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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过继千金第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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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过继千金 作者:xyuzhaiwu

    着绮罗去见了苏老夫人。

    苏老夫人刚刚应付完几个欲与苏家攀亲之人,见着浦阳公主过来,绫罗叫的一声“殿下”,叫苏老夫人既不敢声张,心里又止不住激动,让了茶之后,并不敢看浦阳公主,只颤颤缩缩地在一边站着。

    浦阳公主走累了,难得有位置坐,只是见何羡之站着,并不敢坐,若要何羡之坐,苏老夫人在,何羡之又不肯。

    为难一番,浦阳公主道:“苏老夫人且去外面看看吧,外面风景正好,再过一会子风大了,您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苏老夫人闻言,应道:“那老婆子就听殿下的出去看看了。”一面说,一面领着绢罗出去。

    方才见了浦阳公主想起李思齐的绫罗手脚正凉,心里正矛盾,一边因见了楼燕然不想走,一边怕李思齐过来寻她麻烦,正不知该怎么做,却听苏老夫人道:“绫罗,你留下陪着殿下吧。”

    绫罗心中一定,不再矛盾,只嘴角含着一丝笑的陪在亭子里面。

    没了碍事的人,浦阳公主拉了何羡之坐下,何羡之叫楼燕然等人也坐了。

    坐下后,绮罗等人面面相觑,何羡之愣了一下,问道:“方才你们两人在后面说了许久,不知说的是什么话?”

    “哦,绮罗跟我三郎你的事,听说你弹得一手好琴,明日你便弹上一曲如何?”浦阳公主娇声道。

    何羡之猜到绮罗是为了讨得浦阳公主换心将他卖了,冷厉地瞪了眼绮罗。

    绮罗低头饮茶,只当做没看到。

    那一眼,叫浦阳公主心中十分高兴,越发信了绮罗的话,笑着又给何羡之添了茶。

    天色晚了,天上的风筝一个个收了起来。

    浦阳公主摸了下手臂。

    毕竟是公主,何羡之不敢叫她冻着,便要送她回去。

    “明天五哥要去看他的院子,你们也过去吧。”浦阳公主笑道,又欢欢喜喜地随着何羡之走了。

    等着浦阳公主上了马车,何羡之却是与楼燕然一同骑马。

    “小人!”何羡之咬牙道。

    楼燕然浅笑道:“你说过你若是她也会这样做,既然如此,这小人骂的又是哪个?”

    何羡之又哼了一声,狠声道:“终有一日,我会叫她知道出卖我的下场。”

    那边厢,绫罗将浦阳公主邀请的事说了,苏老夫人一边激动,叫她们回去后早早歇着,一边又有些头昏脑胀,应当是方才看久了风景,着了风。

    回到苏家,苏清远将楼老爷说的白家的事告诉了苏老夫人,苏老夫人躺在床上,沉吟一番,却道:“暂且拖延着,绮罗还小,不急。”

    101、爱民如子

    苏清远心中虽不以为然,琢磨着襄城再寻不到更好的人家,但既然苏老夫人这样说了,他便听了。只是想到楼老爷会亲自过来说项,一心以为白家有意与苏家,越发觉得苏家在他手中振兴起来了,心中颇为自得。

    那边,楼老爷回去,将楼燕然今日的表现说给楼夫人听,心中也很是自得。

    楼夫人听了,虽与楼老爷还处在互不搭腔之中,但也赞扬了楼燕然几句,另撵了楼老爷出去,单独与楼燕然说话。

    “你莫听你哥哥胡说,当初那是为了叫他戒色才跟他说的女人是妖精,如今你也大了,收两个丫头实属平常,便是何家的羡之,你日日与他一起,也该知道他也是这样的。”楼夫人劝道,因是楼翼然做主意将楼燕然的美婢都换成婆子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娘亲,孩儿如今想以学业为重,不想耽于美色。”楼燕然温顺地回道。

    “这怎是耽于美色?有娘亲看着,那两个丫头定不会胡来。”楼夫人再接再励道。

    “娘亲,考试在即,以往孩儿都是与羡之并驾齐驱,如今儿子想要独占矛头,还请娘亲成全。”楼燕然拱手说道。

    楼夫人见楼燕然说的如她逼迫他一般,一掌拍到桌子上,斥道:“你哥哥不听话,跑去鹿鸣关替你五叔喂马,你也不听娘亲的话?”

    楼燕然脸上并未有惶恐之色,悠然开口道:“娘亲,若是大哥能早回来几日,娘亲欢喜不欢喜?”

    楼夫人脸上神情一动,随后叹道:“能早到什么时候?顶多随着你五叔回来,只是你五叔他们还要两个月才到襄城。”

    “娘亲,大哥会比五叔早一步回来的。”楼燕然肯定地说道。

    楼夫人见他信誓旦旦,疑惑道:“你有法子叫他早回来?”

