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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民国戏子 秀于林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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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民国戏子 秀于林 作者:yushuwen

    受得了这样的玩弄,遂不能自抑的“啊”的呻吟出声。

    这声呻吟仿佛是剂催|情的猛药,于战南瞬间眼睛暗沉暗沉的,里面像是带着锋利的钩子,勾在邵昕棠身上。同时声音沙哑的说:“为我脱裤子。”

    邵昕棠低头,只见军绿的军装裤子已被高高撑起,可见其中之物庞大。邵昕棠知道于战南在床上的兽性和持久,心知逃不过,也沙哑这声音说道:“去床上。”

    于战南笑得邪佞:“晚了,就在这儿。”

    又见邵昕棠迟疑着不动,狠狠捏了一下手中的小东西,果然见邵昕棠脸色冷汗都冒了出来,一脸痛苦的样子,说道:“快脱,也疼你!”

    邵昕棠此刻衣衫尽褪,要害还握在别人手中,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不得屈辱的伸出手碰触那铁质光亮的皮带。

    于战南高大挺拔的身躯站着一动不动,虽然下/体坚硬如铁,却一点也没有要帮他的意思,两只眼睛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庞大的男/根终于跳了出来。那巨大黑紫色的肉/身上面青筋密布,吓得邵昕棠一下子惨白了脸色。

    他的表情倒是取悦了于战南,他笑着又狠狠啃了一下他的唇,把手探向邵昕棠吓得紧缩的后/|岤。那里非常紧,干涩的手指硬生生捅进去疼的邵昕棠差点跳起来,心中火燎般急切与害怕,如果真是那个庞然大物进了去,还不要了他的命!

    这样想着,邵昕棠飞快抓住已经等不及了要硬闯进来的男/根,顺势被那滚烫的温度吓破了胆。他知道于战南做惯了上位者,哪里知道什么怜香惜玉,前戏调情之类的东西,可能只顾着自己爽了就行。可是如果真这样让他进去,还不得像上次一样去了半条命,不仅会被大夫扒光了查伤,半个月都吃不了东西。邵昕棠恨透了那种时候被围观检查、被人触摸的感觉,这种感觉甚至超越了在于战南身前做低伏小。

    于战南眼中猛然射出精光,看的邵昕棠心中凛然,放低了声音说:“这样进去,会坏的……”

    于战南看着他漆黑的大眼睛里满是乞求,向来冷硬的心肠不知不觉中软了下来,沙哑着问道:“……那怎么办?”

    邵昕棠看他非进去不可的架势,不得不说:“先用手指,有没有润肤……用唾液吧!”

    看于战南好像是听懂了,可毕竟从来没有做过这类的事儿,只知道把手指往里面硬桶,他疼得心肝都颤抖了,不得不拿过他粗/长手指,放入口中含了一下,然后指引着他在自己小/|岤外面揉捏按压,一点点扩张。而于战南显然被他这样的举动魅惑了,任由他摆弄,硬忍着/身的肿胀的疼痛。即使这样,进去的时候邵昕棠也是疼得满头大汗,仰着脆弱的脖颈,狠狠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紧致温热的软肉紧紧包裹着他,于战南舒服的大吼一声,身上全身的毛孔细胞仿佛都在快乐的跳舞,从没如此的欢快过。于战南咬着他的脖子,凶狠的舔吻,而下身却猛烈地进攻着,狠狠的顶入,又全根抽出,恨不得把这个惹得他心里不上不下的玉人儿干/死在身下……

    二楼的窗户大开着,庭院里的金银花的清香借着徐徐的微风传送进来。邵昕棠抱着于战南的脖子,身体随着身下狠狠地顶/弄一上一下,两人的汗水交杂在一起滴落到旁边放着的美国最新式卡宾步枪上,暧昧缭乱的呻吟声传到修葺整齐的花园。

    闫亮一直站在花园二楼的某个窗户下,久久没有离去……

    第13章:显摆

    邵昕棠被他压在身下用各种姿势干,中途又转战到书房里那张休息床上。他在于战南的身下像是一叶小舟,起起伏伏,只能随着波涛翻滚。

    这场肉搏战一直持续到天开始泛黑,邵昕棠昏睡过去又醒过来,狭长的眼角犹自带着泪痕,挣扎着动了一下,感觉身后那个可耻的部位还涨着,这么一动,倒让其中的东西想吹了气的气球,慢慢的把他的后/|岤撑开。

