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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极恶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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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宫极恶 作者:肉肉屋

    是对任何人都没什么意思地,她自己是女儿身,眼前这些千娇百媚的美人儿。 看看自然是赏心悦目。可是自然不会有男性的那种喜欢心理,然而她毕竟是女子。生性有些敏感体贴,口头虽硬。说的话冷,骨子里却是一派不折不扣地仁慈良善,不知不觉帮了许多人的忙。便有许多人承了她的情,无以为报……半半就是其中一个。

    半半的心思比较单纯,想什么就会不知不觉流露出来,有几次小楼发现她看自己的眼光不大对头,还以为错觉,后来半半不知不觉泄露心迹,让小楼知道她想对她“报恩”啥的,而且用得还是“以身相许”那种,自此只尽量选择跟半半在大庭广众之下见面,避免私底下的亲密接触。

    若是以往,这样深的夜晚,小楼自行摸过来,半半早就二话不说打开门将她拉进去了。

    小楼想了想,心头难过。

    她在这楼中时日不短,在这帮女子之中混地最熟的就数半半了,她喜欢半半的随意个性,不像其他姑娘一样偶尔矫情。半半地假装,就算是给人看出是假装都会带一种天真娇媚的气质,叫人讨厌不起来。

    可是她再假装,对小楼却始终是不曾真正想遮掩什么的。

    哪里像是现在。这冷淡的敷衍的语气,简直如驱赶陌生的人……

    小楼心头闷闷,却又不好就此走了,鼓足勇气说:“半半姐姐,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想对你说。”

    半半沉默。小楼站在她地房间门口,觉得有些无趣。

    旁边有未眠地姑娘听到,打开了窗户,望见小楼孤苦伶仃站着,笑眯眯招呼:“小楼啊,怎么,开窍了么,不要紧,到姐姐这里来啊。”小手帕轻轻挥舞。

    小楼尴尬一笑,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的确有些不像话,而里面又悄无声息,半半不回答,也许是睡着了也说不定。她心头酸酸地,只好转过身去,想下楼回屋子去。

    房间的门却正在这时候被打开了,半半妖娆地站在门口,说道:“啐,谁敢跟我抢人啊!小楼,你要说什么快点来说,我困了,明儿要早起呢。”

    她地双眼有些发红,还打了个哈欠。小楼只以为她是真的困了,却不知半半从听雨南楼那里回来之后就没有合眼过,心头浮想联翩,一会儿是国师大人的天人之姿,一会儿是楼主拥吻小楼时候的倾情举动,哪里会按捺下心神来静静睡觉?

    小楼心中怀着愧疚,却也只好硬着头皮迈步进了半半的闺房内。有些事情,她不说不可……恐怕会憋死自己。如果她说过了,半半仍旧要从了那人,她也没有办法……

    咬了咬嘴唇,抬头时候,望见房间内只桌子上点燃一根红通通的蜡烛,半半的床上有些凌乱,被子被胡乱踢在角落。

    小楼站着,不知如何是好。半半却毫不在乎地进门来,坐在床边上。一只脚脱掉了鞋子,白嫩的小脚踩在床边上,小脚趾翘起来,微微地动弹,一边斜着眼睛看向小楼。问道:“怎么啦,这么晚叫人起来,兴致高昂的想说什么重要的事,你的重要地事就是跟木头一样站在这儿吗?”

    小楼苦苦一笑。转过头来,说道:“半半姐姐,我是来……我是想来跟你说……”

    “嗯?”

    “半半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嫁给国师……”小楼叹了一口气。从自己嘴里一而再再而三说出这个词来,并非她所愿。只是,山不转水转,这转山转水转轮回的,不知不觉的就又要让她跟那个她不愿意见到的人转在一起了。命运这东西,何其可怕。

    “为什么啊?”半半却好像不惊讶,微微一笑。问。

    “因为……”小楼咬了咬嘴唇,说,“他……他……”终于忍了忍,说,“他们那些当官的,没有好人地,半半姐姐,你以前不也说过吗?宁肯自己一个人在这青楼里。见惯诸多薄情寡义之徒。也不愿意让自己跳入外头那些更为冷心冷面男人的火坑啊。”

    “可是他不同呀,”半半中了某人的邪。微笑,而笃定。“他不是那些寻常男人。”

    小楼怔住。

    是,他比那些寻常男人更狠。绝对更狠。

    可是这些话是说不出的。小楼咽一口唾沫,说道:“半半姐姐,你听我地话好不好,他无端端地要娶你,肯定是有所图谋的。”

