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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极恶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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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宫极恶 作者:肉肉屋

    “是。”小楼却只觉得鼻酸。

    “他对我自然是极好的,”半半起身,拎着长长裙子,蝴蝶一样在屋子内转了几圈,而后停在小楼跟前,仰头看着她娇痴而笑,“他让我选择留或走,无论哪种路,他都会尽力照顾我,你说他对我可不是极好地么?简直是仁至义尽了呢。”

    小楼心一跳:原来是这样……可是,这两种无论哪种,都应该不是她喜欢的吧?

    “半半姐姐,你不是说喜欢他,想要……留在他地身边吗?”小楼问道。昨日她那么坚决,究竟为什么忽然想通?就算是留下在国师府,同他不可亲近都好,起码,起码可以日日见到他的啊。虽然有些残忍,但毕竟是一种法子。

    “是啊,”半半低头,拿捏自己地裙带,“我想留在他的身边呢。”

    语气幽幽地。

    “那怎么又回到这里?”

    “因为我受不了。”半半微笑,低垂着头。

    小楼不解:“他……做了什么,为什么受不了?”

    半半抬头,望着小楼,慢慢地说:“我受不了,看他日日喜欢别人的脸。”

    小楼后退一步:“半半姐姐,你……说什么?”

    半半上前:“小楼你不懂我说什么?怎会,你那么聪明。”

    小楼有些不安:“半半姐姐。”

    半半走到她身边,伸手,搂向小楼腰间。

    小楼一惊,想避开,半半说:“小楼,别动。”

    小楼勉强站住脚。

    半半伸手,探向她身上,小楼吓得垂眸去看,身子僵硬起来,想闪开,却又不能动,半半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搭上来。

    小楼的身子有点抖,咬着牙只好站住脚不动。

    半半的手自她的腰间抚摸着,向上,赞道:“原先没试过。现在才知。小楼你地腰真软……这里,”手轻轻地按下去,隔着衣裳,逗弄她地心神。小楼几乎缩成一团,叫道:“姐姐不要这样……”便想后退。

    “真敏感……”半半吃吃笑着,那手却已经飞快地按上了她的胸部。

    “啊!”小楼叫一声。吃了一惊,感觉一股电流贯穿全身,头顶都有些麻。

    “咦……不对啊……”半半的眉皱了皱,扫了惊慌失措的小楼一眼,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随即嘴角一挑。手自她的领间探入到里面去。

    小楼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跳起来,一把推开半半,整个人退到了门口,靠在门边上站着,捂住胸口。气喘不定地叫:“半半姐姐……”咬住了嘴唇。脸有些红。

    “哈,我想怎么硬硬地呢。果然是我想的那样……”半半哈哈笑了两声,后退。坐在了桌子边上,笑的纤腰摇摆。如风中摇晃的杨柳,“小楼你真是……”

    小楼低眸:“半半姐姐,请恕我……”

    “这么些年,我竟没看出你是女子来。”半半抬头,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我先眼前骂你勾引楼主,又抢国师,说我有眼无珠错看了你,没想到倒是冤枉了你,小楼……”

    她摇了摇头,虽然是笑,眼中泫然欲滴。

    原本以为“他”是个男人,才觉得不忿。没想到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子,想来国师大人先前说地都是真的,而自己先前多么愚蠢,以楼主跟国师的人才,会喜欢上什么都不是的一个人吗?

    小楼看她神色凄苦,上前一步,想安抚她:“姐姐,对不住,只不过我这么做,是有苦衷的。”

    半半点点头,说:“我知道,现在我都想明白了,事情不是我先前想的那么简单,楼主他是何等眼界地人,若非他认定你好,怎会同你那么亲昵……国师又是何等人,神风国色多少,他都不放在眼底,偏看上我们楼中这一个小厮不成?小楼,你不用再对我解释。每个人都有自己地秘密,不是么?”