    原来于战南一直没有把他那东西拿出去,就这么半软着放在令他销魂的小/|岤中。此刻邵昕棠一动,牵动内里温热柔韧的细肉,又把他唤醒了。

    翻身把邵昕棠拉到身下,又开始新一轮的激|情……邵昕棠咬着牙承受他的侵略,心想:这哪里人,分明是一只滛/兽。

    邵昕棠从浴室里出来,身体都清理干净了,虽然后面红肿不堪,但好在没有撕裂,到会少受不少得罪。邵昕棠当然不会感激于战南今天的温柔,只庆幸自己忍得一时,没跟于战南硬碰硬。

    原来的衣服已经坏的穿不了了,于战南借着给他送衣服的理由,进浴室观赏了一场现场版的芙蓉出水图。邵昕棠气的牙痒痒的,却已无法,知道对待这种不要脸的人就是要比他还不要脸,藏藏掖掖的更能激起一个男人的兽/欲,索性大大方方的快速洗完了。

    因为伤得不重,也没指望人家留饭,洗完澡就想走,却不想被于战南拦住说:“今晚别回去了,跟我去个地方。”

    邵昕棠看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家居服,高大的身躯慵懒惬意的靠在宽大的沙发上,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偿其大欲的满足感,耐着性子说:“我不太舒服,就不去了吧。”

    于战南虎眉一挑,邵昕棠就知道非去不可了。

    “圣海苑”,沈阳当年最有实力的豪华歌厅。从华灯初上起,就人满为患,笙歌艳舞,仿佛连周围的空气中都弥漫着腐糜的气息。邵昕棠跟着于战南从开在中间的车子上下来,前后两辆车的保镖卫兵手里端着枪,早已把四周围成了个密不透风的保护圈,连迎上来的服务生都请到了一边。

    歌厅的经理穿着笔挺的西装哈巴狗一样引着于战南等人从私人楼梯上了三楼。

    整个“圣海苑”分三层,一层是些普通来取乐子的客人,有穿着花枝招展的小姐陪着唱歌跳舞,异常吵闹。二楼有几间单隔出来的屋子,供一些老板贵夫人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不是普通人家能去的起的地方。而像三楼这样,是一楼三分之一面积的小型大厅,更是装得富丽堂皇,悬空镂空水晶灯摇曳,一幅民国时期最上层社会的样子,也只配给些达官贵人们用了。

    邵昕棠他们到的时候,偌大明亮的三楼大厅已经坐了十几号人,有军衔不低的军人,叼着烟枪的大老板,里面甚至还有一个走私枪支的大鳄。这些见到于战南,纷纷站起来热情的招呼。此时于战南也扮演了一个亲民仁义的大军阀头目形象,笑着跟各人握手寒暄。只是他那紧紧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看的站在他身旁的邵昕棠嘴角抽了抽。

    被请上了主位坐好,于战南一把拉过想偷偷溜掉找个角落藏着的邵昕棠,硬是不顾众人的目光,按在了自己的身边坐下。

    此时已经有人注意到了邵昕棠,都带笑看着他,可眼神里却都若有所思的样子。其中一个看着五十多岁,秃顶,顶着个皮球一样的圆肚子的中年男子凑了过来,一副很是亲密的样子跟于战南扯起来:“我说老弟怎么才来,原来是芙蓉帐暖,舍不得下床啊!”

    说完又哈哈笑起来,一双色咪咪的眼睛上下瞄着邵昕棠。邵昕棠对于此种人真是厌恶极了,却又不得发作,只得微微垂下眼眸,不去看这些恶心人。

    接着众人又拐弯抹角的吹捧于战南,这其中少不得要夸上邵昕棠几句,什么“摸样身段这样好”、“从哪里弄来的这么个尤物”,还有“于老弟可是有福气了……”之类的。其实话里话外还是夸于战南“有眼光”。

    于战南心中玻璃般明亮,哪里不知道这些人心中的小九九,只是回过头,看邵昕棠端坐那里,腰背挺拔笔直,眉眼微微垂着,挡住若星辰般明亮的瞳眸,仿佛没听到众人的话一般,倒是一副波澜不惊,低调谦逊的样子,心中更是喜爱,好像真的觉得自己得了这样一个玉人儿,是“有福气”的。

    心脏微烫,于战南也不知怎地,就伸手在底下抓住了邵昕棠的,握着他薄薄的细瘦的手掌,突然觉得这人瘦得可怜,想着定是原来受了不好的待遇,想着想着,心中就些愤恨那些苛待他的人。