    “怎会是无端端,”半半伸手梳理了一下胸前的长发,甜蜜回味,“当日他来搜捕拢翠袖的时候,就已经对我极为关注,满楼里的姑娘那么多,头牌也不是我,他却只是跟我说话,小楼你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很好听啊,一听就会叫人爱上……”

    她的声音甜的发腻,人也仿佛已经陷入了跟那天神一样男人地初次相遇的迷梦中,眼眸之中都闪烁着迷醉。

    小楼有些恐惧地后退一步,仿佛半半的话会将她不喜欢见到地人召唤来一样。隔了半天才硬生生地将身体里泛出的那股冷给压了下去,涩声说道:“我……我是没有听到的,不过我……宁可我永远都不要听到。”

    他的声音很好听,何止很好听,简直如天籁之音。

    然而此时,对她来说,却如毒蛇嘶嘶发声,地狱的烈火焚烧,她避之不及。

    半半抬起双眸,望见小楼凄然脸色,说道:“怎么,你真的不高兴我嫁给他么?我还以为你会替我高兴呢,小楼,你的反应……真是奇怪,啊…难道说你…”

    她开始沉吟。

    小楼的心突突地跳。几乎就想夺路而逃,什么娶,什么嫁,他们随便做什么都行,她都不必把自己也陷入里面去。可是一切都是她自找来地,她已经站在这,说着奇怪地话,做着不得体的行为。

    那边半半忽地一笑,似了悟了什么望着小楼地双眼亮晶晶的,说道:“我知道了,小楼,你是不是……”

    小楼几乎站不住脚,伸手抓住桌子角,桌子尖锐地角刺痛手心。却听得半半说:“小楼你是不是在吃醋?”

    神经绷紧到极点,却又缓缓地松弛了下来。

    那边半半已经嗤嗤笑着起身,慢慢走到小楼身边,斜眼打量着她,一边说:“说实话,小楼,我在楼中这么多年,却不知道你跟楼主……呃,你跟楼主多久了?是你自愿,还是他强迫?姐姐我本来是想报答你的,可是看你跟楼主那样,又想你以前对我的种种,倒似是有意避开,方才还以为你对女人不感兴趣了。不过么……你居然还会因为我嫁给国师吃醋,”她嘴角挑一抹妖娆笑意,“呵,看在你一片心意的份儿上,姐姐我索性就做做好事,在离开楼中从良之前,好好地教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吧……”

    她悄声甜言,柔软的小手摸上小楼肩头,另一只手却无声向下,柔软却紧紧地环住了小楼的腰,暖玉温香的身子即刻贴了上来。

    粉红票60滴加更,终于熬出来了,吐舌喘息中。

    下一次加更是粉红120啦,努力,奋发状进行式……

    咳咳罢了,还是先睡个觉补充能量

    正文 龙凤之争卷 094 无法抗拒

    “半半姐姐!”小楼一惊,感觉半半的手搂在自己腰间,手掌心轻轻揉搓,隔着衣衫,引起一阵奇异的马蚤动,不由惊叫一声,匆匆忙忙挣脱半半的怀抱,闪身到了一边去。

    她的反应却是在半半预料之内的,可是亲见她这样惊慌失措躲之不及的呆呆样子,还是忍不住一声娇笑,伸手掩了掩嘴唇,说道:“小楼的反应真是生涩,第一次都没有过吧,真正白白在咱们这楼中呆过了,传出去真笑死个人了,不过也是……”她的脸上忽地露出一丝不屑,“被楼主看上,也难免的,不过在下面的感觉真的那么好么?我想大概是你从来没尝过女人的味道所以才……”

    “不是的!半半姐……”小楼脸涨得通红,听半半说的这样露骨,恨不得伸手捂住耳朵,心头深深憎恨自己怎么会将事情搅到这样的地步来,正在这一犹豫,半半步子轻移,已经又到了她的身边来。小楼吃惊,围着桌子向着旁边转过去,皱眉苦声叫道:“半半姐姐,你别过来,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跟楼主怎样,我不是……”

    “没有跟楼主怎样?”半半隔着桌子看她,挑了挑眉,嘴角升起一丝玩味,“那么你半半姐姐这双眼睛莫非是瞎了不成,今晚上跟楼主抱得那么紧亲的那么的那个是谁?我看小楼你也并非完全被楼主强迫的么,既然都这样了,何必还向我说谎话?你明白我的性子……嗯,你若是真不喜欢女人,我也不至于强迫你,那你请回吧!”