    “虽不是十分肯定,但也有几分把握。”楼燕然说道,见楼夫人此时不再说丫头的事,便趁机赶快退了出去,只留下楼夫人独自去想楼翼然。

    第二日,绮罗并未骑马,与绫罗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中,看了眼初一和明月,绫罗犹豫了一下,只拉着绮罗道:“等下见了魏王殿下……”

    “我跟他赔不是。”绮罗猜到绫罗的心思,直接告诉了她。

    绫罗舒了口气,辗转一夜,她既想见到楼燕然,又怕李思齐为难她,竟是一夜昏昏沉沉噩梦不断。如今得了绮罗的话,她心中一松,人又困倦起来。

    到了魏王府门前,送两人过来的苏清远交代了几句,送他们到了门厅。

    门厅里,另有几人候着。

    “苏老爷。”一矮胖面白无须男子走过来拱手道。

    “钮老爷。”苏清远还礼道。

    绮罗见着,心想这便是钮太监了。

    钮太监面相极好,平易近人,且十分讨喜。并不是绮罗想的黑瘦刻薄歹毒模样。一身锦袍,衬得脸上光彩十足。五十多岁,但因胖,且肤白,如同四十几岁一般。

    “这是府上的两位小姐?”钮太监斯文地问道,脸上没有一丝邪滛之色。

    “这位是小女绮罗,这位是侄女绫罗。”苏清远介绍道。

    “苏老爷好福气,府上出了这么两位千金,实在是叫人羡慕。”钮太监和蔼地道,特特将绫罗反复看了一遍,“这两样小玩意,就送给两位千金把玩吧。”说完,叫身后跟着的一个小丫头拿了两玉坠给绮罗、绫罗。

    初一、明月接了,绮罗、绫罗谢过了钮太监。

    “两位千金快进去吧,何家的公子小姐已经到了。”钮太监又笑着,熟门熟路地叫一个婆子领着她们进去。

    等着两人进去了,钮太监看着绫罗道:“府上二小姐真是好人才,苏老爷往后发达了,莫忘了提携在下。”

    苏清远笑笑,只不搭话,半响道:“钮老爷惯会相面,你看小女如何?”

    钮太监嘻哈笑道:“我哪里懂那些,苏老爷说笑了。”却不与苏清远说绮罗如何。

    那边进了前厅,便见何寻之引的清池郡主咯咯笑,清池郡主不时伸手打何寻之一巴掌。

    旁边另有一女子脸色难看,但依旧端庄地坐在一边。

    见着另有两人进来,何寻之与清池郡主却不收敛,越发的情意绵绵。

    绮罗心想若是没有旁边那女子,只有两人郎情妾意的倒也不错。

    “见过郡主殿下,何大哥好。”绮罗不管两人有没有看到她,欠身行了礼。

    “呀,是苏家妹妹啊,羡之他们在倒厅里。”何寻之宛如刚见到绮罗一般,指着后面说道。

    绮罗便向他指的方向走去,绫罗脸上红云一片忙仓促地向郡主一礼,也跟了过去。

    刚走出前厅,便又听到何寻之说笑话引清池郡主发笑。

    倒厅里,绫罗先一步进去,失望地发现楼燕然不在,只有何羡之与何丽人两人坐在里面。因何羡之一向对她不善,绫罗看了眼绮罗,心想绮罗总会问的,因此向何家兄妹问了好,便坐在一边。

    “苏睿轩没来?”何丽人问道。

    “他没过来,没有殿下邀请,他不敢过来。方才在前厅里见着一陌生的姐姐,就是那个圆脸大眼睛的,她是谁家的姐姐?”绮罗坐在何丽人身边问她。

    “是陆家的姐姐,伯母说过两日便给陆姐姐和大哥定亲。”何丽人一五一十地说道,说完,拿了点心给绮罗吃。

    绮罗谢了她,随后递给绫罗,心想难怪前两次清池郡主与何寻之之间冷冷淡淡的,如今这般反常地亲密起来。只是可怜陆家小姐,这样娇滴滴的千金一个,却要在那里受这窝囊气。

    “怎么今日就咱们几个?旁的人怎都没来?”绫罗见绮罗问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一时情急自己问了出来。

    “觅之病了,来不了。”何羡之觑了她一眼,随后笑道:“殿下喜欢春分湖里的大红鲤鱼,如今一尺长的鲤鱼养了足有几十尾在园子里,若是殿下舍得捞上一尾烩鱼……”

    绫罗脸上青了一下,心想她不曾得罪何羡之,何羡之何必处处与她为难。因提到鱼,点心她也咽不下了,咬下的那一小口,含在嘴中怎么都咽不下。

    绮罗见了,知道绫罗问的是楼燕然,她也想知道今日楼燕然今日为何没来,便问:“楼燕然呢?他今日怎也没来?”