    手被抓在一个宽厚滚烫的掌心,邵昕棠一愣,抬起眼看于战南,正看到他对自己一笑,却是跟以前见到的俱不相同,暴力戏谑不见了,看着很是柔软的感觉。

    相比于邵昕棠的微微诧异,其他人的震惊简直不可比拟。于战南何曾有过这样温柔的笑容,他根本从来就不是一个能跟“温柔”挂上一点儿边的人,更何况是对一个身边伺候的小玩物。顿时间,看到于战南这个铁汉露出绕指柔的一面的人都心照不宣,眼神极其复杂的偷偷瞄着邵昕棠,已经不是刚才的轻视和不屑。

    而当事人对这样的情景全然没看到。邵昕棠心里想着于战南这样的,无非是显摆罢了,弄了个漂亮个小宠物,心中得意,。上辈子严峰也是这样,得到他后,不到三个月就到处领他见他的朋友,别人夸他一句,他就能乐的找不到北,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得到了自己这个人。

    现下最红的歌女任欣欣在大厅中央唱着那个年代委婉心酸,透着一股窒息美感的歌曲,身姿曼妙,艳若桃李,流转的眼波转动,让这里的每个男人都有种她在看着自己的感觉。

    这些从东北三省搜罗出来的有头有脸的人物,身边都坐着美艳少女或者小童伺候着,刚才那个大肚子的秃头甚至抱了两个怀里。邵昕棠心中厌恶这种腐烂不堪的场景,只盯着前面唱着歌的任欣欣看。

    “好看吗?”

    猛然听到于战南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吓了他一跳,抬头看到于战南面无表情,抓着他的手指时轻时重的捏着他的掌心。不知为何邵昕棠就是感觉他不太高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也不愿花心力哄他,就照旧淡淡的说:“只是觉得她画的妆有些厚重。”

    于战南听了没说什么,凑过去在他奖励的嘴角亲了亲,说:“想吃点儿什么,我让他们给你取来。”

    第14章:输钱

    于战南听了没说什么,凑过去奖励的在他嘴角亲了亲,说:“想吃点儿什么,我让他们给你取来。”

    中午喝了一肚子的茶,直到晚上才结束剧烈的床上运动,邵昕棠确实有些饿了。于战南给他要了他自己爱吃的意大利面,然后看着他吃,旁人来叫他去玩牌也不去。

    邵昕棠饿的狠了,吃得飞快,动作却是一点也不粗鲁,甚至比于战南更像是世家公子。于战南看着他优雅的吃相,眼神有些怪异,脱口而出道:“你们班子里都像你这么吃饭吗?”

    还没等邵昕棠回答,三楼的厅门被打开,走进来两个人,为首的年纪不过十七□。却穿着整套的黑色西服,领带是暗蓝色的条纹款式,黑亮的发丝被定型水定成中分的发型,长得倒是俊俏,只是办这个稚嫩的脸庞,看着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众人见到来人,招呼道:“荣少你可来了,就等你了,于司令都来了,你可得罚酒啊!”

    “喝就喝,小爷可不怕。”

    被唤作荣少的少年二话不说端起服务生送来的一个杯子,连干了三杯后,抹抹嘴唇,豪气万丈的说:“好酒!”

    邵昕棠听了他的话,差点没把嘴里的水喷出来,忍着笑意打量这个衣着和性格如此不符荣少,心想这就是个小孩子嘛!

    荣少干了酒,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向于战南这边走来,到了跟前,到不像刚才那样放肆,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南哥,近来可好?”

    荣少的身后一直站着个人,给他拿着帽子拎着包。邵昕棠好奇的打量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荣少,却猛然看到站在他身后阴影处的人,惊在了当场。

    那人显然也看到了他,眼睛瞪得老圆,居然是那个恶心二哥刘伟!

    两人对视了几秒,就默契都转开视线。一个继续吃着他的意大利面,一个低眉顺眼的跟在主子身后。而于战南忙着跟荣少寒暄,也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变化。

    面吃完了,于战南就让他去跟荣少几个玩牌。荣少领了命令,却有些不以为然。刚才初见邵昕棠时,因其出众的气质一点也不像是以色事人的人,又在于大司令旁边吃得随意,还以为对方也是哪个大老板家俊秀的小公子。此时于战南却牵着他的手,有暧昧的搂了下他的腰,低声对那脸色不红不白玉雕的人儿似的小公子说:“去玩吧,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荣少这才反应过来,此人原来是于战南随时带在身边的小情儿啊!心里对邵昕棠的看法一下子就降低了不少,心想这样一个不缺胳膊不缺腿的正应是创就一番大事业少年,怎么就这样自甘堕落,恬不知耻甘的宁愿雌伏于男人身下,供人取乐,也不做点正当的事儿,即使不能以天下为己任,也不应该这样丢男人的脸面。

    这样想着,本来还觉得此人俊俏秀美,贵气十足,现在却心中不屑,认为此人白白瞎了一副好相貌,是个马屎外面光,内里一包糠的草包!

