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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在二十年后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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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在二十年后 作者:roushuwu

    才现身,正要抱起落叶,却又听见门后逼近的急促脚步声,急忙放下落叶,匆忙中抓了自己的袍子,躲在一旁。

    曹寅冲出大门,正好看见缩在石狮子后面的娇小身躯,忙上前,翻过此人的身子。他怔住了,这不是月牙儿,还是谁?可是她的模样,和二十年前几乎没差别,这是怎么回事?曹寅再一摸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心中一惊。她的脸色在月光的映照下,惨白的好像不会醒来一样。

    “月牙儿……月牙儿……醒醒……醒醒……” 曹寅焦急地抱起她轻盈的身躯,想要摇醒这个睡美人。

    “嗯……吵死了……困……冷……”落叶头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中感觉被一个温暖的身体包围住,而夜晚的寒气让她更加贴近这个温暖的怀抱。

    听她说冷,曹寅放心了,只是把她抱得更紧,语气放得很轻,很温柔,生怕会吵到她,“月牙儿,别在这儿睡,会生病的,回房间睡啊。” 曹寅身边的下人都被他的举动和言语吓倒了,今天的曹寅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尽显温柔,眼里满载着宠溺,二十几年了,谁也没见过他们的老爷这样子过。

    “嗯……谁?……”落叶被吵得不行,迷开一条缝,有个人影,但看不清楚,谁呢?叫她月牙儿。

    “我是小曹子啊,你的小曹子阿……月牙儿?”

    “小曹子……冷……小曹子……冷……”落叶觉得脑子冻得快转不动了,听到“小曹子”三个字就安心地又沉沉昏睡过去。

    “快,去找间客房,”曹寅摸到落叶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就抱起落叶奔他的卧房而去,“不,先去找大夫,到我的卧房……”

    这夜,曹府上上下下是折腾了一晚上,就为了一个突然出现的远房亲戚,但谁都知道,老爷有多紧张这个姑娘,紧张到一夜都守在她的病榻前。

    曹府外,年羹尧看这一切,一边安心于落叶有了帮助,一边又诧异于曹大人的态度,他的紧张太过于明显了,甚至忘了避讳下人。一个在官场里打滚了半辈子的人,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只能说明一点,沈落叶对他太重要了,重要到让他不顾一切。想到这儿,他的心情沉重起来,曹大人叫她“月牙儿”,他们似乎熟识,熟识到甚至不须顾及男女授受不清的礼数。这一夜,他并没有回客栈,站在曹府外,抓着带有她气息的袍子,守了一个晚上,为的只是能听到她无恙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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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大家不介意多几个男配角,那我就放胆写了。你们说的对,反正是配角,再多也没关系。

    to fb,魏哥哥是二十年前的男一号,现在当然不是阿,五十几岁怎么和一个十八岁的人在一起阿,虽然那时候应该不算什么,而且现实生活中也有28和82的情况存在,但我还是不太能接受年龄差太多的恋爱。查个十多岁也就算了。

    to 子月芬兰,不好意思,是我写得不好,没把男主角突出来写,已经被很多人指正了。不是你的错,真的。你这么说,我脸都红了,不停的流汗阿。很多人都是这个感觉吧。你写出了他们的心声,对不住阿。

    江宁3

    折腾了一宿,大夫,丫环忙里忙外的,曹寅只是抓着落叶的冰凉的手,坐在床头,看了她一整夜,仿佛要把二十几年的时间都补过来。

    清晨,天边泛着鱼肚白,蒙蒙亮的时候,曹夫人终于忍不住走进来,心疼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一个为了别的女人守候一整夜的丈夫。虽然昨夜他说这是他表妹的孩子,但她知道她的丈夫隐瞒了什么,从他的态度,她就能看出来,他的关怀,连自己的孩子都吝啬给予,但却全给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孩,那是这个家里从未享有过的。他与她相敬如宾,多年来未曾三七四妾,也少有争执,但他却从未给过她如此深情的目光,如此细心的呵护。他的床从不让别人沾边,他可以每夜去她的房间,却从不让她睡他的房间,从不让她躺在他的床上,但他甚至未曾深思,就让她躺在上面。除了能哀怨的看这个女孩几眼,独自叹息几声,她还能做什么?