    小楼黯然,不知要说什么好。半半叹了一口气:“原本对我来说,他只是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然而这一番,能叫我亲近过他,也不枉费我一番痴妄…他这么对我,哈…恨是有点地,不过……又能怎样,果然他不是跟我同路的人,我原先就以为那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了就还是我一个人,如今果然是梦醒了而已,我又有什么不满呢?就当一场梦罢了。”

    一场梦,世事本就是一场大梦罢了。

    小楼听地恻然。

    半半看她神色,笑道:“小楼你也不必同情我,我知道你已经对我做得够多,可惜不同路就是不同路,再怎么痴心妄想也是茫然,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命。”

    小楼想来想去,只好诚心诚意地说:“对不起,半半姐姐。”

    “说什么,”半半笑道,“你又有什么对不起我呢,个人自有个人的选择,而我现在,也过地很好啊,大家都知道我曾经是国师大人的姬妾,每天闻风而来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呢,我现在可大牌啦,整天挑三拣四都没有人敢说什么,大家都说:国师大人曾看中的美人,果然是与众不同,有个性的很呐!”她笑,眼中泪光闪闪。

    小楼咬着唇,鼻子只是酸酸的。

    半半走到她身边,伸手搭在她肩头:“虽不知道你为何扮作男人,但……我知道你必定也有自己的苦楚,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不必多想了。”

    小楼呆呆看她。

    半半嫣然:“楼主他对你情深一往,国师也对你念念不忘,这两个男人,无论分哪一个给我,我都会乐得做梦都笑出声来……当然,人家大概是做梦也会哭出来……哈哈,”她笑了两声,又说,“就算是以前有再多的不快,以后好好地度过,不就好了么?”

    小楼眉头微蹙:“姐姐……我……我不行的……”苦恼地摇摇头。

    “你不喜欢国师?”半半问。

    小楼望她,张口结舌地说:“我……我喜欢不起。”

    半半看着她痛苦的双眼,说:“那么,楼主也很好啊。”

    小楼摇头:“他是很好,可是我、我不能害他……”

    “怎么是害他?”半半问。

    小楼想了片刻,终究一叹:“总之……我……我们是不可能的。”

    门口边,有道颀长的人影,闻言轻轻地抖了抖。

    第一更。擤鼻子的时候眼泪会飙出来……的确是“飙”,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泪腺达”……

    抽着爬走。我今天是想三更的。继续召唤票票呐。

    正文 龙凤之争卷 122 全城戒严

    “我想去见见楼主。”

    “他……”半半略一迟疑,“他好似有事,早上便离开了。”

    “是吗?”

    “嗯,也许,下次可以……”

    “嗯……”小楼苦笑,“那只好等下次了。”

    她叹一口气,走到门口,却又回头:“半半姐姐……”

    半半看着她:“我会很好。小楼,你要保重自己。”

    小楼没想到她会将自己所想得说出来,怔了片刻才微笑说道:“好。”打开门走了出去。

    浓重的脂粉跟酒气,小楼却站住了脚,转回头去看,明明无人在此,却总感觉……

    “苏公子。”

    楼梯口,戚子威握刀站着等候,见小楼出来,便转过身来,微微鞠躬。

    “嗯。”小楼答应一声。在走廊上扫来扫去。然而什么也没有看到。“我们回去吧。”

    有些时候就好像是这样。明明感觉在那里。回头看却什么也没有。也许是寻找地人本就无心去细察。也许躲藏地人又藏得太故意……总而言之。便就有这样一种东西叫做。阴差阳错。

    小楼跟着戚子威下楼。另一个侍卫正在同个送酒地小丫鬟眉来眼去。瞥见他两个下来。匆匆忙忙地便跟了上来。

    三个人出了楼。小楼想到要立刻回国师府。只觉得就像是要一头钻进鸟笼子。心底说不出地纠结。想了想对戚子威说:“我看这时间还早。戚大哥。不然我们就先四处走走?反正也不着急回去。”

    戚子威点头说道:“一切都听苏公子地。只是公子记得国师说地就好。”

    小楼打了个哆嗦:他说什么了?啊。我怎么全忘了……

    心底是这么想的。想就假装金紫耀没说过让她早点回去之类的话,然而究竟是抹不去的。好像心中有个结,弄得她看什么也不得开怀,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紧紧地盯着她,就如此勉强转了一会儿,气闷地说:“算了,回去好了。”

    戚子威面无表情。心头微微一松。几个人出了朱雀街,向着扶风街而去。

    正走了不多时候,耳边听到似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起初以为是听错了,没怎么理会,后来那声音越大了起来,小楼回头去看,却望见人群中有个人正跳跃着,向着她的方向招手,雪白地牙齿,笑得这么灿烂的样子:“小楼!嘿!”

    周简越过人丛,飞快地跑到了她地身边。

    戚子威望见来人一身江湖混混的打扮,不由地暗暗警惕。小楼却笑容绽放。也跟着向前走了一步,才一掌拍在那人肩头。笑道:“周简,你都好了么?这么生龙活虎的?”

