向赵竑,却见他厌恶瞪了一眼她,心中不觉有些慌乱。转念一想,大不了派人去给赵拓送些礼,让他在他面前说些好话就是。

    与此时时关注赵竑的还有史弥远。他对如今这个太子一直不太放心,虽几次试探都没什么不妥,但他总觉不安。初闻报纸一事时,这种形势他之前虽从未见过,却敏锐的对其产生了戒备,对赵竑亦警惕了起来。直到这次试探下,见到想出这东西的那位太子身边的红人竟是这幅窝囊德行,他才略略方下了心,不过是一纨绔子弟想要挣两钱。想到赵竑竟对这样的人如此宠信,连带着也对他轻看了几分。尤其是见赵竑对他如此感恩戴德,不敢有丝毫违背之意,心中更是满意。

    如此,一场欢宴便在几重心绪下延至良久方结束。

    ……

    第二天晌午,赵竑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济王府。他原本昨夜便迫不及待的想来看赵拓,却因天色太晚硬是被劝住。而今儿一早又因宫中的事情耽误了下来,直到现在才风风火火的赶来。虽说昨夜里已派了自己的贴身太监崔彰赶去照顾他,但他却心里揪的紧紧的,怎么也放不下来。

    赵竑进入赵拓所待的院落,挥手示意侍从原地待命,就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哎,哎呦……崔,崔公公,轻,轻着点。”

    “公子,您这棍子虽不是着实打的,但那里毕竟是肿了,打破了。那小衣更是有一部分粘在了臀上。若不及时活血化淤,恐怕会有好一段日子的苦要吃。”

    “那,那你也不用这么使劲儿吧?哎呦……可怜我白白嫩嫩,大好的屁股一个,就这么披红挂彩,裂成几瓣……啊……”

    赵竑在房门外听着,“噗嗤”笑了出来。推门而入。

    赵拓此时爬在床上,抱着枕头露着个屁股龇牙咧嘴。崔公公则在一旁上药,见了赵竑,忙不迭跪地请安。

    “罢了,把药放下,你下去吧。”

    崔公公听立即起身,哈着腰将昨日赵竑让其从宫中带来的极品生肌药膏放在了桌上。

    赵拓不干了,忙抬起头来,“哎,等等等等,药还没上完呢。你让崔公公下去了,谁给我上药?”

    赵竑示意崔公公退下,见他关上了房门,道:“我来。”

    第十章 内宫事端(四)

    赵拓斜着眼儿,一脸鄙夷,“你?行吗?这玩意可也要讲究专业手法。别到时一顿棍子没把我怎么着,反倒牺牲在你的毒手下。”

    赵竑气结,“安安心心躺你的吧。上个药还难不住我。本以为你会有气无力,想不到还挺活蹦乱跳,早知道就不嘱咐行刑的侍卫手下留情,真让你狠狠挨上一顿板子。”说着,从桌上拿起药膏,拔开瓶塞,从中挑出不少。

    “不能这么说,咱俩谁跟谁啊……唉唉唉,说你吧,这东西贵重,据说价值千金,哪儿有一次用这么多的,一点就够,一点就够。怎么说着还不听。还来?太多了!我看还是让崔公公来吧……崔公公……哎呦!”

    赵竑挥开赵拓的手,把他老老实实的压在床上,将药膏尽数涂抹在了他臀部,细心的一点儿一点儿轻揉化开。崔彰虽先一步与行刑侍卫暗中通过气儿,但眼见指下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红肿,就算知道并未伤筋动骨,却还是不由的心疼。心疼赵拓的伤,但此时他却更气恼史弥远,更气恼自己这个太子当的窝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赵拓是因他而受的罚,而他非但保不住他,甚至还要赵拓反过来处心积虑的帮他打掩护。他这个太子,又有何用!