    “这我怎知道?我又不与他一样姓楼。”何羡之懒洋洋地道。

    须臾,有人说魏王与浦阳公主到了,几人去了前厅,又过了一会子,便见到浦阳公主先一步进来。

    今日浦阳公主并未像前几次那般穿着男装,今日上穿鹅黄短襦,下配石榴裙,梳着坠马髻,整个人比往日显的灵动了许多。

    迟了两步,一身天青色长衫的李思齐也走了进来,钮太监紧跟在他身后进来了。

    绮罗等人向他行了礼,李思齐看向站在一起的绮罗与绫罗,说道:“你的伤口好的倒真快,可见是我砸轻了。”

    绫罗一怔,微微向绮罗那边靠了靠。

    “殿下,上次街上的荷包是我扔的,为了能扔进去,才另加的石块,与绫罗无关。若是殿下怪罪,民女愿领罚,只是此事与小妹无关。虽然殿下上次砸伤了小妹,但殿下乃无心之失,民女的家人都不会怪罪殿下,还请殿下不要担心。”绮罗屈膝说道,说完,等了半日不见有人回话,便自己站直了,只立在一边。

    李思齐嗤笑道:“这便是你对救命恩人做的?你这一圈子话,是要说我不讲理,还是你太讲道理?”

    “殿下是明理之人,自然知道道理在殿下那边。”绮罗低头说道。

    浦阳公主笑道:“哥哥,既然绮罗是无心之失,那便算了罢。反正你也无心了一次。”

    李思齐看了眼浦阳,转身向院子里走去。

    浦阳公主依旧跟在何羡之身边,叫道:“三郎,你看我这身可好看?”

    “上次说错了,殿下尚未长大。”何寻之流里流气地说道。

    清池郡主拍了何寻之的脸,对浦阳公主说道:“浦阳,你别理他。你还小,总会长大的。”

    原来昨日浦阳公主见着自己身穿男装,站在绮罗身边,越发显的胸前平坦一片,故此特换了一身衣裙,决心要将绮罗比下去,如今见自己穿这一身的意图被何寻之清池郡主识破,唯恐何羡之也看出来,便去看何羡之的脸色。

    何羡之目不斜视的依旧向前走,只道:“好看。”

    浦阳公主松了口气,心想何羡之才不似何寻之那般好色。

    “陆姐姐走吧。”绮罗对陆小姐说道。

    许是看多了,陆小姐此时脸色恢复过来,人白白净净的,更好看了,微笑道:“是苏家妹妹?咱们一起走吧。”说着,不看何寻之,只管与绮罗绫罗低声说笑。

    原本以为李思齐这般心胸狭窄之人,对府中的东西也会挑三拣四,不想李思齐却只是挑出了违制的东西,去了前朝的印记,旁的并未说什么,也没有提出让人再修整。

    本打算等李思齐提出返修院子,便将苏清远等人介绍给李思齐的钮太监,拐弯抹角的提建议,却都被李思齐驳了回来。

    “如今北边正闹饥荒,还是减省些吧。”李思齐说道。

    “殿下爱民如子,但万民也敬你为父。哪有为了自己的肚子苦了父亲的道理?殿下本就是离乡到此,不将府里收拾的称心,以后如何能为咱们老百姓撑起一片天?”钮太监说道,大有李思齐住的不好,他便于心不忍的架势。

    “钮公公莫要再说,本王心意已决。府中的门窗栋梁,保存完好,便是再过百年也坏不了。房顶不许用锦缎去糊,只要打扫干净即可。”李思齐道,说完,却见里间摆放了一架十分华丽的镶金嵌玉紫檀屏风,流光溢彩,将本显的十分朴素的屋子衬得华贵非凡。

    见着这屏风,李思齐皱了下眉头,便看向钮太监。

    钮太监一时琢磨不透李思齐的意思,但总归明白一条,那就是此时,当着旁人的面,不得叫李思齐砸了自己方才立下的招牌,节俭是爱民,清廉自然也是爱民,便道:“这是府里原本就有的,在地窖里已经被灰埋了的,新近翻修才重又扒了出来。”说完,盯着李思齐看,若是李思齐顺理成章地收下了,那往后再送东西就好办了。

    “既是这样,那就抬出去叫人卖了。这等宝物,少说值个百万,必是前朝王爷用民脂民膏买来的,本王岂能忍心用这东西?”李思齐义正词严地说道,字字透露着对昏君贪官的厌恶。

    钮太监一愣,正想着这屏风卖了,他该如何向苏清远交代,便听李思齐命令道:“逸风,与钮公公一同将这屏风拉出去,就地卖了。”

