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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府嫡女第8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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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侯府嫡女 作者:未知

    ”镇国侯跟到门口,慎重的嘱咐着。

    “知道!”宇文振回答着,身影已经走远。

    镇国侯转过身,目光望向书架,振儿天天都在看同一本书,那书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出于好奇,镇国侯走到书架旁,找出宇文振刚才看过的书,细细翻看,书上记载的,是一些非常奇怪的东西,比如,什么是一两白云,什么是二两清风等等等古怪之事。

    看的镇国侯如坠云里雾中,振儿没事,研究这些东西干什么,一两白云,二两清风,都是镜中花,水中月,看得见,抓不到的虚幻之物……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房门被人轻轻关上了,房间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镇国公以为是宇文振回来了,抬头责备道:“大白天的,你关门干什么,难不成这书上还有见不得……”

    站在门口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除却眼睛外,全身上下都笼罩在黑暗之中,全身散着浓烈的肃杀之气,眸底如同利剑一般,寒光闪闪,镇国侯一惊:“你是谁?”

    “我是来帮你之人?”黑衣人语气冷漠,不带一丝感情。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镇国侯府坐的端,生的正,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皇上对本侯也是信任有加,我想不出镇国侯府哪里需要别人帮忙?”

    镇国侯语气严厉:“倒是你,光天化日之下,这副鬼鬼祟祟,见不得人的模样出现在镇国侯府,究竟意欲何为?”

    黑衣人冷冷一笑:“皇帝如果真信任你,你的女儿就会是太子正妃,而不是侧妃!”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太子将来会登基为帝,太子妃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人选岂能马虎!”将优秀女子娶进太妇府做侧妃,慢慢考验她们的能力与耐性,再从子嗣上多考虑一番,合适的皇后人选自然就会出来了!

    “你女儿宇文倩嫁进太子府一年多了吧,至今没有子嗣,要做皇后,可是要以子嗣为先的,她的可能性并不大……”黑衣人眸底戏谑光芒闪闪。

    “阁下前来镇国侯府,就是为了与本侯说这些?”镇国侯语带嘲讽,真是无聊。

    “经过六年前叛军之事,皇上已经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提拔的亲信,都是年轻一辈,朝中元老再无升迁的可能,侯爷效忠皇帝,只能永远在镇国侯的位子上,不能上前……”

    “你到底想说什么?”镇国侯隐隐猜到了黑衣人前来镇国侯府的目的。

    见时机已到,黑衣人淳淳善诱:“侯爷能力非凡,我家主人很是赏识,如果侯爷肯投效,我家主人保证侯爷步步高升,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闭嘴,皇上待我宇文家不薄,宇文家列祖列宗世代忠良,若我与外人勾结,背叛皇上,以后还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镇国侯言语犀利,字字珠玑:“来人,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利诱不成,镇国侯居然发怒叫人来抓他,黑衣人微微吃惊,瞬间又反应过来,侍卫们还未跑进书房院门,他已身影一闪,快速离去,空气中飘来黑衣人戏谑的肯定声:“侯爷,总有一天,你会来求着,效忠我家主人的!”

    “做梦,本侯就算全家死光,也不会去求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镇国侯对着黑衣人的北影大吼,六年前的叛乱,他受了重伤,失去了内力,不能用轻功去追黑衣人。

    侍卫们来到书房,望着怒气冲冲的镇国侯,不知所措,怎么只有侯爷一人,乱臣贼子去哪里了?

    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镇国侯的眼眸越凝越深,叛军可能又要再生叛乱了,否则,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出来拉拢朝中大臣,我要即刻进宫,将事情禀报皇上,让他早做准备。

    “爹,爹……”门外,响起宇文倩娇娇的呼唤,镇国侯瞬间回神,转身望向侍卫们:“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宇文倩站在院中,望着诸多侍卫退出书房,狐疑的走了进去:“爹,这么多侍卫进书房干什么?”