    “老爷,去休息一下吧,今天还有公务呢。”曹夫人把手轻轻的搭在丈夫的肩上。

    “不用了,等下我直接去。你也折腾了一晚上,你先去休息吧。” 曹寅说完,头也不回地继续看着落叶。

    曹夫人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自径回房了。

    曹寅摸着落叶的头,烧已经退了,大夫昨夜说月牙儿的病是过度劳累加上夜晚寒气入体所至,开几贴药服下,好好休息,应无大碍。他就屏退所有人,只自己一人守在她身边,替她擦汗,喂她服药,为她盖被,现在瞧见她没事,也就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曹寅握着落叶的手,轻轻的说,“月牙儿,我这两天有重要的事要办,你乖乖躺着,等我回来啊。”见床上的人儿没有半点反应,曹寅唤来一个丫鬟,吩咐了几句,就出门去了。

    傍晚时分,落叶从沉睡中苏醒,丫鬟赶紧找来曹夫人。落叶在朦胧中看见一个贵妇,环佩华服,恍惚还在梦中,“这儿是哪里?你是谁?”落叶全身酸软,毫无力气,只能略微撑开眼皮子。

    贵妇温和的笑着,“这儿是曹府,我是曹夫人。”

    曹府,曹夫人,落叶稍微清醒了些,“那小……曹大人呢?我要找曹大人,我有事要问他……”说着就要应撑着起身。

    曹夫人忙上前阻止她,“姑娘莫急,昨夜正是我家老爷带你回来的,老爷今儿也快回来了,若看见姑娘这样,恐是要责怪我这个夫人照顾不周了。你叫什么名字?”

    “沈落叶。”

    “老爷说你是他远房表妹的孩子,今年多大了?”曹夫人温和的问她,仿佛真把她当成个孩子。

    “……十八……”落叶一阵头痛,但仍勉强回答。

    “十八……”曹夫人喃喃自语,年轻的数字,比起自己年轻得太多了。

    “夫人,老爷回来了。”小丫鬟远远的喊着跑进了房间,却被曹夫人训斥了一顿。

    曹寅听说月牙儿醒了,连官服也来不及脱就冲了进来。迫不及待与狂喜的心情,不得不因为他夫人的存在而被压抑,曹寅只能讪讪地说,“原来夫人也在阿。”

    “老爷回来了,还不快去准备晚膳。”曹夫人极尽的想显示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威胁,不是来自沈落叶,而是自己的丈夫。

    “今晚不用等我吃了,把晚膳端到房里,你们都出去吧。” 曹寅极力掩饰自己的情感,但溢于言表的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曹夫人虽不甘心,张了张口,也没说什么,自领着丫鬟们出去了。

    曹寅关上门,缓缓地走到床边,望着长长的睫毛下那双扑闪扑闪的美丽大眼睛,坐在床沿边上,一肚子的话,现在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落叶从刚才就看着这个穿着官府的男子,花白的胡子,花白的头发,眼角的皱纹,却丝毫不能遮掩他的俊俏,岁月的痕迹仿佛并不能为他烙上衰老的印记,反而更增添他的成熟魅力。落叶伸出手,抚上这张脸庞,“小曹子?”

    曹寅的大手盖上落在他脸上白皙的小手,这一声“小曹子”叫得他悲从喜来,留下的泪不知是伤心还是喜悦,只能点头应答。

    “小曹子,你怎么哭了?”落叶的手轻轻拂去他脸上的泪珠。

    曹寅不出声,只是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生怕这种温度会离自己远去,有多久了,久的自己都快忘记了,这手上不相称的伤痕。

    “噗嗤”落叶笑了出来,“小曹子,你老了哦,害我都没办法把你当成小弟弟了,”她拉着曹寅花白的山羊胡,调侃他,“胡子一大把,年纪也一大把了,连老婆都娶了,有孙子了吗?”

