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狂第17部分阅读
雲狂 作者:yuwangwen
呆若木雞。
何止是司徒博雅,如今只要略通詩艾之人,無一不是目瞪口呆,眼珠子幾乎都掉出了眼眶,近千人的煙雨樓前,方才還像是菜市場般議論紛紛此時又一次因為這個少年而陷入了一片寂靜,
三步念詞,十步成詩!
而且並非眾人心中想象的那各打油詩,韻律宇句每一條都那麼完美,抒發的感情那樣強烈,不止是速度,更有質量,當雲狂念到一半之時,便已讓人陷入了詩句的意境裡,眼前仿佛出現了高山長河胸口熱血翻騰,心臟懼不得跳脫而出,尤其她念到那句四海稱英雄時,每個男兒的心裡都涌起了壯士的激|情!洋洋灑灑數字,少年隨口念來豪情萬丈,一身的風采炫人耳目白色錦衣迎風擺舞,宛如勝利的旗幟一角,這一刻,少年的身姿在周圍眾多少女佳人的心目申驀地高大了起來,滿眼的痴迷色彩,好一個滿腹經綸的絕世男兒,好一個滿腔抱負的少年英雄
狂放,灑脫自由,睿智,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翩翩公子這才是她的真面目啊!
雲狂優雅地環顧一圈,淡然一笑,時出題的青年問道“兄台看可還能過眼?
青年還在傻愣之中,旁邊一聲女子極其高昂的讚賞搶先道“好詩!好文采好人物!”
四座方才如夢初醒掌聲四起,喝彩漫天
雲狂微微一笑看向那名女子,正是上午對她試探的李箏。
李箏美眸含笑,心中狂喜,她果然不如傳聞所言,而是個名副其實的天縱奇才!司徒家族算什麼,讓他們去死好了!柳雲狂,為了你我凌霄宮可是改變主意了,若不能與你相交,絕對是人生一大憾事,你可一定要加油扳倒司徒家族那此雜碎哦。
“狂弟,好樣的!”雷簫肑_眼笑上來一拍她的肩膀。
弟,果真是驚世之才啊!”花夢影對詩詞了解也非常多,心裡驚嘆著雲狂的文采,臉上也是笑意十足。
簫兒!夢影!”雷破海黑著臉看著兩個侄兒傳音道,花雷兩人卻時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公共場合又不好發作,只能心中叫苦,完了完了我上三宗的接班人怎麼染上這種怪癖了,染上這種怪癖也就其了,怎麼能看上敵家的對手,你們喜歡誰不好偏要喜歡她?
喝彩聲漸鼎,雲狂衝著司徒博雅一桃眉毛笑道“司徒公子,我的詩已經做完了許久,你還沒有考慮好麼”
司徒博雅臉色鐵青,咬習切齒,作詩這種事情最忌心情焦急,雲狂十步成詩根本就是對他的打擊,此時他滿心憤恨,時間又短,加上雲狂那首詩的確非常之好,讓人望而生畏左右都覺得自己不行又哪裡還做得出來?
“哼要作傳誦乾古的優美詞句又豈是一時半刻之事?柳小王爺的詩作得雖快,意境雖高,但離千古傳唱,怕是還差上一截吧?要做楚京第一固然可以要做,天下第一只怕還不行。司徒博雅強詞奪理說話都有此勉強。
“看來司徒公子是在醞釀千古名句啊?失禮失禮,佩服佩服,不知司徒公子要醞釀到何時”是不是今日這文采大會結束方能一鳴驚人震驚全場?”雲狂“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地嘲笑道,字裡行間滿是譏諷挑撥人心。
眾人不由得紛紛鄙視起司徒博雅來,你不行就不行了,找什麼藉口?千古名句是那麼好做的?就憑柳雲狂十步成詩,說他是天下第一公子也絕不會有人反,時別說年輕一輩,就是那此上了年紀的博學大儒貌似也沒幾個能做到?