    于战南这样的宠物多了去了,今天居然还让自己陪着玩,真是糊涂了。秦越荣这样想着,看于战南去跟几个大老板谈事情去了,也美丽邵昕棠,率先上赌桌旁边坐下,跟旁边的人打招呼。

    邵昕棠看到秦越荣眼里懒得掩饰的鄙夷,心里明白的很,也不跟这个一看就知道不识人间疾苦的大少爷计较,神态轻松的选了一个位置坐好。正好是秦越荣的对面。

    秦越荣是后来的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也许他来了也看不出什么弯弯道道,哪里能跟这里其他的老狐狸们比。看到于战南冷笑、狞笑、笑里藏刀、皮笑肉不笑的人不少,可这样充满情意的笑又有几回,所以众人一看就知道这个邵昕棠跟别人不同,也许是于战南的心尖尖也说不定,纷纷想要打上句话,讨好献媚。

    牌桌上的其他两个座位很快坐上了两个人,邵昕棠的上家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胖老头,一笑眼睛都没了,看着像是慈眉善目的邻家老爷爷,只是那双一条缝是的眼睛里却是不是的精光一闪,大家都称他为陆老爷。下家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高瘦青年,面色青黑,眼窝深陷,看着很是病态还留了两撇八字胡,让邵昕棠感觉很像个汉j,大家叫他胡少。

    大家刚坐定,陆老爷就笑眯眯的冲着邵昕棠问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邵昕棠。”

    “那我们就叫你少老弟吧!”

    邵昕棠跟他们寒暄着,旁边伺候着的服务生问他们要玩什么,胡少就抖着胡子又把问题递给邵昕棠。

    看着他们热情的跟邵昕棠互动,秦越荣不愿意了,心说一个□也值得你们这么巴结,脸色更不好看了。陆老爷注意到了,马上又问秦越荣。秦越荣板着张脸,说了个他最擅长的:“糊十二!”

    邵昕棠推说哪种都不会,哪种都行,边让服务生给他详细的讲了一遍规则,期间胡少也不时的插嘴说些技巧。秦越荣看得真切,心里却不以为然,认为邵昕棠是装的不会,好让大家掉以轻心,一会儿多赢点。他这样的人秦越荣见得多了,知道他们最看重的都是钱。就冷眼看着,心想等会儿爷偏不让你如愿。

    要说玩牌,邵昕棠还真挺感兴趣,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牌运有问题(他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的牌技不行!),他只要一玩儿,就是十有九输。照例说,大多数人总是输钱也就不愿意再玩了,那些有赌瘾的人都是吃过甜头的赌徒。而邵昕棠就是这样的输,也还是愿意玩,其实他更愿意玩什么也不赢的,但于战南说了那样的话,也是一样的,邵昕棠就带了点兴奋的伸手拿起发到自己面前的牌。

    玩了几把,秦越荣就有些相信他是真的不会玩了,别说猜不出别家的牌,就是胡少和陆老爷放水,作弊给他好牌吃,邵昕棠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看着傻笨笨的,倒有些可爱。只是急坏了想要巴结他的胡少和陆老爷。

    秦越荣嗤笑,心想你们想送钱还要看人家要不要呢!

    不一会儿的功夫,邵昕棠就把刚才于战南的兵送来的钱输了大半。弄得胡少胡子乱翘,陆老爷的笑容有点儿僵。

    跟于战南谈着事儿的一个男人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那头,会意的调笑道:“于司令再不过去,你家的小宝贝儿怕是要把东北三省都输光了吧!”

    于战南笑了笑说:“可不是,我去看看。”

    第15章:荣少爷

    刘伟一直恭恭敬敬的立在荣少的背后,端茶送水的都不假于他人之手。他看着邵昕棠半个时辰就输了那么多银钱,心里跟着越来越慌,忍不住埋怨他不懂事,这要是把于战南惹急了还不把他赶出去,也断了自己的财路。

    他正这样想着,就见于战南结束了那边的谈话,阔步走了过来。

    “怎么这样笨?”

    于战南停在邵昕棠身后,直言不讳了一把。邵昕棠一手拿着牌,微微侧过头,蹙着眉头看着他,表情认真的说道:“是运气不好!”