    “一点儿小事而已!”镇国侯笑笑,不准备将这件事情,告诉宇文倩,倩儿头脑简单些,如果她知道了这件事情,此事就不是秘密了。

    “倩儿怎么有空回府,可是太子欺负你了?”镇国侯戏谑着,转移了话题。

    “没有,太子殿下对我很好!”欧阳夜辰相貌英俊,温柔体贴,嫁他一年多,他对宇文倩很不错,没能嫁给欧阳少弦的遗憾,减轻了不少,剩下那些,一时半会儿的,不可能完全消除。

    “殿下见我许久没回过府,怕我想家,特意允我回来看您和娘的!”宇文倩的目光有些黯淡。

    “倩儿,你说的,可是实话?”如果殿下真对她好,为何在提到殿下时,她会不高兴。

    “是真的,我没有骗您!”她喜欢欧阳少弦的事情,还是当成心底的秘密吧,为防镇国侯问什么,宇文倩急忙拿出一只盒子子:“知道您身体不好,这是殿下特意让我带回来的人参,给您补身子的……”

    宇文倩急着转移话题,是想掩饰她眸底闪烁的,嫁给欧阳夜辰而非欧阳少弦的失落,但是,看到镇国侯眼中,像在掩饰太子对她不好的事情:“太子,真的对你很好?”

    “真的,我不骗您!”唯恐镇国侯不相信,宇文倩急忙点头,就差举手发誓了。

    镇国侯暗暗松了口气:“那就好,倩儿,出嫁从夫,你要事事以太子为先,太子有许多女人,不可能专宠你一人,太子府侧妃,小妾居多,人际关系有些复杂,不比咱们镇国侯府人员简单,你在那里,一定要贤惠,大度,千万不要像在家一样任性……”

    “爹,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宇文倩的声音有些哽咽,在太子府一年多,她早就学会了圆滑处事,就算镇国侯不提醒,她再不会像以前那般任性了。

    “娘亲,大哥,二哥怎么都不在?”宇文倩回到镇国侯府后,只看到了镇国侯,其他人都不在房间,也四处看不到人。

    “你娘去相国寺上香了,你二哥出去鬼混,你大哥去寻他了!”提到宇文明,镇国侯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怎么就生出这个么不孝的混账儿子,真是气死了……

    宇文倩收起人参,拿出一只食盒:“爹,别气了,二哥只是年少气盛,过几年,成了亲,就没事了,这是太子府做的糕点,皇宫御厨的手艺,爹快尝尝看,凉了,就失了原来味道了……”

    食盒打开,一股热浪腾起,迷人的香味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大街上,慕容雨和欧阳少弦从一条小巷中走了过来,准备去醉情楼,刚刚走出小巷,两人的身影还未显现出来,一道熟悉的身影,急急忙忙从不远处走过,由于走的匆忙,他来不及看四周,自然没发现慕容雨和欧阳少弦:“三舅舅!”

    慕容雨顺着谢云浮走来的方向望去,附近除了几户小人家外,就只剩下一座显眼的镇国侯府,谢云浮身为丞相府的三老爷,心高气傲,不屑与小户人家打交道,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三舅舅是从镇国侯府出来的?还是从后门离开。

    上一次,在北郡王府,欧阳少陵与南宫雪晴的婚宴上,谢云浮和宇文振在假山后争吵,这一次他干脆直接来了镇国侯府,他和镇国侯府之间,究竟有什么秘密不方便让别人知道?

    “少弦,你能猜出宇文振暗中效忠的人是谁吗?”

    欧阳少弦望一眼镇国侯府,目光深邃:“我的暗卫已经查到些蛛丝马迹,宇文振效忠的,有两名人选,皇上,太子,不过,太子年纪尚轻,未必驾驭得了宇文振邪魅的性子,所以,他效忠皇上的可能性大些!”

    “皇上为什么要让宇文振做那些越来越危险的事情?”皇帝在慕容雨眼中,一向是和蔼可亲,极少发脾气的。

    “皇上是一国之君,能在皇室那么多年轻一辈中脱颖而出,成为皇帝,能力、手段不容小视,尤其经过了六年前的叛乱,他对许多人都不信任,暗中培养势力,巩固地位,也没什么好奇怪……”

    “并且,收回京城时,他也知道,许多叛军潜在朝中,大理清是必须要做的,不过,当时的清颂,经过战乱,元气大伤,如果再清朝野,弄的人心惶惶,虎视眈眈的高焰和离月就会趁虚而入,国将不保……”

    “所以,皇上就默许了叛军们的存在,不计前嫌,一起强国!”慕容雨接下了欧阳少弦的话:“三四年的时间过去,清颂也差不多恢复到叛乱前的辉煌时期了,所以皇上准备对朝堂大清理……”

    “没错!”欧阳少弦微微一笑:“叛军也很聪明,嗅到了危险来临前的气息,所以,重新组织原来的力量,准备再次叛乱……”

    “清颂又将大乱?”国家大乱,苦的只是百姓。

    欧阳少弦笑笑,高深莫测:“这几年来,皇上一边悄悄排查叛军,一边在暗中组织着各种力量,又有了防备,再加上,当年叛军的主帅已经死亡,剩下的人,不足为惧,清顷或许乱不起来,但叛军一定会被铲除……”

