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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纪事(完结)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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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田纪事(完结) 作者:

    被那假面狐狸仙儿一句话,在这孤寂山寺中禁了足。两个丫头比那两尊门神还门神,偏又拉不脸来训她们,若是真训了,说不定那两个丫头眼圈一红,她就得乖乖就范。

    天刚擦黑,她便躺到床上,心中祈祷今天快快过去,明日本小姐的禁足就结束了。

    迷迷糊糊的睡至半夜,只觉耳边有什么人在悲伤的低吟浅唱,惊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侧耳细听,原来是有人在吹箫。那箫音呜呜咽咽,缠缠绵绵,似是含着无尽的悲伤,又不尽是悲。似是含着无尽的凄凉,又不尽是凄。仿佛一个迷路的人在问,我的前路在何方?又仿佛一个即将远行的人在说,此去经年再见无期……

    这突如其来的箫音,将她深深打动,一颗心似是被人紧紧揪起,象要被人捏碎了一般。

    竟然让她生出: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的绝望来。不由眼眶一热,淌出两行滚烫的泪来。

    直到那箫音渐低,若有若无,渐渐消去……

    良久,青篱才回过神。

    不知何时,她已出了房门,两个丫头立在不远处,也是一脸的泪。青篱连忙抹了泪,笑道:“你们怎么出来?”

    杏儿抹了一把泪道:“奴婢在小姐身后叫了多少声,小姐都不应,还以为小姐魔障了呢。”说着顿了顿,又恨声道:“不知哪个挨千万的,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招人眼泪。”

    柳儿也恨恨的跟着骂起来。

    青篱连忙道:“这文人墨客,风韵雅士大多都略有些怪癖。咱们白白的听了一场好曲,可不是占了便宜么?”

    杏儿听了连连点头:“这曲真怪,奴婢听了只觉得心里憋得慌,这眼泪不自觉就下来了。”

    青篱取笑道:“古人有云:知音难觅。看来我的杏儿也是个知音人呢……”

    与这二人笑闹一番,方将青篱心中被那箫音激起的悲伤绝望安抚了去。

    山中无甲子,壶中岁月长。

    不知不觉又过了七八日,算起来她在这寺中也呆了半月有余了。

    这些日子过得甚是无聊,青篱日日盼着青阳县主来访,想着以青阳那样的性子,必然在京中憋不了太久的。却没料到,自上次一别,这七八日来,不但不见踪影,连音讯也全无。莫非出了什么事了?

    青篱被这一猜想扰得坐立不安,如一头困兽般在屋里踱来踱去,思量了好半天,提笔写了几句话,才叫了杏儿来,如此这般的交待一番,杏儿领命去了。

    到了将近晚饭时,那杏儿使了钱前去打听消息的人才带着一张纸回来,那纸上写着两句话,一句是:青阳无事,现在宫中小住;另一句是:你的字能见人么?既是无事,每日抄两遍女训女戒给为师,每二日差人送来。少抄一遍,次日加倍!

    青篱咬牙切齿将手中的纸揉了又揉,搓了又搓。她是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找谁问个消息不好,怎么偏偏就鬼迷心窍找上他了?

    又将那张纸狠狠的在脚下踩了又踩,跺了又跺。本小姐欺负不了你,欺负欺负你写的字总成吧?

    杏儿柳儿看着小姐一副咬牙切齿,又踩又跺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小姐何时有过这样跳脱的时候?平时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这么一跳一蹦的,才象是她这个年龄的人。

    气归气,可是这《女训》《女戒》之类的她可不敢不抄。尤记得那日赏花宴上蓝衣少年岳行武被那假面狐狸仙儿喝斥的模样,她便觉得这个人自己实在是惹不起,若是真是惹了他,下一步指不定出什么妖蛾子呢。

    认命的抄了两天劳什么女训女戒,这一日正欲叫杏儿来,突然双想起她的棉花苗来,若非她在寺中,早该掐尖打枝了,那可是她的宝贝,马虎不得呢。

    连忙拿起纸笔,画了一张棉花明条的模样,并在画纸下方打了一个大大的“x”,絮絮叨叨的写了一大推凡是棉花上有此物的一定要及时掰去云云;又画了一张结棉桃枝条的模样,在画纸下打了一个大大的“√”号,正重其事的交待此类的枝条一定要保留,并且要及时除虫云云。这才将一叠纸包好,交给杏儿。

    杏儿感叹道:“岳先生真是个负责的先生……”

    青篱嘴角抽动:你那是什么眼神儿?简直丢本小姐的脸,这人哪里是负责任?分明是一天不训本小姐,他就皮痒痒呗(作者:也不知是谁皮痒痒?)……

    下午送信儿那人回来,又带来一张纸,青篱一看那纸上的字,更是暴跳如雷:你那也叫画?日后再加一样书画!