    “月牙儿?你怎么……” 曹寅想问“你怎么几乎都没变”,但又不敢问下去。

    “我也不知道,”落叶的眼神瞬间暗淡下去,她明白小曹子的疑惑,“从我第一次来这儿,到离开整整过了二十年,可是回到我家乡,却才两年。为了忘记这里的一切,我逃到国外留学了两年,再回来,这儿又已过了二十年。小曹子,我现在才十八岁,十八岁……你会认为我是个妖怪吗?”说着,落叶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别哭了,别哭了” 曹寅心疼得搂着她,安慰她,“我的月牙儿怎么会是妖怪呢?就算是,也是个漂亮的妖怪。我想返老还童还不行呢,这样很好啊,” 曹寅掰起她的脸,为她擦干泪水,“我喜欢你这个样,最好永远都不要变老,永远都这样貌美如花,永远都是我记忆里的月牙儿,永远都是快乐的仙女……”

    “噗嗤”落叶破涕而笑,“什么仙女啊,不是千年老妖精就不错了。小曹子,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嘴上跟摸了蜜一样。”

    “我说的是真心话,” 曹寅正色道,“我从来没诓过你。”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落叶笑得很甜,“小曹子是我最好的兄弟,不论何时何地,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的。”落叶一把抱住小曹子,有点撒娇的说,“我回家乡的那段时候很想你们。”

    “真的?”听到这话,曹寅心里喜滋滋的。

    “嗯。除了魏哥哥,最想你了。”落叶用力的点了下头。

    东亭?曹寅在心里暗暗自嘲:曹寅阿曹寅,在月牙儿心里,你永远只是兄弟,永远只能排在第二位,永远只能跟在魏东亭的后面阿,不过,这样也已经不错了。他放下妒嫉的心,拉开落叶,“睡了一天一夜了,不饿吗?”

    还没等落叶回答,肚子就已经唱起了“空城计”。曹寅忍不住笑出声来。落叶羞红了脸,顺势就想起床,“小曹子,不准笑!听到没?还笑!”

    “不笑了,不笑了,你别动,身体刚好些,大夫吩咐过你要静养,” 曹寅赶紧按住她的身体,为她掖好被角,“你先躺着,我让他们弄些吃得过来。”

    曹寅出去吩咐了丫鬟,过了一会儿就端了一碗稀饭,几小碟酱菜进来。搬了把椅子放在床头,曹寅把碗碟都放在上面,转身,把被褥垫在落叶身子背后,让她略为坐起来。自己端起碗,坐在床沿上,一勺一勺的喂她。曾几何时,在他生病的时候,是落叶这样喂他吃药,喂她吃饭,陪了他一个夜晚又一个夜晚。

    “我自己来吧。”落叶怪不好意思地伸出手。

    “不行,我来。你是病人,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儿。” 曹寅抬高手,不让她碰到碗。

    “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落叶歪了歪脑袋。

    “呵呵,这是你说的啊,忘了?” 曹寅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两人相视而笑。

    “对了,你跟你夫人说我是你什么远方表妹的女儿啊。”落叶忽然记起曹夫人的话,“这样骗她不好吧。”

    “那你要我怎么说?说我们从小一起在宫里长大?” 曹寅提起夫人就没了兴致。

    “也对,那我就吃亏点,做一回你的远房表外甥女吧,表舅舅~~”落叶故意发出娇滴滴的声音,媚眼一抛,轻轻一福身,引得曹寅频频摇头,止不住的笑。

    “免……免礼,呵呵,我的……呵呵呵呵……表……表外甥女……哈哈哈哈……”曹寅也跟着胡闹。两人笑成了一团,时光好似倒转回了从前,那快乐的日子。

    “小曹子,我现在不叫月牙儿了,叫沈落叶,在别人面前你可别露了马脚阿。”

    “我会露马脚?我是谁?最会诓人的就是我,小曹子!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月牙儿。都叫了大半辈子了,怎么改口啊?” 曹寅有点哀怨的看着她。

    “唉,”落叶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你就叫吧,就当作叫小名儿好了。”

    “你才容易露马脚,一口一个‘小曹子’的,那里有小辈这样称呼长辈的?” 曹寅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也叫习惯了阿,你自己也说很难改口的阿,我尽量吧。”落叶很委屈地说,“小曹子,你就不能给我找间僻静的屋子,不要有人来打扰我,这样我就不用改口了。”

    “等你病好了再说,好吗?先把粥喝了,大夫说刚醒的时候不能吃油腻的东西,也不能吃的太饱,吃完了还要吃药。” 曹寅耐心地为她。

    “你不是刚回来?你不饿吗?”落叶关心的问,“我们一起吃吧,像以前那样。”

