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狂第55部分阅读
雲狂 作者:yuwangwen
狽不堪。而銀衣少年身側,五米之內竟再沒有任何人可以靠近,碩大場中頓時多出了一片極為顯眼的空白之地,少年就如一桿標槍,獨自定定地插在了場中。眾人眼露驚駭之色,這少年,竟然有這般恐怖的武功!
“龍洲高手,不過如此!”向銀衣輕蔑一瞥,目光落定到中部的高台上,朗聲喝道:,鳳舞大陸向銀衣,應邀龍洲百年之決,請龍洲遣出同輩高手,與我一戰!”
那狂妄驕傲的態度極為囂張,只激得四座人人心裡竄起熊熊大火,不論他武功究竟如何,可這個少年也實在是太心高氣傲了此,完全就是個被寵壞的孩子嘛!
百年之決的消息並不廣泛,鳳舞大陸之說平日雖不常提起,可老一輩的人還是有不少知曉的,對這個少年的的了解當即少許提升,原來他竟是鳳舞大陸這一代人的頂尖人物,難怪有這樣高強得武功了。
“向公子,你雖遠來是客,不過我們有我們的現矩,比武大會尚未開始,你不妨先看看熱鬧,等上一會兒,再參加比試吧。”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淡淡說道,比起向銀衣的驕縱跋扈,卻更多了一份厚重,輕易便將向銀衣的氣勢壓低了一籌。
向銀衣臉色略略一變,心中驚詫,龍洲大陸上竟然還有這等厲害的老傢伙麼?大約和老祖宗的功力都差不多了!他一向心高氣傲,從不服輸性子又急,今天就是專程來找雲狂打架的,哪裡有心思看什麼花魈大會,冷嗜一聲,乞勢急上,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縱聲就是一聲高喝柳雲校!你給我滾出來!”話音一落,天地間突然“嗡!”地一響,乃琴弦撥動的聲音,卻又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威力,只這麼一聲顫響,便又將向銀衣的氣勢輕描淡寫地打落,
揚眉淺笑鑄傳奇 第一百八十四章 芙蓉盛宴(下)
向銀衣的面容上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以器奏音,和本身喝出聲音來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層次,本來那人用琴音迎擊他便已經是他占了便宜,而此時那人還勝了他一籌,這足以說明他們之間的差距絕不止一點半點。
誰?是何人如此厲害?
轉目凝望,流入墨水園的河水潺潺,一陣清雅出塵的琴音緊接那聲震顫從目力所及的源頭舒緩地飄過來。
頓時有人脫口驚呼:“是雲姬姑娘!”
宛若泉水叮咚的琴音,舒緩延綿,優雅的音符迷幻著神魂,天地間仿佛忽然受到了淨化,各式各樣的吵雜之聲全數斂盡,只剩下音樂迴盪!
人們翹首以盼,目不轉睛,大氣不敢喘一聲。
氣氛提升到了極點,一艘華麗精緻的畫舫飄然劃入人們的視線裡,風搖花浪,水拍長堤,整隻小舟上滿滿地鋪著一層色彩繽紛的牡丹花,偶有花瓣隨風而起,落入墨水之中,整條河裡仿佛都染上了一層熏人欲醉的香氣。
群花中心,一名身著七彩霓裳的少女正在撫琴,十指纖纖,宛如青蔥,彩裳烏發雪膚玉顏,肩頭一隻散髮著七彩琉璃光澤的小雀停駐,那明艷的色澤交織成一幅炫目的畫面,整個人仿佛就那麼突出了起來,連身邊滿舟國色天香的百花之王也為之失色!
風骨傾城,傲視群芳!
