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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 作者:五加皮蛋
出现的??
她神色古怪的瞅着枯荣,男人站起身来,把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老实睡着。”
在枯荣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原岁适时地拉住他的衣角,扯着,幽怨地说,“老大,你忘了挂件。”
枯荣低头看过去,原岁的脸色苍白,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他,脑门写着两个字:挂件。
他稍抖了抖衣服,“娇不娇气?自己走上来。”
原岁两只手一起扒了上来,十分淡定地回应,“对啊我小我娇气,老大来,目标卧室走起。”
枯荣“啧”了一声,大手拎着原岁上了楼,把她扔回床上他就直接走了。
过了片刻,原岁总觉得耳边还是那种鬼哭狼嚎般的尖利笑声,翻来覆去睡不着,满眼都是那张撕裂的大嘴和诡异的笑容。她想了想,偷偷溜出门,然后做贼似的溜进了枯荣的房间。
房间很暗,原岁只隐隐约约看见中央的大床上躺着人影,那个人影一动不动,冰凉的声线冷漠地说:“给你三秒钟,出去。”
原岁摩挲着爬到窗台边的软沙发上,很有耐心地给自己盖好薄被,蜷缩着,嘟囔,“别闹了啊老大,我给你守夜呢别怕。”
枯荣下床去看那找死的小崽子,原岁人小又瘦,缩在角落的软沙发上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她瞅着枯荣好一会儿,才缩回被子里闷闷地说,“真怕鬼,求收留。”
枯荣:“……”
半夜那崽子睡熟了,枯荣从床上下来,伸手摸了摸原岁的衣领想把她提走,想了想她巴拉巴拉强调自己是淑女的场景,他弯了腰,标准的一个公主抱。快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这崽子说梦话,梦里都皱着眉头喊怕鬼。
他脚步那么一顿,转身又把人塞进了自己的被窝。然后他坐在原先原岁睡着的那张软沙发上,发了一夜呆。
他在想,怎么会有这样……娇气的祖宗。
第9章 鬼宅(九)
下午一点。
原岁抱着被子一脸呆滞地坐了好一会儿,才去想这里是哪里。
房间很大,灰色的衣柜铺满正对床的整一面墙,窗台边是一个软沙发,地上铺了木板,再往前就是她现在睡的这一张灰色的大床。被窝里有一股非常淡的青草味,又夹杂一点木香,怪好闻的。
她扒拉了一下自己长到腰间睡成一窝草的头发,眯了眯眼,然后爬到床边的轮椅上坐好了。
想了想,勤快地帮别人把被子铺了铺,轮椅限制,铺的也乱,但好歹显示了一下自己的温柔贤惠。
拉开门,瞄了一眼,几个男人都搁一楼沙发上坐着,没见着枯荣,她进了自己房间开始洗漱,并且破天荒很有耐心地给自己扎了个丸子头,收拾了一下,换了一套浅灰色的格子衫和短裤。
白青州翻着报纸看得入迷,猴子拿着手机打游戏,平玉握着几块石头,看见原岁下来他很开心地招手,喊她,“草草这里啊!下午好!”
原岁好奇地盯着他手里的东西,“早上好,”她应了一声,接着问,“这是什么?”
平玉手里的几块石头有玉的色泽,但形状奇怪,里面透着如烟的红色絮状,像流动的血液被禁锢在青色石玉里,诡美之外,总让人觉得有几分毛骨悚然。
平玉捧着石头放在原岁眼皮底下,献宝似的说,“灵玉,用来做屠灵……”
“平玉,”白青州放下手里的报纸微笑着打断了平玉的话,他看向原岁,指了指门口,“老大去给你带饭了。”
肚子饿得不行的原岁眼睛一亮,“哦好啊,我去门口等饭。”
枯荣一回到别墅就看见原岁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等在门口,她把头发全部梳高起来,扎了个道姑头,灰格子上衣,两条细白的小腿在外边露着,瘦的晃眼。他提着一盒快餐盒,顺手搁在玄关的鞋柜面上,一边低头弯腰换鞋,他心里想着这崽子还是有点良心的,知道在门口等他回来。
他的语气没有初见时那样冷淡而又疏远,颇几分平淡的随意,“等我?”
原岁在他旁边直起腰,努力伸手探着柜面上摆着的饭菜,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没有啊,我等饭。”
枯荣把饭拎下来,低头去看原岁白净的脸,她脸色过于苍白,细碎的刘海不安分地轻微遮住她的眼睛,总有几分虚弱的病态。
原岁弯着眼笑眯眯地问他,“什么菜啊?是上次我们说过的川菜吗?我和你说辣这种味道真是一流的。”
枯荣很残酷地回:“拉面。”
原岁:“???”
枯荣把快餐盒连塑料袋一起搁在她膝盖上,声音沙哑而又凉淡地说,“兰州拉面。”
原岁透过袋子看见里面圆形饭盒里粗白的面条,眼泪差点没掉下来,“你和兰州拉面什么情什么爱,为什么总要带着它伤害我?”
“你可以选择扔掉,”枯荣面无表情地圾拉上拖鞋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见原岁还哀怨地捧着面杵在原地不动,他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弯腰,离她两三步远的地方看她,“扔了就没有了,以后也没有了,道姑头。”
原岁:“……丸子头谢谢。”
“哦,丸子头。”
原岁:……
原岁哀伤地捧着自己的拉面坐在客厅沙发旁边,一边吃一边和猴子他们吐槽,“你们跟他怎么跟得下去?”
猴子那张猴脸盯着原岁手里的面好半晌,才一样哀伤地说,“大概是老大打架的时候比较男人,我们可以怂在后面。”
白青州在一边抖抖报纸,“我们是奋斗在最后一排的男人。”
平玉看着原岁碗里的面见底,他舔舔嘴巴,羡慕地问,“草草,面好吃吗?”
原岁吃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