    “是。”李思齐的侍卫逸风应道,在李思齐走后,便叫人将这屏风抬出去。

    “小心点,别碰坏了。”钮太监急道,一急,嗓音更尖细了。

    将王府草草看了一遍,李思齐叫人将府里多出来的东西都拿去卖了,其他的地方也不再看,只领着人去府里花园里玩。

    见多了装模作样的人,除了何丽人,旁的人只赞了李思齐两句就罢了。

    “若是我,给我的院子里的东西就是我的,方才那花瓶屏风,都是我没见过的,我都恨不得抢回去,殿下竟然一点也不贪心。”何丽人兴奋地说道,因混熟了,且又有两个哥哥在,她一点也不腼腆,眼睛发亮地盯着李思齐看。

    李思齐谦虚了两声,见何丽人还要再说,便看了眼何寻之。

    “丽人,算了,你再说殿下就不好意思了。”何寻之说道。

    绮罗见着这情景,倒不以为李思齐多好,只是心想难怪先前听苏老夫人不小心的说有言官为了叫他出京差点撞死。有这么个“爱民如子”的弟弟在,太子能睡得着才怪。

    “逛了一圈,你们可饿了?听说前日我猎的鹿送过来了,我烤给你们吃吧。”李思齐说道。

    绫罗心中警铃一响,拉着绮罗的手在她手心里滑了一下。

    “不知殿下要如何烤?不如切碎了,咱们一起烤吧。”绮罗笑道,既然爱民如子了,那再与民同乐一番也不为过。

    “也好,另叫人温了酒过来。今日风有些大了,正好暖暖身子。”李思齐应道,指着一高出的亭子道:“那亭子就改名叫会英楼,叫人收拾了东西送到那亭子里。”

    说完,向那亭子走去。

    众人忙跟上,绮罗拿了帕子擦手,心想李思齐除了与民同乐,还多了一样善于纳谏。

    蹬了台阶,进了宽大的会英楼,向下一看,便能看到王府东边一角,清楚地见到不停地有人将东西搬出去。

    少时,大块的鹿肉送了上来,李思齐让人放下鹿肉炭火佐料,便叫他们下去,自己拿了刀子来切。

    绫罗见着李思齐一刀刀将那鹿肉切开,心也随着那鹿肉一颤一颤地,实在忍不住,便站起来,向亭子下看。

    鹿肉越切越小,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炭火上。

    虽说是大家一起烤,但清池郡主等人都对烤肉没兴趣,与何寻之两人拿了酒对饮。

    何羡之不喜欢鹿肉,浦阳公主也跟着不吃。何丽人身子弱,何家兄弟不叫她吃,只叫她在一旁烤着玩。

    最后真正在烤鹿肉的便是绮罗绫罗李思齐,还有陆小姐。

    绮罗如今正跟何妈妈学厨艺,因此烤肉的手法虽谈不上快,但是十分的细,因此烤出来的鹿肉虽少,但味道极好,何丽人得了何羡之的许可吃了几块;陆小姐一看便是练过的,不说鹿肉,蔬菜也烤了一堆,都放在何寻之,清池郡主面前给他们下酒。

    如此对比下去,烤肉速度比不上陆小姐,味道比不上绮罗,李思齐的小心眼又起来了,“来你们吃吧。”

    说着将两块鹿肉放在绮罗与陆小姐面前。

    见没有自己,绫罗心中松了口气,更加低着头,以免李思齐再给她肉吃。

    绮罗与陆小姐谢了李思齐,绮罗吃完,说道:“殿下烤的十分有味道,只是老了点。”

    “我这块味道也很好,只是酱料没有刷均匀。”陆小姐也吃完了。

    李思齐握着筷子的手一紧,随后又夹了一块给绫罗。

    绫罗看着眼前的鹿肉一愣,看了眼李思齐,便又望向绮罗。

    “怎地?吃我一块肉还要你姐姐同意?”李思齐不满道。

    “她……”绮罗刚要说因上次的鱼,绫罗的胃还未好,便听绫罗说道:“不是,谢殿下。”

    说完,拿了筷子去夹那鹿肉。

    李思齐得意地看了眼绮罗,又垂下眼去翻鹿肉。

    绫罗咬了一口,闻到油味,忍不住要吐出来,又强忍着咽下去。

    绮罗见她眼中含泪,蹙眉道:“可是胃不舒服?既然是这样,你便过去吃陆姐姐烤的菜吧。”

    “难怪是本王的鹿肉太难吃,叫你咽不下去?”李思齐眯着眼睛说道,声音里透出丝丝凉气。

    “不是,是民女感激的,能吃到殿下烤的肉,实在是民女三生有幸。”绫罗说道,脸上的笑只露出一点,既不谄媚,又不冷清。

    李思齐满意的收回视线,又给三人各夹了一块肉。

    绮罗与陆小姐对看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出对这位喜欢“庖厨”王子的轻视,双双拿起筷子。