    “好。” 曹寅微笑着答应了她任性的要求。

    “小曹子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啊。”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你一口我一口,在快乐融合的气氛中,很快把晚餐解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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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苦啊,都不知道要写些什么了,后面想写些以前的事,免得大家看的云里雾里的。

    可这样的话,男主角的出场又要推后了,唉,其实他也就是半个男主角,我都不知道了。

    还是写完了再看谁是男主角吧,搞不好几个并列也有可能的。

    江宁4

    撤下了风卷残云后的空碗碟,曹寅端起桌上的药碗,开始与落叶的持久战。

    “月牙儿乖,喝药了。” 曹寅微笑着走了过去。

    “不要。”落叶皱着眉头,别过头去,抗拒着这碗深褐色的浓稠液体,光闻到它散发出来的味道就恶心。

    “你自己说过的,病人不吃药,病就不会好。你忘了我生病那会儿,你是这么对我说的?” 曹寅搬出她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来堵她的嘴。

    “那时,你病得厉害啊,我,我现在好了,都好了,所以不用吃了。看。”说着,落叶举起手,恨不能转几个圈,以证明自己没事。

    “你没事,会晕倒在我府上大门口?你没事,会高烧不断,一天一夜才退?你没事,会现在躺在床上,连站起来都不行?” 曹寅急地按住她,生怕她牵动了伤口。

    “对不起,小曹子,害你担心了。”落叶看到他着急的模样,知道小曹子有多关心自己,有多在乎自己,内疚感油然而生。

    “你的伤口才包扎好,不要乱动。” 曹寅责备地看着她,心疼她不懂珍惜自己,“你的伤口有刀伤,还有棍伤,怎么弄得?”

    “我遇到一群山贼,包袱丢了,钱也丢了,差点连人都逃不出来。还好我机灵,抢了那群山贼头目的马,才逃出来的。”

    “该死的,” 曹寅眼里闪出一道精光,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不会饶过那些山贼的。”

    “小曹子?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了啊。”落叶突然想起来,委屈的嘟起了小嘴,

    “我跑来你这儿的时候,你又不在家,你们家那个门子扣了我的银链子,就是魏哥哥和你送的那串。”

    “是不是这串?” 曹寅从怀里掏出月牙儿的银链子。

    “啊,就是它,”落叶欣喜的伸出手,“怎么在你那儿?”

    “幸好有它,不然我就不可能发现你了。” 曹寅心疼地看着她,“这链子,你一直带在身上?”

    “嗯。从你们送我那天起我就一直带在身上,从没有离过,就是最落魄的时候,我都没舍得当掉它。”落叶认真地说。

    “你很舍不得它?” 曹寅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笑得坏坏的。

    “嗯。对我来说,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看到小曹子的笑容,落叶觉得心里毛毛的,试探性地问,“小曹子?你?”

    “想要回它,就要把药喝了。”说着,曹寅贼贼地笑着把银链子举得高高的,不让月牙儿够到,一手把药碗塞到落叶的嘴边。

    “小曹子,讨厌!”落叶生气地看着他,“你现在也学会抓住别人的弱点要挟了。”

    “不然,你要我捏着你的鼻子灌你吗?两个你自己挑。” 曹寅一点也不为之动容。

    “小曹子,过分!坏蛋!”落叶极不情愿地凑过头,一口气喝完,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谁知小曹子,已经端了一碗蜂蜜水,递到她的面前。看着小曹子不忍心的表情,落叶的气早消了,温顺地把蜂蜜水也喝了,任他把自己扶着躺下,盖好被子。小曹子把手上的银链子,小心仔细地为她戴上,放进被窝里,转身要走。

    “小曹子,别走。”落叶从被窝里伸出手,拉住他。

    “我不走。” 曹寅转过身,安慰她。

    落叶突然掀开被子,调皮地说,“小曹子,不然我们一起睡吧。”

    曹寅“轰”的脸红到了耳朵根,他没想到月牙儿会说出那么大胆的话,真是一点都没变。或者应该说有点悲哀,即使自己已年过半百,可在她眼里,始终还是初遇时的那个小弟弟吧。

    “呵呵,小曹子,你脸红了,那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总爱钻我的被窝,赶都赶不走。”落叶很惬意地取笑面前这个头发花白地老头子,“来嘛,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看着她眼里的渴求,曹寅没办法拒绝她的任性要求,脱了鞋,和衣钻进了她的被窝。一切仿佛又回到初次相遇的那年……