    欧阳少弦握着慕容雨小手的大手不知不觉间紧了紧:“最近的京城很不太平,以后没事,又没我陪着,就少出门!”他不想慕容雨出事。

    楚宣王府内外全是欧阳少弦的人,地下密室,欧阳少弦采用了非常特殊的方法,将开启之法修改了,并派人在每个入口把守,欧阳少陵,北郡王等人休想再闯进楚宣王府做坏事,慕容雨在楚宣王府,绝对安全。

    慕容雨抬头望向欧阳少弦:“如果宇文振效忠的是皇上,镇国侯也是不会叛乱的,难道谢云浮也是皇上在暗中安排的人?”对这位坏事做绝的三舅舅,慕容雨真不想相信,他是皇上的人。

    “这个,有待继续考证!”对于谢云浮,欧阳少弦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像好人。

    “时候不早了,咱们去醉情楼吧,香雅要等急了!”早晨王香雅让人送信到楚宣王府,说要有事,约欧阳少弦,慕容雨醉情楼一见,下午两人没什么事情,就步行前往醉情楼。

    热闹的街道,道路两旁林立的商铺,来来往往的百姓,一切的一切,昭示着京城之繁华,叛乱将起,不知京城的繁华能维持得了多久。

    前世,直到慕容雨十九岁过世那年,京城依旧繁华,未起第二次叛乱,今世,慕容雨重生,本应死亡的陆皓文,欧阳寒风被她救了下来,本应在外游历的欧阳少弦留在了京城,原本应该身居高位的李向东却被贬成乞丐,京城的局势,居然也随之改变,她才十六岁,第二次叛乱又将起……

    “李向东那边怎么样了?”叛乱将起,叛军还会想到他这个重伤到自顾不瑕,毫无用处的人吗?

    “放心,暗卫一直在暗中监视他,如有风吹草动,一定会前来禀报的!”欧阳少弦亲自培养出来的暗卫,他自然最清楚他们的能力。

    慕容雨和欧阳少弦谈着事情,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醉情楼,王香雅约他们,自然是去了三楼那间秘密雅间,推开房门,里面除了坐着一对年轻男女在喝茶,男的两人认识,是陆皓文,至于女的,慕容雨认了半天方才认出:“香雅,你瘦下来了?”

    “是啊,很不可思议吧!”王香雅身材匀称,没有一丝赘肉,身着浅粉色的丝质罗裙,梳着小巧的飞云髻,发髻上缀着与金色耳环同色的发簪,珠花,笑容真诚,远远望去,就像一名甜美公主。

    “想不到香雅还是个甜美小公主,你是怎么瘦下来的?”前段时间,她身上的肥肉变的非常顽固,用尽方法也未能再瘦下一斤,这才几天不见,她居然瘦成正常人的模样了,就算是减肥,也没那么快吧。

    “还要拜你家那位丫鬟所赐!”王香雅笑的神神秘秘:“我中毒后,吃不下饭,每天喝点粥水了事,最后,就瘦成这样了,说来也怪,瘦下来后,我就饿了……”

    “那你现在一顿吃多少东西?”这是慕容雨最关心的问题,如果王香雅的食量还和以前一样,长胖是一定的。

    “每顿喝半碗饭,夹几筷子菜,喝点粥就饱了,没以前那么大的饭量了!”王香雅翻翻眼睛,目光得意,自己也成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了。

    慕容雨戏谑道:“有多少名门公子见过你了?求亲的人,踏破门槛了吧?”

    “我爹已经为我选好夫婿了和吉日了!”在朋友面前,王香雅本就是性子直率之人,几年来,一直希望可以嫁个疼她,爱她的好男子,一朝得偿所愿,心中自是高兴,说出来,非常自然,丝毫没有其他闺中女子谈起婚事时的扭扭捏捏。

    “真的?那夫婿和吉日分别是?”慕容雨装不知道。

    王香雅将喝茶的陆皓文拉了起来:“夫婿就是他了……”

    慕容雨笑笑:“恭喜两位!”陆皓文娶王香雅,意料之中的事情。

    香雅瘦下来,甜美可人,京城中肯定有不少未婚的名门贵族子弟前去将军府提亲。

    王将军和将军夫人都是很疼女儿之人,王香雅胖的时候,无人问津,瘦下来,变漂亮了,提亲的人才上门,明显是冲着她的相貌去的,以貌取人的男子,别说王香雅不愿意嫁,王将军和将军夫人,也不放心让她嫁。