    赵竑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给赵拓涂着药,手下的动作却无比轻柔,生怕有一点弄疼了他。那原本光嫩的臀部此时却青紫一片,伤痕累累。腿根的僵痕更是高肿得吓人。若不是早先的那件皆是血渍的小衣已被处理,只怕他心里还要不知怎么难受。

    赵拓知道他心里所想,却绝不愿他为此难过,乃至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原本之前“丘陵”上一有点风吹草动他就喊得跟杀猪似的,而此时反倒要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有点紧至,赵拓咽了口吐沫,脑袋里转过了几百圈,却偏偏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好岔开思路。突然,赵拓眼角瞥见椅凳上堆着的那摞东西,想起早上来人的嘱托恳求,“嗯,阿竑……”

    赵竑轻轻“嗯”了一声,手下的动作丝毫没有怠懈。

    “那个……今早子沁派人来看我……”

    赵竑手下的动作略微顿了一下,“哼,她来做什么?”

    “你看你,我都没说什么,你却和一个尚未到及笄之年的女娃娃生哪门子气?再说这回也不是人家的错,她又不是故意的,不过是想借此讨好皇上,好能让你多陪她玩会儿,谁知惹出这么多事儿来。”

    赵竑未答话,脸上却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赵拓自顾自道:“子沁心里现在也是很不安生,今儿一大早就派了贴身侍女跑来,”指了指椅凳,“呐,还带来那么多补品。”

    “可是她来找你向我求情?”

    “呵,呵呵……不是咱俩关系铁吗。我因为她的一句无心之语遭了罪,她这不是怕你怪罪她吗。别看年纪尚小,但人家对你可是……”呲牙咧嘴的感到臀部上的手指加大了力气,赵拓果断的将要说的话跳过,“对了……”

    “什么?”手上的力道再次恢复到先前的轻柔细腻。

    “呵,那啥,她后台比较硬,你……还是照顾着她些更好。”

    “……我自有分寸”

    赵拓见此不太好再说什么,眉头一皱,想了想,最终还是问道:“那个……报纸之事,最后怎么样了?”

    赵竑苦笑,“还能怎么样?还不是叫史弥远收入囊中。对这个东西的作用他到和我瞧的一般清楚。”

    “那……”

    “不过放心,总归咱们手里还是有两三家。小虽小,但总比竟处被收去了强。……好了,这几日可要按时敷药,尽早把热毒淤血化开。”赵竑拽过一旁的织锦缎被,替赵拓盖上。随后又端来桌上凉着的汤药,喂给他喝。见他皱着眉扭曲着脸,小口小口的硬往下咽,不由好笑,“没这么苦吧?看你,脸皱得跟包子似的。”

    赵拓分外怀念前世的药丸,摇头道:“有本事你喝喝看。我怀疑开这药方的人和我有仇。你继续说。”

    “还能说什么,不久那样了。要真说起来,到可惜了这些刊物。像当年,虽说王相的变法也存在严重不足,但若是能有此辅助,在民间大力宣扬其变法的益处,想来也不会轻易被一丝不留的废除。”

    “噗……咳,咳,哎呦!”赵拓一口汤药没咽下去,尽数喷了出来,更丢脸的呛到了气管儿里,面红耳赤,咳嗽不止。激动之下,又扯到了臀部的伤,顿时疼得只顾哼哼。

    赵竑急忙拿帕子帮他擦拭,同时顺着他的背,“你说你,喝个药,至于吗。小心伤口。”

    对王安石变法赵拓还是略有了解的,当年会考必考科目。是中国变法中难得的自上而下的改革,闪光点也很是不少。可惜,太过激进,且老王的脾气坏了点儿,喜欢刚愎自用,其间又用人不当,造成不少有害于民的事,更触犯了当时封建保守旧势力的利益。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它违背了客观经济规律,以至于最后不得不被废除。

    赵拓青面獠牙的摆摆手,调整半天呼吸,才道:“以报纸辅助变法?还弄得世人皆知?阿竑,平日看你挺机灵的,怎么这时候如此不开窍?!什么是变法?就是要改革!势必会扫除掉许多根深蒂固,尾大不掉的积弊。而这些却恰恰是许多权贵最重要的利益来源。倘若你偷偷摸摸的进行到还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即便是被那些人察觉,你只要说‘一时起兴,并为深思’就能推脱责任,过后还能换个头衔照样进行。你倒好,上来就将自己放到了明面上,这不勤着叫人联合抨击你吗。不将你往死里整才怪!”