“看來司徒公子是還沒想好了?小王倒是又代英雄想到了一首詞在司徒公子作詩之前先給大家漆添興致,各位看看如何?”雲狂黑瞳裡狡黠的光澤一閃而過,裝模作樣漫不經心地輕聲笑道,頓時引起了周圍的一片起哄聲。
“小王爺,再來一個”
“一定要作一定要作”
“我等洗淨雙耳恭聽”小王爺請說
他方才表現出的才華已經讓人欽佩萬分,此時又要作詞,一眾文人墨客自然是興奮之極,就差為雲狂搖旗吶喊敲鑼打鼓了。
“小王爺這邊請,這兒有筆墨絲綢,希望小王爺能將詩詞寫下來,留在世間。方才那出題的青年神色恭敬道,文人之問才華出眾者就會受人尊敬,這是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此時雲狂展現的文采已經讓眾人折服,周圍看他的眼神也和方才戴然不同了。
“也好,兄台帶路。”雲相拱手說道,跟著那青年繞了一個人群的彎子,來到煙雨樓之靠寬大的空地上。
四圍的景致已經做了修改,盆景全部收走,架起紅木架子,一條條白色絲綢繃直了掛在其上,旁邊擺放著筆墨硯台,想來是為了今日一會兒的文采大會所準備。
雲狂走到正中最大的絲綢旁邊,持起一桿大筆略一俯首,便下筆如飛。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花夢影一字一字念來,清冷的聲音開始迅能平靜,而後越發不可收拾地激動,眾人漸漸入神,越聽越震撼,上千人的煙而樓前,除了花夢影清越的聲音再無任何雜聲。
優美卻不顯淆亂的狂草宇跡,雄奇壯麗豪放精緻的詞句,氣勢磅礡,感情豐厚,蕩氣迴腸!眾人看著少年的背影,卻產生了一種他站在雲上的錯覺,那滔滔雲海如萬馬奔騰,浮於他腳下雄洋壯闊然,而他卻好似狂妄得不屑一顧。
眾人在那一瞬間似乎被這少年深深感染,那樣一種胸懷天下的大氣度讓人不得不為之驚嘆為之欽佩,這樣一個人物稱不得絕世驚天那又還有什麼人能當此盛名?一干人這才明白,雲狂先前所言雖然是狂傲了此,可說的都句句屬實,全無虛言,這天下第一公子的名頭,從今往後百他莫屬。
“詞中的人物和故事是一此鄉村的傳說,他日若是有空,再容小王慢慢道來,此時卻怕是沒有時間敘說了。”雲狂隨意一笑,將毛筆榴置一邊,像是絲毫不費力氣似的。
“千古名句絕對是可以流傳千古的絕世佳作,一位似是很有名氣的中年文士率先驚呼喝彩,雷霆般的掌聲再度響起,這一次更甚上回,似要撼天動地,綿綿不絕,連千秋湘的湖水也震得波濤洶涌了起來。
“好字!好詞!好一個——”
李箏如獲至寶,目光炙熱胸口起伏卻駭然發現,自已竟然詞窮了,找不到詞彙來形容這個白衣少年,他的光彩連天縱奇才也未必能概括得了。
這一次的掌聲久久不息,以雲狂的厚臉皮對於剽竊心中沒有疙瘩,但目光掃過人生如夢四個字,心裡卻泛起了一股難言的滄桑,兩世為人,人生百態她幾乎已經嘗盡誰又知道,驕傲如她站在巔峰,是何等的寂寞。
她仰著頭,一瞬間,一直注意這她的人突然覺得,這個少年仿佛不再是十五六歲的孩子而是一個充滿了歷世滄桑的成熟男子。
那一雙黑瞳對著天空,唯有站在奇異角度的煙雨樓樓頂的白衣男子瞧了個清楚,那雙黑眸裡一閃而過的悲傷是那樣的濃郁,讓他無法呼吸,指甲幾乎嵌入了皮肉白衣男子遇制不住地興起一個念頭,幾乎忍不住便要衝上前去將她緊緊樓在懷裡好好安慰——
“什麼人!”,雷破海陡然驚天一吼白衣男子方才驚覺,剛剛的一刻自己的氣息已經暴露了!
風起雲涌驚龍洲 第六十章 魔門天尊
按說以自衣男子的內功雷破海要發現他並不易,但是他原本潛藏此時突然露了氣息,對另一名紫竹高手來說,就好似黑暗中驀地多出了一盞明燈,這盞明燈還在自己融手可及的地方,怎能不讓雷破海震驚?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最近正植多事之秋,楚京柳家之事已經到了緊要關頭,雷破海決不允許任何人出來攪局,當下雙足一頓,地上唯余一個殘影身形飛一般向著煙雨樓頂掠去!
“朋友!請亮明你的身份!雷破海一面竄高一面嘴脣蠕動,一句傳音向著上空傳去凌厲掌風貼著煙雨樓面破空上掃,強勁的罡風刮得旁邊一棵大樹落葉簌簌。
“亮出我的身份,你會放我走麼?”白衣男子見藏不了,乾脆也不躲了,清雅的聲音悠悠笑道,提氣一躍,驀地掇高一丈,輕而易舉躲過了雷破海的幾掌。只見他體態輕盈,足下隨意一點高襯枝頭,整個人宛如一隻大鵬,似要凌風而去。
“哪裡走”,雷破海怒喝一聲,人尚未到煙雨樓頂,用力一腳踏在旁邊煙雨樓的墻壁上,那石壁竟然被他生生踢出了一個窟窿!雷如海藉著著反彈之力破空疾衝,轉眼便到白衣男子眼前,兩人空中四掌一對,身後一排邊的暴烈罡風炸開了鍋,驚天動地響徹全樓!
白衣男子不欲多做糾纏一對掌,卸了力道,便藉著微妙的反彈之力向後飛去,雷破海驚覺之下一聲暴喝倏地五指成爪,吸掌一抓,白衣男子的白色竹笠已經被他抓到了手中
霎時,烏墨般的長髮瞬間如流雲般四散,白衣男子一雙清明的桃花美目露出,臉上卻還矇著一層紗巾,看不見他的真面目微風一動,白紗勾勒出男子清俊的臉型優美好看。但是在他右眼旁一道鮮紅如血的精緻龍紋毫無保留地映入雷破海眼裡,雷破海身體一震,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失聲輕呼
“你是天尊?”