    王香雅现在瘦下来了,难保哪天一不小心,再胖上去,嫁了以貌娶人的男子,胖上去后,在夫家就彻底失了宠,如果再没有子嗣,哪还会有好日过,香雅脾气又冲,与夫君一言不和可能就会大打出手,一怒之下,夫家将其休了,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陆皓文是在王香雅胖着的时候,就与她走的很近的人,并非以貌取人,陆皓文是孤儿,独身一人,没有父母双亲,没有深厚背景,没事,王将军,公主嫁女儿,本身就是好背景。

    陆皓文饱读诗书,又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与王将军有许多共同话题,喝酒闲聊时,肯定谈的来,这样的女婿,王将军喜欢,不必再挑再选,就是陆皓文了。

    “婚期订在哪天?喜帖都发出去了吗?”下个月的吉日较少,欧阳少陵和秋若颜的婚期就订在下月,香雅和陆将军的喜事,不会碰在同一天吧。

    “婚期订在下月十六!”陆皓文笑着递上一张请贴:“欢迎世子,世子妃前来参加我和香雅的婚礼!”

    陆皓文很小就成了孤儿,独自一人生活的艰辛没人比他更清楚,如今,他年龄也不少了,的确需要一个安安稳稳,属于他自己的家。

    王将军,将军夫人对他很好,香雅性格虽强悍了些,却没什么坏点子,并且,和他在一起后,王香雅已经很少发脾气了。

    慕容雨曾劝过他,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如今,他在按照她说的意思做,拥有自己的家。

    王香雅嫁了他,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就会留给她,至于慕容雨,这个帮他,对他有过再造之恩,曾让深深喜欢的女子,他会放进心底,永远不再去触碰,他会努力将她当成好朋友!

    慕容雨打开喜贴,望着上面漂亮的行楷字迹,一看便知是出自陆皓文之手:“十六,只比欧阳少陵的婚期晚了十天!”今年的喜事,可真不是一般的多。

    “欧阳少陵才成亲多久,就纳侧妃,离月国那位娇滴滴的公主肯答应?”对此事,王香雅持高度怀疑态度:“就算碍于皇上赐婚,不能推辞,成亲后,北郡王府也休想安静!”

    “别人家的事情,咱们管不了这么多,香雅,你成亲用的物品,都买好了吗?”王香雅不必再重复前世的悲剧,终身未嫁,孤寂终身,做为好朋友,慕容雨替她高兴。

    “嫁妆我爹娘在张罗……”王将军,将军夫人这么宝贝的女儿出嫁,岂有不隆重之理。

    “聘礼我也写好了单子,重要的物品,我都买好了,其他小件,交给管家负责采买,明天就可以去将军府下聘!”下月十六过后,自己就有亲人,再不是独自一人了。

    慕容雨轻轻笑着,目光有些无奈,如果这场叛乱消灭在萌芽之中,不要战到明面上来多好,幸福的人,会永远在一起,不会被大乱分开,天人永隔……

    简陋,破烂的茅草屋中,李向东躺在破烂的木板上,不停的咳嗽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双眸紧闭,嘴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身上盖着一床短短的,只能将他盖住一半的,脏兮兮的被子,大半个腿和上身都露在被子外,一阵冷风吹过,透过没放茅草的空隙,直直吹进屋内,冻的李向东直打哆嗦。

    李父李母被人打伤,没钱买药,强撑着病重的身体又出去乞讨了,没人照顾李向东,李向东嘴唇干涸的难受,下意识的叫着:“水……水……”

    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走进房间,慢慢逼进李向东所在的床边,李向东病的很重,不停的叫着要水,黑衣人望了他半晌,慢慢抽出了后背上的长剑。

    丝丝阳光透过茅草,斑驳的照到剑刃上,一道刺目的亮光闪过,昏迷中的李向东居然慢慢睁开了眼睛。

    望着面前的黑衣人,他没有丝毫的惊讶,淡淡问了一句:“你是来杀我的?”

    “没错!”黑衣人语气冰冷:“你应该知道,主人不需要无用之人,现在的你,已经是乞丐,对主人再不会有半点贡献,他不会再留你下来,泄露他的秘密!”