    “啊……”赵竑怔住了,在他看来要改革,势必就要昭告天下,没想到如今被赵拓这么一说,这反倒是最笨的举动。的确,如此一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摆在了明面儿上,而阻力势必也将加倍而来。

    “这真没看出来,小六子,你可是大智若愚啊!”

    赵拓气结,“水!拿水来!说的我口干舌燥。合着我费了这么多口舌,你就来了这么一句?你确定你不是在损我?”

    赵竑哈哈一笑,“放心,我绝对是在夸你。我相信你的。”说到后面这句,却很是正经。

    这回反倒是赵拓有点拿不准。说起来他也只是想着抱棵大树,好今后混吃混喝。却不想,惹出这么多事儿来。

    见赵拓有些发愣,赵竑起身来为他倒水。却又瞥见他桌上的课业,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六子,你这字倒还算有点长进。比以前狗爬似的好多了,总算不再缺胳膊少腿儿。”

    赵拓接过水,眼角一阵抽搐,心道,有本事你自己去试试从简体字再返回到繁体字的痛苦经历。

    “去去!都和你说了,此乃一大划时代破长空的重大发明,叫做简化字。什么缺胳膊少腿儿的,又成心气我。”

    赵竑宠溺一笑,不再逗他,却从怀里取出两块半个巴掌大小,雪色透亮,洁白温润的玉佩,道:“上次见你在藏珍阁似很喜欢那块玉石,我便叫人做了两块玉佩,分别刻有你我之名。”

    赵拓很是惊讶,上回他与赵竑一同进藏珍阁挑选东西,见里头有块玉石胚,通体洁白,色泽圆润,无一丝瑕疵,还不时闪过流光溢彩,不由看的有些入迷。只是他知道这藏珍阁的东西,都价值千金,便只是过过眼瘾便罢了。没想到赵竑却暗暗记下,并命人寻来,制成了玉佩。

    就见上头并无繁复的雕刻,只在中央一个刻了个“拓”字,一个刻了个“竑”字。只是这样,却越显玉佩的不凡。

    赵拓一时间倒不知说些什么了,接过玉佩,在赵竑的注视下,趴在床上默默把玩。

    ……

    第十一章 学武(一)

    虽然对这个当朝太子殿下赵竑的历史事迹没啥了解,但赵拓怎么着也经历过前世n多年历史考试的风风雨雨,最起码也还记得下一任的皇帝老子似乎,大概,应该不是他。印象中没记错的话,是理宗,名赵昀。

    虽然赵拓对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这坐江山的会换人,不得而知,但抱着希望能提前与未来老大打好关系,将来也能混个好行头的想法,赵拓决定,利用现有资源,尽最大努力找出这个叫赵昀的,好好巴结再说。

    只可惜赵拓旁敲暗套,审遍了皇宫所有当差的,甚至在赵竑的面前还有意无意的提及了几次,也没问出啥时多出这么个的皇室子弟来。郁闷的赵拓吃饭愣是吃了平日的一倍多。好端端的,这未来的皇帝咋就没个影儿呢?难不成还没生出来?不会吧?!

    既然找不到赵昀,就返过头都来再看这个太子赵竑。对他,赵拓就更没印象了。说实在的,来这儿前连他的大名儿都没听说过。不过这也不能怪赵拓,谁让咱初高中的历史教程里向来只记载大事典,名人物呢。

    如赵竑这般炮灰级人物,也许够得在史书占上一页,却还远远不够格在那薄薄的历史课本中来上一笔。因此赵拓不知道是当然。

    然而,排除他后来再次改名儿的可能,赵拓此时却极度怀疑,不,是完全肯定,这个太子赵竑绝对是因为不务正业而当不上皇帝的!