    不由诽谤:不叫画你不也看懂了么吗?天天训个毛啊,本小姐说了,本小姐坚决不走文艺派,本小姐坚定不移的要走田园派。画啊琴啊曲的,都离本小姐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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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陈家人

    这一日刚做完早课,用过早膳,她正窝在房里玩命的抄着女训女戒,听见外面一阵嘈杂人声,放下笔出了门。

    院中立着三四个女子,后面跟着几个丫环仆人。旁边立着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和尚,见她出来,连忙上前道:“这位施主,因寺中客院已满,是以方丈大师吩咐小僧将这几位女施主带到这边的客院之中。有道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还望女施主不要介怀。”说着深深行了一礼。

    青篱淡笑着点点头:“小师父不必多礼。小师父说的很是。”说着对那几位女子道:“各位小姐夫人请自便。青篱不过也是客居之人,不打扰几位了。”说着微微行了一礼,正要转身离去。

    “是你!”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青篱转头一瞧,是一个十四五岁的,淡黄衣衫,身量细高的少女。眉眼间有几分面熟,却不知是在哪里见过。

    只得含笑道:“这位姐姐可是认得我?恕青篱眼拙,只是瞧着有些眼熟,却实在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姐姐。”

    那少女转着一双细长的眼,将青篱来来回回打量了一番,才道:“苏妹妹不记得我也不奇怪。若不是你方才自称,我也认不出你来呢。”说着顿了顿捂嘴笑道:“四月初八詹王妃的赏花宴上苏妹妹力拨头筹,我自然记得你的名字。只是苏妹妹不过月余没见,倒似是变了一番模样呢。”

    原来如此啊。青篱明了的点点头:“这位姐姐过誉,青篱不敢当。还未请教这位姐姐贵姓?”

    那少女笑道:“我姓陈,单名一个薇字,蔷薇的薇。”

    青篱含笑恭维道:“蔷薇花开百花羞!姐姐好名字。”

    陈薇羞涩一笑:“怪道那日张小姐要拜了岳公子为师。苏妹妹的这般锦口绣心,想来颇得岳公子的真传……”

    方才那一句是本小姐临时起意,胡诌的,跟那假面狐狸仙儿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说着说着,她突然想起这人谁了,正是那日赏花宴上坐在她左侧的粉衣少女,岳家那假面狐狸仙儿的铁杆粉丝。

    想到这里,青篱没了应酬的兴致,正欲结束对话,却听那陈薇道:“听说王小姐和张小姐都进了你们苏府的学堂,不知苏妹妹可否给姐姐说个情……”说到此处已羞得满脸通红。

    呃?!张家姐姐,王家姐姐,还有陈家姐姐,本小姐真真佩服你们!天天《女训》《女戒》的看着,还能养出如此剽悍的个性来。与你们比起来,本小姐自愧不如……

    青篱将作一副惊讶的模样道:“陈家姐姐说的可是真的?青篱二十来日前就来宏远寺为家中未出世的小弟弟祈福,对家中的事一无所知呢。”顿了顿又道:“再说,先生收弟子,我这个做学生的能说上什么话?莫到时候情没说上,反招先生一顿训斥,那日先生训斥人的模样姐姐也瞧见了吧?真真是吓人呢……”

    陈薇见青篱如此说,脸上不由浮现失望之色。青篱见她怔忡在那里,连忙悄悄闪人。

    因存着躲人的心思,青篱硬是把自己生生的在房中窝了一天,一直抄到头晕眼花,这才出了房门透气。

    习惯性的步入后院,却见她惯常做的凉亭里已经坐着三四个人,这才醒过神来:这里已经不是自己的独居客院了。

    想要回避却也来不及了,陈薇一双嫩白的小手正冲着她不停的招唤着,见她不动,起身下了凉亭,就要跑过来。青篱无奈只得缓步上了凉亭,一边走,一边心中诽谤:不就一假面狐狸仙儿么?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大的劲头呢?