    李向东笑笑,却牵动了伤口,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主人总是喜欢防患于未然,杀人如家常便饭,可他怎么不想想,我和其他人是不同的,每次我被贬后,过段时间,还会再爬上去的……”

    “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有那个本事么?”黑衣人毫不客气的嘲讽着:“你见过几个被扫地出门的重伤乞丐,还能再爬到高位的,少做梦了!”小喽罗主人那里一大堆,少李向东一个也不少。

    李向东笑笑:“主人想要叛变,必定会遇到忠于皇帝的爱国将士阻拦,其他人暂且不论,从边关立下赫赫战功,新回来的那几名将军,可是绝对忠于皇上的,其中,被新封为将军的陆皓文,是我的同乡,我知道他的弱点是什么……”

    黑衣人眸光闪了闪,手中长剑,微微低了低,李向东暗道有戏,继续乘热打铁:“当年叛乱,主人和皇帝的势力都是元气大伤,这么多年来,主人在暗,皇帝在明,主人在韬光养晦,皇帝也在暗中训练自己的势力,并且,皇上可以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训练将士,主人却不能,从一定程度上来讲,主人已经输了皇帝几分……”

    “每隔一段时间,皇帝就会找个理由对叛军清理一次,主人的力量就会被削弱一分,也可以说,若论实力,现在的主人不如皇帝,如果主人和皇帝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主人想赢,就要学学皇帝的方法,将敌人将士,各个击破,削弱对方的实力,自己才有胜利的可能……”

    “陆皓文从边关归来,边关的将士与他都很熟悉,只要咱们控制住他,再拿他的弱点相要挟持,不怕他不出卖以往那些生死相交,亲如兄弟的将士们,只要他们死了,皇帝的力量就会被削弱一些。”

    “更何况,那些将士,好多都是名门贵族之人,他们一死,贵族们会伤心通过,哪还有心思帮皇帝对敌,并且,边关的大将军,还是丞相府的二少爷,如果他出了事,丞相府也会备受打击,主人敌人的气焰,又弱了几分,主人赢的机会,又大了一些……”

    151 世子偸梁换柱,叛军大乱

    黑衣人手中仍然长剑高举,黑色面巾外,原本寒光闪烁的眸底,渐渐浮上一层凝重之色:“你说的可是事实?”

    “千真万确!”李向东的语气,虚弱却肯定:“你不信也没关系,一剑杀了我好了,等到你们叛乱失败,被皇帝追杀的无路可逃时,千万不要后悔……”

    黑衣人沉下眼睑,眸底的神色瞬间变幻了十多种,似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黑衣人手中长剑,慢慢放了下来,抬头望向李向东,眸底冷光萦绕:“我还可以再相信你这一次,但是,你千万不可再让主人失望,否则,下场,你比我清楚!”千刀万剐,凌迟处死,都太便宜了,他们主人折磨人的方式,绝对比皇帝高明,厉害许多!

    李向东闭上眼睛,暗暗松了口气,好险,命是暂时保住了:“我病了好多天,消息不够灵通,能把京城最近发生的事情讲给我听听吗?”只有这样,他才能制定出对付陆皓文的最完美计划。

    陆皓文,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在我落魄时,身居高位了呢,同样是扬州才子,我李向东绝对不会输给你陆皓文!

    夜幕降临,京城之中,家家户户炊烟袅袅,慕容雨亲自下厨,做了几样欧阳少弦最喜欢的小菜,端上桌,正准备食用,一名暗卫快步走了进来,面容凝重的在欧阳少弦耳边低语几句。

    欧阳少弦听后,扬了扬嘴角,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笑意跃然显然,目光越凝越深,简单交待暗卫几句,坐回了桌边,拿起筷子,端起饭菜用膳。

    心中想着事情,慕容雨自然没什么味口,简单吃了几口饭菜,禀退了所有丫鬟:“出什么事了?”

    欧阳少弦沉着眼睑,筷子在碗中夹着白米饭:“有黑衣人去找李向东了!”

    慕容雨雪眸微眯:“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李向东果然是叛军的人,并且,很受那名主人的重用!”欧阳少弦放下碗筷:“李向东成了乞丐后,那名主人见他没了利用价值,准备杀他灭口,没想到他能言善辩,说服了前来杀他的黑衣人,还出谋划策,准备反将皇上一军,具体的计划,他们还没有制定出来,不过,年前,清颂京城休想平静了!”

    “你准备怎么做?要将事情告诉皇上吗?”

    欧阳少弦笑着摇摇头,目光凝深:“皇宫人多嘴杂,也隔墙有耳,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前,不宜将此事上奏皇上,以免打草惊蛇,叛军转入暗处,就不好寻找、对付了,咱们先静观其变,再见机行事……”

    “暗卫有没有查到黑衣人的住处?”欧阳少弦亲自训练的暗卫,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跟踪叛军派来的黑衣人,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

    “暗卫跟踪了那人,不过,那人很聪明,他每到一处地方,都有厉害之人接应,暗卫不敢轻易上前……”被他们发现,就会泄露身份,打草惊蛇!