“正是本座”白衣男子淡雅的笑聲如春風拂面。
煙雨樓委實太高,普通人的耳目根本不可能看清楚二人在幹什麼,唯有青竹以上的高手才能瞧個大概,更別說他們之間輕到極點的對話。
李箏一見白衣男子臉上的血色龍紋,也是身休大震,面色一白脫口低低喃道:“魔門天尊,怎麼會是他們?”
“小姐,他們難道也是為了那樣東西?他們是如何得知的風聲?“李箏旁邊的丫頭巧兒與她悄悄地竊竊私語起來。
“哎,密宗四門內魔門本就是最大的門派,雖然絕跡江湖多年,影響力卻遠在其他三門之上,如今他們既然現世,比我們更早得到消息也是應當的。李箏目力緊緊鎖在遠處二人身上,輕嘆道:“好強的男人,那魔門天尊看起來只是年輕男子,武功卻遠在我之上,僅差雷破海一線,我凌霄宮裡唯有三師兄可以勉強與之一比,魔門果然是人才輩出啊。
白衣男子身形飛退,雷破海一愣回神,正待繼續追捕,卻聽見下面突然一聲清脆驚奇地大叫:“哇那是什麼?好大一隻馬蜂飛得真高!”
雷破海聽得全身一抖,差點從空中趺下去!
所有武林同道們懼是揮汗如雨,心驚肉跳,膽敢將雷門副宗主比成一隻馬蜂,不敢說後無來者起碼也是前無古人了!這柳小王爺的彪悍果然不僅僅於文采啊
趁著雷破海閃神的檔兒,白衣男子人如閃電,“噗通!”一聲竄入了千秋湖中,湖面白色水花四濺,波紋一圈圈蕩開去,不一會兒便恢復了平靜再也瞧不見任何人影,只要白衣男子收斂氣息,偌大千秋湖一直通往千平江,雷破海也無法再找到他。
雷破海幾乎氣歪了鼻子,大好的機會可以讓本家的仇敵付出代價卻偏偏被人攪了局,這滋味要多難受有多難受,他一臉氣勢洶洶竄了回來,而色鐵青地對看著雲狂還沒說話,雲狂又“咦了一聲,恍然大悟“原來這位老伯不是馬蜂啊,失敬失敬,我就說馬蜂怎麼會去追一頭大白鵝呢,還把那頭大白鵝追得逃到了水裡,您老功力實在非同一般真是那個啥,唔絕世高手小王佩服佩服”
雲狂滿臉的崇敬尊重,一昏仰慕到極點的模樣,雷破海暗中氣破了肚子,卻又不好發作,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她還是個小輩,自己總不能落個以大欺小之名吧?海天中文網文字版首發
剛剛想到這裡,只見雲狂遂又滿臉愁容,搖頭大嘆“哎可惜了那隻大白鵝,能夠長得那麼肥碩實在不易小王本想將他抓來清蒸水煮拆吃入腹,但沒想到他動作居然那麼靈敏,竟讓他在老伯眼皮子底下逃跑了,遺憾啊遺憾!”
她神情動作惟妙惟肖,語氣逼真,仿佛真的為了一頓到。大餐不翼而飛而苦惱,眾武道中人不某又被雷翻了一片,兩個當世絕頂高手在她。裡卻成了馬蜂,大白鵝?不知道那個白衣男子聽到了,會不會氣得從水裡冒出來找她拼命。
花夢影,雷簫,北辰彥李箏等多少知道雲狂底細的人,紛紛腳下一個踉蹌站立不穩,哭笑不得。臉不紅心不跳眼不眨便扯出這等胡話來他們終於知道她這八年是如何聲名遠播的了。
雷破海當下一揮衣袖,轉身而去,心裡暗罵,這小子果然和情報上一樣,分毫不懂武功是個只知道之乎者也的奶娃娃,狂費我諸多擔心小心謹慎,真不知道我那兩個侄兒看上了你哪一點!