    她转过身,向着床边上走去,走了一步。手指在胸前一挑,将胸衣的带子解开,顺滑的丝绸沿着肩头徐徐滑落。顺着曼妙的身躯滑到地上。

    小楼见她这样冷然的态度,本是想辩解的,可是话没出口,却不知道究竟要用什么措辞好,贸然开口,只会越抹越黑。让半半误解,只是身不由己向前一步。伸出手去,手还没有碰到半半,就见到她衣衫半褪地春光旖旎景象。

    拖去了外衫,露出了贴身的肚兜。身后却只系着两条丝带,完全没有布料裹着,半半美妙绝伦的身子便几乎全部呈现小楼跟前,直把小楼看地震惊不已,目瞪口呆。

    她虽然同是女子,也在青楼中混迹这么多年,可亲眼见女子的,却是第一次。尤其是现在灯光半昏。夜半深沉,情绪不稳。美人微嗔的时候,加上半半故意引诱。肩头曲线圆润,腰肢却细而微微扭动如蛇,再往下,那是毫无挑剔的完美曲线。小楼直愣愣地望着半半的身子,一瞬间仿佛看到了绝世美景,只看的反应不过来。

    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是被这种美震撼住,一时无法给出正确反应。

    那边半半褪去了外衫,人坐在床边上,腰肢一扭回头扫了小楼一眼,看到她傻傻地样子,两只眼睛愣愣地望着自己都不能移开分毫,不由心底暗笑。

    早知道“他”不会不喜欢女子的吧,只是,或者还没有开窍。

    “过来啊。”半半吐气如兰。声音细细柔柔地。仿佛抛出一条线去。吸引且捆绑面前之人地灵魂。

    小楼呆呆地向前走出一步。忽然又停住。额头冷汗涔涔:我在做什么……

    “半半姐姐!”她叫一声。猛地转过头去。真是荒唐。为什么看同性地身子。竟也有种震惊到无法言说地感觉?

    半半“噗嗤”地笑。看了小楼那望着自己地时候被镇住地表情。此时此刻她地心底已经全无恼怒。取而代之地是一丝隐隐自傲般地高兴。算啦。何必在“他”身上恼怒。本来要嫁给国师了。做梦都没想到地大好事情。天大地恼恨也按下。只不过是没想到楼主跟小楼居然……所以才有些愤恨吧。可是现在已经不了。

    她慢慢地上了床。拉了拉毯子。又打了个哈欠。说道:“好啦。我知道了。你是不想上你半半姐这张床地是不是小楼?或者你会喜欢女人。可是不是在这个时候。不过也没什么。反正我都要嫁给国师啦。你不珍惜。那可是你地事哦。”

    “半半姐。”小楼听着她地声音。分明她是高兴地吧。为什么自己心底却这么不安。仿佛是……有种想哭似地感觉。

    “你也不要难过啦,”半半聪明地听到她的语声中有些阴郁难过,不由安慰,“国师大人会对我很好地……”

    小楼肩头一震,有些气愤地转过头来。

    半半看小楼双眸圆睁,偏说不出话来,分明是对她方才替国师说的话不满。心底已经将小楼的这个反应理解为吃醋,心头柔情隐隐,缓声说道:“好啦,我知道啦……假如他真的对我不好,大不了我……我就再回来好不好?”

    “真的?”小楼的目光一亮。

    半半心中高兴,点了点头:“真的,楼主不是也说过么,假如我想回来,他是欢迎的呢。”她虽然这么说,可只是为了安慰小楼而已,在她心底,已经认定自己将是金紫耀的人了,怎么还可能……再回来呢。

    小楼听她这么说,却不知不觉松了口气,可是神色中还是有些黯然:“那也只有这样了。”反正她劝服不了半半,不如此,还能怎样,只要半半她……能有条退路。

    “夜深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半半轻声劝说。小楼答应一声:“那么我不打扰半半姐姐休息了。”垂头丧气地转身向外走。

    半半望着她的身影,忽然叫道:“小楼。”

    小楼停住,回头来看。

    半半说道:“如果……如果你真的喜欢楼主……那、那个在下面也没关系……楼主他、他很好的是不是?”

