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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女有泉 全第6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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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农女有泉 全 作者:未知

    我一分钱没有掏的。”

    “你这个哈妹子,他的爷爷奶奶就是你的爷爷奶奶,你为什么不掏钱呢?这个钱该掏”李贵旺倒是训斥起来,把李小小说的一愣一愣的。

    原来不就是担心他们会有意见,才会特别提醒他们这是邓鸣贺自己的钱供养的,没想到他们居然毫不在意这个项南是个好奇心很强的,听讲小小回来了,忙过来打探情况:“怎么样怎么样?跟邓鸣贺去他们家,有什么收获没有?”

    小小没有将邓鸣贺爷爷奶奶的事情讲出来。毕竟这件事还牵扯到了邓鸣贺的家事,这种事情是不适合拿来讲给项南听的,于是讲了预定的婚期,随后问起了她的事情来:“你那么兴奋,捡到钱了啊?”

    “我倒是没捡到钱哦,那个刘远志家乱了套了,丢了钱了哦”项南笑坏了,讲起这两天听来的道道:刘远志也不晓得怎么弄起的,竟然撞到了下面,现在医生是讲了,如果刘远志不及时治疗,以后只怕是就不能生育了

    248李玉强的霸道女友(三更)

    刘秉玉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哪里敢让自己儿子没了生育能力?那是倾家荡产也要治病的啊偏偏这又是罚款又是跑关系的,家里的钱都被花光了估摸着因为鱼塘里丢钱的事情早已经在村民中传开,索性就开始大张旗鼓地在鱼塘里翻找那丢掉的一包钱,项南讲这事的时候,小小心里只想笑:钱就被自己和邓鸣贺两个人给捡走了,哪里还找得到钱?

    不过这话却是打死了也不能讲的

    反正这么些天来,鱼塘里看那个跑鱼的洞的村民们来来回回走了不晓得多少回,这些天又一直下雨,脚印什么的早就被冲得乱七八糟,哪里还有什么踪迹可以寻?

    这就苦了刘秉玉一家子,一家子又是怀疑钱从洞里被水冲走了;又是怀疑钱被人捡走了;又是怀疑钱还在淤泥里头。反正抱着那一丝希望,一家子早早晚晚地都在鱼塘里寻摸,就是不想放弃,想等着奇迹出现。

    “你当初是怎么晓得他们家把钱丢在鱼塘里的?他们说可都讲是你讲出来的,当天出事抓人的时候你可不在场难道你真的就是个神婆?未卜先知?”项南打趣着,其实都知道这不过是玩笑话。

    “我不过也是随口猜一猜,你想啊,警察过去抓人的时候那么突然,可这钱就是搜不到,那钱总不可能长翅膀飞了吧?我就估摸着是不是丢水里去了?那个晓得就真的是这样?那天刘远志过来逗图图,我看着他恶心,就随口逗了他一句。哪个晓得随口一讲,刘远志就以为是事情败露了出来了,这不就赶快去打捞么?”小小笑嘻嘻地解释着。

    “你真是个神婆”项南总结道。

    “神婆不神婆我就不晓得,我就晓得有些人做坏事,要遭报应的那天要不是他来逗图图,拿出十块钱来讲要给图图做压岁钱买糖吃,我也不至于气得跟他讲这种话,也许他就不会掉进鱼塘里弄成这个样子了”小小淡笑:报应不爽啊“也是,图图这么可爱的儿子死活不肯认,这下好了,不能生了成了真正地铁公鸡了,按你讲的,那可真的就是报应”项南一听,也是连连点头。

    “听讲李玉强的公务员有戏了?”小小想起自家老妈讲的八卦,问道。

    “嗯,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个处分从档案里面撤销了咧讲是过完了年,就可以先去上班了。先上到班,等公务员考试开始的时候,去考一考,走个过场就能成。”项南皱着鼻子表情很诡异,似笑非笑的表情惹得小小直笑:“你不是挺愿意看他去当公务员的嘛?”