    从最早赵竑黑了他玻璃秘方起,赵竑算是充分享受到了“一技在手,致富不愁”的硬道理。虽说赵竑先前是沂王府世子,之后成了太子,一向生活无忧,但毕竟也不是丝毫没有节制的。

    在当世子之时还好,虽然无法不限量的满足自己的“骄奢滛逸”,但总归是还够花,甚至偶尔还能大手大脚一番(如,当年重金购买玻璃珠)。但自从提拔为太子,为关照“各路英雄好汉”,金钱那叫一个哗哗得往外流!就算赵竑表面上硬挺作毫不在乎,但赵拓还是知道,实际上他肉在疼,肝在颤。由此,赵竑对如何能够“发财致富”投入了极为狂热的激|情。而唯一能让他毫无顾虑,不顾形象地发挥这种情感的,就只有赵拓了。

    从最初的玻璃秘方,到赵拓准备做传家之宝的花露水配方,都被搜刮的一干二净。这还不行,赵竑甚至将脑筋再次动到了当初那个“金毛狮王”身上。贼上了人家家乡的不少惊世“秘方”。

    经过和赵拓一番探讨,赵竑决定不惜使出威逼利诱等下三烂手段迫使其就范,并不断的从其老家往回捎。可怜“金毛狮王”就一瓜子,自然不懂什么叫“祖传之物,传男不传女,传媳不传婿”。为了大把大把的提成,不管好坏都拼了老命的一股脑往回搂。而此期间,因嫌路程遥远艰辛,多灾多难,赵竑甚至无师自通,领会到了“想要富,先修路”的理念,开始兴起想不遗余力的开条海路的念头。

    每每看见赵竑在自己面前乐呵呵的数着花红,赵拓都不禁感叹,这人入邪魔外道已深,没得救了。他身为太子,不说去学习儒学经典,警世救国之学问,反而拉着自己关起门来偷偷数银子。这还不算,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他竟然把他当成了说书的!

    正可谓一失足千古恨。自赵拓偶然学说书的说了回隋唐英雄传,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从最早的封神演义,到后来的三国演义。讲到最后没得讲了,但那位大爷却依旧不干。赵拓只得开始拼命回想宋代以后国内国外的一切历史故事。多少可歌可泣,最人泪下的事迹,如今却被当做故事讲给大爷听。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

    终于讲完xx国家的千古一帝辫子皇帝,历经风雨磨难,忍辱负重,终在十几岁那年智擒权臣的故事后,赵拓终于可以坐下来。顺手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茶,润了润自己早已口干舌燥的嗓子。不容易啊,本周任务总算圆满完成。

    话说自上次挨了板子,他可是被赵竑逼着在床上足足躺了1个月,好不容才得令准许下床。家中几个兄弟姐妹看他挨了打,幸灾乐祸的以为他失了宠,正准备落井下石,却在赵竑每日送来的贵重药物,甚至隔三差五的亲自登门上访下,悻悻的收回了念头

    “看来这蛮夷之国也是有能君的啊。那番邦皇帝也就和我差不多大吧?竟能隐忍如此长的时间,神不知鬼不觉的便能将权倾朝堂的j相处置了,不动声色的夺回大权,实属不易!难怪能在番邦之国被誉为千古一帝。只可惜,听你这么说,这千古一帝的后人太不争气,不思进取。竟被那些红毛绿眼的蛮夷打得翻不了身。连园子都被人烧了。甚至被身边儿的小小萝卜腿儿国压得起不来。唉,到底是蛮夷啊。”听完故事,赵竑总会摇头晃脑的发表一番感慨。

    “呵,呵呵,呵呵呵……”对此,赵拓只有无言傻笑。

    赵竑品了口茶,似自言自语:“如此说来,那辫子国皇帝少时的处境竟与我如今竟有几分相似……看来我……”

    “啊?”赵拓没有听清。

    赵竑摆摆手,“没什么。对了,昨儿你不是说崇拜学武之人,求我给你找些武林高手,想要学武吗?今儿就给你寻来了。走吧,现在去瞧瞧。”

    ……

    “呃呀呀呀……”一声怒吼,看着左边的武林高手一记“黑虎掏心”,右边的一记“大鹏展翅”,最后一个“泰山压顶”,仰天长啸,收工。

    赵拓目瞪口呆,合不拢嘴,转过头,颤抖的指着眼前几个人,“这,这就是武林高手……?”