    小楼呆了呆,脸上又泛起薄薄红晕,勉强说:“半半姐姐你说到哪里去了。”

    “呸,”半半却笑道,“就知道你面皮薄,可惜姐姐不知道男人伺候男人的经验……也没办法教你什么啦。你就自己好好的吧。不过我猜楼主也不至于对你太坏吧,我听说若是那样会很受伤的……”说着有意冲着小楼眨了眨眼,促狭的模样。

    小楼脸呼呼发红。捂着耳朵逃出去,吼道:“都说过我真地没有啦!”将门拉上,匆匆忙忙向着下楼阶梯而去,逃跑中耳边还听着半半的笑声。

    半半终究无法抗拒那人的力量。就好像当年初次相见地她也无法抵抗一样。

    无论是他的每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足以叫她臣服投降。

    明明她才是在上的那个。众人眼中高不可攀无法侵犯的那个,可是在她的心底。却总会有种颠倒的感觉,他才是她地神,她小小心底强大绝伦高高在上的神,而她在他面前什么也不是。

    她那么渴望他地一个回眸。浅浅微笑,眼神刹那的交汇,手指动弹的小动作,伸手去挽袖子手上的玉扳指闪烁。

    种种都叫她挥之不去地渴望,渴望靠近,渴望更多,渴望就此一生一世平静缠着守着,两两不分离。

    然而她的渴望没有能修成正果。

    反而坠落成魔。

    那个人……恐怕是没有心的呢。

    小楼离开前厅。沿着孤单冷清的夹道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苏怀南本是想留住她的。是她借口说自己睡不着,他才放她回来。

    可是趁此机会去劝说半半。却又无功而返。

    就算半半说以后如果不好,就再回来。然而心底……终究怀着不安。她想得更多,想得杂乱,越是不愿意去想越是挺不住的想。比如:为什么金紫耀突然要娶半半。

    如半半所说,他那天来拢翠袖搜查,就跟她“心有灵犀”,那仿佛,是不可能的。

    在她地心目中那人,完全不会是能跟别人“一见钟情”地人。

    他是一座大大大大的冰山。

    散发着绝大地魅力,叫世人膜拜。

    前赴后继而来,但是若有人妄想温暖他融化他,付出的代价就是将自己冰冻而死。

    一遇到有关他地事情,她就会乱。

    可是偏偏如身不由己一样停不下来。

    白墙边上杂草生三两株,草虫在里面的鸣叫。

    月光过中天,投落长长的影子在地上。

    小楼狠狠地跺了跺脚,草丛中的草虫们停了鸣叫,仿佛因为她的贸然打扰而警惕起来。

    这夜太过静谧,静谧的反常,仿佛是一场暴风雨来临之前。小楼觉得胸口憋闷,喘不过气来,她停了步子,感觉浑身发热头脑混乱。

    她转身跑到水缸边上,伸手掬水让自己头脑清醒。

    疯狂地将水向着自己的脸上拍打,水流溅动,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冰凉的水浇落在自己脸上,也浸湿了头发。发带紧紧地贴在脑门上,有些难受。

    一缸的水被搅动,却又慢慢稳定平静,小楼低头望着水缸中的乱成一团的水,借着月光也映出了她自己的样子。

    眼神发呆,嘴角抖动,藏头露尾,有话说不出,这就是她。

    有些可笑的样子。

    小楼看了那许久,发狠,无处发泄,伸手便想去将额头的发带扯下。

    忽然手势一停。

    她望见水缸中逐渐恢复平静的水面上,清晰的映出了一个人的样子。

    在那样清水样缓缓荡漾不定的水面上他的样子。

    谁能忘记?她深深记得,而现在是:一双眸子金色流利的在眼前闪烁。

    小楼大叫一声,魂不附体的,猛地踉跄连连倒退。

    小金子来了咩,啊……

    这是第一更。稍后二更奉上。有粉红滴还请扔过来哦,群摸摸,天好热。

    正文 龙凤之争卷 095 以吻封缄

    差一点就跌倒地上,小楼几乎从夹道的这一边飞快地闪身到了另一边,手撑在身后墙壁上,如见鬼了一样的脸色,双眼瞪得大大的,几乎不相信自己的双眸,惊恐地望向方才自己所站的方向。

    然而,月光静静,风声全无,这夹道之中除了她,以及那些躲在草丛中不安的草虫,还有何人。

    朗月在空,小楼抬头忐忑地看,那空中也没什么可疑影子在,她听到自己喉咙口好大的一声“咕咚”声响,咬了咬牙,慢慢地挺身向着那水缸处走过去,就好像是接近恐惧的不祥之地,战战兢兢地挪动步子,双手握的紧紧地,甚至在心底想,或者下一秒钟自己就会支撑不住夺路而逃了吧,可是没有。

    她终于走到水缸边上,把心一横,低头看过去。

    水缸之中,清水平静的很,水面上倒映着斜斜的月影,以及她一张惊慌失措的脸,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小楼伸手,探向水上,手指将接近水的时候,才忽地撤手,终究再也按捺不住,转过身去,向着自己的屋子处发足狂奔。