一場哄鬧過去,此時已經無人再理會那個“楚京第一公子”司徒博雅這場比試孰勝孰負一目了然,許多文人志士才子佳人紛紛聚到雲狂所書的那張白綢之前,賞文看字,讚嘆不絕,更有諸多女子對雲狂媚眼亂飛,大嘆以前錯過了此等才華橫溢的絕世公子,追悔莫及。
“鐺!”鑼鼓一敲,一個紅衫女子趁著船隻從煙雨樓後林裡轉出來,惹起眾人注意,只聽她揚聲笑道:“各位客人,上船吧,雲姬姑娘一會兒便到了。”
眾人這才戀戀不金地將目光從那白綢上移開,先先後後上了花船,只覺得今日不虛此行,先親眼瞧見了這等流傳千古的名句誕生,又能聽到絕世名姬的琴曲,當下紛紛對那位未露面的雲姬姑娘愈發期待起來。
“雲狂哥哥,我們乘一條船。”剛剛你說的。
北辰彥紅著臉走到雲狂身旁,心裡想著那個賭約,臉色越發紅得像是要滴血。
“小彥乖,雲狂哥哥有點事兒,回頭一定補償你。雲狂微微一笑,目光掃過花夢影雷蕭等人,眸中漾著略帶深意的光澤,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船上,幾個小婢將簾子一放,便只能瞧見一個淡淡的人影。
為防雷破海察覺,雲狂露面此番所帶的人均是不懂武功的手下,琴棋書畫柳風柳翔,一個也未露面。
北辰彥有點小失望,邊上花夢影卻一拍他的肩膀若有所指地笑道“小彥和我們一起吧,放心你一會兒就會見到她了。”
“一會兒?”北辰彥點點頭,心裡卻很疑惑。眾人正要上船,煙雨樓內又走出一男一女,正是澹台青青和澹台沁,兩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花夢影眼尖的瞧見澹台青青明顯有哭過的痕跡臉上,還有個五指掌印,不覺皺起了眉頭。
雷箭笑道“老三,你來遲了,方才一場好戲沒立瞧見。
澹台沁面色陰沉,嘆了口氣走到二人身側,連日來重重的煩心事物讓他幾乎連看美人都提不起興趣了,澹台青青見到花夢影,眼睛一亮跑上去纏住哭道“影哥哥,沁哥哥打我!他打我”
“打你”我甚至想殺了你!阿刃是我最好的兄弟,你竟然——”澹台沁青著俊臉一聲怒吼,引來四方注意,這才一揮藍色長衫,率先上花船去了。
花夢影嫌惡地一甩袖子任她趺坐在地上,淡淡道“別以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沒有人知道,那日澹台刃出現以後我便傾力徹查過了,也只有老三被你縈在鼓裡,那種事情,真虧你做得出來!以後少來碰我你讓我噁心!
花夢影,雷蕭,北辰彥等人紛紛上船,澹台青青蒼白著臉,憤恨跺腳,上了雷破海那方的一條船。
李箏掀開簾子,遠遠望著雲狂特性獨立的船隻,心道等大會結束,我一定會去找你。
歐陽明一進自己的船艙卻瞧見艙內一個背對著他的白衣人,驚喜悄聲道“天尊,你沒走?”
白衣人身上纖塵不染,全無水漬,回眸一揮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傳音笑道本座在你這兒借座一會兒,不介意吧?”
歐陽明搖頭喜笑“怎麼會,不過小王爺已經入艙了。”
“你一會兒就懂了。
白衣男子招呼歐陽明一併坐下,清眸遠望,暗自輕笑混蛋丫頭,敢把我說成一隻大白鵝,還想把我拆吃入腹呢?既然如此,我捨得走麼?
遠方一陣縹緲清音猶如甘泉鋪灑大地,眾人神色一肅齊齊向那大片竹林的盡頭看去。
風起雲涌驚龍洲 第六十一章 雲姬是你
兩岸柳翠竹輕輕搖曳,清洌如水的琴聲沁人心脾,更甚夏日的綠蔭,李穩與花夢影在各自艙中,剛剛坐下,此時卻幾乎同一時間站了起來,引得足下船體都是一陣搖晃。
李箏是為了這琴音的心境震撼驚喜覓得知己,而花夢影則是震撼這八年來她的進境,她的琴曲比起八年之前更為縹緲動人仿佛進入了另一個全新的領域裡,自己苦練八年之久以為終於可以趕上少許,可如今卻只能苦笑搖頭,仍不及她的神韻。
喝彩之聲方一響起,卻聽那輕柔婉約的曼妙之音好似呢喃般緩緩唱來:(一定要聽哦,童麗《伶人歌》)
“芳雪落天際,伶人歌楚凄,自古紅顏多苦凄,淚落洗菩提
英雄劃劍依,歌去人影稀,誰知明日是分離,台上望珍惜
一葉扁舟,簡單幹淨,毫無裝飾之物,身著白紗的蒙面少女身邊站了四個美麗女子,正是梅蘭竹菊船頭船尾則立著四個俊秀少年,分別是無涯,無月,無笙,無為。
錦繡玲瓏各自持著一根長長的竹竿在船的最前端撐船,小船很快便來到了眾人兩排浩大的船隻隊伍之間,停在正中,整個一葉小舟上幾乎都是年輕貌美的少男少女,委實刺激人眼珠。然而,中間那名撫琴歌唱不知容貌的少女,卻偏偏是最搶眼,最吸引人視線的一個。
素雅白衣纖塵不染,雲鬢輕輓,只插了一支翠竹簪,找不到任何珠光寶氣的雍容,但就清雅脫俗不似凡人。
澹台沁聽到這空靈歌聲整個人霎時就激動了起來,一蹦而起,脫口驚呼中:“是他!絕時是他!夢影,是我竹林裡遇到的——”
“我們知道了!花夢影抿脣苦笑著打斷了他。
一瞬間,所有的疑問全都解開了,那麼多的聯繫交集在一起,花夢影並非愚蠢之輩,又怎麼會想不到?他們精測得果然沒有錯!