    “是啊,我只是感慨一下社会的黑暗罢了怪不得李玉强要供菩萨一样哄着那个女朋友,这前途可在人家手里攥着呢这哪里是找了个老婆?这是找了个老妈找了个祖宗啊”项南叹着气,随手丢了一颗咸蛋黄锅巴到嘴里,嚼得嘎嘣响。这是小小让自家厨艺精湛的老爸弄出来的,作为过年的新零食,得到了一家老小的一致表扬。

    “想要得到,也要付出的嘛,那么有本事的女朋友,不哄好了哪里来的职位?”小小也是感慨。

    “我真心不喜欢李玉强那个女朋友,平时对李玉强那是呼来喝去的李玉强屁都不敢放一个,叫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也就算了,你愿意伺候人家谁又能拦着啊?可他转头过去,又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也是个贱骨头,当着大儿子和大儿媳妇的面跟孙子似的,倒是把威风全部留到了李玉柱面前抖落”项南一想起这事儿就咬牙切齿,为了这事儿,项南跟何勤梅明火执仗地吵了好几回了“你对你家男人,不也是呼来喝去?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小小取笑道。

    “哪个讲的?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我虽然对我家男人管得严,可我讲道理,我也心疼他,他那个可不懂什么叫心疼,大冬天的,让他给买冰激凌,李玉强就满城跑着找冰激凌,这不是折腾人是什么?要是换了我,我给她一个屋檐下挂着的冰凌就不错了”项南赶忙表示自己是好老婆。

    反正小小和项南两个人都是看李玉强不顺眼的,听说是他受折磨并不觉得心疼,不过是引起了小小对那个奇葩的神秘女人好奇罢了。

    小小听着项南抱怨了一会儿,项南倾诉完了又回家去了,其实她还真的就跟她自己讲得一样,对自家男人看重得很,离的时间长了,怕男人在家受气,忙回家陪男人去了。

    坐了这一阵小小也觉得累了,于是起身到院子里走走,动动步子,却看到芳姐正在平房那边跟图图玩儿呢这些天芳姐不像小小他们那么忙,一个人无聊了就经常带着图图玩,她对这个孩子格外喜欢,能很有耐心地陪着图图一句话一句话地学话,导致图图的语言能力突飞猛进小小把图图生病的事情和芳姐解释过以后,芳姐立刻表示愿意掏钱给图图做心脏病手术:“手术费用我包了,什么时候能做手术?医生是怎么说的?”这个热乎劲儿,倒是让小小吃惊不小。

    小小知道芳姐是好心,于是解释:“图图的爸爸正在想办法筹钱,医生讲了,要等图图大一点了才能治疗。如果到时候他的治疗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会主动告诉你。”

    芳姐闻言又想了好一阵,这才作罢。

    “芳姐,你对图图那可是真心的好,除了满叔,就是你对图图最好了”小小感慨着。

    随后芳姐的话却让小小大吃一惊:“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这辈子,大概再也当不成母亲了。”

    “什么?”小小吃了一惊,忙问为什么。

    芳姐叹着气,幽幽地说出了其中的缘故:原来芳姐跟着斯蒂文的这些年,为了不让斯蒂文的女儿有意见,芳姐先后三次怀孕,都把孩子拿掉了。最后一次医生说芳姐的子受损太严重了,以后可能会很难再怀孕。

    芳姐本来就是学金融投资的,自己有钱,经济上是完全独立的,根本不需要斯蒂文接济。

    斯蒂文大约是觉得亏欠芳姐,这些年也想要带着芳姐逐渐走入自己的朋友圈子,就在芳姐觉得自己多年等待即将看到曙光的时候,斯蒂文的妻子醒过来了“我瞧着图图很喜欢,想着以后如果有图图这样可爱的孩子,我也应该抱养一个孩子的。可惜养孩子不是养宠物,要对他的未来负责,我自认为还没有做好准备,所以还是等我想好了再决定。”芳姐眼神有些黯然。

    小小听完了这话愣住了:怪不得她那么喜欢孩子原来是因为失去了的才是最珍贵的。

    和邓鸣贺独处的时候,小小同学催促邓鸣贺赶快找老师来接替缺少的老师的工作,好保住飞山小学,也好让芳姐能够自由地选择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必为了村民的热情而负疚。

    邓鸣贺没口子地答应下来:“你放心,大学生已经联系好了,大学的最后一学期过来当代课老师,就当做是实习了,过完了年就会来的,你放心吧”

    “嗯,芳姐那边的铺子年后又要开始营业了,总要尽快落实了才好嘛”小小同学谄媚地笑着,伸手过去给邓鸣贺揉捏肩膀,把邓鸣贺浑身的骨头都给揉捏酥了。

    “请娘子放心,保证完成任务”邓鸣贺腾云驾雾的同时,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小小于是去跟芳姐说这件事情,芳姐听完了小小的话,却只是笑:“我其实这些天都已经想好了,就在这里呆着也挺好的,过些天你帮我告诉蒋校长,我就在这里当老师了麻烦蒋校长去帮我办一些手续。”