    亭中另外三人,一位年约十八九岁,梳着妇人髻,绛红长衫,天青色长裙,长得温温婉婉的,眉间带着淡淡的忧色。另一位是与王夫人年纪不相上下的妇人,一身蓝色衣衫,眉眼间看得出来,也是个温婉之人,另外一位老妇人,很是富态,面容白净,慈眉善目的模样。

    青篱连忙行礼问好。那位老夫人一把拉过她的手,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将青篱打量了半天,那眼光让青篱怎么看怎么觉得象是在挑萝卜白菜。这才笑道:“苏府真是会养女儿,单看这模样,这气度,真真把京中的一干官家小姐都比了下去。听薇儿说你是个极有才的,这更是难得呢。来,快坐下罢。”说着把她拉到身旁的坐位上。

    陈夫人在一旁笑着接话道:“老太太说的极是,那日媳妇儿亲眼见着苏二小姐的诗文连王妃小五爷都夸赞呢。”

    青篱连忙笑道:“老太太,太太过誉了。那日宴后,小王爷还说青篱的诗比不得王姐姐的好呢。”

    陈薇在一旁笑着道:“苏妹妹惯会谦虚的。那日岳公子也说你的诗文他也比不上呢。”

    青篱实在不想纠缠在这件事情上,那诗又不是她的原创,不过是拿来主义罢了。

    只得道:“老太太,太太切莫再拿青篱打趣儿了。青篱哪里比得上贵府里的陈姐姐半分……”

    陈老太太闻言又拿眼虚了她半晌,才笑道:“不骄不躁的,是个好孩子!”

    陈太太笑意盈盈的附合着点点头。

    陈老太太又问青篱一个人在寺中可过得惯?都抄了哪些经书?听说已经抄完了《金刚经》《金刚顶经》,每日还将《女训》《女戒》抄两遍。陈薇又将青篱来寺中为府里未出世的小公子祈福的事儿说了,陈老太太听了更是眉开眼笑,直夸青篱有心,拉着她的手越发的亲热起来。嘴里直叫陈薇等苏小姐回了京,邀到家里去玩儿,陈薇欢天喜地的应了。

    青篱直纳闷:何时她这般讨人喜欢了?那陈薇怕是因着岳行文这一遭,这陈老太太,陈太太到底是为哪一遭?

    那绛红衣衫的年经妇人几次拿眼瞅她,青篱心中的怪异感愈发强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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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苏青筝(一)

    红玉气急败坏的拎着空空的食盒出了厨房,一面走一面回头,冲着厨房里的人骂着:

    “她不过一个姨娘,凭着肚子老太太才高看她三分,现如今你们见太太病了,府里的事管不得了,你们胆子越发大了,连大小姐交待的吃食,你们都敢压着……你们这帮扒高踩低挨千万的,看我这就回了大小姐,到时候有你的好看……”

    这么一路骂着直向五味草堂奔去。

    厨房里的刘婆子冲着红玉远去的背影,气势汹汹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气,跳脚骂道:

    “一个个都不消停!老娘这厨房里就这么几只手,一会这个要吃这个,一会那个要吃那个的。天天变着法子来折腾老娘,这会子你叫老娘哪里给你去弄什么槐花来?”

    厨房里的另一个中年厨娘齐大娘连忙拉着刘婆子:

    “你少说两句吧,那红玉好歹是大小姐身边的人。你瞧着吧,她这一去呀,指不定在大小姐面前怎么编排我们呢。快把这闲气都收了吧,使人去寻些槐花是正经……”

    刘婆子气恼道:

    “是我存了心不与大小姐做么?这都快进六月了,哪里有什么槐花?去寻?去哪里寻?”

    这时一个粗使的丫头经过,听见二人的对话,连忙接口道:

    “两位大娘,这槐花先前我倒是见过二小姐院子里的杏儿柳儿在大花园里采过许多,当时我还问采那许多做什么,杏儿柳儿说二小姐极爱吃槐花包子,她们采了去焯了水晒干,好等日后二小姐想吃了,再给二小姐做了来。……许是二小姐里那里还有呢,何不使人去问问?”说完便匆匆的去了。

    刘婆子冷哼一声:“我说呢,放着鸡鸭鱼肉不吃,好好的要吃这槐花包子,原来由头在这儿呢……”

    齐大娘见她如此,想必是有内情,连忙问道:“你倒底知道些什么?”

    齐婆子冷哼:

    “还不是前些日子府里的丫头们碎嘴,说是大小姐与张小姐和王小姐在学里口角,中间儿便听见大小姐说王小姐的琴难听至极,也好意思在岳先生面前儿弹;那王小姐便笑话大小姐连个诗都不会做,与二小姐差得十万八千里……想必今儿是因着二小姐吃过这槐花包子,她偏也要吃上一吃。”说着又冷笑一声:

    “谁还不知她那些点心是送去给学里头的先生吃的?一个未出阁的大家小姐这般行事,真真是……”

    两人正说着,远远瞧着紫兰过来了,便住了嘴。紫兰见这两个婆子方才还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她一到跟前儿便收了嘴,定是在说自己的闲话。