狂弟,真的是你!雲姬竟然真的是你!你竟然是,是——狂妹——
北辰彥拼命擦著眼睛,雷瀟瞪著雙瞳,花夢影痴痴凝望,歐陽明扇子掉地,白衣男子眼露驚艷之色,心中懼是不也相信。上一刻的她是個英氣逼人瀟灑狂妄的絕世公子,這一刻的她卻是個溫柔如水婉約清麗的絕色紅顏,如果不是已然知曉她的身份,誰又能想象,這樣兩個給人的感覺極端相反的人,卻偏偏是同一個?
豪放雄渾,溫柔婉約,狂肆英俊,靈秀美麗,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不,哪一點都不是真正的她!
唯有將這此特點巧妙融合,將這此看似矛盾的不可能的每一條都集中起來,才是真正的柳雲狂!一個足以縱橫世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驚天之人!
一時間,眾人為了不同的緣由張口結舌,空曠天地之間再無任何吵雜之聲,唯余雲姬曼妙動盪的撫琴身影和那一首感人動人的伶人之曲。
“英雄劃劍依,歌去人影稀,誰知明日是分離,台上望珍惜唱一曲別離誰在君懷裡昨日相依,今夜又相離歌伶笑淚滴一出悲戲,終離佳人老矣唯戲暮裡英雄美人再交替,笑嘆千年悲戚。”
英雄美人的故事,在雲姬的揮灑下徐徐展開,時而情意綿綿,時而凄婉哀怨催人淚下令人沉醉最終化為一聲請幽長嘆,餘音裊裊,洞悉世情,仿佛那聲長嘆也成了歌曲的一部分。
歐陽明轉眼一望清眸氤氳的白衣男子,心中暗嘆,原來如此,怪不得天尊這般護著柳小王爺,原來她竟然是女子,天下間竟然有這樣的女子,令人好生驚訝也只有這等女子才會令天尊這般驚才艷艷的人物牽腸牲肚吧!
白衣男子聽得入迷不知不覺,雙手再度緊握閉目無言
“誰知明日是分離”一出悲戲,終離——狂兒,你這歌可是為我而唱”你在怪我麼?八年以前的我,又何曾想到今日的局面?我真的不想瞞你,不想騙你,但以你的性子我若告訴了你,必定會又一次將你扯入危險之中,甚至性命堪憂。我只想守著你護著你,只要還有一天便暗暗陪在你身邊,一如從前,可為什麼上天給我再見你的時間,這麼短,這麼短——
一曲終了,從周困船隻到岸上竟然毫無聲響,良久,漫天掌聲轟鳴而來,幾乎震破了人的鼓膜,卻是沒有一人再大聲喧嘩喝彩,唯恐將這女子創造的優美意境打破。
一些雅士小聲討論著,驚嘆不絕。
“名不虛傳見面更勝聞名!”
“天呀,若是能得此等女子為妻,夫復何求。”
“如此奇女子,世間罕見!李箏讚嘆道,心裡卻總有個地方覺得不太對勁好像這個雲姬給她的感覺很熟悉可是卻偏偏似又完全沒有見過,這真是奇了怪了。
淨兒,緣兒公主,澹台青青等意欲與之爭鋒的女子,則是滿身虛脫,勁力全無,又一次被狠狠打擊了。
湖中小舟一蕩,錦繡玲瓏撐著船隻遙遙上得煙雨樓島,許多人已經忍不住從船中跑了出來,回到岸上近距離一睹美人風采,雷破海一馬當先身形飛快一閃,在岸上正面迎上了她,遭來眾人一致鄙視唾棄:老傢伙,你都多大年齡了還要看美人,沒看出來你居然也是個人面獸心的東西,最好哪一天精盡人亡!
雷破海緊盯雲狂,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來一句。
“雲姬是你?”
“不錯,我就是雲姬。”雲狂淡淡一笑,也回覆了一句聽起來莫名其妙的話。
“很好很好!”
雷破海眉頭舒展,欣慰一笑。
“的確很好!”
雲狂也甚是愉快,滿臉和睦友誼,一老一少看起來就像是兩個老朋友,同時露出了各自領悟的笑容,眾人看來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詭異得要命。
“雲姬姑娘這邊有請一眾雅士紛紛投來尊敬目光,自動讓出一各道路前方正是那碩大廣場,此時已有數十人圍作一團開始賞文論詩,便是那傳說中的文采大會了。
雲狂輕輕一拂素雅衣袖,眾星棒月地由身旁四男四女護著走了過去,心中卻是暗笑,雷破海,你已經上當了!你就在那自以為是去吧!
雷破海在雲姬一到之前便感覺到了遠方一股渾厚氣息,驚覺那是一名紫竹高手,隨後雲姬隨波而來,身側眾多高手相護,四男四女竟是四個青竹高手,四個綠竹巔峰,連兩個坐船的煙雨樓中人也是綠竹之境的高手,這麼一看之下,頓時記起了三日之前的那名女子,暗夜星辰!