    “殿下这肉太嫩了,还有血丝在。”绮罗说道,并不吃肉,又将自己烤的那块递给李思齐,“殿下试试这块。”

    “殿下这酱料刷的太多,失了鹿肉本身的鲜味。殿下试试这块。”陆小姐说着,也将自己烤的夹到李思齐面前。

    微微眯了眯眼,李思齐一一吃下去,笑道:“我果然没有你们手艺好。”

    “君子远庖厨,殿下是君子自然不如我们这些妇人烤的好。”陆小姐不卑不亢地说道。

    “殿下不如随了郡主他们饮酒,就叫我们三人烤了给你。”欺软怕硬,绮罗忽想到这个词,若说是冒犯,她也曾冒犯过几次,却不见李思齐怎样,以后他会不会报复回来谁也不知道,只是眼前,她却肯定李思齐是欺软怕硬的。

    李思齐放下手中的筷子,看了眼绫罗:“听说你是才女,过来,咱们一起吟诗。”

    “是。”绫罗应道,只要不再叫她吃这荤腥东西,她自是乐意过去吟诗。

    等着两人离开炭火走远了几步,绮罗忍不住一笑,因对陆小姐有了好感,便与她攀谈:“我叫苏绮罗,只知陆姐姐姓陆,却不知陆姐姐的芳名。”

    “陆桐,梧桐的桐。”陆桐说道。

    此时听到何寻之与清池郡主谈笑之声,绮罗小心的看陆桐神色,却见她脸上并无异色。

    “我将这盘给他们送去。”陆桐说道,脸上挂着贤良的笑,断了盘子便向何寻之那边走去。

    102、桃之夭夭

    绮罗边烤边吃,不一会便饱了,只等着李思齐尽兴了放他们回去。

    “三郎,你弹琴给我听吧,就弹你最喜欢的那一曲。”浦阳公主撒娇道。

    娇俏的声音饶了几个弯才慢慢消散,若是旁人早动心了,唯有何羡之依旧不动如山:“在下今日没有弹琴的雅兴。”

    浦阳公主失望地皱皱鼻子,随后走到绮罗身边道:“绮罗,你跟我去弹琴。”

    绮罗转头看了她一眼,见着浦阳公主的脸色,笑道:“殿下,我的琴声并不能听,只能算是看着殿下弹罢了。”

    说着,便站起来,与浦阳公主一起下了亭子。

    到了亭子下面的水塘边,见着里面的大红鲤鱼自在的摆着尾巴,浦阳公主顿脚道:“绮罗,你说他怎就不理我?”

    绮罗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道:“或许是忌惮公主的身份吧。”

    “我都不要他行礼的,是他自己古板。”浦阳公主叫道,见着十几步外何羡之也下来了,故意将声音扬地高高地。

    绮罗盯着水中浦阳公主的影子,似是要分辨出浦阳公主是否真是如此纯真,以为不行礼便能叫何羡之忘了自己的公主身份。

    “你说你们只是同窗,我刚把你喊下来,三郎就跟着下来了。”浦阳公主气愤地低声说道,又向绮罗身后走了一步,“等下我推你一下,要是三郎发火了,你就叫三郎对我好一点,往后等我跟三郎成亲了,我许你当他的妾。不然,我跟三郎成亲后,你连他的面也休想再见。”说完,将双手放在绮罗肩膀上,当真要推下去。

    绮罗伸手握了下浦阳公主的手腕,随后又放开了,虽说浦阳公主威胁她见不到何羡之十分没道理,但至少浦阳公主没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狠话。

    那边何羡之走过来,看到绮罗的身子向池塘里歪了一下,脸上依旧是往常那般神色,说道:“殿下昨日要的风筝,今日我娘亲叫人送过来了。”说完,身后的丫头果然拿着一只大红喜字纸鸢。

    浦阳公主见此,手上一松,忽想到绮罗被她推的正歪着身子,忙要将她拉回来,就见绮罗已经端正的坐好,并未栽在水塘里。

    “三郎,你先带了风筝去旁边空地里,我等下就过去。”浦阳笑道。

    何羡之回道:“在下昨日吹了风,还是去亭子里坐着吧。”说完,转身又上了亭子。

    虽是如此,但浦阳公主心里却乐了,对绮罗道:“对不住,原来我猜错他的意思了。”

    绮罗见她眉开眼笑模样,拉了一下衣襟,说道:“若是殿下将我当做朋友,那帮殿下一把也无妨。若殿下只是拿我来逗趣,那殿下今日尽管尽兴吧,左右咱们也只能见到这几回。”