驚艷之色不斷在眾人眼中閃現,連氣勢洶洶的向銀衣,在這一刻也不禁安靜了下來,心中不可遏制地受到了震撼。
畫舫之上,九名英俊不凡的絕色男子或坐或站,各自寫意。
當先一名黑衫俊美公子手持長竿撐著小舟,正是柳翔,在他身旁,柳風一身黑色勁裝迎風抱劍而立,甚是漂亮。葉少秋,花夢影白衫青衣圍坐女子左右,瞧著雲狂,眸中滿是驕傲,夜離天晃著酒葫蘆和雷簫兩個站在船邊指點天邊浮雲,極為瀟灑。七殺和柳刃站在船尾,面無表情,有如兩根木樁子,二人中間,燕驚羽一身紫袍臨水而坐,足尖幾乎踏入了水裡,鳳眸凝視著水面飄零的花瓣,神色輕鬆而釋然。
強烈的視覺衝擊讓人們暫時失去了言語的能力,但卻個個心情難抑,激動莫名。
小舟慢慢慢慢優雅地接近過來,船上的少女巧笑倩兮,輕啟櫻脣,合著指尖流竄出的動人音符,揚揚唱到:(《蜀繡》~我不是宇春同學的粉絲,但我喜歡這首歌……)
“芙蓉城三月雨紛紛,四月繡花針
羽毛扇遙指千軍陣,錦緞裁幾寸
看鐵馬踏冰河,絲線縫韶華,紅塵千帳燈
山水一程風雪再一程
紅燭枕五月花葉深,六月杏花村
紅酥手青絲萬千根,姻緣多一分
等殘陽照孤影,牡丹染銅樽,滿城牧笛聲
伊人倚門望君踏歸程
君可見刺繡每一針,有人為你疼
君可見牡丹開一生,有人為你等
江河入海奔,萬物為誰春
明月照不盡離別人
君可見刺繡又一針,有人為你疼
君可見夏雨秋風,有人為你等
翠竹泣墨痕,錦書畫不成
情針意線繡不盡,鴛鴦枕
此生笑傲風月瘦如刀,催人老
來世與君暮暮又朝朝,多逍遙
芙蓉城三月雨紛紛,四月繡花針
羽毛扇遙指千軍陣,錦緞裁幾寸
看鐵馬踏冰河,絲線縫韶華,紅塵千帳燈
山水一程風雪再一程
紅燭枕五月花葉深,六月杏花村
紅酥手青絲萬千根,姻緣多一分
等殘陽照孤影,牡丹染銅樽,滿城牧笛聲
伊人倚門望君踏歸程
君可見刺繡每一針,有人為你疼
君可見牡丹開一生,有人為你等
江河入海奔,萬物為誰春
明月照不盡離別人
君可見刺繡又一針,有人為你疼
君可見夏雨秋風,有人為你等
翠竹泣墨痕,錦書畫不成
情針意線繡不盡,鴛鴦枕
繞指柔破錦千萬針,杜鵑啼血聲
芙蓉花蜀國盡繽紛,轉眼塵歸塵
戰歌送離人,行人欲斷魂
濃情蜜意此話當真
君可見刺繡每一針,有人為你疼
君可見牡丹開一生,有人為你等
江河入海奔,萬物為誰春
明月照不盡離別人
君可見刺繡又一針,有人為你疼
君可見夏雨秋風,有人為你等
翠竹泣墨痕,錦書畫不成
情針意線繡不盡,鴛鴦枕……”
濃濃的優雅和憂鬱始終貫穿全曲,偏又有一絲出塵神韻,仙音裊裊,清越幽遠,使人魂散神消,各方名妓搖頭苦笑,這還用得著比麼?
琴音悠然而止,但聞天下名流志士的那一方場中,幾個嘹亮的聲音激動地高呼“好!好!好!”,周圍方才如夢初醒,喝彩不斷,掌聲雷動響徹天地。
“啊!那那那……那是天雲公主!”武林人士中,卻有許多是見過雲狂的,此時畫舫已經慢慢飄到了中心位置,不再是遠遠的那般模糊,雲狂今日未帶面紗,頓時讓不少曾經在各種場合見過她的人認了出來。
“真的!真的是天雲公主!”此聲一出,緊接著便又是一陣下巴掉地眼珠子凸出的驚呼聲。
“雲姬姑娘是天雲公主?哦,我的老天啊!”
墨水園裡嘩然成了一片,那些剛剛還在爭執誰是天下第一美人的人們紛紛瞪眼無語,澹台伊夢幾人尤甚,哭笑不得指著澹台沁道:“沁哥哥,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存心嚇唬我們呢?”
澹台沁聳肩道:“嘿嘿,這怎麼能叫我嚇唬你們呢,明明是她嘛!”時隔兩年他已然對心中的那個“絕色少年”釋懷,雖然記憶中的那個影子永遠也無法抹去,可是感情上畢竟交集不多,只是將那個畫面當成一個永恆的美好保存住罷了。
看了看矗立船尾,脣角微揚的柳刃,澹台沁長長舒出一口氣,也是輕鬆一笑,阿刃,你找到了自己的歸屬呢,真好。
萬千目光凝集處,雲狂長袖一擺,款款站起,犀利的眼睛逼視著岸上那個銀衣少年,朗聲道:“柳雲狂在此,龍洲大陸是不是無人,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向銀衣一直未曾說話,正視著雲狂,神色古怪,良久方才冷冷地道:“你的風采女子之中的確無人能及,當我的妻子倒也不錯。”
眾人一愣,不由怒不可遏。
天雲公主身為龍洲大陸天下的公主,已經嫁了人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他這麼說,簡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葉少秋的臉色也在一瞬間差了不少,這個該死的混蛋,竟然想和他搶人?
淡淡站起,葉少秋手臂輕攬雲狂,冷瞪回去:“請鳳舞的這位公子自重些,狂兒已是我的妻子,容不得你侮辱!”
“什麼侮辱不侮辱的,有實力的男人才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是你的妻子又如何?你不過是個駙馬,休了便是!”向銀衣繼續冷冷說道——
此章歌詞較長,做公眾發布~
另外其實正篇安排是到龍洲一統就結束了,此卷為娛樂卷,親們可以當成一統天下後的番外來看,我寫這卷不會再求高速,對我來說速度太快很難寫出精緻的東西來,這個每個作者情況不一樣
揚眉淺笑鑄傳奇 第一百八十五章 萬靈朝元
“你說什麼?”喝聲冷如冰渣,葉少秋的目光難得凌厲起來,白袖下的拳頭漸漸握緊,一股可怕的壓迫感從他身上驀地散開,惹得少許靠近湖面的人通通打了個寒戰。沒有一個男人聽到這種話還能心平氣和的,在他心中,兩人的感情是那樣的聖潔美好,向銀衣竟敢說出這等話來,這小子找死嗎?