    “放心,李向东还在茅草屋里,没有离开,暗卫只要紧盯着他,咱们就不难知道他们下一步计划……”叛军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么?

    三天后,寒风萧瑟,陈太医风尘仆仆的从老家回来,进城时,天已擦黑,百姓们大多数都回家做饭,用膳了,大街上空荡荡的,几十米内看不到半个人影。

    陈太医坐着马车,快速赶回陈府,转进一条无人的小巷子时,几名黑衣人从天而降,打昏了车夫,马车中,身体疲惫,昏昏欲睡的陈太医被惊醒,正欲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一名黑衣人窜进车内,眸底寒光一闪,快速出手点了陈太医的|岤道,扛起他飞身离去。

    楚宣王府

    欧阳少弦站在院中常青植物下,望着植物出神,太妃,北郡王的确聪明,在楚宣王府种了这么多绿色植物,四季常青,遮去了秘道出口,若非上次之事,自己还真不知道王府有这么多密道……

    一名暗卫凭空出现在身后:“世子,陈太医刚进城,就被黑衣人抓走了!”

    欧阳少弦扬扬嘴角,眸底闪过一丝嘲讽:南宫漠果然挟持了陈太医为他治伤,他是离月国人,对陈太医更加不了解,陈太医脾气古怪,救人,如果不是出于自愿的话,可是会让人很惨的……

    就算南宫漠能说动陈太医为他治好身上腐烂的伤口,陈太医也会在他身上做下手脚,以报他挟持之仇:“不必理会,他们不会杀陈太医的!”

    叛乱将起,京城各方势力云集,鱼龙混杂,南宫漠又死赖在清颂不走,局势是越来越复杂了!

    夜浓,风起,慕容雨拿着一件披风走了出来,披到欧阳少弦身上:“少弦,上次秋侍郎说,他仅凭猜测就知道秋若颜在楚宣王府,你相信他的话吗?”

    欧阳少弦冷笑道:“秋侍郎没那么大本事,仅凭那点矛盾就妄加猜测皇室之人,一定是欧阳少陵暗中给他送了信……”

    欧阳少弦突然顿了口,眸光沉了沉:北郡王一家处处和自己做对,有他们在的一天,自己和雨儿就没有安静日子过,李向东的主人,又是叛军之首,能不能想个完美的办法,借此机会,重创北郡王府,重重打压他们的嚣张气焰……

    陈太医恢复知觉时,已是半个时辰后,房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一阵难闻的恶臭飘入鼻中,陈太医皱了皱眉,从地上站了起来,凭着感觉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一张椅子前,慢腾腾的坐了上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陈太医不急不燥,也不说话,就那么坐着,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静寂的房间突然响起一道怒声质问:“陈太医,你知道我请你来的目的吧!”

    “诊病嘛,没什么难猜的!”陈太医医术高超,用各种方法请他进府的人,都是为诊病。

    “陈太医觉得,我这病可还有救?”冷冽的男声是刻意压低的,陈太医听不出他是谁,悠然自得的给出答案:“阁下的伤口,腐烂了一个月,已经到达肺腑,再不治疗,性命不保!”陈太医行医多年,仅凭腐烂的气味,就可判断出他伤口腐烂程度的深浅。

    “有劳陈太医为我诊病,诊金不成问题!”事到如今,南宫漠自然是救命要紧。

    “阁下应该知道老夫诊病的原则,在清颂,只为皇室诊病,又或者,皇室之人请老夫去为重臣诊病,否则,一概不出诊……”

    “刷!”眼前黑影一闪,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横到了陈太医脖子上,将他未说完的话逼了腹中:“救下我家主人,我放你一条性命,否则,主人死,你陪葬!”黑暗中,黑衣人的眼睛亮的骇人!

    陈太医冷冷一笑,不置可否:“老夫最讨厌被人要挟,要动手就快些,不要浪费时间!”陈太医一向心高气傲,最讨厌被人要挟,黑衣人触了他的大忌!

    “你……”暗卫气的眼睛冒火,狠狠怒瞪着陈太医,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陈太医横了黑衣人一眼,冷哼一声:“只会说,不会做的人,真不明白你主人留着你干什么……”

    “你……”暗卫怒气冲天,手中长剑的剑刃就要划破陈太医的脖颈,陈太医坐着一动不动,眼睛也没眨,目光不屑的望着黑衣人,仿佛在嘲笑他,没用的家伙。

    “住手!”冷冽的男声响起,成功制止了黑衣人的动作:“退下!”