    橘色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仿佛每根汗毛都带着温暖美好的光晕,于战南情不自禁的在他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

    这样一亲,亲得对面的秦越荣皱了眉头,刘伟的嘴角一抽,其余众人会意一笑。只有邵昕棠惊得从宽大的椅子里跳了起来,像被什么蛰了一样,捂着被偷袭了的地方。

    这时候服务员给于战南又搬来了一张椅子,放在邵昕棠的后面。于战南一摆手,说:“撤了吧,我坐这儿。”然后无事人般走了邵昕棠的位置。

    邵昕棠觉得自己的动作很娘,忙又把捂着脸手放下来,只是一双美目怒视着那个不要脸的男人。

    于战南叉开腿,拍拍自己两腿之间留出来的一块儿空地方,说:“过来,我教你玩。”

    邵昕棠的脸色简直青白交加,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坐到一个男人的怀里,他还有不要脸了?

    他僵站着,直到站在阴影处的刘伟轻咳了一声,被秦越荣狠狠瞪了一眼,退了出去。于战南的脸色已经不是那么好看了,有些不耐的说:“你过不过来!”

    邵昕棠蹭了过去,努力挺直腰背,仍然感觉背后雄健的胸膛像火炉一样烘着自己,于战南一手揽着他的腰,一只手伸出去抽出一张拿在他手中的牌,温热纯男性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口鼻间。

    “出这张,我们就能回牌。”

    “你看看出哪张……笨蛋,出那张会有人要的……”

    “……”

    于战南手把手的教邵昕棠打牌,其余几人也不敢让他们快点出,只能边玩边闲扯着蛋,倒是不一会儿功夫,刚才邵昕棠输了的钱都回了本,甚至还多赢了几百大洋。邵昕棠渐渐听出了门道,觉得于战南教的是有些道理,倒也真的生出了几分兴趣,神情认真的听着。

    秦越荣见对面的两人靠得极近,没个正行的样子,邵昕棠又是一脸崇拜。心想论打仗带兵我比不上于战南,但我可是从出生就会打牌的,各路球牌玩乐,哪有我不精通的,可也不见那人对自己崇拜,心里生出不悦来,一甩手里的牌,嚷嚷道:“不玩了,不玩了,你们两个人,我们还不是只有输的份儿。”

    邵昕棠刚琢磨出点儿门道,正是玩得兴起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抹意犹未尽的神色。

    “怕输钱就下去,换别人。”

    其实于战南这话说的玩笑,谁知却正巧触到了荣少爷的逆鳞。这话要是搁在平常谁也不会在意,今天秦越荣不知怎么了,看着那个眉眼疏离、漂亮的不可思议的男孩儿靠在于战南怀里,正拿眼睛斜着他,心里一股邪火涌上来,理智也就控制不了嘴巴了。

    他把面前的银钱一推,说:“不就想要赢钱吗,我的都给你了。”

    邵昕棠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喜怒无常的少爷是说自己,不明白第一次见面自己怎么得罪他了,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让自己下不来台。也就冷下脸色说:“小赌怡情,不过是为了高兴,荣少您这么多的银钱,谁也拿不起。”

    于战南听秦越荣话里话外都透着对邵昕棠的不屑,心里也不高兴起来,但他才得了邵昕棠几天的功夫,哪里能为了一个身边的玩物得罪这里的大户贵族秦家的小公子,也就没有发作,只是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后,揽着邵昕棠去别处玩了。

    于战南亲亲他的嘴唇,哄着邵昕棠说:“乖,别气了,等会儿我让他们把刚才赢得钱换成票子给你拿去。”

    邵昕棠听了他的话半晌没有声音,于战南面色清冷,倒是心里打了突,心想又说错话了,耐着性子又哄道:“我知道你不是爱钱,你……”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钱?”

    于战南话没说完,就被邵昕棠打断,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还是无比认真,弄得于战南愣了下,诺诺的收回了话,摸了摸鼻子。

    这样纸醉金迷的场合邵昕棠上辈子就去过不少,嘈杂颓靡,能忍受却是真真不喜欢,他宁愿在家里吹空调看会儿子书或者睡一觉,也好过看这一窝子男男女女行苟且滛/乱之事。

    寻了个借口去洗手间,却在里面碰见了二哥刘伟。洗手间里没人,刘伟见了邵昕棠眼睛里丝毫没有惊讶,先是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像是两人全然不认识一般。只不过经过邵昕棠身边是,压低了声音咬牙说道:“钱我准备好了,这两天通知你。”

    邵昕棠从镜子里见那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走出去后,不禁露出一个诡计得逞的笑容……

    他没有注意到,门在身后关了又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秦越荣甫一进来,就看到迎面明亮的圆镜中映出一弯绝美的笑容,粉嫩的唇瓣轻抿着,嘴角微微上翘,带着点儿得意,带着点儿狡黠……