    越是跑得急,越是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极度的恐惧让她失去了理智,快到自己房子的时候脚步一转,便要向着听雨南楼的方向冲去。

    忽地她停住了脚步。而就在她房子的门前,那花树之下,一个静静站着的人儿也跟着看了过来。

    小楼屏住呼吸,看过去。

    那个人背着双手,望过来。

    目光相对,她的脸上露出惊喜交加的表情,心底紧绷的弦松开,整个人有些无力地想要委顿在地。

    而那边。苏怀南加快步子。很快到了她地身边。伸手扶住她双臂。轻声问:“你这么晚不睡。跑去哪里了。怎地一副跟见了鬼似地表情?”

    小楼浑身无力。被他踏实地架住双臂。恨不得扑倒他怀中大哭一顿。然而心底酸楚。却说不出来。想来想去。终于只冒出一句:“楼主。今晚上我可以睡在你哪里吗?”

    苏怀南双眸之中掠过一丝喜悦。随即说:“自然是可以地。”

    小楼紧紧地贴在他胸口。手感觉到他心脏蓬勃跳动那鲜活。叫她觉得踏实。忍不住喃喃说:“谢谢你。楼主。”

    “傻丫头。”苏怀南伸手抚摸过她地头发。感觉她地发端是湿地。脸上也是。整个人有些冰冰凉。心中实在怜惜。说道。“没事地。我都在这里。”

    他不想忤逆她地决定。虽然明知她一意孤行地要离开听雨南楼心底必有主张。却不想说破。

    可是总是觉得担心,想来想去,忧愁百结,跟半半一样,简直毫无睡意。

    于是起身。起初还只在听雨南楼里徘徊。想看书,定不下心。想弹琴,没有意趣。这楼中空荡荡的,做什么都不合意。后来便下了楼来,在院子之中走来走去,这一走不要紧,不知怎地竟然从听雨南楼这边一直走到了小楼休息的这屋子外。

    以他地功力,自然是听得出里面无人。于是只站在这里静静等候,果然被他等到。

    他或者是这世界上最笨的猎人,宁可守株待兔而放过大好主动出击的机会,可却是这世界上最贴心的男人,终于等到了他想等待的那个人,不管日后怎样,此刻她地心是贴着他的,此刻她的人是向着他也愿意跟着他的。

    他于愿已足。

    小楼抓着苏怀南的袖子,被他拥在怀中向着听雨南楼方向而去。

    没走几步,忽地感觉苏怀南地身子猛地一抖,手臂急速一转。

    小楼仰头看他:“楼主,怎么了?”

    苏怀南神色一松,方才抬起的右手轻轻一缩,悄无声息地缩进了袖子之中,笑道:“没什么,夏季将过,快要秋日,感觉越发冷了。”

    “那我们快些回去。”小楼伸手抱住他的腰,果然感觉他整个人有些凉。

    “嗯。好。”苏怀南温温答应一声。拥着她向前走。

    风吹动,掀起他的衣袖,缩在袖子中的手腕上,一道弧形地新鲜划伤,鲜血汩汩流出,身后地面上,血迹点点斑斑。

    那杀气,可真浓烈啊。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神风。

    最离谱的是居然还是要娶一个青楼女子。这消息一出,惊呆了所有人。许多怀春少女心生不忿想不开,竟酿成了数宗惨案,幸亏大部分发现的及时救了回来,而拢翠袖的生意也一度好的不得了,大家都想来亲眼目睹一番国师大人也为之倾倒的女子是何天人容貌,另外试想,连国师大人都为那女子倾倒了,而那女子还并非是拢翠袖的头牌花魁,那花魁又是何等绝色呢?

    国师金紫耀在神风,简直如一枚有效风向标,他,是御公主曾看上地男人,这世间,也只有御公主那样地女子可堪匹配,可是在国师大人守身如玉十年之久之后,忽然爆出要娶青楼女子的消息,这消息让诸多女子心碎地同时,也更让诸多男子心醉了。

    整个拢翠袖热闹非凡,除了小楼经常愁眉不展,苏怀南一如平常,欧阳三娘千年不变的冷脸,其他人个个面上喜气洋洋。

    小楼有种预感,眼前这喜气洋洋地场景,如此的不真实,就好像整个人都生活在海市蜃楼之中,镜花水月里面。

    她虽然不言,也听了苏怀南的话,不再去“轻举妄动”,可是心头却沉甸甸的,这样热闹的日子,竟越发不爱动弹,寻常时候,不是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就是混在听雨南楼。难得苏怀南也喜欢她呆在那里。