這一喝,令向銀衣的內心再次一顫,震驚於對方的功力之高。
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龍州大陸盛產怪物?一個年紀輕輕的柳雲狂不夠,又從哪裡冒出來一個?葉少秋自步入原竹境界之後,容貌顯得愈發年輕,連白皙的皮膚上都泛起了一層寶象牙般的光澤,看上去就像是剛剛才滿二十歲。此時,那雙明亮的眼睛微微一眯,一股危險的感覺油然而生,凜凜的邪氣,只看得周圍的少女一陣臉紅心跳。
怪不得人家可以抱得美人歸,這天雲駙馬也是一名極品美男子啊!
“少秋哥哥,別急別急嘛,你我二人情比金堅,秋鳴城大婚,天下皆知。雲狂的眼睛又沒有被鳥兒啄了,怎麼可能放著這麼好的少秋哥哥不愛,跑到鳳舞大陸那種窮鄉僻壤去,我龍洲大好河山哪點比不上那種盛產無能鼠輩的地方?”雲狂眉毛一挑,嘻嘻笑道,語氣那是相當的平和可親,可話中卻是刀槍晃晃。
向銀衣一聽,原本就冷厲的臉色變得更加鐵青了。
“你罵我是無能鼠輩?你憑什麼?”他俏挺的雙眉瞬間倒豎,跺腳怒道
“憑什麼?就憑你一向綺仗的武功如何?充滿霸氣地一揮手,一身華美的彩裳迎風而動,雲狂身如鴻雁,臨空飛去,猶如驚鴻仙子,落定墨水園正中的擂台上,衣袖一拂,傲然揮手輕淺笑道:“向公子,請吧。武林大會即將開始,我二人實已超出了白竹範疇,參加這個大會沒什麼意義,便虛晃兩括打個頭陣助助興好了。”
這一系列的動作簡單幹脆,毫無複雜的步法,像是就那麼一邁步便走了出去,可身姿卻偏偏那樣優美優雅,簡直挑不出一絲毛病來,各路武林英雅一愣,頓時激動地紛紛梗著脖子高聲叫好!
這可比剛剛向銀衣的從天而降還要漂亮啊!
少女仗劍,亭亭王立,霓裳羽衣,靈霧繚繞,合身真氣流轉,半句近乎也不想套,雲狂很清楚,對向銀衣這種心高氣傲的人,只有比他更狂,比他更傲才行,也唯有武力才能使之乖乖低頭。
“向銀衣?敢不敢與我打個賭,三招之內我便能勝你,若是你贏了,龍洲第一自然是你的,但若是我贏了,你便必須應承我一個條件。”揚眉一笑,挑釁的目光射出,狂放之氣直教周困人群心緒激盪。
向銀衣氣得臉都綠了,眼睛裡的怒火熊熊燃燒,幾乎化成了實質。她說什麼!三招勝他?他手持斬月長刀,實力遠勝普通的天竹高手,連奶奶也未必敢說能夠三招勝他,她竟然也敢獅子開大。”真要是輸在三招之內,他以後也不用混了吧!
“見鬼的一個條件,你若是能夠三招勝我,從今往後我向銀衣給你做牛做馬!”咬牙怒喝,銀衣少年緊接著雲狂之後猶如一陣旋風般上了擂台,長刀一轉,靈霧環伺周身,也是碼力全開,全無留手。經過數月努力,他的功力更提升了一籌,斬月刀的控制也得心應手了許多。針鋒相對,氣氛緊繃,立下誓約後這場比試的份量明顯加重不少,兩方各自毫不相讓,這龍洲鳳舞的頂尖高手,一上來便掀起了一股令人興奮的狂潮。
向銀衣全然不給雲狂半點兒面子,眸子裡的犀利之色愈發濃重,搶在雲狂前面一揮長刀便向雲狂吐出一道天竹靈氣。他暗暗想著,你就是再厲害,也得抵擋一下我的招式吧,進攻便是最好的防守,只要我一直進攻讓你找不到檔兒回擊,那你也只有乖乖認輸一途。
悠然的天竹靈氣飄忽而來,雲狂卻仍似非常悠閑,眼裡浮起一層戲謔,手腕一轉,美麗的白色靈霧已被輕描淡寫化開去。
向銀衣眸光一沉,卻對雲狂能夠化解他的攻勢並不意外,其實他剛剛巳經聽出來了,雲狂的功力的確在他之上,但若說三招勝他,這個侮辱便實在太大了我好歹也是個天竹高手啊!你以為天竹都是柿子不成,你說捏就能捏的?
