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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婢 作者:月夜清歌起
孩子,但是。”吴樾为难地开口,“我会想办法。就算...真的没办法,我也会陪着你,不会让你孤单。”
“侯爷...”佩儿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涌出泪水,感动到不知道说些什么去回应他的这番温情言语。虽然她不敢真的去相信侯爷会一辈子疼爱自己,但是,只要有这句话就够了。
吴樾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伸手擦去佩儿眼角的泪水,轻轻在佩儿唇角啄了一下,惹得佩儿又一阵脸红。守在屋外的玫儿和棠儿也红着脸相视一笑。
黄昏的夕阳映照在闹市边的一家医馆的招牌上,匾额上用隶书写着“李氏医馆”四个字,可能因为是晚膳时分,医馆中并没有病人往来,只有一两个小学徒在细细切药材,抬头看到李瑾言回来了,笑着道:“少东家回来了。”
“嗯。”李瑾言点了点头,放下药箱,清秀俊逸的脸上没有表情,“爷爷呢?”
“师傅在后院呢,”小学徒悄声说道,“在生气呢。”
李瑾言深深叹了一口气,步履沉稳地向后院走去。
刚入后院,就看到李恂李大夫正躺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半眯着眼,看到李瑾言就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舍得回来了?”
“爷爷。”李瑾言站在院子里不动,静静道,树荫投映在他身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声音里全是落寞,“我只是去看病。”
“去看病?看谁的病?你的还是她的?”李恂气鼓鼓的跳起来,指着李瑾言大声道。
“爷爷,我以为您一直都是懂我的。”李瑾言垂下眼眸,“明明之前您一直都...”
“那是之前!”李恂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叹道,“你从来都是这样的倔性子,要不是你倔了这么多年,我当初也不会破罐子破摔答应你。”
“可是...可是现在!”李恂似乎从什么回忆里清醒过来,再次拔高声线对李瑾言道,“现在你这样子是要害死你自己呀!”
李瑾言依旧低头不语,越是这个样子越是让李恂气不可遏,手指颤抖地指着李瑾言,恨不得用手指戳死这个不争气的孙子,“你如今已经十九了,过完重阳就及冠了。你说,你还要等多少年?你真的...真的要让我们李家绝后吗?”
“爷爷,除了她,我谁都不想要。”李瑾言低着头,一字一顿的说道,无比坚定。
李恂显然已经知道李瑾言会这么说,懒得∮q.u.n⑦⑧叁⑦⑴壹⑻6`3 ※再多说了,只是走过李瑾言时,伸腿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就回屋去了。
李瑾言抬头看着朝霞满天,嘴角牵起一丝苦笑。他心里放不下,放不下那个坚毅的女孩,那个无论如何都没有说过放弃的女孩。
“小言,你别看我比你矮,其实呀,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姐姐,知道吗?”
“小言,我一定会逃出去,等我逃出去,我带你走遍天下!”
“小言,我没事,只要他们打不死我,就算是打断腿我爬也要爬出去。”
可是那个女孩却失踪了,在十年前的一场高热中消失地无影无踪。现在再相见,却....
阿芷,我究竟该怎么办?想让你记起过往,想起我;却害怕你记起过往,骄傲如你,若是记起一切,你怕是会疯掉。
“小言,如果...咳....我是说如果,你长大后,模样还算俊俏,嗯...我就嫁给你!当然,你要是长残了...哈哈...我也能嫁给你,但是你要给我找个好看的小白脸才行。”
女孩促狭的笑脸还在眼前,五岁的小女孩故意做出与一副与年龄不符的风流样子,丝毫不羞涩的谈论着这些,逗得十岁的李瑾言两颊通红。
阿芷,我长大了,模样也还算是俊俏,可你...已经不要我了...
佩儿就这么养了好些天,隔日李瑾言都来诊脉,佩儿的病也终于养好了。李瑾言照旧沉默着收拾东西,却在欲离开前,神情古怪地深深看了佩儿一眼。
佩儿总觉得这个李大夫有些眼熟,可自己从小都一直待在绮云楼,后来来侯府也没见过其他男人,想来也只是错觉罢,思及此处便抛至脑后不再多想。
这些日子吴樾每日都会来葳蕤阁,只是陪佩儿用膳,或是与她一起纳凉,偶尔留下过夜,也只是搂着她睡觉,却不肯碰她。
佩儿心里虽然想要,倒也不敢开口。怕吴樾心里轻视自己。何况上次那晚,吴樾说的那些羞辱的话,句句都扎在佩儿的心里,自己不想他觉得自己是那般不知廉耻的女人。所以当吴樾叫人备水沐浴时,佩儿也只是低着头坐着针线,不敢抬眼看向内室隔间。
侍奉沐浴的丫头准备好水之后就被吴樾遣出去了,吴樾身着亵衣亵裤走了出来,笑吟吟地向佩儿轻轻勾了勾手指:“来。”
佩儿眨了眨眼,心下了然,轻轻放下针线,缓缓走过去。刚走进,吴樾就抓住了佩儿的手,拉着她走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