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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地主婆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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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地主婆 作者:肉肉屋

    念在你好歹是皇家,必定给你个轰轰烈烈的身后名。”顿了顿,递个眼色,亲卫从后走出,将枪抵在清渠身后,明将军客客气气说道:“请清王爷替咱们白凉关,把阿布那些残兵都赶出关去吧。”

    苏墨染被押在队伍之后,见清渠冷然看着眼前,不再回头,却听身后林大哥声音细细传来:“别怕。”苏墨染颤抖着声音低低问道:“明将军到底想做什么?”林大哥看了眼周围亲卫,倒不避讳,直截了当回道:“他要是杀了清王爷算是谋反大罪,毕竟皇帝并没有要杀清王爷。所以他会让清王爷和一队亲卫出城和阿布交战,以寡敌众,既能让阿布满意,又能不担上谋反的罪名。何况,英勇战死总比死于自刎要好许多。”

    “你们,你们好卑鄙。”苏墨染恨恨瞪向林大哥,“我一直以为,我一直以为你,你……”顿了顿,却说不下去,扭过头不去看他。林大哥此时反倒不急着和苏墨染解释,拍拍她的肩头,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递过去:“你脖子有伤。”苏墨染用力拿过帕子,就想往地上去丢去踩,却发觉那帕子瞧着甚是眼熟,上面那朵并蒂莲却是自己闲着无聊时绣的。抓着帕子,就觉得火烧火燎的烫手,还也不是,丢也不是。

    忽听身边士兵议论:“清王爷要上楼叫阵了。唉,为了个女人,值得吗?”是啊,为了我,值得吗?苏墨染愣愣看着远处,却连清渠半个衣角都看不到,眼眶润润的,那手上的帕子又开始烫手起来。觉得身后的林大哥推了她一下:“快点上去。”才发觉,刚才自己跟着那群人身后,不知不觉已经上了城楼。忽下了决心似得,把帕子往地上一丢,用力踩了过去,似说给自己听:“还要什么,连命都没了,还在乎那些什么东西。”说完,便想甩掉林大哥冲到前头,去和清渠站在

    一起。

    可没等她动作,那明将军远远传话:“把王妃带过来,给王爷送行。”林大哥拱手应了,却在低头瞬间又说了句:“别怕。”领头走在前面,有意无意将苏墨染身形挡住,却见林大哥一个眼色,苏墨染嘴巴被人牢牢蒙住,不及反抗,就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什么洞里。再往旁边去看,白芍抱着孩子躲在一侧,正对着她做噤声的手势。苏墨染点点头,那蒙住她嘴的那人放了开来,苏墨染回头看去,却是她怎么都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夏大少。

    夏大少穿着一身士兵的衣服,可脸上还是带着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见苏墨染惊恐的睁着眼大眼睛瞪着他,难得严肃的摇头叹道:“清兄为了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果然痴情。”话音未落,就听外头传来惊呼叫喊声:“将军,王妃跳楼自尽了!”夏大少装模作样招着耳朵听了,嬉笑一声:“完了,你一死。清兄估计要随你去了。”苏墨染大惊,压低声音:“到底怎么回事,清渠,清渠不能有事。”夏大少退了几步,让开一些,苏墨染环顾四周发现他们几个居然是躲在城墙中,也不知为什么挖了一个洞,足够他们几个蹲在那里,墙壁上还有个小洞透了光线进来。苏墨染忙扒着洞往外看去,就见城外地上趴着一个和她身形一模一样,衣服也一模一样的女人,脸朝地趴着,四周溢满了她身上流出的血,瞧那个样子,必然是死透了。

    夏大少凑过来,压低声音:“瞧,那个女人早死了,脸也被弄烂了,就算明将军去查,还是清渠去看,都会以为你死了。”安慰似的拍拍苏墨染的肩膀,“你放心,只要你死了。清兄才不会有顾忌,他可是带着大军呢,要不是为了你,早发兵踏平了将军府。”苏墨染几乎木然的点点头,一路至此,她也就是个木偶,被人牵线引领,唯一高兴的日子,大约就是自己酿酒种田吧。