    “啊?”小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别担心,我其实早先也是做金融的,赚的钱已经够我开销的了。开铺子只是因为爱好和打发时间,就算不关门,我也可以让人给我看着,我有空了过去看看就行。我喜欢孩子,跟孩子打交道是一件很快乐很单纯的事情。我就在你们村子里给孩子们教书吧,正好也让我自己沉淀一下,冷静一下,也认真想一想我以后要做什么。我要重新寻找我的人生方向。”

    芳姐的话很平静,让人立刻就信了。

    “好,我去跟蒋校长讲。”小小点点头,深深地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她的前一个十年给了一个男人,他就是方向,他就是人生,如今终于要重新开始定位自己的人生方向了。

    等邓鸣贺忙活完了,小小把事情和邓鸣贺一一讲起时,邓鸣贺提醒了一句:“回头要去跟满叔讲一讲,孩子要看好了,别让刘秉玉家的人接近。”

    小小一听这话就明了的点头:“嗯,他儿子要是真的不能生育了,图图就是他们家唯一的血脉,肯定以后是会来争抢的。满叔对图图是实心实意的,真要是让那帮子人抢走了,那满叔只怕是要气疯了。”

    249叶南生女

    “他们是无底线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做什么都不稀奇,不能不防。”邓鸣贺点点头,倒是没有废话,“芳姐想留在村小教书的事情,就让她自己决定吧,无所谓的。她真的不缺钱,只要她自己高兴就好”

    “我发现你们这些人,都搞得神神秘秘的,一个一个的都不缺钱,却又爱好一个比一个特别”小小皱了皱鼻子,很是不满。

    “怎么说?”邓鸣贺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即将成亲的小娘子。

    “你喜欢来我这里种地,芳姐就喜欢教书,明明一个个的都是有钱人,却装得一个比一个朴实。你到底还有什么是没有告诉我的?”小小同学突然想起了这一茬来,立刻张牙舞爪地冲着邓鸣贺逼供而去。

    “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一定告诉你。”邓鸣贺哪能跟自己的小娘子对着干?立刻就坦白从宽。自然不会说当初决定到农场来种地,跟想接近小小也是有一定关系的。

    小小认真想了想,愕然地发现其实自己对邓鸣贺,并没有什么特别想了解又还没有了解的,倒是愣住了,又认真回忆了一番后,决定暂时放邓鸣贺一码:“算了,暂时还没想起来,等我想起来的时候,我再问你。”

    “哈哈是发现我没有什么瞒着你的吧?”邓鸣贺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我现在也不知道你一个月挣多少钱”小小同学横眉怒目,对邓鸣贺的骄傲情绪很不满。

    “那我把我的所有的钱都交给你吧?要不回头我给你列一个清单?”邓鸣贺认真起来,倒是让小小措手不及。

    平心而论,小小对管家这种事情其实并不热心,重生前有男朋友的时候,小小曾经也管过一段时间的经济明细账目,两个人本来就没多少钱,那厮每个月丢一千块钱给小小,就万事不管了。可怜的小小同志就开始了悲催的管家婆生活,什么都要精打细算。

    如今和邓鸣贺即将走入婚姻,邓鸣贺能赚钱,自己也能赚钱,相对于每年的收入来说,平日里那点开销可以忽略不计,根本就没必要管着他的钱,各顾各的反而洒脱。

    “别别你的钱是你的钱,你自己管着就好。再说你也要拿来做投资的,都给了我了,你不是就没有你自己的特长了?”小小财主对此敬谢不敏。

    “那我把赚到的钱都给你吧,做投资的就暂时先不给你。”邓鸣贺再提议。

    “说了你自己管,我不想管家。”小小哀嚎着,谁管家谁知道,那真是一件劳心费力的事情。

    “家我来管,我赚的钱交给你。你是我的人,我不养你怎么行?”邓鸣贺理所应当的样子让小小看得心中一暖,认真想了想后答应了:“那你把所有应该给我养家糊口的钱全部拿去买苹果的股票吧。”

    “好,你说买什么就买什么,回头我给打到你的账户上。”虽然心中颇为好奇为什么小小就认准了苹果的股票,可邓鸣贺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家里的电话响起,小小耍懒,就让邓鸣贺去接听,邓鸣贺接起了电话后,小小听着邓鸣贺对着电话讲的话,电话那头的人是刘小海。

    等邓鸣贺嗯嗯啊啊地挂了电话,小小已经憋不住了,忙起身问:“刘小海有什么事情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叶南的事情?”