    浦阳僵住,随后顿脚道:“我自是拿你当朋友,谁要拿你逗趣,都是三郎总不理我,我心里都是他,眼里看的也是他。你自是要排在他后面了。”脱口而出这句话,浦阳公主脸上涨红了一片,几日来在何羡之面前压抑的火气涌上来,气势汹汹的向拿了纸鸢的丫头走去。

    “殿下。。。”绮罗唯恐那丫头代她受过,便唤了一声,却见浦阳公主不是寻那丫头的不是,而是将那一扇门大小的纸鸢扯过来丢在地上踩,边踩边道:“就是三郎的错,我想了这么多讨好他的法子,他一点都不领情。”

    将那纸鸢踩烂,浦阳公主竟委屈得哭了起来,蹲在地上道:“死三郎,等着父皇给我们赐婚后,我要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哼,才不给他好日子过。。。”

    绮罗站起来,看着浦阳公主这模样,心想此时便伤心,等到她知道今上不会给她赐婚的时候,岂不是要更伤心,不管怎么样,何家可没有尚公主的。

    抬头见着何羡之领着何丽人过来了,绮罗对着他指指蹲在地上哭的浦阳公主。

    何羡之微微蹙眉,随后过来道:“殿下,去放风筝吧。”

    浦阳的哭声一顿,先擦了脸才敢抬头看何羡之,说道:“我刚才迷了眼”

    何羡之嗯了一声。

    “ 风筝被我踩坏了。“浦阳怯怯的说,唯恐何羡之生气。

    “娘亲松了好几个风筝过来的。“何羡之淡淡的说道。

    难得见着何羡之这么好的脸色,浦阳公主顿时喜笑颜开,却依旧不站起来。

    “殿下还是不想起?“何羡之居高临下的问道。

    “。。。。腿麻了,三郎你先过去,”

    何羡之转身,果然走了。

    绮罗过来扶着浦阳公主站起来。

    “绮罗,你说三郎这是怎么的了?“浦阳公主疑惑道。

    “良心发现了吧。”绮罗说道,扶着浦阳公主走了几步,剑她好了才放手:“殿下去玩吧,我该上去了。”

    “去吧,”浦阳公主笑道,转身向何羡之走去。

    到了亭子边上,陆桐见着绮罗上来了,指着亭子里道:“你妹妹怕是早醉了,难为是她小小年纪道行这样深,如今虽醉了,但还在那里硬撑着,也不见她酒后失态。”

    绮罗向里面看了一眼,果然见着李思齐灌绫罗酒,那边何寻之早醉得其仰八叉,与清池郡主说些心底伤心之话。难怪何羡之领着何丽人走了,这般情景,若是何丽人见着了,指不定要吓到。

    绫罗脸上红云一片,一双眼睛越发水灵,两片红唇似启未启,嘟着嘴一般,乖乖巧巧坐着,给她吃她便吃,给她喝她便喝。

    李思齐似是十分开怀,醉眼朦胧间见着绮罗过来了,招手道:“你也过来吃上一杯?”

    “殿下,我醉了可会砸了您的王府的。”绮罗说道,这话并不是假的,过年时也陪着苏老夫人苏清远喝了两杯,那时便差点掀了桌子,唬得苏清远不敢再叫她喝酒。

    李思齐恍惚了一下,又斟了一杯酒,对绫罗道:“方才的诗你只做了半句,剩下的半句是什么?说着,将酒又送进绫罗口中。

    喝了酒,绫罗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吟了一句诗出来,却叫人听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殿下,是不是该散了?风太大了,千万别伤了身子。“绮罗劝道

    “正是,酒后着了风可不好。“陆桐同样劝道

    李思齐说道:“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能放纵一会子,你们又婆婆妈妈来劝,叫人拿了帘子遮住亭子就好。“

    绮罗与陆桐不敢强劝,只得叫人挂了帘子。

    “来喝。”李思齐拿了杯子倒了两杯,随后道:“我府中的侍卫,个个能以一敌百,你若有本事砸了我的王府,那就请吧。”说完,将两个杯子推了过去。

    绮罗见李思齐双眼发红的盯着她看,不得不喝,正要喝,却见陆桐将她的杯子拿了过去,一口干掉,又将自己那杯也喝了。

    “殿下,来猜拳吧,输了将这一壶喝掉。”陆桐与绮罗换了位置,坐在李思齐面前,拿着一壶酒对他说道。

    “陆姐姐?”绮罗担忧的问。

    陆桐回头向绮罗安慰一笑。

    “好,爽快!”李思齐未答,那边醉醺醺的的何寻之鼓掌喝彩,清池郡主此时已经倒下,被侍女扶去歇息。

    “既然如此,莫怪本王不怜香惜玉!”李思齐话音未落,一拳伸出,却是输了。

    “殿下请。”陆桐说道,拿了一壶酒给李思齐。

    “本王醉了,而你却清醒,这不公平。。。”李思齐尚未说出对这种不公平要怎么做,却见陆桐提起酒壶对着喉咙直倒下去,一口气倒完了,陆桐礼貌温柔道:“可公平了?”