    白芍抱着孩子凑近,小心翼翼的问道:“夏公子,那接下来怎么办啊?”“等。”夏大少好整以暇的寻了角落坐得更舒服一些,“清兄见苏小姐死后,必定大怒,血洗白凉关也不一定。不过无所谓,反正大概也就忍上一天的光景,他一离开白凉关,咱们就出去。你们想去哪儿,我就送你们去。”见苏墨染依然呆呆愣愣的样子,夏大少难得的好心冒出头:“苏小姐,就算你日后想和清兄见面,也得等清兄将那些余孽扫除干净。不然,清兄要时刻顾着你们母子,唉,那可是将自家性命交于敌手。”

    “我,我不会去找他。”苏墨染低头,垂着眼眉,终于寻到说话的力气,轻声自

    言自语,“我就带着孩子平平淡淡过日子。只是,要是他今日走了,等孩子大了,我就随他去。他如此对我,我,我也只能用一命来还。”夏大少却不失时机的添乱笑道:“那你要还的人还有一个。你的林大哥可怎么办?”苏墨染猛的抬起头,想起被自己丢掉得帕子,忽觉得心里酸疼得难受,扭过头不去看夏大少,从白芍手里抱过孩子,把脸埋在襁褓里,无声流泪。

    苏墨染和夏大少他们躲得安稳,可楼上那些早就乱了套。清渠见苏墨染身影从城楼重重跌落,一声惨叫,不管身后剑刃抵着,空手夺过一把利剑,就往身边明将军刺去。明将军措手不及,虽是闪躲开来,但手臂上已经被狠狠划了一剑。转身就看见清渠红着眼,他空手夺刃时,掌心被利刃所伤,而身上更是数道伤痕。而此时清渠掌心鲜血从他握紧利剑的手心缓缓沿着剑刃蜿蜒流下,而衣服渐渐被血色所染,活生生就如地狱罗刹现世,一时明将军捂着手臂伤口,惊恐的往后躲了几步。

    两军交战,比的便是士气。明将军这么一退,他手下那些士兵便先怯了。清渠那些兵士,见王爷脱困,王妃被逼跳城楼,不等清渠招呼,叫喊着便冲了上来。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明将军本以为胜券在握,只带着一队亲卫押送清渠上楼。而队尾的那些亲卫,又让林大夫安排着换成了夏大少的人。这么一来,原本一边倒的情势,不过转瞬间,便颠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快结尾了,亲们,来来,说说想要什么结局

    ☆、第 71 章

    苏墨染躲在城墙中,捂着耳朵,却还是无法避免,那些叫喊,那些临死前的惨叫声充斥耳膜。就算闭上眼睛,都能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场景。在那场景里,还有两个她挂在心上的人,可现在她不能去站在他们身边,因为她只是个累赘。

    夏大少见苏墨染脸色越来越凄凉,以为她只是害怕,怎么会想到是苏墨染自怨自艾了呢。可是就算他想开口调节气氛,那耳边喊打喊杀的声音不断,怎么可能来让苏墨染轻松起来。好在那战火时间维持不长,等苏墨染不禁以为自己身处炼狱,耳边只有凄凉惨叫时,那声音忽然安静下来。苏墨染睁开眼睛沿着墙上的洞看了出去,就见清渠满身的鲜血走出城门,似乎全然看不见阿布部落那些嘶鸣的马匹和马匹上举着大刀的凶狠战士。

    或是清渠此时行为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连那阿布部落的首领都挥手让人马倒退。见清渠缓步走到那趴在地上的女人身边,跪在一侧,颤抖着手将她抱起,可是搂在身边时,似乎怔了怔,大约是没想到那女人脸都摔的不成样子。可不过片刻,就见清渠伸手温柔抚着她的脸颊,将她头发理了理,深情横抱起来。转过身,似乎浑然看不见那首领拉直弓箭对着清渠身后。