    周简望着她傻笑:“是啊。方才去找你,听说你刚出门。我就急急忙忙追过来了,怎么最近都不见你的人影呢?”

    小楼略微尴尬,说:“我最近有点事,不常在拢翠袖,你就暂时别去找我了。”

    周简惊奇地问:“什么?你不在拢翠袖在哪里?”目光瞥见她身后站着的那两个侍卫,顿时浓眉皱起,问道:“这两个……”偷偷拉了小楼一把,向着他的方向靠了靠,低声说道;“这两个,不是国师府地打扮吗?小楼你怎么……跟你一块的还是……”

    他方才见小楼欲言又止,早就在心底嘀咕,又看这两人带刀,心中便以为是因为小楼不知做了什么事冒犯了这两位侍卫大爷,一边问小楼一边浑身戒备。

    小楼听他这样问,又见他眼神轻瞟,带着警惕地看着戚子威等,不由地急忙摆手:“不不,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是刚跟他们碰上地,那个,我是因为有点私事,你就别问啦。”

    这事儿说来话长,的确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楚的,更何况小楼根本就不想多说……

    周简见她否认,才微微地放心,便又提高声音,问道:“那你这是要去哪里,好久没见了,不如我们去喝一杯,方正也很是惦记你,据说这几天一直向着楼里跑打听你的消息,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就一声不吭跑了,叫我们心底怎么想?”

    小楼急忙道歉,又说:“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地么……好啦,今儿是不成了,有点晚,改天我再出来,约好了方正,一起去喝酒哈。”

    周简听她这么说,才略略觉得开怀,说:“那一言为定,你可尽快啊。”

    小楼点头。

    周简面露喜色,说道:“另外小楼,那晚上你教我……”刚要再说下去,忽地听到一声巨响,自城外传来,震得这偌大的街上在刹那间寂然无声,众人只觉得地动山摇,好像是城门塌陷了一般。

    “这是……什么?”

    小楼惊问。

    周简踏前一步,向着城门处张望,也跟着说:“奇怪,这声音是从城外传来的,就算是炮仗也没这么大声,难道是军中有什么演练不成?”

    小楼一听这话,急忙转头看向戚子威,戚子威皱着眉摇摇头说:“今日不曾有,就算是有,听这声音,到如同是重炮的声音,寻常演练又怎么会用得上?”

    几个人正在议论纷纷,忽地前方拐角处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喝道:“国师有令,全城戒严,紧急备战!”

    小楼惊得身子一晃:“备战,备什么战?!”

    戚子威看她一眼,急忙闪身向前,将马匹拦住。那飞马向前的人紧急拉住马,本来想大骂,忽地一眼望见是戚子威,才转怒为喜说道:“是戚大哥,怎么了?”

    戚子威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怎么要备战?”

    “戚大哥没有回国师府么?怎么连这么大消息都没知道大秦神威王爷起兵十万,已经过了鹤嘴关了!我奉王爷命令。去城门处张贴备战公告。”那人急忙回,挥了挥手中的书卷。

    “什么?!鹤嘴关乃是天险。就这么轻易过了?”戚子威也是一惊,“兄弟赶紧去,我立刻也回府去了。”

    “这次大秦来势汹汹,真是……戚大哥再会。”那人叹一声,双手冲着戚子威一抱拳,打马自去了。

    戚子威反身回来。方才他们对话之时,小楼跟周简都靠得近,听得清楚明白。小楼心头又惊又恨,周简却骂道:“好个大秦,果然是图谋不轨,前阵子还派探子来我们神风,这次真的是欺负到家门口来了,当我们神风无人不成?”

    戚子威低调许多,对着小楼沉声说道:“苏公子,眼下这情况,我们还是早点回府吧。”

    小楼心底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问金紫耀当然是最直截了当地法子。然而现在……她想了想。央求说道:“戚大哥,我还想再多留一会。你先回府好不好?”

    戚子威面露难色,凑到她身边低低说道:“苏公子。照说戚某这条命是公子救得,自然愿意为公子做任何事情。然而现在大敌当前,国师需要全心全力对敌,公子在国师心目中是何位置公子自知,公子你可愿意在这危急时刻国师大人分神四顾,一边担忧国事一边还要替公子担忧么?”