    “再来,本王就不信赢不了你。”李思齐站起来卷起袖子,一脚踩到凳子上。

    陆桐依旧端庄的坐着,侧着身子与李思齐猜拳,赢了也只淡淡道:“殿下请了。”

    李思齐微微握拳,提了酒壶学着陆桐那般对着喉咙灌,两口下去,却是呛住了,咳得昏天黑地,地上喷了一地的酒。

    那边醉着不动的绫罗,突然咯咯笑了起来。李思齐瞪了眼绫罗,却见她醉着只盯着桌子看,并未看他,含糊的说了句:“你等着。。。”人就倒下了。

    绮罗仰慕的看着陆桐,却见陆桐不急不慢的夹了鹿肉吃,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慢慢吃了起来。

    何寻之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李思齐,赞道:“好酒量。。。”

    “何公子可要与我猜拳?”陆桐柔声问道。

    何寻之做了回去。扶着额头摆摆手。

    那边有人将李思齐也扶了下去。

    绮罗唤了一声绫罗,却见绫罗呆呆的坐着又笑了起来。

    “我们回去了。”绮罗说道,明月与初一一同扶了绫罗回去。

    到了王府门口,听着外边闹哄哄的,苏清远脸上发青却强撑着笑,见了他们姐妹过来,蹙眉道:“绫罗怎醉成这样,你可喝了酒?”

    “没有,我一杯没喝。”绮罗回道,心中疑惑苏清远这是怎么了。忽然想起前几日听人说府里搬出了几样东西,便疑心今日李思齐叫人卖了救灾的东西里也有他的,毕竟钮太监的说辞,只有何丽人这种天真无邪之人才会信。

    苏清远闻言,虽庆幸绮罗没有失态,更多的是失望。绫罗饮了这么多,绮罗没喝,那岂不是李思齐根本就看不上绮罗?心中微有不甘,心想绮罗哪里比绫罗差了,随后又想必是李思齐兴趣古怪才会如此。

    “先回去吧”苏清远说道,见着绫罗面色绯红的咯咯笑,忙叫人扶她上车。

    到了马车上,车子一摇,绫罗就睡了过去。

    绮罗闻着车厢里的酒气,也熏得三分醉,便掀了帘子向外看,远远的见着两个身影一同向街那边走去。一个是方才要与浦阳放风筝的何羡之,另一个,即便是背影也透露着雅致,便是楼燕然了。

    回了苏家,苏老夫人却是站在院子里来迎他们的,见着绫罗的醉态,忙叫她去歇着,又问了绮罗今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苏老夫人心中也与苏清远一般心思,只是却没有多少失望,心想她调教这么多年,成果终于出现了。苏清远脸色有些不好的叫绮罗回去,苏老夫人剑他有话要说,也顺着吩咐道:“你虽未饮酒,但今日风大,回去后也要喝些热汤,小心明日头疼。”

    “多谢奶奶关心,我回去了。”绮罗欠身说道,退了下去,回到春晖院,却见廊下绢罗正与岁末,季初说话。

    绢罗与绮罗说了两句,悄悄的问了几句魏王府的事,随后道:“清明的时候奶奶叫我去外祖家,跟着表哥他们去祭奠姑姑。我想写一篇祭文,但却不知该怎样下笔,姐姐你可否借我两本书参详一下?”

    绮罗笑道:“专门写祭文的书我也是没有的,你若是要,我叫管事问问能不能在外边买到这书。”

    绢罗笑道:“外头卖的,我已有了两本。只是那里面写得太过生硬,不够亲切。此外,我是想偷偷祭奠姑姑的,因此不用讲究太多的文理。”

    绮罗眼睛转了下,坐在廊下凳子上,也叫绢罗坐下,笑道:“你与姑姑见得不多,若写你们之间的深情,到假了,不如就写你对姑姑之事的感想。比如说姑姑对姑父的真心,就算病重之时姑姑依然想着姑父。

    绢罗笑道:“表哥与姑姑母子情深,姑姑想必还牵挂着表哥吧?“

    绮罗笑道:“总要有个轻重缓急,母子之情、母女之情、主仆之情,若是都写上去,那还不得写几年?此外,姑姑一生所求不过是墓碑上“杨哗之妻苏氏”这几个字,你还是捡着这重要的写吧。“

    绢罗会意,说道:“真叫我惭愧,原本以为自己想得很好,却不敌大姐姐你一句话。“

    “你谬赞了。“绮罗笑道

    “我写好了请大姐姐帮我修改一下吧。“

    “也好。”绮罗应道

    等着绢罗走了,岁末疑惑道:“三小姐不是说偷偷祭奠么?怎的还要小姐你修改?”

