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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如此多娇 作者:吴瑕

    糙得没法看了。

    刘氏十分热情,她是长安贵女,端得是长袖善舞,深谙看人下菜碟的聊天王道,只跟林菁聊长安风土人情,灞桥、龙首原、大雁塔……姿态平易近人,林菁亦不反感。

    不知不觉,天色已暗,林菁惦记裴景行,便想告辞。

    不料又被刘氏拉住了手。

    “我与郎君只得两子,盼女儿却不可得,今日见到你这样好的小娘子,真是圆了梦。我知道军营苦寒,你一个姑娘家是极不容易的。这样,早些年我做女儿的时候,有一件未上过身的狐皮大氅,你如果不嫌弃,便收下它,算我为边关将士尽一份心,可好?”

    “夫人不必如此,林某何德何能,不敢受此大礼。”

    “这是我的一番心意,还望你看在今日是我生朝,务必不要拒绝。”刘氏说罢便吩咐侍女,“去库房里找一找,应记录在嫁妆单子上。”

    林菁头大,这又是要找嫁妆单子,又是开库房……可前面裴景行也没消息传来,她不好离开,就算借口更衣,也有侍女一路随行,楚楚可怜地看着她,生怕她跑去前院。

    林菁无奈。

    回来后,刘氏吩咐侍女重新上了茶点,又道:“府里还有一位我从长安带来的琵琶好手,这就请她过来为女英雄献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菁在那婉转清亮的琵琶声中,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

    刘氏在拖着她。

    那大氅自然也是迟迟未曾找到,她透过厚重的门帘一角,发现外面似乎下起了小雪,入夜的梆子打了起来。

    “恕我不能再等,还请夫人原谅。”她起身想出去,刘氏并没阻拦。

    可林菁还未走到内院门口,便见前方提着灯笼的一队人正走过来,为首的便是韦胥。

    “裴景行呢?”她后退一步,冷声道。

    “他喝醉了。”韦胥看着她道,“这次是真的醉了。”

    林菁很惊讶,韦胥看着十分谨慎小心,居然真有胆子布下鸿门宴。

    “刺史这是想鱼死网破了?”

    韦胥道:“请随我来书房,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

    林菁冷笑道:“那也得你做得到。”

    韦胥一笑,并不生气。

    林菁觉得现在的韦胥跟之前很不一样,那个因为甘州民变而惴惴不安的中年官员,一下子变得沉静起来。

    是了,他造这天大的反,还需要怕什么?死都不怕。

    进了书房,他令小厮守在门外,自己插上门栓,从灯笼里取出蜡烛,将书房的灯烛点亮,然后坐在案几边,拨弄了两下火盆,在边上暖着手,招呼林菁道:“坐吧。”

    她没有动。

    韦胥道:“你去西突厥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想跟西突厥打仗,以此来缓解甘州民变的压力,是个不错的想法,也对我的筹谋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你肯说实话了?韦胥,悬崖勒马,现在还能回头。”

    韦胥笑了笑,继续道:“回头是不可能的,但我很后悔,如果知道你会有今天这样的举动,我会在你刚到甘州的时候,便想办法跟你见一面,把该说的话说了,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结果。”

    “你现在也可以说,等等,”林菁觉得面前又是一个陷阱,“你如果没证据证明你说的话,我是不信的。”

    “你会信的,林菁,我是你父亲的人。”

    ……

    “我不信。”

    韦胥道:“十五年前的仇,你没忘,我也没忘,甚至还有很多人……我们从不曾忘记。”

    “……我不信。”

    “我放弃了去富庶之地任职,不惜与家族决裂,主动要求来到甘州,我谋划了整整五年,就是为了让大昭失去陇右道,不仅如此,我们还希望大昭继续失去领地, 这是林元帅打下的疆土,他被害死后,那个坐在龙椅上,自始至终没有出过力的人,为什么还能好好享用他的江山?林菁,这是不公平的。”

    “那在这些领地上的百姓呢?就活该被你们当做扰乱大昭的武器?”

    “这是必要的牺牲,慈不掌兵,在战争中,牺牲一直存在,是平民或是士兵,有时候并没有那么重要。”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歪理,你也不要打着我父亲的幌子做这些事!”

    韦胥低低地笑道:“真是没想到,林远靖死在宫里,林家惨遭灭门,留下的遗孤,居然做了皇帝的走狗,听听你大义凛然的话,再想一想长安城的废墟,你可对得起你父亲的英灵?”

    林菁气得手抖:“我父亲不会做伤害百姓的事!不准你污蔑他!”

    “他是军神,真正的神,而神是不会在意凡人的目光的。我曾追随他,只是军营里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小参军,可现在,我却是这世上仅存的几个亲眼见过他行事作 风的人,其余人都死了,陆陆续续,没人逃得掉,如果我不是仰仗着姓氏,也早就进了死牢,所以啊,这么看来,我反而比你还要了解你的父亲,毕竟……你连他长 什么样子都没印象了吧?”

    林菁控制不住地抽出后腰藏着的龙雀,她半跪下来,刀尖直指韦胥的咽喉,她的心慌得乱跳,韦胥说她连自己父亲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一下子深深扎进了她的心。

    她的确不记得了,父亲、母亲……什么印象都没有,他们只活在姑姑和兄长的描绘中,她的手没有过触感,只能想象母亲是软的,父亲是刚硬的,母亲是爱她的,父亲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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