    小楼愕然,没想到这人地眼睛这么厉害,只不过……他未免太高估自己在金紫耀心目中的地位了吧?她忍不住苦笑:“我想趁乱溜走也不行了么?”

    周简在一边说:“小楼你所在地地方可安全么?”

    小楼怕他知道,又会多事,急忙点头:“安全的很。周简,大乱将起,你要照顾好自己。”

    周简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地,神风也不会有事,毕竟,还有国师在么。”

    小楼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一笑,说道:“嗯……国师……国师他可真是厉害啊。”

    周简见她仿佛自言自语的,也顾不上了,说道:“我要回帮内去看看,这大秦实在目中无人,这次要让他们来得去不得!省得他们以为神风无男儿了!”

    说着对小楼匆匆地摆摆手:“小楼我先走了!”倒退两步,便冲入人丛之中。

    “我们也快些回去吧。”小楼叹了口气,本来想跟周简说让他传个口信给方正地,这样子也顾不上了,街头上人群已经开始纷乱,有好几个冲过来的人来势太快,差点将小楼撞倒,戚子威只好带刀在前护住了她,三个人奋力冲出了朱雀街,人流才算少了点。子,不是蓝色就是紫色,等候的从人也全是不凡姿态,小楼淡淡一瞥便知道都是朝中的权臣,看样子是得了信,来国师府商谈。

    她跟戚子威说道:“国师现在必定很忙,你先去跟他说一声我已经回来。我就不去了,我回后院。”

    戚子威答应一声,又看了一眼那侍卫,说道:“小唐,你送苏公子回去。”

    小唐答应一声。小楼笑道:“我回都回来了,难道戚大哥你还怕我跳墙不成?”

    戚子威被小楼说破心事,脸上一红,却说:“国师交代要好好照看苏公子,我当然要尽心尽力。”说完之后一抱拳,跟着匆匆地向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小楼叹了一口气,回头望见那小侍卫,说道;“那就劳烦了。”她装模作样地躬身,那小侍卫吓了一跳:“苏公子不要这么大礼。”避开一边,跟着小楼向着后院而去。男人靠在窗前,望着城外一丝硝烟弥漫。

    “为什么不愿见她?”旁边,半半问道。

    “不为什么,不想见罢了。”苏怀南回答。

    半半看了他片刻,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总在你跟前晃,却偏偏不属于自己,是不是很难过?”

    苏怀南垂了双睫。

    半半说:“可是她很想见你,听我那么说,还很失望。你也看到了吧?”

    苏怀南伸手去拨弄面前棋子,一边慢慢说:“不要提她了。”

    半半叹了口气,说:“楼主,我没想到你竟然也是这么绝情地人,我原先还以为……”

    “还以为如何?”苏怀南微微一笑,说:“不如此又能如何?更何况,我做了让她绝对不会原谅的事,就算她肯见我,我也未必有脸再见她的。”

    第二更。这样地天气,又闷又热,不停地阿嚏,不停地流泪,不停地扔纸巾……

    我想要找个好地方拜拜佛去了

    晚上还有一更,希望我能撑得住,阿米托佛,仰头看天,4度落下的大概先是鼻水……(呃,不会被抽吧)

    正文 龙凤之争卷 123 知己知彼

    兵部尚书擦了擦额头的汗,无比愧疚地望着上座不语的那人。长睫毛遮住金色的眸子,让人看不清他心头想什么。

    “臣实在没想到鹤嘴关守将卢飞惊居然会弃城而去……”心虚地说出这句话,心中后悔不迭。事实上早在一个月前国师就曾命他派人监守鹤嘴关,一直到半月前他才拖拖拉拉地派了一名监军,只带了数百人的队伍,以那人的拖拉作风,算起来估计才到鹤嘴关不到几天,别说是监视人了,人情恐怕还没熟悉多久,更何况区区数百人,给卢飞惊塞牙缝都不够。

    然而卢飞惊是先帝钦点镇守边疆的大将,文物韬略胸中兼备,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不世之才,外加鹤嘴关有“天险”的称呼,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加上卢飞惊,简直可称为固若金汤。