    “写好了,是她对姑姑的尊重,自然要慎重。”绮罗笑道,心想绢罗这是要主动出击了。

    叫杨致之怀念与苏清词的母子之情,不如将苏清词神话成痴情怨女,如此更能叫杨致之动情。此外,绢罗与石妍初。。。。,就让她们去争吧,此时她尽的是长姐的职责,也没有过错。

    第二日一早,绮罗起床就听到丫头婆子嘀咕,随后去叻苏老夫人那里,见着苏睿轩一脸侥幸,便更疑惑。

    红袖悄声道:“昨日学堂里起火,大老爷半夜就过去了,万幸周先生没伤着,几家争着要周先生去暂住,周先生最后捡了离学堂最近的孟家住着。另一个住在学堂里的先生就没这么般好运,听说如今烧成了焦炭,偏人还活着,被楼家接过去在小院子里养着了。

    “是哪位先生?“绮罗问道,心想烧成那样不死,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是宋先生,就他与周先生一同住在学堂里,最近天气暖和了,其他先生都回家去住了。“苏睿轩抢着说道,因见周先生没事,就对失火一事不甚关心。

    “宋先生?”绮罗吸了口气,那位博学多才的先生,如今怎成了这样?

    “都说昨日风大了些,宋先生的烛油倒了才会如此。”红袖又道,见着苏老夫人要出来了,便噤了声。

    整日想着宋先生的事,到了己时,浦阳公主叫人过来请她出去玩。

    苏老夫人见绮罗虽不得李思齐喜欢,但能叫浦阳公主看上也是好事,忙叫她去了。

    绮罗跟着来人去了,却见去的是何家的桃花林。

    如今桃树虽未开花,但满树的花苞,鼓鼓的立在枝头,看着也十分有趣。

    今日只有楼燕然、何觅之、何羡之、何丽人在,其他人都不在,不要问便知道一个个都醉了。

    “绫罗可还好?怎能叫她醉成那样?”何觅之蹙眉问道

    绮罗心想几日不见,他还是这种性子。

    浦阳公主听了,却是替绮罗回道:“绮罗只比她大一点,她自己照顾不了自己能怪谁?”

    要怪只能怪李思齐,但是没人敢怪他,那便是绫罗自作自受了。

    “大一点也是姐姐,你怎不替她喝两杯?”何觅之继续追问绮罗

    “觅之,苏绫罗走的时候清醒着呢,没哭也没闹,还笑呢。”何羡之劝道,随后低声说了一句,何觅之才作罢,只奇怪的盯着她看

    “你脾气真好,,若是我早跟他吵了。”浦阳公主冲着何觅之皱了下鼻子。

    “。。。。习惯了。”绮罗说道,细想一下还真习惯了,何觅之每次说两句,背后却不会动手脚。这样的人,在她眼中算是很好了。

    见何觅之还奇怪的看着她,绮罗不自在的走了两步,到了楼燕然身边,问道:“他在做什么”

    “看着你画苏绫罗。”楼燕然低声道,神色间比起以前要轻松了很多。

    见着他这模样,绮罗脱口道“:可是你家里有了喜事?“问完了,才想起宋先生的事,知道自己失言了。

    “大哥就要回来了。“楼燕然说道

    绮罗一怔,想起楼翼然那没头没尾的话,嗤笑道:“襄城的阎王爷爷回来了??这下又有热闹看了。“说完这句话,自己也觉得不自在。

    “太尖酸了,不适合你,“楼燕然叹道。

    绮罗微微抿了下嘴,又问:“宋先生怎样了?”

    “不知道呢,总归还活着,我求了爹爹请了名医过来看他了,”楼燕然浅笑道。

    绮罗头皮一麻,只觉得今日的楼燕然很反常。

    “燕然,过来画两笔桃花。”何羡之唤道,语气很是亲近,不似先前那般阴阳怪气。

    楼燕然应了一声,便过去拿了画笔作画。

    见着何羡之与楼燕然亲密如兄弟一般,浦阳公主立在一旁,显得多余,但若是要她走,她也不甘心,只呆呆的在一边,殷勤的研磨倒水。

    何觅之观察了一会,慢慢的走到绮罗身边,偷看了楼燕然何羡之一眼,说道:“苏绮罗,你看羡之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绮罗一愣,却没想起是哪个老毛病。

    “男风!”见绮罗没想起来,何觅之急促的说道,说完,又咳嗽个不停,气道:“先前还是你提醒我的。”

    绮罗哦了一声,见着楼何两人亲密之态,说道:“应当不是吧,他们两人关系本就好。”再者说,楼燕然与谁关系不好?

    “如今他们长大了,你看楼燕然那张比女人还俊的脸,怎。。。”话未说完,又咳嗽个不停。

    绮罗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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