    苏墨染吓的肝胆俱裂,刚要开口呼喊,夏大少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低低安抚:“放心放心,没事得没事得。”果然,那阿布首领手一松,那箭脱弦而出,却并没有冲着清渠的背影,却是擦着他脸颊而过,牢牢钉在城门上。清渠没有转头,不过扬声冷冷笑道:“阿布阿扎,你的这份大礼,我清渠会铭记在心。”

    五年后

    七里府内,舞狮舞龙,鞭炮声起,在市口最好得地段,一块泛着油渍的黄底黑字招牌,就这么闪亮亮的招摇着。只见那招牌上写着四个大字“苏记油铺”。

    “哎哟,老板娘,生意兴隆生意兴隆啊。”

    “啧啧,老板娘,您这酒楼生意就是好啊,在咱们七里府谁都比不过。如今又开了油铺,您可要高抬贵手,赏咱们大家一口饭吃啊。”

    “小姐,小少爷吵着寻你,我就抱出来一起瞧个热闹吧。”

    “娘,既然是新店开张,孩儿也要看。”小孩子说话时因牙齿间有着漏份,带着奶气,却偏偏说出一本正经的话,端着一本正经的少爷表情,“姨母刚才还不让孩儿来。”

    那在门口迎宾的老板娘转过身子,无奈的点点小孩子的额头:“承宣,你怎么老气横秋的。莫不是让那个酸秀才给带

    坏了。你林伯伯呢?”承宣试图挣扎出怀抱,无奈失败,胖鼓鼓的手臂努力抱臂,努努嘴:“林伯伯和外公在下棋。”好嘛,自己忙的半死,他们居然悠哉哉下棋,老板娘恨恨跺脚,“白芍,你,去把林博仁那个家伙给我叫出来。”

    白芍扑哧一笑:“小姐,你如今对林大夫可真不客气。”说着将承宣放在地上,低声关照:“可别乱跑,记着跟着你娘。姨母马上就出来哦,乖。”说完,白芍还想摸摸承宣的头,谁料承宣把头扭了过去:“我已经是大人了。姨母尽管放心,承宣会照顾娘亲。”白芍掩嘴笑了几声,才转身进去。

    承宣见没人看着他,无聊得走到一侧,学着娘亲的样子和宾客拱手,却一致得到来人的摸顶礼遇。恨恨走到一侧,却见路边有个长得颇是英俊,比林伯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叔叔冲他招手。歪头想了想,摸摸系在腰间的小木剑,跑了几步到那叔叔跟前:“你找我?”一句话落,却瞬间闪过那叔叔狼爪摸头,撇撇嘴,“你有什么事情?”

    那叔叔淡淡一笑,直起腰:“你爹爹可是林博仁,你娘可是苏墨染?”承宣歪头想了想:“都不是。”那叔叔一怔,蹲□子,挤出看似温和的笑脸:“那你娘是谁?”承宣得意洋洋的仰头回答:“当然是七里府最漂亮的老板娘。”“是不是她?”那怪叔叔有点失去耐心,指着前头招呼客人的老板娘问,承宣点点头,疑惑问:“你要是有事找我娘,你去前头找她吧。我可要去玩儿了。”那叔叔想了想从腰间拿出几块碎银子:“给你买糖吃。”本以为承宣小孩子心性,必定会兴高采烈的拿了,谁料承宣不过淡淡一瞥,嘴角却勾起和他几乎一样的冷笑:“我娘说了,别人的东西咱们不要。”