    当时国师对兵部尚书说起来的时候,尚书还以为国师大人扩充自己亲信消灭异己的魔手探到了边关,所以心头怀着一丝抵触,又兼大意,才没有好好去处理,最终错失了良机。

    只是任谁也想不到吧,在鹤嘴关已经严防死守了五年的卢飞惊,向来的赤胆忠心小心翼翼,居然会突然在大秦进攻来的这紧要关头,弃关而去……实在是……匪夷所思。

    然而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大错已经铸成,虽然旁人不知内情,然而兵部尚书跟国师大人彼此之间可熟悉的很,此时此刻,就算是国师大人想将尚书大人推出去砍了,用来杀一儆百或怎样……尚书大人的心底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可是这人偏偏不做声,安静的叫人越不安,恨不得他能够大雷霆一番,反比现在这种山雨欲来,却纹丝风也没有的苦闷窒息更好些。

    兵部尚书,左右将军。丞相大人……一干朝中要员此刻都默默无声,注视着那个寂然不动的人。忽地他的手指一动,把一本折子合了起来。那么小的一声,却惊得所有人都忍不住肩头一抖。

    “鹤嘴关一破,剩下的几个关卡想必是挡不住步青主了。”国师大人开口,说道。

    只字不提谁地过失,谁的不可饶恕。

    尚书大人在心底略微反应了一下。此时最重要地是亡羊补牢。于是急忙说道:“步青主雄才大略,今次虽然只带了十万大军,但都是精锐之师。随行有十方上将,二十八宿,另外还有算无遗策号称是诸葛后人的军师诸葛小算,的确是神风前所未见的劲敌。”当时他得了紧急军情,一看大秦这阵仗立刻就慌得双腿软,自然记得滚瓜烂熟。

    金紫耀略略点头。表情极淡:“说些对敌地策略吧。”

    尚书大人冷汗再度流下。伸手擦了擦鬓角汗滴。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旁边地右将军郭明浓眉一皱。慨然说道:“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国师大人。这等乱臣贼子。当然是人人得而诛之。请大人下令。准许末将带兵出城。”

    “勇气可嘉。”金紫耀淡淡说。“可对方是号称神威王爷地步青主。你可有十足把握?”

    右将军坦然说道:“末将知道跟步青主还有相当距离。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为将等候地就是这一刻。就算战死沙场又如何……”

    “放心。现在还不到那一步。”金紫耀缓声说道。

    “国师大人。这次对我神风来讲地确是最为重大地一次危机。不知国师大人有何良策对敌?”开口地是丞相上官幕。

    金紫耀沉默片刻,说道:“鹤嘴关虽然险要,但若是想要直达皇城之下,还需三关,临平关季盛凉,界南关张相宜,玉护关朱苒,总不会个个如卢飞惊一般吧。步青主若想直捣黄龙,还须一些时日。我实在想不透他为什么会这么轻举妄动,带区区十万而已,虽然是精锐,但比及神风兵力,何异于螳臂当车。”

    兵部尚书闻言,急忙说道:“国师大人所说极是,臣也不明白为何步青主会如此的急迫……”

    “除非是他有什么目的,已经按捺不得或……”金紫耀伸手,五指张开,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出细微声响。

    门口上,戚子威的身影一闪而过,将进,却又看到这么多的人在,又停了步子。金紫耀的目光同他相对,戚子威点了点头。金紫耀心头了然,嘴角不由地掠过一丝笑意。

    “国师大人想到什么?”堂下左将军陶开看金紫耀沉吟不语,将说不说,忍不住大声问道。

    “哼……”金紫耀淡淡微笑,“不管怎样,既然神威王爷远道而来,我们自好好招待他罢了。陆续探马去报前方军情。”

    “是!”门口站着的侍卫转身离去。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陶开不屈不挠问道。他的名字取得不好,上阵却十分勇猛,此刻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金紫耀起身,迈步向外,走到门口,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等。”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步青主,你地来意我已经差不多明白……鹤嘴关做地还不错,接下来么,就看你如此再出招了。

    微微一笑,迈步出门。

    小楼蹲在花圃跟前,看那一院落的花朵盛放,天空阴云密布,遮盖半片天空,映地花的颜色有些古怪。

    她蹲了半天,隐约觉得腿麻,风有些大,肩头隐隐作痛,想必是伤口因为天将要下雨而作,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那边地肩。

