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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夫人不高兴 作者:阿拆
,沉思半晌,仍是不解地问道:“陛下为何如此?”
沈正钦摇摇头,道:“具体所谓何事,我也不知,不过应当和咱们不相干,且不着急,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过,”沈正钦以手托颚,面容不变,眼神里却颇有些疑惑,“钱真为何会极力反对此事?”
“您是说钱真为此反驳陛下?”
“可不是?还挨了一脚呢!”沈正钦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
不过,这事倒令沈正钦感到疑惑,正如秋辞所说,钱真此人,素来媚上,才能一般,但胜在对陛下言听计从,平日里又十分谄媚,才有了今日的位置,如今又何以冒着触怒陛下的风险反驳陛下呢?
要说他忠君为过,那沈正钦可是千百个不相信,可那到底是为何呢?
“厂公,钱公公既是反对此事,那便说明他也许知道陛下真正的意图,而这事又恰恰于他不利。”
“嗯,”沈正钦点点头,“钱真究竟害怕什么呢,让他不惜触怒龙颜,呵!”沈正钦轻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那……厂公,钱真那边儿要不要奴才派几个人盯着。”周明试探性地问道,“或许能找出些什么线索来呢?”
沈正钦摆摆手道:“不用多此一举。”
若是光找几个番子就能把钱真的毛病盯出来,他沈正钦同钱真争斗的那些年,岂非都是儿戏?
“无事便下去吧。”
周明张张嘴,看了看沈正钦,想说些什么,可话一到嘴边,却咽了下去,他只拱手行礼,然后道:“是,奴才告退。”
立储一事引得朝野震荡,到也不是说大家多反对此事,更多地是惊讶而已,当然,更多的,是看李家的笑话。
为了防止诸王争储,兄弟晲墙,结党营私,燕朝自开国以来的规矩便是立嫡长子为储,因此一但皇后之位确定,那么太子人选也基本与别家无关,所以,身为皇后生父的李掖一直十分得意,哪怕是帝后不和,他也没有丝毫危机感。
如今李琰一言不合就收养他生子为子,还撺掇着朱祚立了太子,这消息一传到李掖耳朵里,他当场就将差点将桌子给掀了。
李氏被这突如其来地一下子给吓得懵了,待反应过来忙叫侍女上前收拾这一地的狼藉。
“老爷,您莫生气……”
“住嘴!”李掖呵斥道,咬牙切齿地说,“你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
“父亲,琰儿此举,也许另有深意。”李琠见状忙为李琰开脱。
“深意?她能有什么深意,她不过是在怨我把琬儿送进宫去!”
“孽障!孽障!”李掖气得跺脚,“我辛辛苦苦将她送上皇后之位,她竟这么报答我的!”
李掖满腔怒火无处可撒,大手一挥,将侍女刚收拾好的桌子又掀翻在地。
李琰为了防止再听到后妃再谈起这事,又任性地免了第二日的晨昏定省,等到朱桓起床,上学前来向她请安辞行之时,李琰仍在睡梦之中。
“河溪姑姑,母后是不是又病了?”朱桓站在李琰门前,奶声奶气地问道。
河溪感到疑惑地问道:“娘娘身体康健,殿下为何什么问?”
“我在贤妃娘娘宫时,她总是未至辰时便起身打点宫中事务,今日见母后未起,便以为母后身体抱恙。”
河溪明白了,这是说他们家娘娘懒呢,她咳了一声,对朱桓说道:“昨晚皇后娘娘处理宫务直至深夜,奴婢又念着娘娘身体不好,故而未喊娘娘起身……”替李琰遮掩完了,河溪又道,“殿下,您不必等着了,在这殿外揖礼,便当是见过娘了,快去上学吧。”
“是。”朱桓乖巧地答道,然后又转向门口,端端正正地冲着们深深一礼,然后才离开。
李琰昨儿确实没怎么睡好,失眠直至半夜,故而这一觉起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李琰起身,再由侍女服侍着梳洗,换上衣衫,束好发髻,已经快到中午,李琰刚刚梳洗完毕,准备到院中坐坐,今日太阳不错,在院中晒晒太阳也算是怡然。
暮雨进殿,福身道:“禀皇后娘娘,尚书夫人递了牌子,宫外请见。”
李琰拢发髻的手顿了顿,接着便淡淡地说道:“不见。”
不出几刻,暮雨又返回殿中,道:“娘娘,夫人不肯离去,执意求见。”
李琰仍是淡淡地回道:“不见。”
暮雨又匆匆跑去复命,宫内的桂花尽开,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香甜的味道,李琰命人在院中摘了桂花,直接在小厨房里做了桂花糕。
现下刚刚做好,李琰又命人在院中的大树下支了张桌子,放上一碟桂花糕,又从树下挖出去年埋下的桂花酒,一碟糕点,一杯小酒,满院香甜,一时清闲。
李琰两杯酒下肚,河溪看着她这副模样,脸上又现纠结之色,他皱皱眉,终于俯下身对李琰说:“要不,您还是见见夫人吧,不然,夫人怕是不会轻易走。”
果然,河溪话音刚落,暮雨匆匆的身影又出现在李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