    当魏东亭抱着一个满手、满膝盖都是血和伤痕,伏在他怀里哭泣的女孩进来时,一屋子的人都吓到了。曹寅记得,即使布满眼泪,那张面容仍是那么地美,美得让人心疼,美得让人一生都无法忘记。苏麻端水,李德全拿药,而他找来一卷卷的绷带,可是她,一个叫“月牙儿”的小宫女,却躲在魏东亭的怀里,颤抖着,不肯出来。东亭只好抱着她,为她擦洗伤口。有几道伤口,深的见骨,他光看都觉得痛。苏麻则细心的为她从伤口中挑出细瓷碎片,上药,包扎好。后来才知道,她得罪了太监总管吴良辅,被罚跪在打碎的瓷瓶上,因为倔强不肯求饶,双手被吴良辅狠狠地才在脚底下,碾在碎瓷片上,若不是魏东亭出现救了她,恐怕难她的双手就要废了,也难逃悲惨的下场。后来,她的伤好了,终于露出了灿烂而甜美的笑容,可是那几道可怕的伤痕却永远的留在了她的双掌上,一辈子都退不去。他喜欢她,尤其喜欢她的笑容,为了能让她笑,他想尽了办法。知道她怕冷,冬天下雪的时候,他每晚都钻到她的被窝里,为她暖被,开始时,她总是想法子推他出去,后来时间长了,也就随他去了。她始终把他当成小弟弟般的宠爱,因为这样,他可以比任何人都靠近她,但也因为这样,她从来不把他当成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从来没有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走进她心里的机会……

    “小曹子……”

    “恩?” 曹寅靠坐在床上,把她楼在怀里,让她的头舒服地枕在他的胸膛。

    “你还记得送我链子的那个时候吗?”落叶把玩着胸口的银链子,抬头问他。

    “记得阿,那天是为了庆祝你生辰阿,怎么了?” 曹寅低头看着她。

    “都过了几十年了,我以为除了我自己,没人会记得呢。”落叶嘟起了小嘴。

    “即使过了几百年,我们都不会忘记的,没有人能忘得了你。” 曹寅深情地望着落叶。

    “那时候真好,有魏哥哥,有你,有苏姐姐,赫姐姐,还有小李子……大家一起赏月,看星星,吃蛋糕……有时候,真像回到那个夜晚……”落叶望着床罩上的花纹,仿佛看见的时光的倒流。

    “嗯,还有小罗子,他还带着我们一群人偷溜出宫去,看灯会……” 曹寅回忆着。

    “不要跟我提他!”落叶突然翻过身,打断小曹子的回忆,“跟他认识根本就是一场错误,和他做朋友的我,更是傻得可笑……”

    “月牙儿?” 曹寅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他知道她哭了,他紧紧地抱住落叶,内疚的心情又涌上心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那时候我不该袖手旁观,不该把你丢在那里,听到你哭,听到你叫,我应该……”

    “不是你的错,”落叶翻转过身,对上小曹子内疚的眼神,她靠在他的怀里,喃喃道,“我没怪过你,真的,从来没有,那不是你能阻止得了的,小曹子。虽然我在心里乞求,无论是谁,只要能帮我一把就好,但现实中的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没有人能帮我,只能怪我自己,错信了他……小曹子,我经常能梦见魏哥哥等我的背影,他会怪我吗?怪我直到太阳落山,月亮升起,都没有出现,怪我没有跟他一起走,怪我没有兑现承诺,怪我……”

    “不会的……”曹寅抚摸着落叶柔软的发死,心里却痛苦极了。

    “小曹子,魏哥哥在哪里?我好想见他,我想立刻见到他。我知道他在江宁,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落叶泪汪汪的大眼睛乞求着他。

    “东亭他有事要办,去了西边,要过些天回来,你就安心在这儿住下吧。”曹寅扭过头,私心作祟,他撒谎了,第一次对月牙儿撒谎了。他知道如果告诉她,魏东亭早已经回京城了,月牙儿肯定会不顾一切冲回京城。他不想才见到她又要失去她。他想留下她,哪怕只有几天也好。

    “西边哪儿?远吗?我想去找他。”

    “过了江就到了,不远,”曹寅不敢直视落叶期待的眼神,那只会让他的心更痛,“你这样不怕东亭看到会担心吗?反正也不远,过几天等你养好伤,东亭刚好回来,我带他来见你,好吗?”