    “在看什么呢?”身后传来好听的声音,小楼一怔,才急忙站起身来,起得有些急,眼前一黑,身子轻轻摇晃,便被那人伸手,将肩头抱住。

    “小心。”他说。

    怀抱。虽然只是些许地靠近,却有种熟悉的感觉。隐隐似乎还有某种香气。一点点引诱沉埋了的记忆。

    眼前不能见物,脑中便更混乱。

    小楼皱了皱眉,片刻才睁开眼睛:“是……国师。”扫了他一眼,便急速转开眼去,低下头。

    金紫耀望着她闪避的动作,双手慢慢地离开了她的肩。

    小楼站定了脚步。便又无言地去看旁边的花朵。

    “看花?”他问。目光也无意识地转到花朵上去。

    这么美地双眸,便是花见了也开的羞愧。

    “嗯,是啊。”小楼只好木讷地回答。“很好看啊。”心头却忽然想到,这已经是多少年了,这些花都在这里,几度开落,只是赏花地人是否会每年都在?就算花开更好,谁能共赏?有时候人心真是贪婪,能看到美好的东西还不足够,总想跟别人一起分享。不,或这不是贪婪,而是一种无私。看到好的东西。自己一个人享用,太过奢侈。总是不自觉地想到心头最挂念的那个人。

    而她此刻,心头挂念的那个是……谁?

    忍不住看向身边的他。

    金紫耀双眸一抬。明明是金色地太阳色,这么温暖。可……

    “已经是夏末了。”他却无端端说出这句。她这么喜欢,若能多开一些日子,该多好……

    小楼一怔,便立刻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花开虽然好,但已经是夏末,很快就秋凉了,再好看又有什么用?不久便是残花败柳。

    这个人永远是理智认真的可怕。

    脑中又不知想到什么,忍不住冷然一笑:“国师大人总是这样有先见之明。”

    她话语中地冷太过明显。

    金紫耀闻言,微微怔住,随即便明白了她的用意,想要辩解,嘴唇张了张,却又无话。

    小楼见他沉默,自知失言了,却又不愿意道歉,于是也保持沉默,双眸尴尬地不知看向哪里。

    “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他说。声音又恢复了先前的镇定。

    “好。”小楼苦笑。默默地叹了口气,心想幸亏他大人有大量,没有责怪她。于是转身,悻悻地向着屋子走去。

    金紫耀跟在她身后,两个人沿着走廊慢慢地走。他的眼光在她飞起的长上逡巡,有意无意地想……她们能不能就拂过他的肩头,终于有一丝如愿以偿地过来,他双眸一眨,嘴角挑起,笑意一闪消失。

    小楼自是看不到的,两人将到房间,小楼心头一跳,心想我怎么将那么重要的事情忘了,果然跟他在一起除了混乱就是混乱,于是急急站住脚,回头问道:“对了,那个……大秦出兵是怎么回事?”

    金紫耀见她突然停步,差点撞上自己。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退完之后却又暗暗后悔。

    小楼瞅见他的动作,习惯性咬了咬唇。

    “哦……”金紫耀的样子就好像是刚刚才想起来,淡然说道,“鹤嘴关地卢飞惊不战而逃,步青主已经在神风三关之外了。”

    “啊……”小楼吃了一惊,“怎么可能,鹤嘴关地卢飞惊……”

    金紫耀停了脚步。抬头看她。

    小楼正上了台阶,见他不动,便也停了脚步,转过头来看。

    金紫耀说道:“卢飞惊他,昔年可是南安有名的才子将军呢……南安式微之前,卢飞惊还曾跟梅南世子有过不错地交集……现在在南安,仍旧有相当的人脉。”

    小楼一怔:“南安……”这是当年神风接管地一个小国吧。

    金紫耀见她兀自不解。才微笑说:“好了,没事了,这些事情交给我来操心就可,你就不必多想了,好好养伤,方才见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妥?”

    “没。”小楼摇摇头。心底却有些恍惚:南安?卢飞惊是南安人,这点她是知道的……可是,梅南世子……梅南世子……记忆里好像有什么浮现出来,有一双楚楚可怜地眼睛,透过虚空看向他,双眉微蹙,那个人……那么无助又带一丝倔强的,是谁?是自己?还是一个她不能忘记却偏忽略了的人?有熬到极限的感觉