刀鋒一轉,第二刀緊接著攻上,凝聚的白色霧氣濃重幾分,雲狂臉色一變,抬手急急慌慌畫了一個圈圈,好像非常不容易地才將這道靈氣打得消散,那惟妙惟肖的焦急之情,蒼白的臉色,仿佛都在訴說著自己的後繼不足。
見此情景,向銀衣心中頓時大喜,甚是得意。
柳雲狂再怎麼厲害還不是個人麼?而且是個比他還要小上一兩歲的人,一個失手被他占得先機,也不過如此罷了!他只見過江上那個霸氣十足的柳雲狂,卻從未見識過那個j詐陰險的柳雲狂,這個單純的傻孩子半點也沒有想到眼前的人最大的惡趣味就是扮豬吃老虎,於是,可憐的向銀衣理所當然洋洋得意地落入了雲狂的陷阱。
“柳雲狂!你輸了!
一聲厲喝,電光火石之間,向銀衣的長刀再次揮出,此番卻是凝聚了全身的功力,整個身體猶如閃電,真刀真樀觞了上去,
“嘿嘿,是嗎?我看未必啊”
清越淺笑,雲狂眉宇間淡淡的輕蔑閃爍,目光陡然凝集,明亮得好似兩個太陽,驀地便爆發出了相當耀眼的光芒,手中淹浪劍迎空一擋,與當日在滄江之上的場面幾乎重疊了起來
看到了那對精芒閃閃的眼睛,向銀衣腦子裡轟然一響,回想起數月以前的江上交鋒,立刻察覺了事情不妙。
全身的氣勢被牢牢緊壓,所有的內勁和天竹靈氣猶如石沉大海,仿佛一絲也不聽自己的使喚了,周身靈霧倏地破除,露出一張驚駭到極點的臉孔,向銀衣只覺得自已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身為天竹高手了以為傲的天竹靈氣源源不絕向著雲狂涌了過去,她身上就好像有一個無底洞,不住將自己身上的天竹靈氣給引過去,
天啊!這是什麼見鬼的招數!這麼下去會被吸乾的!
雲狂脣角含笑,冷然傲視過去,好似不費吹灰之力。
原竹境界徹底穩固的標誌,百靈朝元,萬川匯聚!某鐘意義上來說正是天竹高手的剋星,只要有一個大成的原竹高手在場,這片地域的天竹高手基本上就只能做白竹高手而用了,因為最為重要的天竹靈氣全被人家引了過去,不聽使喚了。
眾人各自讚嘆地看著雲狂,只見其周身靈霧好像形成了一個漩渦,就如銀河般星星閃耀,肉眼可見。這點,是雲狂在接觸滄浪刮之後自我領悟的,就是現在的葉少秋也做不到。
向銀衣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眼看著自己身上辛辛苦苦聚集的天竹靈氣被她吸走,鬱悶得血吐了一缸。
事已至此,只得不再掙扎,冷厲的眸子裡露出無奈之色,驀地一舉撤去了身上的天竹靈氣,悶哼一聲,斬月長刀脫手飛上空中,猶見一摟虎。震裂的鮮紅之色颶飛,向銀衣的身體好像被彈弓彈了似的飛射出去,直直跌入墨水園的水中,激起了一大片白生生的水花!
沒有了天竹靈氣的支撐,一個白竹高手,哪怕是巔峰,也絕對無法同天竹高手抗衙!
一縷輕紗隨意射出,卷住斬月長刀,橫持在手,正時著那個從湖水中飛躍出來的人笑吟吟地送了出去,一道暗勁向著向銀衣當胸壓到。
“向公子,你的刀。
從向銀衣跌入湖中又跳出來,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此時四周的一雙雙眼睛方才看清楚他的模樣,雖然有著真氣護休跌入湖中也滴水不沾,但此刻的銀衣少年髮帶繃斷,俊臉蒼白,虎。還在流著鮮血,兩臂猶自不住顫抖,對比那個依舊美麗高貴賽過天仙的少女,結局已然顯而易見了。
不敢置信地看著雲狂,向銀衣胸中的挫敗感已經提升到了極點。
一招,一招啊,
一招落敗,這是何等的恥辱!
雲狂那前兩招她根本就是在戲耍他!真正出手只有最後那一式!想他縱橫鳳舞大陸,除了奶奶,連老一輩的高手此時大部分都已不是他的敵手,可是此番,他竟然輸在了一個年紀比他還小的少女一招之上!這一招,徹底摧毀了向銀衣的所有信心!她到底是什麼妖怪?自已數月以來進步不小,可是她卻似進步比他還大,這世上既然有他這個絕世天才,又為何還要有她這樣的怪物!