    “嗯,好吧。说话算话,你可不能骗我,到时候一定要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落叶开心地笑了。

    “好了,睡吧,你是病人,要好好修养。”

    “嗯,好的。我要快点好起来,早点见到魏哥哥。”

    “嗯……”曹寅的心像被抽干了血一般,冰冷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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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 韩愈,我会考虑的,不过我现在会尽量在文章中穿插二十年前的事,尽量交代清楚,实在不行,就写番外。

    to fb,其实小曹子那一辈的,现在都该五十几,是个老头子了,待了二十年,又过了二十年, 整整四十年啊!当然老了。

    to 独独,构思好结局了,至于中间的部分,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呵呵,主要是有时有种写不出脑子中想好的东西,总觉得写出来就变味了,看来自己还有待加强呢。

    to 咪子,落叶是古代长大的现代人,这样解释你啊满意阿?嗬嗬,在她1618岁的成长期,是在古代渡过的,而且是在古代渡过了20年。

    to sujian,谢谢你来看,我估计后面还要拖满长的,怕你看不下去。呵呵。

    看了地图猛然发现江宁在长江的东南面,对不起,我修改了一下,还是过江,只不过不是去南边,而是西边,呵呵

    江宁5

    许久,曹寅见月牙儿睡着了,低头看她的脸,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拂过他的唇。他禁不住俯下身,吻上那张熟睡中美丽的容颜,她的额,她的鼻,她的颊,她的唇,还有她的发丝,都是他眷恋的地方。而后,他搂紧她,也沉沉地睡去了。

    半夜,曹寅被一阵尖叫吵醒,睁眼看,竟是月牙儿手舞足蹈的在说梦话。

    “不要!不要!放我出去……不要过来……啊……救我,魏哥哥,救我……别走!你们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啊……”

    “月牙儿?月牙儿?”曹寅抓住她乱挥的手,试图让她停下来。

    哪知落叶挣扎得更加厉害,脚也开始乱蹬,“放开我!别过来!走开!啊~~~~~”落叶一身尖叫,猛地惊醒,早已泪流满面,汗湿衣襟。

    曹寅一把抱住她,安慰惊恐的她,“没事了,月牙儿,没事了,没事了,只是个噩梦,没事了……”

    落叶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哇”地哭出声来,哽咽道,“小……小曹子……好可怕……我好害怕……好害怕……”

    “不怕不怕,有我在,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曹寅摩挲着她的背脊,想借此安定她的心神。

    “没有,没有过去,”落叶一把推开他,激动地叫喊起来,“他会知道我在这儿的,他会把我关起来的,到时候,我就见不到魏哥哥了,我也见不到你了……他不会让任何人来见我……他……”

    “月牙儿!他不知道,他不会知道的,我会把你藏起来,不让他发现的。”

    “不,不对,我在京城闹了那么大的事,他可能已经知道了,已经知道了……”落叶情绪失控,浑身颤抖着,“小曹子,魏哥哥呢?我要见魏哥哥,在他还没找到我之前,我要见魏哥哥一面……不然……他会把我关起来的……像那时候一样,一关就是十年,十年……”

    “月牙儿?”

    “你知道那十年我是怎么过的,”落叶哀怨的望着他,“我的身边没有声音,凡是不小心见到我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蒸发,我周围的宫女都是哑巴,我不能生气,我一生气,她们就会遭殃……”

    曹寅的心猛地一沉,难怪,那十年一点月牙儿的消息都没有,就连李德全都不知道月牙儿的情况,他竟然……做得那么绝!

    “小曹子,带我去见魏哥哥吧,即使见一面也好,求你了。”落叶睁着含泪的眼睛哀求他。

    “好,我带你去见他,等你能下床了,我就带你去见他。” 曹寅哄着她,就向她当年哼着歌儿,哄自己入睡那样,重复着“我带你去见他”,向咒语般,令哭累的她渐渐入眠。借着月光,他看着月牙儿睡熟的脸,发誓,“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了,决不会。即使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我也不会退缩,不会让步!月牙儿,我会把你藏在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不会让他发现你的存在。相信我!”