    秦越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强如鼓点儿般敲击着他的胸膛。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只觉得太美了,这一笑牵动了他心灵最深处那根弦,久久都不能停止颤动。

    他就这样痴痴地望着镜中的人,直到邵昕棠洗完了手转身看到他。

    毕竟是大家贵族教出来的,虽然骄纵轻狂,却还是会为了自己伤了别人而心生愧疚。秦越荣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了,这样说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刚才又见邵昕棠每每见了自己都脸色冷漠,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便寻了个机会跟他来了洗手间。

    谁知一进来就被邵昕棠的笑容晃了心神,初见时就有些怪异的感觉逐渐清晰起来,自己其实是看不得他跟别的人亲密罢了。

    邵昕棠一回头,突然看到无声无息立在自己身后的人,吓了一跳,随即想起刚才的不愉快,轻轻皱了下眉头,礼貌而疏离的说:“荣少爷来了,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说着要从他身边过去。

    秦越荣见他要走,慌乱之中一把抓住他,拉扯着竟把人扯进了自己怀里……

    第16章:汗血马之死

    秦越荣见他一走,慌乱之中一把抓住他,拉扯着竟把人扯进了自己怀里……

    秦越荣真的没想到他这样瘦弱……不过,手感真的挺好的,味道也迷人……

    “荣少爷,您能放开我吗?”

    见秦越荣就这样久久抱着他。邵昕棠咬牙切齿的说。

    “哦,哦……”

    秦越荣的脸“腾”的一下红透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手背在后面规规矩矩的看着邵昕棠,好像刚才死皮赖脸拽着人家的人不是他一样。

    邵昕棠见他那副怂样,不愿意与之纠缠,伸手就要去开门。却被秦越荣抢先一步堵上了去路。

    “荣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你别生气了,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大哥送给我一匹汗血马,要不,我送给你吧……”

    邵昕棠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又扯到“马”上了?

    “汗血马送给你,你别生气了。”

    邵昕棠半天才弄明白,原来这位少爷说的是刚才在牌桌上给他难堪的事儿呢,这会儿又想用匹马收买自己。邵昕棠越想越气,自从来到这里,提心吊胆过日子不说,被于战南这个军阀头子看上,被二哥刘伟这样的人恶心,还得受眼前有钱家的小少爷的羞辱。

    邵昕棠被气得一时冲昏了头脑,冲着秦越荣开始撒气。

    “荣少爷不是说我爱钱吗?”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又送我汗血马干嘛?刚才牌桌上暗着说我爱钱,现在又拿好马说要给我,兑换一下,不过都是钱财罢了。荣少爷在这里堵着我不让我走,就是为了这般羞辱我吗!”

    “我,我不是……”秦越荣平时在父亲兄长面前一向以能说会道着称,今日看着邵昕棠不知怎么了,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利索了。

    邵昕棠理都没理憋得满脸通红的秦越荣,接着用平缓气人的口吻说道:“我知道荣少爷有的是钱,可以随便拿来拍死穷人和您看不起的人。可也不是人人都能向您这般运气好,投身成大富大贵,有的人生下来就不得不被些大富大贵之人欺压瞧不起,这些都是命运,您还是留着您的钱、您的马,做您的大富大贵之人吧,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只要能逃脱开你给的施舍,还是能过的很好,很快乐的。”

    邵昕棠的这番话其实说的有点狠,秦越荣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样被他这样指着鼻子冷嘲俺暗讽一番。

    其实秦越荣平时哪是这样能吃亏的主儿。今天这番被骂其实有两个原因。一是他真的没想到长得如此漂亮可人气质恬淡的邵昕棠能这样。二是邵昕棠看着他的眼神太明亮了,生气时的他黑色的瞳仁里像是有两簇燃烧着的火焰,直烧到秦越荣的心里,让他一时沉迷期间,不可自拔……

    待邵昕棠出去好一会儿,秦越荣才一拳砸向黑色的大理石流理台上,随即疼得跳起来,心想再漂亮也不过是个玩物,还是别人的,自己在他面前怎么就这样没出息!

