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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媚(重生) 作者:六喜桃
都要用桃花膏脂润着,一身牛乳般莹白的肌肤也是每日不间歇地用精油揉按出来的。
各种名贵的膏脂每日不停地用着,自然是养出一身鲜妍欲滴的好颜色。
如今,顾熙言和男人置了气,却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昨夜,顾熙言心里头如万剑穿心,把用膏脂养身子的事儿远远抛到了脑后,裹着被子哭成了一团。今晨起来,靛玉见顾熙言面容憔悴,本想去里屋拿来膏脂给顾熙言覆上,不料,那浴室里头的美人儿竟是摆了摆手,拒绝的干脆利索。
平日里,脸颊长出一颗痘都要惊慌半天的娇人儿,如今却连容颜都懒得修饰了!
靛玉和红翡看在心里,皆是担忧不已,可又不能扒开顾熙言的心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能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干着急。
王妈妈道,“心肝儿姑娘!心里头气归气,可不能拿自己的身子赌气啊!”
顾熙言美目里盈满水光,偏偏还嘴硬地不承认:“谁生气了!我好得很!”
靛玉、红翡也劝道,“姑娘的身子要紧!”
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顾熙言真是觉得有些饿了,气嘟嘟地拿起那双银筷子,夹着那块豌豆黄送入了口中。
点心入口即化,清香爽口,总算是把心头的堵塞之感压下去了一些。
红翡和靛玉见顾熙言终于肯吃东西,相视一眼,终是松了口气。
......
昨晚,萧让下了令把解秋园中那二位“打发了去”,流云得了令,不敢丝毫怠慢,翌日清晨,便叫下头的管事套了马车,将二人的身楔翻了出来,准备将人放出府去。
谁料,今晨却陡然生出了变故。
话说那解秋园中的两个歌舞姬,一个叫蕊娘,一个叫玉奴,两人皆生的花容月貌,性格却迥然不同——玉奴是个心机玲珑的,那蕊娘却是个胆小怯懦的,什么事儿都听玉奴的打算。
三年前,蕊娘、玉奴两人本想趁着成安帝赏赐的机遇,进了这天潢贵胄的平阳侯府,若是三生有幸入了那英武侯爷的眼,哪怕是被抬成侍妾,也是极好的。
万万没想到,进侯府当日,两人连萧让的面儿都没见到,便被胡子花白的管家安顿在了这偏僻的解秋园里。
那玉奴其人,本是个心思活络不安分的,刚入侯府的时候,不甘心一直被埋没在解秋园里,和那木讷怯懦的蕊娘一起坐冷板凳,也曾生了几回勾引的想法。
奈何侯府中守卫森严,玉奴几次想溜出解秋园,都被外头守着的侯府亲卫挡了回来。几回折腾下来,竟是连萧让的身都近不得。
往后的日子里,两人相依在解秋园中度日,举目所见之人也不过是一些下等的丫鬟婆子,不禁渐渐消磨了一腔斗志,失去了往萧让床上爬的旖旎心思。
整整三年以来,虽然萧让从来没有碰过两人,可这平阳侯府是金银锦绣之家,自然是好吃、好喝、好住、好用地供着二人,这日子过得比那小门小户的当家主母还滋润上几分。
故而,任谁也万万没想到,今日一大早的,突然来了几个冷面冷心的侍卫拍开了解秋园的大门,说是“侯爷有令,立刻送二位姑娘出府去”!
那玉奴和蕊娘本是身世如浮萍的女子,如今好不容易傍上了平阳侯府这棵好乘凉的大树,怎会甘心放手离开?
两人听了要被赶出侯府去,当即慌了神。哭着求着那两个侍卫问了其中缘由,才知道原来是主母和侯爷的意思。
眼看着平阳侯萧让已经成婚将近半载,可玉奴和蕊娘一次都未见过这位新晋的当家主母的真容。
世家大族里,若是婚前主子爷房里收有通房服侍的,成婚之后,当家主母多半会把通房抬成妾室,给个名分,以免落个“苛待通房”的妒妇之名。
故而,自打萧让娶了妻,玉奴和蕊娘两人便满怀骐骥地等候着主母召见。要说这两人也颇清楚自己是几斤几两的人物,不敢奢求抬成妾室,只想着有个侍妾的名分便也知足了。
不料,两人苦等数日,这位主母竟是当解秋园里没个喘气的一般,一次都不曾召见过两人。
.......
玉奴本就不甘心被逐出府去,又回忆起平日里下人说这位未曾谋面的主母是个心慈仁厚、宽严并济的人物,便起了到主母面前求情的心思。
那蕊娘听了这想法,不禁吓了一跳——求到主母面前,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