    粉红似还有16张加更……抚摸,大家都要注意身体

    正文 一则:长在君前

    “等梅花再开的时候,我会在这里等将军你回来。”他伸手折了一枝绽放的红梅,递到我的手中,微笑着说。

    感激,手有些抖,无法面对他晶莹双眸,却只是无言地微微一鞠躬。

    他不知,自此我记得这一句话。

    事到如今也是,只因为他一句话,毫不犹豫地放弃所有都不管。

    那些又有什么重要?相比较他而言。

    “将军,将军!”他们叫。

    “你们莫非是想劝阻我吗?”我问。望过去,不打紧,要说什么便尽管说好了,因为无论你们说什么,都改不了我已经下了的决心。

    “不……”却得到了不同的回答。

    “嗯?”我有些意外,望过去。

    “将军去哪里,我们便跟着去哪里,将军做的决定必定有将军的用意,末将等都了解。”他们说,点头,信任的眼神望着我。

    这么信任的目光……

    我看地有片刻地呆。

    “必有我地用意吗……相信我吗?”喃喃地。微笑。那好吧。要走就一起走好了。

    现如今我打马而行。回去为他守着那一顷梅花。骑马出关回头望。只一个问题想问老天:昔日梅花丛中那风姿翩翩地少年却仍混迹在红尘地何处?

    又及。他什么时候才能归来?

    苏怀南轻轻地拂动古琴弦。

    上次断掉地琴弦已经续上了。曲调如故。只不过也许是心理原因。总感觉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推了琴,起身走到窗口边上,向外看去。

    今夜月光如练,清爽地落在他的头上脸上,照的眉目如画。苏怀南低头去看,楼下某处。一个小小的人影若隐若现地浮出来,仰头看着这边。大声叫:“喂,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他的眼睛一眨。那个模糊的影子就消失了。

    不一会儿,却又在别的地方出现,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大声喊:“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是谁,是谁。还能是谁?

    你问地,何其多余!

    而如今,我却想让你再多问一次。这一次我将不闪躲,不逃离,可惜,上天却不会再给我同样一次机会。候,惊艳了我双眼。

    是旁边地同僚冒失撞了我一把,我吃痛,醒悟过来,对上那双单纯的双眸,有些自惭形秽,其实我长的也不差。自小到大。耳畔包围着各种各样的赞誉声,也不乏形形色色美人的追随。未免养的有些自高自大。然而却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地人。

    一瞬间有些失神,有些嫉妒。有些吃惊,还有些……

    忽地想到眼前这个人将是南安未来的王上。心底却又有无限的欢喜。

    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若是眼前这个人将是我地君,我的王,我忽地热血沸腾,庆幸自己能赶上这一趟的文武试。

    他对人温文有礼,亲手将宝剑递给我的时候,我得以近距离看他,他的眼睛是晶莹的,不沾染世事的那种,看的人心悸,又有些害怕,这单纯太过脆弱了,脆弱的仿佛一碰就会碎掉,让人心底有种想要好好地保护的冲动。

    那真是一种不祥地预感,而我地预感往往都会成真的。

    我落了座,喝着酒,一边望着君王旁边地世子,他的衣袍太过洁白,注定要被什么东西染地污浊。

    我暗暗担心着。

    果然,神风的特使来了。

    暴民将王宫团团包围。我在人潮汹涌地街头,忘乎所以,反应过来之后便冲向王宫,可我身不由己,只是随着流民的脚步,挤挤挨挨地到了那里,我听到耳畔有无数个声音在大叫,十分嘈杂,我心慌意乱,也跟着大叫,起初我听不清自己叫的是什么,后来在某个特定的空白时间我忽地听清楚了:“梅南……梅南世子!”

    王宫内浓烟滚滚,烈焰滚滚,我的心有瞬间的窒息。后来便疯了一样穿出了人丛,向着大殿的方向而去。

    世子呢,世子呢?

    神风的特使拦住了我,我不顾一切想闯入进去,他们只好命人将我擒住。

    三日后,我出狱。

    我看见了即将启程前去神风的梅南世子。

    他免去了头顶金冠,头几乎是披散肩头,眉宇间有一丝戚然,几分憔悴。身上依旧是着白色,素白素白的颜色,那么单薄,风一吹就消散一样,我知道王上已经在王宫内。而世子竟然主动要去神风请罪,可恶!