    她撒赖一样赖在他身边,要吃要喝。谈天说地,缠着他讲什么故事给她说,他哪里会讲故事,只好将以前看过的书上的典故说给她。无论是什么样的,悲剧的喜剧的正剧地。只要他肯说,她便笑的烂漫活泼,看的他目眩神迷,故事往往是讲不到最后的,因为双唇已经被封住。

    “楼主。你为什么不肯要我?”喘息方定,小楼靠在苏怀南的怀中,双目迷离地望着他,也唯有此刻,她才会厚起脸皮说这个。

    “我哪里是不肯。”苏怀南低头。在她绯红地脸颊上亲了亲。

    “那你为何……”她的厚脸皮也只到这种程度而已。虽然看起来泼辣的很,可是如半半所说的那些话,她是无论如何说不出的,尤其,是在苏怀南跟前。她莫名地有点怕。

    “乖,我要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的。”苏怀南叹了一声,见她的红唇动,似乎还要发问,忍不住低头过来,以吻封缄。

    小楼本是想继续问的,可是他的热吻又来。她呻吟一声。融化在他地热情跟高超技术之下,满腹疑问化作销魂叹息。

    苏怀南死死地拥着她的身子。吻得绝望。这几日他们都不曾再说起劝阻半半的那件事,仿佛那是个雷区。彼此的心中都有了数。苏怀南感觉怀中之人嘴里的甜蜜。心头却是悲喜交加地,他没有对小楼说自己心底真正的感觉,这几天,他的心中仿佛也有一种预感,那就是……这样的日子,持续不了多久了。一想起来就觉得很是悲哀。

    他憎恨自己的这种感觉,可也无法抵抗这种感觉,这要命的直觉,让他不敢如她所说的……“要了她”。

    她的身份他知晓,他是男人,她可以任性,而他必须清醒。

    苏怀南想:我得给你留一条后路啊,小楼。

    他缠地她越是渴望,他地心底越是绝望。

    手在她的周身游走,抚慰拿捏。小楼她是越来越配合了,在他怀中如一滩春水,时而扭动荡漾。他多么高兴,在他地相教之下,她已经懂了很多也学了很多,全是拜他所赐。假如她心底厌恶他,也不会跟他如此的投入纠缠,如此销魂地煎熬,甚至甘愿要跟了他了吧。她的个性他深为明白,她却能主动出口邀请他来得到她,作为一个男人,身体跟心理上都是快感阵阵的。然而缠绵至极时候,那眼角却沾着一星晶晶亮的水痕。子。大红的花轿一大早就在鞭炮声中来到了拢翠袖跟前。欧阳三娘换了新鲜点的衣裳,代拢翠袖之主送半半出嫁。

    楼中的姑娘们姐妹一场,纷纷盛装打扮,排列相送,羡慕半半得了个如此好的归宿。

    莺莺燕燕,翠绿桃红,看花了多少风流少年眼。

    半半临去之前回眸一瞥,眼前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她都看在眼里,然而却始终没有见到那两个人。半半心头叹息,自从那晚上小楼来找过她,就再不曾主动现身。

    这两日更甚,那家伙一直都似躲着她一样,很少见到人影。而楼主也是……可是今日毕竟是她的大日子,虽然说什么“不如意,就回来”的话,可一如侯门深似海,以后相见谈何容易。她心底怀着一线期盼,可到现在小楼和楼主却都没有出现,几年的相处了,半半心底还是有些难过的。

    鞭炮劈里啪啦声响之中,行人吵嚷避退之中,花轿悠悠向着扶风街上而去,带着无数人或羡慕或嫉妒或者不怀好意或者惊叹的眼神。地上,鲜红的碎屑落了一地,一不留神看,像是谁人口吐朱红般。

    从始至终,众人却都没有看到这场盛大之秀的男主角神风辅政国师金紫耀的出场。

    一直到了入夜,在国师府上,端坐在床边的半半,等候的心焦复心焦,几乎累的快要昏睡过去,才听到一丝细微的脚步声响,自门外缓慢而来。

    第二更奉上,某祸水(我不是说半半,)终于成亲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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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龙凤之争卷 096 成亲之日

    “国师大人呢?”

    “回飞绫君,国师大人还在阁子内跟众位大人议政。”

    “哈,不是成亲的大好日子么,竟然还有什么正经议政的心。”一声得意的笑。飞绫君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我还以为他是想如何,居然是去娶一个下贱的妓女,哈哈哈,神风小楼,你若是在天之灵知道了,肯定也要被气的活过来吧!”