    恼得脸子一甩:“成天的光知道嚼舌头,正经事儿一样不干!赵姨娘要的燕窝怎么这会子还没好?赵姨娘这会子饿着呢,若是饿坏了姨娘肚子里小公子,你们可担待不起……”

    刘婆子方才的气儿还没散,听了这话,把手里的菜往案上猛的一摔,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紫兰的鼻子骂道:

    “你是哪根葱哪根蒜,敢老娘在这里摆威风?你还当时你在太太跟前当差的时候呢?”说着拉长了声音:

    “莫说老娘没嚼你的舌头,就是嚼了又怎么样,一心爬老爷的床,结果爬到一个姨娘身边当差去了,我都替你没脸……你干的那些事儿,满府的人都知道……你还能堵着别人的嘴,叫别人不嚼舌头么……如今也知道臊了?晚了……”

    齐大娘也恼了:“紫兰姑娘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与刘婆子说着别的事儿呢,与你不相干的,你上来硬往自己身揽,可见这做贼心虚……”

    紫兰被二人这一顿的话排喧得又气又羞,浑身发抖,脸色胀红,又瞧厨房里剩下的几人,个个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一个箭步冲进厨房,抱起一筐子摘洗干净的青菜狠狠的砸在地上。嘴里骂着:“叫你们闲着嚼舌头……”一边骂,又扑上去要砸别的物件儿,一连砸了几个菜筐子,盘子碗儿,边儿几个干活儿的厨娘这才愣过神来,齐齐放了手中的活计,扑过去揽着她的腰,扔到门外去。

    刘婆子和齐大娘瞅着这一地的菜,那可是中午给府里头备的吃食呢,气得眼睛血红,二话不说,扑上前去与紫兰扭打在一起,紫兰哪里是这两个惯作粗活的婆子对手,不消片刻,便被那齐大娘捉了双手,刘婆子左右开弓,劈头盖脸的一通耳巴子下去,细白的脸登时肿胀起来。

    这几人正闹着,红玉带着苏青筝怒气冲冲的来了。苏青筝正因那王语嫣的挑衅怒火中烧,又因着红玉说什么厨房里一心只顾着赵姨娘不把她放在眼里之类的话,越发恼怒,这会儿子看到紫兰与厨娘扭打在一起,顾不得朝那厨房众人发作,一肚子怒火刹时都聚到这紫兰头上。

    二话不说,指着红玉绿玉高声叫道:“你们去给我狠狠的打个狗奴才!”

    刘婆子见大小姐来了,连忙放开紫兰,上前跪着哭诉:

    “大小姐,那槐花包子不是奴婢不做,实在是这季节槐花难找。这不红玉姑娘刚走,采买的人便过来了,说是寻着槐花了,奴婢正要差人去取,可这紫兰上来,二话不说就掀了菜篮子,把盘子碗儿砸了个稀巴烂……这可是府里头午饭要用的哟,误了老太太太太用饭,这可叫奴婢怎么办哟……”一行说一行挤出几滴泪来。

    苏青筝一听这话更是暴怒,一连声的叫着红玉绿玉,要狠狠的打!

    紫兰哪里知道什么槐花包子的事儿,见刘婆子一个屎盆子扣到她头上,她如何能依,一边躲闪,一边叫道:

    “大小姐,奴婢跟着太太十多年,奴婢是什么样的心思大小姐还不知道么?奴婢实在不知什么槐花包子,是那刘婆子与齐大娘说奴婢的闲话,奴婢这才怒了……”又指着刘婆子骂道:

    “你当是你背后说太太大小姐的闲话,我不知?春草夏草前儿来,给赵姨娘炖燕窝,你硬是叫人把正给太太熬的药下了火,还说什么左右太太晚一时吃药也没大碍,千万别饿着姨娘肚子里的小公子……”

    苏青筝听了此话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母亲病了,她一下子没了主心骨,老太太又偏着赵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再对她有求必应,已经叫她着恼不已。现如今厨房里的奴才胆敢把母亲的药下了,给那贱人炖燕窝。一个箭步冲过去,不由分说,霹雳叭啦的照着刘婆子的脸就是一顿猛扇,刘婆子不防着大小姐偏听偏信,一时避不及,生生的挨了十几个耳光,脸顿时肿胀了起来,刘婆子又气又羞,顾不什么体面,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儿的扯着嗓子哭嚎:

    “大小姐,您不能偏听偏信啊,大小姐的吩咐,奴婢哪一次不是紧赶着给做出来差人送去,这紫兰小贱人的话您也能信……”

    哭着哭着爬了起来,扑到紫兰身上,一手拽着她的头发,一手霹雳叭啦的上去就是几个耳光,骂道:

    “叫你大小姐面前胡嘞嘞,我打死你这个小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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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苏青筝(二)(青云榜加更)

    众人正闹着,春草赶过了来,叫这紫兰难得主动领一回差,前来催姨娘的燕窝,这许久还不见回去,以为她又躲到哪里玩去了。

    她这才巴巴的赶过来,谁知来了竟然是这么一个光景,这紫兰因着她是太太派去“幽香院”的,平日里把脸仰得高高,将一院子的丫头婆子指使得团团转,倒象是院子里的半个主子,连她和夏草也没受她的使唤。不由嘴角噙出一丝冷笑,不及问原由,冷声道:“紫兰姐姐好兴致,姨娘派你来取燕窝,你倒是与厨房里的大娘们淘气上了……”

    苏青筝此时因着紫兰的话,把个赵姨娘恨得牙根痒痒,若是没了赵姨娘,哪里还有这些闲话闲气?见春草过了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更是恼得没边儿,指着红玉绿玉叫道:“把这个看热闹的狗奴才也给我狠狠的打!”

    红玉绿玉听了,齐齐扑了过去,一个揪住春草的头发,一个大耳巴子就扇了上去。

    把个春草打得莫明其妙,高声叫着:“大小姐,奴婢有什么错,还请大小姐说个明白,大小姐这么不明不白的打奴婢,可是在打赵姨娘的脸呢……”

    苏青筝怒意愈盛:“姨娘也不过是半个奴才,你还当我打不得?”

    早有府里的丫头奴才们听见动静,远远的围观着,有人还悄声道先前有二小姐棒打王嬷嬷,现在大小姐又大闹厨房,府里近些日还真真是热闹呢。

    另有一些机警的奴才,一面跑去回老太太的回老太太,回太太的回太太……

    这厨房原本就设在府里最深处,与那五味草常虽然隔着两个院子,可是闹出这般大的动静,一院子奴才跑来跑去报信的,多多少少也听得一点响动。

    王语嫣嘴角噙着一丝胜利的微笑,坐在秋千架上闭目养神,丫头喜儿在身后轻轻的推着,听见外面的响动,睁开眼睛,对着喜儿打了个眼色,喜儿会意点点头,悄悄的去了。

    王语嫣转过头瞄了一眼东厢北面的那间房,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笑意,复又回转了头闭上眼睛。

    张凤娇坐在教室靠窗的第二排位子上,将她的模样看在眼里,清冷的脸上浮现一丝嗤笑。

    不多时,老太太一脸阴沉带着一众丫头婆子赶过来,刚站定,王夫人一脸苍白焦急的在紫竹紫梅搀扶下也赶了来。

    老太太皱着眉头,不悦道:“你病还未好,巴巴的跑来做什么?我这个当祖母的还能断案不公不成?”

    王夫人闻言脸色愈发苍白,连忙行礼:“母亲这话叫媳妇儿如何当得起。媳妇儿是怕筝儿闹得太过,放心不下,这才特地来瞧瞧。”

    老太太脸色微缓:“这里有我这个老婆子,你且回去,好好养病。”老太太方才就瞧见苏青筝发丝微乱,衣衫不整,便知道她这是自己动了手,心中越发不喜:“筝儿扶了你娘回去。你是个正经的小姐,教训奴才可有你亲自动手的道理?”

    方才打架的几人此时都披头散发,一身狼狈的跪在地上。苏青筝见老太太来了不替她出气罢了,连个原由都不问,委屈得直掉眼泪,正欲说话,听见王夫人一声轻咳,一双眼直直的盯着她,万分不情愿的蹭到王夫人身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跟在王夫人后边去了。

    王夫人脸色阴沉的带着苏青筝回了“静心院”,一进院门,脚下一个趔趄,吓得紫竹紫梅连忙架住,苏青筝也吓了一大跳:“娘,您怎么了?”

    王夫人有气无力的摆摆手:“没事,不过是身上没劲儿罢了。”

    紫竹紫梅扶着王夫人进了里屋,七手八脚的忙乱一通,在床上安顿好,又端了热茶来凑到太太嘴边,王夫人喝了几口热茶,顺过气儿来,靠在绵垫上出了好一会儿粗气,这才平息了下来。

    苏青筝站在一旁吓得六神无主,知道母亲病了,只是睡觉睡得不安稳,却从不知竟是这般的严重。

    扑过身子,半倚在王夫人怀里,哽咽道:“娘到底得的什么病?祖母和父亲也不给娘找个好大夫来看看。”又恨声道:“祖母整日只知道顺着那‘幽香院’的赵姨娘,赵姨娘整日趾高气扬的,都骑到我头上来了。”

    王夫人听了这话,脸色微变,一口气上不来,又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紫竹紫梅一面给大小姐使眼色叫她别说了,一边上前来轻拍太太背。

    这府里头,太太当家多少年,一贯只有她压别人的,哪里轮得到别人压到她头上来。原本太太因着这病,老太太以养病需静为由,收了她当家的权,心头正堵着呢,大小姐这会子闹出一场也就罢了,偏还在太太跟前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更是给太太添堵么?