不知是誰先高喝了一聲“打得好!“緊接著雷鳴般的轟響震天而起,太漂亮了!”,厲害啊!”‘天雲公主,天下第一!”這等呼聲便接二連三地響起,吵雜的哄鬧將氣氛烘托到了一個熱烈的極點上。
咬了咬脣,面對雲狂清淺的微笑和舉手送來的長刀,向銀衣驀地一俯身,竟是單膝跪地,拜了下去,聲音低沉有些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地說道。
“銀衣見過妻主”
聲音不大,卻也不小,一叫出口,連嘹亮的喝彩聲都被嚇得一頓。
雲狂當場就是一個激靈,疑惑地眨眨眼晴,目瞪口呆。
老天!我膽子很小的,拜託你不要嚇唬我好不好?他他他,他叫我什麼。”
揚眉淺笑鑄傳奇 第一百八十六章 娘親下落
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雲狂試探地問道,面對這種詭異複雜的狀況,她也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向銀衣此時早已滿面通紅,張俊俏的臉完全不敢抬起,低著頭羞惱道:“終生大事豈能兒戲向氐一脈和二脈之間本來就有婚約,那是奶奶定下的事情,我們這一代若都是男兒,便是兄弟,若都是女孩就結為姐妹,若是一男一女,則,“則結為夫妻””
什麼!夫妻?周圍一片目瞪口呆。
但緊接著,嘩聲吵鬧哄然四起,整個墨水園中的男人們險些集體暴動了
開什麼玩笑,你說天雲公主是你妻子就是你的啊?這種爛借。也能扯得出,不就是想抱得美人歸嘛!試問龍洲大陸上哪個男人沒有這個想法?我們也說說好不好?
葉少秋足尖一頓,躍上擂台,目中一片陰沉之色,看得出來他已經快發飆了,連神仙公子也能氣成這樣,這個向銀衣可真是一身好本領!
我再說一次,狂兒,是我的妻子!葉少秋危險地眯著眼,一字一頓地說道,修長的手臂霸道有力地接緊身側的人兒,透出強烈的決心口
這向銀衣先是要雲狂休夫,又莫名其妙叫雲狂妻主,葉少秋哪裡還忍得住?
雲狂反手握緊葉少秋的手,撫平他的不安,用同樣認真的。吻堅定說道:“什麼婚約不婚約的,你最好搞清楚些我的身份,如今我已經嫁了人,木已成舞,一生不變,我可不想再嫁一次。
聽聞此語,向銀衣咬咬脣,俏臉通紅地悶聲怒道你以為我想嗎?我連自己的終身大事也沒有選擇的餘地,我也無奈啊!我們鳳舞大陸的瞅巨是男女平等,誰的實力勢力為上就是誰做主,你贏了我,這就是事實,我心甘情願地低頭認輸,這也錯了麼?
向銀衣越說越委屈,漂亮的眼睛裡泛起了隱隱的淚痕。
原本一招輸給雲狂就已經夠打擊他的了,偏偏奶奶定的親家還有個男人,他要‘嫁……過去,只能做小,這更讓心高氣傲的他無法接受,可是,他偏又是個願賭服輸的人,既是輸了就甘願臣服。
可現在的情況,卻是雲狂根本對他沒意思,等於被人家給休了,這種恥辱對一個向來都被捧為絕世天才的人來說,那感覺是何等的難受!
我錯了麼?為了爭取自己的地位,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我努力練功渴望打敗你錯了?身為男人,當然不希望自已的妻子身邊還有另一個男人,奶奶訂的親事我從小就一直放在心上,我讓你休夫錯了?如今你贏了,我真心佩服你,放下自尊,俯首認輸也錯了?
又羞又怒又委屈的神情落到雲狂眼裡,雲狂不由心中一動,回頭與葉少秋對望一眼,同時搖搖頭,暗自感嘆。
哎,他原來是個這般率性的孩子啊!
剛剛那些氣衝衝的話,衝動的行為,根本就是沒有心機的表現嘛!
而此時,他一旦輸了,卻是認賭服輸,男兒膝下有黃金,這樣一個心高氣傲的人都給她單膝跪下了,也可見他本身就是個極有原則的人。
雲狂的神色緩和少許,上前扶起他,手中傳遞過去一道驚天訣內勁,向銀衣只覺得身體一顫,一陣相當柔和溫暖的內勁包裹住了自己,虎口的傷勢止住了流血,整顆心仿佛都要被這股溫暖融化了。
因為被稱作絕世天才,他受傷的時候,從來都只能自己一個人獨自熬過去,撐下來,天才背後的血汗寂寞誰能看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受傷的時候對他如此溫和,”
拍拍他的手,雲狂問道其他的不說了,按照賭約,我只問你一件事情,我的娘親是你派人捉走的麼?或者,是和你一道的人抓走的麼?”
龍洲大陸版圖極大,時間上算,見到那兩個老嫗都是向婉兒失蹤後的事情了,若說向婉兒是他們捉走的,那麼除非他們一開始就盯上了自己。
可是從向銀衣的兩次出硯來看,他和她的碰撞基本都是正面的,沒有半點兒陰謀的味道,只是這個少年純猝的爭強好勝罷了。雲狂心底隱隱覺得,現在看來,向婉兒被向銀衣抓去就實在說不通了,那麼娘親又是被誰捉走的呢?
向銀衣眉毛一挑,抬頭問道:你覺得是我麼?是我將你娘抓走然後以此威脅你?我說不是,你信嗎?
剛剛還在一片溫暖之中,現在卻又好似被她捅了一刀,柳雲狂,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麼不堪的一個人嘛?我的自尊我的驕傲,難道都這樣渺小麼?你既然懷疑我,為什麼還要對我好呢?