    “嗯,他现在陪着叶南在省城我那同学那里,叶南的骨盆小,不可能顺产,说是准备剖腹,也因为叶南的身子小,虽然还没有足月,可孩子已经出现了一些症状,必需要进行手术了,他这是担心呢,所以打个电话给我,是想让我问问我那个同学,看需不需要准备红包。”

    邓鸣贺解释得有些无奈:老百姓就是这样,哪怕是医院的医生嘴上说不收红包,作为患者,还是担心不收红包的医生就不会心全意的做手术,所以也才有了这个电话。

    “你跟他怎么讲的?”小小也理解了刘小海的担心,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让叶南平安生下孩子更重要的事情。

    “我让他放心,说是我同学那边我已经跟他打好招呼了。可他总觉得医生不收红包就让人不放心。”邓鸣贺摊手表示也无奈。

    “那你也不可能让你同学接封包啊,这是违反规定的。”小小也是哭笑不得。并不是就认为邓鸣贺的同学就一定是个不收红包的清廉医生,可刘小海两口子都是农民,叶南还是那样的状况,人家就是不看邓鸣贺的面子,哪怕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也不会收红包啊根据小小的了解,这些人在收红包这事上也是会区分对象的。

    “小海的父母和叶南的父母都去了医院,都是担心孩子生不下来。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就只好期待孩子能平安降生了。”邓鸣贺点点头,拉着小小坐了回去,又招呼一家子都坐着等消息。

    眼下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结果。

    “你莫讲,叶南还真是个有福气的,原来医生讲了,叶南这种状况,很有可能孩子会流掉,没想到还养到了这个时候,现在医学发达,过了七个月的孩子就能养大了。叶南这个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没问题的了。”小小农庄的李贵旺老板难得这几天清闲,除了在家做饭菜,就是买了好几本菜谱在家学习,想从中找到新的灵感,弄几个好吃的菜来。

    “也要生下来才行啊旧社会生孩子生死了的大把的,也不是讲现在在医院生就一定不会有事,还是有危险的。”小小的想法却比较忧患。

    刘春梅收拾完了东西,过来火塘里坐下,听小小讲起叶南要生孩子的事情,也是捏了一把汗:“叶南也就是看眼下这一关了,只要过了这一关,她以后就是有福气的人了。”

    刘春梅这话并不是信口开河。在叶南怀孕七个月以后,刘小海的父母再也忍不住对叶南的担忧和对叶南肚子里孩子的盼望,出面把叶南两口子接回了自己家去住,一家子热热乎乎的,和睦着呢如今看着叶南有了情况,两家的大人不放心,都陪着去了省城,听说是昨天去的,今天动手术,这个年是过得紧张了。

    叶南在怀孕的这几个月,长了五六个厘米,整个人虽然看着还是比一般的女人要细小,可胸脯发育起来了,人看着也不再是诡异的十来岁的模样,是一个小号的女人了,女人该有的她终于都有了,只是骨骼的生长终究不会太快,盆骨依然不够大,无法顺产。

    因为有这件事,一家子都说要等叶南那边的消息再睡觉。

    等到深夜十一点,电话终于响起来了,小小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拿起电话后,是刘小海狂喜的声音:“小小,我家叶南生了生了母女平安是个女儿”

    “恭喜”小小先是恭喜了一句,然后看着身旁拥着的几个人,怕他们听不见,又跟他们解释了一句:“叶南生了,是个女儿,母女平安。”

    “那好那好”刘春梅比小小还兴奋,一把接过了电话来,对着那边就喊,“恭喜啊小海我们去不了省城看望,等回来了,我们再去看叶南和孩子啊”

    “哎哎谢谢婶娘谢谢李叔,谢谢你们一家子的照顾我还要打电话给别的地方报喜,先挂了啊”刘小海没空唠叨,挂了电话还要给其他亲戚报喜呢“你们坐,我们先上去睡觉去了。”李贵旺看了小小和邓鸣贺一眼,叫上刘春梅转身上楼去了。

    小小和邓鸣贺俩人面面相觑:你们坐……这大晚上的,坐什么坐?听着怎么让人这么脸红的呢从两个人确定婚期后,自家爹妈这积极回避好让两个人多些独处时间的态度,经常让小小有些脸红:这是鼓励婚前走私么?

    转眼又要开始忙碌了,一年也就只有这几天是休息的,想赚钱还真是不容易啊小小感慨着,开始跟邓鸣贺蚂蚁筑巢一般的忙碌。

    与此同时,两个人也开始买一些床上用品和准备新婚当天要准备的新衣新鞋之类的东西,虽说平时不太在意潮流,可实际上邓鸣贺和小小都是注重品质的人,都喜欢穿品质好的衣裳,结一次婚,一身好的行头总是要的。

    邓鸣贺问小小:“我们挑个时间去一趟香港还是米兰?给你买些衣裳,再定制一件婚纱呗?”