    邵昕棠出了洗手间,看到为他们少爷守着门口的刘伟,眼睛都没抬一下,用手弹了弹衣摆,若无其事的走回去。

    那天一逞口舌之快口,邵昕棠回到了红墨,心里有些后悔,怨自己太冲动,得罪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这以后的日子还有好?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艺术家都有些意气用事的毛病,邵昕棠一冲动起来,通常也不管是谁,都要发一通火的。对上于战南,是因为敌我力量太过悬殊,加上于战南不怒而威的气势,常常能提醒邵昕棠这个人不能惹。但秦越荣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少年,在他眼中压根毛儿还没长全呢(他忘了他自己重生后貌似毛儿也没长全)。又正好触他的了霉头,他也就没管那三七二十一,先教训了再说。

    后来想想是有些后怕,好像这样年纪的男孩儿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又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富二代,还不得觉得被伤了自尊,弄出什么幺蛾子啊。

    邵昕棠不住的给自己心理暗示,没事没事,年纪轻轻的少年忘性大。

    直到回红墨的第三天,邵昕棠的这种幻想破灭了。

    那天,又有人送来了匿名信,约他清道茶庄见。一看这狗狗搜搜的行径,邵昕棠就知道除了二哥刘伟外没别人。寻思着应该是要还他钱,邵昕棠穿了一件宽宽大大的衣服,高兴的去赴约。

    可是二哥刘伟永远不是一个能让人满意的人,他只给了邵昕棠一百块儿大洋,还是用个布兜子长着,沉甸甸的,没有换成刚便携带的票子。

    邵昕棠一看到那一袋子银钱,头就大了,这让他怎么带出去啊?

    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茶庄,还是那个包间里,刘伟大口灌了杯茶,打开放在桌子上的布袋子给邵昕棠看里面满满的。又黑又白的大洋币子。

    “瞧瞧二哥给你筹了这些,都是我低声下气抛了脸面管邻里邻居借的。”

    邵昕棠恶心他那副像是牺牲了一切似的表情,低着头装作看着里头的银币,半晌,才酝酿好了情绪,很是感激又有些为难的说:“可是二哥,这连赔人家的一块碎渣子都不够……”

    刘伟拉了邵昕棠的手,恶心巴拉腻腻歪歪的说:“我知道,可是你也要知道二哥的难处,房子咱不能卖,要不然我们以后怎么办。我看现在于司令宠着你,你不如在他那儿想想办法。”

    谁跟你有然后啊,铁公鸡。

    邵昕棠只觉得被他抓住的手像是冰凉的蛇皮在上面蹭过,让他鸡皮疙瘩都恶心出来了。仍装模作样的说:“现在都没有了,我们还谈何以后呢?于司令现在虽然宠我,可他最烦别人向他要钱,如果我要了,估计别说赔给他那个姨太太了,就是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好说呢。钱和东西,只能他自己主动给,而我还没到那时候呢。”

    听了他的话,刘伟又是吭吭唧唧了半天,最后咬着牙说他再想办法。

    邵昕棠是真不愿意跟这种人墨迹,抠得要死,还一肚子坏心眼,可是不把他骗的以前的邵昕棠的钱要回来,他又不甘心。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后来刘伟又问邵昕棠那天圣海苑跟荣少说了什么惹了他,导致他这几天像只火龙般,走到哪儿脾气就发到哪儿,还把秦家大少送的一匹他最喜欢的汗血马杀了吃肉了……

    邵昕棠听得心惊肉跳,心说他想杀了吃肉的对象应该是我吧。

    然后两人各怀着心事,又是一前一后出了茶庄的门。

    第17章:赎身钱

    邵昕棠向茶庄的老板要了个买菜的破竹筐,把那装钱的小袋儿随手扔了进去。在茶庄门口卖梨小孩儿那儿又买了五六颗白梨铺在上面。

    白梨颗颗个头大,雪白剔透,仿佛光是看着就能让人爽口般。多拿了几个钱给卖梨的小孩儿,邵昕棠心想回去把这梨放在井水里冰镇上一会儿,还不吃得小健安直流口水啊!

    邵昕棠的体质偏凉,畏寒不畏热。但这样的盛夏天气,阳光把地面烤的尘土飞扬,地皮都翘起了边,邵昕棠也不得不把宽大的袖子挽到肩膀处,露出两条细长白嫩的胳膊。看着倒像是谁家新婚的小当家的出来置办东西。出色的外貌引得人们纷纷侧目。

    提着铺着大白梨的筐子进了“大和商行”,邵昕棠拿出那一百大洋和于战南给他的票子,发现还换不了一块条子,邵昕棠很是失望。在商行里找了个小伙计专门了解了下如今货币的兑换、形势等等,倒也算是颇有收获,然后把银钱都换成票子,贴身揣着,之余二十大洋以备不时之需。

    回了红墨,邵昕棠让晒得像个小印度人的健安拿了白梨去镇上,自己躲在树荫下检查留给小孩儿的功课。

    红墨里的老师都是教授些唱戏功夫,杂学技巧的,没有可以作为启蒙的教育的人。邵昕棠觉得孩子必须上上文化课,即使不学些人文地理,人情世故、道德仁义之类的事情却是必须要懂的。而整个红墨多得是聂健安这样大小的孩子,都是起早贪黑跟着自己师傅学,就连班主沈财田的两个儿子,也因为国家取消了“科举制度”,人们没有的“学而优则仕”的机会,加上国家动荡,日本鬼子到处都是,即使有钱的家里的孩子一般也都学些吃饭的手艺或去从商了。