    “哦?”那叔叔显出几分有趣意味,“那我再请问你一句,你爹爹是谁?”承宣最最厌恶这个话题,在学堂里一旦有人问,必定带着恶意。特别是自家的娘在七里府做着生意,越做越好,那恶意便越来越明显。胖胖得胳膊努力抱在一起,抬起下巴,淡淡扫了那人一眼,轻轻吐出:“我没有爹爹。”说完也不管那叔叔做什么表情,拔脚就跑。

    可是承宣没想到,过了几日他从学堂回来后,在街上玩,又遇见了那个叔叔,只是这次这个叔叔笑得亲切,还是东拉西扯了许多,才问道:“你几岁了?”小孩子哪里来的戒备心,只是问个年龄,直接便招了:“五岁。”那五岁两字,让那叔叔面带疑惑,木愣愣直起身子,也没说什么,转身便走。再过几日,等承宣遇到那个叔叔时,那叔叔

    脸上表情简直不能用亲切来形容,就见他笑得是那个欢畅啊,两眼发光,连叫他名字的语气都换了:“宣儿。你娘呢,我要见你娘。”

    这话一落,承宣的戒备心出来,何况,那叔叔脸上还有道那么可怕的疤痕,拔出木剑,指着那叔叔:“你到底是谁?是不是要欺负我娘?”“不不,我是你,我是你家的亲戚,我叫清渠。”清渠平复下心情,试图拉住承宣的手,却被承宣用木剑打了一下,却笑得欢畅,“好,你倒是厉害的很。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娘,我会好好护着她。”“不用!”承宣往后退了几步,“林伯伯会保护我娘。林伯伯很厉害。”

    林博仁!清渠恨恨咬牙,却见承宣露出一丝惊怕来,想了想,倒也没有强求,点点头:“好吧。我不去找你娘。”站在原地,目送承宣离开后,稳了稳神,拍了拍衣服,抬步就往苏记油铺而去。

    于是清渠的出现,让准备吃饭的苏墨染吓得将手里的碗“哐当”丢在地上。而承宣却脱口而出:“你骗人,你不是说不来找我娘得。”苏墨染猛的瞪了过去:“什么什么,你已经知道他是,他是……”清渠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也不顾忌什么,更带着点在林博仁面前的炫耀:“我已经知道他就是我的儿子。我派人查了那个墓地,那团血肉虽然烂的干净,但也查得出,根本没有人的骨头。染儿,”顿了顿,“你这又是何苦?”

    苏墨染嚷了几声:“白芍,白芍,带承宣回房。全福,关门!”等一个个带着惊恐,唯唯诺诺的应了。苏墨染又回身看向爹娘和林博仁:“你们,先回房吧。我来和他说清楚。”苏三两忍了半天,却被苏夫人拦着,临走时还是重重拍桌:“怎么就不让过点太平日子!”

    等乱哄哄的都走了精光,苏墨染盛了碗饭放在清渠跟前:“吃饭了没,先吃点东西吧。”清渠自是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看法,他眼里此时只有苏墨染的态度。那态度关系到他寻了那么久的老婆,能不能被接回去,那失而复得的儿子,能不能认祖归宗。

    “也好,”清渠坐下,笑道,“一起用点吧。”等苏墨染坐下,亲昵的给苏墨染夹菜,随口说些闲话,那神态让苏墨染都有种五年光阴不过是南柯一梦的错觉。此时自己仍然在苏府,而清渠还是那个没了过往的账房先生。只是,清渠脸颊那道被箭所伤的疤痕,触目惊心的提醒着苏墨染以前种种。

    “什么时候和我回京?”清渠状似无意的问道,而苏墨染眼风都没有扫去,只说道:“我已经成亲了

    ,和林大哥。”清渠“嗯”了一声,“无碍。你休了他,或让他休了你便是。”想了想,放下手中碗筷,从袖袋里掏出那金丝娆,便想抓苏墨染的手帮她套上。苏墨染手一挥,清渠一个不备,就听金丝娆落地清脆声绕耳,而苏墨染似乎强忍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你到底想怎样?我已经躲了你远远的,你还不依不饶做什么!”