那有些受傷的氣惱表情,決計不可能裝出來,雲狂淡淡一笑道好了,我信你,其他的我們去裡面再說吧,我還有很多話想要問你一問,這個地方就留給大家繼續召開武林大會吧。”
她信他!眼睛一亮,向銀衣心中莫名其妙地欣喜起來,從來都是彆扭性子的他居然出奇的溫順,也點點頭恩”了一聲,隨後朗聲說道。
鳳舞龍洲百年之決,向銀衣輸了,心服口服,天雲公主這龍洲第一之位,當之無愧!
一陣歡呼響起,笛延般的掌聲頓時在星水目中擴散開去,久久不絕,百年比武,最終化敵為友,無疑是一段可以流傳乾古的佳話。
一刮工夫以後,雲狂帶著向銀衣在四海城的青龍居隨意坐下,到場的都是與向婉兒多少有些關係的人物,夜離天等人對天柳的私事並不牽扯太多,便繼續看那場武林大會去了。房間內,心急如焚的柳刻,穩重的柳西月,還有雲狂,葉少秋坐在一邊,向銀衣和兩個刖剛找上門的老嫗則是坐在另外一邊。
秋心姑姑,秋玲姑女,這到底是怎麼回亨兒?真的是你們派人帶走了雲狂的娘親麼?之前你們甘禱我雲狂就是向氏三脈後人的時候,怎麼沒有和我提過?”向銀衣已恢復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儼然一個冰玉公子。秋心秋玲在比武之時為求公平被向銀衣留在了莊園外,剛剛才到,一聽這話,不由同時一陣苦笑。
銀衣少爺,這事兒是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情,雖然我們之前有過去打探向婉兒夫人下落的念頭,可是在我們見到素籬公子,“不,是天雲公主的時候,向夫人便已經被人捉走了。”略高者也就是秋心,無奈地說道。
既然不是你們,那婉兒婉兒又去了哪裡?”柳劍忍不住眼因一紅,激動起來,想到嬌妻一向柔弱的身體,心中就是一陣痛苦,婉兒婉兒,你還好麼?這些日子裡,你有沒有吃了苦?
爹爹,您先別急啊,我看秋心婆婆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呢,我們聽她說完再做斷論啊,爹爹放心,雲狂說過,一定會將娘親帶回來的。安撫了老爹幾下,雲狂星眸中精芒一閃,看向秋心:‘雖然不是你們,但是,從你的神色來看,你應該知道是誰吧?”
察言觀色,雲狂向來細心,任何細小的神情變化也躲不過她的眼睛,在說起向婉兒的時候,兩個老嫗眸中都有一點兒不自然,她們不會欺騙自己的少主,便只有知情一途。秋心眸中露出驚訝之色,點頭笑嘆:“不愧是素籬公子的後人,不光是容貌,連心細如發也是這樣,相比之下,我家銀衣公子只知道成天擺個棺材臉,真的大大的不如了。”
秋心姑姑!”向銀衣俏臉再度紅了,看了雲狂一眼,心中卻是愈發敬佩,她果然比我厲害好多呢”秋心容色一肅,說道:“依我看來,向婉兒夫人應該是被我向氐五脈之人蒂到鳳舞大陸去了。”
啊!”柳劍霍地站起,俊臉上一片怒色:“你還說不是你們?婉兒身休不好,怎麼經得起這種長途跋涉的折騰!若是婉兒有個閃失,我…,
那鳳舞大陸的末日,也就來了。”雲狂在旁邊冷嶺淡淡接了一句,聲音中的殺氣卻是讓人不寨而慄,娘親真的被帶到鳳舞大陸去了,簡直可惡!秋玲打了個冷戰,急忙陪笑道:“國主公主不要發怒,其實向夫人這也是在回娘家啊,你們應該多少有些明白了,向夫人是素籬公子的後人,而天雲公主更是與素籬公子容貌一模一樣,這些都是鐵一般的事實,雖然五脈之人帶走了向夫人,但他們應該也沒有惡意,
向銀衣聽到這裡,忍不住也一下子蹦起來,面露急切之色什麼沒有惡意?秋玲姑姑,五脈和我們一脈矛盾最多,怎麼會放過與我們一脈有婚姻之約的三脈傳人?我向氏五脈正值爭權的之年,他們肯定會處心積慮地欲將向夫人置於死地啊。”秋心一頓,搖頭說道:“不會的,如果只是他們一脈來到龍洲當然有這個可能,可是我們也來到了龍洲,找尋素籬公子的後人,以老祖宗對素籬公子的偏袒,只要一個懷疑他們都會吃不了兜著走,他們大約是打聽到天雲公主的厲害之處,唯恐天公公主參與到我五脈奪權申來,才擄走了向夫人,以要挾天雲公主吧。”
揚眉淺笑鑄傳奇 第一百八十七章 去砸場子
向氏原來有五脈啊,“雲狂哼道,精明的眸光連閃,心裡分析一陣便大約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估計是今年正好是向氏幾脈爭奪繼承大權的時候,而又正值龍洲鳳舞百年比武,來到龍洲的向氏一脈中人就想找到他們老祖宗最寵愛的三脈素籬公子的後人回去,對己方一脈的奪權更有把握。
隨同而來的五脈中人與一脈的向銀衣肯定是敵時關係,感覺到她這個如今風雲天下的龍洲第一人的強勢,又與那個向氏老祖最寵愛的素籬公子容貌一模一樣,她一回去那還得了。所以向婉兒便理所當然被擄走了”,
這麼說,我密宗四門的輕塵塔也是為之所滅了?,寒光閃閃的眸子瞪視過來,卻是柳西月她向來護短,自己手下一門被滅門,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秋心秋玲雙雙打個寒戰,心說這位夫人看似不滿三十歲,卻是一副好凌厲的眼睛,只怕武功亦不在二人之下,龍洲怎麼盡出一些怪物啊!