    黑衣人狠狠瞪了陈太医一眼:“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了房间。

    “手下人不懂规距,还望陈太医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南宫漠的声音有些虚弱。

    陈太医冷冷一笑:“有你这样不守规距的主人,对你这些不懂礼貌的手下,老夫已经见怪不怪了,你的伤口腐烂的很严重,准备银针和最好的药吧,老夫给你医治!”

    南宫漠一愣,他想不到刚才还脾气倔强,坚决不答应救人的陈太医为何突然之间这么好说话了。

    陈太医冷冷扫了南宫漠的方向一眼:“老夫赶了一天路,很累了,天色已晚,我不想再耽搁时间,治好了你,我才能回去休息,万两黄金为诊金,公子没有意见吧!”

    能拥有这么厉害的暗卫,绝对不是简单角色,放眼京城,找不出多少人,万两黄金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没问题!”南宫漠爽快的答应下来,黄金白银他有的是,缺的只是救命的神医!

    太子府

    门外寒风呼啸,内室温暖如春,金碧辉煌的墙壁,镶嵌着大颗夜明珠,粉色的帐幔呈半透明状,轻垂于地,金色的钩子,轻挽着帐幔的半腰,形成一抹悠美的弧度,如同少妇美妙的身姿。

    欧阳夜辰端着美丽的夜光酒杯,慵懒的坐在躺椅上,轻轻晃动杯中香醇的红色美酒,目光深邃:“陈太医今天应该回来了吧!”

    “回太子,天黑时分,陈太医已经进城,不过……”暗卫欲言又止。

    欧阳夜辰沉下眼睑:“不过什么?”

    “陈太医被人抓走了!”暗卫低下了头:“那些人武功不错,是训练有素之人,属下已经命人前去跟踪!”

    最近几年,皇上暗中训练了许多暗卫,遍布京城,京城发生的大事情,都逃不过皇宫暗卫们的眼睛。

    “没有打草惊蛇,很好!”欧阳夜辰扬扬眉毛:“抓走陈太医的人,应该是为了治病,只要那个人还想活,就不敢对陈太医怎么样,传令下去,保证陈太医无事便可,不要轻易上前,打草惊蛇!”

    “是!”

    欧阳夜辰将美酒举至眼前,红色的酒在夜光杯中静静盛放,看似平静的目光,隐隐带着一丝暗嘲:敢绑陈太医为其治病的人,整个京城,也就只有一个他吧,陈太医心高气傲,最讨厌别人的胁迫,他的行为,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不久之后,他就会为他的所做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一个时辰后,南宫漠用了药,腐烂的伤口都被陈太医清理的一干二净了,腐臭味消失不见,他身体也清爽许多:“多谢陈太医!”

    “不必言谢,记得把诊金准备好!”陈太医语气冰冷,慢慢将南宫漠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拔了出来:“公子身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照我开的药方,再吃上半个月,就没事了!”

    “来人,拿诊金!”刚才治伤,消耗了他不少内力,南宫漠的声音比原来更加虚弱。

    暗卫出现在房间,拿的不是诊金,而是一柄长剑:“主人,他不能再留!”无论陈太医有没有猜到他们的真正身份,他们都不应该再放他离开,以免他泄露他们的秘密。

    “老夫只喜欢拿银子诊病,对其他事情没有兴趣……”陈太医悠然自得,仿佛没将暗卫的威胁放在心上。

    “闭嘴,你今天休想活着离开这里……”暗卫眸底寒光闪闪,他忍陈太医很久了,刚才碍于主人有伤,需要陈太医医治,他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伤已经治好,他自然无所顾及了。

    南宫漠没有说话,好像在犹豫,暗卫的话的确没错,他的秘密,最好不要被泄露……

    陈太医冷冷一笑:“你家主人需服半个月药,那张药方,七天一换,如果你现在杀了我,七天后,你主子服用了不正确的药,出了问题,可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

    “你……”暗卫险些气炸了肺,死老头,居然还留了一手。

    “陈太医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能杀!”南宫漠虚弱的开了口:“放他走吧!”

    “诊金呢?”救了人,累了半天,不能空手而回。

    暗卫放下长剑,气愤的将一张银票递给了陈太医,趁着陈太医看银票的空隙,出掌打昏了他,怎么劫持他来的,就怎么送他回去!