    赵竑满意的点点头,“是啊,底下的人费尽巴列,好不容易寻来的。怎么样?看着还可以。表演得不错。”

    废话!当然“表演”得不错,耍猴戏似的耍了半天,全是花架子。仗着一身蛮力,没个有真才实学的。

    赵拓走上前去,近距离观察了一番,冲着左边抖着肌肉的那个“高手”问道:“你,不用看,就是你。我问你,能翻墙不?”说完,指了指身后的皇宫墙垣。

    “武林高手”一听,立即下跪,浑身肌肉一颤一颤的。“小,小人不敢!”

    “什么敢不敢的,问你话呢。照实回答,不会怪罪你。能翻墙不?”

    “高手”看了看围墙的高度,心里比了比,“这……如果借助工具的话,兴许可以。”

    屁!借助工具,是人都能翻过去!给我个阻击炮,皇宫都能给你轰平了!

    心里这么想着,赵拓又指了指宫殿的屋顶,继续问:“能上那顶子吗?”

    “高手”又看了看屋顶,“这……如果借助工具的话,兴许可以。”

    赵拓一翻白眼,无语了。一旁赵竑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没。先前儿在宫里遇到点怪事儿,加上小时候被一姓金的大虾忽悠过,一时脑冲血,如今有点儿抽风。”

    赵竑一听乐了,“中邪了?就你,还能被人忽悠了?别人不知道,我却清楚得很。虽说你对儒家学说及朱程理学不屑一顾,瞧不上眼,为此气晕过多少位夫子。也混了个‘不学无术’,‘不思进取’,‘不务正业’,‘混吃等死’的败家子的“美名”。但实际却是拔根睫毛当哨吹,比猴儿都精人。如今这临安什么斜的歪的可都是从你这儿出来的。就是别人不知道。谁那么有本事能忽悠你,怎么也要介绍认识认识。”

    赵拓装作一脸伤感,“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往事不堪回首。”

    “不愿说也随便你。不过这高手都给你找来了,这武你还学不学?”

    “学!为什么不学!装个花架子也好看,还能骗骗闺女。最不地俺也能来个强身健体。那个谁谁谁,就是你,有剑法没,先来套剑法。”

    ……

    一个月不到,赵拓便学了套“白鹤剑法”,整个过程跟前世学打军体拳似的,如今花架子十足,出门绝对可以骗闺女。当然前提是绝不能与人实际交手。

    现今赵拓国际地位虽然连级跳,但按他要求,王府里一切照旧。像今儿,九伯依旧不声不响的在花圃里拔草,赵拓则张牙舞爪的在一旁练剑练的不亦乐乎。

    目不斜视,一套剑法耍下来,大汗淋漓,仰头冲天吼了两声儿,信心十足。喝口茶,喘口气,准备再耍一趟。

    突然间,赵拓想起那个把自己忽悠了的金大侠,似乎有套很了不第的剑法,打遍天下无敌手,名为“独孤九剑”。虽然已经认定那些来无影,去无踪,飞檐走壁的功夫是唬人的,但奈何前世中“古金”之毒太深,怎么着也想自己试试。

    摆好姿势,仔细回想“独孤九剑”当初是怎么说的。想了半天,赵拓也就想起个“活学活用”,“以无招胜有招”。无所谓,反正咱也是走个过场。

    于是乎,赵拓右手持剑,左手握拳,发好功,从第一招“白鹤东去”开始,再到第二招“驾鹤西游”。等再转换到第三招时,赵拓顿时抛开心中所有剑法招式,以最顺手的姿势接到第三招。嗯,感觉真的不错,既方便又快捷。之后的第四招,第五招,或斜刺滑过,或手腕儿反斗,均如此使下来。同一套剑法再次舞下来,竟不再只是花架子!

    赵拓插着腰得意,正要撇开剑大喊三声爽歪歪之时,就听花圃里,突然一声:“咦!”抬眼望去,那个原本哑巴驼背的九伯,此时竟站直了身,直瞅着赵拓,并且眼里闪着精光!

    第十二章 学武(二)

    赵拓嘴角不自觉的扯了扯,极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刚,刚刚那声儿不是九伯发出来的吧?他,他不是哑巴吗?