    清渠站起身,俯□子捡起金丝娆,拍了拍:“我也想问你做什么?为什么当初骗我说孩子没了,为什么诈死!你知不知道,”清渠似乎已经不再掩饰自己感情上前抓紧苏墨染的肩膀,吼道,“你不知道,你就是没有心的女人!我见你跳下去了,我也要跟着跳下去了,管他个天下大乱,管他个家族存亡,我只要和你一起跳下去!”

    清渠放开苏墨染,深吸口气,这不是他梦里无数遍构想的重逢场景。他去城外,就是想和苏墨染死在一处,可没想到抱起那女人时,意外发现,那女人脖子上,没有被林博仁划开的刀痕。抱着一线希望,从没放弃过寻找苏墨染。可好不容易找到了她,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么相处。清渠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原先那股有点疯狂的悲愤,消散干净,嘴角再次挂起温柔的微笑,如同以往:“染儿,我只晓得,你是我的妻子,我王府的王妃。我求你,我求你和我回去。”

    ☆、完结

    清渠放低了身段,只觉得自己这个堂堂摄政王,这么苦着脸低着头,求一个小女子,那女子就该兴高采烈欢欣鼓舞,抱着儿子,带着家人,一起和他回去。可他几次三番和苏墨染思想背道而驰,就是因为他忘了此女子非一般女子。

    果然,苏墨染愣愣看着清渠,却摇摇头:“我不能和你回去。”清渠恨恨逼近,直视苏墨染的眼眸:“到底是为什么?那个林博仁?本王只要一个手指就能碾死他。如今我,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清王爷,要顾虑太多。整个建德,只要我想要,我就能登基称帝。你要是想做皇后,就是皇后,我们的儿子,就是太子。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

    苏墨染瞪大眼睛,她不是不知道清渠此时的身份。

    那日等厮杀声过后,见清渠抱着那女人得尸体走进城门,就不想也不敢再看什么。闭着眼睛,牢牢抱着儿子,跪坐在城墙中,瑟瑟发抖。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夏大少在耳边轻声安抚:“没事了,咱们走吧。”苏墨染闭紧眼睛,喃喃几声,身子已经僵硬了,怎么都动不了。白芍在旁压抑着抽泣声:“小姐,没事了。没事了。”又惊呼一声,“林大夫,你,你。”

    苏墨染慢慢将头抬起,就见林大夫如同血人般,双手持刀,站在洞顶,居高临下,光亮从他身后散出,带着那股紧迫令人窒息的压力,自脸上血迹慢慢蜿蜒而下,迫的苏墨染就算想扭头不看他,却无法移开眼光。可不过片刻,林大夫眼中冷意渐渐散去,弯起嘴角,将那刀丢在一边,探下手:“抓住我。我带你们走。”

    再之后,等苏墨染呆愣愣上了马车,日夜兼程,再换水路数日,到了七里府,和爹娘重遇,才晓得,阿布部落攻城是明将军主使,自然攻城前,苏家上下已经被明将军人马所控。林大哥投诚明将军,兵行险招,换了侍卫,趁清渠入城将苏家上下送出去。再利用威胁苏墨染,来让明将军失了警惕之心。

    “染儿,你在想什么?”清渠看着苏墨染眼神幽幽看着前方,忍不住唤了声,“我这些年一直在寻你。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苏墨染惊醒过来,嘴角苦笑:“清王爷,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如今我和承宣过着太平的日子,我们很满足,很开心。那些勾心斗角,那些,那些,”顿了顿,似乎耳朵里又出现那日白凉关厮杀的叫喊,“那些争斗,我们半点都不想参与。我只想承宣以后平平凡凡的过日子,就好了。”

    听门被人悄悄打开一条缝,承宣胖鼓鼓的脸颊凑在门

    缝中,正小心翼翼探看着。苏墨染忍不住笑了声,看向清渠:“你要是愿意瞧他,我不拦着你。只是,为了他好,你,唉,你就让他自由自在的过吧。”