    王夫人直直咳了半柱香的功夫,这才平息过来。

    倚在床边,银牙咬得咯咯作响,恨声道:“我不过病了这十几日,一个个都敢这般张狂……”说着又一阵猛咳。

    苏青筝红着眼睛道:“娘,你快些好起来罢。您这一病,我和婉妹受了多少委屈。”说着嘤嘤的哭了起来:“都怪母亲应了叫那二人进咱们学堂,现在行文哥哥越发不瞧我一眼了……”

    眼瞧着太太的脸色又变,紫竹连忙上前拉起苏青筝,安抚道:“大小姐,您少说一句罢。这些事儿太太心里有数呢,只等太太养好了病,好替大小姐出气……”

    王夫人倚在床边喘着粗气,眼中透着狠厉望向不名的方向,配着她那苍白的脸色,尤为吓人。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看看哭得梨花带雨的苏青筝,伸出苍白的手拍拍她的肩:“回去洗洗,先去学里罢,那些人得意也不过是一时罢了……”说着摆摆手,赶了苏青筝出去。

    苏青筝这边抹着泪出“静心院”,那边王夫人招来王嬷嬷,二人在屋里嘟嘟哝哝的商议着。紫竹紫梅立在正房门外,神色不明的对视一眼,齐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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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话亲事

    红玉跟在大小姐身后,不停的打量大小姐的神色,眼睛骨碌碌转了几转,这才上前安慰道:

    “大小姐,今儿的事儿,以奴婢看来,都是那赵姨娘惹出来的。厨房里的那一帮人惯会扒高踩低,还不是因着老太太看中赵姨娘肚子里的小公子,这才存着讨好老太太的心思……大小姐现在也不必跟那赵姨娘一般的见识,只等她肚子里的小公子出世,再好好的收拾她一场不迟。厨房里的人因着今天这件事,老太太定是要罚她们一场的,也算是给大小姐出了气……”说着顿了顿才恨声道:

    “……倒是五味草堂的那二个人着实可气。那王语嫣不知哪里打听岳先生吃过二小姐做的槐花包子,便巴巴的弄了来,真真是没羞!还有那张凤娇对谁都带理不理的模样,偏偏一见岳先生,就脸红耳赤的,更是个没羞没臊的。连带着那两个人的丫头也敢在我们府里作威作福,给奴婢们没脸……”

    顿了顿看看苏青筝的脸色平静,便接下去道:

    “大小姐别嫌奴婢多嘴。大小姐的心事,奴婢们自然是明白的,大小姐何不求了太太,直接向岳府求亲……先前听岳夫人的话头,不是应了这门亲么?等苏岳两府的亲事作定了,到时候任那王语嫣和张凤娇再殷勤,也没什么法子……大小姐趁机正好羞羞那二人……”

    苏青筝将红玉的话听了,在心中略做思量,觉得也有些许道理。虽然自己今日受的气,明着是缘自那厨房的奴才和赵姨娘,归结到底还不是为了给行文哥哥做吃食引起的么?

    若是这亲事能作定了……思及此,便点了点头。转头又向王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王夫人正在里屋与王嬷嬷悄声合计着,听见紫竹在外面喊“大小姐”,便住了嘴,摆摆手叫王嬷嬷出去。

    苏青筝进得里屋,见王夫人一脸的苍白,正欲把话咽回去,又想想她一心记挂的行文哥哥,把心一狠,府下身子,坐在床边脚塌,趴在王夫人身边小声道:

    “娘,女儿越想心中越不甘。那王语嫣与张凤娇实在可恨可气,脸皮比城墙还厚,追行文哥哥都追到咱们府里头了……”顿了顿又用更小声的声音道:

    “先前儿娘不是说岳夫人也不反对筝儿与行文哥哥的事儿,娘何不早早的替女儿去提了亲……”

    话说到最后声音已经细不可闻。

    王夫人闻言,脸上带着三分薄怒七分无奈斥道:

    “这话哪里是你一个女孩家家说的?娘难道不知你的心事,自会替你打算,你先回去罢……”

    苏青筝眼圈通红,强辨道:

    “娘老说替我打算,可那岳夫人即是同意了,娘为何这么久也不去替女儿说去。”

    王夫人叹了一口气,一手盖在她的头顶,放缓了语气:

    “若说这事儿能成,皆大欢喜,便也罢了。若是不能成,女方巴巴的上门求亲被拒,你的名声可不就毁了么?如今这么大了,心底怎么没一点成算?”