這……我們也不太清楚,不過並不排除五脈的公子需要雪犢精提升功力的可能,向氏五脈的爭權除了暗鬥還有明爭,繼承人九月的至高峰比試肯定是少不了的,我鳳舞大陸崇尚的是實力,不管老祖宗心裡偏袒誰,若是實力不足同樣不可能得到天下之權。第五豚的小姐也是流落龍洲,對這些應該知道彼此較多:秋心垂下頭恭恭敬敬,在雲狂面前,不知道怎麼就自然而然低了一等。
好!很好”雲狂突然眯著眼睛輕聲一笑,秋心秋玲聽了卻連寒毛都快倒豎了起來。
弄清楚了一切,她便不再猶豫,神色肅然間,雲狂立刻揮手果斷地說道:“阿翔,將我吩咐你們打造好的船隻弄到海邊下海,帶上足夠的乾糧和淡水,一會兒把陽爺爺和夜大哥也請過來,加上少秋哥哥和西月姑姑,明天,不,今天我們就一併啟程,前往鳳舞大陸,
平靜地語氣,淡淡的神色,卻透著一股濃濃的暴風雨的感覺,令人心驚肉跳。
你”你想去幹什麼?回本家沒有必要帶這麼多的天竹高手吧”,向銀衣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感覺到一股隱隱的不安。
她真的把全龍州的天竹高手全都帶過去啊?這鳳舞大陸的天還不被攪得翻過來?
幹什麼”雲狂揚了揚脣角,目光陡然變得冷厲如刀,聲音也頃刻加重了幾倍:“當然是去砸場子!我柳雲狂的娘親,也是你們說帶走就能帶走的麼?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理由,有什麼苦衷,只要我娘不願意,你們就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帶走她!我密宗四門也不是好惹的果子,向氏既然做了,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濃重的火藥味充斥在空氣中,意味著雲狂是真的打算用武力來解決問題
向銀衣倒吸一口涼氣,急切地一跺腳:你不能!奶奶的武學境界天下獨一無二,你打不過她的,我們去好好說話,難道還不行麼。你也是向氏後人啊!
銀衣公子,你要知道向氏五脈裡面,不是人人都有你這般率直性子的,一個大家族內,有著多少黑暗的東西你瞧不見?不,或許不是你瞧不見,只是你不願意承認罷了遼,雲狂深深看他一眼,說道:,我也並非不講道理之人,只要他們不為難我娘,我自然不會動手,但是若他們因為我娘是龍洲之人,欺負我娘,會有什麼後果就不太好說了,畢竟我有一個向來很堅定的信念。
眸光瞥過秋玲秋心和向銀衣三人,雲狂一字一頓地必呤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滅他滿門!”
三人身體情不自禁地微微一顫,少女身上絲絲縷縷的霸道之氣,連天竹高手的他們似乎也被迫得喘不過氣來,簡直如同站在了老祖宗身前似的,不,甚至比老祖宗帶來的感覺還要可怕。
向銀衣目蟶|乳|w動,又一次深深驚訝了,難道她已經到達了武神之境麼?向氏武神門追求的最高境界,成百上千年來也無人跨出的一步,難道這個比他還要年輕的少女已經做到了麼?
很快的,準備的工作已經全部妥善,這幾個月來雲狂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今用到,甚是方便。
當日下午,雲狂等一干龍洲高手便與眾親人暫時告別,此行較為凶險,橫跨兩塊大陸,天竹以下的便留守龍洲不去冒險了。
雲狂,葉少秋,夜離天,柳西月,雷牧陽五人與向銀衣三人,幾個世間的頂峰高手全力趕路,那場面也是極為瀟灑可怕,路人只能瞧見頭頂上幾抹流光閃過便再也不見人蹤影,不知道的還以為只是一陣清風刮過。
芙蓉城本身就離著海濱較為接近,傍晚之前,眾人便登上了那艘碩大的船隻,這艘航海大船的精妙設計只瞧得秋心三個一陣陣呆滯驚嘆,直贊那設計之人心思玲瓏如玉。
剛上得船,天邊一聲清脆鳳鳴,七彩流光在夕陽的照射下一頭飛竄到雲狂懷裡,竟是小鳳。小鳳小腦袋一抬,眼睛水汪汪的,充滿了哀怨之色,仿佛在氣惱雲狂為什麼沒有將她一併帶上。
好了,你飛都飛來了,還裝什麼可恰,翅膀長在你身上,狂兒怎樣也甩不掉你啊。”葉少秋憤憤瞪著賊鳥,對她的“奪妻,行為非常鬱悶。
啊!那是,“聖獸!我的老天,我鳳舞大陸武神門的天鳳聖獸,百年前就失蹤了,怎麼會在你這裡!”秋玲原本還在好奇是什麼東西,走到近處一見雲狂懷中蹭來蹭去的小鳳,眼珠子都凸了出來!