    说着,苏墨染站起身,打开门,抱起承宣:“怎么跑来了?姨母呢?”承宣掘起嘴:“姨母不让孩儿出来,我就说我要吃点心,趁她帮我去端,我就溜出来了。”双手抱住苏墨染脖子,眼睛骨溜溜转到清渠身上:“你是我爹爹?”清渠上前,试图抱承宣:“是。”承宣皱着眉头:“那你为什么一直不来瞧我们?”忽赌气般扭过头,“我没有爹爹。我只有娘。”

    清渠心都要碎了,好不容易寻到的老婆儿子,一个不要回去,一个不认自己,世上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此。可此时脾气发不得,讨饶又行不通。蹙着眉,轻声轻气问道:“承宣的木剑哪里来的?”承宣牢牢抱着苏墨染的头颈,将头扭在一侧,还是忍不住,转过头:“林伯伯给承宣做的。”清渠笑了笑,伸手拍拍承宣的脸颊:“那有没有习武?”“娘不让,林伯伯就不敢教。”清渠摆出老子的姿态:“男孩子要习武强身。”苏墨染回头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安抚的摸摸承宣的头:“好了,让你林伯伯和外公外婆姨母姨夫都来吃饭。”

    承宣撇撇嘴,从苏墨染身上滑下,抬头看看清渠:“你还走吗?”苏墨染叹口气,不让清渠说话:“快去叫人。乖。”等承宣离开,苏墨染摆出送客的姿势,“清王爷,我话也说的很明白了。我们之前真的回不去了。我只想在七里府,有个几亩良田,开个能糊口的小店,没事上街走走,闲了晒晒太阳。如此,我就知足了。请回吧。”

    “你其实没和林博仁在一起吧。”清渠对苏墨染那番话听若未闻,自顾自问了出口。苏墨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清老大,我说的话,你又听不见吗!却忍不住回想起,那日林大哥将自己送到七里府和爹娘团聚后,就晕了过去。这才发现,林大哥遍体鳞伤,只有撑着口气将她送走。夏大少在旁只耸耸肩,半嘲讽半羡慕说了句:“情字真是害人。”苏墨染是感动,但林大哥的不同她也看得清楚,这根本就不是个坐堂大夫能做到的。等林大哥康复,两人默契的绝口不提往事,相处更是恪守男女大防,倒是安安稳稳和苏家在七里府安顿下去。

    原本还做着随时要逃的念头,可渐渐发现就算京中风波再大,皇上被逼宫,怒而退位,后又复位,都波及不到这偏远的七里府。再到之后,清王爷成了建德朝的摄政王,轰轰烈烈娶了王妃,苏家上下才松了口气

    ,晓得这事情终是了解了。

    “你的王妃呢?”苏墨染不答回话,挑眉看了过去,“我可不想让你的王妃追杀,更不想让我的宣儿成了你王妃的眼中钉。”清渠一怔,忽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哈大笑几声:“难怪你不愿意回去,你以为我会委屈你做妾室。哈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啊。”苏墨染觉得清渠的脑电波和自己不再同一频率上,有些无奈的耸肩:“不不,就算你让我做王妃,做皇后,我都不稀罕。好了,清王爷,请回吧。”

    清渠抿抿嘴,又见苏家人和林博仁已经出现在门外,晓得不是说话的良机,转了念头:“好,我回去。我会等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走到苏家二老跟前,一揖到地:“小婿先前是有不是,还请二老勿怪。为了宣儿,二老还是劝劝染儿和我一同回京吧。”不等苏家二老回答,蹲□子看着躲在林博仁身后的承宣,“乖宣儿,爹爹会再回来看你。”