    “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我们村上这些人,你穿那定制的礼服,他们看得出好歹么?”小小似笑非笑地问。

    “我还准备请一些朋友,还有一些是国外的,还有一些是国内的,如果你觉得不好,我就不请。”邓鸣贺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可怜兮兮地看着小小。

    小小愣了愣,想想邓鸣贺家本来也不会来什么亲戚,毕竟是两个人的人身大事,人家邓鸣贺也不过是想找些朋友过来见证自己的婚礼,自己哪能拒绝呢?堂堂的金融神童结婚,请了各界好友,穿得太乡土了,邓鸣贺同学大概也会觉得难堪吧?

    250地陷

    估摸着邓鸣贺的想法,小小顿时有些怜惜和内疚起来,忙改了语气:“我也只是看着眼下农场离不开人,我们两个如果都走了,这刘小海又要伺候叶南的月子,我真的不放心。要不,先把三围什么的报过去,等那边做好了直接寄过来行不行?”

    “这样做不是不可以,但你不明白定制礼服的意思,所谓的定制礼服就是根据你的气质、体型来设计符合你的礼服,你如果不跟设计师见面,是很难做出符合要求的定制礼服的。”邓鸣贺哭笑不得,这丫头,是把人家的高级成衣定制当成乡村小裁缝了吧?

    “ ……”小小同学必须承认自己确实没有研究过这个,当下有些尴尬地红了脸,“那过一个月再去行不行?至少等叶南出了月子,农场的日常工作有人管理。”

    “你这丫头,结婚是你人生中的大事,不比你的农场三五天的经营更重要?”邓鸣贺不知道自家小娘子到底是个什么脑子,居然要抽时间才能去定制礼服,不是应该把结婚这件事情放在所有事情的前面吗?

    “……好吧,那让我爸先帮我去管几天,我们抽空去一趟香港吧,米兰什么的太远了,就不去了。”小小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把邓鸣贺郁闷得不行,耐心诱哄道:“可是米兰和巴黎的时装是顶级的,香港虽然服装的品牌和款式比国内的选择要多一些,可比不上米兰和巴黎这些时尚潮流聚集地的,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不用了,不就是结个婚么?搞那么复杂做什么?难道穿那些顶级服装结婚的,就都没有离过婚?好多都不如我爷爷奶奶呢吧?都不知道接了几次婚了”小小一句话,把邓鸣贺噎得讲不出话来:好家伙谁不知道女孩子的礼服比男孩子的礼服要复杂不知道多少倍?主要还是考虑到了小小呢,结果还好心当成驴肝肺了“难道不是吗?结婚是看两个人到底好不好,不是看两身衣裳好不好,我认为人比衣裳重要,别折腾了,就香港吧,要不广州都行,反正我没那个精力折腾。难道你喜欢自己遭罪哄别人看着开心?”小小诧异地表情让邓鸣贺自己都臊红了脸。

    “好了亲爱的小娘子,是我错了,我不该拿你和一般的女人比较,你怎么能和她们一样只喜欢华厦美衣呢?你最喜欢的是我,我知道了。那我们就去香港。你看哪一天去比较合适?”邓鸣贺对小小的洒脱淡然是真心的跪服,知道在这一点上自己说不过小小同学,只好自动跳过这一条,进入下一个选择。

    “不能周六和周末,那时候我爸的农庄生意是最好的时候,要选在周一到周四期间打个来回。”小小对具体时间没有特别要求,只提了这一点。

    “成”邓鸣贺忙盘算去了,他知道,这种事情真的只能让他自己操心,小小娘子已经画好了一个圈圈,是不会对圈圈内的问题提出什么异议的。

    从正月里的雨就没断过,小小是最不喜欢下雨天的,一地的泥泞,工人们做事也不好做,又耽误自己给自家的菜浇灌指尖灵泉,一整个下午都有些神思恍惚,抱着一本书半天都看不进去一个字,总觉得心里憋闷得慌。

    小宝趴在小小脚边,也是百无聊赖:小小主人因为下雨怕自己太调皮了弄得一身泥,对自己也禁足了,无事不能出去乱逛,必须在家呆着。

    一阵仿佛地震似的动静突然从脚底下传上来,连自家的窗户都哆嗦了一下,发出嗡嗡的声音。

    地震?小小被吓得惊跳起来,忙跑到院子里面往外看,小宝却突然狂吠起来,冲到了车子边疯了一般地狂叫,叫了两句又冲到小小的脚边去咬小小的裤脚,小小让小宝这动作吓得不轻,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瞧着小宝这动作,是想让自己开车?