    苏青筝听见“不能成”三个字,眼泪唰的流了出来:

    “为什么不能成?那岳夫人不是应了么。行文哥哥又是个孝顺的,怎么会不听他娘的话。”

    王夫人因将岳行文近些日子对女儿的态度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总觉得他对女儿不但没一点意思,反而越发的冷淡,心中愈发觉得没把握;可是却又实在舍不得这般出众的乘龙快婿,况且又是个女儿心心念念的人,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在心里思量了半晌,到底是说还不说呢?

    她心中的这番思量,却又不忍心与女儿和盘托出,只得安抚她道:“即是要说,也得等娘的病好了,哪里有病里头说亲的?”

    苏青筝闻言抬头,看了王夫人半晌,见她面色不似敷衍,这才略略放下心来,眼中含泪笑将起来。笑了一会儿,仍觉放不下心来,扑到王夫人怀里,撒娇道:“这话是娘说的,娘可不许骗我!”

    王夫人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应了声娘不骗你。

    厨房闹剧的第二日,苏青筝因着王夫人的保证,心情格外愉快,一大早的,刘婆子便派了人来问,槐花已得了,问大小姐今儿学堂里的点心可还要做槐花包子。苏青筝含笑着应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红玉去了学里。

    进了教室,一眼瞅见王语嫣正指挥着喜儿摆弄着红泥小炉,旁边还放着一小一大两个铜壶,并一套白底青花瓷的茶具,不由从鼻孔中发出一冷哼:

    “王小姐还真个儿把这里当自己家么?今天吃食,明天茶的,也不害臊!”

    王语嫣不以为意,娇笑道:

    “苏大小姐莫怪罪,语嫣能在贵府里求学,已经是得了老太太天大的恩典了,这吃的喝的,自然不敢再劳烦府上,少不得自己备一些罢。”顿了顿,又掩口笑道:

    “听说先生是个喜茶的,今儿又上的是语嫣最喜爱的诗词课,语嫣自是要寻些好茶来谢谢先生才是。”又指指那大铜壶笑道:“这是今儿早上自宏远寺不老泉中新取来的泉水,这泉水清洌甘甜,用来泡语嫣这枫露茶,再合适不过了。”

    苏青筝冷哼道:

    “即是如此,我今儿也托先生的福,要好好多饮几杯才是。”

    王语嫣娇笑一声,脸上浮现一丝为难的神色:“不是语嫣小气,只是这枫露茶及为难得,语嫣求了父亲许久,才以千金购得这么一两,这茶今儿怕是只能岳先生喝得呢。”顿了顿又悔道:

    “语嫣不知苏大小姐也是个好茶的雅人儿,改日语嫣再寻得好茶来,定要让苏大小姐好好饮个痛快!”

    苏青筝闻言脸胀得通红,红玉见大小姐的脸色,正欲上前发作,苏青筝一把拉住她道:

    “红玉,昨儿行文哥哥的母亲,我那岳姨前来瞧母亲,说了什么话,可还记得?”

    红玉了然,高声答道:“岳夫人说现今的闺中小姐也不知那《女训》《女戒》都学到哪里去了,她最不喜那看见年轻男子就往上贴的轻狂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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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暗争斗

    红玉了然,高声答道:“岳夫人说现今的闺中小姐也不知那《女训》《女戒》都学到哪里去了,她最不喜那看见年轻男子就往上贴的轻狂样儿……”

    王语嫣闻听此言,脸色突变,喜儿上前一步骂道:“你个小贱蹄子说谁呢?”

    红玉娇笑道:“奇怪,我又没说你,你急个什么劲儿?那话儿可是岳夫人说的,你若是想问个明白,自去找岳夫人问去罢”说着,得意的扫了脸色胀红的王语嫣和气急败坏的喜儿一眼:“真要说道说道那句是说谁呀,我只回一句:说谁谁知道!”

    喜儿恼了,上前一步骂道:“我家小姐不过谢先生罢了,到你这个贱蹄子嘴里就变了味儿,可见你是个心思不正的……”说着冷笑一声:“也不知是谁天天端茶倒水送吃食的,还有脸笑话别人。”

    红玉脸色一变,随即又笑了起来:“我们府上与岳府是什么交情?你们又是什么交情?追着年轻男子巴巴的追到别人府上来了,还有脸说别人心思不正,我这个做丫头的都替你们臊得慌呢。偏偏有人就脸皮厚……”

    这两个丫头正你一言我一语的拌着嘴,一身蓝衣的张凤娇领着丫头抱琴一脚踏上台阶,听得这话,抱琴脸一沉:“你说谁呢?”