    清渠这一来,倒是给苏家上下带来几天低气压。苏三两看看依然淡淡得林博仁,和兀自忙忙碌碌不当一回事的苏墨染,心里那个急啊。他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女儿和林大夫是良配,只要苏墨染嫁了,那就算清渠再来,也晚了。可不管苏三两怎么着急,苏墨染和林博仁始终似隔着一道屏风一般。

    过了十几日,突然京里传来风声,说摄政王清王爷忽染重症,抱病在家,还政与皇上。与此同时,七里府突然开了家新的茶馆,取名墨宅。这墨宅开张,苏墨染身为苏记油铺兼苏记酒楼的老板娘,自然收到了请帖。一见这个名字,苏墨染本能就不想去,可那送请柬的伙计笑眯眯的说道:“咱们老板请您一定要赏脸。说了,若您不赏脸,他就亲自来请。”林博仁在旁接过那请帖,笑了笑:“放心,我们一定会去道贺。”那伙计连声谢过。

    苏墨染若不可见的退后几步:“林大哥,我根本就不想去。这茶楼一看就晓得是清王爷搞得鬼。”林博仁淡淡笑了笑,不过一步便贴近苏墨染:“染儿,你终要下个决心。”见苏墨染回避的躲开他得眼神,叹了口气,伸手抚上苏墨染脸颊,迫使她直视,“我等了这些年,就是希望你能慢慢放下往事。若是清王爷不出现,我可以继续等下去,直到你愿意看到我对你的心意。可是,可是他来了。我看到你和他并肩立着,那么般配,而他为你做的一切,他现在能给你的一切,都是我不能给的。”停了停,眼神中流过悲伤的神色,“何况你们还有宣儿。而我,不过是个流浪,没有根的人。”

    “林大哥,我,”苏墨染想说什么,话却在唇边停住,闭了闭眼神,转过眼神,咬住嘴唇,连半个字都无力吐出。林博仁叹了口气,手指划过苏墨染眼眸,鼻尖,嘴唇,似乎想感受苏墨染的轮廓神情:“别说,别说出来。”忽放开苏墨染脸颊,失笑一声,转眼间,林博仁又成了那温文尔雅,恪守礼仪的林大哥,“对不住,吓到你了。”将手负在身后,温和笑道,“我愿意陪着你,直到你赶我走的那一天。至于墨宅,”林博仁嘴角扬起浅浅笑意,“我们带着宣儿一同去。”

    当清渠看着苏墨染和林博仁带着宣儿,像真正的一家三口站在墨宅门前,心头酸疼的厉害。可是既然他能说放手权势,便能放手,这点疼有什么忍不下的。堆起客套的笑脸,上前像个陌生人似得迎了上去:“多谢老板娘,林账房赏脸。”见苏墨染吃惊过度的涨得通红通红的脸,忍住想捏一把的欲望,蹲□子,笑眯眯的说道:“宣少爷也来了。快点进来,我这里可有师傅教宣儿习武。”“真的?”承宣两眼放光,祈求的看着苏墨染,“娘,孩儿就去瞧瞧。”

    苏墨染见清渠一招之内,将承宣招了安,忍不住撇撇嘴,带着讽意:“我还以为你病了呢。”清渠故意看了眼站在苏墨染身边的林博仁,笑眯眯的低声道:“你是担心我吗?”苏墨染一怔,就觉得此行不是个好主意,可儿子已经欢快的奔进去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间只能去瞧林博仁。这眼神刚刚过去,清渠却先下手为强,向身边人招了招手:“快带林账房去喝茶。”

    “你到底打什么主意!”苏墨染见身边没人,压低声音恨恨问道,“你就不能太太平平做你的摄政王,让我老老实实做我的生意人吗?”说完,跺跺脚,就要跟着林博仁进去。

    却不料和清渠擦身而过时,听他轻声下誓般的说道:“娘子,我不管你和林博仁如何。但我,就是要争上一争。”

    (完毕)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了,真开心\(o)/~,请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我的新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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