    再听被满叔关在他们那边屋子里的狗也是狂吠不止,小小更是觉得心慌得厉害。

    “车钥匙在邓鸣贺那里去找他回来”怔愣之下,小小也没顾忌小宝听不听得懂,说了一句,自己就往菜地里跑,这会儿邓鸣贺正在菜地里忙活呢。

    小宝跑得显然比小小要快得多,一道黄|色的身影掠过,小宝已经远远地冲到前面去了。

    “邓鸣贺邓鸣贺”小小也让它弄得心慌意乱,不知道它到底是在慌乱些什么,只能一叠声地狂喊。

    邓鸣贺从小小的声音中听出了急躁,也在小宝的狂吠声中感觉到了不安,穿着雨衣从农场下方狂奔而上:“出什么事情了?”

    “刚才地面抖了一下,小宝就急了,狂吼乱叫地,想让我们开车。”小小也是急了,“你赶快拿钥匙,让小宝给带路”

    邓鸣贺听了这话,也不敢怠慢,忙冲进屋子拿钥匙,连雨衣都没来得及脱。

    跳上车去,小宝没有上车,却往农场门口冲了出去。

    “跟上它”小小急了,忙指挥。

    不用小小说,邓鸣贺也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跟上这条狂躁的狗,狗是最灵敏的动物,这样的狂躁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小宝一路往前,经过茶山的时候,正好李贵旺两口子听到了动静,也往这边赶了过来,看到一边狂吠一边狂奔的小宝和自家紧跟着的车子,李贵旺急了,忙问:“出什么事了?”

    “还不知道呢你们先回去,等我有消息了告诉你们”小小冲着那个方向吼了一句,邓鸣贺车不减速,跟上了小宝。

    小宝跑向的方向是村子的方向那边有自家的祖屋祖屋里还住着自己的爷爷奶奶呢难道是爷爷奶奶出了什么事?小小急了:“你快点儿快点儿”

    邓鸣贺安抚道:“在快呢不能再快了,要保证安全,否则都掉路边沟里了,那可就更慢你别急,到了就知道了。”

    “那也快点儿”小小开始不讲道理。

    “好好快点儿”邓鸣贺只好顺着小小的话答应着。

    开车上去并不慢,然而车子拐过一个弯,看到自家祖屋的时候,一直开得很平稳的车子却猛烈地摇晃了一下,前轮掉进了坑里。邓鸣贺这是一瞬间失神了:祖屋已经垮下去了两堵墙一个偌大的坑出现在祖屋旁边一直到刘秉玉的鱼塘的范围这是长期下雨,雨水浸透了泥土,造成土地沉降了“车陷住了,下车走”邓鸣贺没等小小开口催促,忙跳下车来当先就往祖屋跑去“爷爷奶奶”小小哽咽着随后追了上来,那边修建的豆腐坊和酒坊都没倒塌,这边平日里爷爷奶奶做卧房用的房间墙壁却倒下了两板墙冲到近前,已经有好些村民在围观了,小小在人群中焦急地搜寻着自己家人的身影,首先看到的是几个叔伯婶娘都在,爷爷奶奶呢?

    “爷爷奶奶”小小忍不住高声呼喊起来。

    “小小啊孙女儿啊我的屋啊我的娘啊我的天啊菩萨啊呜呜呜呜……”奶奶一声哭嚎,从人群中被人搀扶着簇拥出来。

    小小忙上去搀扶,瞧着奶奶已经是鬓发散乱,泪眼滂沱了爷爷也被人搀扶着从人群中扶了出来,这个一向都很稳重的老人,这次受的打击真的很大,人都有些站不稳,虽然看着比奶奶的哭天抢地要稳得多,小小却从爷爷灰败的泪眼中看到了绝望和伤痛。

    “不要急不要急人在就好人在就好”小小一见爷爷奶奶都好好儿的,没少哪一块,心里立刻就轻松了一半,“人没事吧?人没事吧?”

    “人倒是没事,好在是白天,人不在房里,在厨房这边坐着烤火咧,看那砖头都跌到床上去了要是人在房里睡着,那还了得?命都保不住”良成刚从省城回来,听到小小家祖屋动静太大,忙上来看时,已经是这样的情形了,好在两个老人都平安无事,忙将两个想要进去抢救东西的老人给拖住了,让后面赶来的村民们给劝住了。

    “也幸好你这个房子是砖木混合结构的,要全是砖瓦房啊,这整栋屋子一定是会倒下去的那就和下面村子上的倒霉人一样,不死也要脱层皮了”德银大爷指着没有塌下来的楼板和里面的木墙道。