    她猛地大笑了一阵。旁边的侍女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作声。

    飞绫君笑罢,心头一转忽地想到:这又有什么可笑的,他去娶那么下贱的妓女,对于神风小楼来说的确是莫大耻辱,但是同样道理,他表面对她这个“代君”尊敬有余,甚至达到了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地步,但是却始终不肯对她青睐一眼,他娶那样身份的女人,对她飞绫君来说又光彩到哪里去?

    无论怎样,她们这些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都输给了那身份低贱的女人手里了,何其可恶。

    不是想坐以待毙的,自然是找了很多方法阻止。可是,金紫耀他只是辅政国师,他姓“金”,不是“神风”,也并非是神风的特殊贵族,自然不能限制他只能去娶皇族中的女孩子。

    可是正当她坐立不安的时候,却传来了在这堂堂的成亲之日,那本该是休闲在府中,面对美妾迎接宾客照顾不暇的人,却赫然在宫中同群臣议政。

    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政事,需要他如此?

    看样子他也并不是多喜欢那个下贱地青楼女子吧。

    飞绫君得意之余。想来想去,皱起了眉头。

    有什么。不对。

    她深深了解金紫耀地个性。

    他从来不做无所谓地事。

    这个男人心机之深沉。让人感觉害怕。因为他无论是走哪一步。都必定部有厉害地后着。

    这一次他地娶亲。显然不如外人传扬地那样隆重。光看他成亲日还在忙国事地样子就知道了。他地心底。必定另有打算。

    那么他究竟是在故弄什么玄虚?

    飞绫君沉吟,她忽地想到……

    那一天。当他告知她要娶亲的那天。

    她怒道:若是神风小楼知道了,又会做何反应。

    他说:是啊……微臣也想知道她会有何反应。

    可是在飞绫君看来,神风小楼已经作古,当时她所说的,一方面是说神风小楼地在天之灵,另一方面也是故意旧事重提来刺金紫耀的心。让他迷途知返。

    可是当时他的反应。

    实在太过古怪。

    那张脸上那浅浅的笑意。不像是怀念,倒如同若有所思。

    那种表情,那种口吻,不像是赌气,倒好象是看好戏。

    莫非他……

    飞绫君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什么时候了?”

    “回飞绫君,夜已经深了,该休息了。”

    “国师呢?”她只关心这个。

    “国师同众位大人刚刚散去。”

    “他走了?”飞绫君惊声问道。

    “是……”

    “走了多久?”

    “刚走片刻。”

    话音刚落,飞绫君已经飞速地向着门口跑去。几步跳出门去。向着午门那方向狂奔而去。身后一干侍女面面相觑,最终无可奈何跟上。莫及。

    所做的事情,往往是一步步铺垫而成。最后结局,却总是出人意料的很。

    朝堂上地手段如此,现实中飞绫君也见过不少。

    如今他赌上自己十几年的清白,要纳妾过门。

    旁人可有种种议论跟猜测,可是飞绫君知道,他不是那样轻易就会放弃的人。

    他必定另有深意。

    什么叫做“微臣也想看看她是何反应”?

    当时他那种表情,自己是忽略了,现在想想,心底蓦地升起个可怕的念头,难道……难道、难道神风小楼没有死么?

    这个念头让飞绫君觉得胸口都要爆炸开来。

    可是偏偏挥之不去。就好像萌芽的种子一样,以巨大的力量发出来,压得她遍体不能动弹,沉甸甸的,双脚如灌铅。

    飞绫君扑倒在栏杆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神风小楼……没有死么?

    飞绫君第一个念头不是喜。

    而是大惊。

    她探头,望着午门口的方向,夜已经深沉,幸而有月光,清冷地月光照落下来,她依稀看到那矫而不群地身影,向着宫门走去。

    “金紫耀!”她心头激动,扬声大叫。

    声音在皇宫之中回荡。可是那人却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脚步不停,头都没有回一下。

    “金紫耀!”她继续大叫,顺着栏杆向着那边继续跑去,然而呼吸已经混乱,脚步踉跄,没跑几步,便顺着栏杆跌倒地上。

    那人始终不肯驻足停留。

    飞绫君斜倚在栏杆边上,如垂死之人,目光呆滞:

    假如神风小楼没有死

    她这个“代君”自然再无立足之地。

    然而这不重要。

    重要地是,假如神风小楼还活着,以金紫耀的个性,必定会迎她回来,她回来了不打紧,这有名无实地“代君”她飞绫君做不做都成,可是……如果失去了这个代君的位子,那么金紫耀……

    还会跟现在一样经常见到他。招致则来挥之则去么?