暗夜七星現身此地的目的使得雷破海頭疼不安白家的人馬被大批屏殺總會讓人產生一此懷疑,雷破海甚至懷疑是柳家請動暗夜七星前來助陣,但是此時雲姬的登台,便消去了他心頭的疑惑。
哦,原來她是為了此處的表演來呢!原來這煙雨樓是停雲閣的產業,怪不得白家倒霉了,撞到人家老窩裡來了啊!他就說嘛,停雲閣行事詭異,柳家何德何能可以與之扯上關係?故此他才笑曰“很好很好。”
如此一想,雷破海便覺得已是萬無一失,打定了主意,決定不再拖下去,免得夜長夢多。當下人影一閃,離開了煙雨樓,直奔司徒世家,此時,司徒世家應當正在和秦家談判條件。
至於雲狂,完全是給雷破海下了個套兒,眼見將之套住了,當然也會很是愉快,故而也欣喜瀟灑地笑:“的確很好。”
可恰的雷破海,被公子坑了還在哥為公子數錢!無涯等人忍住笑各個幸災樂禍。
“雲姬姑娘,可要到我等花船上一敘?我們可是司徒家的公子!”司徒秦壽和司徒建仁兩個傢伙也頗好美色,但見雲姬一雙妙目一直盯著兩人,不禁飄飄欲仙,自我感覺相當的良好,飛快奔上前來,誕著臉裝出英俊公子的模樣問道。
雲狂目露思索之色,突見一個俏麗小婢跑上前來,笑說:“雲姬姑娘,我家小王爺有請!”
雲狂黑色美目帶著遺憾的笑意瞥過兩個司徒公子,毫不猶豫地一轉身飄然而去,在眾人的目光之中踏入柳小王爺的花船帳簾,兩個小婢把船一撐,便遠遠向著煙雨樓後方劃去。
眾座不禁紛紛感嘆,才子佳人方是絕配,好個柳小王爺啊,今日一發神威,奪得天下第一公子之名竟然連雲姬姑娘也被他迷住了,唉,看來自己是沒有希望了。
一時間,男人羡慕柳小王爺,女人羡慕雲姬,眾座皆是羡慕不已
司徒秦壽和司徒建仁兩個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被人甩在了一邊而且還是被人橫刀奪愛,頓時大感沒有面子,紛紛認為是那柳雲狂是故意的,否則雲姬姑娘一定是看上他們的,
兩人暴跳如雷,也不顧盯著詩文的司徒博雅,偷偷開了一艘小船,乘風破浪追擊過去,心裡尋思,反正柳家都快要倒台了,還怕你做什麼?我們兄弟今天就要好好教訓你一番!
花夢影眼尖地將這此看在眼裡,心中暗嘆,疾拍雷蕭:“我們也去司徒家族吧,要出大事兒了!”
風起雲涌驚龍洲 第六十二章 名揚天下(一)
司徒秦壽和司徒建仁兩個人撐著小船一路追來,卻一直看不見雲狂的船隻,不由得暗自奇怪,不知不覺便轉入了煙雨樓後方的茂密蘆葦叢裡再也
聽不見前方的吵雜人聲,二人撥尋了一陣,依然是一無所獲,不禁雙雙罵了一句晦氣,垂頭喪氣地轉身要往回劃。
一轉頭,司徒建仁的眼睛便亮了起來,前方正是雲狂那艘小舟,穩穩擋在二人的歸路上大片的蘆葦叢裡步,這艘船隻異樣的顯眼兩個公子哥兒卻
完全沒有察覺其中的詭異,紛紛叫囂起來。
“柳雲狂,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搶我們兄弟的女人?
“乖乖把雲姬姑娘交出來,爺爺我考慮饒你一條性命!
“怎麼不說話了?現在知道當縮頭烏龜了?
“你就是當了烏龜,我們兄弟也要掰開你的烏龜殼子!
二人罵罵喇喇,只覺得多年來司徒家所有的憋氣全都出盡,相當爽快,正得意間,卻突然覺得船下一陣涌動,水流驟起成柱狀,“砰的一聲巨
響,兩人猝防不及就被推上了天。
整個船隻翻轉,四處又無借力之物,司徒建仁和司徒秦壽雖有此武功卻遠不達借物漂浮的地步,尖叫呼喊中噗通一聲落入水裡,拼命拽住旁邊
的蘆葦桿子不讓自己沉下去,二人驚駭地時視一眼,只聽得一個清脆縹緲的冷冷笑聲。
“兩位司徒公子,你們找我?”