    第二天,曹寅在铜盆砸地的“哐啷党”声音中被吵醒。小丫鬟被床上两个搂在一起睡觉的人吓坏了,正要逃出去,却被曹老爷叫住了。

    “小翠,你回来。”曹寅一点也不在乎的下了床,穿上鞋,为月牙儿盖好被子,踱步到小丫鬟跟前,极具威势的看着她,“你什么都没看见,记住了?”

    小丫鬟只一味的点头,显然是被吓坏了。

    “好了,去把夫人叫到大厅,说我在那儿等她,让月……沈姑娘多睡会儿,她病还没好,好生照顾着,出了差池,唯你试问!”

    “奴……奴婢遵命。”小丫鬟见老爷挥手,立马跑了出去。

    大厅里,曹寅夫妇对坐着。

    “夫人知道,我这几日都在忙什么吗?”曹寅呷了口茶,不紧不慢的问。

    “这个老爷还用问我?”曹夫人酸溜溜的回话。

    曹寅有点意外的看着相处了快三十年的妻子,顿了一会儿,单单地说了一句,“皇上要南巡。”

    曹夫人马上反应过来,“皇上要来我们家?”

    “嗯。” 曹寅点了下头,半晌,放下杯子,“皇上本来要住行宫,但念着额娘,说想在额娘生前的住处看看,就改到我们家了。”

    “那要好好准备准备,曹家又有的忙了。”

    “这阵子,我在织造府那头会很忙,家里的事多靠夫人打点了。” 曹寅诚恳地说。

    “老爷这是哪儿的话,为夫分忧,本就是我这个做妻子的本分,老爷放心忙你的去。”曹夫人顿时感动的眼闪泪花,老爷还是重视她的。

    “月……沈姑娘,住我那儿也不方便,你在靠近后门的地方,给她找间僻静的小院,让她住着。她身子有病,不要让人叨扰她,派一个手脚利索的,口风紧的丫头给她就行了。” 曹寅看了眼有点错愕的夫人,眼色变得异常深沉,继续吩咐,“最重要的是,别让她知道皇上要来的事,更不能让皇上知道她的存在。”

    “老爷,沈姑娘不是你表妹的孩子,怎么还和皇上有关?”曹夫人不明白自己的丈夫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对那姑娘的态度怎么突然转变了。

    “你别多问,我自有我的道理。”曹寅紧锁眉头,深深叹了口气。

    见他这样,曹夫人也就不再追问下去,往后要忙的事还有很多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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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觉得落叶的岁数定在十八比较好,所以又改了。不知道这两章我啊算是交代清楚了,不清楚的话,后面再补点。

    to sc厉害,这都给你猜中了,因为用“小玄子”太泛滥也太明显了,“艾”又用的太多,所以就改了一下,呵呵,爱新觉罗嘛。

    to fb,独独,哈密瓜,看了这章应该知道是谁了哇。其实我特别喜欢康熙,特别崇拜他,他是清朝唯一一个推崇西药和天文的皇帝,他懂很多东西,天花种痘也是他推行的,厉害,佩服,喜欢。可是剧情需要,要把他写得很坏,我好伤心啊5555555555,我可怜的小罗子!

    to 飞花若梦,我经常更新阿,还慢吗?我要上班的,上完班还要吃饭洗澡和睡觉,剩下的时间刚好差不多写一章阿。不过,你这么说,我还是很开心的,哈哈,我尽量吧。

    to 首蝶儿,我设定落叶在14岁到清朝,待了20年,但是她自己的时间只过了2年;回去了2年,清朝刚好过了20年,总共40年,这样解释,你清楚了吗?为什么我觉得我已经解释了很多遍呢?