    还会跟以往一样,作出同他亲近地面目,演示他喜欢的乖巧,来博取他欢心么?

    飞绫君苦笑。仰头。

    没想到此时此刻,她担心的是这回事。

    更没想到金紫耀他苦心背地里安排的。会是这些事。

    她不肯相信,却已经隐隐地相信。

    除了神风小楼没死这个推断,没有其他地可能了。

    当年她喜欢他金紫耀喜欢的上天入地,他现在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来刺激她现身啊。

    如果不是结果极值得赌上。以他金紫耀地深沉精明,他又何必用纳妾这么激烈决绝的手段。

    但是假如……神风小楼真的现身的话……

    不,不会地。

    飞绫君急忙摇头。

    以她宁折不弯的个性……没可能再捡起丢弃的东西吧。

    飞绫君的眼前出现那人的脸,她的神情之中带着一丝骄傲,那么明亮地眼睛看着她,沉声问道:“什么?飞绫。你说你喜欢紫耀哥哥么?”

    那时候的飞绫君点点头,天真地笑:“是啊,表姐,你在意把他让给我么?”

    话音刚落,脸颊上一阵剧痛。

    已经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飞绫君踉跄后退,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神风小楼。

    她的脸色好难看,以前从没有这么对她,都是温柔的很。怎会……为了那个金色眼眸的男人?翻脸无情?

    “表姐!”飞绫君捂着脸叫。眼泪夺眶而出。

    神风小楼踏前一步,无情地说:“飞绫。这一巴掌是教训你,第一。永远不要打紫耀哥哥的主意,他是我的,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地。第二,你不能侮辱他,他有他地意愿,就算是他留在我的身边,也是他自愿地,他不是你们眼中的……玩物。”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地。

    飞绫君浑身无力,几乎无法动弹。只能呆呆地望着她。

    她听说了,她们这帮贵族小姐在一起的时候说的闲话。她早就知道了吧,只是隐忍着不发作,却捡在这个绝好的机会给她一个狠狠教训。

    飞绫君委屈又害怕的几乎哭出声来。

    神风小楼说完,拂袖离去。

    飞绫君双腿软软倒在地上,不一会儿,忽地听到脚步声轻轻响起,飞绫君泪眼朦胧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原先无人的廊柱背后,那金眸的美貌男人身影一闪,淡淡地看她一眼,而后又无声消失。

    飞绫君记得当时,她便如今日一样倒在地上,窘迫地想让自己挖个坑钻进去,愤怒的想毁灭全世界。

    而相同的还有一点,那就是……那个男人,同样的都是弃她而去了。

    身后有内侍们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飞绫君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

    “暗卫何在?”

    黑暗中有人一闪而出:“代君有何吩咐?”

    飞绫君说道:“给我去查。”

    暗卫默不作声倾听。

    飞绫君说道:

    “给我去查最近七天,国师大人接触过些什么人,尤其是从国师大人去拢翠袖开始,拢翠袖之中有什么人身份如何模样如何,都给我查清楚了,我要拢翠袖之中的一条狗是什么年纪生过狗仔没有都要一清二楚!”声,慢慢地进门,似乎在靠近,不由极紧张,双手死死抓住膝盖上的喜裙,又赶紧松开,头顶的红盖头微微地一晃。

    双眼半垂,望着地面,终于看到了,那人,雪白滚金线的裙摆,出现在自己眼前。

    心头一阵激动,而后一阵迷惘。

    今日不是成亲之日吗,为何他好像……仍然穿着旧日的衣裳,不是要穿红色的喜袍么,还是说已经早就脱下来了?

    半半心头猜忌不定。

    虽然说是纳妾,不是迎娶正室,一些寻常的规矩自然能免就免,可是不跟随花轿前去迎接已经是有些悖于常理了,不拜天地她心中也可谅解,一直等到夜深人静这般时分他才出现,这……

    “累了么?”好听如天籁的声音响起。

    半半一惊,不知要如何接

    “今日朝中有事,耽搁的晚了些。”他又说,温文的很。

    半半口干舌燥,舌头仿佛也僵硬了,勉强说道:“没……没事的,国师大人。”

    “嗯,这就好。夜深了,累了那就早点休息吧。”那声音几乎有催人入眠的能力,又叫她心底潮汐涌动。

    耳畔一阵的声音。半半心底莫名紧张,虽说是早就不知经历过多少人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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