秋心二人沒有參加武林大會,自然沒見到小鳳,此時一瞧,雙雙認了出來。
數百年前,她們跟隨老祖宗踏上龍州大陸,天鳳聖獸就是那樣停在老祖宗身側的,後來在深山大澤之中聖獸失蹤,便是非常不好的兆頭,最後果然被玉清源給打得退回了鳳舞大陸,天鳳聖獸便從此下落不明
此時居然在雲狂身邊出現,還一副巴結討好的模樣,實在差點兒沒把兩人給嚇死。
旁邊的向銀衣乃武神門精英,素來了解天鳳聖獸的地位,也被嚇了個半死:什麼?那是天鳳聖獸?也就是說,她就走我武神門的天鳳神女了?該死的,你們怎麼不早說,我竟然和天鳳神女動手“”
看這二人的神情,想也知道這天鳳聖獸在武神門中的地位,眾人不由驚杳地看向昂首挺胸的小鳳,看不出來啊,這賊鳥竟也有這等輝煌的歲月。
聖獸現身,武神門必會長久興旺的,老祖宗看到天鳳聖獸和‘素籬公子“只怕牙齒都會笑掉了呢。恭喜天雲公主,你既已被天鳳聖獸認為主人,此番鳳舞之行,想必會非常順利的。”秋心吐出一口氣來,總算是放下了心,原本她就是擔心雲狂乃是龍洲人士,會被本門排外鬧僵,但如今她卻又有了一個武神門的至高身份,應當不會再有任何差錯才是。
但願如此吧。”船隻已經出海,雲狂逗弄著小鳳抬眼一望,不知怎的,總覺得天邊的如鮮血般鮮紅的夕陽有些刺眼。
鳳舞大陸,武神山。
至高峰的下方便是武神門的落足之地,武神山上蒼松翠柏遍布山林,四季常青,走入其中宛如進入了人間仙境,端的是漂亮。
濃密的大宅院一角,一名中年美婦漫步梨花村下,抬頭望著這棵高大的梨樹,淡淡出神。她仿佛又回到了柳王府的庭院內,柳王府也就走如今的天雲公主府內,梨樹也應該開花了吧?狂兒還好麼?劍哥又還好麼?
向夫人,老祖宗又在叫你過去了。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驀然出現在門口,那人約莫二十餘歲,丰神俊秀。
明姑娘,真是謝謝你了,若不是你將我偷偷了薦給老祖宗,只怕我還被他們甩著呢。向婉兒溫和地一回眸,讚賞地看著那個一身男裝的俊朗男子”掩口笑道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你,我總是忍不住想起我的狂兒,或許因為你們都是從小便女扮男裝吧。”
向明在龍洲也不過是一介小人物,哪裡比的上風雲天下的天雲公主?我只是看不慣他們的做法罷了,夫人既然是三脈血脈,理應受到禮待。還請夫人暫時忍耐,二脈和四脈最多也就冷嘲熱諷,不敢真的在老祖宗面前對您怎樣的。”向明精明的眸光略略轉動,也凝視向頭頂不住飄落的梨花。
你不必瞞我,這些日子,我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五脈和三脈之間是不可調和的衝突,你這麼幫著我,總也有你的原因。你不想說,我便不問,無論如何我很感激你,讓我有這個機會,等著狂兒來接我回去,希望你也能放下那些糾纏著你的心事,做個快樂的人。”向婉兒拍拍向明的肩膀,露出一個極為溫和的笑意,轉身往老祖宗的住所走去。
向明抬起頭,仰視那一瓣一瓣飄落的梨花,一陣風過,漫天白色飛絮飄舞著,脣角露出一絲苦笑,仿佛又記起了那一日的梨樹下,那個身上飄著淡淡雅香的男子將自己從絕望裡救出來的那個瞬間。
揚眉淺笑鑄傳奇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條大魚
蔚藍的大海,一望無際,遼闊至極,水與天的盡頭,黃昏後晚霞的紅色愈發鮮艷詭異,就像是刺目的鮮血,流淌著危險和不安。
斜照的夕陽好似在晃動,那一片的天邊就像是一面多稜銃,將整個天空折射出好幾塊的碎片,很快的,那殘陽的血紅之色慢慢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宛如暗夜般恐怖的黑色,一片壓城的烏雲將天空全全遮蔽,再也沒露出一絲縫隙。
暗夜中尚有星光,而此時的海面卻是如同一座墳墓,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了半點兒生氣。
風暴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