    江宁6

    接下来的一个月,曹府上下忙得热火朝天,只有落叶住的小院完全不受影响。翠竹掩盖的通幽小径,一直通到小假山,穿过假山再走一段就是落叶住的“随月小院”,取自唐朝诗仙李白的《把酒问月》中的一句“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小院的门总是紧闭着,偶尔只有一个小丫头进出,这种非常时期,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落叶在这清幽的小院住得倒也惬意,还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就让丫鬟开了门窗,望着外面翠绿的景色,和湛蓝的天空,听着小鸟儿的叫声,还有小虫的鸣声,小曹子也时常过来看她,但匆匆来匆匆去,看着很忙的样子,她也就不忍心用魏哥哥的事烦他了。后来完全好了,小曹子反倒来的很少,但又不让她出门,总有个小丫鬟把着这门口,也不能溜出去,无聊的时候,落叶只能弹弹琴,写写字,锻炼锻炼身体,想见魏哥哥的心,因此而越来越强烈,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小曹子似乎有意避开她,有事隐瞒她。

    小曹子已经五天没来了,上一次来的时候,也只是说最近很忙,有重要的客人要来,让落叶不要出小院,免得遇到朝中的熟人,还关照小丫鬟见到陌生人问起,就说住的是表小姐,其他不要多话,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落叶很想叫住他,但想想小曹子不会骗自己的,就暂时忍耐,等他空了再问吧。晚饭后,落叶练了会儿字,就上床睡了……

    ……魏哥哥?你为什么不转身看看我?我是月牙儿阿……魏哥哥手里拿着红绸带,另一头牵着一个盖着红头盖的女子……魏哥哥掀起她的红头盖……那不是我,不是我!……

    落叶一个惊醒,坐了起来,怎么又做这个梦了?自从小曹子陪自己睡了一晚以后,很少做恶梦了。哎,今晚又睡不着了,落叶套了件外衣,赤足走出房间,今晚的月亮那么圆,跟那一夜一样的圆,收到魏哥哥喜帖的那夜,月亮分外的圆,分外的亮,大的仿佛近在咫尺,伸手才知道是那么远,永远也够不到。落叶走到院中,傍晚弹过的那把琴正躺在石桌上,她无声的走过去,拨动了琴弦……

    在翠竹外,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男子,一边摇着折扇,一边望着月亮,毫无目的散漫的走着,那长长的睫毛,掩盖着黯淡的美丽眼睛。自从那次错过她,他便一直懊恼,今晚的月亮特别大,特别圆,让他禁不住又想起了她,“……小礽……小礽……你的睫毛好长啊,跟你额娘一样,好像洋娃娃……小礽……这花是送我的?……好漂亮……你种的?……好厉害呢……”,不知为何,在她快乐的外表下,他总能看到她眼底的忧伤,藏得那么深,让他的心那么的痛……今夜的宴会,他这个太子借故离席,就是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其实他一点不喜欢这种场合,而知道这一点的只有她,只有她懂他,不是他的阿玛,不是他的外公,也不是他的奶娘,更不是他的太子妃,而是那个被深宫高墙圈住的寂寞的人儿,她最喜欢念着那句“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而后她的眼神望穿了整个皇宫,望穿了紫禁城,不知望向了哪里……

    突然,他听到了琴声,与宴会上的绝然不同,是那种能射到你心底最深处的琴音,伴着幽怨的歌声。他收起扇子,顺着声音,穿过竹林和假山,来到一座小院前,借着月光,他看到小院门上写着“随月小院”四个楷体大字,边上的落款正是这儿的主人——曹寅曹大人。他轻轻推开院门,看见了一个月下仙子,听见了一曲人间绝唱,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琴弦,飞溅四射……

    “红烛为谁燃,

    今夜你不在身边,

    偷拭腮边泪,

    红红喜字我无缘,

    一杯酒,

    愁绪万千,

    今夜梦中有你,

    相思……”

    随着“嘣”的一声,琴弦断了,歌声也随之停了,仙子站起来,赤足走到院子中间,抬头仰望当空明月,如脂凝肤的玉手习惯性地抚摸着银链子上的月牙儿玉坠儿。看着这景象,这神情,他手中的折扇掉了下来,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仙子回头了。

    落叶听到有声音,回头看,是一个神情愕然的俊美青年。她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个陌生人闯进院子,疑惑地看着他,这人有点面善,但应该不认识吧。

    太子正面对上她的容颜,忍不住喊出来,“月妈妈……”

    落叶一听,心中一惊,谁?会这么叫她的,就只有那几个孩子,他是?

    太子一个箭步,抓住她的胳膊,“是我啊……小礽……月妈妈……我是你的小礽啊……”

    小礽……落叶看着眼前的男子,她记忆中的小礽还是个孩子,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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