兩個面帶譏諷笑容的小婢將花船帳簾一挑司徒建仁和司徒秦壽不由得雙雙瞪直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船內,瞳孔裡充滿了疑惑驚惶和不解。
清亮的男聲正是柳雲狂在說話,然而他捫卻沒有瞧見那個印象中囂張跋扈錦衣玉帶的小王爺
花船內並不是他們想象的男女親熱,而是只有一個非常單一的身影,“雲姬”姑娘單手慵懶地撐著腦袋,一雙黝黑的眸子全是戲謔,像是一隻看著垂死端掙扎的老鼠的貓,寺申的銀扇雅搖搖,那邪魅風流的模樣特司徒建仁和司徒秦壽嚇得眼眶凸出,這個造型再熟悉不過了,這是——
“你,你你到底誰司徒建仁回望一圄,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煙,頓時腦中轟然一響,覺出幾分不妙。
“我是誰,你們難道還不清楚麼。雲狂瞥了二人一眼,悠然慢慢地走
到船艙外面,隨手將面紗一摘,露出清麗的絕色容顏,對著二人盈盈一笑,宛如春花盛開。
“二位公子方才你們還請我去船上一敘,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真令人傷心啊,要罰,要罰,唔,怎麼罰呢?來去在船頭緩緩踱了幾步,雲狂苦惱地皺著眉似在沉思,扇子抵著下巴,搖頭晃腦,好不瀟灑。
司徒家的兩人卻是嚇得面色慘白,一顆苦膽幾乎被生生駭破!
兩人好歹也是世家子孫,懂得一此武功,怎麼會不明白方才將他捫連人帶船送入空中的力道有多麼強勁?柳雲狂周圍除了兩個小婢並無旁人,不管是哪一個,那個人都絕時是絕頂高手,一瞬間就是傻子也明白了,這個柳雲狂竟然是一直在韜光養晦。
那麼,他們司徒家最近所為算什麼?二人略一思索,當下欲哭無淚,駭然發現,他們根本就是完全進入了人家的圄套之中。
“柳小王爺我們知錯了,我們這就回去告訴爺爺,讓他們再也不與柳家為敵了,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以後一定改過自新。”
司徒秦壽哭喪著臉,連連告饒,突見雲狂一抬頭,對著他們陽光燦爛地一笑不禁毛骨悖然,全身寒毛倒豎起來,驚恐道:“你你想做什麼?”
感覺告訴他,這柳雲狂恐怕沒想到什麼好事。
果然,雲狂陰測測地哼了一聲,從旁邊的小婢手上接過一根長長撐船竹竿,利如刀鋒的犀利目光掃過二人連廢話也不想多說一句,只輕描淡寫地吐出幾個字。
“就罰你們被撞死好了
手中竹竿倏地往下一蕩,船體驀地破開一茶銀色水線快得令人難以想象,司徒奏壽和司徒建仁只來得及對著那越發接近的船隻露出一個驚恐的表情,就聽見“砰!”
砰!兩聲悶響,鮮紅的血液在湖面上蕩開少許,一連串的氣泡落了下去,很快,湖面上便再也沒有動靜了。
這艘小船的船底有一層百煉精鋼,防止漏水,下有機關可以直接下水,之前她便是憑著這道機關方才騙過了雷破海耳目,遠遁湖後,改裝雲姬,讓雷破海做夢也想不到,柳雲狂和雲姬會是一個人。
“你們當年敢傷害我的少秋哥哥,敢對我的親人不利,如今,不叫你司徒家族斷子絕孫,豈不便宜了你們?”一道狠絕的冷笑聲在湖面上淡淡散開,湖中的二人卻怕是連聽也聽不見了。
雲狂抖了抖衣襟,不屑再看一眼,平靜得仿佛完全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走回艙中,將一身輕紗換下,重新作了那身柳小王爺的打扮,待得良久,確定了那兩人必定死透了,方才摸著下巴淡淡笑道:“恩,差不多了,該叫某人來收屍了。”
幽暗深邃的黑瞳裡閃爍出幾抹精芒,長桿一挑,兩具已經被泡到浮腫的屍休落到了甲板上。
煙雨樓前的文采大會正進行得相當熱切,一眾才子佳人都相互傾慕,表明心意,許多少男少女談笑風生,司徙博雅這個楚京第一公子卻是遭人冷落處處受人白眼,心情鬱悶至極。
有了天下第一公子柳雲狂,別人又如何再注意得到這個楚京第一公子?更何況他與柳雲狂之間一場比試,全落下風,毫無反擊之力,眾人對他的印象自然是極差的司徒博雅不禁又一次恨恨想著,不日定要將那柳雲狂碎屍萬段。
司徒博雅閒逛一圄,卻突然發硯不見了自己兩個弟弟心裡隱隱不安起來,正當此對,乾秋湖的另一面,一聲凄慘至極的厲呼打破了熱鬧的場面,眾人被嚇了一跳,不約而同向這那個方向看過去。
一艘頗為華麗的花船慢慢擊過來,眾人逐漸看請了一此景色,不禁紛紛倒吸一。冷氣,感覺到了山雨欲來前的狂風滿樓。
船頭的甲板上橫放著兩個渾身濕透腦後頭上帶血,已然被泡得看不出面目的屍休,早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船艙裡面,一襲白色錦衣全身濕噠噠的柳雲狂不停踱步來去,焦急之色遍布俊臉,捶胸頓足,俯仰長嘆。
司徒博雅只覺得頭腦裡轟然一響,頭上青筋暴現,猙獰滿眶,指甲幾乎嵌入掌心,牙咬得咯咯作響,幾乎忍不住就要衝了上去!