    赵拓见九伯面如金纸,双眼放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那目光火热的有如猫见了耗子,恨不得上前来咬上一口,心里一个劲儿的发毛。诡异!太诡异!这,这位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譬如曾患有精神上的某些疾病,后来从疯人院偷跑出来之类的……

    赵拓试尝的迈开步子向左移,接着又向右移,看九伯的眼神儿随着自己向左又向右,终于憋不住了,哆哆嗦嗦的开口:“那个,九,九,九伯,刚,刚是您老发出的声儿……”

    话还未说完,就见眼前一道青影一闪而过,转瞬间,九伯已站在了赵拓跟前。眼看着伸到眼前的手,终于,赵拓再也忍不住了,冲着他身后大叫一声“父王!”,趁他一分神,转身拔腿就跑。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变魔术,也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九伯便到了他眼前。赵拓握着手里的剑不顾三七二十一,一招“驾鹤西游”,跟着斜向上一挑,招想借此开条路赶紧跑出去喊人救命。

    九伯眼中欣喜之情却更是浓厚,连身子都丝毫未动,看都没看,一挥右手,食指与无名指便牢牢夹主了剑锋。同时,左手抓住了赵拓因不敌,立马儿弃剑而逃的身子。

    赵拓被擒,发毛的缓缓转过身儿,嘴角勉强扯出个笑:“九,九,九伯……”

    九伯没搭理赵拓的问话,一字一字的慢慢道:“小子,你如何使出刚才那几剑?”咬字不是很清楚,有点磕磕绊绊。长久装哑巴的结果。但语气竟然是又惊又喜,不可置信!

    赵拓听这调儿,放心了,起码不是找自己玩命儿的。虽然小心肝儿依旧扑通扑通的跳,但起码说话不那么哆嗦了:“哪,哪几招?我只和卖艺的学了那么一套花架子,叫什么‘白鹤剑法’,您,您老不都在一旁看见了……”

    “不对!就是你耍最后一趟剑法时,招式间的衔接。”

    赵拓恍然大悟,“招式间的衔接?噢,那,那个啊,我,我不过是想活学活用,看看能不能耍的顺手点……”

    九伯听后,两眼再次放金光,哈哈大笑道:“活学活用,活学活用!好!难为你刚刚学会拿剑的姿势,却能领会到学武需活学活用。好,太好了!胆量够,脑袋也机灵的很。没想到直到今日,我后继有人了!”说完,就着抓着赵拓胳膊的姿势,双腿一蹬,不顾赵拓的惊呼,将其提了起来。转眼之间,越过墙围,已没入王府之外。

    ……

    待九伯拎着赵拓停下,站稳,已到了临安外的树林里。而赵拓则惊讶的差点儿大脑当机。

    轻功,这绝对是轻功!高手!古代的世界果然有武林高手这一说!d,之前不是赵竑忽悠了我,就是别人忽悠了他。心里想着,赵拓一脸崇拜的望向九伯,将先前的事儿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九伯没理赵拓的傻样儿,突然一晃,转眼间,不顾赵拓哇哇大叫,已将赵拓凌空抛起。接着,跃身儿到半空,对这赵拓就是噼里啪啦一通乱摸。待再次立定站稳,九伯已摸着胡须,满意的看向赵拓。“不错,果然不错。是付学武的好坯子。骨资奇佳不说,最主要的是悟性极高,有胆有识。小子,我问你,你可愿拜我为师?”

    赵拓还未从刺激中复苏,一手抚着胸口道:“您老干啥前能否提前打声儿招呼?老这样冷不丁的来一下,我可受不了。对了,您老刚说什么?拜,拜师?

    “对,拜师!”

    “噢,拜师,拜师啊……这个好说。什么?拜师?!您老要收我为徒?!”赵拓终于醒过梦儿来。见九伯含笑的点点头,总算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此时再不知道该做什么赵拓就是白痴兼二百五了。那可是会轻功的高人要收他为徒!能学到传说中的神功!只是……即便赵拓此时巴不得能立马儿下跪磕头叫师傅,但有些事儿还须提前问一问。通过这么些年的接触,未来师傅的人品应该没啥问题,但忒神道,忒能藏。还是深藏不露,一藏n多年的那种。虽然不见得能从这样一位“藏”家大师嘴里套出点什么,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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