    红玉捂口一笑:“哟,今儿上赶着挨骂的可真多呀……”

    抱琴怒及反笑:“我当是谁一大早的在这里胡咧咧,原来是红玉姐姐呀,许是昨儿被气昏头罢。”转头又对着张凤娇笑道:“小姐,这疯魔之人的话可听不得,奴婢说句粗话,全当她是在放屁!”

    张凤娇沉着脸斥道:“到了别人府里还么多废话,即是知道听不得,还理她作甚!”说着向座位走去。

    抱琴含笑,示威似扫了红玉一眼,跟张凤娇后面去了。

    喜儿回过神来,得意的扫了红玉一眼,对王语嫣道:“小姐笔墨准备好了,小姐坐罢,一大早的没得叫这疯魔之人坏了小姐作诗的兴致……”

    红玉胀红了脸冷笑道:“我们二小姐的手下败将还敢再提作诗么?看来那日赏花宴丢人丢得还不够!”

    那日赏花宴是王语嫣心头的一根刺,摸不得碰不得,偏又拔不去,生生的横在心头,日夜叫她心头不舒坦。她一向以诗才在京中小负盛名,颇为自得。谁知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出小姐打个了落花流水。

    此次入苏府学堂,原本也存着要与那苏青篱一争高下的心思,谁知那苏青篱竟去了宏远寺祈福,这入学十来日,别说争高下,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心头的那根刺却愈扎愈深,见这红玉又提起那日的事儿,不由恼怒万分,却也无从发作,暗自下定决心,今日的诗词课定要做出一首岳公子叫好的诗来,好把那苏青篱比下去

    喜儿被红玉的话堵死在那里,正欲作作,抬眼见岳先生已经进了院中,连忙闭了嘴退下。

    抱琴和红玉对视冷哼一声,先后出了教室的门儿。

    岳行文进了教室,习惯性的扫了那空着的座位一眼,这才走到案几后面坐下。

    王语嫣见那月白身影坐定,站起身子道:“先生,不知今日诗词要以何为题?”

    岳行文闻听“先生”二字,目光微顿,抬起头来淡淡道:“即是王小姐发问,想必已有主意,且说来听听罢。”

    王语嫣闻言大喜:“因方才在来学堂的路上,想起苏二小姐的诗作,其中有一句‘池上芙蓉净少情’,便想到此时西苑的那一湖荷花怕已是开了,语嫣以为以“荷”为题甚妙,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苏青筝嗤笑:“王小姐不提二妹妹的诗还罢,此时又提起二妹妹的诗,莫不是还要与二妹妹比试一场?”顿了顿又笑道:“现如今可没有二妹妹的位子为彩头,这如何是好呢?”

    王语嫣脸色胀红,怒视苏青筝。苏青筝不以为意,得意的笑着。

    张凤娇站起身子,清冷的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又有几分期盼道:“先生,凤娇不擅诗词,这诗凤娇可否不作?”

    岳行文淡淡的点点头,吐出一个字:“可!”

    张凤娇的脸上顿时浮上一丝失望之色,缓缓回座,若有所思的撇向身后的座位。

    王语嫣回过神儿来,强笑着道:

    “苏大小姐因不擅诗文,怕是不知,学问是在切磋中精进,讨彩头不过是图个乐子。语嫣对苏二小姐的大才甚为钦佩,进入贵府的学堂,也是为了能向苏二小姐讨教一番,可惜,苏二小姐远在宏远寺,倒叫语嫣不得一见,引为憾事呢。”

    张凤娇闻听此言,目光闪了几闪,露出一抹微笑来:“王小姐不必遗憾,宏远寺离京城不过三十里,若是王小姐有心讨教,不若请苏府派个人前去将题目知会苏二小姐,再带了苏二小姐的诗文回来,如此岂不圆了王小姐讨教的心愿了?”

    此话一出,出奇的合了苏青筝和王语嫣的心。苏青筝有心借着苏青篱打压一下王语嫣,而王语嫣则是早早做足了功课,好伺机赢那苏青篱一回,扬眉吐气。

    于是二人齐呼如此甚妙。张凤娇见二人的反应,这才笑着又道:“派人前去宏远寺,怕是还有得有先生的话才行呢。”

    岳行文神色不明的看着这三人,即不点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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