    天翻地覆了。

    他躬身,将进轿子。

    我忍着那一声没有叫出来。

    果然我的预感成真了。

    后来我便跟着入了神风,人人都知我是南安的“才子将军”,朝堂上很快崭露头角,并且被委以重任,这个世界,永远是弱肉强食的,不够强大,便只能被人踩得越低。所以我得让自己强大起来。

    只有强大起来,才有能力保护别人。

    只是我没有料想到,我跟世子的见面,会是那样一种场景之下。

    赏识我的神风权贵之中,宁王算是一个。他有一种特殊的爱好,我隐约知道,每次跟他相见,他都会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打量我,若非是这两年的忍耐力大增,早就将他眼珠子挖下来,也许是我表现的有些刻意防备,他也不敢造次,虽然手足蠢蠢欲动,终究是没有碰到我一根手指,只是……

    我没想到,被拉上酒席用来取乐的那个人是……

    一刹那眼睛充血,眼前的景物都失真。脑中嗡嗡作响,我忘了身在何处。

    那个人。那个人,有些惊慌地,嘴唇却倔强地咬着,那双眼睛我至死也不会忘,晶莹的,单纯的。然而此刻……有一种绝意挣扎的决裂。

    我本是会掀翻桌子跳起来的,或会一刀砍了宁王也说不定。

    如果上天会给我一个机会地话。

    我没想到那个尊贵的万民敬仰地小女孩会忽然出现。

    她用鄙夷的眼神望着宁王,而一贯不羁的宁王居然笑的有些不成样子。看的我都觉得难受。而后她说:“王叔你做的太过了吧。”

    宁王讪讪地,派人撤了玩乐游戏。我眼睁睁地望着他被人拉下去,经过那女孩子身边地时候,她低低地说:“好脏……”

    什么脏?

    我很愤怒。

    他们这种人,知道什么是干净,什么又是肮脏?

    我始终没有当场翻脸的勇气。

    却已经暗暗地磨快了我的刀,准备等夜晚来临,斩了宁王那滛棍地头。

    只是谁想到,仍旧是那小女孩比我快一步?

    她竟然不依不饶地在宫中奏了王爷一本,态度似乎坚决。不然的话。那么声威显赫的宁王爷怎会一朝倒下,被流放边疆?

    是为了……他吗?

    我不知道。

    只是记得。当他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说“好脏”的时候,我望见那双单纯的琉璃般透明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她不记得了。”苏怀南喃喃地,眼中有东西在闪耀。

    当时她说什么。当时她的眼神,当时……了起来。

    “好奇怪。”呆呆地盯着眼前的黑暗许久,喃喃说道,“好像做了个梦,奇怪,奇怪。”怎么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使劲伸手抓挠头,忽地觉得有什么不大对头,试探着扭过头去看旁边,于是“哇”地尖叫一声,身子向着床内缩去。

    床头上一个黑影,直直地站着。

    “不要怕。”他张口说。

    小楼听到自己的心噗通噗通乱跳,忍不住苦笑:“国师大人,你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人吓人,吓死人地。”

    “我听你……”他地脸隐没在黑暗中,声音却氤氲好听的,有醉人力量,“做噩梦了,所以过来看看。”

    “有吗,有吗,我有做噩梦吗?”小楼疑惑,叹了口气,“我记得我是做了些梦,可是却又想不起来了。”她摇晃着脑袋。

    “想不起来?”他问。

    “是啊。”小楼伸手戳戳脑门,“我这个人是不是很聪明,好像一些恐怖地东西都会想不起也记不住,哈,哈哈。”她笑。迟钝的幸福?

    金紫耀静静不语。

    小楼仰头看他。

    静默之中,窗外,遥远地地方,传来一声古怪的闷响。个人。

    我偷偷跟他联系。同南安地旧部一起部署所有一切,用偷龙转凤的方法,救他离开那囚牢般的驿馆。

    我想带他离开这里,起码回南安,那里有我们熟悉的所有,风物,人情,熟悉的清冽空气,然而他不应。他对我说:不平,你会走的更远。

    “不平”是我的字。

    我看着他的眼睛,看懂了些什么,又或似懂非懂。

    留得有用躯体,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这一天终于来临了。接到信鸽的瞬间,心头畅快,难以形容。

    他要我放弃,我就放弃,一个天险,一个城池,或天下。都行。

    只要有朝一日,他能够回来。

    在他回来之前,我就替他牢牢地守着吧。

    手松开,信鸽展翅飞起,天空很高,很蓝,这里的天空很美,云朵像是画上去的一样,真想让他也看看。白鸽化作一个黑点,自由自在地消失在天空中,那小小的竹筒内,纸卷上写着的字很简单:悉听君言。花依旧,等到冬来落雪,必定又是一片妖娆景致,我会守在此地,不再离开。或许冬雪时候我会洒扫以待,红泥火炉,再与君把酒言欢笑谈昨日今朝,任他世事苍茫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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