    虽然现在有了点儿钱,但邵昕棠知道决不能现在就把聂健安送去学堂,这样做太扎眼也太与众不同了。他又忙着计划逃跑,不如等以后找个安全的地方落了脚,再正式让他去学习。

    但启蒙教育不能落下,聂健安已经十一岁了,搁在现代都快上初中了,却连个字儿都不认识。所以大约十几天前,他托红墨的小伙计去帮他买了一本《三字经》,一本《论语》,边教小孩儿写字,边给他讲解一些道理。聂健安又是个异常听话的孩子,头脑灵活刻苦,两人这十几天下来倒是颇见成效。

    邵昕棠正在老榕树下纳凉,就见班主沈财田一手拿着蒲扇,一手端着他那常年都不撒手的烟枪,驼着背晃晃悠悠的往这里来。

    邵昕棠从藤椅上站起来迎接他,被他一把拽了胳膊又按得坐了下去,只听沈财田无比客气的说:“不敢不敢,邵先生您坐着。”

    邵昕棠笑笑也没跟他客气,斟了杯茶放在他面前,说:“沈班主今天怎么这么闲着?”

    “哪里闲得着,整日在红墨看着,新来的小戏子们不懂事,戏唱得不好不说,还总他妈给我找事儿,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沈财田就着眉头说着,又觉得这话在邵昕棠面前说有些不合适,赶忙解释道:“瞧,我可不是要催你上工,只是底下的人都太不懂事了。邵先生您身子不好,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

    邵昕棠也知道他的难处,这一个戏班子经营起来,不光内部不好管理,外面竞争的势力也是非常强大的,光是沈阳北街,和红墨规模一般大小的戏班子就有三个,无不是挤破了脑皮争揽客人的。虽然沈财田忌惮着于战南,不敢强迫邵昕棠登台,但他自己现在也是骑虎难下。

    也是邵昕棠决定给他个台阶:“邵先生、邵先生、叫着怪生疏的,沈班主这样照顾我,也不要那我当外人了,随便使唤就是。”

    “那、我叫你邵老弟?”

    沈财田一听有门路,心里本也没有多瞧得上邵昕棠,觉得他只不过长了副好皮囊又被贵人相中了。此时听他这样说,倒是觉得他很识趣,遂大大方方的应下了。

    “好,这样听着也顺耳,如果沈班主不嫌弃,我也称您沈大哥吧。”

    沈财田自己练练称好。

    邵昕棠生了一副极好的皮囊,世人又都是视觉动物,喜美厌丑,如今他带着盈盈笑意,刻意讨好。想要让人心生喜爱简直太容易了。接着又说了一番让沈财田心花怒放的话。

    “沈大哥这样为难,小弟当然不能坐视不理,让人准备准备今晚我就登台唱一出吧。”

    “这?”沈财田心里高兴但有些拿不准于战南的心思,他知道有些贵人不喜欢自己养的小玩意儿抛头露面,怕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这尊阎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事,只要司令府派人来,我不耽搁就是。平日唱个一两出戏没问题。”

    沈财田满口应下,心里高兴极了。这时邵昕棠话锋一转,面露难色,沈财田自然急切的问他什么事儿。

    “小弟还有一事想探求……”

    “邵老弟想问什么便问,只要哥哥知道,哪有不告知的道理。”

    “我想问的是,不知如今我的赎身钱需要多少?”

    邵昕棠说完话就去看沈财田的脸色,果然刚刚还兴奋的脸色有些冷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的说。

    “哥哥我哪里招待不周邵老弟你尽管说,我定要……”

    “那倒不是……”邵昕棠一点也不想跟他墨迹个没完,耐着性子说:“沈大哥已经很照顾了。只是我也不能唱一辈子的戏,早晚有年老色衰、等不了台的一天,所以想着先做打算。”

    要是真等到年老色衰登不了台那天,沈财田自然不会留他,说不定赶也要把他赶出去的。可是问题是现在邵昕棠真是好时光,他又花了大笔的银子买进来的,哪里肯放人。甚至他跟他的四姨太商量着,等于战南玩腻了他,再把他卖给别的老板……邵昕棠在他这里可真的是棵摇钱树。

    邵昕棠也能想象他心里那点龌龊的想法,脸色冷了下来,沉声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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