別人或許一時還看不出來,他卻一眼便認出了那兩個人的衣裝打扮,分明是他的兩個弟弟,司徒秦壽和司徒建仁,這兩個小子雖然平日裡極不聽話,可卻是他的親弟弟比起司徒白雷,他不知道多疼愛這兩個弟弟,如今竟然——竟然——
“柳雲狂,你幹了什麼!”司徒博雅焚天怒怨地瞪住雲狂,瘋狂大吼,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在她身上咬一塊肉下來!
雲狂上得岸扯住司徒博雅,滿臉愧疚溢於言表好心好意地道:“司徒兄你別急,趕緊看看你的兩位弟弟吧,他們方才為了雲姬姑娘追趕小王太急切,被那湖中的一隻大白鴉撞翻了船,小王的婢女撐船太急,一下子不小心撞了過去,他們倆便陷入了水裡。小王急忙下水去撈,奈何千秋湖太大太深,小王來來回回數次才將他們倆救上來,發現兩位公子已經奄奄一息。小王一氣之下就將那女奴當場擊斃扔進了湖裡喂魚趕緊將兩位公子送回岸上,還是快點搶救他們吧
她邊說邊急急呼喚幾聲:“周廷根!周兄!還不快過來救人!”
眾人聽她洋洋灑灑說了一堆,岸上已是驚駭一片,鴉雀無聲,都被這個可怕的事實嚇得不輕周廷根聽她呼喊雖然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急忙答應一聲跑了過來,裝模作樣診治一遍。
“已經死了——沒救了——”
周廷根吞了一口唾液,有幾分懷疑地看著雲狂,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他們已經死了很久了,而且倒不是溺死的,被撞的地方傷口才叫嚴重,頭骨全部絆裂,當場便應該死了中,這絕對是內家高手操船所為,絕非一個小婢能夠做到!
“什麼?已經死了!”雲狂驚呼尖叫著跳起來,憤憤然道:“該死的!”
風起雲涌驚龍洲 第六十三章 名揚天下(二)
早知道就不該便宜那個女奴,小王應該把她砍成一塊一塊才對!
雲狂悲戚轉身,抹了一把眼淚,悲慟地道“司徒兄還請節哀順變,給兩位公子收屍吧。不想兩位司徒公子命薄至此,小王實在是難辭其咎,不過小王已經為兩位公子報仇雪恨,兩位公子泉下有知應該也會含笑九泉了。
“柳雲狂,你住嘴,我兩個弟弟絕不會這樣白死的,你才應該回去等著給你們一家人收屍吧,司徒博雅險此被她給硬生生氣死過去,再也忍不了心頭烈焰,發出一聲雷霆般的咆哮。
“什麼意外撞傷,報仇雪恨”他兩個弟弟不從九泉下來找她算賬就不錯了,還含笑九泉”她根本是信口胡說胡編亂造,司徒奏壽和司徒博雅的死,她必定在心中笑破了肚子,臉上卻還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簡直是欺人太甚!人都死了,不管用什麼方法弄死的,肯定和你脫不了關係,他們都不能開口,你怎麼說,全是你一面之詞!
司徒博雅並不懷疑是那個白衣高手攪局,不過柳雲狂若是不帶著雲姬走,司徒秦壽和司徒建仁又怎麼會跟過去?
他憤怒之中一把抓起兩個弟弟的屍體,對周圍眾人道“眾座英雄請即刻到我司徒家族一聚,我爺爺應當今日就會做出明確處理此話一出,霎時,滿城風雨!
一場文采大會生生中斷,各方名人雅士其實很多都時九大宗門有些了解,而達官貴人也清楚一些,雖然這些事情從未明明白白擺上過檯面,當下,眾人不禁對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模樣的雲狂紛紛投去同情憐憫的目光。
可憐的人啊人家武林高手鬧事,偏偏把你攪和了進來,哎,柳家果然是氣數到頭了,人倒霉起來喝口涼水都寨牙。
“司徒公子,你這話是什否意思?小王可是‘好心好意“還弄得自己成了一隻落湯雞,你竟然——”雲狂氣得滿臉通紅,憤憤然指著司徒博雅的鼻子,更加引起眾人的同情無奈暗嘆“哎”誰叫你是柳家的小王爺呢,司徒家族本就是你們的對頭,他們不落井下石,大做文章,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司徒丞相府內,此時正是司徒浩瀾和幾個秦家人談判之時,大廳裡,雷破海,司徒楠,司徒浩政,司徒浩宇全都在場。隨著雷破海的歸來,大局基本已經敲定,雙方僅是在為幾座產業討價還價,正爭論聞門外突然傳過來一陣喧嘩,遠遠便聽見司徒博雅悲憤大吼。
“爹,爺爺我們不能再忍了,那柳雲狂數人太甚”
司徒浩瀾眼見自己兒子飛快跑進來表情極為猙獰,不禁皺眉問道:“怎麼了”那柳小王爺又做了什麼出格之事。”
“爹!不僅僅是出格之事了那柳小王爺把秦壽和建仁撞入水中溺死了,隨著司徒博雅的悲呼,司徒家上下一版震驚,人人怒意滔天,聽聞兩個兒子的死譏,司徒浩瀾腳底下一個踉蹌,一陣頭暈目眩,險此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