    五天后,楚宣王府

    暗卫出现在轩墨居门外:“世子,世子妃,和李向东联系的黑衣人刚才透露,叛军快要有所行动了!”

    “制定计划了吗?”欧阳少弦要的,就是他们的具体计划。

    “回世子,据黑衣人之言,计划已经制定完毕,还没有传达下来,不过……”暗卫抬头望望屋内,又快速低下了头:“据李向东口述的计划,要对世子妃不利……”

    欧阳少弦喝茶的动作顿了顿,眸底寒光萦绕,李向东的办法,总会对女子不利,真是没用的蠢货,除了利用女子,还会干什么!

    冬天风大,天气寒冷,阳光当空,也不觉得有多暖和,清颂京城外的小道上,前后望去,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

    欧阳少弦望望四周,冷声道:“确定叛军送消息的人会从这里经过?”

    “回世子,属下亲耳听到的,绝对不会出错!”暗卫语气肯定,他出任务许多年,相信自己的实力与听力。

    欧阳少弦沉下眼睑,没有再多说什么,目光透过地面,望向远方。

    “得得得!”将近半个时辰后,一阵轻微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暗卫顿时来了精神:“来了!”

    来人身着普通衣服,骑的是日行千里的黄继马,风尘仆仆,面色平静之中暗带凌厉与焦急。

    “哎呀,哎呀……”转过弯,一名衣衫破烂的乞丐坐在小路中央,扳着腿叫唤着,挡住了那人的去路。

    勒下快马,来人全身戒备,怒声道:“你干什么的,还不快让开!”

    乞丐抬起头,满脸脏兮兮的,看不清楚具体模样,哭丧着脸:“这位大爷,小的跌伤了腿,站不起来了,您从小的身旁过去吧……”说着,乞丐还真向一旁挪了挪,让了点位置给来人。

    来人紧紧皱了皱眉头:“这条路太小,你必须站到边上,否则,我过不去!”

    “可小的伤了腿,实在是动不了啊!”乞丐苦着脸,说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来人皱紧了眉头,凌厉的目光盯了乞丐半晌:“自讨苦吃!”手一扬缰绳,快马对着乞丐,飞奔而去……

    快马越来越近,乞丐像吓傻了一般,圆睁着眼睛,直直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快马近在咫尺,马蹄即将踏到乞丐身上时,不知踩到了什么,抬起前蹄,从乞丐身上跨了过去……

    “你别走!”来人飘飞的衣袂被地上的乞丐抓住,得理不饶人:“刚才你是不是想撞死我啊?我虽是乞丐,却也是清颂子民,这路我也有资格走,凭什么不给你让路,就要被撞死……现在我被你撞伤了,快点赔银子给我……”

    来人冷哼一声:“烦人!”手中长剑对着乞丐挥了过去,乞丐居然不害怕,拿着手中的小木棍顶了上来,只听“卡”的一声响,木棍被斩成两截,散落在地上……

    望着那人手中的长剑,乞丐呆呆的,半天方才反应过来,赔罪道:“大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小的一般见识了……”

    望着乞丐的恭敬谄媚样,来人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坑抢拐骗别人钱财的乞丐而已!

    转过身,确认身上东西无误,那人急速策马离去: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没闲功夫和这乞丐在这里消耗。

    马蹄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乞丐昏暗的眸底瞬间变的明亮无比,翻身从地上坐了起来,欧阳少弦和暗卫们也从暗中走出:“怎么样?”

    “回世子,属下幸不辱命!”手腕一翻,一只厚厚的信封现于乞丐手中,恭敬的呈上。

    欧阳少弦打开来看,凌厉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寒光闪烁,越凝越深!

    “啪!”轩墨居,慕容雨将厚厚的信封重重的甩到桌子上,美眸中寒光闪烁:“李向东,果然卑鄙无耻到了极点,为了自己的前途,无所不用其极……”抓陆皓文,以其弱点相要挟,再步步紧逼,除去所有新归来的边关将士,真是连环好计策……

    幸好这部计划被暗卫偷来了,否则,京城又将掀起新一风浪。

    欧阳少弦拿起信封,目光深邃:“放心,这一次,叛军的计划,会按照我的指定实施……”

    假扮乞丐的暗卫,偷出真命令的同时,送了他一封假命令:“只要叛军一出现,绝对让他们有来无回!”

    将信封收好,欧阳少弦坐到椅子上,轻拥着慕容雨的小腰:“雨儿,最近几天,我会很忙,可能顾不到你,楚宣王府绝对安全,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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