    “贵旺和春梅咧?怎么他们两个老的没上来,你们两个小的倒是上来了?”东林伯伯诧异地问。

    小小这才想起没给父母打电话,忙掏出手机拨了过去,奈何家里的电话却没人接小小急得直跺脚,这个时候,要说哄老人,还要靠李贵旺。

    “哎哟不要打电话了,人来了”正没奈何呢,眼尖的村民一眼就看到了跑得气喘吁吁的李贵旺两口子。

    “爸妈房子塌了两堵墙,人没事。”小小忙迎上去,解释道,免得他们看到这吓死人的阵势会吓着。

    251盘算(昨天的三更)

    “屋子倒了屋子倒了我的娘啊”听小小讲了老人没事,又看到了爷爷奶奶哭得伤心的模样,再看房子的一边塌陷得直接看到了屋里的床和柜子,刘春梅第一个受不了,嘴里喃喃地说着,人就往地上瘫软了下去:她在这个屋子出生、长大、成家、生女她的所有生活都跟这个屋子是有关的,她对这个屋子的感情比任何人都要深。

    李贵旺顾不上瘫下去的婆娘,瞧着自家大哥大嫂过来帮忙扶住了,忙往前面走去,总要打探明白情况才行啊。

    不用李贵旺问起,村里人自然就会讲,只听忠信叔紧皱着眉头讲道:“这应该是因为下面挖煤挖空了,前些日子远志家的鱼塘里的水又都顺着那个洞漏下去了,这些天又还一直在下雨,没停没歇的,最后才会酿起这么大的祸事。当然,这个只是我们这几个人私底下的判断,这个事情最终怎么断,怕是还要让煤炭局的人来才好断,不然有些人肯定是不服气的。”

    忠信叔这话是冲着刘云煤矿去的,村里人都知道刘云煤矿走的就是下面这条线,如果说下面是挖空了才会造成这个问题,那就肯定是刘云煤矿的问题。

    “刘忠信你这话就有意思了,凭什么认定就是我们刘云煤矿的问题啊?你那个德源煤矿明明也经过我们巷道不远的地方,我瞧着是哪个的责任怕是还不一定呢你倒是红口白牙先把我的罪定下来了,你凭什么?”刘云煤矿的贺翠香原本混在人群中是想看看热闹打探一下风声的,如今见忠信叔这样讲,当下就跟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似的惊叫起来。

    “不是你的?你问问村上的人,在你家桩头上挖过煤的又不是一个两个,那个不晓得你家巷道和桩头是往那边走的?还是你当这些人都是哈的?”忠信叔也激动起来,他如今是德源煤矿的老板了,又是飞山村的村长,哪里能容许人家往他头上扣屎盆子?

    听着两个人现场就为了这责任应该谁负责而争吵起来,小小和邓鸣贺两个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有些忍不住的怒。

    “这塌陷下去了这么深,你们自己回自己的矿上去看一看,到底是哪一家的巷道塌了,就晓得了嘛”东林伯伯给出了个主意,围观的都说好。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却都没有答话,还是各自地吵,声音却小下去了,话题也从到底是谁家引起的塌方扯到了不该彼此陷害的问题上来。

    小小也看出来了,这两个人现在根本就不敢下自家的煤窑去,怕一进去就出不来了塌方这种事情没人说得准,如果是类似今天这种雨水泡透了泥土引起的塌方,就算是有第二次塌方也是正常的。

    “鸣贺,你帮我找找你报社的朋友和媒体的朋友,请他们帮忙,这件事情要宣传得越大越好,否则我们家的祖屋就白倒了。”小小说完,递过了自己的手机。

    邓鸣贺哪能不理解小小的意思?忙点点头:“好我这打完了电话就回家拿相机,也顺便把爷爷奶奶一起送回去,他们在这里于事无补,看着这情况反而会更伤心。”

    邓鸣贺躲到清净的地方打电话去了,小小上前搀扶起了爷爷奶奶,叹着气跟李贵旺商量:“爸爸,要不然你先送他们到农场那边休息,这边是肯定不能住了,先让他们过去再讲吧。在这边他们两个老人帮不上任何的忙,还白白地在这里浪费时间。等你过来的时候,帮邓鸣贺把他的相机拿过来。”

    李贵旺点点头,先是把自己婆娘劝好了,然后才让人把两位老人给扶上了车。

    邓鸣贺想了想觉得不放心,索性自己也跳上了后车厢,让李贵旺开着车,拉着一家子往农场走,临走前邓鸣贺交待小小一句:“你在这里等着,等我马上就拿着相机什么的回来。”

    这哪里还有不乐意的?小小忙答应下来。

    瞧着哭闹的人都走了,争辩的两个人也就不吵了,各自悻悻地离去。

    德银大爷说了一句:“大家看着这个情况,帮人家一把,把能用的东西,都给搬出来放到院子里,免得房子塌了里面的东西就都没了。乡里乡亲的,平日里大家还是喝着他们家的水呢都帮着把东西搬出来吧”

    众人哄然应诺一声,纷纷开始进去搬东西。

    小玉嫂子更是说:“小小他们一家子本来平日里就对大家好,哪怕关系一般的遇到了这种情况还都肯帮忙呢,何况她还是我们飞山村的活菩萨?大家搭一把手,让他们再少受点损失呗。”

    小小本想说这房子已经成了危房,那些家具什么的东西搬出来也是假的,不如别浪费力气了。奈何看着众人热火朝天的帮助,一时间劝告的话倒是讲不出口,心中也升起了一丝暖意。

    几个叔伯也都进去帮忙搬东西去了,三婶娘满面愁容地凑到小小身边问:“小妹子,你讲讲,这样一来,我们这豆腐坊和酒坊可怎么办?我是真担心啊瞧着那半边的房子也因为这次的事情,裂开了好几个大口子,如今那缝缝都能伸进拳头去了,我瞧着以后也不能再用来搞豆腐坊和酒坊了,不然怕是要出人命的,你讲讲,这可怎么办啊?”

    豆腐坊和酒坊是几个叔伯婶娘如今唯一的收入来源,每个月收入不菲,要是因为房子成了危房而无法继续开下去,三婶娘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

    “豆腐坊和酒坊就放到我农场去开吧,我那边不是还有一排平房嘛,有两间原本是刘小海两口子住着的,如今他们两口子不住那里了,你们就拿来当豆腐坊和酒坊,样子还是按照现在的样子来弄,弄好了以后赶快做,应该不会太影响生意。”知道人没事以后,小小的心里其实已经不怎么着急,反而开始忍着怒气一步一步地盘算,房子不能白塌了,人不能白吓了,这豆腐坊和酒坊的生意更是不能停了“哎那我去和大哥讲。”三婶娘听了这话高兴得不行,忙叫住了还在搬东西的大伯,说是要商量这个事情。

    大伯却面无表情地看了三婶娘一眼,冷冷地讲了一句:“搬完了东西再讲现在不帮着搬东西,你在那里倒是蛮操心。”

    三婶娘脸一红,小跑两步过去帮忙搬东西去了,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埋怨着:“我这不是为了几兄弟的收入嘛?怎么倒是成了我的不是了?”

    不多时邓鸣贺开着车上来了,村民们又自动自发地把被褥铺盖什么的往小小的车子上搬。

    实话实说,这最不能淋雨的除了粮食就是铺盖了,粮食都是还在粮仓里的,一时半会儿还不虞淋湿,这些被褥衣物却是淋不得,随着屋顶瓦片的滑下,这些被褥衣物已经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邓鸣贺拿着相机,小小拿着伞在一旁挡雨,把屋子垮塌一旁的坑从各个角度拍了下来,这大坑约莫有一百来米的直径,从坑底到上面至少也有十多米深浅,坑中间还有一段路,是通往下面村里的,这下可好,回村和拉煤的车子最多也只能到大坑边了。

    这房子是怎么都不能住了,算是彻底的废了,唯一庆幸的是这次没伤到人。小小一边举着伞,一边自己心中懊恼:重生前这是没有过的事情,细细追求起来,却是因为自己承包了茶山搞了农庄,让刘秉玉一家妒忌了,也跟着搞了山庄挖了这口始作俑者的鱼塘,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若这一大塘的水没有都漏下去的话,应该也不会弄成这样想着小小就有些郁闷和懊悔:早就想让老人下去住的,可老人死活不愿意,总想守着祖屋,自己要是多解释一下祖屋的危险,老人也不至于这样固执,爷爷奶奶从来都是讲道理的人。

    又拍了村民帮着运送被褥衣物的照片,拍了床、柜子等家具暴露在露天的照片,邓鸣贺这才收起了相机去帮着收东西。

    这一趟把被褥衣物等东西都拉了下去,小小同时叫几个叔伯婶娘准备打包豆腐坊和酒坊的东西,豆腐坊成了危房再也不可能生产,想要继续生产,就只有尽快收尾准备下农场去另起炉灶。

    几趟下来,在村民们的帮助下,一家子把除了粮食以外的东西都搬下了农场后,小小几人这才终于坐在了大厅里,开始商量起了事情来。

    小小把先前跟三婶娘讲的话都解释了一番后,才看向几个叔伯婶娘:“反正上面是不能再用了,砸下来了伤了人可不是玩笑,还是在下面重新再起炉灶吧我是这样打算的,你们看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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